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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不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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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收集的?而不是伪造?”我微微吃惊,我一直以为那些罪证全是北辰王和季绾凌伪造的,不想会是真的。
记忆中靳南天是极忠之人,除了受命领兵灭苗异族一事,他看似对皇帝没有半点异心。
“伪造?靳南天狼子野心,有心谋反,何需伪造?要不是他重伤不愈,早就付诸行动,掀旗造反了。”季绾凌冷笑一声,似在笑我愚钝。
我倒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心里直骂靳南天,好好做他的狗屁王爷不好吗?造什么反?也幸好他现在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不然靳夙瑄早晚都会被他牵连、害死的。
“你说!你不是篡改了靳夙瑄的气运吗?为什么他近来气运更佳,更得狗皇帝的宠信?而我与北辰王反而行事诸多不顺?”季绾凌一想到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连连倒血霉,越想越不对劲,终于怀疑是我诓骗了他。
“我确实改了他的气运,大概是他天生受尽老天庇护吧!而你和北辰,我哪里会知道?”我面不改色道,拒不承认我动了手脚。
“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必须帮我把气运扭转过来!”季绾凌咬牙切齿道,他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
“好啊!”我边应道,便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往他脸上泼去。
“你敢泼我茶水?”季绾凌怒目圆瞪,一时还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敢这样对他。
“茶水可以清除晦气,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懂?”我‘惊讶’道。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食人心?”我装模作样地将他从头倒脚打量一番,在掐指一算。
“你如何知道?”季绾凌眉头蹙得死紧,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季绾凌自从那次在王府厨房吃了一次人心之后,就爱了这种血腥滋味,每日必生食一颗人心,不然就浑身不自在。这事他自然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不想却被我道破了。
“你不知道凤来运转的棋谱中自然记有各种影响气运之事?我看你浑身透着血煞之气,一算便知。”我随口胡掐道,俨然像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
根本就没有什么凤来运转棋谱,季绾凌身为庶子当然不了解凤来运转,季绾晴的娘当时防他们母子防得紧。
“笑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废话少说!给你三天的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回罪证,放在靳夙瑄的书房之中。”为顾全脸面,季绾凌当然不会承认他对凤来运转一无所知。
季绾凌这么急切地想要害靳夙瑄?我想起靳夙瑄是被皇帝匆匆传召,所以才提早离开圆法寺,看来最近要有大变了。
“我做事,你且放心!”我假意听从季绾凌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你最好记住你来南陵王府的目的!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兄妹之情。”季绾凌狠声威胁道,见我这么‘顺从’,达到威胁的目的就要走。
“等等!光是泼茶水还不够,我这里有道符,化成符水也是可以去晦气的。”切!还兄妹之情,可笑!
我喊住了他,拿出一张靳夙瑄给我的符纸,烧成符灰化在茶水里。
然后递给季绾凌,他接过茶杯,面上显出了犹豫,怕我会害他。
我知道苗异族的密传术法传嫡不传庶,所以季绾凌根本就不懂苗异术法,只有季绾晴这嫡女得到真传,我可以尽情胡扯。
现在的季绾凌何和后来作为活了千年的神秘人简直逊了不止一点半点,他所会的那些邪术应该是这千年期间修炼的。
“不敢喝,那就别喝了,继续倒血霉,喝了这符水,你就可以尽情食人心,而不必担忧会因食人心而生得血煞之气来影响气运。”
总之,我把季绾凌霉运缠身的事推到他食人心之上,他也无从验证。
啪!季绾凌把茶水喝尽,就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转身跳窗离去。
我不会告诉他那符纸被我动了手脚,改动了一下,他要是再敢食人心,人心确实带煞,肯定会受到符纸的反噬,肠穿腹烂。
******
我等不及靳夙瑄回来,就想去水牢找莫萦烟,逼她拿出罪证。
但转念一想,刚才有人偷听,得先把这个人揪出来,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做我想做的事。
站在门口偷听,又穿着那么醒目的颜色,肯定是挽情阁的人,玫红色是挽情阁丫鬟服饰的统一颜色。
我第一个就怀疑是桑钰,此人我早就想除掉了,一直有事耽搁,现在正好!她被瓷片刺伤应该很好辩认。
我没有叫桑钰进来,也不想公然按个罪名给她,好处置她!我宁可暗中杀死她,毕竟她是云氏的人。
突然死个丫鬟,无凭无据,云氏不敢拿我怎样,否则就等于承认桑钰是她的人。
今夜是桑钰值夜,刚才我房里闹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来,肯定是被她为了方便偷听而支走了其他等级较低的丫鬟。
“少夫人,不好了!桑钰姐姐被人杀害了!”我正准备去弄死桑钰,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就急匆匆地跑来。
“死了?桑钰怎么会死?”我惊住了,想不明白,这才过多久,桑钰就死了?
