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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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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蛊,身上也会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
相对来说,只要是“人”,病痛就会存在。
老妪没有回答我,只是再次眼睁睁的盯着远方,看样子是在等‘阿大’。
我苦笑了一声,想了想,翻了翻钱包,将里面仅剩的六百块拿出来,轻轻放到了老人旁边的竹篓里——我相信,如果老人的儿子一类的到了,是肯定能够看见的。
这是当时“出差”的公款,我后来在回家后急于寻找林栎萱,就只带着一千块出门加加油交交过路费什么的,其余的都放在了单肩包里丢在家中。
这不,后来帮林栎萱买衣服用掉了四百块,对于这么一个小县城来说,已经算是“高消费”了。
钱不多,可能会对老人有帮助,看病这种事情,谁都不能保证要画多少钱,我不知道老人的家境是否拮据,可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人到了这个年龄,我不希望见到她连病可能都看不起,甚至吃不起药。
积善因,得善果。
我见到了老人之流,总是愿意尽我所能帮助他们的。
因为我始终相信,我在今天帮助了他人,或许在明天,就有其他的陌生人在远方,帮助一下姥姥或者爷爷。
然后,我没有多说什么,轻轻走出了亭子。
邱小山和胖子跟在我身后,站在亭子外面,或许受到我的气息影响,邱小山居然也没有吼叫什么的,胖子也知趣的没有说话。
好在老婆婆的视力不好,不然真让她见到邱小山青面獠牙的模样,那还不吓个半死?
真要吓到她,那可就罪过了。
这时候,那个婆婆忽然说话了,她大着嗓门问我:“年轻人,你是来找一个女孩的吧?她顺着这条路过去了,你往前走就能找到她。”
女孩?
我想起了朱姝,难道说婆婆口中的女孩就是她?
我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对于朱姝,我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相对来说,或许在接触亲近上不比我跟林栎萱的距离,可要说到心灵上,我似乎觉得,朱姝更能够懂我些,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莫明其妙的想法来自哪里。
我谢过了老奶奶,继续往前。
不久之后,前方似乎隐隐传来了火车鸣笛的声音。
第189章 被钉在铁轨上的女人
是火车!
我连忙加快脚步,很快,在我的眼前,或者说我的下方,就出现了一座横跨澜沧江、连接两个山头的大桥。
大桥就在这条道路的下方,甚至往前几步,就能够跨上的钢架。
而桥的上面,就是铁轨。
怪不得胖子他们的消息说这里可以“搭车”,这样看来,只要胆子稍微大点,从眼前的这个钢架上走过去,只要火车经过,速度有不是很快的话,那就可以很简单的爬上火车,从而达到“搭车”的目地。
这时候,前方隐隐传来了女子的喊声!
只是因为下方就是澜沧江,雾气到了这里变得很浓,前方的情况实在是看不清楚,我不敢犹豫,立即跳上了钢架。
稳住身躯,我吸了口气,开始缓缓在上面跑动起来。
其实我是有些恐高的,只是钢架还算宽敞,并没有偷工减料,又因为看不见下面的高度,所以我才能够轻松跑起来,而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我只希望,朱姝不会真的出现在前方。
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从实际情况上来说,我与她应该是敌对的,这点,从她刚才的那一枪可以看出来。那一枪,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朱姝打出的。
可是如果她真的出现了危险,而且在我的眼前出现,我想,我很难做到直视不理的。
她是她,我是我。
我做不到那么绝情。
前方的声音渐渐清晰,其中带着恐慌的意味,让我恨不得化身为飞尸,立即飞过去看看具体情况。
渐渐的,我的步子变得飞快,开始在这钢架上跑了起来。
这桥也不知有多长,约莫估计可能在千米左右,虽然两岸江面可能只有两三百米的宽度,可是加上这斜面往上的角度,以及山峰的内陷,这一千米,应该是足足有余的。
我这一跑起来,凭着感觉,很快就过去了两百多米,差不多到十分之一的距离。
医学里面有门关于人体的构造学,里面就有说到成年人一步的距离,所以我能够大概感觉到自己前行的长度。
就在这时候,发自本能的,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扑面而来!
那是一种冷到骨子里的危险,是旱魃的直觉!
这个直觉,在与水鬼争斗中,以及后来停尸间与皮金华的打斗中,还有后来后来的稻草人追杀中,无数次救过我的性命!
