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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subasa翼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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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此般的相遇
是夜,寒风呼啸,黑乎乎的夜空,孤零零的挂着一轮月牙,周身的星星都被掩藏着,似乎对于这冬季最后的一场雪冻住了,许是这场雪来的太过突然,许是这场雪来的很是庞大,许是因为过于措手不及,所以这场雪异常的寒冷,比整个冬天都寒冷,是那种渗透到骨子里的冰寒,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样的冷,在江南水乡是很少见的。至少五年前穿越来到这个是时空,这样寒冷的冬天是第一次遇见。
马芝逸裹着厚厚的虎皮毛衣站在院子里,看着黑压压的夜空,不禁叹了口气,嘴里喃喃的念着,“冰肌雪花。”
“小姐你别妄想去天山寻冰肌雪花,我是一步不会让开的。”她才念了那四个字,身后就响起一个尖尖的声音,那架势摆明着是在阻止监视着马芝逸,完全不让她前往天山一步。
马芝逸莞尔一笑,对着身后十来岁的小丫头甜甜一笑,“好啦,我只不过念了一下而已,又没说要去,再说了,你们这么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我要脱身都难,还怎么去?”
“最好是这样,你可不要再骗我了。”小圆圆圆的脸蛋上满是忿恨,这个“所谓”的步家大小姐说的和做的总是不一样,有的时候比主人更难琢磨,伺候她可得万分的小心。“水儿姐姐回来了。”
“她在哪里?”马芝逸欢喜,她可终于回来了,不知道事情办得如何。
“在后院,是和主人等的朋友一起来的,只是他们途中碰上了暴风雪,那位公子的药全部丢了,现在又犯了病,情况危急,水儿姐姐叫我过来请你过去看看。”
方夙素前几天出门办事,说是过几天会有人来这里养病,让她好生招待。她本没放在心上,对于方夙素的为人,她认识的朋友也多半不会是什么正常人,只不过现在人一来就半死不活,她若是不救给素素知道,还指不定她会怎么说自己的,所以摆摆手,转身向后院走去。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马芝逸边走边埋怨,方夙素对这个朋友貌似很看重,临走前还再三叮嘱自己,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她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被她啰嗦个没完。
小圆撇撇嘴,毫无惬意的说:“还不是你自己念叨着冰肌雪花,主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在任何事面前,你和冰肌雪花都要摆在第一位禁止。”
“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可以不?”
“最好是这样。”
哎!马芝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方夙素果真不是正常人,连养个丫鬟都这么的有个性?
水凝聆打开后院为他准备的房间,叫人立马把他放在床上,点上炭炉,放下厚重的帘子,让暖气逗留在房间里不得外泄。
沈卿颜将央落崇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可是床上的人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似乎多大的暖气都止不住那体内的寒冷。
他这次奉命一是保护央落崇来这个地方养病,二是要找到传说中的赤炎珠抑制他体内的髓寒之毒。
只不过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暴风雪,几乎将他们所有的药都卷入风雪当中,幸好遇到水凝聆,才平安来到目的地,只是方夙素却不在。
“水姑娘,长公主究竟何时回来,少爷的病不能再等了。”沈卿颜奉命行事,央落崇身份高贵,不能出了什么乱子。
“沈公子不必担心,长公主虽然不在,但是小逸在,有她在央公子不会有事的。”
“那她什么时候过来?”