挽情阁的丫鬟比较多,我无法一一认得,也是很正常的。
听到桑钰的死讯,作为主子我理应去看一下,于是我就跟着这个小丫鬟走。
“她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我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桑钰姐姐被王妃招进锦绣阁,奴婢一个交好的姐妹在锦绣阁当差,听说桑钰姐姐不知怎么就得罪了王妃,被王妃命人杖责而亡。”小丫鬟抽抽噎噎地说道,伤心不像是作假。
我猜想会不会是刚才桑钰偷听我和季绾凌说话,结果被我发现了,又心急地跑去向云氏禀报我在房中与人密谋的事。
大概是把她被我发现的事也说漏了嘴,恰巧云氏今日心情糟得一塌糊涂,才让云氏随便安个罪名处死,发泄的成份居多。
桑钰怎么说都是挽情阁的人,云氏处死桑钰,好歹也应该派人来告诉我,不可能一声不响就把人弄死了。
我想着想着意识到不对劲,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个小丫鬟并不是把我带往锦绣阁的去路。
而是与锦绣阁同一方向的另外一处阁院,这座阁院没有挂牌匾。
这里是?我想起来了,这是被靳南天列为禁地,府中任何人不得进入。
“谁让你诱我到这里的?”我一转身,发现身后多了十来个王府侍卫,个个凶声恶煞,那个诱我过来的小丫鬟一溜烟地往里面跑。
“把她押进来!”云氏的声音从阁院里面远远传来。
呵!原来云氏这么沉不住气,才相隔不到两个时辰就忍不住了,当靳夙瑄是个蠢的?
“我自己走!”我冷喝住想要拿下我的侍卫,自己往里面走。
我刚走到大厅,本该死的桑钰就迎了出去,而云氏已不在厅里。
桑钰看到我,眼神是十足的怪异,脸上有一道血口子,应该是被瓷片刺伤的位置。
我狠瞪着她,她略有心虚地低下头,默默地在前面引路。
我看现在这架势、气氛都显得极为古怪,云氏是想杀我、还是想教训我,一时不好判断。
但我相信靳夙瑄没那么快找来,云氏应该派人拖住他了。
哼!我倒要看看云氏想做什么,必要的时候,为求自保,我只能使出术法了。
当我被带进一间房间,看到云氏跪在床下,而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是谁时,我傻眼了。
第227章小鬼苏醒救了我
云氏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把我骗到靳南天的房间?没错!床上躺着的人正是靳南天,他脸色一片死白,毫无半点生气。
之前不管是季绾晴还是季绾凌都没有找到受伤的靳南天的藏身之处,却不想会在这里。
印象中。季绾晴翻遍整个南陵王府都没有找到靳南天的下落,连这座阁院也曾经造访过,难道是后来才转移到这里的?
变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云氏把我引来这里,该不会是识破季绾晴最初的目的了?越想越忐忑,不!应该不可能的!
