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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珠已经救不了我了。”央落崇突然开口制止他。
“纵然救不了,但至少可以抑制不是吗?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放弃。”
“哎!”央落崇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谈论下去。
沈卿颜看他累了,于是服侍他睡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恩。”
只是谁也不知道转过身休息的他眼中本来柔和的神色突然间变得诡异而晶亮,透着丝丝的寒意。
第三章 落水之前
“所以,你就这样跑了回来,然后就一直躲到现在。”水凝聆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对马芝逸的事情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什么叫一直躲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躲,好不好。”马芝逸发出强烈的抗议。
水凝聆眼眸轻轻一挑,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干嘛这几天一直躲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莫不是知道他已经能下床走走,生怕在这不算太大的后院里碰到,然后对于你那天失礼的举动降罪!”
“都说不是啦!我只不过是翻阅书籍希望找到方法替他解毒,若不付诸点行动,岂不成吹牛了,要在皇子面前瞎掰,可是大罪。你说我会这么无聊么!”马芝逸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还是藏不了真的是因为那天对他大叫而后逃走,又加上知道他皇子的身份,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虽然她知道这位皇子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怎么样她的。
“信你才会有鬼!”水凝聆说完拍拍手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过来说,“我接到长公主的信,说是神医公子炎已经回到无名谷,这几日我们就要和央公子一起前往无名谷,所以在出发前有些事我要去准备,可能会不在,你自己好好呆着吧!”
“什么无名谷,什么神医?他去那里看病吗?”
“是,不过是惯例前去拿药罢了。”水凝聆转过身来对她说:“你也说过赤炎珠现在已经救不了他,除非有冰肌雪花,但是我知道你的顾虑,长公主也明白,所以才会一直去天下第一神医公子炎哪里拿药。哦,还有长公主说,到时你也要一起前往,就这样我先走了。” “为什么我也要去?”放出抗议。 “因为这是长公主的命令。”水凝聆挥挥手。怎么这样嘛!马芝逸郁闷得很,整个江南地区就方夙素的这家院子最温暖,她才不要在这大冬天去这去那的,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不去?
昨夜又下了场大雪,让原本就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再次穿上新的袄衣,午后太阳升起,金黄色的光线照射在白雪之上,晶晶亮的,耀眼的很,却十分的美丽。
央落崇走出屋子,被这久违的阳光照射着,好不舒服。慢慢地走在长廊中,纵然有着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来,但是胸口的那抹温柔却足以为他抵挡这来自外界的寒冷。而且一向冰冷没有温度的双手现在也感觉暖暖的,这难道就是赤炎珠的作用?
赤炎珠难求,要保存赤炎珠的能力更难,除了每三月用血饲养,还要时刻抵挡住赤炎珠本身的火焰,因为有些人即使得到赤炎珠用血饲养,到最后却受不了赤炎珠的火焰而引火自焚,所以说赤炎珠有赤炎珠的好处,也同时有着夺人性命的危险。而她拥有赤炎珠多久了,是不是有一天也会被赤炎珠的火焰烧死?
正这么想着,眼前一抹红影一闪,马芝逸就站在对面的假山下抬着头看着上面的一只鸟。那只鸟色彩斑斓,五彩缤纷,很耀眼的外表,而且光看身形看不出是哪一种鸟类。不过今年冬天此般很冷,又怎会有如此异类的鸟儿出现?
只见马芝逸手中拿着一个捕鸟网,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它,想要一举将它拿下。可是就在她要下网之际,从她右侧方的水潭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冲着假山上的那只鸟扑去。
央落崇看到她本能的想往后退,心下一惊,因为她就站在水潭边上,若是后退的话很可能会掉下去。
因为不知道突然会有人串出来,也未料有人会对那只鸟下手,所以马芝逸当时一吓,脚步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一个不稳。这下的结果就是——
“小心——”
最后的急呼已经来不及,因为当事人已经落水。而也因为这个机会,那只色彩斑斓的鸟扑闪着翅膀飞走了,黑衣人也紧随其后,像是势必要捉住那只鸟。
央落崇当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要下水去救她,幸好沈卿颜赶了过来,将不会游泳的她救回了岸上。
第四章 落水之后
你体验过冬天落水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体验过在那冰寒刺骨的水中扑腾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体验过落水后即使裹了很多棉被还是止不住的那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这种感觉很难受,非常的难受,尤其是对于怕冷的人来说,更是难以接受的事。
裹了不知道几层的棉被,房间里也弄得很暖很暖,但是马芝逸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喷嚏,头也昏昏的,该不会这样就发热了吧!
