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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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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还能感应到背部那个湿漉漉的包裹,那是个小小的军用双肩包,在上山的时候被我扣住了袋子,里面是一些压缩干粮之类的食物,也不知还在不在。

再一摸,总算摸到了一团皱巴巴的东西。

我摸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血符。

这时那张贴在我身上的镇尸符,用来镇压体内尸气的东西,后来莫名其妙的吸收了我不少的血,被我放在怀中,打算有机会好好研究研究的。

想不到经过了水里的这番巨大动作,它居然没有丢失。整个纸符看起来虽然皱巴巴的,却好似被油侵过一样,没有打湿半点。

似乎,这东西在经过那番鲜血的吸收之后,隐隐发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我想起镇尸符的作用,也不知变成这种血符的状态还有没有效果,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只能咬着牙一抬手,将血符贴了上去。

正好贴在白僵的额头。

随后,我就见到白僵略微挣扎了一下,紧跟着,浑身陷入了僵直的状态,再也不动了!

居然有效!

我松了口气,又试探着查看了下,还好,这镇尸符真的有效,白僵已经眼皮低垂,将白色的眼珠给盖住,似乎进入了沉睡。

我也一把趴在了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几个动作看似简单,可是在我现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能够做到压住白僵,并且将它镇压住,那也是很吃力的一件事。

这时候的我,很困。

可是我不敢休息,我担心镇尸符的效果很快就会过去。

一旦那样,我可能又将陷入险境,而且,我还要找机会脱离水面,爬到岸边去。

水里危险度太高,只要一翻船,那我的小命可就真的玩完掉,毕竟我已经不能在进行尸身变化。

我挣扎着,再次努力的活动着身躯,解开肩头的活扣,将背后的军用背包取了下来。

我需要补充体力,食物,是最好的补充手段。

还好,虽然整个背包都已被水侵湿,但是压缩干粮因为有塑料薄膜的密封,还没有进水。

我奋力撕开一袋,勉强送入口中,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对着江水、尸体和月亮,咀嚼了起来。

第193章 食人树

就这样,我一边咀嚼着难以下咽的压缩干粮,一边又从背包里翻出一瓶铝壶烈酒,借以驱除浑身的寒意。

两口烈酒下肚,火热瞬间从胸口燃起,一直烧到了小腹,烧得浑身的肌肉一阵酥麻,困乏之意一扫而空。

这酒,是王九特意让我带上的,说是这里山大树高,要是万一遇到点虫豸一类的,被咬到什么的,可以用烈酒清洗一下伤口,以免中毒;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如果小酌一口,也可以驱寒。

我原本不以为意,心想着旱魃之躯我害怕那些虫豸和寒冷?只是碍于王九的面子才勉强收下,现在看来,幸亏带了这东西!

要不然这半夜下去,加上浑身的湿漉漉的衣服,我可能冻也会冻死在这船上。

直到小半瓶烈酒下肚,浑身暖洋洋的,渐渐撑到远方天际亮起了鱼肚白。

天要亮了。

我正打算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忽然,小船轻轻一震,似乎被某种东西顶撞了一下!

我以为触到了礁石,并没有为意,可是随后,又是传来了晃动,比刚才的那一下,更为明显!

同时船只也是忽然就停止了随波逐流的下滑,仿佛被某种东西轻轻扯住,然后,居然原地里横了过来!

这一横之下,船只几乎侧翻过去!

我连忙一个反扑,改变了身体的重心,这才勉强把船只扶稳。

这条小船既没有船桨也没有船帆,根本就不能用人来控制它的前进方向,一旦遭遇变故,人的掌控力基本为零,只能听天由命。

还没等我站稳,船下面再次传来了震动,紧随着,露出了浅褐色的一大片甲壳状东西!

是龟壳!

该死的,水下面应该有一只差不多有饭桌般大小的乌龟,正是它,引得这只载尸船几乎倾斜翻倒!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当头,船的后面,居然隐隐开始下沉!

我一眼看去,里面已经漫出了水来!

这一下,因为一端下沉受力不均,再加上水龟在底下作怪,船只顿时在水面打起了螺旋,缓缓打着圈子!

我四周的景物立即变幻不停,让我有些头晕!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转的头晕眼花,然后被甩到水里去的!

我有些一筹莫展,心里暗暗发誓:如果真捡回一命,我一定要先学会游泳再说!

好在前方的不远处水面,一根倒吊下来的树枝恰似雪中送炭般的出现在眼前,让我心头一喜!

