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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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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想哭时,有人拥抱。这是过去对未来生活的向往,算是梦想吗?或许不算吧。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梦。只是,我已经梦醒很久了。

“思考什么呢?”思绪被陈泽成打断。看着他,我无奈的摇摇头“我没有梦想”。他脆生生的笑起来,这是在嘲笑我没有梦想吗,想着曾经的梦想没有了,此时还被人嘲笑着,我越发的生气“有那么好笑吗?没有梦想怎么了,没有梦想活不了啦?你倒是有梦想,那你说说看”。他抿了一口茶,说道“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我就梦想着走出去。后来读书,工作,有了些成绩,也把父母安顿好了,忽然觉得生活很迷茫了,不知道干嘛。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很颓废。后来遇到了我的女朋友,是她告诉我人应该有梦想,我问她她的梦想是什么,她说她的梦想是多活一天。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随时都会离开这世界。你曾经说过她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来深圳陪我,你说的没错,因为,她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其实在去深圳的第二天,她就走了。”,他的脸那般的平静,眼中却闪烁着不愿滴落的泪花,然后又转过脸来对我说“所以,我绝对不会让日子如流水般无声无息的流逝,我要让每一天都有意义,即便是在这里,我也应该学以致用,施展抱负,让明天永远都有希望。”“让明天有希望?”我附和着问道。“是”他铿锵的说“让颖儿和翰儿的明天有希望,让你的明天有希望,让所有人的明天都有希望”。我轻叹了一声,男人,终究是男人,不管在哪个时空,他都忘不了责任和理想。想着自己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到底是逃避现实还是怡然自得?

“你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你其实是不是自己根本看不清楚?”他又问了一遍。“我不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闲人雅士,也没有清高到要脱离尘世,但是眼看着就要陷入别人的纷争,我又觉得害怕”我回答道。“你是在怕什么?”他问道。想着洛长风的种种,想着选秀,想着昨天在皇宫的事情,我有些愤愤的说“我怕的是沦为别人斗争的牺牲品,怕的是看到利欲熏心,阴谋诡计”。

他起身,缓缓在堂内踱着步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现在可以有三个选择,第一,还去过之前那种田园生活,清净简单,但我估摸你怕是呆不住。第二,继续现在的生活,勇敢面对,无愧于心。第三,找个人嫁了”,听着他说的第三条,我心下一怔,他竟让我找个人嫁了。如今,我可嫁谁,谁又能把我系在这北魏,而不至于有朝一日莫名的消失,想着这个,我倒是佩服起来陈泽成的勇气,他如今是有妻有子,有家有业。我问道“若有朝一日,我们不得不莫名的离开这里,颖儿和翰儿怎么办?”,他倒是一脸轻松的答道“既来之,则安之,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现在就更加应该努力,给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那样,即便我离开了,他也不至于无法安生”。我默然点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没有你这番牵绊”,想着玉珠还候着我,我准备起身离开,思量了一下他今天的话,又说道“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我会回去好好想想”。走到门口,陈泽成忽然叫住我“子虞,回去好好想,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我迟疑了一下,不明所以,遂转身离开。

刚走进洛阳的面馆,珠儿就兴匆匆的跑过来“小鱼师傅,我找到那位大侠了”,朝着她的手指的方向,原来是洛阳。我走过去,坐到方桌边笑问道“你何时成了大侠?你还会武功不成?”“他武功可好了”珠儿抢着说。想想也是,富家的公子,当然是从小就好好培养,文治武功,样样不落。洛阳给我到了一杯茶,问“看小侄子去啦?”,我点了点头“珠儿,我们该回去了”,“你这茶都还没喝一口,就走啊?”洛阳有些不高兴。“小鱼师傅,我们再坐一下嘛”珠儿也附和着说。想着回去也没什么大事,本来脑子也乱,索性在这儿清净一下。喝着茶。听着珠儿问洛阳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洛阳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这景象真熟悉,怕珠儿就此把一颗芳心付在洛阳身上,而洛阳显然没那份心思。这丫头不能再受什么伤害了,想着这个,就冷冷说“珠儿,园子里还有些事儿,得回去了,不然洛老爷该不高兴了”,听我说起洛老爷,她倒收敛了,乖乖的跟着我走出去,还时时转过头去看洛阳,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洛阳在背后说“哎,小鱼儿,有空过来吃面”,我转过头朝他笑了笑说道“下次要看看你英雄救美的模样”。