那是僵尸天生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的一种预知能力,或许只有达到旱魃境界才能存在的本能,可是只要这个直觉出现,我就知道,必然会有着威胁到我生命危险、甚至可以让我直接陨灭的危险降临!
就跟野兽一样,僵尸其实也能本能感受到危险的存在。
危险就在前方!
我立即强行一脚蹬在下方钢架的孔中,稳住自己的脚步。
这一下,几乎让我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入了脚下深不见底的澜沧江中!
还好我撕掉了镇尸符,用的是旱魃之躯,力量和控制力都是最强盛的时期,这才没有掉到江里去喂鱼。
掉下去倒是没什么,主要的是,我不会游泳,这就有些悲剧了。
虽然停住脚步,可那种危险的感觉依旧没有消退,就好似近在咫尺间,迫在眉睫一般!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让我有如此强烈的危险感!
我保持着身躯不敢动,同时手指缓缓探入怀中,摸出了那把军用匕首。
军用匕首?
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危险的源头:因为这个军用匕首是王九送我的,而想到王九,我就想到他的身份,以及昨晚发生的那件事情——那个飞车之后被斩首的王国栋!
据说是王国梁的堂弟,他死在一种高科技的纳米线下,难道我眼前,就布着同样的纳米线?
钢梁的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差不多几十米就会有两根对应的钢筋焊接在上面,也不知起着什么样的用途,而在我的前方差不多大概十厘米左右的位置,就存在着这样的两根钢筋。
我记起林栎萱当时的话,按住匕首,缓缓伸出了左手食指。
尸气汇集于指尖,食指的指甲渐渐变长成为青色的僵尸甲,随着我的轻轻按落,果然,我感觉到了一根坚韧的存在!
我的指甲轻轻一划,就将其割断,随手伸手捏住,一眼看去,果然是纳米线!
这种线跟鱼线一样的颜色,透明度却比鱼线还要高,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它的存在!
我暗道一声好险,要不是撕掉了镇尸符,然后有旱魃直觉的感应,可能我这一番加速奔跑,早就被眼前的纳米线给切成两段!
就算是现在这种身体情况,如果真的被切断,我敢保证我也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我还不算真正的旱魃。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
我想到了王国栋,那个死去的摩托哥,难道说,害我的人,正是杀死王国栋的凶手?
凶手是谁?
是朱姝么?一个我不愿想起的名字在我的脑中出现,也只有她,知道我来到这山上,或许这个局,正是朱姝布置给我的?
这下,我是真的心寒了。
我挑断纳米线,放慢了脚步,缓缓往前走。
其实纳米线并不是那么可怕,它主要还是以能够承受足够大的拉伸力而出名,如果从截面破坏,普通的匕首都能将它割断,只要不是极高速的前进,基本不会受到伤害。
前方,倒是再也没有纳米线的出现。
这时,刚才传入我耳中的女子声音,在下方的铁轨上再次响起!
就在我的下方!
透过浓雾,因为只有不到十米的高度,所以依稀能够看清下内容:我见到在下面的铁轨上,有一个人影成“大”字被钉在上面,从身材上来看,可以见出是个女子的模样!
“救命!”这是依稀从她嘴里传出的声音。
声音有些熟悉,我不确定是不是朱姝的,因为当初她化身过“田倩”,她的声音出现过几种变化。
再前方,火车的鸣笛声愈发清晰,甚至能够听到“况且……况且”的声音!
这是谁把她困在了铁轨上,就等着火车前来,然后将她碾压的粉身碎骨!
“朱姝!”我大声叫了起来,奋不顾身的扑了下去!
第190章 千钧一发
我这凌空一扑,只觉得寒风阵阵,迎面而来。
我相信,凭着我的身手,以及现在的身体状态,是完全可以落到铁轨上,而不用担心滑出铁轨外落入江中的。
可是,眼下的铁轨,随着我的逐渐靠近,忽然就变幻了模样!
一瞬间,我的眼前场景发生急速的变化,忽然之间,漫天大雨暴落如注!
在我的眼下,铁轨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迎接我的,是汹涌澎湃的波涛江水!
糟糕,我可不会游泳啊!
我心中惊道,想要有所动作,可是人在半空毫无着力之处,哪里能找到逃生的地方?
