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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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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把脉
东风呼啸,乌云漫空。在惊蛰一声春雷响的环境下,竟然已经洋洋洒洒的开始飘落了雪花。
这个春天,注定有些冰冷。
小芳说了一个线索,一个关于童僵的线索。
作为对于强索陈小恩银色项链的回报,小芳告诉她,如果想要找到童僵,就去陈家沟族谱前的古井,在那里,她也许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随后,小芳就消失了,只有声音隐隐在空中回荡。
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比如说可不可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恢复她的肉身,又或者让她跟着我一起去找爷爷,我相信,爷爷应该有办法的。
可惜,她在接受了项链之后,就完完全全的蒸发,我凭空叫喊了好几声,都已经没有回应。
我想,她是走了。
不管怎样,既然已经保住陈小恩和白乐乐的性命,那就赶紧离开这里,我没有忘记这里除了画皮小芳外,还有的那些潜在危险。
影子已经不能再出战,我现在只有一把手枪,想要靠它对付树鬼之流,基本不可能。
乌云愈发的低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不得不怀疑,如果真到了晚上,很可能大雪翻飞,将这里变成一片银装束裹的世界。
我们三人不敢迟疑,飞快的挪动了脚步,向着来路返回。
至于那墓地里的尸体,看来只能等回到陈家沟再做定夺了。
也许是飞雪连天的原因,我们这一路居然没有遇到半点阻拦,恰好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陈德贵的家中。
在门前的篱笆边,陈德贵正伸长了脖子,远远的望着我们呢。
一见到我,他原本焦急愁眉的神情立即放松下来,带着疑问迎了上来:“韩兄弟,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状况了,怎么那帮子学生就回来了这么一个姑娘?”
他口里的那帮学生,就是赵晓雅她们那波人,我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不成告诉他,十个人里面其实只活下来一个,其余九个全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墓地了么?
还好陈小恩过来解围:“大贵叔,那边的事情有些复杂,一言难尽,您就别问了,天这么冷,还是进去再说吧。”
陈德贵连声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身形佝偻的在前面带路。
常年辛苦的农活,肩上的重担,早就令眼前这个老人的身躯不堪重负,却还在强自撑着,努力的让自己站直。
房屋里的地炉上,大火正熊熊燃烧着,正是我今天帮他劈好的木材。
陈小鹏躺在屋子里的竹椅上,本来是兴高采烈的想要喊爷爷,可一见到我们,本能的躲避起来,羞涩的笑着。
农村的孩子就是这样,外人见得少,一遇到陌生人,不论男孩女孩,都会害羞。
“韩兄弟,你看,这孩子的腿……”陈德贵犹豫的问:“真的还能变回以前那样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么,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陈德贵有些激动,颤着声音问。
也许他这么一大把年纪,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肯定有所接触。不论从哪种民间传说来看,都没有作法一类的事情,在成功一半后再继续第二次作法的先例,所以对于陈小鹏的腿脚,他有理由进行担心的。
甚至就是三个小时以前,我都不敢保证二次作法是否真的有效。
我简单的找陈德贵讨要了一个大碗,然后从旁边熊熊火焰里取了一段正在燃烧的木头,从兜里拿出那个草人来,用火在上面一撩而过,顿时将其点燃。
那些苔藓本来就已经干枯,虽然有些潮,却很容易就燃烧起来。很快,草人就被烧的只剩下一团灰烬,落在了碗底。
我讲碗递给陈德贵:“用酒拌拌,然后合在面疙瘩里,做个饼让孩子吃下去吧。吃完以后,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陈德贵一把接过,欢天喜地的过去。
陈小恩抽了抽鼻子,对我表达了明显的鄙视:“装神弄鬼!”
我没有理会她,带着白乐乐去火边坐下,让她把身体烤热乎一点。毕竟她昨晚可是迷迷糊糊的在老槐树的下面睡了一整晚,谁知道谁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至于陈小恩,反正u盘落在小芳的手里,至于手枪,我是肯定不会再还给她了。
白乐乐哆嗦着,脸色略微有些泛青,火光印着她的小脸,显得无比的憔悴。
她与白瑜婉外表相差不多,这一坐下去,失去了平时欢快活泼的笑脸,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乍一眼看去,还真让我误以为就是白瑜婉呢。
我在她的旁边坐下,将手一伸:“把你的手拿过来。”
“为啥?”白乐乐撇了撇嘴,居然拒绝了我的要求:“你负心又薄情,是不是又趁机打我的注意?”
