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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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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樵也不是省油的灯,急忙抽回手臂,退步扭身,一连退出去足有几十步,才把那股劲力挣脱开。不过大少手上的力量虽然不再源源不断的袭来,可已经侵入体内的力量却无法宣泄,在体内游走不停,堪堪侵入奇经八脉之中,王亚樵隐隐觉得胸口作痛,天旋地转,就知道不好,情急之下运用一身的功力,将那股劲道逼到右掌之中,狂喝一声,向洞壁上尽力一拍,把那股力道全部打了出去,这一掌足有千钧之力,直打得洞壁上土屑纷飞,轰响不绝,连地面都颤了几颤!

王亚樵卸了劲道,兀自心头狂跳,惊愕不已,他与牛二柱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可对这个师弟也算是了解,这人倒是挺机灵,可惜有点儿不学无术,他要是抽冷子冒出一个鬼主意来还行,要让他想今天这样一把将自己推开,那连想都不敢想,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厉害到连自己都几乎找了道儿?难道他平时深藏不漏?

其实王亚樵这就是胡思乱想了,牛二柱几斤几两想必大家也清楚,他虽然心思敏捷,又不是那种城府极深的人,当着师兄的面儿,绝对不可能再留上一手儿。之所以前后反差这么大,实在是事出有因。前者王亚樵和黄皮子一阵搏杀,一掌劈在黄皮子天灵盖上,虽然没把黄皮子怎样,但却把残存在狸猫体内的日游神的神魂给打了出来。

前边儿说过,日游神和夜游神借助狸猫的尸体复活,严格说起来,这一只狸猫的躯体是先被日游神占据,后来又被黄皮子夺了去,这黄皮子道行比日游神深了些,所以一旦两个魂魄争夺一个躯体,黄皮子就占了先机,掌控了狸猫躯体的主导权,不过尽管如此,那日游神的神魂还在,只是被黄皮子牢牢压制住而已,黄皮子既然无法彻底消灭日游神,也只好和他共享狸猫的肉身,这也是他实力大打折扣的原因之一。

这黄皮子其实另有打算,他原本想要炼化日游神的魂魄,与自己的灵魂融合,这样自己就相当于拥有了几分神灵的真力,到时候就可以修为精进,说不定能和角狐一争上下,说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竟然被王亚樵凭借一身强悍无匹的功夫劈中了天灵盖,那地方据说是神魂聚集之处,被这么一股劲道一拍,黄皮子本身倒是没吃什么大亏,但是那日游神的神魂就再也管束不住,竟然被他逃了出去。

那神魂逃出狸猫的躯体,一时无处可去,情急之下,便进入了牛二柱的躯体之中,此时正赶上王亚樵不慎吃了大亏,这日游神立即挺身而出,隹备和黄皮子死磕。要说起来,这日游神可不光是为了打抱不平,主要还是在狸猫躯体里被黄皮子打压的太厉害,想要借机报仇,另外他和这角狐也有深仇大恨,现在角狐匍匐在地,一动不动,正好儿赶走黄皮子,有仇的报仇,有恩的报恩!

牛二柱一把推开王亚樵,连看也不看一眼,昂首走了几步,冲着黄皮子一阵冷笑:“别来无恙啊,道兄?你我曾经同处一身,当时承蒙你多加照顾,在下切齿难忘,今天再次重逢,你我那笔帐,想必也应该了结了,想必道兄修为高深,断然不会临阵脱逃吧?”那黄皮子自然也知道日游神的神魂已经逃了出去,却万没想到他居然附在牛二柱的身上,出来和自己为仇作对,这黄皮子稍一愣神,后退了几步,也是一阵冷笑:“原来仙尊找到了新的肉身,那倒是可喜可贺,既然阁下想要活动活动筋骨,那我也想领教一二,看看你着神仙到底有什么本事!”??鬼不语97