门“咿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央落崇一身白衣面容温和的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止不住的打喷嚏。若是那个时候他能早点出声提醒她,那么她也不至于会落水。
床上的人似乎发觉到他,即便还在发抖,但还是朝着他有礼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是我不好才对,若是当时可以早点提醒你,你也不至于会落水了。”
“不关你的事啦,就算你早点提醒我,我也会因为人的本能反应而向后面退去,那样的话还是会有落水的可能,所以说和你没关系啦。”马芝逸又打了一个喷嚏,才继续说:“我还要谢谢你们,要不是沈公子救我,我估计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的。”马芝逸说着朝他动动下巴,示意他可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你身体不好,坐坐吧!”
“恩。”央落崇坐了下来,看着她一遍一遍止不住的打喷嚏不免有些心疼。“还是这么冷吗?”
“好多了。”
“你怎么会去捉那只鸟?”央落崇奇怪的是那只鸟究竟是什么,怎么会那么奇怪?
马芝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无聊出门转转,一下子就看到那假山上有只那么奇怪的鸟,所以一时来兴就去捉鸟了,谁知道水里会突然串出个人来,吓了一跳就摔了下去。”
“那个黑衣人我已经叫人去查了,至于那只鸟,我问过这里的人都说从未见过。倒是你,以后莫要做这种事了。”
“哦。”马芝逸想起那天对他那算是无礼的大吼,现在是不是要道个歉,毕竟他是真国的二皇子。“那个,那天,那天我不该对你那样的大吼,对不起。”
央落崇看着她支支吾吾的开口,眼神又忽闪忽闪的,想必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她所道歉的那件事他从未放在心上。
正想说话,门被人从外开启,是小圆拿着一碗东西进来。马芝逸看到那碗东西心里就开始发毛,猜测那是姜汤还是药,但最好什么都不是,在辣和苦之间,她什么都不想要。
看着小圆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将那碗东西伸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蹦出三个字,“喝下去。”
马芝逸眉一皱,没有药苦的味道,是姜汤。慢慢的挪动身子,往里面移去,远离那碗姜汤。“小姐,把它喝下去,我还在帮你煎药,得回去看着,这里已经加了很多蜜糖了。”
马芝逸的眉皱的更紧了,慢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呐呐的说:“还有药吗?”
“那你别掉进水里去啊,现在不给你双管齐下,两天后如何启程。”
启程?“这么快?”
“是的。”小圆依然面无表情的伸着手,势必要让她将姜汤喝下去。
“让我来吧!”央落崇伸手接过小圆手里的碗,轻声的说。
“那就麻烦公子了。对了,长公主刚才来信,除了定下两天后启程的日子,还有一封信是要交给公子的。”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给央落崇。“那么小圆先退下了。”
“恩。”央落崇接过那封信,是一封纯白色的封面,上面什么也没写,白花花的什么也没有。他接过却没有看,直接放到了衣袖里,然后将那碗姜汤重新递到了马芝逸面前。“喝吧!”
微微弯起的眉峰,细细翘起的眼角,带着份温柔,柔和中带着那种细腻,纤和纯润,有种说不出的雅中魅惑。
他若不是常年被病毒折磨,身子孱弱,脸色苍白了点,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不过即便他如此,也是十分的吸引人的,而马芝逸最喜欢的就是细腻中的那份柔和之美,美中又带着点点的魅惑,这样的男子才是最迷人的。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魅惑,这种来自柔中的迷人,马芝逸还是咬牙别过脸,不去看他手中的姜汤,对她来说那是恶魔的毒药啊毒药。
央落崇纯墨黝黑的眼睛细细的看着她,轻声细语的说:“你刚刚对我道歉了是吗?”
马芝逸不明原因他这么问是为什么,呐呐的点了点头,只听得他继续往下说:“既然对我道歉,自然是对我做了失礼之事,既然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罚,这样才会公平是吗?”
好像挺有道理的,于是马芝逸又点了点头,但又随即摇了摇头, “可是我已经道歉了啊!”