这妮子,也不知她脑袋里想的啥东西,看来是受到了小芳那段话的影响,居然把我看成了一个无比坏的人,真让我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谁说小妞模样还算漂亮,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是谁让她顶了一张白瑜婉的脸,我怎么敢打她的注意?
这时候,陈小恩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了:“想要占别人姑娘的便宜,没门儿。”
“我给你把把脉,我可是医生,中医,望闻问切,你懂么?”我很正经的回答,然后看了眼陈小恩:“别理会那个疯婆子,她唯恐天下不乱呢。再说,我跟你姐姐那么熟,我怎么会打你的注意啊?”
小姑娘的脑袋瓜就是有些不灵光,听我这么一解释,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她居然就傻乎乎的信了,然后伸出手,放到了我的掌心里。
我左手一抬,将她的玉腕拖住,右手虚悬,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上了她手腕的寸、关、尺三部,叩起她的脉象来。
我说我会把脉,还真不是忽悠的,好歹我也在省第三医院的中医内科就过职,至于一些黄帝内经、景岳全书、温病条变等书,平日里也都经常翻阅,又得益于我的良好记忆力,好真不是吹的。
这三指一按,立即就让我愣住了。
第219章 双簧
白乐乐的脉象很怪异,时而虚脉时而实脉,时而浮脉时而沉脉,有种凌乱在风中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她应该是受了风寒,可现在看来,她的身体内部显然出现了某种奇特的变化,不在常理之中。
从下午的所见所得可以知道,那老槐树下面昏睡的人似乎是被迷了给大白蛇当点心的,可是这一切的一切,总觉得有个谜团困扰着我:为什么不偏不倚,偏偏在大白蛇将要苏醒的时候,这群人才出现在那里?
如果说巧合,这也太巧合点了吧?
还有那两具诡异的男尸,一个跪在墓前,一个躺在祭台上,那躺在祭台上的人更是心脏被一根大木钉刺穿,我相信,那绝对不是食人树所为。
食人树要杀他们,直接用藤蔓绞死就是了,或者拖到树上,用那种分泌物将其裹起来,形成茧蛹。
也不知当初那食人树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除了捆缚我之外就没有进行其它的动作,让我侥幸捡回一条命,现在想想,还真是凶险到了极致,以它的本事想要杀我,在那种条件下,还不是易如反掌?
还有那个围墙边留下的血迹,看情况是另外一个男子所为。可是,根据小芳的说法,她要杀人,也是杀美貌的女子,杀男人有什么用?
或许,这些事情里面还另有隐情,正藏着某个惊天的秘密,不为人知。
可惜,那个叫做赵晓雅的老师已经死在小芳的手中,白乐乐和陈小恩都是半路加入的人,并不知道他们那群人最初的打算。
但愿白乐乐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吧。我一筹莫展的想着,久久不语。
“呐呐,还说自己不是大色狼,你把个脉的,怎么一直抓着人家小白的手不松开?”我的耳边,响起了陈小恩的声音。
我猝然惊觉,才发觉我已经由凌空把脉变成了两手握住白乐乐的手,也许是因为白乐乐有所挣扎,我的右手竟然不知自觉的使出擒拿扣脉的功夫,这一扣之下,她浑身酸软无力,哪里还能挣扎?
这时候,白乐乐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羞又急的看着我,却又不好意思叫,毕竟陈德贵的老婆和儿媳妇还在屋里来来去去的走动,怕引起尴尬。
我连忙松开她的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张了张嘴,我才发觉,我完全没办法解释啊!
白乐乐狠狠瞪了我一眼,脸色有些羞红,赌气的转过身子躲到了一边,不再理会我。
她那一瞪之下,我明显从她眼里看出“大坏人”这三个字来,看来,我是百口莫辩了。
陈小恩“咯咯”的笑了两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旁边站着。
我有些气不过,探手一抓,立即如法炮制,扣住了陈小恩的手腕,她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叫,顿时半边身子软了下来,被我顺势一拉,靠在了我的怀里。
“你……你想要做什么?”陈小恩面露惊恐,几乎要喊救命了。
我“嘿嘿”笑了笑,挑了挑眉,露出一脸邪恶的表情:“我的乖乖小娘子,这么快就不忍你家相公了?”