回来的路上,珠儿还念念叨叨的说着洛阳的各种好和帅。我被她的花痴雷得满地都是疙瘩,无赖小丫头的天真烂漫也就这几天了,等到了选秀,剩下的只有豪门愁思。看着她的模样,我哭笑不得,只能摇摇头,她忽地拉着我的胳膊问“小鱼师傅,你好像和洛阳哥哥很熟啊”,“没有,见过几次面而已,我家亲戚在他面馆对面”我说道。她欣喜的喃喃道“原来如此”。

第二十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选秀的日子快要来了,待选的丫头们都被各家领了回去,近处的回家安顿,远处的就近安排妥当,或下榻客栈,或投奔亲友,做各种进宫之前的准备和交代。听洛长风说起,这一批的秀女,有一半都不是官宦家的小姐。我们牡丹园一共送选四位。洛阳县官元志之女元娣,平城迁来的御史中尉李家的千金,洛阳商会理事的千金,好像表姐是拓跋宏的崔嫔,还有一位是冯玉珠。说起来不算是牡丹园送选,我们这样的地方只能算是供各家小姐学习才艺的地方,送选是她们各家宗族的事情。何况,地位显赫些的官宦之家,都请了专门的教习先生在闺阁之内授艺。只有中下品的家庭才会把女孩们送到诸如牡丹坊,赛林堂这些地方授习。

有宗族渊源的自然是按照选秀规制一步步选送,没有宗族渊源的,打通关系,施布钱银,改宗换籍的也是有的。冯玉珠到底最后是以何种身份选送,我还不清楚。只知道这几日,她已经不在园内,就连竹春也不见人影。偶尔看得见一回洛长风,想上前问个清楚,又被事情耽搁。

想着教琴的梅先生或许知道些事情,就去找他,梅先生倒是客气“小鱼师傅好久没来我这里坐了,平时会面也都是谈些教习的事情,今日有何贵干?”,“你可见到竹春?”我问他。“噢,这个我可不清楚了,看着平日里,你和竹春亲昵得像亲姐妹,这会子倒来问我”他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既然不知道,我也就和他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想着梅先生在这里做教习总有好些年,却总是一副与世无争,事不关己的模样,好似除了弹琴,没有任何事与他有关。人可以这么活着,他有理想否?

这些日子倒是清闲,到大街上逛逛也好。经过胭脂铺,想起上次买来准备送给颖儿的水粉,都没有送出去,像是心上有一件事没有落地,隐隐挠的慌。马路上的车架越发多起来,大多是选送秀女的。她们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如现在这般车船马驾风光,到不单是说争宠,想着“留犊去母”的典制,这些女人后半生的命运恐怕是异常的艰难。

正想着,忽然一个人影立在我前面“小鱼儿”,原来是他,我欲上前请福,他一把拉住我“朕微服出来,无需多礼”,我朝旁边看了看,竟不见刘公公。“别看了,刘全贵到那边喝茶去了,朕不让他跟来”。我笑了笑道“满大街的车架可都是为你准备的”,他略似苦笑了一下“走,找个位置坐坐”。

想着洛阳的面馆就在不远处,他那边二楼的隔间很是不错,关键是安全,毕竟我对洛阳还是信得过的,就说道“我知道有个位置不错”,说着他便跟我一起去了面馆。

洛阳竟不在。我让小二哥给我们开了隔间,又上了茶水。我给拓跋宏到了一杯茶,他拿到鼻尖闻了闻,又抿了一口,道“只当是面馆,没想到还是个雅致的茶楼”,又看着外面的街道说“眼界也开阔,真不错”。我笑了笑打趣的说“奴婢可是不敢带皇上去那太不入眼的地方”。“小鱼儿,朕说过,你不必自称奴婢”他盯着我说。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自称奴婢的习惯,刚才这么称呼着,也只是因为他一口一个“朕”,我不敢太失礼数。他既然要这般强调,我索性也就大胆起来“皇上一口一个朕,奴婢只能自称奴婢了”,未免不小心惹怒他,我还小心的陪着笑,顺便略带点娇羞。这种暧昧的自卫伎俩我还是会点儿的。说完,低头喝了一口茶,又若无其事的看着外面。