“道歉?”央落崇眉毛几不可见的向上扬了一下,黑如曜石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精光。“我说过口头道歉就有用了吗?我说过你道了歉我就不会放在心上了吗?我可是个病人呐!”
“呃……”马芝逸显然没料想他会这么说,因为在她眼里他是一个温温柔柔的病弱美男子,而且他的脾气也很好,她们都说他总不生气,所以才会道个歉而已,却没想到他会这样。难道真的如水儿所说的那样,对着病人而且又是堂堂二皇子乱吼,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马芝逸的心里没来由的颤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那,殿下要我如何?”
“殿下?”央落崇忽而极其妖媚的一笑,看的马芝逸的心里是既痒又恨,痒是因为他竟然可以笑得这般妖媚,刚刚那抹淡笑最多是清水中泛起的涟漪,可这次的笑却十足是个勾魄动人的心魂。恨的是他这样忽而的一笑,让她在惊艳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每个美男在没有预兆的妖艳而笑的时候都多半不是好事来着的?
央落崇抿抿嘴,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现在才知道叫殿下,是不是有些晚了?从现在起乖乖的将这姜汤以及等会的药全部喝下去,不准有异议,而且不准吃蜜糖。”
“怎么这样!”马芝逸强烈抗议。
央落崇自然不会给她抗议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你对我失礼,我也只是对你有所惩罚而已。”末了还漫不经心的补上一句,“为了让你这两天内风寒完全好起来,这药可是分量十足,当然味道嘛,你是知道的,毕竟,良药苦口。你说是吗?”
“当然不是。”苍天啊,她情愿受伤,情愿冻死,也不情愿喝这苦不拉几的药,那种苦涩的味道会在她嘴里停留不去,纵使吃再多的蜜糖也是止不住的。不行,为了革命的本钱,她要抗议,要奋战。
下巴一扬,嘴巴一撇,抗议之声就出来了。“我先前救过你,纵然对你有所失礼,这也低过了啊!况且也对你道歉了,不可以这样逼迫我的。”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央落崇俊秀的眉峰微微隆起,似是有些迷蒙的味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没有迷糊啊!只听得他说:“第一,我说过我不接受口头的道歉,第二,长公主既然这个时候让你来这里,自然是为我治病,若是你不治导致我死亡,你以为她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况且这样一来,你还要背负一条谋杀当今皇子的命案在身,你觉得我是在逼你吗?”
马芝逸像泄了气的球彻底瘫了。她生平最怕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师父,另一个便是方夙素,前一个是因为过于变态,她厌恶之,后一个是过于唠叨,她躁狂之,所以为了耳根清净,她选择了这个地方,完全不同的时空,却谁知方夙素好死不死也来了这里,就这样一直压制着她。而且这次她特意交代过自己好生照顾所谓的贵客,若有闪失,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思量之下,觉得苦和那唠叨始祖比起来,还是前者会好一点。不甘心的接过他手中的姜汤,对着自己说,既然已经开始就意味着结束也不远了,两天嘛,很快就过去的,没事的。然后“咕噜”一声的将满满一大碗的姜汤喝下去,嘴里那种既辣又甜的味道,还真的很难受,可是迎接的还有更苦没甜的将来啊!
