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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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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坟地里还有一些可疑的声音叫人忐忑不安,如今却没有动静儿了,只是脚底下晃动不知,看来那地底下的东西还在乱动。

走着走着,牛二柱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这地方虽然大致上平坦的,但也有高有低,通体上说,坟地周围地势较高,四下里有点儿低洼,尤其是沼泽附近,可现在这么一走,凭感觉忽然觉得自己越走越往下去,根本就没有步步登高的那种感觉,牛二柱心里没底,举起火折子四处一扫,立刻目瞪口呆,自己走了半天,居然都是围着那棵树在转,身后一排脚印,整整齐齐,不是自己的又是谁的?

牛二柱就觉的后脖颈子有些发冷,莫非自己这么倒霉,出来一趟,真就撞上鬼打墙了?大少挥了挥手,驱散雾气,再一看,没错儿,那团火光还在,还跟原来的方位一样,只不过光亮比以前黯淡了不少,跃动不止,就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一样,牛二柱摸了摸身上,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五个火折子,手上那一只已经快烧到指头上,眼看就用不得了,为了节省光源,以防完全陷入黑暗之后手足无措,大少在原地点燃了一盏气死风灯,提在手里小心翼翼的观察附近的环境。

四周依旧漆黑一团,不过景象却和刚才完全不同了,细看之下,四周怪树森森,围得密不透风,竟像是墙壁一般,两侧的参天大树张牙舞爪,如同鬼怪,似乎随时都会扑人!整个儿环境阴森恐怖,那些大树的枝桠隐隐可见,在黑暗中肆意延伸,就像是黑幽幽的画布上绘满奇形怪状的画面。大少看了多时,眼睛不由有些发酸,朦朦胧胧的,就感觉那些树枝殷红似血,鲜艳如新,通红娇嫩似乎像要滴血。

牛二柱赶紧揉了揉眼睛,这可不成,本来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再出现这些幻觉,那估计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现在这环境之下,别的倒可以先放一放,自保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有了这条命,别的才能谈得到。大少低头眯了会儿眼睛,稍微缓了一缓,抬头再看,那些鲜血一样的枝条消失了,头顶仍是是漆黑一团,大少暗自松了一口气,打算伸手拨开迷雾,再确定一下方向,谁知道伸手一拨弄,雾气倒是散开了,可在雾气之中,十分突兀的,竟然冒出一张张人脸!

大少胆子再大,此时也不由得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凝神再看,眼前是一张张略微扭曲的人脸,和平常所见的活人的脸孔大不相同。这些人脸皆是苍白如纸,大瞪着呆滞的眼睛看着牛二柱,冷漠中透出一丝怪诞,而这些突然出现的每一张人脸,都略有不同,有喜、有忧、有哀、有怒、有惊、有伤,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表情,都和正常人不同。

牛二柱虽然惊惧,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已经确定自己不是遇到鬼打墙了,鬼打墙这玩意儿只能使人迷失方向,却并没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当然这也许不是幻觉,那些人脸或许另有深意,不过既然已经撞上了,害怕退缩是一点儿用没有的,倒不如迎难而上,还有一线生机。大少略微镇定了一下,举起气死风灯迎着那些人脸照了过去,谁知道还没等看清,周乌气弥漫,把那一张张人脸给掩盖住,眼前黑咕隆咚,气死风灯的光亮就像被黑暗吞噬掉了,几米外都是黑洞洞的,看不到四周的情况。

牛二柱更弄不明白了,难道这些人脸凭空出现,又凭空消逝,就是为了吓唬自己一下?这样做又有啥用?大少半点不敢松懈,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果然是空空如也,啥也没有。大少几不敢贸然前进,又不能在原地不动,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担心卜发财和那片坟地,暗中咬了咬牙,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前边儿有啥,二大爷到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牛二柱虽说打定了主意,可毕竟不知道底细,也不敢走的太过莽撞,试探着走了几步,见毫无动静儿,心里稍微一松懈,光注意上半身了,就忘了脚底下,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当时就摔了一个嘴啃泥,这一下摔得还不轻,牛二柱呲牙咧嘴,等爬起来再一看,不由得暗叫倒霉,摔疼点儿不算什么,一个大小伙子,摔俩下二也死不了,关键是刚才一摔,手上一松,那气死风灯不知道甩哪儿去了,大概不是灭了火,就是被黑雾遮盖起来了。

大少也顾不得查看身上如何,伸手掏了一只火折子,晃亮了再一看,四周还是模糊一片,不过好像是比以前亮了一些,这也就罢了,关键是牛二柱借着火光一瞧,自己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一条向上而行的石阶,石阶宽阔,每一层都是整个的大石条堆砌而成。大少彻底蒙了,这东西是怎么来的?难道我刚才一跤,竟然摔到了地面以下?

