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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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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眼下有眼

牛二柱心中一动,不过却并没有露出半点惊慌,这事儿明摆着,先有卜发财稀里糊涂的在别人的指引下刨坟,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窥伺,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儿,十有**是真的闹了鬼了,而且这鬼很可能就是坟地里埋着那一位。' 超多好看'。牛二柱心知肚明,却没有明说,鬼这个东西你不声张还好,你越是惊慌,他就闹的越厉害,尤其是卜发财那样儿的,真要因为害怕干出点儿啥事儿来,那可就没地方买后悔药去了。

大少嘴上不说,心里头却暗地加着小心,真要有什么玩意儿找上自己,他倒是不怕,关键还是卜发财,这小子身体瘦弱,又是当小偷儿的,阴气重了些,稍有不慎就会吸引邪物上身。牛二柱多了一个心眼儿,让卜发财坐到自己对面儿,这么一来,彼此之间可以监视彼此的后背,也省的骤然出事儿,连个准备都没有。

大少安排停当,坐下没有多大点儿功夫,那感觉便再一次袭来,这一回牛二柱没有急着回头,而是招呼了三耗子一声,明里是和他说话,暗地中的打算,却是在他抬头看自己的时候,观察他的表情,卜发财这人除了怕鬼之外,别的事儿还都差一点儿,如果后面的东西不是鬼,这小子一准儿站起来,鸡猫子喊叫的在哪里指手画脚,要是是鬼,要么三耗子眼睛一翻,立刻晕菜,要么直接就啥也看不到,通过他的反应,自己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卜发财抬头看了牛二柱一眼,脸上啥反应也没有,嘴里含糊答应着,啥变化也没有。牛二柱明白了,十有**真是闹鬼,只不过卜发财看不到而已,这倒不是牛二柱过于武断。而事后被那凉飕飕的感觉过于真实,十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对,不过如此一来,牛二柱可就不敢回头了,他听人家说过,人的头顶和两肩头各有一把阳火,只要这三把火不灭。妖魔邪祟就不敢近身,不过这三把阳火也不是弄不灭。如果你回头太过频繁,那阳火就会被你嘴里、鼻孔里呼出来的气息吹灭,到时候身体没了保护,就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也能折腾一个翻天覆地。

牛二柱已经回过一次头,说不定阳火已经被弄灭了一把,如果因为再次回头再弄灭一把,那可就危险了。大少也有主意,任你怎么千奇百怪。就是不回头,这倒不是牛二柱托大,实在是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只要行的正坐得端,心里不虚,再怎么厉害的鬼怪也奈何不得。鬼这个东西看着青面獠牙,长得吓人,其实那也是故意的,主要是冷不丁冒出来吓你一跳,人在害怕的时候正气不足,他正好儿趁机下手。

大少既然琢磨明白了这一点。自然心里就安稳了不少,不但一点儿惊慌失措的反应都没有,而且还时不时的用手拍拍两肩头和头顶,明里是说自己肩膀子不舒服,其实这也是民间流传的土方法,据说这三把火越拍越旺,只要这火不灭。再大的魔头也拿你没办法,卜发财此时累的两腿发软,也没功夫和牛二柱多说,不一会儿便在原地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大少怕打着两肩头和头顶,那种阴冷的感觉果然越来越微弱,大约过了有一个钟头左右,一切恢复如初,再没有异常的迹象。

牛二柱大松了一口气,不过此情此景,丝毫不敢懈怠,大少全身戒备着干等天亮,那阴冷的感觉消鼠,倒也是相安无事,好不容易东方发白,牛二柱两眼皮打架,实在坚持不住,只好把卜发财叫醒,好歹迷糊了一会儿。说是睡觉,其实也就打了个盹儿,人心里要是有事儿,即便再怎么困,也睡不踏实,等天色大亮,大少也就起来了,见不卜发财正捧着玉米饼子大嚼,立刻冲他一点头:“耗子,昨天交代的事儿你还记得吧,赶早不赶晚,你吃两口就赶紧去吧!”