央落崇看着她喝下姜汤,很是满意的眯起眼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让她好好休息,就走了。
马芝逸以为他这么走了就不会再来了,可谁知之后端药来的人却是他,老远就闻到那苦不拉几的味道,马芝逸就作恶,于是乎这两天,在央二皇子的“淫威”之下,她喝了整整两天没有蜜糖的药,而且那碗是一碗比一碗大。最终她得出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二皇子绝对不是表面那样孱弱的简单,骨子里很可能是万年不见得腹黑。
腹黑啊腹黑,曾几何时最喜欢的腹黑,在现今看来却是那么的恐怕,比起师父的变态等级来说,初尝的她已经觉得恐怖至极了。
第五章 马车上的戏谑
两天后,众人准备妥当,两辆马车不富不贵不平不乏,总之走在路上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无名谷神医公子炎不喜欢铺张华丽,也不喜欢过分简洁朴素,他喜欢的只有适中,但是要符合他的适中,其实很难。公子炎妙手回春,只要是符合他的适中,他就会出手相救。
无名谷位于江南西部的一个偏僻小镇,此次前往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有余。
马芝逸靠在软软的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完全将一旁的央落崇忽略不计。她其实不想和他坐一辆马车,谁叫这两天来他收了所有的蜜糖,让她光喝那么苦的药汁,弄得到现在嘴里还是苦苦的,吃东西都如同嚼蜡,不知滋味。
央落崇坐在她前面,看着她假装闭目养神实则不想理自己,嘴角上扬,不禁想笑,拿起身边的一本书靠在小茶几上闲暇的翻阅着。
赤炎珠虽然不能治愈自己身上的髓寒,但是却不是不能抵制髓寒的毒发。只是不知道他这种程度的髓寒,赤炎珠使用一次的有效期是多长。至少从那次她使用赤炎珠开始到现在,十来天的时间胸口的那股暖流一直持续不退,囤积在那,暖暖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传来轻微的鼾声,马芝逸斜坐在马车壁上,靠着软软的枕头上,熟熟的睡着。
央落崇淡淡的看着她,其实她睡觉的样子有些呆呆的傻傻的,一点都不可爱,完全没有她醒着时候的活力。
前几天方夙素的信中要求他们此行带着她,而且在同时从京都传出两个消息,仅在片刻间,几乎就传达了整个真国。而他作为当事人之一,选择了无视,反正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回京都,况且此去无名谷除了随行的几个人就只有远在京都的长公主知道。
而她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却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熟睡中的马芝逸一个睡姿不稳,头朝着小茶几撞了下去,“咚”的一声,声音还很大。
“扑哧”一下,央落崇看着那样子无言的笑了,而且很开心的看着她睡眼迷糊的摸了摸被撞疼的额角,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迷茫的双眼在他那无言的笑容中定格,看着他那柔和的笑容,忽然也甜甜的一笑,然后继续揉着被撞疼的额角,龇牙咧嘴的。
央落崇是觉得她还没有完全醒来,于是伸出手对着那微露的额头轻轻一弹,果不其然,这下子她完全醒了。
捂着疼痛的额头,马芝逸怒瞪央落崇,看着他脸上畜生无害的笑容再加上这两天的苦药,气就不打一处来。“央落崇,你干嘛打我,很疼的知不知道。”
反正在她来说,这两天为了躲避吃药的命运,她可是一次次的反抗,除了对他动手,她可是什么以下犯上都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怕就是不怕。
央落崇这两天也是领教到她的失礼,但是最多也是在言语上,只要自己一犯病她就会妥协,因为他死了的话她会很麻烦,所以他的病是她的一个软肋,至少目前为止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想必是真的很疼,但是央落崇却一点也没有觉得是自己犯了错,淡淡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晓得她额头很疼。“你醒了?”
“这么疼能不醒吗?”马芝逸很生气。
“我只是看你睡的迷糊了,连自己撞了都不知道,好心推了你一下。刚才马车一个颠簸,你的头就这样撞到了茶几上。”央落崇说的很无辜,乌黑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隐瞒,汪汪亮的一片清纯。
马芝逸努力的回想着,回想着,之前因为不想理他所以假装闭目养神,但是因为起得太早所以靠着靠着就睡着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有点印象的似乎的确撞了一下,难道额头那么疼,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可是刚睡醒迷糊的脑袋想不起来究竟是自己撞得,还是被他打的,还是两者都有?
“真的是这样吗?”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央落崇就知道即使她不信以为真也相信了一大半。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发现其实她很好骗,看她迷糊想事的样子其实挺好玩的。
想到这里他越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在她原本就撞疼的额上雪上加霜看一下,依然眨着清纯无比的漆黑双眸,倚着不快不慢的语气,慢悠悠的说:“是的。”
“哦。”马芝逸揉揉额头,没想到撞一下竟然这么疼,嘴里不禁嘟囔着,“咝,真的好痛啊!”
“是吗?我看看。”冰凉中带着些许温暖的手覆上那被撞疼的额头,温和细腻的神情,低沉中带着点怜惜的语气,仅隔着一只拳头大小的距离,淡淡的药草味随着呼出的空气扑面而来,让马芝逸一时愣住,看着那极近的容颜,慢慢的觉得脸上灼热灼热的。
央落崇微微的几不可扬的勾了勾嘴角,帮她揉着撞疼额头的手又移到她的脸上,轻轻一探,隽秀的眉峰微微隆起,语气中有着点点的疑惑,“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红,是不是风寒还没有好,这下又发热了?”