没等我落下,一泼巨浪打来,浪起涛涌里,浮现出了一具具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没有头。
全是无头的尸体!
无头尸上穿着古朴的战甲,握着生锈的铁刀,随着波浪沉沉浮浮,泛起滔天的杀意!
随后,随着这些尸体的逐波出现,江里的江水很快就泛起一片血红,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池,在等待着我往下投身跳落!
那些尸体,在浮出之后,似乎构建了一个极为古怪的阵势,在等待我掉入其中。
我这时候,脑中忽然想起了下午在出租车上的时候,那个司机给我讲述过的那个故事。
难道说下面这些无头尸体,正是当年战死在河边的怨魂?
可这都已经过去几千年了,难道那些怨魂还存在其中,等着择人而噬?
眼见着我就要掉入大江之中,就连水中的那些个无头浮尸也都兴奋了起来,形成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就等着我的下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臂一紧,紧跟着,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年轻人,小心点,这里风也大,浪也大的。”
声音很苍老,连吐字都有些含糊,可力气却出奇的大,这一把就拉住了我下坠的身躯。
我一回头,就见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站在两根沿江而过的铁轨上,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抓住。
那个老妪,正是当时我在古石亭上遇到的老人!
“年轻人心肠不错,下次站稳点啊。”老妪对我笑了笑,随后松开了手。
我这才发现,我的半个身体正探在铁轨的外面,如果她出手慢了一步,这个时候的我,就肯定掉入了澜沧江里!
再看江水时,发现里面的那些无头浮尸均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浪接着一浪的江水扑涌而来,哪里是那副血流成河的模样?
好险!
也不知刚才我是怎么的被鬼给迷住了心窍,居然不知不觉就向着铁轨外面跳,要不是那个老妪,可能我现在真的已经喂大江里的王八了。
我想要回头谢过那个老妪,可再回头看时,身后已经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老妪?
我心中暗生感激之情,同时庆幸自己在刚才就因为想起了姥姥而升起的一点怜悯之意,塞给了她那点钱,却不想因此而救回一条小命,这可是我当时万万没有料到的。
“多谢相救!”我对着身后,大声喊道。
我还是有些奇怪那个老妪到底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为何神出鬼没的瞬间不见了踪迹;如果是鬼,我和邱小山又半点察觉不出来?
这时候,我的前面,响起了微弱的声音:“救命啊……”
我这才想起刚才的那个呼救声,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在我前面的不远处,一个女人被钉在铁轨上成“大”字形,这时离得近了,我才看清她的容貌,顿时大吃了一惊:居然是吴艳!
那个给我传小纸条、告诉我前来铁轨寻找秘密的女人!
她看起来虚弱至极,没有半分挣扎的力气,这时,远方的汽笛声已经越来愈近!
我也来不及问吴艳太多,急忙窜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手脚居然都被上了手铐,然后给铐在了铁轨上!
这是警用手铐,整体由精钢制成,连接处的锁链约有大拇指粗细,除非用钢锯,否则哪里能够轻易的弄断?
火车的车头已经出现在视野中,是一辆货运火车,正不急不缓的驶来。
就算这时候我冲过去把火车司机控制住,那也来不及了,就算是靠着惯性,也绝对可以冲到这里来。
“救……我……我……知道……”
吴艳虚弱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她似乎想要用某些秘密来乞求我的帮助,可是这时候,我已经没时间去听她说些什么了。
我一挥手,横掌切过,就一掌击在她的天应穴上,将她击晕。
再然后,我怒吼了一声,利啸而起,两只手掌的五指间利爪暴涨,合拢成为一点,左右斜击而下!
这是我汇集起全身血脉里的尸气,以僵尸利爪为点,汇力量到一处,然后形成的攻击。
僵尸刚刚形成的时候,身体上有两个率先发生变化的地方,就是牙齿和指甲。
牙齿用来传播尸毒,而指甲则是攻击的手段。
在我的身上,最为接近旱魃的地方,也就是牙齿和指甲。也只有这两样东西,我可以凭着身体里的血脉轻易催发出来,就跟手臂一样,使唤自如。
这一击之下,火花四溅,金铁交击之声响切入耳!
我仔细一看,吴艳手上铐着的两只手铐已经被我一击而碎,断裂在一边。
我大喜过望,连忙如法炮制,又去断开她脚上的那两只手铐。
就在我斩开她脚下的精钢手铐后,火车头已经堪堪临近!