“把她绑起来!”云氏握住靳南天的手,把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本是一脸爱恋心疼,我一进来,她就命人把我捆绑起来。
我不明所以,见在场有好几个侍卫,自知无法仅凭蛮力的话我是跑不掉的。索性没有反抗与挣扎,想看看云氏想玩什么花样。
我被按在椅子上,双手连同上身被紧紧捆绑在椅背上,云氏向我走来。
“王妃,你用这种手段把我诱骗来这里,未免也太不光彩了。”看着云氏越显狰狞的脸,我猜测她的动机,应该不是为了杀我。
“对付你,我没有必要用什么光彩的手段。我之前就猜到你嫁给瑄儿是另有所图,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在房间与人密谋。”云氏掐住我的下巴,冷笑道。
“呵呵,我说王妃,你侄女在房间里藏了个男人都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倒是给我安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是的,云氏当时把莫萦烟打入水牢,是因为人偶一事,并未怒及房中有男人。
现在,应该是以为我发现了桑钰,干脆就直接引我过来,她没有明传,而是偷偷引我来。
我想要是靳夙瑄向她索要我,她肯定不会承认,云氏接下来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不必给你安插什么罪名,就算瑄儿知道你被我捉了又如何?我并没有让人传你过来、或者去挽情阁捉人,谅他不可能为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真正与我这个当娘的撕破脸皮。”云氏说得极为笃定,且得意。
“你得意得太早了。说不定你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没有我重。”其实这话说得连我自己都没有多大的底气。
“不自量力,一个你能比得上生养他的爹娘?”云氏嘲讽一笑,手一招,便有丫鬟端了一只托盘过来。状讽序弟。
托盘上放置着一把锋利的短刀,还有一只玉碗,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把我引这里来了。原来是要用我的血来给靳南天作为药引子。
“我的血恐怕比不得莫萦烟的血。怕反害到王爷。”我强装镇定道,放血的事只要是人都会感到害怕,我也不例外。
“要不是萦烟提醒,我倒是忘记去查你的生辰八字,你的血更适合给王爷当药引子。”
又是莫萦烟这死贱鬼害我,古代的季绾晴根本就不是什么纯阴之体,反而命体至阳。
古代男女成亲是需要用双方的生辰八字进行合婚,云氏要查季绾晴的生辰也是非常容易的,莫萦烟也有可能动手脚误导云氏。
“莫萦烟是出血出怕了,引你割我的血,没事!你尽管用我的血试试,要是害了王爷,我可不负责。”我凉凉道。
云氏拿起刀,本要亲自放我的血,被我这么一说,面显犹豫,随后又很快褪去。
“你这点伎俩是骗不了我!”说完,就把刀抵在我的手腕上。
冰冷的刀身让我生生打了个寒颤,咬牙忍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巧的是,这时有侍卫来禀报,说靳夙瑄找来了。
云氏的手明显一抖,到底还是把刀扔到地上,看她那表情八成是没想到靳夙瑄这么快就找来。
她转动一只花瓶,靳南天躺着的那张床榻竟自动移开了,露出一道石制的门,我也没有看清楚她还按了哪里,那石门就自动打开了。
我连人带椅都被扔了进去,门内却是一个深坑,我重重地摔了下去。
“啊!”妈呀!这个坑好深啊,我的身体直直往下坠,周围又是一片漆黑,我真我就这样摔死了。
上面,回荡着云氏的声音:“季绾晴,我改变主意了,有萦烟在,并不是非要你的血不可。但,留着你终究是一个祸害,这个坑深不见底,连瑄儿都不知道。”
云氏的声音阴测测地激起回音,我还听到嚯地一声,那是石门关合上的声音。
我只意识到这回死翘翘了,云氏说靳夙瑄也不知道靳南天床后有机关、有这个深坑。
就在我心灰意冷,以为自己就要摔死时,我肚子爆出一阵强烈得刺目的银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只觉得银光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托住,并将我身上的绳索和椅子震得破碎。
我身体坠落的速度也在减弱,带着我缓缓往下降落,我心一暖,是小鬼!是小鬼救了我。
“小鬼,是你吗?”我激动地大喊道,她在我肚子里苏醒了,太好了!
“咯咯……妈妈、妈妈!别怕,我会保护妈妈的!”肚子里传来小鬼甜糯糯的咯咯笑声,又带着一股刚睡醒的鼻音,让我感动得想哭。
小鬼的力量让我安稳落地,借着肚子散发出来的银光我看清楚了置身的环境,确实是一个没有多加修饰的坑。
“太好了,你醒了、告诉妈妈,你什么时候可以出生?”我再度把目光停留在肚子上,没有经过大脑就问出这个白痴问题。
“妈妈,你好笨啊!要十月怀胎呢!”小鬼嘟囔道。
呃?我汗颜,我居然被一只还没出生的小鬼鄙视了,我哪里知道鬼胎是不是和普通胎儿一样。
“妈妈,那里有道门哦!”小鬼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的声音刚落下,我肚子里的银光就汇成一股往坑壁上一射。
我呆了,居然凭空多了一道门,门上封了很多张黄色符纸,从符纸的破旧程度来看年份不低。
“你、你怎么知道有这道门?”我纳闷了,从符纸看来,应该很多年都没有人开启过这道门。
也许连云氏和靳南天都不知道这道门的存在,小鬼怎么会知道?