记得她刚刚来陈德贵家的时候,可是让我出了好大的糗,她说我是她男朋友,还故意给我套近乎,颇有大灰狼欺负小白兔的味道,嘿嘿嘿嘿,这下,谁才是小白兔?
“不给你露出点獠牙,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我手指轻勾陈小恩的下巴,恩,很滑,很腻。
反正在白乐乐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好形象,回去她肯定会跟白瑜婉在背后叽咕我,一想到这里,我就万念俱灰,感觉前途一片阴暗,不如破罐子破摔,逞下口舌之利算了。
当然了,我也就最多吓吓陈小恩,真要占她点什么便宜,我确实不敢。
看着陈小恩眼睛里的惊恐,我忽然觉得好爽,哈哈哈哈哈哈。
“韩兄弟,饭已经好了,你们都饿了吧?赶紧来吃点。”这时候,陈德贵走了进来,一眼见到我跟陈小恩的样子,不由得一愣,随后释然的笑着。
我连忙放开陈小恩,点了点头。
等到陈德贵离开,陈小恩看着我,忽然噗嗤一笑:“你啊,不是披着羊皮的狼,是披着狼皮的羊,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今晚收拾我?
这话听起来颇有歧意啊,不过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
我回了她一个“咱俩走着瞧”的眼神,随即相互离开。至于白乐乐,她有些赌气的看着我,抿着嘴不言不语,想必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相对来说,今晚的饭菜已经极为丰盛了:一盘爆炒腊肉,一盘土豆片,一盆瓜
汤,以及一种看起来雪白的、类似大蒜,却又分瓣的东西。
“这是野生的百合根,有点苦,我们这地方很多。这两天实在找不到什么菜,你们勉强将就一下,招待不周,对不住啊。”老陈有些歉意的说。
我见过百合花,也吃过百合根,可是老陈家的这种百合,吃起来却口感大不一样。
诚然,跟老陈说的一样,这百合根偏苦,可是却也自有一股苦中带甜的甘甜味道,并不是那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大贵叔,今晚我在你家住怎么样?我家长时间没人住,瓦片全都被风吹开了,这晚上下雪还好,可要是下雨,那就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根本没地方安身。”陈小恩楚楚可怜的说。
陈小恩也是陈家沟的人,只不过她跟陈龚早就多年不在这里居住,家里的老宅子没人居住后成那般摸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人居住,则有人气。君不见几多没人居住的房子,不用几年就墙壁开裂屋顶漏水的等,正是越少了人的这股活力。
“没事,呵呵。只不过,我家的房子有点小……”陈德贵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有些含糊。
确实,普通的农家能有几间房子,陈德贵家老两口在加上儿媳妇和两个孩子,怎么也得两个卧室,有一间平时招呼客人的房间还正常,就像我昨天睡的那一间,堆满苞米杂粮等。可要说能够腾出两间来,那可就有些牵强了。
陈小恩看了一眼我,忽然“嘿嘿”的笑了笑,然后一把凑着嘴巴靠近白乐乐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我见到白乐乐的脸上也泛起笑意,偷偷看了我一眼,有些奸计得逞的感觉。
不妙!
我有预感,我要被这两个妮子算计了!
可惜我身体这时候因为连番恶战,又被影子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点潜力,这个时候耳力目力都退化到普通人的地步,除了嘤嘤声外根本听不到陈小恩在说什么,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陈小恩放下筷子,煞有其事的说:“大贵叔,不用麻烦,我们三人睡一间就行了。”
“什么!”这是两个声音,一个是陈大贵的,一个是我的!
而陈德贵的老婆和儿媳妇,也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差点就当场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陈德贵看了看我和白乐乐陈小恩三人,有些风中凌乱。我估计老人家肯定在想,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么,就这么毫不在意?
陈小恩捂着嘴偷笑,白乐乐却一本正经看着我,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哥哥,别人大贵叔家也不方便,你就将就一下算了,嫂子又不是外人。”
我呸!
嫂子!
哥哥!