铁轨很窄,如果火车真的迎面撞来,在这种地方想要躲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还要带着个人!
我的头顶传来了邱小山的怒吼声,他扛着胖子也出现在铁轨上方的钢架上,看他的样子,似乎打算跳下来用身躯去拦住火车!
他也见到了我的困境。
“不要!”我对着邱小山大声喊道。
邱小山一愣,停住了脚步。他虽然听不懂我的话,可从我的表情,以及冥冥中我们两人的那股联系,能够察觉到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火车即将到来,我只能奋力一搏,当下一把抓住吴艳的双脚,奋起往上一掷,喝道:“接住!”
随后,吴艳的身躯被我往上一扔,抛了起去。
邱小山一跃而起,身体窜的老高,一把将吴艳接住,随后再次落到了钢架上。
他作为跳尸,弹跳能力极为强悍,我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让他直接跳下来连我一起带走的。
只是不知道以他的能力,能不能从铁轨上直接跳落在钢梁上面。
我也来不及过多的思考,随后身体往外一跃,跳向了澜沧江!
不过在堪堪离开铁轨之后,我就反手一抓,僵尸爪深深刺入铁轨下方的铺设水泥硬化板中,稳住了自己的身躯。
“况且,况且,况且!”
火车在头顶上方驶过,只要再迟疑半分,可能我就被它碾压到了。
还好,有惊无险。
这时候,我的心才总算安定下来。
到底是谁,将吴艳捆在这铁轨上,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个问题,我想等到吴艳醒来后,她肯定会对我说起的。
当然了,这个前提还得是邱小山不会傻乎乎的控制不住力道,然后失手将给她捏死。
只等火车过了,就去把她弄醒。我想着,随后往上望去。
可这一眼望去,我就心中一凉:在头上的那段钢架上,一只黑漆漆的枪管正对着我!
枪管的后面,露出了一个脑袋,那是一个中年汉子的模样,正闭着一只眼睛,显然在瞄准我!
原来这是个圈套!
是个对付我的圈套!
不论是钢架上的纳米线,还是铁轨上的吴艳,都是在把我逼入死亡!
那个持枪者见我发现了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
我只来得举起那只空闲的手掌挡住面孔,就觉得那只抓住铁轨的肩头一阵剧痛,血珠飞溅!
那股强横的力道带的我整个人都被震得飞出,手一软,身子直直向着下方的澜沧江掉落!
然后,我仰头看去,见到那个持枪者正探出头来,对着我冷冷一笑。
我认出了他。
记得我当时坐大巴车的时候,半路遇到了一个拦路打劫的中年大叔,因为我请他吃了几颗煮花生的原因,他居然放过了我,没有对我下手。
这时候,联想到他下车的位置,以及王国栋死亡的地点,还有死亡的原因,甚至连这里都出现过的纳米线,我瞬间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可能就是杀死王国栋的凶手!
而他,很可能就是朱安国的手下,因为朱姝也在这附近。
这是我人在空中坠落时想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再然后,噗通一声,我就在水花四溅中掉入了波涛汹涌的澜沧江。
一落如水,四面八方的水强压力就挤入我的身躯,压迫着我的内脏,就连我的眼前,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想要叫,一张口,一口浑浊的江水就涌入我的嘴里,我连忙吐出,屏住呼吸,然后本能的手舞足蹈的挣扎,想要往上游去。
这是大多数不会游泳的溺水者落水后的第一个想法。
可惜,随着我手脚的愈发挣扎,身体就愈发的往江底沉了下去!
第191章 死亡船
其实,落水后的下沉与上浮,是自相矛盾的。
人溺水后如果挣扎的越快,这下沉的速度也就越快,可因此受到的水中的浮力也就越强。
也就是说,人本身其实是不会沉到水底的,如果处于静止不动而且完全放松的姿态,是可以直接漂浮在水面上,就如淹死后的浮尸,根本沉不下去。
溺水者之所以会溺水,就是因为不停的挣扎,然后肌肉在力度的控制下自行用力“下沉”,从而因呼吸道和肺泡里充满水,然后引起缺氧窒息,最后人的体液渗透压电解质等发生紊乱和改变,最后心脏停止起搏而死亡。
这些知识,在当初读医科大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学的很清楚。
原本我以为,正当我落水的那一天时,是肯定会很快镇定下来,然后调整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漂浮的地步。
可是我错了。
人在水中,越是往下,那水里四面八方的压力就越大,压迫着身体的各个器官,根本就不能喘气,就好像你正在被无形的巨手给夹住,然后把你往死里捏一般!