卜发财倒也听话,紧咬了几口饼子,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回头就从绳子边缘钻了出去。因为是大白天,也不需要太过谨慎,牛二柱便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正有些迷迷糊糊,就听见脚步声响,大少睁眼一看,卜发财兴冲冲的从外边儿走了回来,腰上和手上沉甸甸的,都是些兔子野鸡之类的东西。

三耗子兴高采烈:“二柱子你看见没?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弄了这么多东西,这山里的兔子就跟缺心眼儿似的,跑都跑不快,三大爷是一手一个,一点劲儿都没费,我看除了办正事儿,咱们还可以打打牙祭,这两天跟伺候月子似的守着,整天啃玉米饼子,三大爷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

这卜发财说着就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掏出刀子就要开膛,牛二柱虽然沉稳些,毕竟也是年轻人,看见这些东西也是口水直流,眼馋的不行。不过大少可比卜发财强,最起码儿知道那边儿轻那边儿重,当时就把三耗子给拦住了:“耗子,不是我拦你,咱吃归吃,可得先把活儿干完了,昨天的事儿你还记得吧,要不做点儿准备,今天晚上只怕还要抓瞎,听二哥一句话,赶紧动手,干完正事儿,你爱怎么吃怎么吃,二哥绝不废话!”

卜发财虽然心眼儿慢,可也不是不知道四五六,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心里也是有点儿后怕,索性也就把解馋的心思先放一边儿,在那些野鸡兔子里挑了一只最肥的,活生生扒了皮,放进口袋里牢牢扎好。然后就在离坟地两尺的地方挖坑,足足挖了有五尺深,又开始改变方向,在坑底向着坟地的方向挖,手脚不停,一口气儿挖到坟地里尸体的正下方才住手。

卜发财足足干了大半天,这才一身热汗的钻了出来,其实这么点儿活儿,要论卜发财的手艺,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关键是牛二柱的要求多,朝着坟地挖坑,却不能动那尸体一下,连碰一下都不成,就算是从上面掉下一个土渣儿,这活儿也是白费,另外还不能停手,得一口气儿挖过去,三耗子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这坑挖的自然就慢,也幸亏他有这个手艺,要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活活累死也做不完。

牛二柱见天色已经不早,知道事不宜迟,赶紧把那兔子从口袋里掏出来,那兔子被扒了皮,又闷在口袋里半天,此时早已经死了,牛二柱用绳子把这死兔子捆的跟粽子一样,用纸蒙了眼睛,这才叫卜发财双手抱着,放到尸体的正下方,这一番忙碌,又耗费了一个钟头左右,关键是方位不好掌握,偏离一点儿都不成,好在牛二柱也有经验,吩咐卜发财,多换几个地方,一旦那早死多时的兔子忽然把眼睛睁开,你就立即松手,放在哪儿准没错儿!

卜发财又是一阵忙碌,等出来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二柱子。你这不是使唤傻小子吗?鼓捣半天,难道就是为了给一兔子找个坟地?今儿可累死三大爷了,我等着那,你说吧,你要说不出个道道儿来,今天晚上你就搂着那兔子过夜去!”牛二柱一笑:“行了,耗子,我就知道你肯定得问个明白,还记得昨天吗,之所以闹的那么凶,就是因为那坟地无形中成了阵眼,改变了大阵的作用,我叫你在尸体下面埋个死兔子,就是再一次改变了阵型布局,这叫眼中有眼,尸体是阵眼中的阵眼,而兔子有又是尸体中的阵眼,无形之中,就把这已经形成的邪阵给破了!最重要的是,还能泄走尸体的阴气,省的闹鬼!”

卜发财眨巴着俩母狗眼儿,半天也没琢磨明白,不过他看牛二柱说的头头是道,大概也不会错,索性也就不琢磨了,这小子累了一天,这时候才有机会歇歇腿儿,没说几句话,注意力就全都到了那些野味儿身上:“你浑身是嘴,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就问你一句,忙活了一天,活儿也干完了,该祭拜祭拜五脏庙了吧,三大爷一天水米没打牙,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腔了!”