“这不就来了嘛!”马芝逸跨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虽然有些冷漠但是无可比拟的是这个声音真的很好听,不是那种用美丽语言来描述的好听,而是人的第一种感觉,让她不禁想看看有着这种冷漠好听声音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
原来古代的男人和现在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古代男人那叫一个声色俱在,在这边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
玄衣男子年纪尚轻,面容俊丽秀美,肤色白皙,一双碧色的宝石嵌在眼睛的部位,那双碧眸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没有任何的情绪,即便是语气中含着那份急切,脸上也依然如冰,没有水的涟漪。
好美的一双绿色的眼睛。
这是马芝逸见到他本人的第一感觉。
“小逸,你可过来了,快过来看看央公子。”水凝聆拉过慢悠悠的马芝逸,直到床边,“你快看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难受。一路上我给他吃了很多‘凝雪脂’,可是还是止不住他体内的寒毒。”
马芝逸坐在床边,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完全失去了血迹,就像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连唇色也淡到了极点。但是纵使这样也掩藏不了他原本那张清秀万分的脸蛋,淡淡的,就像是一张素描,凭着简单的线条描绘出绝色的图案。
此时的他正被病魔折磨的万分痛苦,俊秀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额上冒着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双手紧握,浑身颤抖,纵使盖了那么多的棉被,还是不住的发冷。马芝逸覆上他的手,那么的冰,比起外面的风雪冰霜来的更加寒冷,像是由内而发的那种冷。
她左手一伸,说:“给我把匕首。”
水凝聆虽然不知道她要匕首干什么,但是还是将随身匕首拿了出来交给她。
马芝逸接过匕首,脱去刀鞘,尖锐的刀锋向着那细皮嫩肉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划了下去,那速度之快,纵然是沈卿颜及时上前阻止也晚了一步,“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他中的‘髓寒’是属于哪一种的,这样也好对症治疗不是吗?”
“你怎知这是‘髓寒’?”沈卿颜诧异,当初纵然是方夙素也是看了许久才知道这是髓寒,为什么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水凝聆也很诧异,说实在的,这个人对医术只是半懂,像髓寒这么罕见的毒她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素素走之前跟她说过?再者,她怎么没听说过髓寒还有分类的?
马芝逸只是盯着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沈卿颜的疑问,在她来看说与不说没有区别。“髓寒之毒,书上记载的很少,却有着两种分类。若是血还依然是红色的,那么只要有赤炎珠在,这毒还是能解。若是——”她一边说着一只手拿起纱绢为那伤口止血,一手用杯子接住那流出来的血,血的颜色还是红色的,但是她拿杯得手轻轻摇了摇,杯中原本红色的血液慢慢变淡,就像兑了水冲淡了原本的颜色。
在两人的震惊中,她依然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若是血像这样慢慢的变淡,足以说明,髓寒之毒已深入骨髓,无药可医。”
“怎么会这样?”水凝聆大惊,“小逸,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他,不能死啊!”虽然知道央落崇的身份,但是撇去他的身份不说,这样的一个人死了多可惜。
沈卿颜听了也是骇然,央落崇要是死了,一场大乱是在所难免的。“这位姑娘,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家少爷不能死。”
马芝逸皱皱眉,“我知道他不能死,素素也是这么关照的,我会想办法救他,但也只能拖一时是一时。”
看到两人黯淡下去的神色,马芝逸又呐呐的补充了一句,“其实想要完全根治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有冰肌雪花在,髓寒并不可怕。”
“冰肌雪花?”沈卿颜一惊,最近天下各处都将冰肌雪花传的神乎其神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它究竟会在何时开花,天山那么大,长冰肌雪花的地方又那么陡峭寒冷,要想时时守着是不可能的。
'5'水凝聆古怪的看着马芝逸,她知道马芝逸一直想得到冰肌雪花,也只有她知道冰肌雪花什么时候会开花,她此次出门就是将这个消息告诉某人,想借某人只手得到冰肌雪花。“小逸,你说的可是真的?”