我没有呼吸,其实在这种形态下,我呼吸与不呼吸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就连心跳都可以停止下来。
这点,是我强于大多数溺水者的条件。
所以我没有溺死,而是试着放松心里的压力,试着往上浮上去。
就这样,我不停的在水里挣扎着,随波逐流之下,倒是因为江里是流动的活水,牵引力较大,让我偶尔也能够从水底冒一下头。
接连几次以后,就在我再一次浮出头的时候,我的头上传来“砰”的一声响,撞得我眼前一花!
似乎与什么东西撞到了一处!
我这时候已经被这江水给折磨的欲、生、欲、死,就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伸出利爪,一把反钉了上去。
我的这十只僵尸爪,因为幼年时期经历过天雷地火之劫,倒是被磨炼的堪比钢铁之刃,随手一挥之下,就算是铁板也能挠出几条印记,是我最厉害的攻击手段。
只不过上次因为血脉损失殆尽,所以一直施展不出来,而这次因为在矿井中转化了足够多的尸气,所以又回复到当初的状态。
只可惜维持这种僵尸爪一直展现的状态,我也撑不到太久。
等到体内维持变化的僵尸之力一旦用完,它就会自动缩回去,甚至我也可能因此恢复人类的躯体,从而溺水而死!
不得不说,这幅破身躯,还真够折磨我的,僵尸气息太重吧,很可能就完全僵化,变成真正的旱魃,所以必须拆除五脏,以弱化僵尸之气;可是如果太弱吧,又会套入人间的因果,被各种“阴邪之物”纠缠到身上,从而变成早夭之命。这点,在我魂灯复燃之后的种种经历就能证实。
也就是说,变成旱魃,那是个“死”,可能是思想上的死,因为旱魃已经不属于人类,思想也就不再是人类的思想,难说会直接产生灭世屠城的想法;可不变旱魃,又会早夭,属于“身死”,这是天注定的“死”。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只有不死不生,维持半人半僵的躯体,才能苟活于世,可真是让我很为难。
这脑袋上传来的疼痛犹如黑夜里的指路灯塔,让我瞬间产生了活命的希望,一爪之下,就稳住了我上下浮动的身躯。
另一只手的肩头中了一枪,有些活动不便,我强撑着用一只手牵引着,借着半空中的明月仔细观察我钉住的东西。
这是一只犹如独木舟的小木船,居然还制有船篷,船只整体漆黑,里面盖着麻木,也不见有人。这时候被我这一阵拉拉扯扯,差点就有翻覆的危险。
我连忙一用力,将身体顶到船头,然后手臂一拉,将身体翻了进去。
顿时,我的半个身躯就滑入了船舱里。
隐隐的,我的鼻尖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让整个人都觉得放松下来,疲倦之意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让我有些困乏。
我知道,尸身变化的时间,可能要到了。
我不及细看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连忙转了个头,将脑袋从船篷里伸出来,借着明朗的月光找到自己肩头的伤口,僵尸爪微微一探,顶住了那颗陷入骨头里的子弹,随后一咬牙,轻轻往外一撬!
“嗤”的一声,类似踢飞石子的声音。
那颗子弹,被我硬生生从骨头里撬出来,落到了后面的船舱里。
这把我疼的,额头立即渗出了冷汗。
僵尸爪上也带着轻微的尸毒,要不是自己对自己的毒素免疫,这个时候,我的这只胳膊肯定要肿胀起来了。
我连忙将里面穿着的衬衣撕下半截,然后将手臂包扎起来,同时收去了身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尸力,让它来修复我的伤口。
就这样,我仰天躺在木船上,顶着冰冷的月以及入耳的江水涛声,缓缓的沉睡过去。
在以前的日子里,每当我利用旱魃尸身后,那都是无往不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隔,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几乎可以永无疲倦的战斗下去。
直到今天,先是与王春贵大战一场,后来又击破吴艳身上的精钢手铐,再下水,我才知道,原来旱魃的力量,也不是万能的。
怪不得爷爷曾经告诉我,让我在人世间小心隐藏自己的身份,毕竟在这个世上,未知的存在实在太多,难保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不可知的危险。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还可以支撑一阵,只是我的精神承受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只是半人半僵的存在,对于跨度之后旱魃尸身的运用,让我极度的疲惫。
就在我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
一种类似于猫在用爪子挠木地板的声音!