牛二柱一乐,其实大少也早就饿了,要不是有事儿,只怕早就开始大快朵颐了。当下俩人各自动手,开始收拾起野味来,这地方没锅没灶,要想吃肉,就得用火烤,卜发财在沼泽里弄了点干净水,把兔子和野鸡洗剥干净,牛二柱抱了捆干松枝点起了一堆篝火,临出门儿的时候,三耗子嘴馋,偷了一罐蜂蜜出来,此时正好儿派上用场,大少把剥了皮的兔子野鸡抹上厚厚的一层蜂蜜,架在火堆上烧烤,此时四周渐渐变黑,牛二柱和卜发财一心解馋,别的可就不管了。

不一会儿,蜜制烤肉的香味就在空气中飘散开了,大少把七零八碎的东西切下来,剩下的肉和三耗子吃了个痛快。虽然是缺油少盐,可这新鲜的野味儿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大少就感觉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差点连自己的手指也一起吞下去。

俩人吃的高兴,狼吞虎咽一阵儿,也许是这几天熬的辛苦,又没有好东西吃,俩人就跟吃不饱一样,一口接一口,吃的那叫一个痛快,牛二柱见卜发财吃的满脸是油,心里有些好笑,正想损他两句,冷不丁就听见自己身后,那铃铛响个不住,一阵紧似一阵,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进来一样!。

七十八、第二夜

牛二柱和卜发财心里一惊,当时就吃不下去了,各自拿着半只兔子顺着声音一找,但见那绳子上边儿挂了一只麻雀,麻雀这东西别看身量不大,可食量却不小,平时除了吃些虫子之外,饿急了也吃庄稼,就因为这个,解放初期那会儿还被当作四害来捕杀,现在是刚开春儿,食物稀少,大概这玩意儿闻见香味儿,也想分一杯羹,这才过来要混些残肉吃,只不过时运不济,还没到地方,就被绳子给挂住了。 ''。

弄了半天,居然是虚惊一场,俩人哭笑不得,你说弄死吧,大小是条性命,这可跟兔子、野鸡不一样,那玩意儿可以弄来吃,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牛二柱和卜发财解解馋也无可厚非,可这麻雀连二两肉还不到,拿来干啥?牛二柱把手一扬:“去吧,小家伙儿,以后长点儿眼睛,混饭吃也要看准了地方,跟你二大爷和三大爷嘴里抢肉吃,弄不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哥儿俩一阵轻笑,放了麻雀转身要走,可那小麻雀飞了不到几步远,居然就像被什么东西拉回来一样,掉头又飞了过来,没飞几下,又一头扎到绳子里,在哪儿挣扎不休,接连几次,都是如此,连地方都不带换一下的,卜发财看着稀奇,不由得破口笑骂道:“二柱子,你看着老家贼还跟咱们耗上了,大概不给它一块肉吃,它就不能走,从来都听说人里边儿有不要脸的,没想到这家雀儿也是一样!”

牛二柱切了一声:“三耗子,这话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有情可原,可你要说这话,那可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你小时候没掏过麻雀?这玩意儿别看挺机灵,到了晚上就是个瞎子,啥也看不见,你要找准了它的窝。半夜带个气死风灯爬上去,都能给它来一个连锅端,你小子啊,这几年的大眼儿窝头都算是喂了狗,自己白吃了!”

牛二柱说到这儿,刚要回头,心里忽然灵光一现。对呀,这麻雀到了晚上啥也看不见。为了保护自己,轻易不出窝,除非是受了惊吓,或者有了什么危险,如今黑灯瞎火的窜出来,绝对不是找肉吃这么简单,就算是万里有一,真是这么回事儿,那几次三番都落到同一个地方。也太不正常了呀,你就是个瞎子,也不可能总在一个地方摔倒吧?