黄皮子话说得挺慢,但动手却是极快,话音未落,身子一纵,窜在半空中,利爪伸出,径直抓向牛二柱的双眼,这一下是又快又恨,来去如风,爪风凌厉,将牛二柱眼前几缕头发齐齐扫断,若是平时,牛二柱不但躲避不开,就连一点反应也不会有,对方来得太快,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够抵御的范围。然而此时的大少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见黄皮子一爪抓来,脸上微微一笑,单臂一摇,伸出一根手指在黄皮子的爪子上轻轻一点,就听的金风破雷一般的响动,一到白光在一人一兽之间轰然炸开,金光璀璨,夺人二目,王亚樵在牛二柱身后离得近了一点儿,被一股强悍无比的力量一震,身不由己倒退出数丈远,几乎当场栽倒!

金光之中,大少巍然挺立,如同上古魔神,巍峨高山一般,衣角飞舞,金风猎猎,岿然不动,再看那黄皮子,一声惨叫之下,身体横飞了出去,如同纸片一样在空中摇摆乱舞,仓皇无助,身边四周鲜血狂飙,朵朵鲜红,如同桃李绽放,那一股股金风在四周狂飞,如同利刃般在他身上割出重重伤痕!

日时若是论起黄皮子和日游神的实力,几乎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甚至黄皮子还高出一筹,两者交手,他纵然不能取胜,也不至于败得这样惨烈,只不过这黄皮子已经和王亚樵缠斗了半天,就算是没怎么吃亏,也有些疲倦,再加上连日激战,和角狐动手,自然没有讨到好处,不久前又被半仙打了一掌,新伤旧痛加在一起,实力大打折扣,况且这副躯体又不是他的,未免有些力不从心,这才一击之下就被打回原形!

这黄皮子在空中翻转了好一阵,如同破风筝一般,好不可怜,等到金风一落,这黄皮子栽倒在地,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一口热血就狂喷而出,吐得是天昏地暗,等到稍微稳当一点儿,再往脸上一看,那尖瘦的小脸形同枯槁,焦黄无比,就如同三魂七魄已经有一半进了鬼门关一样,不过这黄皮子平时尖酸狡猾,到了生死关头,却也有几分硬气,重伤之下,不退反进,嘴里一声尖叫,凄厉异常,一个反身跳跃而起,飞扑向冷笑不止的牛二柱。

这一扑比刚才还要敏捷凶猛,爪风烈烈,隐隐有雷霆之声,那爪子被一圈黑气缭绕,比平常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牛二柱纵然是一击得手,重创了对手,此时也不敢怠慢,狂吼一声,双脚一个马步站定,一拳砸了出来,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霸道无比,拳风烈烈,虎啸龙吟,如同九天惊雷一般迎向那黄皮子。

两者相交,巨响如雷,天旋地转之中,整个洞穴颤动不已,牛二柱一拳砸了过去,就觉得气血翻涌,心头一阵狂跳,随后就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可不对,既不像是骨骼断裂,又不像是经脉受损,倒有点儿像是破罐子、烂瓶子被打碎的声音,还没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眼前尘土四起,灰尘漫天,大少往后一跳,抬头再看,只见无数烂瓷片子散落一地,眼前灰尘飞舞,原来那一拳并没有击中黄皮子,而是打中了一个装了尘土的烂罐子!

大少和王亚樵都是一愣,正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见洞口处一个尖细的嗓音说道:“黄太爷没空和你们纠缠,爷还有大事要做,这就先走一步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急,这笔账有算清的时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阴风怒号,一股子妖风平地而起,穿过乱石,狂飞而去!