感情这陈小恩啜着白乐乐,两人联合起来演双簧呢。
一听白乐乐这么一说,陈德贵以及他老婆儿媳妇随即释然,陈小恩早就表明了我跟她的“关系”,意思我们是“情侣”;这话时候白乐乐再来上这么一手,叫我哥哥,这么一来,就算共处一室,那也没什么可奇怪了。
这一刻,我的心情很复杂,很忐忑。
其实,我很愿意跟两个大美女共处一室的,不过显然,我的结局肯定是在门外蹲一夜。我几乎已经想到了我悲惨凄凉的后果,明天冻死在屋外,浑身僵硬,变成真正的“僵硬的尸体”,简称“僵尸”。
北风那个吹,雪花儿那个飘……雪花儿那个飘飘……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天空中不时闪过电芒,然后化作震耳的雷声。
下雪的时候还打雷,这种情况我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那可怖的雷声,震得我心惊胆颤。作为旱魃,我是渡过天雷地火十八劫难,不该怕打雷的。可偏偏,这就是我作为半僵最大的弱点。
我怕打雷,跟普通鬼魅一样的怕。
下午在墓地的时候,我想肯定有什么东西屏蔽了雷的威力,所以我没有感觉,可这个时候,雷声轰隆里,我几乎有些坐立不安。
偏偏,雨雪夜里,在这种偏远的山区,很容易就停电了。
很快,陈德贵一家子收拾完毕,或许因为操劳了一天,就早早的去休息,把我们三留在了火堆边。很快,麻烦就来了。
“相公,跟娘子去安歇吧。”
“哥哥,带我睡觉觉呀。”
这时候,陈小恩和白乐乐相视一眼,情不自禁捂着嘴开始狂笑。
第220章 深夜门外的阿婆
大被同眠的事情,当然只能是想想。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陈小恩不忍见陈德贵为难,所以故意跟白乐乐演了个双簧,好让老陈安心。
最后在我死皮赖脸的请求下,陈小恩和白乐乐勉强答应让我在那间房间的背后,隔着一口大箱子以及一排竖挂苞米的旁边,允许我打个地铺,暂时将就一晚。
我也曾经表示反抗,陈小恩却表示不屑的反驳我,表示我一个练武之人,如果连这点苦都不能吃,那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当然了,她说如果我真想大被同眠的话,她倒是不介意,然后很阴险的笑了。
对于这样的提议,我表示颇为遗憾。
我觉得,我最起码不能带坏白乐乐那个小丫头片子,好歹我已经以她未来的“姐夫”自居,虽说小姨子一般都是姐夫的贴心小棉袄,但是骨子里,俺们还是一个保守的人,真不能乱来啊。
从白乐乐愤愤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还一直觉得我是个“大色狼、大坏人”,我敢保证,只要我哪怕流露出一点点答应陈小恩的意思,她就会毫不犹豫将手里的油灯扔到我的脸上。
没错,就是油灯。
在这种经常停电的条件下,陈德贵的家中还保留着最古老的煤油灯,一灯如豆,是最为形象的说法。
我很好奇,煤油这东西,现在市场上还有得卖?
我们三人经过漫天的风雪、以及有些冰滑的地面,来到那间虽堆满杂物、却十分干净的房间里,开始收拾。
陈小恩将苞米推到一边,又翻了翻那口大箱子,从里面找出两床有些破旧的被褥,丢给了我。
在大箱子的旁边,好歹还找到一条长竹椅,经过简单的擦拭,铺上了被褥,总算避免我打地铺的悲催命运。
经过一天的惊吓,几人都已疲惫不堪,我更是因为心脏带伤,又被影子透支体力,再加上外面雷声轰隆,早就和衣倒头就睡。
或许有的童鞋会觉得,与两美同室,相隔不过数尺是一件很浪漫很有感觉的事情,亭身侧卧,枕着美人的呼吸声入眠,那是何等的旖旎?
其实啊,所谓的风花雪月,所谓浪漫情怀,那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的保障上,当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时代,也就真没有人去在意了。
陈小恩与白乐乐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随后,陈小恩轻轻一口,将油灯吹灭。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偶尔的闪电在窗外划过,然后将房间照亮出那一瞬间。
我用被子捂着头,塞住了耳朵,借此来躲避外面的天雷阵阵。
惊蛰之夜,雷声不绝。
好在我尸身已经消退,所以没有收到太大的冲击。可饶是如此,也是神识震荡,颇为难过。
迷迷糊糊里,我只能浅睡,以此来化解身上的疲惫。
“咚咚!”
就在我有些模模糊糊的时候,忽然,门外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原本以为听错了,可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再度响起!
我正打算去开门看看情况,可是一动腿,却发现浑身发麻,不能动弹。
原来,因为这竹椅比较狭窄,我在睡觉的时候用的是侧卧姿势,不知不觉里居然压麻了自己的半边身子,腿脚手臂都麻木的不能动弹。
这时候,陈小恩问了一声:“是谁?”