“我是感应的,妈妈,我是不是很厉害呀!快夸夸我!”小鬼笑得更开心了,稚嫩的童声竟显出了得意。
“嗯,你乖、你厉害!”我随口应道,双脚却不自由主地往那道门走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
我心里好像听到了无言的召唤,浓浓的压迫感把我紧密地包裹住,让我觉得快要窒息了一般。
快走到门前时,黄符蓦地急射出黄色强光把我震飞了出去……
“啊!妈妈,我好痛!”小鬼在我肚子里痛嚎着,随后呜哇大哭了起来。
我肚子射出的银光也越来越薄弱了、也预示着小鬼的能量在捡弱。
我明白了,那黄符挡的是小鬼,符纸素用来克制鬼物的。
“小鬼,你没事吧?乖、乖,不哭啊!”我摔得不轻,却被她哭得整颗心都揪疼了,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者减轻她的痛楚。
小鬼毕竟只是小孩子,被我这么一哄反而哭得更厉害了,我慌得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许是她哭累,终于停止哭泣了。
“坏蛋!那门是坏蛋!”小鬼不哭了,却耍起小孩子性子了,嗔骂了几句,就凝起所有的力量。
我肚子变得无比灼热,身体被小鬼带着漂浮起来,直往那门上撞去。
“啊啊啊!小鬼,你悠着点,别谋杀亲妈啊!”眼见我的身体就要撞到门上,吓得我哇哇大叫,闭上眼睛不敢看,做好再次被摔得屁股开花的准备。
我并没有看到黄光被小鬼的力量吞噬,门自动打开。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已经稳稳地站在一间安放了一个个牌位的祠堂。
奇怪?靳家乃皇室,供奉祖先牌位应该是在太庙,不可能在自己府中私设祠堂。
我心里觉得奇怪,走过去一看,看清最前面的牌位上的名字时,差点把我给吓尿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把所有的牌位看了个遍,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
我已承受不住打击,整个人瘫软得跌坐在地上,只能无力地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第228章那是谁的牌位
我一遍又一遍地揉着眼睛,好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那些牌位上的名字正是南陵王府一干人的名字,靳南天、靳夙瑄、云氏…………
还有、还有季绾晴的。也许就差莫萦烟,她是被靳夙瑄杀的,所以她的牌位没有资格安放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的人早已经死了,那这些时日,我所见到的人都是鬼?难怪了,几乎我所无意碰触到的人的肌肤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
但如果说这里是古代化的鬼界,为什么还有可供屠宰的活人?李耀晖还附在尸体上?状岁巨血。
“啊!我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撕声痛吼,扑向供桌案,将所有的牌位全扫在地上。
最后整个人虚脱般倒在地上,不仅是身体、还是心,都累得一塌糊涂。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可别死啊!”小鬼虽然在肚子里,可苏醒之后。外界的事物她都看得清楚。
见我倒在地上,她急坏了,连声音都带着哭腔,我有力无气地出声安慰她:“小鬼,乖!妈妈太累了,休息一下。”
小鬼倒是很懂事,果然噤声了,我轻轻地抚摸着肚子。此时,唯有小鬼让我感到真实。
闭上眼睛,努力把来到古代之后发生的事给在脑中回想、过滤个遍……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想出个大概。
操!肯定是圆空搞的鬼,他有可能把我和靳夙瑄送到南陵王府覆灭之后,所以这里有人有鬼。
但是当初靳南天并没有意图谋反,王府上下算是枉死的。怨气太大,不甘心,企图重新来过。
也可能是他们潜意识里并不承认自己已死,保留了活人的习性,自导自演了自己生前发生过的事。
相信除了南陵王府、整个定天国的人都被控制重演历史。
不!更可能操控这一切的并不是南陵王府众鬼,也许他们都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因为他们演得太逼真了,根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鬼、而不是人。
屠宰人、食人肉,应该是他们在鬼性驱使下无意识之举。
而我和靳夙瑄、李耀晖、莫萦烟,还有季绾凌都是从现代归来,算是这个时空的介入者。
“圆空,是你在操控着这一切吗?”喃喃自语道,我就不相信圆空是因为失误而送错时空时间段。
想到我这段时间都和一大群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和鬼宅斗,想想就觉得恶寒。
我渐渐平复心情,其实他们是鬼又怎样?只要靳夙瑄还在就好,他什么都不知情,我要怎样告诉他?