'1'马芝逸对她眨眨眼睛,俏皮的说:“自然是真的。水儿,麻烦你和这位公子先行出去,我要为他治病。”
'7'“那好吧!”她听到马芝逸立马转了话题就是不想再继续议论冰肌雪花,毕竟冰肌雪花开花何时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转身面向沈卿颜,道:“沈公子,这边请。”
'z'“恩。”沈卿颜信任的只是方夙素,但是现在情况危急,这位姑娘虽不知什么来头,但看水凝聆对她的态度,想必和方夙素的关系也不一般,纵然还是有些担心,他还是和水凝聆一起出去了。
'小'两人走后,她揭开为他按住止血的纱绢,被匕首割出来的伤口又开始止不住的向外流着血,拿出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药箱,为他简单的上了药,重新抱扎好。
'说'接着她就那样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样子万分难受,几乎所有的痛苦都扭曲在一起,再得不到救治就像会从里面炸裂开来一般。纵然是这么痛苦,他还是紧咬着唇,不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似乎一但发出那痛苦的呻吟,就会抵不住那病魔的折磨。
'网'印象中似乎有个人也是这么的坚强,纵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也从不发出任何屈服的表现。
那清秀的脸蛋,似乎和印象中的人有着几分相似,马芝逸心中微微一疼,闪过一抹不忍,伸出手为他擦去额上的汗,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中了“髓寒”的,又是谁忍心对他下这么厉害的毒。
心下叹过一口气,马芝逸坐起身子,为他揭开一层又一层厚重的被子,白色的里衣上全是冷汗,全身上下因为没有被子的温暖,让他整个人更加的颤抖不止。
马芝逸摊开右手,手中赫然出现一个半个鸡蛋大小的血红色珠子,那珠子周身散发着火焰般的余晖,中心有着一抹针眼大小的黄色,这就是传说中“髓寒”的克星——赤炎珠。
只不过现在的赤炎珠对他的髓寒,只能做到抑制,要想完全解毒,已然不行,他的身子很柔弱,中髓寒之毒已不是短时日,这么虚弱的体质加上那么强烈的毒,早已将他的身子折磨的脆弱无比,若是吞噬赤炎珠只会让它强烈火焰将他焚化而起不到拯救的目的,天下也只有冰肌雪花才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不过,赤炎珠除了吞噬,就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疗伤抑毒,只是这种方法——
昏迷中的央落崇只觉得周身万分的寒冷,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称作温度的东西,除了那飘渺的意识,他已经和死没什么区别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了淡淡的暖意,可是没有多久,那零星的暖意又全部消失,他很想伸出双手去抓取所谓的温暖,可是他好累,累的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没有,只有那样的躺着,继续的躺着,任由黑暗将他慢慢的吞噬。
忽然,黑暗的冰冷中终于闪现过一道火红,伴随着那火红而来的是久违的暖意,丝丝萦绕在身边,久久不散,好似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暖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他早已迷失在冰寒中很久,现在却对那突如其来久而不散的温暖有些陌生。
双手忽然有了力气,终于可以去抓取那片温暖,入手的是一种柔软,很香很甜的柔软,这种柔软似曾相识,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碰到过。
意识有些迷离,他像是渴望着什么,顺着那种柔软的温暖,慢慢的往上抓取,终于将那源泉抓在了手里,紧接着是一片湿润的触感,伴随着那触感,有种带着暖流的液体渐渐进入体内,驱逐着那一直以来的寒冷。
眼睛好像也有了力气,奋力的睁开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可是无论怎么的看无论怎么的渴望,他多看到的都是一片模糊,模糊的身影,像是幻觉一样,似真似假。
马芝逸直起身子,看到他终于不再颤抖,苍白的脸上也慢慢的染上红晕,也不再出冷汗,才放心的收起赤炎珠,为他盖好被子。再次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他身上传来了暖意,这才放心的出门通知他们。
沈卿颜和水凝聆一直在门外等着,只要里面一出现什么情况他们就会冲进去,只是没过多久,马芝逸就出来了,她的脸颊染上了一片红润,像是少女羞涩的那种,只是她的神情依然不变,还是那般的淡然,“他已经平稳下来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不过别打扰他,他需要静养。”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沈卿颜说完就进屋了,只留下水凝聆狐疑的看着马芝逸。
马芝逸被她看得全身不舒服,纳闷的问:“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水凝聆忽然笑了笑,不怀好意的小声的说:“你是不是用赤炎珠为他抑毒了?”
马芝逸神情极不自然的眼神飘忽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立马迎来水凝聆更加诡异的笑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用赤炎珠抑毒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肌肤相亲,你这般牺牲的为他,莫不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你个大鬼头。”马芝逸羞涩的瞪了她一眼,抬脚就要离去,边走还边说着借口,“我只不过是不想素素回来看到一具死人吵我发牢骚而已,就这么简单,你别瞎说,而且不准告诉他们我用了赤炎珠。”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嘿嘿!”