随后,房间里响起了起身的声音,陈小恩已经摸索着来到门边,将门打开。
看得出,这个女子的心事很重,在这种极端疲惫的情况下,她竟然还保持着不亚于我的警觉。
倒是白乐乐一直没有吭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睡得很香甜。
因为我们过来的时候没有想着带引火的工具,如火柴或者打火机等,所以煤油灯并不能点燃,不能够提供照明。
风雪漫天的飞进,风声带着尖啸在门外飞过,如同夜枭的阴笑声!
“阿婆,是你?”随后,传来陈小恩低低的疑问声。
“雷声太重,我有些害怕,以前打雷的时候,我都是躲在家里的木箱里睡的,呵呵,这个习惯可真不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略微有些耳熟。
恰好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我的半只眼睛露在被褥的外面,正好斜对着大门,这时候透过陈小恩身旁的间隙,恰恰见到一头的白发如雪!
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陈小恩又低声说了两句,连忙让“阿婆”进来,同时关上了木门。
房间漆黑,只能听到两人低低的交谈声。
“帮我把柜子门打开,我要躲进去,我怕打雷啊。”阿婆用低低的声音说着。
陈小恩想要劝解,可那个阿婆却已经径直走到了我旁边的大木箱边,伸手就将木箱提起。
“你去睡你的,别管我啊。”还是阿婆的声音。
这时又响起了陈小恩的脚步声,她也正过来,还没来到,那个阿婆的身体已经很敏捷的窜入了木箱里,同时很娴熟的将木箱的盖子放下。
她已经进入了木箱里。
我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打算翻个身的,这时候却根本不敢动弹,怕万一被那个阿婆发现我的存在,难免尴尬。
不过这个阿婆应该是陈小恩熟悉的人,也不知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怪癖,居然在打雷的时候要躲到箱子里藏着,实在是怪到姥姥家了。
陈小恩也是简单说了两句,似乎害怕惊醒我跟白乐乐,随后也返回了床边,重新躺下。
我只能慢慢的、不着声息的用一种“巧劲”翻身,将身体缓缓颠转过来。
可是经过这么一次打扰,我已经毫无睡意,再也睡不着了。
阿婆?
我脑中情不自禁想起的,就是当初小芳吓唬我的时候,将模样变幻成老太婆,然后给我看眼珠,那可则实吓了我一跳。
希望那个老太婆不小芳变出来的,而不是她杀掉的吧?
我暗想。
没过多久,陈小恩均匀的呼吸声也响了起来。
外面雷声不绝,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大木箱,发出了“咯吱”的一声响!
借着闪电的瞬间光明,我看得亲亲切切,在那木箱的盖子处,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毛茸茸的,长满白毛的手!
第221章 白鼠
那毛茸茸雪白的手臂,吓得我差点就惊叫了起来!
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手臂,分明就是一只爪子!
锋利的爪子,在雷电的瞬间光亮下显得有些寒光刺眼!
闪电过,雷声响。轰隆之声不绝,紧跟着,就是“噼啪”的一声,震得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这一下,吓得那毛茸茸的爪子立即缩了回去。
也不知是个什么怪物,看来跟我一样害怕打雷,这点倒是没有忽悠陈小恩。而且从它翻身进入木箱的动作来看,似乎是轻车熟路,对这个箱子的位置以及打开的方法都熟悉的很,想必真如它所言一般,一打雷就躲在这木箱里面。
只是它为什么能够变幻成陈小恩熟人的模样?
它只是单纯的躲避天雷,还是有其他的目地?
我暗自探手入怀,握住了陈小恩的那柄手枪,随后默不作声的轻轻坐起来,死死盯着那木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跟陈小恩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再加上还有白瑜婉的妹妹白乐乐,我不得不保持警惕。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陈小恩跟它一同进来的时候,它根本就没有发出半点脚步声来!
当时的整个房间里,只有陈小恩一人的脚步声!
是鬼,是妖,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只要它敢动手,我就让它好看。
雷声消隐,渐渐平息。
很快,在我仔细的聆听下,那木箱终于再次传来轻微的开合声,然后,有什么东西在箱子边缘溜过,带出弱不可闻的摩擦声!
