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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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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偶遇的”。

“在你这面馆对面住了这么久,今天才尝到你们的手艺,遗憾啊”陈泽成忽然转了话题。说着,我们三个都笑了。

天色渐暗,街道上的商贩们都收拾这准备回家,我回过头说道“我要回去了”。

“你现在住哪里?”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牡丹园”想着也不必隐瞒什么。

“那我送你回去吧”洛阳说道,我看了一眼陈泽成,他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了”。

出了面馆,我对陈泽成说“今天已经不早了,我改天再来看颖儿和孩子”。他点点头,目送我离开。

就快到牡丹园了,我停下脚步“我要到了,自己回去就行,今天麻烦你了”。洛阳看了一下周围说道“也好”。我一转身又想起洛长风的事情,就回头问他“你爹是洛长风吗”。听我这么问,他倒是很诧异“是啊,怎么问起这个?”

“牡丹园——”想必他不知道洛长风是这牡丹园的主人,我也不该多事“噢,是听牡丹园的人提起的”。他点了下头,又似乎有点莫名,转身离开了。

竹春这几天告了假,说是她爹病重。我估摸不是这般,只怕她娘家的人都不会招她去。

院墙外的夕阳分外妖娆,可不等你瞧上一会儿,便缓缓消退,等待着的是夜色来临。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用来说我再贴切不过来。还有半月,又该是重阳节了,我又长了一岁。如今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了。想着这几年的种种,惆怅不已,悻悻走到大街上,找了家酒坊。我要了壶酒和一壶茶,酒是摆着看的,茶是用来喝的。也只是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罢了,各喝各的愁,各品各的苦。

我正喝着,忽然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扑到我的桌边。看样子是醉的不行了。我朝掌柜看了看,掌柜吆喝了两个伙计走过来要将他拉走,可不想这壮汉倒是有几分功夫,小伙计被他打的不轻。想着没必要和醉酒之人做无谓纠缠,便起身离开。没想到他竟一把抓住我的手,胡言道“这位姑娘可否陪我喝一杯?”。不容我分说,就拉着我往他的酒桌那边靠,硬来也不是办法。我朝从袖口掏出钱袋,朝掌柜示意。掌柜显然是懂了我的意思,从内堂吆喝了一声,出来四个大汉。

那四个大汉居然也不是醉汉的对手。我只能乘着他们对打的时候借机往外跑,可那醉鬼竟追了上来,我脚下一滑,没想到门外一个男人接住了我。定睛一看,竟是洛长风。他显然已经了解了眼前的情况,遂拉着我站定,然后一个空中飞腿变把那醉汉提到墙壁,半天没有爬起来,看样子是受伤极重。原来洛长风功夫这么好的。

我向洛长风道了谢,便一起回了牡丹园。

第十六章 不思量 自难忘

太和十七年九月,经过分步部署,拓跋宏的迁都计划,已然成功。这一次的转移,多数的王公大臣和**妃嫔一起安置到了洛阳城。

洛阳城的大街上,密密麻麻的跪着各色人等,而我也在此中。拓跋宏来了。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偌大的街道上只听得见马蹄声和车轮声份外脆生。忽然,一个小孩子摇摇晃晃的走到马路中间,不好,是陈泽成的儿子。陈泽成呢,颖儿呢,怎么都不见他们。不管了,我跑了过去,却惊了队伍前面的马匹,那马烈声嘶叫。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顾不得众人的目光,一把抱过翰儿。两个士兵跑了过来,大声喝道“什么人?”还未等我来得及反应,两把锋利的尖刀已经架在了我脖子上。

我被两个士兵带到了马车前,帘子掀开,里面坐着的正是拓跋宏。他越发显得威严俊朗,看见我,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千,错愕,兴奋,温柔,最后依旧定格在威严,那目空一切的神情到让我不意外。毕竟,他是万人跪拜的天子。天子富有四方,手握乾坤,岂会轻易失态,轻易露出痕迹。只是,他显然已不再是初见时的那个少年了。拓跋宏淡淡的说了句“带回去”。

这时候颖儿从康乐堂小跑出来,我一把将翰儿推到她怀里,便被两个士兵带走了。回头时,看见颖儿复杂的眼神,我越发的淡然。走了两步,看到洛阳在侧边的人群中,似要冲过来,我拼命了使了个眼色,还好他退了回去。