不行,他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我的话,而会认为我中邪犯煞。
我目光再次扫向众多牌位,心想是谁那么好心在南陵王府众人死后,帮他们收敛尸骨、设立祠堂?
我知道南陵王府是被安上逆反罪名,是没有资格入太庙。
这一切看似扑朔迷离,实则我隐隐能猜测到,却无法得到确切的验证。
我不能惊动这些鬼,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能露出马脚,不然群鬼会围攻我,那我真得死翘翘了。
要演戏,大家一起来演,等我唤醒靳夙瑄的记忆,就捅破你们这些鬼的美梦!
“妈妈,他们知道自己都是鬼,只有你是人,肯定会吃了你的。”小鬼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激得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小鬼,你能读心?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到底我还是惊住了,小鬼还在肚子里就这么厉害?
我想起圆空要灭掉小鬼的事,脑中涌起一道亮光………
“是哇是哇!妈妈想什么,我都知道,嘻嘻。”小鬼好得意啊!不过她要是出生、离开我的身体就无法读取我的心思了。
“小鬼,等我们出去后,你在人前可不能出声。”我交代道,话是这么说,可我要怎么出去?
靳夙瑄并不知道我在这里,我真怕会困死在这里。
“小鬼会乖乖听妈妈的话。”小鬼甜甜道,她糯糯的声音抚过我的心,竟有安定的作用。
******
被困在这个空气不流通的地方,又没食物可吃、没水可喝,我一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起初还能和小鬼说上几句话,后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妈妈、妈妈………”小鬼叫个不停,可她又不能从我肚子里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重物落地后的破碎声。
祠堂的门也被破开了,一阵黄色的亮光刺得我无法睁开眼,只依稀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得让我想落泪的人。
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身后的侍卫举着火把。
“绾晴!”靳夙瑄看到躺在地上的我,心宛如刀割,急步跑到我身边。
“你、你来了!”我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几天,我只看到他满脸憔悴、凤眸中布满血丝。
“对不起,我来晚了!”靳夙瑄抱着我,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强忍着不让眼泪垂落,他到底还是找到我了,我把脸埋在他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感受他的存在。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头脑还是有些发昏,生怕自己在做梦,这只是我的错觉。
忍不住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糟糕!一点都不痛,难道我真的在做梦?
我错愕地望向他,他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无奈道:“绾晴,你掐的是我。”
我一听,低头一看,我掐的确实是他的大腿,不禁有些尴尬。
“我把娘身边的人都捉起来严刑拷打,最后才从她亲信口中得知你被困在这里。”靳夙瑄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不松。
他说得风轻云淡,我却能想象到他和云氏争执的场面该有多激烈,他为了我,当真愿意和云氏翻脸。
“你没事就好,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靳夙瑄一字都没有提及他发现我不见,急得差点把王府拆了的事。
我失踪多久,他便多久没有合过眼,好怕我出了什么不测。
所有担忧惊急,在看到我这一刻全化作了心安。
“夙瑄,你看那些牌位。”我想,算了!既然他都已经找到这里了,肯定也会看到这些牌位,便告诉他吧。
“什么牌位?”靳夙瑄疑惑道,并把手放在我额头上,以为我困太久了,神智不清。
“就是………”我抬手指向供桌,却哑住了,牌位呢?哪里还有牌位的影子?