大少想到这一点,心里一动,赶紧冲卜发财一摆手,叫他先别出声,随手把那麻雀往上一扔。自己和卜发财闪在一边,静观其变。那麻雀飞了不远,果然又折了回来,重新挂在绳子上。不过牛二柱这回看清了,那麻雀可不是自己飞回来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吸回来的。这小家伙儿落在绳子上,还在妄自挣扎,不过却有些力不从心,不但身体难以移动分毫,就连那绳子,也被什么东西拖拽着往里倾斜过去。

牛二柱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了。这事儿果然不简单,这麻雀之所以几次三番的不走,倒不是贪图美食,而是根本就走不了!可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圈子里还有什么东西不成?就在牛二柱搜肠刮肚,苦思无计之时,他一眼瞥见那个神情凄苦的麻雀正仰着头,瞪着双眼盯着离自己身后不远的一株老树。

那麻雀惊慌失措,两只眼睛居然有了泪水,被什么东西吸的毛羽脱落,枯瘦得几乎脱了形,身上的肉都被吸的歪向一边儿,嘴里叽叽喳喳,就如同哭嚎一般,牛二柱心中一动,在麻雀和老树中间伸出手去,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这一伸手不要紧,脸色就是一变,虽说感觉不怎么强烈他还是感到有一股吸力在拉扯着着自己的手,半边儿身子都不由自主被扯了过去。

大少心中疑惑,顺着麻雀所注视的方向抬头看了看那株老树,那书也有些年头儿了,树干粗壮,四五个人也抱不过来,树冠茂密,枝叶繁茂,黑压压伸向天空,也不知有多高,牛二柱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来,倒不是眼力不济,关键是天色已经黑透了,四周黑漆漆的,怎么也看不见有什么异状。

这时候不但牛二柱察觉出不对,就连三耗子也看出来了,卜发财自从天一黑就有些害怕,到了此时更是惊恐不安,蔫不拉几靠近大少,嘴里嘀咕道:“二哥你看这树,别是有什么不对吧?”牛二柱赶紧一摆手,这时候胡思乱想没用,不对劲儿是肯定的,不过要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光瞎猜也不行,最起码你得凑近了看看。

牛二柱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还是没啥不对,不过这四周黑漆漆一片,即便有不对的地方,也看不到,要想弄明白,必须再靠近一点儿,大少咬了咬牙,又往前挪了几步,这会他可察觉出来了,的确不对,因为大树里传来一阵喘息声,呼哧呼哧的,沉闷而粗重,不像是人的动静儿,而且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四周还弥漫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儿!

大少觉的此事极是蹊跷,在这片暗无天日的丛林里,环境潮湿污秽,哪儿来的这一股种诡异的香气和粗重的喘息声?这味道很是奇怪,说不上那是麝香还是檀香,而且越是高处,气味越浓。牛二柱此时已经到了大树底下,那声音和味道越来越浓,几乎到了令人承受不住的地步,大少心里一横,要知道其中的详细,在底下乱看有什么用?还不如上去看个究竟!

这棵老树笔直光滑,四周也没有什么枝杈,想爬上去只怕也不容易,不过这也难不倒牛二柱,想当年家里揭不开锅,为了活命,只好到野地里挖田鼠掏鸟蛋,什么难爬的树没上去过?牛二柱往后退了几步,手心里吐了两口吐沫,往上一跃,纵身攀上了老树的树干,蹭蹭蹭几下,身手果然是轻捷如风,看得树下的卜发财直挑大拇指:“二柱子,行啊,你这功夫还没撂下呀!”

牛二柱也没空搭理他,手脚并用,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到了树冠,大少毕竟多少年不怕输了,攀到树冠上,也觉臂膀酸麻不止,稍微喘了口气,低头再一看,但见见古树躯干中有个水桶般的窟窿,洞内积着寸许来厚的青苔,阴凉彻骨,再往里仔细一看,里面居然有两个闪着绿光的东西,有小孩儿脑袋大小,正在那里闪烁不停,跃动不止!。

七十九、有人!