我强制按捺住头上的眩晕感觉,半蹲着身躯,静静等着船只的靠近。

这个时候,船尾已经浸入了一半的水来,将那水葬的尸体都掩住了一半,同时将血符从尸体的头上冲落。

好在太阳已经出来,尸体没有再次诈尸,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心中一动,伸手拾起血符,重新放入怀中,这东西以后或许还有其他的用处,先收拾起来再说。

那只水龟又是一撞,船只顷刻之间翻了过去!

这时恰恰来到那株半吊水面的树枝边,我连忙一纵身,一把抓住了那只树枝!

手臂一用力,将身躯扯了上去,同时那被子弹击中的伤口感觉到一阵剧痛,肩头渗出了血迹。

估计伤口又裂了。

我已经无暇顾及伤口,低头看去,只见船只翻覆之后,水面几番翻腾,跃出了几尾古怪的鱼,无一例外的,这些鱼的嘴里,居然有些寒光闪闪的牙齿!就跟电视里的食人鱼一模一样!

等到它们落下之后,江面泛起几朵血花,就渐渐没了动静。

那只船随后也四散碎开,成为几片木头,浮现在了水面上。

我望着那破碎的船只一阵后怕——要不是这株树,可能我这时候也被那些“食人鱼”给吞食撕咬了吧?

我这才明白水葬的真正含义,估计那船只早就被下葬的人做过手脚,所以在船只行驶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下沉,又或者在船底设置了某种吸引凶猛鱼类的东西,才引到那几条鱼。

我想到了刚上船时闻到的那股奇异的香味,或许那就是拿来吸引食人鱼的。

至于真正的事情真相,那就可能需要到那个独特的民族里去了解一番,才能够知道了。

这颗树枝虽然有些弯,却很牢,支持我没有什么问题,当真是阴德积多了,吉星有些高照。

我坐在上面有些发愁:刚才没来得及带起那个装着食物的背包,估计也要喂王八了,看来我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找到出去的路,很可能就要做好野外觅食的准备。

还好那大半壶烈酒被我装在了兜里,得以保留下来。

这树枝有些软,上面挂着一些拇指粗细的藤蔓,藤蔓上有着类似竹叶的小叶子,郁郁葱葱的好不茂盛。

树枝承受着我的全部重量,有些下坠,却怎么也没有接近水面,看似不是太粗的树枝,坚韧力却出奇的强。

老天保佑啊!

我暗叹了一声,不敢多作休息,连忙抱住树枝,缓缓向着前方爬去。

河边,是孤零零的一片沼泽地,远处则是群山翡翠,一眼望去,绵延皆是大山。

这片沼泽有些怪异,里面是一些不深不浅的小水坑,长着不长不短的杂草,虽然初春刚过,却绿油油的一片,一副水草丰盛的感觉。

怪异的地方,是这一片沼泽里,居然没有一棵树。

除了我现在攀爬的这颗,远处只有杂草,没有任何突出的树木。

只要过了这片沼泽,那树木就颗颗紧密相挨,数不完的多。

我心头一紧:难道这片沼泽里有克制树木生长的东西?

这可不妙,如果里面是死东西还不怎样,可万一是个活的东西,我岂不是很危险?

可是,似乎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专吃树木的怪物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爬着。

我的身体依旧疼痛,好在凌晨的时候喝了半壶烈酒,又吃了一包压缩干粮,这时候肚子倒是不饿,酒劲散发之下,浑身的疼痛减轻不少。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找张床,然后好好的睡一觉,解决一下浑身的乏意,如果愿意,我甚至想要大睡个三天三夜。

这时候,我无比怀念家里的那张柔软的大床。

这树也很软,如果能够把枝条盘结到一起,或许可以做张树枝做成的床,想必也很好睡吧。我这样想着。

柔软的感觉从我的胸膛以及耳后划过,让我有些皮肤发痒,这藤条,也太软了点吧,就好似人的手指般,一旦与肌肤接触后,就产生了一股酥麻的感觉,痒痒的难受。

不对!

我忽然惊觉起来,我明明是向前爬行,为什么耳后会感觉到有藤蔓蠕动的感觉?

要知道,这藤蔓可是沿着树枝缠绕的,头顶又没有树枝,哪里会来的藤蔓?

我猛地一扭头,就见到一枝藤蔓正缓缓竖起,上面居然长着一只好似人眼的眼睛,这时候睁得大大的,古怪的盯着我!

我呢个去!