他看着我,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让我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幸是,我还未下咽的茶水喷了他一脸。霎时,空气凝结。等我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地上,不停的认错“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又急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拭。因为跪在地上,有点擦不够,又不敢起身,心下又害怕,胳膊又有点酸,他好像了解了我的心思,缓缓低下身子,俯过来。我只能给他仔细的擦着脸,在这分毫的距离之间,看到的是他深邃的眸子和极其温柔的面庞,而我越发不知所措,只能闪烁着回避如此炙热的凝望,估摸着此时已经是脸红到了耳根。

回到座位上,我仍低着头。怎么办?心绪百转千回。“那日在亭子里,也不见你这般模样”他忽然说道。我回想那日的情景,怎可相提并论。那日只是朋友间的谈心,哪怕有略微亲昵的举动,也是心怀坦荡,无关风月,何况还喝着酒呢。可眼下,无声胜有声,我答道“奴婢,奴婢是想着皇上马上要选秀了,该离你远些,要叫人认了出来,只怕。。。”,“怕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这天下,只有人怕朕的。”他语气清淡,却字字铿锵。我没说话,生怕再说错话。

“你既如此怕,若有朕的庇护,可能安心?”他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要我跟了他,我揣度不明白,小声问道“皇上是何意?”他看着我,不知何故哈哈大笑起来“小鱼儿,你能否答应朕,永远都是最初的模样,率真,善良,勇敢。”听着他这么说,我暗自惭愧,没想到落在他的眼里,我竟如此崇高:率真,善良,勇敢。而这,竟然是堂堂帝王对我的评价,我有些飘飘然,脑海中瞬间飘过关于梦想,理想,明天,希望等等词汇,忽然想着,保持一份这样的态度和心性,是不是作为梦想的开始呢?即便是没有梦想,人生也该有态度的。我欣欣然答道“我答应你,小鱼儿永远都是你初见时的模样”。这次,我没有说奴婢,没有说皇上,只说你我。

他暖暖的笑意又洋溢在脸上。“可不可以跟我进宫?”他的话永远都超出你此刻的思维。看着我迟疑的神情,他又说道“我不强迫你做我的妃子,只有希望,高处不胜寒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份可以触及的气息。你的善良和勇敢常常会让我在落寞时回想。”

看着他坚定中带着几分的期盼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他这许多年的寂寞和和哀愁,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起陈泽成的话“找个人嫁了”,又想着那句“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再掂量着拓跋宏说“不强迫你做我的妃子”,我混乱之极,喃喃道“我想考虑一下”。他点点头“三个月”。

第二十一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小二上来添茶,我询问洛阳可否回来,他说没有。出门的时候,听他喊道“刘老板过来了”,我一惊,哪个刘老板,莫非是陈泽成。忽然又听到“小鱼姑娘也过来了”,这个小二,倒是嘴快,我和洛阳,及陈泽成的关系,他倒是弄得清楚。正想喊住他,只见陈泽成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两个男人。

“子虞”,忽然觉得不对,又说“小鱼儿,你过来了”,又看到旁边的拓跋宏,问道“原来是有朋友啊”,我站起身来“是,这位是——”我看了拓跋宏一眼,继续说道“是黄公子”。“幸会”陈泽成笑道“既如此,就不打扰了”,说着转身往外走。“慢”拓跋宏站起来“既然,碰上了,就是有缘,何不一起把酒言欢呢”,“既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陈泽成和一行人一起落座,刚才还极其宽阔的桌面,此时到略显拥挤了。

看着满座就我一个女人,我便起身说“几位先聊着,我去吩咐些酒菜”,说着便出了隔间下了楼。唉,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冤家不聚首。

酒席之间,也都是些俗套。我总算是明白了,男人之间的话题,甭管你在哪朝哪代,如出一辙。言谈间得知陈泽成一起来的两位都是生意人。拓跋宏倒是对他们颇感兴趣,忽然话题一转“如今南北交融,各位对当朝政局可有高见?”“高见谈不上,在下拙见,当今圣上能摈弃偏隅之旧部,大开纳汉之门,实乃千古罕见,帝王心胸甚为广阔”其中一个人说道。拓跋宏眉间露出喜悦之神。“我们是生意人,所求也只是安身立命,朝堂之事,岂是我等能妄自非议的?”另一人倒是沉稳许多,但这话显然不讨拓跋宏的欢喜,他说道“兄台此言差矣,朝廷颁令,朝堂之上皆行汉家之言,着汉家之服,从汉家之文,既已开怀纳谏,必能广开言路,从善如流。”