牛二柱也不敢马上行动,站在原地转了几圈儿,四周还是啥也看不见,就那台阶上面稍微亮堂点儿,像是有意吸引牛二柱上去似的,这要换了别人,只怕打死也不敢往上走,可牛二柱不一样,一来大少胆子大,不信邪,二来也是被环境逼的。你不上去能咋办?难道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夜等天亮?那样自己或许会没事儿,可三耗子呢。辛辛苦苦得来的尸体呢?

牛二柱随性也不再顾忌太多,抬腿就上了楼梯,这台阶儿看着模模糊糊,可一走上去,却也是脚踏实地,大少心里七上八下,走了大约五分钟,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刚走上石阶的时候,大少多了一个心眼儿,可以把火折子的灰,洒在台阶上作为记号,可如今走来走去,别的没发现,冷不丁一低头,竟然发现那一小撮纸灰又出现在眼前,原来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七十四、无尽

这是咋回事儿?难道自己现在还在鬼打墙里,依旧围着那一棵老树转儿,只不过周围的景色因为幻觉而发生了变化?大少一向沉稳,到了此时也有些慌了手脚,不过即便如此,停下来不走也是不行的,大少硬着头皮,抬腿又走了一会儿,心里念着佛,但愿方才那一切不会再次发生,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牛二柱很快发现每向上走十三阶,便会发现同样的一堆纸灰,次次如此,屡试不爽。' 超多好看'。

这就绝对不是巧合了,牛二柱心里一沉,这个事实已经不容否定,自己很可能是在原地兜圈子,而且还是无限循环的圈子。大少急忙停住脚步,再也不盲目往上走了,这倒不是牛二柱害怕,而是没用,就这么往上爬,那简直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你就走到天亮,恐怕累死了也走不到头。

不过呆在原地也不行,你也不知道一会儿会出啥事儿,牛二柱静下心来一想,既然上去不行,左右两边儿又都是黑乎乎的,万一一脚踏空,说不定会摔到哪儿去,那就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往下走走看!大少主意打定,急忙转身,匆匆向下而行,牛二柱打算的挺好,即使出不去,也可以返回原地,真要到了哪儿,自己再想办法!可是往下这么一走,牛二柱心里就是一凉,坏了,自己这回可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没走多远,那纸灰赫然在目,大少心里默算,刚好也是十三节台阶!

大少这回可真有点儿找不着北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自己真的还在那颗大树底下,看着是直上直下的路程,实际上还是在原地不停地转圈儿?牛二柱心里依旧抱着一丝希望,咬着牙往下走,然而这个希望很快破灭了,大少发现下边的路好像也没有尽头了,从台阶上往下走。走得很快,也不费力气,但是走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按照牛二柱的推算,怎么着也有三四里地,树林子都能走出去了,却说什么也走不回原来那地方。

往下走虽然不费劲儿。可时间长了,照样也受不了。牛二柱累得气喘如牛。大少身体是不错,可接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体力透支得厉害,如今走了这半天,早就有点儿走不动了,口鼻间呼哧呼哧作响,好似个破风箱一般。大少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索性往台阶上一坐,用手扇着风。心里骂道:“爱他娘咋地咋地,老子歇够了再说,人他娘的都有一死,咋死都成,就是不能累死!

牛二柱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子,身体歇了。可脑子却没有半刻停歇,从一擦黑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儿一件件浮现在脑海里,牛二柱一件件联系起来,发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联,可是由于事情太多。线索太乱,终究还是不能串联在一起,牛二柱索性放在一边儿,专心应付眼前,现在的情况似乎很明显,自己应该就是遇上鬼打墙了,虽然自己用绳子围住了四周。一般的东西进不来,可你别忘了,自己眼前就有一具尸体,这玄阴尸闹起来,可比一般的孤魂野鬼要厉害得多。

既然是鬼打墙,那自己就得想个办法出去,要是干等天亮,那黄花儿菜都凉了,牛二柱坐在原地正想着主意,办法没想出来,肚子里一阵打鼓,居然饿了起来,想来也难怪,虽然大少刚新过来的时候已经吃喝了一顿,可不大一会儿,卜发财出去撒尿,半天没回来,自己心里有事儿,也就没吃多少,如今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肚子里不饿才怪。