看着那极其接近的秀美容颜,看着那乌黑纯亮的双眼,看着那忽闪忽闪的长长睫毛,闻着话语中带着的点点药草味,感受着那冰冷温暖的手的温度,马芝逸只觉得脸上的温度逐渐的升高,心跳加速,连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畅。
猛的推开他的手急于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想马车空间有限,这么一推,后脑又和马车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这下好了,前后受敌,撞得她整个头都晕晕的。
央落崇看着她慌乱的举动,看着她抱着被撞疼的脑袋,只觉得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这丫头有的时候还真的很搞笑来着。
“又撞疼了不是?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探身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马芝逸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别,我现在有点晕,你别靠近我。”
“真是的,怎么就这般不小心,你脑袋是肉做的,那可是实木的,撞坏了脑袋我可不负责。”
“还不知道是谁害的。”马芝逸立刻顶了回去,若不是他突然靠那么紧,若不是他突然那么暧昧的举动,她会至于一时慌乱撞了头嘛。
“谁害的?”没想到他竟然这般问道。
“当然是你。”马芝逸看着他无辜的双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下认定刚刚的额头受伤肯定也是他害的,你说她怎么就摊上这个一个腹黑,还是一个身体孱弱,有着怜悯人心的腹黑。
央落崇忽然坐直了身子,原本乌黑纯亮的眸子忽然山上一层黯黑,一字一句的说:“小逸,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会是我害的,我只不过看你额头是不是真的撞得那么疼,好心为你揉揉,又看到你脸那么红看看你是不是发热,是你自己往后退撞到脑袋的,怎么就成了我害的。” 他的这番说辞任谁听来他都是无辜的,因为那字字都是真话,也只有马芝逸知道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一千一万个绝对的故意。跟腹黑交手,永远占不到好处,所以她宁愿选择无视,无视啊无视中。不过,对于他这么亲昵的称呼,马芝逸还是有话要说的,“央公子,你我非亲非故,请不要这么直呼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步小姐,步姑娘,也可以直接叫我步怜幽,小逸是小名,不可乱叫。” “为什么呢?”央落崇撑着脑袋眨着眼睛闪现一脸的不明白。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马芝逸被他那种纯真的样子弄得心口痒痒的,干脆别过脸不理他。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曾动摇过的心,不曾为谁为某个动作而颤动的心,突然间会因为他的动作,即便那是故意的,动了心,红了脸。已经很久了,久的连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以为不会在有任何涟漪的心,却在此刻为他有过一瞬的颤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与那个人接触的时候,那种年轻少女懵懂的心。
这一定是腹黑的本性,是腹黑的本领,对于美男的暧昧举动,脸红心跳不过是正常举动,没什么的,不用放在心上。
这么肯定的对自己诉说着,马芝逸重新转过脸看着他,嘟嘟嘴,对着他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华丽丽的躺下,盖上暖被,背对着他,彻底的不理人,俺们睡觉。
央落崇对着那出其不意的鬼脸,只觉得好笑万分,嘴角也确确实实的上扬着,露出美丽的弧线,眼儿弯弯的,是真心的笑了,发自内心的。
真心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对着她已经是第二次了,是从未有过的两次。
乌黑深邃的眸子在刹那间染上了一层浓郁,从中迸裂出一丝的阴寒,像一把利刃的剑,闪着割破血肉的锋寒。
这个女人他不能放手,不仅仅因为她手上有赤炎珠,有着治好自己的可能,也不仅仅因为她是江南第一商业世家步家的大小姐步怜幽,更因为她还有着另一个名字——马芝逸。
第六章 再次发病
此行一路还算顺利,走了十多天,除了下了几次雪,天还是不错的。可是这天黄昏时分下了一场大雨,在刚下过雪不久的冬天再下这么一场大雨,几乎是寸步难行,而且又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步,这么大的雨,就连停在林中不走也挺不过这场雨,气温也在随之而降。
已经很久的冬天没有这般的大雨,雨滴狠狠地敲打着大地万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像是这里有着想要泄愤想要借由这场雨冲刷干净不留痕迹的欲望在中。