第229章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没、没有!”我面部僵硬不堪,喉咙更加干涩,突然觉得布下这出局的人并不介意让我参透一二,却不让靳夙瑄等棋子发觉。
妈的!怎么像是故意在精神上折磨我?好在我已经今非昔比。缓一缓就过来了。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就算我娘也不行!”靳夙瑄把我抱了起来,我的手紧贴在他没有心跳的胸膛。
他这句话让我悸动不已,尼玛!能不能不要这么催我泪下啊,不是情话却胜过世间最美的情话。
“夙瑄!”我竟因他这句话心悸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靳夙瑄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任由侍卫把从上面垂下来的绳索系在我们身上,让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上去。
这坑确实是高,他这两天劳费心力,还真无法抱着我飞上去。
我上去之后,看到已经面目全非的房间。不禁咋舌,这原本是靳南天养伤的之地。
现在连四面的墙壁都被拆了,更逞论桌椅之类的,都被砸得破碎,特别是那张床榻、还有那道石门更加惨不忍睹。
“你的杰作!”这话说得肯定,我没有错漏靳夙瑄那一闪而过的尴尬。
“嗯!这阁院太老旧了,迟早得翻建。”靳夙瑄目光闪烁,胡扯个借口来搪塞我。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还不好意思承认为了找我,急疯了。
靳夙瑄虽然没有说,后来我听李耀晖说他当时一得知我就是坠进那密室下的深坑,疯了似的,命人把整个房间都拆了。
据说这事非常轰动,云氏哭嚎个不停。都无法让靳夙瑄息怒,还把云氏禁足了,云氏也因此气病了。
外面有人说我是红颜祸水,害得靳夙瑄母子反目。也有人说靳夙瑄不孝,为了一个女人而害自己的娘气坏了身子。
以上都是一些当了娘、或婆婆的女人说的,未出阁的姑娘或者新嫁妇则对靳夙瑄的行为钦佩不已,皆羡慕我。
******
我在那间祠堂足足困了两天,如今重见天日了,自然应该好好休养。
最近几天,我真是苦不堪言,各种炖汤补品接踵而来,喝得我都想吐了,奈何面对靳夙瑄殷切关怀的眼神。我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
他美其名是帮我把身子补好,毕竟我被困了两日,身子骨弱了许多。
但是我最怕他传大夫来帮我探脉,我怕他知道我怀孕的事,因为按照月份来算,那时候他正和季绾晴冷战。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我找了各种借口推脱。最后一次推不过只好使了术法篡改大夫的记忆和说词。
而才两天不见李耀晖,他连鬼带心都被靳夙瑄收买了,还真别现在他当丫鬟当得有模有样,寸步不离地服侍我。
就是一张八卦嘴,靳夙瑄一不在,他就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从他话中,我得知那天靳夙瑄找他,还真的是怀疑他的身份。
“你说实话了?”我听得心里突突直跳,我已经可以想象出李耀晖这傻逼,被靳夙瑄三言两语就套出话来。
“安啦!我哪里有那么傻,不过他知道落雪被杀的事,我只好说我没死成,撞到脑袋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李耀晖也是那时才知道落雪原本就是靳夙瑄安排在季绾晴身边,保护她的,会武功。状岁序圾。
落雪的死因蹊跷,武功尽废。我认为靳夙瑄不一定会相信李耀晖荒唐的说词,肯定是因为我对李耀晖的信任,还有李耀晖的表现在他人看来确实挺‘忠心’,所以才姑且留下李耀晖。
“也好,反正你这脑子也不好使!他是不是还许了你什么好处?”不然李耀晖也不会变得这么狗腿。
“他说只要我对你忠心,把你服侍好,他绝不会亏待我。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太客气,所以、所以我跟他说我要娶慈韵。”李耀晖难得羞答答地说道。
扑通!我却惊得一头栽到地上,李耀晖居然跟靳夙瑄说他要娶一个女人?这白痴,是忘记自己现在占用的身体是女的吗?
“你没必要这么惊讶吧?反正王府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了。”李耀晖倒是觉得我大惊小怪了,满不在意道。
“你个傻逼,你是女的、是女的!别人会以为你变态的!”服了他,他显然也没有这个自觉。
“变态就变态喽!靳夙瑄都没说什么,还答应我了,你这么紧张干嘛?”显然我低估了李耀晖的脸皮,果然厚得堪比城墙。
我也不知道靳夙瑄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答应李耀晖这个可笑的要求?
“古代男人可以搞断袖,女人就不成吗?况且我揣着一颗男儿心。”李耀晖一点都不以为然。
我又怎么看不破他的想法,他一定抱着有一天可以做回男人的心理,让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南陵王府上下都是鬼,他心爱的慈韵也是鬼。
我没有想到就是因为我此时的不忍心,而导致………
******
“筱筱,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正闲躺在床上,趁着没有其他人在场,抚着肚子逗弄着小鬼。
李耀晖就慌慌张张的冲进来,碰!重重地把门关上。
“你瞎嚷嚷着什么?”我白了李耀晖一眼,倒是对他这样子习以为常。
“你没听到我说大事不好了吗?”李耀晖跺脚道。
“你哪天没大事?”他要是有一天不嚷上几句大事不好了,我都觉得不正常。
“这次真的是不好了,靳夙瑄下令把莫贱人从水牢放了出来,并让她入住锦绣阁和那个老贱人作伴。”李耀晖习惯称莫萦烟为莫贱人,云氏为老贱人。
“你说什么?他放了莫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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