牛二柱往身上一摸,还不错,那没吃完的玉米饼子就在身上,另外还有一小壶水,大少没吃饼子,先来了一口水,这口水一下肚,在喉咙里咕咚一响,大少眼前就忽然一亮,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那时候鬼打墙这事儿可不算新鲜,经常就听见某某人说啥人在啥地方被鬼困住了,老百姓遇见的多了,自然就有办法对付,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撒泡尿,你还别不信,尿这个东西最是辟邪,因为传说里不管是鬼是妖,都怕肮脏的东西,要是童子尿,那就更好了,那玩意儿阳气重,一泡尿下去,百邪不侵!

牛二柱一想到这儿,立刻就来了精神,仰脖子咕咚咕咚把水喝光,酝酿了一会儿,感觉有了尿意,立刻扯开裤子就来了一泡,你还别说,一泡尿撒下去,那浇了尿的地方腾起一阵白烟,牛二柱欣喜若狂,也顾不上再吃玉米饼子,把干粮塞进怀里,撒腿就往上跑!这一回牛二柱精神抖擞,满以为跑几步就能出去了,可谁知道跑了没多远,前边儿一团灰了吧唧的东西拦路,仔细一看,仍是那一撮纸灰!

牛二柱这一回是彻底傻眼了,这又是咋回事儿?难道是自己剂量不够?这不可能,自己可是纯正的童男子,那童子尿可是最能辟邪的,别说是一个鬼打墙,就是到了阴曹地府,用童子尿画个圈儿,一时半会儿也没事儿!难道……牛二柱心里一动,难道自己刚才猜错了,这东西看着像是鬼打墙,其实并不是,而是更加厉害的东西,并且强到不怕一般辟邪的东西?

这倒是极有可能,毕竟鬼打墙是自己猜测的东西,世界上还有不少玩意儿和鬼打墙有一样的效果,都是能让人迷失方向,在原地不停的打转儿。牛二柱今非昔比,也知道几种这样的法门,不过这些东西大都是歪门邪道,见不得光,破起来也是大同小异,一泡童子尿绝对管事儿,还没听说过有啥玩意儿不能破的!

牛二柱绞尽脑汁儿,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事到如今,不由得暗自懊悔自己遇事沉不住气,不懂得其中的轻重,如果不是擅自离开坟地,那也许就出不了这事儿了,不过这事儿还得两说,卜发财一去不回头,牛二柱不管咋样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即便是不出这事儿,是要他心理挂念着朋友,那还不定会出别的啥事儿,反正都一样,总之不能袖手旁观就是了!既然如此,琢磨别的也没用,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要紧!大少强迫自己沉下心来,仔细思考对策,你还别说,真要平心静气一想,牛二柱立刻就发现了一件事儿,确切的说是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儿,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儿。。

七十五、怪味儿

这件事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甚至关系到大少和卜发财的生死,不过当牛二柱把它想起来的时候,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甚至是啼笑皆非,因为他发觉把自己困在这里的,并不是别人或是什么妖魔邪祟,而是他自己,白天的时候,为了防止野兽或者心怀不轨的人靠近,大少和三耗子用绳子把周围圈的风雨不透,为了以防万一,还在坟地周围挖了无数陷阱,这些陷阱可不是随便挖的,而是严格按照九宫八卦的布局分布排列,在防止活物闯入的同时,还能防止邪门歪道靠近。0000。 。

这九宫八卦的阵法虽然普通,但却是按照天书里的古法布置,这种法门失传已久,留存于世的也残缺不全,因此威力大减,不过那天书上的古法却不一样,严密无比,毫无纰漏,威力也自然大了不少。这阵法可谓是天下阵法的根源,虽然经后人无数次演变,但却是万变不离其宗,一旦布置严密,处在某一个特定的区域,就可以在小范围内拥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驱使鬼神的能力,不说是无所不能也差不多少。不过也正因为这阵**用太多,倒叫人忘了它最基本的作用,可以迷乱心智,让人失去方向感!