这一说不打紧,显然是要冷场了,我只得起身给拓跋宏斟酒,借机陪着笑说道“平常人家岂会揣度得出天子圣意,而天子自然也没有机会了解百姓心中所想,若要天子百姓坐在一起开个堂会,把各自心中所想拿出来晒一晒,只怕各位也不必费这份心思”,又依次给他们斟了酒。拓跋宏听我这么一说,倒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们也一并笑了起来。久没有开口的陈泽成这会到打趣地说“这事儿怕只有小鱼儿才会想、才敢说,哪个姑娘会有你这般的胆大,还天子百姓开堂会呢?”我坐下来,陪着笑道“依我一个姑娘之见,天子深知民心,均田制令施行至今,成效早已了然,如今家家有田种,人人有饭吃,现又以我们汉人为榜样,不分宗族高低;正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不知是我语惊四座,还是我说错了话,他们几个人竟齐刷刷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是陈泽成替我解围“小鱼儿,我家的书都被你读完了,这只怕是要去当个女先生了”,唉,还是陈泽成了解我,我的种种只能是从书里读来,否则,让旁人看在眼里,颇有些不妥。但想着要替拓跋宏说几句话,也就觉得无所谓了,他的心怀天下和雄才伟略是历史都不可抹杀的。

还好,看起来都没有太在意,只是拓跋宏又用哪种略带考究的眼神瞅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候看到一个小厮走进来,作了个揖,又跑到拓跋宏旁边耳语了几句。拓跋宏便起身说道“各位,在下还有些事,要先行告辞,今天能结交几位实在难得,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再和大家把酒言欢”,大家一一作别。我送他出隔间,他说“留步”,遂又轻声说“三个月”。我默然点了点头。

陈泽成的两位朋友也陆续告辞。看来洛阳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我看着外面的街道,有些无聊,道“若没有事,我也回去了”。“什么三个月?我看才听到他跟你说三个月”他忽然问道,真是的,拓跋那么小声,他都听见了,我心里掂量着要不要告诉他。

他不等我回答,又追问到“那位黄公子是什么人?我原本以为你的朋友我都认识,不想现在多出来个黄公子”,我没答他的话,想着我的朋友你凭什么都得认识,仿佛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似的,心下不悦,既要如此,何必又让我嫁人。想到这里,便脱口“你先前不是让我找个人嫁了了吗,黄公子便是”。

陈泽成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瞬间乌云密布,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叹了一口气道“这黄公子的背景你可否弄清楚了?这么快就决定好了”,我答道“算是了解了些,对我也不错”。我又想着是不是该把有些情况和他说一下,还未等我想好怎么开口,他忽地起身“既如此,那你自己考虑好便是”,丢下这句话,又摇摇头,便大步走了出去,余下我一个人,不大的隔间却显得空荡荡的。看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泪滴落下来,打在手上。原本想着,他该有些话要说,却偏偏连个“留”字都说不出口。

出了面馆的门,我差点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小鱼儿”,一声轻盈的呼唤把我从混沌中唤了回来。洛阳站在夕阳下,一脸的微笑。我努力的挤出微笑回给他。“看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洛阳说道,我欣然点头。他看了我几眼,想问什么,又没有开口。我说道“想问就问吧,憋着多难受”。“小鱼儿,不开心的事咱们就不说了,明天是我生日,可不可以赏个脸,陪我去郊外踏踏青”。明天竟是他生日,想着到郊外走走也好,便应了他。

第二十二章 海内存知己

回到牡丹园,园子里的侍从小丫头就跑过来递给我一封信“小鱼师傅,你的信”。我问是谁的,她说不知道,来人只让交给小鱼师傅就走了。我回到房间拆开信,原来里面还有一封信呢,上面豁然写着“洛阳哥哥亲启”,也没有署名,思来想去,只怕是玉珠写给洛阳的信。正好明天要去找洛阳,顺便给他就是了。