我被关在一间房屋里,四周的陈设都是崭新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屋子的天窗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位公公,他尖声细语的说“姑娘,请吧”。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也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出了门,我只好跟在后面。这个府院极其宽阔,我们穿过几处园子,又经过一段曲折回环的廊檐,来到一条林荫小道,小道两边的树下满是各色的花草,沿着小道望向尽头,似有一片湖水,湖水上还不时露出几只水鸟,湖的那边是快要落山的夕阳。忽然想起那首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此情此景虽不及诗中的开阔大气,但颇有点落日余晖映衬下的恬淡静秀。我正欣赏着风景,那公公忽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姑娘,有人在湖边的亭子里等着你,我就不送了”。我一边目送着他离开,一边朝着湖边巡视,没看到什么亭子啊。我加快脚步走来过去,噢,原来是被几株树挡住了,那亭子倒是打造得巧妙,被树枝簇拥着,像是被母亲护在怀中的孩儿一般。

临近小亭也没有见到人影,从旁边长满青苔的石阶上缓缓而上,看样子,这亭子还是有些年月的,和那些崭新的建筑决然不同。上到亭子内才知道,四周虽被树枝笼罩,但朝向湖水的那一边视线极其开阔,美景尽收眼底。往下一点,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正坐在地上。他没有回头,许是还不知道我来了,我估摸着就是拓跋宏,便叩首请福。“你来了”,我福还没有请出口,他倒是先开口了,转过头来看着我“过来坐”,他示意我坐在他旁边。我也就坐了过去。

良久,我没有说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壶酒递给我“喝酒吗?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倒是好奇了,算算也不该是什么大日子,若说庆贺,可不就是他如今如愿迁都洛阳吗。我接酒壶“恭喜你,迁都的计划实现”,我淡笑着看着他“可是,我喝不了酒,会过敏”。“过敏?”他不解的问。我解释到“就是会不舒服,会出疹子——不过,就喝一口好吗?”

他倒是爽快“行,就一口”,这会子全然没有先前的那副威严面孔。“小鱼儿”他忽然喊了我一声。“嗯?”我看向他,他正一脸温柔的看着我,让我有种错觉,像是余晖中一抹温柔的云彩,他似要说什么,却低头猛灌了一口酒“其实,今天,一年前的今天,你还记得吗,在舞林坊的废墟上,你答应朕来洛阳的”,我脑中思绪飞转,全然不会记得这么细致的日子,正是一年前的今天吗,我根本就没有在意。我没有接话,也没有摇头,不知道我这时候如果说我压根都没记在心上,他会不会很难过,又会不会震怒?我在心里掂量着,只好回给他一脸微笑。

“所以,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他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注视着远方,并没有看我,似乎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日子,似和我有关,又不刻意挂怀。我不知道,他是把我当作朋友知己,救命恩人,还是别的什么?

月色渐浓,他依旧喝着酒。我劝着“皇上别喝了吧,都该醉了”。“醉?朕没有醉,朕不是好酒之人,平时也只是小酌,记事以来,只醉过一次”拓跋宏说道。他竟只醉过一次吗,我想起几年前在皇宫里见到的那个醉卧在地上的青年。难道就是那一次?他看我有些迟疑,又说“那一天,是朕这一生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我有些好奇,很想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又不敢刻意问。他已经有些醉了,说话的时候有些颤颤巍巍的,然后一个手指着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骨肉相残是什么滋味”,他这样,让我有些心慌和不知所措。他忽然又大笑起来“朕一直以为父皇是病逝的,我朕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身子也有些沉,慢慢靠在我肩膀上,睡了过去。

他的话断断续续,但我已经听明白了大概,那一天他大醉,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父皇竟然是被一手将自己带大,教自己运筹帷幄的皇祖母所杀害。忽然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太可怜了。母亲因为他被立为太子而被赐死,父皇又在她还年幼的时候被皇祖母害死。早前钟情的林皇后也因为祖制被处死。他虽贵为天子,却是个真正的孤家寡人,祖母冯太后虽抚育他长大,但对他十分的冷漠严苛,体罚责打是常有的事情。生活中没有丝毫的温暖,政治上又被冯太后一手操控。若不是他懂得忍让,或许早就惨死在冯太后的魔爪之下。孤独落寞,却高高在上,这是怎样的造物弄人啊?想着这些,看着他如婴儿般熟睡的模样,心有些疼。

夜已深,天渐凉。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喊醒他,透过树枝看到摇曳的光亮,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姑娘,皇上早前有吩咐,让你今天就暂住在秋水阁”,说着将一件斗篷披在拓跋宏身上,吩咐小太监将他搀扶回去。我们一行到了拓跋宏的寝宫门口,公公又吩咐门口伺候的丫头带我去秋水阁。