所以牛二柱被困在原地,半天走不出去,包括卜发财一去不复返,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并不是有什么东西捣乱,而是牛二柱和卜发财一离开了坟地的中心位置,便立刻陷入了阵法之中,被九宫八卦所困,根本不是什么鬼打墙!大少啼笑皆非,自己到底还是莽撞,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这不就是作茧自缚么?亏得自己还妄称聪明伶俐,原来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事儿谁都避免不了,看来以后还得勤学苦练。省得以后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儿。

不过牛二柱心里还有一件事儿弄不明白,九宫八卦阵虽然奥妙无穷,可以呼唤鬼神,可却没听说过能够招来这诡异的黑雾,眼前那些人脸、楼梯之类的东西倒也罢了,心里一旦明白,就知道那只是幻象而已。可这黑雾却摸得着,看得见。更不用说那种寒入骨髓的感觉,别的倒不敢肯定,但最起码儿并不是幻觉,那这事儿就透着有点儿不对劲了,难不成自己除了被九宫八卦阵所困之外,另外还有什么东西暗中捣鬼?

牛二柱半天也没琢磨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既然知道了迷路的原因,那破解起来也就不再麻烦了。本来如果没有眼前的黑雾,大少要走出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如今眼前一片迷蒙,还就真得费点儿力气,好在大少自从张半仙过世以后,倒也知道勤学苦练,不再一味胡混。这些年学识和功夫也都长进了不少,那半本天书更是烂熟于胸,对九宫八卦的方位更是熟悉,当下里沉下心来不急不躁,按照书中记载的生、开两个门户,一步步走了下去。

有道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牛二柱既然知道了门道,走出来自然容易,先走南方景门,出来后也不管周围景色变幻,美轮美奂,低头沉心直奔西方开门。等进了开门,眼前豁然开朗,虽然依旧黑雾弥漫,不过心头那种压抑的感觉骤然消失,大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走对了,赶紧把心头狂跳往下压了压,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二话不说又折回西方,如果猜得不错,那里肯定就是生门的位置。

大少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周围一阵轻松,那些阴冷压抑的感觉不复存在。牛二柱知道自己大概是走出来了,急忙抬头一看,眼前仍是昏暗,不过大致的景物还看得清,面前是一堆篝火,火光跳跃,十分旺盛,半点没有熄灭的迹象,再往后看,那坟头儿就离着火光不远,坟前站着一个人,瘦小枯干,和卜发财十分相像,正拿着一把铁锹在坟头乱挖。

牛二柱汗都下来了,这人到底是不是卜发财,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趁自己不在,这小子要造反?情急之下,也不容多想,牛二柱一个箭步窜过去,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也搭着劲儿大了一点儿,竟然把那人从平地上踹起来两尺多高,像个沙包似的飞起来,重重落在地上,这人忽遇偷袭,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嘴里哏儿喽一声,几乎摔冒了泡!

大少后悔不迭,不用问,光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人一定是卜发财,可既然是卜发财,就肯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没事儿你动那坟地干什么?大少赶紧窜过去,把人抱起来一看,的确是三耗子,这小子几乎摔断了肠子,在地上吭吭哧哧,半天也爬不起来,好不容易能坐起来了,却是涕泪横流,脸色蜡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牛二柱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心里不忍之余,赶紧把水拿过来,慢慢拍打着卜发财的后背,一点儿点儿往下喂了几口。卜发财喝了几口水,脸色这才有些缓和,这口气儿也算是喘匀了,抬头一看牛二柱,嘴一咧,几乎哭了出来:“二哥,刚才有人欺负我,好么,一脚就踢了过来,那下手重的,就跟我杀了他爸爸是的,到现在我还站不起来,那孙子跑哪儿去了?咱可是发小儿,你得替我出这口恶气!”

牛二柱先是一愣,后来几乎笑出声来,原来这卜发财迷迷糊糊,还不知道踢他的就是自己!本来以他俩的交情,这事儿就应该实话实说,可大少心里有事儿,也没工夫跟他废话,见他没事儿,劈头盖脸就问:“我说你小子吃饱了撑的还是咋的?没事儿挖那坟头儿干什么?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了么,这要让你把尸体抛出来,见了月光,那咱们这几天的功夫不就白费了么?你小子那脑袋里都是啥,是不是灌了大粪汤?”

卜发财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了,眨巴着母狗眼儿看了半天,这才说出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啥玩意儿?我挖坟头儿?我挖那玩意儿干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害怕这种东西,刚才三大爷出去方便,回来就迷了路,走了半天也出不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遇上了你,你小子说发现了金银财宝,指着一个地方就让我挖,我看那地方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就试着挖了两锹,还没看见里边儿有什么东西,就被人一脚踢出去了,对了二柱子,你看见那人了么,咱们可是有俩大活人,可不能叫他跑了!”