沉闷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软软的。
我一听,暗道不好,那声音响起的地方,分明就是陈小恩与白乐乐所睡床铺所在的位置!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再加上她们所睡的地方正对着窗户,外面白雪映射的微光结合我已经恢复少许的视力,能够看出床上的情形来:一只雪白的、有狸猫大小,似鼠非鼠的生物,正直立着站在床沿,眼中冒着寒光,冷冷盯着床上的两女!
“鼠辈!”
我再也不敢守株待兔,立即一把掀开身上的被褥,大喝了一声,一跃而起!
我这一声大喝,立即吓醒了陈小恩和白乐乐,两人传来两声惊呼,迅速从床头坐起。
那白鼠立即反应过来,两眼之中寒芒直射,堪堪在它面前一寸左右形成两道光来,很贴切的表达了“鼠目寸光”的含义。
这一下,白乐乐跟陈小恩也被那两道寒芒吸引,同时惊叫。
还是陈小恩胆大,立即喝问:“是什么东西?”
白鼠没有回应她,而是从嘴里发出类似苍老老人的咳嗽声,然后转头盯住了我!
它猛地一跃而起,两只短小的前爪亮起一片寒芒,直直向着我扑来!
我顿时明白,原来这家伙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陈小恩和白乐乐,而是我!
这畜生,先前肯定找了个地方偷听我们的谈话,知道我与陈小恩白乐乐同睡一间房,甚至还同在一张床。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想要趁机对付我!
还好,我没有睡得跟死猪一样,要是不然,就算我睡在一边,也肯定会慢慢被它找到的。
我与这畜生有什么仇,它居然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
这一瞬间,我脑中就转过了这么几个念头。
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在电光火石的时候就能够想通,然后恍然大悟,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白鼠的寸芒之光,盯住了我。
一时,我觉得有些恍惚,本能的就有些身体僵硬,处于呆立的状态!
可这种状态,也仅仅只是一时。
随后,眼见着白鼠的利爪就要挠上我的面颊时,我一抬手,“嗤”的就是一枪。
有消音器的隔绝,声音不大。
但是在这种极短的距离内,杀伤力却丝毫不受影响。
任凭我枪法再差,在这种情况下,它的体积又那么大,怎么也不可能打不中。
“吱吱……”
白鼠发出了一声哀嚎,随后跌落在地面,就身一滚,飞快窜了出去。
“哗啦”一声响,它动作迅如闪电,很快就传到了窗台上,一跃而起,将窗户撞开,窜入了外面的夜色中。
我立即打开门,追了出去,只见外面已经垫起厚厚的雪来,雪地里一抹血迹渐隐,窜向了院子外面。
还是被它跑了。
天色只是若隐若现,雪还在大片的飞落。
我不敢追,我担心那白鼠还有同伴之流,贸然追上去,势单力薄,我又不能进行尸身变化,没有最强的护身符,很容易就被针对。
当然了,要是我能够进行尸身变化,或许方才就已经将那畜生给擒住,不容它逃跑了。
我去堂屋里找到了火柴,拿过来点燃煤油灯,这才安慰一下惊吓而起的陈小恩和白乐乐两女。
灯光亮起,三人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刚才,那是个什么东西?”陈小恩心有余悸的问我。
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放进来的‘阿婆’么?”
“是她?”
陈小恩满脸的惊讶:“她不是大贵嫂子么?”
她口里的大贵嫂子,其实就是陈德贵的老婆,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妇人。
原来,那只白鼠居然幻化成了她的模样,怪不得没有引起陈小恩的警觉。
我将我的所见所闻跟两人说了,两人被吓得寒毛直竖,各种惊恐。随后,任凭我百般劝说,两人也是说什么都不敢再睡觉了。
看看时间还早,没办法,我们只能点着煤油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房间很小,两人只能坐在床沿边跟我说话,我只好将那竹椅挪过来,坐在两人的对面。
看着两人的乖巧模样,我不禁有些好笑。
“大坏人,你笑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注意?”白乐乐色厉内荏的表态,她还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回过来。
我嘿嘿的笑了,上下打量她俩两眼,然后用一种坏坏的声音回答:“你俩没有见过电视里古人成亲拜堂么?一般拜堂完毕,新娘子都是乖乖的坐在床边,等着新郎过来挑开面纱的。我觉得你俩……嘿嘿……”
我话没说完,白乐乐一把抓起枕头就砸向我:“你想得美!”
我随手将枕头接住,放在竹椅上,然后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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