大少气得双眼血红,原以为这一回必然了结了这东西,谁知道这玩意儿狡猾的很,做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其实是金蝉脱壳,用一个破罐子做了替身,自己却逃之夭夭!大少心头气愤不过,举步就要追过去,谁知道刚一迈腿,就觉得全身发软,脚底下一拌蒜,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跌坐在地。王亚樵大惊失色,急忙跑过去一看,还好,牛二柱还算清醒,只不过身子发虚,站立困难,原来大少虽然被日游神附体,可眼前的一切却也知道,见黄皮子再一次脱身,本意也是要追,只可惜他是**凡胎,被日游神的神魂附体,多少有点儿吃不消,方才被一股怒气顶着,还没怎么注意,如今稍一松懈,立刻就挺不住了!王亚樵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咋回事儿,可也知道师弟可能也受了点儿伤,赶紧将大少抱回原地,捶打前胸,抚摸后背,忙活了好一阵,牛二柱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一点儿,王亚樵心里这才算是踏实了一点儿,眼下四周一片混乱,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王亚樵沉吟一阵,低头道:“师弟,此地不可久留,依我的意思,咱们还是先出去,带上这夜游神,一起把师父背回去,狐仙也不知道是否已经躲过天劫。咱们总呆在这里,只怕日后见了卜发财兄弟,也说不过去。”……by:87942204368064376|689……》

九十八巨虫

牛二柱也点了点头,俩人进来的本意,就是找张半仙,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半仙被夜游神救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带上这只狸猫,一起把师父弄出去不就得了?牛二柱支撑着站起身来,刚要把那只狸猫抱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说:“你们到了此时难道还想走吗?实话告诉你们,今天也就是那黄皮子走运,先走一步,剩下的,一个都走不了!”

牛二柱一拍脑袋,乖乖,闹了半天,到把这东西忘了,这洞里还有一个角狐呢,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还要一番恶战!不过牛二柱一回头,立刻就笑了,这角狐被牛二柱等人童子尿弄得到现在还起不来,如今仍躺在泥水里,动都动不了一下,大少向来善于痛打落水狗,见这角狐自身难保,还要说大话,不由得噗哧一乐:“呦,弄了半天,到把城隍爷给忘了,您老这是不服气是咋的?那行啊,你就说吧,你是想吃馄饨那,还是来一锅饺子?”

大少这是江湖上的黑话,那意思是问那角狐,是让大少一顿乱剁,来个七零八落,还是直接一刀,身首异处,弄个痛快!这要是一般懂行的,听了这话,当时就得吓堆了,可这角狐也不知道不懂,还是胸有成竹,阴森一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那黄鼠狼我还真就留不住,不过你们几个凡夫俗子可就不一样了,我今天就要开开杀戒,弄死你们给那老狐狸一点儿颜色看看!”

大少气的一乐:“就你?拉倒吧,二爷我现在把脖子伸过去,你有力气砍吗,还要开杀戒?姥姥,我看你被别人开了杀戒还差不多!本来就你这揍性的,千刀万剐都不解恨,不过呢,二爷我有事儿在身,没工夫跟你泡蘑菇,赶紧的爬起来,让爷一刀剁了你,你要不服,爷今儿就多弄几刀,让你头死之前还得早点儿罪!”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轰隆隆一阵巨响,牛二柱猛然回头,但见身后尘土飞扬,自己用石头堵住的洞口被什么东西一头撞开,漫天灰尘腾空而起,沙尘弥漫之中,隐隐爬来一个庞然大物,刚开始看不分明,等离得近了,牛二柱定睛一看,这东西奇形怪状,和方才堵在洞口的那些虫子差不多,只不过个头儿大的出去,光脑袋几乎就占住了半个洞穴的空间,这东西形似大蜈蚣,全身暗黄泛绿,遍体皆是黑癍,口边的腮脚钩爪极锐,张牙舞爪,嘴里吐出阵阵黄绿色的烟雾,闻之恶臭无比,令人作呕。

大少大吃一惊,方才在洞口见了那些虫子,还没有这么大,怎么现在跑出来这么大一个家伙?大少心头一转,对了,这些虫子互相吞噬,越吃越大,估计现在就剩下这么一只了,所以这体型才会如此庞大,只不过这些虫子,对童子尿十分畏惧,怎么现在倒是一点儿不怕了,难道这东西变大之后,就不再畏惧阳气?