“嗤嗤”的响着,就在我的周围不远处!
可是这里哪里有什么猫,又哪里有什么木地板?
船板!
我想到这个因素,连忙一缩身体,坐了起来,再然后,我就见到船舱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眼珠!
第192章 水葬
那双雪白的眼珠,正冷冷的盯着我,眼珠的后面,是一个浑身裹着麻布、看不清面孔的“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人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珠,就算是最严重的白内障,或者先天无瞳的人,也不可能是这种情景。
我记得当初在小镇的时候,一个小镇的人都诈尸成为了白僵,它们的眼珠,也与眼前的这人一样。
这也是一具白僵。
比黑僵还要低那么一级,属于刚刚诈尸的僵尸。
我想到了刚才那颗被我拔出来的子弹弹头,有些暗暗叫苦:果然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想必是因为那颗弹头沾染了我指甲上的尸气,所以引发这具尸体的诈尸,变成了白僵。
可是这大江之上,怎么就会忽然多出一具用小船承载的尸体来?
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传说。
听说在云南的滇西地区,有那么一个沿江的民族,出于对死者的一种独特的尊敬,会把尸体抛入水中举行水葬,让尸体渐渐被江中的凶猛鱼类吞噬,化生江河之中。
我在省城呆了差不多七八年的时光,对于这些传说,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耳闻。
想起这个说法,我隐隐猜到了眼前这具尸体的来历,或许,它正是来自于上游的水葬?
不过眼下,没等我过多的思索,那尸体似是嗅到了我身上的活人气息,居然就挣扎着,张开嘴想要咬我。
经过小半夜的休息以及尸身血脉对伤口的修复,虽然此时身上依旧湿漉漉的满是冷水,贴在肉上有些难受,而且尸力已经用光,但我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些许,不算是毫无还手之力。
我连忙一推手,将这具白僵重新推倒在船舱里,同时一俯身,压了上去,用身躯将它给按住。
刚刚诈尸的白僵,甚至连鸡鸣狗叫都怕的很,并没有多少能耐的,我觉得收拾这么一个小小的白僵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可是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这白僵虽弱,可我比它还要弱!
我现在一只手臂受伤没有恢复,有些活动不便,再加上先前胸口的伤势,这时候也缓缓发作,这一扭打之下,顿时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连伸手都有些困难。
这就好比过量运动一样。
就拿打羽毛球来说,一般许久不打球的人,刚开始打球的时候或许不觉的什么,可是一旦运动三四个小时,只要睡上那么一觉,第二天肯定手臂酸软,甚至连抬一下都吃力的很。当然了,时常运动者除外。
相比起来,这只白僵却力气充裕,虽然暂时被我压住,可一直在下面鼓弄,要不是被身上的麻布裹住了身躯,可能我早就被它抓伤或者咬伤。
我的旱魃血脉里的气息,这时候早就隐藏在身躯里的最深处,对于这种最低级最简单的白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或许换一只跳尸或者飞尸,还能够感应到血脉里微弱的旱魃气息,可这种白僵,哪里能有那么强的感应力?
眼下看似无碍,可是人力总是有时尽的,白僵却不会疲倦,除非到天亮,否则它肯定不会停止折腾。
而它身上包裹的麻布,这时候也出现了松动的迹象,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它挣脱。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强一只手探入怀中摸索着,想要找到那把军用匕首。
这时候,匕首一类的锋利之物天生可以镇邪,对于这种刚刚诈尸的白僵,那把匕首应该可以对付。
我一通乱摸,并没有找到匕首,想必是先前在江里挣扎的时候,给不小心弄丢到了水里。
不光是匕首,就连那些小型的无线电发射器、冲天雷一类的东西,都全部不见了,毕竟水里的压力太大,身体又不规则的乱动,那些东西又只是简单插在布槽上,哪里还能存在?
倒是我还能感应到背部那个湿漉漉的包裹,那是个小小的军用双肩包,在上山的时候被我扣住了袋子,里面是一些压缩干粮之类的食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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