蝶舞风吟,芳草萋萋。来到郊外,心胸豁然开朗,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耳际边流连着鸟儿的歌唱,我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看来,带你来是对了”洛阳说道,他侧靠在一棵树下,双手抱胸,像是在欣赏我置身的这片风景。我回道“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但还是会送你一样东西,我给你唱一支曲可好?”,他笑道“那自然是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唱到: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唱完之后,朝洛阳笑了笑道“唱的不好,别笑我”。他倒是一脸沉醉的样子“很好听呢,清清淡淡的,只是这曲风倒是新鲜。”

“这首曲子叫忘忧草,是告诉朋友,无论在生命中遇到什么挫败哀伤,都要坚强面对,保持最真最善的心”我解释道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你随我来”他说着继续往前走,看方向好像要去我的竹屋。走了没一会儿,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天啦,我那小小的一块风信子如今变成了一片花海,差不多这一整片地都种满了风信子,竹屋就像个小亭子立在里面。这真的是意外的惊喜。我兴奋的拉着洛阳的胳膊喊道“太漂亮了,太意外了”。他看我这么高兴,又说道“你这么开心,总算不枉费我一番心思”。“谢谢”我感动的说。

我们一起躺在花海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洛阳,谢谢你”我侧过脸看着他。他双目微闭,阳光洒在他脸上,轮廓分明。我又问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他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喃喃说道“我愿意”。

我一时不知何以应答,忽然想起玉珠的信,便坐起身来,从衣袖里拿出信递给他“昨天回园子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他有些惊讶,遂坐起身接过信去。我在旁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虑到安静,然后微微笑了起来。我问他“珠儿和你说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开心”。他把信递给我,说道“她说邀请我明日一叙”,转而又笑道“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成天都是些什么古灵精怪”。

我匆匆扫了一眼这信,总共也没几个字,又笑道“英雄救美多半都是这个结果,那珠儿只怕是喜欢上你了”,只见洛阳的脸色一沉,一本正经的说“这倒是要白白辜负她一片芳心了”又抬头看了一下远处的风景说道“明日你可否替我前去,把我的意思带到”。这种得罪人的活儿我可不愿意干,又想着玉珠找他究竟所为何事,遂说道“后日就是进宫选秀的日子,只怕往后有什么心思也是枉然,你何不依了她”。洛阳起身,俯视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去,说道“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我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想着很久之前那个叫楚天的男人也曾经满含深情的跟我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最后也只是形同陌路。

我沉浸在往事中,洛阳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怎么样,我当你答应了”。我说道“你既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内心,心无旁骛,何不自己去和她说个明白”。他笑道“既没有那份心思,何必去徒添别人的牵挂”。我点点头“既如此,我且答应你”。

看着我的竹屋,想起那日我们初见的情景,我又道“初见你时,还以为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不愿理睬”,他听我这么说,倒是乐了“看来,我如今在你心中该是大不一样了吧”,我没答他的话,想着这些时日的相交,笑了笑说道“我不会是那缟衣綦巾的女子吧?”,洛阳缓缓收住笑容,良久,转而大笑道“你今天不问这话,只怕是你我都不能安了”,又说“其实,那日你惊了圣驾被带走,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刘泽成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绝不是同乡这么简单”。

我心下一松,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你何须枉做这么多事呢?你不必如此待我”。他略有思量的答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和别人不同”,说着抚了抚身边摇曳的小花,又说道“布衣之交不可忘,你我之交,没有任何利益计较,这便是最珍贵的”,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好奇了他平日里的生活,脱口问道“难道你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谋权夺利之吗?”