“水凝聆,不准笑,听到没有。”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哈哈哈。”
第二章 十年髓寒深
下了几天的雪,这天终于转晴,多日不见得阳光普照大地,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就好像被婴儿般柔嫩的肌肤抚摸着,软软的香香的。'TXT小说下载:。。'
马芝逸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晒着多日不见的阳光,眯着眼睛好不悠闲自得。
听小圆说那位公子已经转醒,现在虽然身子还是很虚弱但总算是挺了过来,目前情况还算乐观。因为是方夙素的客人,所以马芝逸让人安排了最好的房间给他,各方面的保温措施也是很到位,虽然没人告诉她他们究竟是谁,但是既然来着养病,自然就不能倚着比来前更差的状态回去,自然是当做贵客对待。
水凝聆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走过去不客气的敲敲她的头,不满的说:“我们个个都忙得很,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偷懒,还吃吃东西晒晒太阳的,很很清闲嘛!”
马芝逸捂着被打的地方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有什么好忙的?”
“你当然没什么好忙的,忙的啊可都是我们。”水凝聆边说着边坐在她软榻边沿,拿起石桌上的茶杯为自己倒了杯水。“沈公子怀疑你有赤炎珠在手。”
“哦。”马芝逸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却换来水凝聆的又一记暴力,“你干嘛又打我啊!”
“你知不知道,虽然你说过现在央公子的毒赤炎珠未必可以解,但是至少赤炎珠可以抑制不是吗,那天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还是怀疑了。”
“怀疑什么?”马芝逸眨着眼睛问她。
水凝聆真的很想给她一顿打,这个时候还给她装迷糊,但嘴上还是继续说着。“之前长公主对我们说过赤炎珠的特性,所以对于势在必得的人来说,只要是一点点相同的特性,他都有权利去怀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央公子却坚持说并不是什么赤炎珠救得他,他说有人为他治病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过,并不是什么赤炎珠,而是银针法。”水凝聆边说边看着马芝逸的脸色,很慢很慢的才继续往下说:“他似乎死口回避着赤炎珠,而在这之前他也是很想得到赤炎珠的,毕竟没有人喜欢一直被这毒侵蚀,不想一直拖着这病弱不堪的身子。你,知道原因吗?”
马芝逸眼睛一直盯着某个地方不动,这说明她在躲避,在回避着一些问题。若不是跟着她这么长时间,还真的很难想象别人用来思考的样子她会用来躲避。
确实,那天她是用了赤炎珠为他抑毒治病,而且也如水凝聆讲的那般,赤炎珠的使用方法最佳的便是肌肤相亲,但是还有一点是鲜为人知的。
要维持赤炎珠的能力不减弱,必须以人血饲养,每三月一碗血浇于赤炎珠上,放于十五满月之下一夜,久而久之赤炎珠就会和人体合二为一,这就是所谓的“吞噬”。
要想得到被吞噬后的赤炎珠,就必须亲手杀了饲养者,然后以三倍的鲜血浇于赤炎珠上,连续三日便可将吞噬过的赤炎珠再次占为己有,这便是赤炎珠所不为人知的一个秘密。但是她的情况有些不同。
让马芝逸诧异的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否认赤炎珠的存在,是因为知道她是赤炎珠的饲养者,不忍心杀之,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或者说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那天他的反应来看,并不是不知道那是赤炎珠的,那么他又为何要撒谎。
“步怜幽大小姐——”小圆底气之足的在马芝逸耳边大吼一声,吓得对方差点摔下软榻。
捂着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不满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没教养的小丫头,马芝逸没好气的说:“你这么大声的叫我干嘛!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给吼聋了。”
“哼。谁叫叫了你那么多遍你都不吱声的,我叫你‘小姐’你不理我,我叫你‘小幽小姐’你也不理我,我叫你‘步大小姐’你还是不理我,所以我只能对着你的耳朵吼‘步怜幽大小姐’了。”小圆双手叉腰,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直觉。她真的很搞不懂,为什么长公主会和这个步家最不受宠的大小姐成为朋友,而且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种。
“我有发呆吗?”水凝聆和小圆一同点点头,表示事实。“好吧,是我发呆了,你来有什么事?”这个丫头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每次来准没什么好事。
“央公子想见你。”
“哪个央公子?”马芝逸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她这三字一出口,又惹来小圆的河东狮吼,“这里一共就一个央公子,不是那位还有哪位。”
等马芝逸走后,小圆狐疑的望着水凝聆,说:“她真的不知道央公子是谁?”