秋水阁也是崭新的,陈设也别致,一看就知道是为女眷准备的。推开窗户,一轮圆月挂着夜空中,皎洁静好。这里的夜晚没有喧嚣,偶尔能听到的也只是几声虫鸣鸟叫。躺在床上,无比的平静,竟没有往日的愁思和辗转。

一夜酣睡,醒来睁开眼睛,透过纸窗的晨光洒到我的脸上,温暖而柔和。我起身打开窗户,啊!映入眼帘的竟是昨天那般美景。心下思量,果然该唤作‘秋水阁’。昨天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现在旭日初升,霞光溢彩,景不同,美相似。我索性搬了把高脚靠背椅坐在窗前,真好。

正瞅着那橙红的暖日发呆,忽然听到敲门声,我没有起身,说了句“进来”。拓跋宏走了进来,面色安静,我起身请福。“你睡得可好”他问道。“挺好的”我笑答。他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外面的风景“既喜欢,就多住些天,五日后,朕要设宴”。我想着怕竹春着急,牡丹园的事务也繁杂,耽误这么多时日的话恐怕不妥,就说道“皇上,我恐怖不方便呆在这里,身上还有好些事儿要办”。他微微蹙眉“你有何事要这般着急,朕设的是国宴,你也如此推却吗?”,他那股子威严震慑的气势又微微显露出来,我有点怯,遂说道“只是来的时候是被抓了来的,多日无音信,恐周围的人着急”,听我这么解释着,他的神情些许的舒缓“你且回去,明日朕派人去接你”,遂又问“你如今在哪里安身?”

“牡丹园”我低着头回答。

第十七章 冰释前嫌

回到牡丹园,进了大堂,眼前的景象,像一场梦境般的,堂内豁然坐着洛长风、陈泽成、洛阳,还有立在一边的竹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开会吗?聚得这般整齐。

竹春倒是先说话了“小鱼,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说着边拉我坐下。看着她的焦急,我心下一暖“我没事,你们。。。我倒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洛阳少爷说看到你惊了皇驾,被士兵带走了,就过来通知我们。”我点点头,又疑惑的看着陈泽成。“噢,是我去找的刘老板”洛阳连忙说“想着你们是同乡,又是因为翰儿,就找他一起过来商量着”。

陈泽成仔细端详着我,说道“你还好吧,事发的时候,我去采办药材了,还没赶得及回来”,又有点思量地说“不然,翰儿也不会跑出去了”。听着他这么说,我心中五味杂陈,你是想表达什么,是想说若你在场会拼了命的保全我呢,还是说会看好翰儿呢?男人心,海底针。

“小鱼,你怎么被放出来的?”洛长风终于说话了。我不知该怎么说,我和拓跋宏之间的事没法说,想编个理由,可又想着明天他派人来接我,恐怕他们还是会有疑问。灵光一闪,想到个好主意“皇上说,我虽然惊了圣驾,但毕竟是为了救翰儿,既是舍己救人,也做到了‘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无须责罚”。看着他们的表情,似乎都释然了,我又接着说“皇上说他五日后要设宴王公大臣,又知道我是在牡丹园教习歌舞才艺的,就请我为宴会献舞”。

话毕,看到他们脸上神情各异。陈泽成说“就你一个人去吗?献舞总该有一班人吧”,洛阳也附和着询问。“这”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想着我若带几个丫头一同去献舞,拓跋宏兴许也会答应,可此事也没有提前打声招呼,算了就这样吧,就带几个丫头去吧“也好”。

“既如此,竹春,你挑选几个机灵点的姑娘一起去,对了,玉珠就不错,把她带着,你也一起去,相互照应着。”洛长风安排着。“玉珠?哪个玉珠?”我好奇的问。

“噢,昨天晚上才到的,也是从平城来的,这丫头机灵得很”竹春说道。“是冯玉珠吗?”我问。“正是啊,你认识她?噢,对了,看我糊涂的,你本就是她在赛林堂的教习师傅。”

这么说来,还是有些缘分的。只是没想到洛长风会对一个小丫头上心。陈泽成起身说“既然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告辞了。”,洛阳也起身要走。“等等”我喊住他“我想去看看颖儿和翰儿”。我起身跟洛长风交代了一下就和他们一起出了牡丹园。