牛二柱一愣,这是什么东西这是?难道这一片儿除了血棒槌,。。 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而且还赶寸了,正好儿在这棵树里,被自己用绳子给圈住了?牛二柱疑惑不解,就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那两个绿光缭绕的东西忽然快速一闪,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这股子风可奇怪,平地而起不说,风里面还带着一股腥味儿,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儿,和刚才牛二柱闻到的一模一样!

大少纵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也察觉事情不妙,可是此刻他正在树上,手脚都抓着树干,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刻,大少灵机一动,双手松开,身子向后一仰,堪堪避了过去,那玩意儿擦着牛二柱的鼻子尖儿呼啸而过,身上鳞甲粗重,直蹭的牛二柱鼻子头儿窜血,一阵钻心的疼,此时此刻,大少也顾不得别的了,双腿再一松,从树干上滑下来有十米左右,双腿用力一夹,止住了下落的势头,抬头在看,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树上同样是昏暗无光,不过依稀可以看到似乎有巨物蠕动,那两个巨大的光点也随着巨物的移动闪烁不停,牛二柱临危不乱,神手掏出火折子往上照,就见一个庞大的身躯正蜿蜒而下,在那巨物的口中,竟有一个人的身体孤悬在阴暗的半空中,这人脸色难看已极,五官扭曲,似乎口不能言,颤抖不止的四肢还在竭力挥动挣扎。

仔细再一看,原来在牛二柱头顶十几米远的高处,有条水桶粗细的大蛇,蛇身缠在粗大的树干上,绕了数匝,它自上而下,探着比斗还大的蟒头,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吸气,竟将走那人的身体吸到半空,挣扎了几番。被活生生吞入了腹中,在看那麻雀,徒劳动了几下,连同那一片红绳子,一起被吸了过去,被巨蛇囫囵吞下!

在昏天黑地的深山丛林中,蛇本来也是十分常见的生物。但这月份,蛇还在冬眠。这时候能窜出来伤人的,必然不是凡物,而且这条藏在树冠浓荫里的巨蛇,竟能在张口吞吐之际,就将一个大活人吸上半空,直看得牛二柱和卜发财两人心寒股栗,胆为之夺,奈何手中没有枪械,猎刀又及不得远。( )无从相救。

不过牛二柱心里也有个疑问,自己在用绳子把坟地圈起来的时候,可是仔细检查过的,这地方除了牛二柱和卜发财,就再没有一个人,那这就奇怪了,那人是从哪儿来的?是在牛二柱到此之前就已经在了。还是后来偷偷溜进来的?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不大,他要是早就在这儿,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一声不响,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要是后来的,那更可怕,说明牛二柱千辛万苦弄出来的绳子和陷阱根本就是摆设,就拦不住任何东西!

牛二柱心里狐疑,就在此时,那巨蛇张口吸住了那人的身体,就势探下头来。将其囫囵个的吞入腹中,这蛇的身躯虽大,毕竟一个活人的躯体也不小,吞了人之后,蛇身顿时隆起一个人形。看着叫人心惊胆颤,头眼发晕。那蛇已经吞了一个人,依旧不怎么满足,竟然吐着舌头,纵动着肥大的身躯,缓缓向牛二柱爬来。

大少早有准备,此时他已经看清,那闪烁跳跃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那巨蛇的头颅,一双眼睛已经这么大,巨蛇的身躯可想而知,大少情知不妙,这东西身躯庞大,一身怪力,想必不是人能够抗衡的,为今之计,还是先保命要紧,牛二柱想到此处,双手双脚同时松开,也不管离下面还有多高,整个儿身子悬空,忽悠一下子,笔直的向下面落去。

牛二柱打算的挺好,这么做的确也是比一点点往下爬省力气,可他就忘了,这蛇既然能吸走一个大活人,难道就不会故技重施?老年间有上岁数儿的人说过,龙行有雨,虎行有风,大型的野兽都有人所想象不到的能力,蛇这个东西,个头儿小的并不可怕,但一旦长得超出一定的体型,就会变得怪力无穷,虎豹之类的也不敢轻易招惹,老一辈人都说巨蛇出没的地方都会有浓雾相随,那些雾气就是蛇吞吐而出的口气,真要到了那个地步,这蛇就快要化龙了,不过一般的达不到这个程度,一般的长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隔空吸取鸟兽之类的东西,这已经是快要幻化成精,平常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