这虫子所过之处,滋啦啦一阵乱响,泥水粘在它身上,立刻冒起滚滚黑烟,就如同油锅里进了冷水一般刚,只不过这东西皮糙肉厚,外壳十分坚硬,竟然不为为所动,再加上口中吐出阵阵绿烟,把身体层层包裹住,这洞穴里虽然洒满了童子尿,阳气十足,但却无法穿透绿烟,给那东西任何伤害。

牛二柱此时多少有点儿明白,看来这东西到了一定的身量,就可以吐出毒烟,这股子毒烟虽然狠毒,却并不是阴气浓郁的东西,因此并不能被童子尿腐蚀,反而在虫子身去四周形成了一层类似于屏障的东西,虫子有了这东西,才会在洞穴里畅通无阻。

牛二柱开始看这怪物这么多脚,以为是条大蜈蚣,可此时身躯庞大,定睛一看,对足比起蜈蚣要少很多,只有十来对,对足的长度惊人,比它的身体还要宽许多,最后一对尤长,看形状像是蚰蜒,不过这东西脑袋奇大,圆咕隆咚的,浑身硬壳,这些特征又是蜈蚣的,反正整个儿下来,就是不伦不类,有点儿四不像的意思。??鬼不语98

这虫子进了洞穴,却并不急于进攻牛二柱俩人,而是爬到角狐面前,低眉顺目,连头也不敢抬。那角狐虽然受伤颇重,但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动,支撑着爬到虫子身上,舒舒服服往上一躺:“怎么样?两个小辈,到了此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总该我问问你了吧?你们是乖乖的让城隍爷饱餐一顿那,还是叫我费点儿事?”

牛二柱脸色先是一变,不过倒还沉得住气,见角狐发问,不由得嘿嘿一乐:“这您还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们自然有打算,这打算也不妨告诉你,那就是——跑!”说罢,牛二柱倒也反映的快,一把拉住王亚樵,扭头就往洞口跑!

那虫子自然是穷追不舍,只不过身躯过于庞大,一时腾转不开,牛二柱和王亚樵因为洞口没了虫子的阻截,跑得倒也畅快,只不过大少刚开始跑的挺猛,没有一根烟的功夫,就顶不住了,他这回也受了伤,方才日游神附体,到现在神魂还在他体内,这对于**凡胎的损伤极大,好在牛二柱平时底子好,但凡差一点儿,早就爬不起来了!

饶是如此,牛二柱猛跑几步,也是身子骨发虚,脑门子直冒冷汗,脚底下沉得像灌了铅,喘一口气胸口都火辣辣辣的,大少回头见那虫子还在慢腾腾的蠕动,当是把王亚樵的手一甩:“师兄,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赶紧快跑吧,咱们干不过那大个儿的潮虫子,救师父要紧,咱可不能把仨人都搭在这洞里!”

王亚樵哪里肯依,说实话,这事儿也就牛二柱办的出来!可此时你再跟他讲道理已经来不及了,身后那大个儿潮虫子已经调整好了方位,正急匆匆的爬将过来,时间不等人,哪儿有那么多废话说?王亚樵见牛二柱脸色发青,就差嘴里吐白沫儿了,也知道他没有装熊,当下二话不说,转身把牛二柱背起来,撒腿就跑。那虫子虽然身躯庞大,但一旦转过身来,行动却是不慢,数十条腿一起挪动,起落之间,快如闪电,嘴里吐着绿烟,就像一列小火车一样冲了过来,王亚樵背了一个人,行动慢了不少,几步就被那虫子赶上,这东西性情凶猛,张开硕大的口器,猛然就去咬王亚樵的双腿,王亚樵久经风浪,此时面临危机,倒也临危不惧,见那蚰蜒伸开腭足咬来,赶紧双腿一点,身如飞燕,一闪身飞出去几丈远。王雅乔虽然避开了虫子这一击,但双脚刚一落地,头脑中就是一阵晕眩,双腿都站不稳,王亚樵久经大敌,立刻就明白了,心中一阵大惊:“不好,只怕我是中了毒了!”……by:87942204368064376|690……》