此次之行,仅有马芝逸,央落崇,沈卿颜,水凝聆,小圆五人外加专属车夫两人,四人各坐两辆马车,沈卿颜骑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暴雨,着实不悦了一番。
这样的大雨,若是找不到一个避雨之地,是很难撑过去的,所以沈卿颜当机立断,禀明央落崇后就驾起马向前面而去。
马芝逸在马车上听着外面暴雨的声音,紧紧地皱着眉,一脸不悦的样子。央落崇也没说话,这样冷的天,下这么大的雨,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即便是布置的这样暖和的马车内也免不了一下子变冷了很多。
沈卿颜不愧是被御封的大内第一带刀侍卫,办事速度很高,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回来禀明的声音,“少爷,前面三里外有一处破庙,可以避一时之需。”
“好。”
“不过前面路途不怎么好走,希望少爷忍耐一下。”
“无妨。”
破庙虽然可以暂时避雨,但是却避不了逐渐下降的气温,沈卿颜一到破庙就为央落崇找了个风小的地方,找了些破庙里的废弃木材,生起火为他取暖。
央落崇靠着赤炎珠留在体内的暖流对抗着髓寒的寒性,但是这只限于外界气温没有超出于体内暖流的时候,一但外界所受到的寒冷大于留在体内的那抹暖流,髓寒所留在体内的冰寒就会慢慢的重新席卷全身。
本来冬天就很冷,又正逢化雪之际,再加上这场暴雨,对央落崇来说无疑是场灾难。虽然马车上可以完全避风,但是外界的寒意还是慢慢的透过重重阻碍,慢慢的渗入他的肌肤。
“咳咳。”央落崇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全身上下还是止不住传来那种熟悉的丝丝的寒冷,幸好心口还残留着赤炎珠的暖流,不至于冷的全身发抖。
马芝逸因为在这几天和他赌气,是能不在一起就少在一起,省的听他一张嘴,若无其事的损着自己。所以下了马车就坐的离他远远地。
跟了央落崇那么久,自然看得出他什么时候不舒服,水凝聆和小圆也知道这场雨带来的寒冷是止不了的,所以简单整理了一下就架起锅煮点热的东西。
“少爷,感觉怎么样?”沈卿颜端过刚煮好的汤端给他,希望驱逐一点他的寒冷。
央落崇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双唇此刻变得苍白无比,看样子若是再没有更大的暖意来驱逐这份寒意,那么髓寒就又要发作了。
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那碗汤,喝了一口,野外条件有限,这样的汤在原本口味就很淡的他来说,如同嚼蜡。只喝了一口,他就不愿意再喝下去。
“少爷,喝点热汤会好受一点的。”小圆和水凝聆在一旁劝着他,若不在进点热的东西,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是啊,少爷,你多多少少喝上一点。”
“恩,谢谢你们,天气寒冷,你们也喝点。”
“我们什么时候喝都可以,主要是少爷你身体要紧。”小圆仗着年龄小,又是长公主钦点的大丫鬟之一,之前又是和水凝聆一起照顾每年来“碧缘”养病的他,仗着这份熟,说起话来有的时候也没什么身份悬殊。只见她斜睨了一下另一边自顾自喝汤取暖的马芝逸,不满的说:“不像我们小姐,没什么病人优先,客人优先的观点,总是自顾自的吃好喝好。”
“小圆,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姐。”水凝聆的喝斥带着份轻柔,语气轻飘长耳的人都听得出是帮着小圆这边的。
“我知道是不可以这么说小姐,我只是心疼少爷,病的这么重,竟然还得不到某人的一分关怀,更别说是医治了。”
“小圆,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有些冷,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这样的情况我挺得住的,反正也挺了那么多年。”央落崇有气无力的说着,语气轻飘,游丝无力,就像一根很细很细的线,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断去,连带着他整个生命就此消去。
听着他这般无力的话语,小圆的同情心泛滥的不可收拾,她真的很怕这个自小心仪的大哥哥会真的死去。“少爷,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水凝聆拍拍小圆,揉揉她小小的脑袋,慢慢的说:“少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至于某些人能对这样子的病人视而不见,只能说明一点。”
“哪一点?”小圆疑惑的问着。
“当然是没良心了,长公主说过她的心是铁做的。”
“你才没良心,本姑娘良心好的很。”一边一直听着她们你一眼我一句的损的【文】她一无是处,手上的汤是【人】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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