什么东西!

我吓了一跳,手一软,就松开了树枝,向着下面的江面掉去!

可没等我下落,就觉得身体一紧,很快被什么东西给缠住,接着,一股巨力拉扯之下,我硬是向着前方藤蔓的方向,被拉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在我的眼前,是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大树上挂满类似的藤蔓,这时候,有几只藤蔓缓缓伸了过来,好像包粽子一样,将我紧紧的包住!把我捆在了树上!

跟先前的那只藤蔓一样,这几只藤蔓的顶端,也长着一只稀奇古怪的眼睛!

我甚至注意到,在眼睛的下方,还有一小道口子,类似于人紧闭的嘴,也不知起个什么作用!

“砰”的一声,我重重撞到树干上,荡起一阵泥土,以及脚下响起的几声碎裂的枯响。

我低头一看,一副枯骨被我踩在脚底下,早就践踏的裂成好几段,赫然是一副人骨!

我暗道完了,这可真是“才脱得狼窝,又入了虎口”,哪里是什么吉星高照,分明就是霉运当头嘛!

眼下看来,这棵大树不禁有些古怪,甚至还会“吃人”!

我在学习医学知识的时候,曾经见医学旁史里有过这么一种记录:

据说有一种高**米,长着很多长长的、垂贴地面的枝条的树,这些枝条随着风吹雨打而摇晃四散跳动,好似柳条般轻舞!

可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它们,那么树上所有的枝条就会魔爪似地向同一个方向伸过来,把人卷入里面,并且越缠越紧,使人脱不了身,挣扎不脱。

树枝很快就会分泌出一种粘性很强的胶汁,拥有极强的腐蚀能力,血肉之躯一旦粘着了这种液体,就被粘住不能动弹,好像蚕蛹一样被封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慢慢被“消化”掉,化成溶液,血肉不存,成为树的美餐!

当生物被吞噬一空,它又开始舞动枝条,捕食下一个血肉生命体!

这也就是所谓的食人树!

难道说我的命真的就这么“好”,居然就遇到了这种传说中极为难得罕见的生物?

第194章 痒

树枝上的藤蔓将我紧紧缠住,从我的胸腹、手臂以及腿脚间穿过,牢牢的把我捆在了树上。

经过了差不过一整夜的颠簸,再加上这时候正处于阴气已衰而阳气初升的当头,我身体里的尸力得不到任何的恢复,身体愈发的显得虚弱,所以这藤蔓一阵强拉,几乎让我有种骨骼断裂散架的感觉。

而且我挣扎的越厉害,这藤蔓就拉的越紧!

同时,藤蔓在缩紧的时候,从那个类似于“嘴巴”的细缝地方,缓缓分泌出一种粘稠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刺鼻异味来。

还好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军旅专用布料制成,还算结实,这几番折腾下来,虽有破损却还算完好,那藤蔓隔着衣服勒动,没有碰触到皮肤,那粘稠的液体也因此没有沾到我的身体。

我见挣扎无望,果断放弃。这种时候,越是危险,我越要镇定,与其这种盲目的挣扎,不如省下体力来寻找突破的机会。

根据我的了解,食人树杀人,并不是立即杀死,而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跟胃消化食物一样,需要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就是我的机会。

随着我静止了下来,树枝的藤蔓也渐渐停止蠕动,就那么牢牢的捆缚着我,像绳子一样把我捆得结结实实,也没有进一步采取其它的行动。

就这样,一人一树,陷入了静止中。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初升的太阳照遍我的全身,借此来缓解周身那冰冷刺骨的寒冷。

对于生物需求以及能量之间的转换关系,作为医生,我远比正常人要了解的多。这种情况下,被江水打湿的衣服几乎要消耗掉我身体里一半的热量,才能维持血液的正常流转。

如果衣服干透,那么维持体温的那部分能量,就会被我的身体存储下来,作为我翻身的资本。

这个时候,我必须节省身上的每一分能量,用来摆脱这棵树的纠缠。

据王九说,我带的那种压缩干粮属于最新型的军用研究产物,不比传统的压缩干粮紧紧只是由米面等构成,其中还蕴含着经过压缩风干的牛肉丁和蔬菜颗粒,蛋白质含量极高,一袋下去,基本能够维持正常士兵整整一天活动的消耗。

就着烈酒,我整整吃了三袋。

我相信以我身体的吸收力,这三袋干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随着阳光洒遍我的身躯,体力也渐渐开始恢复,压缩干粮里面蕴含的能量已经开始生效了。

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在这食人树消化我之前,想办法脱离它的控制!