九十九天地有正气

王亚樵只觉得头晕脑胀,头顶发麻,脚底下拌蒜,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就跟喝醉了酒一样,别说往前走,站在原地都打晃儿。这王亚樵秉性持正,没有牛二柱那么多鬼主意,不过这人久历江湖,阅历丰富,也不用琢磨就知道自己可能是中了毒了,那虫子吞吐黑气,并且依靠黑气来抵抗童子尿的阳气,看来这毒性不小,自己只怕是走不了了!

王亚樵心里虽然明白,可事到如今,却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多走几步也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虫子吃了自己,此时那虫子就如同荒草丛中的毒蛇,行动如风,越来越快,将将把距离越拉越近,王亚樵一咬牙,提了一口真气,强行将体内不断翻腾的毒气压了下去,迈开双腿,一个劲儿的往前飞奔。

那虫子紧追不舍,这要是平地,就凭王亚樵的脚程,就是中了毒,也能稳操胜券,可惜这是洞穴,地面崎岖不平不说,脚底下还泥泞难行,湿乎乎的一片,要多难走有多难走,而那虫子本来就是穴居的动物,身体构造最适合在洞穴里穿行,这一来二去师兄弟两个可就吃了大亏,转眼就被那虫子追了一个形影相连,全凭着王亚樵压住了一口真气,身体灵便,否则只怕早就葬身虫口!

即便如此,这情形依旧是十分危急,那虫子的脑袋离牛二柱的脖子也就十来厘米远,大少趴在王亚樵背上,一回头就能看见那虫子的獠牙,大少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这倒不是他害怕,关键那虫子边追边从嘴里吐出黑气,那玩意儿有毒没毒先放一边儿,这气味儿难闻却是真的,离着多老远都熏人的脑浆子,大少爷不是不想从王雅乔身上下来,就这么一个背一个,背人的还中了毒,那早晚俩人都得倒霉,可是这虫子追的太紧,牛二柱如果真跳下来,还没等跑,那虫子就过来了,这相当于自己往人家嘴里跳!

牛二柱此时虽然萎顿,可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这么下去早晚都得做了虫子的点心,俩人来的,最起码得跑出去一个呀,俩人都搭进去那不是亏大发了么?牛二柱想到这儿,趴在王亚樵耳边说:“师兄,你赶紧走吧,回去也好给大家送个信儿,要这么耽误下去,只怕咱们谁也走不了!”说罢,牛二柱也不再废话,把身子一挣,就要从王亚樵背上跳下去!

王亚樵哪里肯依,这人是红脸汉子,这种时候怎么能把兄弟留在这里不管?王亚樵强压住晕眩的感觉,把胳膊紧了紧:“师弟,你别胡闹,今儿咱谁也不能留在这儿,要走一起走,那虫子只是虚张声势,只要我加把劲儿,他追得再紧也是白费!”话没说完,因为用力,搅动了真气,毒气上涌,身子晃了几晃,几乎当场栽倒!