大少四肢悬空,毫无防备,刚往下一落,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上而下,凌空袭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上跑,牛二柱刚开始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儿,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股腥风卷住。有道是“力从地起”,大少的双脚离了地面,虚身凌空,头上脚下,毫无挣扎反抗的余地,还没等叫出声来,立刻被活生生吸入蟒腹。

牛二柱平常干的都是脑袋捆在裤腰带里的营生,以前靠的是嘴皮子和脑瓜子,自从得到了半仙的传授,一身功夫也是惊世骇俗,身具惊人艺业,手段当真了得,他被巨蟒一口吞下,只觉得恶腥冲脑,周身上下好似掉进了汤锅,如受火灼,难以忍耐。不过前边儿说过,牛二柱这一副躯体也不是普通的**凡胎,自从经过尸火的锤炼,一般的五金之器也奈何不得,身处蛇腹,虽然难受,其实并无大碍。

牛二柱浑身刺痛,幸得神智未乱,心里还算清醒,他仗着身躯比较柔弱,局促间能得施展,奋力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向身下狠狠划去,连划几下,那巨蛇到也是痛苦不堪,内壁里鲜血直流,只可惜膘肥体厚,伤不到正经地方,牛二柱也是急了,这地方臭气熏天,憋闷异常,时间长了,即便不被胃液消化,也得活活儿憋死,牛二柱伸手拽出手枪,对准那蛇皮肤最薄的地方。啪啪就是十几枪打过去!

这子弹倒是比短刀好使,那巨蛇皮肤再厚,顷刻也被打出了无数个空洞,呼呼的往里灌着凉风,牛二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不由得神清气爽,举起短刀,顺着子弹打出来的孔洞连划几刀,利刃所过之处,如中败革,拼命再割下去,不一会儿竟然划出一个几尺长的口子,竟给那巨蛇从里到外开了膛子。

那条粗大无比的巨蛇,吞人吞得太狠,初时还未发觉自己腹破肠穿,直到牛二柱在它腹底割出了十几米长的一条豁口,才知大势不好,盘在老树上垂死挣扎翻滚。这些情形,全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还不等卜发财回过神来,牛二柱就像个血葫芦似的,从头到脚裹满了黏液,合身自那条被他开膛破肚的巨蛇腹中掉落下来。

三耗子见牛二柱从半空坠下,立刻惊呼了一声,想伸手去接,可这大少本来就比卜发财身高马大,又哪里接得住,那一百七多斤斤的大活人,加上下坠的势头,就跟投下来一颗炸弹似的,牛二柱倒撞在三耗子身上,立刻砸了个人仰马翻,滚作一堆摔倒在地。三耗子几乎被压得断了气儿,刚要喊叫,又是一阵冷风袭过,那开头而被吸进巨蛇肚子里的人,也兜头掉了下来!

卜发财几乎压出了鼻涕泡儿,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总算才爬了起来,抬头再看时,那条缠绕在树根上的巨蛇,也因腹破血尽而亡,尸体从高处滑落,卜发财这回也机灵了,就地一滚躲开死蛇,再看牛二柱和那汉子,发现这俩人摔下来跌得着实不轻,大少还好些,那汉子却是有点儿要吹灯拔蜡的意思,而且那乌蟒腹中分泌的消化液极浓,牛二柱呆的时间短,身体又非比寻常,自然没事儿,不过此人虽然身体肥壮,毕竟是**凡胎,周身皮肉多已腐溃,脸上的耳朵和鼻子已经被胃液腐蚀,五官都不全了。

卜发财对刚才牛二柱”从里边给巨蛇开了膛子的手段很是佩服,低头仔细一看,见他除了身上有些发青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妨碍,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把牛二柱扶起来,搀着走了几圈儿,大少活动一下胳膊腿儿,周身上下倒也稳妥,回头看那汉子还在原地里呻吟打滚儿,顾不上自身疼痛,忙扶起来,关切地问道:“我说哥们儿,你是哪儿来的?怎么就进了蛇洞?”