“洛阳,你早就知道洛老爷是牡丹园的主人吗”我问。

“说起来,我也是进了园子才知道的”他一脸无辜的说“我家从曾爷爷那辈起就是做丝绸生意的,父亲还打理着牡丹园,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这么说着,我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到了洛阳的面馆门口,“多谢你了,让你担心,你先回面馆打理自己的事情吧,我去看看颖儿”我感激的对洛阳说,他含笑点头“嗯”。

颖儿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她笑着对怀里的翰儿说“快叫干娘”,翰儿还小,发音不标准,竟喊成了“咖喱”,我和颖儿相视一笑,“翰儿不叫干娘了,喊姑姑可好?喊姑姑”我用手摸着他的小脸。“姑姑”,标准的发音。

我们笑成了一片,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颖儿把我迎了进去,做了一桌子的菜给我吃。饭间,颖儿拿起酒盅说“以前颖儿做了错事,对不起姐姐,好在上天一直眷顾着姐姐,这杯酒我敬你,请姐姐原谅我”。我虽不能沾酒,但这一杯是一定要喝的,拿起酒杯说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一口而尽。

颖儿和丫鬟收拾着灶房,我在院子里逗着翰儿。陈泽成走过来,笑着说“你倒是挺喜欢小孩儿”

“嗯,我喜欢小孩儿”我没有看他,依旧逗弄着翰儿。陈泽成说“我今天很开心,看到你们能放下芥蒂”,我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言。我看不透他的心,不知道他是为我高兴,还是为颖儿高兴,或者是为我们两个高兴。但可以肯定一点,颖儿和翰儿此时就是他作为一个丈夫和作为一个父亲的全部意义。

宫里的刘公公带着人一大早就来接我,看到我们一班人马有些惊异,但没有多言。我估摸着他的心思,便说“公公,皇上跟我说他要设宴,我是想着给皇上献舞助兴,他会同意的”。他听我这么说,便跟同行的小太监说了什么,那小太监骑上一匹马飞快的往回赶。想必是提前回去打个招呼吧。马车行至宫门口,那个报信的小太监已经在等着了。侍卫例行的做了一番检查就让我们进去了。

连同我和竹春一起六个人。我们被集体带至一间院子,牌匾上依赫然写着“宣乐阁”。一时感慨万千,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三日之后的宴会,我们得要拿出真本事,毕竟是在洛阳的第一次大型宴会,不能出差错,否则砸的是牡丹园的招牌,更甚者,牵连这些丫头们的将来。我催着她们多多练习。

竹春似乎心事重重。估摸着她是想起了以前在宫里做宫女的日子。我问他可曾见过皇上,她说她原本就是伺候皇上的宫女,那时候,皇上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不知道如今长成什么模样。我笑道“如今的皇上英姿俊朗,意气风发”。她也笑了笑“当年,皇上每次被太皇太后责罚后,总会找我陪他说心事。”听她这么说,我倒是为拓跋宏感到一点欣慰,好歹还有个人陪他分担。

宴会之日,各种王宫大臣齐集一堂,位份高些的也都携带了家眷。我们在大殿的侧院紧张的做着准备。玉珠说“鱼儿师傅,我好紧张噢”,我笑着说“你们只管和平时排列那样就行了,不要怕。”

竹春帮我们打理好妆容穿戴,说“小鱼,我在这里候着,万一有什么需要就支应我。”,我点点头,带着她们朝大殿走去。

第十八章 冯玉珠

弦乐响起,我们踏着舞步,渐入佳境。丫头们都没有出差错,我这个领舞倒是有几分紧张,脑海间回荡着当年林仙儿刺杀拓跋宏的景象,险些错了舞步,好在有惊无险。拓跋宏坐在正位上目光炯炯的,像是看的很出神,又像是目空一切。

长袖飘舞之间,一股迷迭香的香味缓缓四溢。没想到宫内竟然也有这样的香料,但事先管事的司仪没有提起过有这安排,我倒是有些疑惑了。看着丫头们毫无惊觉,而四周宾客一脸的沉醉,遂又安下心来。忽然,一阵唏嘘之声,原来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几只蝴蝶,竟盘旋在我们周围,随着我们翩翩起舞。那蝴蝶五彩缤纷,美丽非常,随后又飞来了几只,我正想停下来。忽然,拓跋宏高声道“不要停”。于是,我们就和这些彩蝶一起飞舞,四周的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曲终,飞舞的裙带飘落在地上,我们正要列队给皇上请福,只见那些飞舞在周围蝶儿竟像舔了蜜糖似的,全部落在玉珠的身上,这番景象更是引来一场不小的轰动,甚有几位起身喝彩,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严肃安静。我明白了,那迷迭香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我看着珠儿,她低着头咬着嘴唇。我只能高声的给拓跋宏请福“皇上万福金安”,丫头们也一起附和。拓跋宏此时也显然是被玉珠吸引力,他竟从酒案前走了下来,来到玉珠面前“抬起头来”,玉珠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拓跋宏又问“你叫什么名字?”,珠儿怯怯的回答“奴婢叫冯玉珠”。拓跋宏点点头,又问道“这些蝴蝶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都落在你身上了?”