可惜军用匕首已经丢失,我没有锋利而有效的武器,不能割断这个藤蔓。

几个小时过去,太阳渐渐从东方移到了头顶,想必已经到了正午的时候。

在这半天里,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浪石击打传来的水声,基本没有其它声音传入我耳中,不光是兽鸣鸟叫,从来虫豸之声都没有听到,看来,这颗食人树对四周活物的杀伤力也够巨大的。

只是我的身体已经有些隐隐发痒,就像有一些小虫子在皮肤里钻来钻去一样,好不难受!

我觉得,应该是食人树分泌的“唾液”已经渗入我的外套,开始沾染到我的肌肤。

那种痒痒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想要去挠,甚至想要破口大笑。只是为了不让藤蔓将我捆得更紧,我只能苦苦咬着牙忍住,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一些其它的事情。

根据我在医院闲职时的一些了解,知道古时候有种“笑刑”,即将犯人或战俘的手脚在一条长凳上捆得牢实,然后在其脚底上涂满蜂蜜、白糖汁等香甜的涂料,然后牵来一只山羊,让它用舌头尽兴地大舔脚底上的美味涂料。

因为羊的舌头和猫的舌头构造一样,有无数细小的倒勾,与皮肤接触时摩擦很大,这一舔之下就使得受刑者奇痒难忍,无法克制而发出大笑的声音,最终会使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失去呼吸能力,于是造成极度缺氧窒息而死。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人会忍住痒而不笑,但最多也能能忍住五分钟,五分钟后就会痒的受不了并仰天大笑,据说如果用这种招式逼供的话,一般半小时左右嫌犯就会招了。

所以说,有时候“笑”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的尸身已经消退,也需要跟正常人一样呼吸,故我也不敢大笑,只能勉强忍住。

忍痛可以,可是忍痒,那实在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或许受到阳光的影响,这藤蔓居然给我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整棵树有些焉瘪瘪的,树枝软绵绵的垂落,就连捆住我的藤蔓的力道也有些放松。

这是个好机会!

我试着往后方牵引着,动了动手臂,藤蔓依旧牢牢捆紧,也随着我的拉扯往后动了稍许。

果然,在阳光的直射下,它的警觉防范程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松懈!

我的手臂随着藤蔓的偶尔蠕动而缓缓向着腰间滑去,那里,有剩下的那半瓶烈酒,还有一个打火机。

令我苦笑不得的是,王九精心准备的一些军用传讯道具什么的,倒是被水一冲,就全部没了踪迹,反而我当时在医院随手拿出的香烟和打火机,居然一直放在衣兜里保存很好。

香烟被水一泡,早就不能点燃,所以我在水葬用的死亡船上就已经把它丢弃,只留下那个防风打火机,我觉得起码生个火什么的没有问题,就将它放在了兜里。

我不知道这食人树喝不喝酒,不管怎样,以那半壶烈酒的浓度,只要一点星星之火,我相信很快就能燃起一大片来。

这食人树的藤蔓差不多有近十米长,我逃是逃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半壶烈酒上,希望能够一把火将它烧起来,那样一来,我也就脱身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顶忽然传来了一道“呼”的声响,像是某个重物瞬间落了下来一样!

第195章 火烧食人树

这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我顿生警觉,立即停止了手臂缓缓往下移动的动作。

一个类似蚕茧的、通体被藤蔓包裹住的东西倒吊着,随着那坠落的声音,带着劲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堪堪与我的面孔形成了一个对视!

那个巨大的茧蛹,恰好停留在我的面前,再然后,它就静止在那里,不再动弹。

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心生警觉之意,直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奇怪的水滴状事物,想要从其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一注视,我发现在藤蔓包裹之中,居然露出了一层浅浅的隔膜,就好像鱼泡一样,里面居然可以见到一些泛黄的液体。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有脸盆大小的鱼泡,里面装满了水,然后被几根藤蔓给捆住吊起来,挂在我的眼前让我看一样!

我忽然有种想要用尖东西把它戳破、看着液体流出一地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那气泡忽然蠕动了起来!

紧跟着,我发现了一件极为奇异的事情!

只见在那气泡的上面,随着里面液体的晃动,缓缓浮现出一张人脸的沟壑,轮廓渐渐的变得清晰,仿佛倒立一样,嘴巴在上而鼻子眼睛在下,五官一览无余!