那人吭哧半天天,也说不出话来,牛二柱心中一动,低头查看他的伤势,用手轻轻摸了那人的脸一下,竟然软如烂瓜,如同烂泥一般,用手一碰,毛发尽脱,连眼皮子也随手而落,哥儿俩骤见这种情况,不由得都是一惊,卜发财看了看,便摇头道:“你还问啥?这人都成这德性了,估计活都活不了了,他还能说话?”

牛二柱也暗自唏嘘,看来这人是活不成了,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埋了吧!大少和卜发财一商量,到底是一个人,怎么着也不能叫他爆尸荒野,多深多钱无所谓,赶紧挖坑把他埋了得了,卜发财一咧嘴,没说的,这活儿还得由他动手,三耗子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吭哧吭哧挖了三尺多一个坑,刚要招呼牛二柱合伙儿把那人抬进来,猛一回头,冷不丁就看见那人坐了起来,用没有眼皮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八十、饿死鬼

这黑灯瞎火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儿,别说卜发财胆小如鼠,搁谁也的吓一跳,三耗子妈呀一声,一蹦三尺高,抹回身就跑,跑了进步,才发现这地方出不去,只好又回到牛二柱身后,躲在大少后边儿,揪着牛二柱的衣角儿:“二哥,你快看,诈尸了!我就说嘛,做人不能太心善,咱好心好意给他找个安身的地方,他可倒好,蹦起来要害咱们!”

牛二柱也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去管卜发财如何,伸手抽出短刀和手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只要他一乱动,大少二话不说就来一下子,不管管用不管用,来个下马威再说。( )。 谁知道那人呆坐了半天,并不敢乱动,反而嘴唇微动,用乞求的声音说:“二位,你们别误会,我可不是诈尸,刚才我只是憋昏过去了,现在口干舌燥的,只想要口水喝!”

牛二柱一听,这人的声音虽然嘶哑难听,大概喉咙在蛇肚子里也受了什么损伤,不过是人不是诈尸是肯定的,没听说过诈尸起来的尸体还会说话,除非那是旱魃!牛二柱听见这人说话,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大少感觉有点儿奇怪,这人的声音可是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遇到过,不过仔细一回忆,印象却有点儿模糊。

卜发财一听这人说话,立刻就有了精神,二话不说就从牛二柱身后窜了出来,手里举着个水葫芦,凑到那人嘴边儿:“喝吧,哥们儿,往后有话直说,别冷不丁爬起来吓人,这黑灯瞎火的,旁边儿又是坟地,你想吓死两口子是咋的?我可告诉你,你三大爷可不是胆儿小的人,这几年啥都见过。别说是诈尸,就连土地爷都跟我称兄道弟!想当年”

牛二柱一看卜发财又要吹牛,赶紧把他扒拉到一边儿,这人来历不明,又有些神神叨叨的,现在还不是套近乎的时候儿。那人倒也不客气,接过水葫芦。嘴对嘴长流水,咕咚咚就喝了一气。那水葫芦个头儿挺大,装水怎么也得有四五斤,可这人大概也是渴急了,居然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上,大概是喝得太急,那水顺着嘴边儿往下直流,弄得上半身精湿一片。

牛二柱和卜发财全都是一咧嘴,这可好,好几天的水都让他喝光了。这回还得重新找水!大少不动声色的看了那人湿透的上半身,蹲下身来问道:“兄弟,你是从哪儿来的,啥时候儿到的,怎么就钻进了那蛇洞里,我们在这儿也有几天了,怎么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大活人?”那人大概是喝了水。精神头儿也起来了,虽说浑身疼痛,可脑子还清醒,说话也利索,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个清楚。

这人原来是土匪出身。跟着铁公鸡在这一片儿打家劫舍,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可厦景不长,后来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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