牛二柱含糊应付着,心里却疑窦丛生,自己也是胡走乱撞了半天,怎么可能叫卜发财在这儿挖东西?这么说来,这地方还有一个人?不对呀,这九宫八卦的阵法可不是随便儿就能走出来的,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比自己还快?更何况卜发财说那人是自己,想来俩人在一块儿有十好几年了,彼此之间最熟悉不过,即便是黑灯瞎火,能把三耗子糊弄过去,也必然有和自己相似之处,可这地方就这么大,喘气儿的就自己和卜发财两个,又哪儿来的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一个人?

牛二柱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继续追问:“你确定叫你挖坟的人是我?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人有啥几号儿没有?”卜发财虽然心眼儿慢,可也不傻,听了牛二柱这几句话,立刻也察觉出了不对,也不顾身上疼的要命,仔细回忆一阵,这才开口道:“你这么一问,我也二乎了,当时四处挺黑,脸上看不清楚,我就感觉声音挺像,体型也对,就没有多想,你要说有啥特征嘛,倒也不是没有,这人浑身**的,还有一股焦糊的臭味儿,像是烤羊肉串儿烤糊了,要说别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大少心里疑惑,**的,还有焦糊味儿,这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有这种能糊弄人的东西呀?大少想得头疼,正有些摸不着北,忽然心里一动,自己在这儿瞎琢磨什么?不管是什么东西,这事儿已经发生了,再怎么琢磨也没用,可眼下却有一件火烧眉毛的大事,卜发财也不只挖了多长时间,不知道他把尸体挖出来没有,如果真要挖出来了,那自己还瞎琢磨个啥劲?倒不如赶紧卷铺盖走人,兴许这几天里,还能找到另一具尸体!

牛二柱一想到这儿,当下啥也不顾了,急急忙忙走到坟头儿一看,还好,大概不发财出来也没有多长时间,仅仅挖了几锹而已,连坟头土都没有打开。牛二柱松了一口气,这才有些放心,不过等他蹲下身来仔细一看,更大的疑惑顿时再次浮上脑海,这坟头儿上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坟地周围水淋淋的,像是淋了水,由于土层变薄,里面的味道透了出来,提鼻子一闻,一股焦臭的味道直冲过来。

大少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回头唤过卜发财:“耗子,你过来闻闻,刚才你闻到的是不是这股子味道?”卜发财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愣愣怔怔走过来,刚一提鼻子,立刻脸色大变,指着那坟地惊慌失措的大喊道:“没错儿,没错儿,我刚才闻到的就是这股味儿!”。

七十六、邪眼

牛二柱和卜发财对视一眼,心头暗自发凉,俩人不约而同想到一个可能,闹鬼了!这事儿其实并不奇怪,但凡是闹鬼这事儿,死者一定不是寿终正寝,或是死的冤枉,或是死前受了极大的折磨,这孩子也就十几岁,花朵一样的年纪,死前先是被大火焚烧,后来又跳进水缸里活活淹死,真正是受了水深火热之苦,如此一番折腾,必然积累了极大的怨气,再加上她的尸体本身就是玄阴尸,埋得地方又是个绝地,这要不闹鬼,那才怪呢,说实话,没诈尸已经是不错了!

卜发财一听说有鬼,当时就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筛糠,就如同歇了虎子吃了烟袋油子一样,这小子话都说不利索了,颤颤巍巍的问道:“二……二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是不是真闹鬼了?依我说二哥,咱们……咱们还是走吧,这地方稀奇古怪的,不是啥好地方,万一一会儿鬼要出来,你能跑的出去,我咋办?这地方黑灯瞎火的,大半夜谁来……”

“你要害怕就自己走!”牛二柱有些火大,拦住三耗子的话头儿说。。 。 卜发财本来就吓得要死,听牛二柱一吼,立刻就不说话了。其实牛二柱之所打断卜发财的话,也不仅仅是因为这小子是个熊包,而是因为大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儿,那来历不明的黑雾的事儿,说来也是可笑,牛二柱不经意一连犯了两个错误,要不是刚才卜发财迷迷糊糊在哪儿挖坟,或许这辈子大少都琢磨不明白问题所在。

其实这也怪不得别人,还是牛二柱学艺不精,再加上没有经验,才会一连两次作茧自缚。闹出了天大的笑话。这九宫八卦阵除了厉害之外,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那就是没有阵眼,所谓阵眼,就是处在大阵某个方位。用来激活整个大阵的东西,通俗一点儿说,如果一个大阵是一个用电驱动的机械系统,那阵眼就是这台机器的电源开关,你要发动大阵,必须激活阵眼,不言而喻。你要破了大阵,也必须从阵眼入手。使整个阵法瘫痪。