那种感觉,就好似里面的人用一个透明的丝袜当作头罩,被倒吊在空中头上脚下的悬挂着!

是一个越显苍老的成年人。

我吃了一惊,饶是我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与各种不知名的生物打过不少交道,这时候见到眼前这玩意儿,依旧有些后背发毛的感觉。

死人不可怕,鬼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未知的存在,你永远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危险!

我觉得眼前的这东西里面应该不会装着人,因为它只有五六十公分的长度,任何一个成年男子,除了侏儒外,怎么都会有一米五以上的身高,这个“鱼泡”怎么可能装下去?

那古怪的脸,应该是一种类似人脸的植物或者动物,而不是里面真正的就有一个人被包裹着。

可是,那个东西此时也发现了我,居然咧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用嗡嗡的声音问我:“你……也是……被……送来……献祭……的?”

声音很低,或许是因为隔着那层皮膜,听得不太清楚,但是我能够保证,那绝对是人的声音!

虽说在语言上各个地方都会有相应的诧异,但起码我能够听懂他说什么!

献祭?

从这两个字里,我似乎听出了一种残忍的猜测:难道说,他是被人故意送来,给这棵食人树吃的?

按照茧蛹的大小以及状态,很明显的就得出一个结论——也就是说,这人的四肢已经没有了!

至于是被其他人在献祭的时候斩断的,还是后来被皮膜包住后消化掉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你能看到我?”我试探性的问。

那个气泡给我的感觉是里面装着的全是液体,再加上那层皮膜,我还真不信有人的眼睛能透过这两重东西看到我的面貌来。

被裹在气泡的人,用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回答:“我……我很快……就要……被……神树……吸收,我……能……感受到……神树……的变化!”

这家伙,整个人都要被消化掉了,还念叨着神树呢,这洗脑是洗的有多么的彻底?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将在……快乐……中……死去。”那人说这么句无头无脑的话,显然,他似乎觉得能死在这颗树的手上,还应该是件很很荣幸的事情。

我没有理会他,手臂继续往下移动。

眼前这种情况,更是加深我早点离开的念头,如果一个不小心,我的四肢也被这棵大树给融化吸收,那可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只能乖乖的认命了。

那人还在呓语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为神树牺牲,为神树献出生命啊,是莫大的荣幸啊之类的话,声音已经愈发的低沉,渐渐的听不清楚,想必已经燃烧了最后的一点生命力,很快就会死亡。

还好这烈烈如火的太阳帮了我的大忙,我的几个小动作都没有引起古怪大树的注意,总算被我摸到了铝制酒壶!

我的手指轻轻的扭动,用缓慢到极点的动作,旋转着扭开了酒壶的盖子!

“吼!”

我鼓起胸膛,重重的吸收了一口气进入肺中,然后长啸了一声,将整个上午蓄积起来的力量凝聚于肩头,猛地一挣!

同时我的两肩错开一个奇异的角度,就那么一滑,就好像脱衣服一样,硬生生从外套里挣脱了半个身体!

藤蔓立即察觉到我的变化,被震开的藤蔓立即呼啸着像鞭子一样朝着我抽来,同时我双腿上没能挣开的藤蔓也纷纷束紧,向着我的躯体爬来!

我双臂的活动时间,几乎不到三秒钟!

可这就够了!

我一把握住铝制酒壶,就这么奋力一洒,随着我手臂有力而均匀的激荡,烈酒立即漫天而出,洒到了四周。

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防风打火机,弹开盖头,按了下去!

伸手将打火机凑到我的外套上,伸手一点,立即燃烧了起来!

这时候,藤蔓已经逼近!

我再猛地将铝制酒壶送到嘴边,狠狠咕了一大口,然后一口喷出!

如果只是液体酒类,可能火势会很慢,但是随着我的这一口碎酒细珠喷出之后,立即“轰”的一声,炸起一大团火焰来。

显然,我所料的不差,这食人树果然怕火。

随着火焰的升腾而起,食人树的藤蔓就好像碰到了烧红的铁板一样,发出“嗤嗤”的声音,立即缩了回去。

上方的危险算是解决了。

我连忙又是一口烈酒含在口里,对着两腿喷去。

很快,我的衣服裤子就已经被点燃,就变成了一个燃烧的火人。

好在藤蔓再也不敢抓我,立即松开了我被捆住的两腿,让我得到了解放。

一解开束缚,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远离了那颗古怪的食人树,直到二三十米开外,我才一个懒驴打滚扑在地上,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还好这套衣服质量比较好,并没有因此烧到我的肌肤,只是外面被燃出几个不大不小黑乎乎的斑来,一看就是被火烧出来的。