水凝聆耸耸肩,叹了口气,“我跟她说过一遍,不过那个时候她正昏昏欲睡,估计没听进去。”
“那万一她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该怎么办?”小圆有点担心,这个马芝逸有的时候迷糊的很。
“那就让她自己去收拾。”水凝聆随口一说,继而起身离开,“小圆,央公子的身份要绝对的保密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水儿姐姐。”
“好。”
央落崇身子虽然没有什么起色,但至少已经可以起床坐坐了,闲来无事便拿了本书靠在床头静静看了起来。
他看书的样子很安静,就像一幅画,条条线条虽然简单,但勾勒在他身上总是显现出一副不同感觉来,纵然再怎么的简单,再怎么的朴素,在他身上都可以有着阳光的灿烂。似乎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不闻不动间就牵动着周围的一丝一絮,让人随着这种无言的牵引慢慢的沉醉。
马芝逸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仿若超出天地之间,顷刻全为他而所有。这样的画面,令她不忍打破,就那样的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看书的样子。
说实话,他长得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也许是那天他忍受痛苦煎熬而不屈服的样子令她想起了他,所以才会在恍然间觉得两人有些相似,但是已经逝去的人,是不会再回来,尤其是不在同一时空的这个地方。
他看书总是看的很慢,像是细细品味着书中的真谛,所以一本书看完已经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从窗子射进来,照耀在床铺,照射在他的身上,金黄色的光线闪着晶晶亮的光点照在他身上闪闪的,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不自然,更加的初尘若世,仿若天人下凡。
看见马芝逸坐在门栏上昏昏欲睡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明明是自己叫她来的,却让她等了那么久,作为一个客人来说,这实在是很失礼的事。
挣扎着起身,但是久病缠身的日子让他身子很虚弱,每次发病毒发后总要十天左右下不了床的,现在他为了不再失礼,竟然想下床赔不是。
马芝逸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她颤颤巍巍的想要下床,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走上前去,拉过他重新放回床上,死死的盖好被子。“没事你下床干嘛,不知道你身子还很虚弱,还不能下床。”
央落崇没想到她会这么过来,这样将他整个人塞在杯子底下,密不透风的,而且两人还离得那么近,不禁让他想起那天两唇相触的那份柔软。念至此,两朵红晕不禁爬上了脸颊。
“我,是我失礼了。”有些不自在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甜甜的。
“什么失不失礼的。”马芝逸还没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知道他的脸突然间很红,莫不是发烧了?伸出手探上他的额头,虽然有点热,但不是发烧,“没发烧啊,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看着她一片清纯的眼眸,央落崇心里有种突然有了份悸动,好像曾几何时也有人有着这样的神色。
“那个,你,我——”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马芝逸终于明白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是自然知道这个时代并不开放,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立刻直起身,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两片红晕飞一般的爬上脸颊,红扑扑的好不可爱。“对不起,我失礼了。”
“无事,是我不对。让姑娘前来还让你等了半天,是央某失礼了。”央落崇还是想要坐起身,他这个样子和她说话是在很不自在。
马芝逸知道他的所想,好心的替他拿了个软枕放他背后,好让他坐的舒服一点。“央公子找我前来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最近几天身子好了很多,有必要亲自向姑娘道声谢,本来想要亲自过来,但是他们都不让我下床,无奈之下才请姑娘来此,还望姑娘见谅。”
原来是这样啊!“公子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多多休息,道谢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在意,公子只需安心养病就好了。”
央落崇淡淡的一笑,单手抚上自己的胸口,自从那天之后他的胸口就一直暖暖的,似是有着一团不烈的火焰包围着,驱使髓寒的寒毒。
“对了,央公子,可否问你个问题?”马芝逸想来想去就是有些不明白,这次方夙素特意叫她来到这个地方,名义上是避寒,却还让她朋友来这养病,自己却不在,这不禁让她怀疑这是否是她特意安排好的,让持有赤炎珠的她来解决这个髓寒之毒?