玉珠咬着嘴唇,不说话,又微微偏过头来看着我,一副紧张的神情。“朕在问你话”拓跋宏似乎有点恼。我连忙说“刚才在侧院,珠儿不小心打翻了我的香料,许是不小心弄到了身上,才引来蝴蝶的”。我看了一眼珠儿,她似乎松了一口气,而我一口气是提到了嗓等子眼,我这可是欺君呢。我等着拓跋宏的再次问话,他竟回到座位上,对旁边的刘公公说了什么,刘公公走下两步,喊道“众位姑娘舞艺超群,赏”,我松了一口气,只听刘公公又说道“冯玉珠引蝶助兴,一枝独秀,另赏金丝汉服两套”。我们再次跪拜谢恩,而我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滋味暗自涌动。

回到宣乐阁,赏赐的东西都已经送来了,丫头么惊喜不已。看着这些身外之物,看着欢呼雀跃的她们,又看看有些惊慌失措站一边的玉珠,我想说几句,又觉得疲累,终还是没有开口。竹春看到我这样,对他们说道“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就该回去了”。我也起身回房,出门时瞥见一侧案板上那两套金丝汉服,又转过身来对玉珠说“珠儿,小心收好”。她神情一松,笑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吐了一口气说道“谢谢鱼儿师傅”,我想问些什么,但想着也不必了,就说道“去休息吧”。

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门外传来竹春的声音,我喊她进来,正好一起喝喝茶。“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竹春倒是快人快语。我没有答话,只是吹了吹有些烫的茶水。她又说“如今又要选秀了,这可是洛阳城的头一次,你辛苦些是会有的。”“我倒是不怕辛苦,怕的就是今天这样的临时状况。说是临时,恐怕还是安排妥当了的,珠儿一个小丫头没有这胆子”我有些嗔怪的说。竹春又说“小鱼,你莫怪我是先没和你打招呼,这个是洛老爷的意思”。我冷冷笑了一下“我自然是不会怪你,何况,天底下的授艺坊多的是,秀女也不都是从牡丹园出去的。洛老爷若如此介怀,我也可以另谋生计”。竹春听我这么说,倒是急了“小鱼你别气,断不会有下次了,今天你帮珠儿解围,这个洛老爷都会记在心上的”。

听她这么说,我困惑的问“我若今天不帮珠儿说话,又当如何,你们是在赌吗?”,竹春笑道“宴会上那么多朝臣宾客,自是有人会站出来说话的”。我不再说话了,想着今天的事情,又想着选秀的事情,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洛长风为何会开办牡丹园这样的营生。原来只想着皇宫里的黑暗,现在想来,最黑暗的是内外勾结,而这黑暗的勾当还要搭上一个女子一生的命运。把持着**起落,绸缪着前朝利害。洛长风不仅仅是个生意人,他的野心或许远远不在于钱财上的谋得。

竹春走了,我却无心睡眠。如果继续这样,我迟早会陷入别人的纷争,而这些纷争本就和我无关,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我在这里的最基本要求是生存,稍微好点是平淡生活,最了不起吃喝不愁。可如今我已经是不愁吃喝了,为何还要如此“入世”,在郊外竹屋的生活不好吗?我有点迷茫,我真的该好好给自己整理一下思路,若真的回不去,我也该给人生一点规划。这样想着,该去找陈泽成谈一谈,他说不定能给我一些建议。

翌日,回到牡丹园已经是傍晚了。路过内院,发现洛长风在接待客人。匆忙偷瞟了一眼,那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见过呢?我正想着,忽然听到玉珠喊我,我加快脚步,问她什么事,她说有事儿找我谈,我点头说好。