俩人离虫子本来就不远,这么一折腾,脚下难免慢了一拍,那虫子追得更紧了,头上触角几乎都可以碰到大少的后背,那虫子生性凶残,同类都能互相吞噬,如今追的这么近,怎肯罢休?这东西仗着毒性猛恶行走迅速,数十条细腿一阵攒动,贴在地面上发出“沙沙沙沙……”的响声,张开大嘴就向大少脖子上咬来。

牛二柱早就注意上了,听见后面恶风不善,那股子恶臭的味道越来越近,就知道不好,情况紧急,也不容多想,大少噌的抽出手枪,头也不回往后就甩了一枪,枪声大作,火舌狂吐,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洞穴中响出老远,震得人耳朵发麻,照理说牛二柱这枪法正在二百五这个点儿上,又是慌乱之中,根本不可能打中,可今天也是赶寸了,就这么随便一枪,竟真就打上了,那虫子外表坚硬,里面都是些嫩肉,被一枪打进了上颚,在头顶上溅出一滩乌血,身子晃了几晃,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

这就救了两人一命,王雅乔强打精神,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几步,脚底下一拌蒜,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连带着牛二柱跌落在泥水之中,大少虽然疲惫异常,却比他强了一点儿,被地面上的冷水一激,身上一个哆嗦,立刻清醒里不少,大少一骨碌爬起来,回头再一看,那虫子似乎疼痛异常,在原地翻滚了一阵,竟然又追了上来,再看王亚樵,脸色发青,眼珠子往上翻,嘴唇的颜色就跟枯草一般,显然已经毒气翻腾,再也压制不住了。??鬼不语99

大少心中一急,他也知道王亚樵修为深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最起码跑出去没问题,现在如此狼狈,自己怎么可能放着不管?大少几步跑过来,拽起王亚樵就走,可惜这王亚樵毒气攻心,甚至都有些昏迷,别说跑,爬都爬不起来!这王亚樵体重还比牛二柱重了不少,大少累得满头大汗,都快累吐了血,这位大师兄还是一动不动!

就在这个当口,身后臭气熏天,沙沙的响声乱成一片,那虫子细腿爬动,又追了上来。牛二柱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倒也不怎么慌乱,抬起手枪,往后又是一枪,本来牛二柱的枪法就是再臭,离得这么近,对方目标又大,打不上才叫邪了门儿了,这一枪就算弄不死它,也能让它疼一阵儿,有了喘息的机会,回头再想办法,可今天也是见了鬼了,也许大少上一次把好运都用完了,这把老掉牙的武器竟然在关键时刻哑了火!

大少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这尼玛是卡了壳儿了!你说这得有多倒霉?关键时候儿怎就老掉链子?牛二柱也明白了,也知道也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暗中一咬牙,得了,今儿就是今儿了,牛二爷今天虽然交代了,可毕竟和师兄死在一块儿,也没给绿林人丢脸,大不了二十几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到此处,大少把手里的枪一扔,闭上眼等死!

眼看那虫子就扑了上来,只要把嘴再往前凑一点儿,牛二柱和王亚樵就做了死鬼,可无巧不成书,也是俩人命不该绝,正在危急时刻,大少就感觉头顶上一阵凉风拂过,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前边儿一阵响动,只听那边有人朗声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这《正气歌》中每字每句,都充满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专能震慑奸邪,牛二柱子一听之下,立刻感到身上一松,求生的**就更加强烈了,关键还不在这儿,这声音他听着熟悉,高亢苍凉,雄壮浑厚,正是师父张半仙的嗓音!大少喜出望外,急忙抬头一看,只见前边儿走来一人,这人身材高瘦,一身道家装束,手里拿着一把拂尘,不是张德江是谁?

张半仙脸色仍有些苍白,不过却神采奕奕,胸前一片血迹,看来也是吐了血了,不过精神头儿还不错,一步一个脚印,看来十分沉稳。半仙肩膀上还有一个东西,似乎是活的,还在不住的乱动,等离得近了,大少才看清楚,原来是那只狸猫,此刻活灵活现,也不知道是黄皮子还是夜游神,不过半仙神态轻松,毫不慌乱,这里冒一定就是夜游神没错了。