“姑娘是想知道我中这髓寒有多久了?”央落崇一语说中,换来的是马芝逸略些错愕的眼神,“已经十多年了。”
“十多年?”她本来是不知道这髓寒的,若不是看到有人因髓寒而惨死,看到爱情亲情友情为此破碎,她也不会重视这个毒中之王——髓寒。但是据她所知,没有一个人会中髓寒十多年而不死的,书上记载最长的一个人也就八年而已,而他,如此瘦弱的身子竟然熬了十多年,不论这漫长的岁月是如何渡过,光是每次髓寒发作就够他受得了,这是一份多么坚定的信念和毅力。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对他的那份不忍对他的那份怜悯就更重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究竟沉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与苦。
“时间越久髓寒发作的间隔就越短,每次发作程度加重,那种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所以大部分人几乎都是自杀,而你却整整熬了十多年?你,不痛吗?”
你,不痛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央落崇心里猛地一颤,二十多年的心,从未有过的一次感觉。
抬头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是从没有过的难受,不是来自自己本身,而是来自她,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感受一般。
你,不痛吗?
当然痛,每次发作都痛的死去活来,但是他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每次发作,他都默默沉受,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那样只会让他在崩溃的边缘彻底破碎。
“当然痛,痛的不得了。”
央落崇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这样的笑让马芝逸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很是难受,为什么他可以笑着说,明明不是开心的,却还要这么的勉强。“你,不需要勉强。”
央落崇摇摇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我没有勉强,只是从来都没说而已。”
不说,并不代表着不痛,不说只是不想任何人担心,不说只是想要独自沉受,不说只是不想再增添麻烦。
这样的毒击垮的不光光是身体,很多时候连着精神也会受到很大的刺激,若是每次疼痛每次毒发都扯着嗓子喊这喊那,长久以来不光光是自己连着周围的人似乎也会精神受挫,因为一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选择独自一个人沉受,这样的痛与苦,他一个人足够了。
马芝逸也不知道是头脑发热还是被他话语中隐藏的痛感动,原本一直放在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央公子,这髓寒由我来解,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十年髓寒岂是那么容易的,你不是说过我的髓寒纵然是用赤炎珠也无用,世上又有何法可解?纵然真的能解,这么多年来,我的身子也不会变的像平常人一样,今生今世,是注定要在药中度过了。”
他的语气很轻,是那种淡然到不关心不在乎的地步,就像是那身体已经死去,纵然再怎么医治也是枉然,所以似有似无之间他选择了放弃。
“不会的。我说过我要为你解毒,就一定会解去,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是否放弃,我告诉你,这毒我解定了。”
马芝逸突然很气愤的站起来对着他大声说道,情绪很激动,比起他她更想抓住那生命之线,因为她不想再看到死亡,不想让那纠结中残存的生命再次消散于天际,不留一丝轨迹。
央落崇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愣住了,直到她跑出去很久才反应过来,末了眉儿一弯,眼儿一弯,莞尔一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低说了一句,“谢谢你。”
沈卿颜拿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笑,是真的有内心发出的笑,那么真心真意,不像之前总是带着善意的假笑应付每个人,这次他是真的开心的笑了。是因为她吗?
“少爷,喝药了。”
“恩。”央落崇接过药碗,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就全部喝下去。
看他喝完药,沈卿颜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他来说,此次之行一来是每年一次的养病,二来是探听赤炎珠的事情,他作为央落崇的贴身侍卫已经五年了,五年以来,他一次次的与赤炎珠擦肩而过,而这一次他感觉赤炎珠就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在马芝逸的手里,但是距离这么近的希望,央落崇却止步不前。
“你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了。”
“是吗?”他摸摸自己的脸,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他平常不是这样笑的吗?“刚才她说她要救我,彻底的将我治好才肯罢手。你说这好不好笑,十年的髓寒之毒岂是那么容易可解,可是她很坚定的跟我说,一定要治好我,一定。卿颜,你觉得这可能吗?”
“可能,你一定会好的。”沈卿颜很唔定的告诉他,“她手里很可能有赤炎珠,只要有赤炎珠——”
“赤炎珠已经救不了我了。”央落崇突然开口制止他。
“纵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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