远处传来凄厉的叫声,就好像有个人在撕心裂肺的喊着一样,树枝的藤蔓狂舞,似乎被烧的发疼,远远的抛了过来,想要再次捆我。只不过它的藤蔓最长不过十米,已经是鞭长莫及了。

根据藤蔓害怕太阳的情形,我隐隐猜到它可能怕火,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没想到果真奏效,侥幸捡回一条命来。

看这个情况,我应该是安全了。

刚刚产生这个想法,“呼呼”的两声破空之声随后传来!

紧跟着,两段被烧的黑漆漆的藤蔓从半空中飞来,似乎想要砸我,被我灵敏的翻身躲过,落到了我的面前。

那藤蔓犹如蛇一般的在地上蠕动,没蠕动两下就裂成了几段,紧跟着就从内泛出丝丝裂痕来,随后停止了不动。

我伸出脚去,一脚踩在上面,一搓之下,发现这东西立即就被搓成了黑灰,原来这么的不耐烧啊,怪不得它怕火。

我摇了摇手中的铝制酒壶,可惜里面剩下的烈酒已经不到两口,如果多点,我甚至能够找个机会,完全的将眼前这棵古怪的食人树被解决掉。

“啪”的一声,是那个水泡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我刚才对着空中的那一口烈酒,有稍许沾染到水泡的上面,随着火焰的点燃,那上面也着了火。

估计水泡里的人对于大树很重要,所以它居然一直强撑着没有松开,直到火焰又燃烧了一会儿,它才不得不断开已经开始燃烧的藤蔓,将水泡丢在了地上。

随着水泡外面的保护藤蔓消失,这不到两米的高度摔下来,水泡立即被摔得碎裂,流出了淡黄好似脓水一样的液体。

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枝洒落,正巧有两束罩在那液体上,顿时,一阵浓烟滚起,液体发出“嗤嗤”的声音,在阳光的照射下迅速蒸发,就好像雪遇到了火焰一样,很快就完全消失!

紧接着,那个皮膜也在眨眼间失去了水分,好像蛇皮似的蜕化出去,裂开一大个口子,露出里面的人!

准确的说,那只是一个“人棍”!

一个没有四肢,没有毛发,浑身是惨白皱缩皮肤的人,甚至连眼珠都没有,只有空洞洞的两个血窟窿,这时候挣扎着看向我的方向,诡异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你……伤到……了……神树,你……必须……死!”他用尽浑身力气,堪堪喊出这么几个字来,就随后发出了哀嚎声!

因为太阳已经照射到了他的身上。

就好像患了极为严重的日光性皮肤病一样,一旦遇到太阳,他的那惨白的皮肤立即焦黑一片,好像被火烧了一样!

我暗暗皱起眉头,想到了一个可能:这棵树,可能与阴邪之物有关!

第196章 东南西北不见天

据说有那么一种鬼,被称作“树鬼”,又名树中住鬼,因为生前或是砍伐树木毁林无数,或是拔幼苗掘根者无数,在死后则遭受到报应,鬼魂被拘束在树木之中,与树木同化,受尽寒热交迫、虫蚁唼食等苦难。

这一类的鬼,往往在夜间无人的田间野道上迷惑走夜路的行者,让人被困在方寸之地无法走出,其实与迷路鬼的本领相差不大,只不过因为有了附体容身所在,可以借着树木装神弄鬼,骗到一些愚昧的人,把它当作树神来拜祭。

那个被抱在水泡里的人,一沾染到阳光就发出嗤嗤的黑烟,显然就是阴邪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树鬼作祟?

可是树鬼其实是没有什么真本事的,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厉害,居然能够在白天攻击人,还有那么大的力道?

我有些想不明白,不清楚眼前的这棵怪树到底是食人树还是树鬼,可惜现在敌强我弱,只能先缓一缓,尽量不去招惹它为妙。

直到这时候,我才有时间查看周围的环境。

在我的前面,就是波澜壮阔的澜沧江,两旁的江岸很高,而我,正处身一片平坦的小沼泽中。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大山,隔着澜沧江对岸的大山更是拔地而起,与前后之间的山峰形成一段错角,从下看上去,恰是一线穿云而过的缝隙,正是传说中的“一线天”。

山峰险峻,奇石大树巍峨而立,正如李白蜀道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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