可这九宫八卦阵不一样,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力量来源于先天八卦的布局,这种布局能够主动吸收阴阳两种气息,放在这儿,那些陷阱白天吸收阳气,到了夜晚就会吸收阴气,等力量充足了就会自动运行,这也是牛二柱和卜发财不经意就被大阵所困的原因,所以要破九宫八卦阵。也不用找阵眼,只要破了其中一个陷阱就可以,只不过大阵一旦发动,其中变幻无穷,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要找到其中之一,也好比是登天一般。

本来这种阵法虽然厉害。也惹不出这许多事儿来,毕竟牛二柱知道法门所在,只不过大少千算万算,算漏了眼皮子底下最明显的东西,那就是那坟地,既然九宫八卦阵围绕着坟地布置下来。那无形之中,坟地附近的大树,那些绳子也就成了阵法的一部分,这些虽然是牛二柱的疏忽,却也无伤大雅,关键还是坟地和坟地里的尸体,天下的阵势。都是因时而动,因型而动,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一步一个四象八卦阵,啥都挺好,就是忘了一块石头子儿,如果这石头子儿正放在中央戊己土上,这大阵就变了,不是四象八卦,而是天地三缺,十足的邪阵。

这坟地和尸体也是一样,它位于大阵之中,自然就改变了阵法,又因为处于中央戊己土,阴魂怨气重,尸体阴气大,就不单单是影响阵法的那么简单了,而是彻底改变了这个阵法,那坟地和尸体俨然成了整个大阵的阵眼,依靠着自身无穷的阴气、尸气和鬼气自动运行,九宫八卦阵就变成了天阴地冥阵,这个阵法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借助阵眼的阴气,可以引来天地之间的无穷阴气,通过那些陷阱散发出去!

也难怪周围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原来是阴气上冲,遮蔽了这一方天空,因为阴气太过浓郁,形成了一片黑雾,所以在黑夜里看来,一切都是漆黑一片,就好像阴曹地府一般,大少至此已经彻底明白了,四周围野兽聚集,阴风怒吼,也是由于阴气过重,把一些邪魔外道吸引了过来,至于地底下的震动,现在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不过只有两个可能,一世地下有什么东西被引来了,而是那振动就是卜发财挖坟引起的,只不过经过阵法的扩大,有些惊天动地而已。

既然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那一切就好办了,牛二柱拍了怕卜发财的肩膀:“耗子,你也别害怕,不就是鬼吗,二大爷跟你说,别说是一个鬼,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二柱子也不怕,你在这里呆着别动,看你二大爷如何降妖除魔!”大少说着,也不管卜发财信不信,低头往南急走,一边走一边心里默算着步数,走了有九步远,牛二柱咬破中指,把血滴到手心里,又拔了一根头发,用火折子点燃,把头发灰混合到血液里,轻轻往地下一甩,嘴里低声喊了一句:“破!”

大少话音刚落,天地之间一阵震动,一道闪电如同利剑,惊空而过,震得四周虎豹豺狼,惊慌逃遁,那些怒吼的阴风也立刻销声匿迹,霹雳过后,狂风大作,那风中夹杂着潮湿的湿气,将四周的黑雾席卷而空,前后用了不到半个钟头,那漫天黑雾顿时消散,云清风淡,现出一个清明的世界来。

卜发财都看傻了,舌头伸出老长,半天才回过味儿了,冲牛二柱一竖大拇指:“行,二柱子,你这些天可真是有出息了,我看照这个意思,给你插上两根鸡毛儿,你立马儿就能飞起来,给玉皇大帝当个倒马桶的官儿!”牛二柱气得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手刚一举起来,眼珠儿一转,立刻就放下了,嬉皮笑脸走到卜发财眼前:“耗子,这事儿可还没完,明天你还得麻烦一趟,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卜发财连连点头,这事儿容易,对于他来说,这就跟玩儿似的,半点不费力气。俩人此时无心睡眠,就各自席地而坐,商量着白天的事儿。牛二柱破了阵法,心里一阵轻松,正和卜发财互相斗嘴消磨时光,猛然就觉得后背一凉,凭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爬了上来一样。大少纵然胆大,身体也是一颤,慌忙中猛一回头,怪了,后边儿啥也没有!。

七十七、眼下有眼

牛二柱心中一动,不过却并没有露出半点惊慌,这事儿明摆着,先有卜发财稀里糊涂的在别人的指引下刨坟,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窥伺,再迟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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