我们坐在牡丹园的小亭子里。我问她找我什么事,她的眼眶一下子又红又湿,说道“我不想进宫,我不想当嫔妃,我只想留在牡丹园跳舞”。看她这样,心有些软,说道“珠儿,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点点头道“半年前不知为何,我爹爹突然病故,后来洛老爷要认我做女儿,然后我来了平城”,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我轻声的说“珠儿,你告诉小鱼师傅,为何不愿意进宫去,来这里学才艺,原本不就是为了选秀吗”。她缓缓的收住哭声,转过身去,看着亭子下小渠中嘻嘻的小鲤鱼,说道“那天从平城来洛阳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坏人,是一位英俊的大侠救了我,他说他也在这洛阳城里,我们约好在这里相见的。”看着她有点娇羞的神情,便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她漠然的摇摇头。唉,情窦初开的少女,如此懵懂的情怀。我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告诉她“自己的路,要自己走,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早上起来,我找竹春交代了一下今日的事务,便准备出门去找陈泽成和颖儿。经过假山的时候,发现玉珠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我走过去说道“心情不好的话,陪我出园子逛逛”。她欣然点头。

洛阳城一天天变换着模样。街道上的各色店铺越来越多,南来北往的游商也多了起来。我去胭脂铺买了盒上好的水粉,又到隔壁的绸缎庄取了两套衣服,这是上次就订好了的。玉珠好奇的问道“小鱼师傅怎么买了小孩儿的衣服?真可爱”,我拿起小衣服笑笑说“这是给我侄子做的”。玉珠陪着笑,略显踌躇的说“师傅可有成亲的对象?”,我皱了皱眉,说道“好你个鬼丫头,到问起我的亲事”,“师傅害羞啦”她倒是胆子越发的大起来了。想着她此时心情好些了,被她打趣也算值得。就要到康乐堂了,我指着洛阳的面馆对玉珠说“你且在这里先歇息一下,这家的面条十分好吃,你去尝尝,我到对面办点事儿,一会儿来找你”。玉珠倒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进了面馆。

第十九章 梦想和现实

“子虞姐姐来啦”颖儿笑盈盈的站在康乐堂的门口把我引了进去。翰儿也蹒跚的走过来喊道“姑姑”。我取出小衣服递给颖儿“给翰儿订做了两套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姑姑送的,当然合身了”陈泽成说着从内堂走出来。我朝他笑了一下,又拉着颖儿的手“颖儿,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莫不是他欺负你?”,颖儿含羞一笑“没有”,看她那模样,倒是让我好生奇怪,又说道“他若欺负你,只管告诉我,我总得为翰儿的娘亲出出头”,她忽然捂住嘴巴似要呕吐,我上前拍着她的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翰儿该了妹妹了吧?”,她笑着瞟了一眼陈泽成,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陈泽成到是乐坏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可是盼着姑娘呢”,说着把颖儿扶坐到旁边的高脚椅上。想着我的水粉怕是送不出去了,便收了起来。“姐姐这次来可是有事儿?”颖儿问。我思量了一下说道“本也是来看看你们,顺便找他谈点儿事儿”,我怕她多想,又说“现在园子里的事务越发繁杂,想着他好歹是做营生的,该有些好的经验,所以想听听他的意见。”,颖儿点了一下头“既如此,你们聊,我正好也想去休息一下”,说着拉着翰儿进了内堂。

“别站着了”陈泽成说道,又倒了两杯茶,示意我坐下“你且说说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我喝了一口茶,不知从何说起,想着往后的规划,倒是问起了他“你往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我是说若回不去,你有没有什么规划”。他看着我,倒是卖起来了关子。我没好气的站起身说“那我走了”。他连忙说“坐下”,看我不为所动,又说了句“坐下”。我坐下来,看着他一脸温柔又若有所思的神情,我迅速转过脸来,那是一种久违的透着阳光的温柔,全然和以前那种悲悯无奈的温柔不同。我害怕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似乎抹杀了周围所有的一切存在,只有他和我。想着颖儿和翰儿,我不得不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氛围,遂说道“我真的是有困惑,来找你求教的”。“子虞,你的梦想是什么”他忽然这么问道。我倒是愣住了。已经许久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似乎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梦想是什么,我想要怎样的人生,这些,不仅是在这里没有没有考虑过,恐怕在那个世界里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要说起这一生做过最重要的决定就是嫁给楚天。可如今看来,那个决定可笑到了极点。曾经想着和楚天相濡以沫,在晨曦中看日出,在夕阳中看日落,在海边漫步沙滩,想笑时,有人分享,想哭时,有人拥抱。这是过去对未来生活的向往,算是梦想吗?或许不算吧。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梦。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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