他顿了顿,说道“我离开家,一则是因为面馆,二则是因为不满我爹的所作所为”。

看着他言又止,我便说道“你家是洛阳城的第一大户,生意场上耍些心机手段,这都是常事,不至于让你离家出走”。他笑了笑“你倒是看得透,可倘若只是如此,我也不会如此行事。他为了巩固生意和地位,竟然乱点鸳鸯,让我娶刘家的小姐,我不同意,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后来竟又给我安排了几次,不是有钱家的小姐,就是官宦家的千金。虽说由于我的坚持,亲事没成,可从此就不得消停了,我索性跑了出来。”。听他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好笑,原来是豪门公子哥逃婚记,遂打趣道“你就没挑一两个顺眼的,从了得了,哈哈”。他听我这么说,有些急“看你个姑娘家,这般说话,倒真是不觉羞了。”叹了口气又说道“也罢,只怕是害羞的也没你这份坦荡”。我看看他,忽然想起我也曾经历过一次逃婚,脱口道“我原来也差点儿成亲,可婚宴还未开始,那新郎不知何故跑掉了”。他的脸上掠过一抹惊愕,然后怔怔的说“若嫁不出去,我这儿给你留个位置”,说着还咯咯的笑了起来。我也笑道“说话可得算数,若真变成老姑婆没人要了,我便来投奔你”。他收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必须的”。

心情大好。我朝着小竹屋奔过去,洛阳在后面追着喊道“等我一下”,我回头道“你不是会武功吗,飞过来啊”,话音未落,只觉头上一片阴云飞过,洛阳一个飞步转身便立道我的跟前,我差点踉跄摔倒。各种羡慕嫉妒涌上心头“真厉害,我要是懂得一招半式的就好了”。他得意的说道“你学这个干嘛,又不用打架,要真有什么,我帮你出头”,说着还乐呵呵的笑起来。

第二十三章 意外之媒

按照珠儿写的地址,我早早的就来了,是郭城里一处幽静的茶楼。珠儿看到我,一脸的疑问,略带怒气的说“何以小鱼师傅会在这里,洛阳哥哥呢”,说着四处张望,有些焦急的补充道”他在哪儿呢,我呆不了多久,一会儿有人要来接我。”,我定了定气,轻声说“珠儿,洛阳哥哥有事儿来不了”,看她不做声,我又继续道“洛阳哥哥说你是个好姑娘,往后进了宫,要学会照顾自己”。

她怔怔的听着我的话,忽然哭道“是你,是你不让洛阳哥哥来的,对不对,是你怕我抢走他对不对,我早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边说边往外跑。唉,小丫头就是下丫头,胡搅蛮缠起来,果然让人没法招架,轻不得重不得。

我怕她出事,也追了出去,只见她一个踉跄,扑到在一个贵妇人的怀里。那女人慈眉善目的,柔声说道“珠儿这是怎么了?”,说着朝我这边探寻。她那模样也有几分眼熟,我在脑海中回想,一个画面闪过,上次给拓跋宏献舞的时候,她就在场,坐在一位官人的旁边。啊,那位官人不就是上次在牡丹园和洛长风议事的那个男人么?难怪我一直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呢。此时多说无益,简单行了个礼“夫人告辞”便离开。行至拐角处,回头看到珠儿已然安好,我算是松了口气,只盼你能日日安好。

回想起前后种种,我明白了几分,原来玉珠是托他们安排进宫的。想必这位官人的位份极高,洛长风和他看起来也是相交甚深。官商勾结自古至今都是常事。这样,只怕拓跋宏这个皇上当得也是步履艰难。想着拓跋宏,我又想起来三月之约,我该如何是好?

秀女们都进宫了。剩下的不过是静候结果,而这结果仿佛已然注定。

珠儿入选。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只是入选,还没有什么真正的份位而言。入选的还有李家的千金李湘婉。剩下的,我再不得而知了。想着若要进宫,日后和这些小丫头争风吃醋,便觉得这条路走不通。虽说拓跋宏答应我可不为妃,可我能有什么不受争议的身份入宫,只做个寻常的宫人呢?这只怕不是天子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真要事到临头,恐怕都身不由己了,我得好好想想。

选秀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牡丹园的事务恢复如常。竹春和洛长风也都出现了。经过内院的时候,听到洛长风说“如今选秀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密录的事情有没有眉目?”密录?我心里一惊,他们说的莫非是《李氏密录》?我贴近一些,想要听清楚,可洛长风此时已经起身,似要离开,忽又吩咐道“往后一段时间,我来园子会少些,小鱼那边你安排妥当”。我只得匆匆回房。

如今想来,洛长风也觊觎那本《李氏密录》,但到底查到什么线索没有不得而知,他对竹春说的那句“小鱼那边安排妥当”又是何意?到底是要安排什么?想着这些,我准备找竹春谈一谈。

这几日,洛长风都没再来园子了,几次都想着找竹春,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坐在亭子里思来想去。

“小鱼在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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