原来这夜游神和角狐一起被困在牛二柱等人弄的童子尿之中,虽然有心逃走,可惜全身动弹不得,只好在哪里死等,后来那巨虫凭借一身毒气抗衡童子尿的阳气,救出了角狐,那狸猫也趁机脱身,化作一片树叶依附在巨虫身上,随着他出了洞穴,这狸猫既然被夜游神附体,自然也就不再是等闲之辈,他也看出来了,这巨虫不但外壳坚硬,力大无穷,而且还一身剧毒,牛二柱和王亚樵就是在机灵,只怕也抵挡不住,为今之计,只有请出张半仙,几个人合力对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半仙既然是被夜游神救走的,想要找到自然容易,夜游神把眼前的事儿跟半仙一说,张德江惦记两个徒弟的安危,当时就要赶过来帮忙,可惜这张德江丢失金丹在先,被黄皮子暗算在后,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刻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想救人谈何容易?两人商量了半天,那狸猫最后咬了咬牙,把自己的爪子割开,将鲜血滴进了半仙嘴里。

这狸猫的血脉本就不凡,如今又被夜游神附体,虽说血脉并没有完全融合,可毕竟已经有了几分神力,半仙喝了他几滴血,竟然就如同吃了灵丹妙药一般,当时神情亢奋,比原来还要精神。不过这并不代表张德江恢复如初,这滴血液只是用来调命的,并不能使他痊愈,而且功效时间极短,过了一个钟头,不但还要回到原本的状态,而且伤势比以前还要加重!半仙为了救两个宝贝徒弟,也就顾不了许多了,调息了十来分钟,带着这只狸猫,一路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也是凑巧,正赶上牛二柱和王亚樵命悬一线,这要是再晚上一秒,俩人就都完了!张半仙情急之下,也来不及细想,这虫子既然是妖物,就必然邪气无比,情急之下来不及准备,也只好用《正气歌》将他的邪气压制下去!这也算是歪打正着,自古邪不胜正,这一首《正气歌》虽然只是诗词歌赋,但却蕴含了古圣先贤满腔正气和爱国热忱,真正是正气浩荡,阳气冲天,一旦吟唱出来,不但重新燃起了牛二柱的斗志,而且就连那骑着巨虫的角狐也受到震慑,脸上一阵变色,那巨虫正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忽然就觉得迎头一股浩然正气袭来,顿时慌乱异常,惊慌失措!……by:87942204368064376|691……》

一百穷追不舍

角狐满以为这一次必然能将牛二柱和王亚樵一网打尽,也好给自己除去老狐狸减少些阻力,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又来了捣乱的,这位城隍爷一脸阴沉,满含怒气的看了看,见是半仙一个人信步踱来,不由得一阵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杂毛,牛鼻子!你来干什么?来给你徒弟撑腰?笑话,你也配!当初你们四个人联手,被我打的一拜涂地,难道你忘了?识相的赶紧滚开,我收拾了你徒弟之后兴许饶你一命!如果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往油锅里跳,今天我就灭了你们师徒满门!”

半仙一阵大笑:“仙尊说的是,当初我们联手讨教,的确没有占到便宜,即使赢了你,也不觉得光彩,可今时不同往日,仙尊被人偷袭,想必也受伤不轻,否则我这两个蠢徒弟怎么会活到现在?当然,仙尊道法高深,即便受了伤,只怕我也不是对手,只可惜你百密一疏,中了我徒弟的圈套,此刻只怕一点儿法术也使不出来吧?若没有这虫子,只怕现在被追杀的,就是仙尊你了!”

角狐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嘴里冷笑道:“牛鼻子,你果然有两下子,眼前的形势倒是被你观察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吧?我是强弩之末,只怕你也是穷途末路,你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怕也是装出来的,即便我现在法力全失,仅靠着这虫子撑场面,可牛鼻子你扪心自问,就是这虫子,你就有把握对付得了?”

半仙沉默良久,忽然摇了摇头,那角狐见状哈哈大笑:“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你精研天书,学究古今,又如何与天斗?在这崇明岛的一亩三分地上,我就是天,你拿什么和我斗?斗来斗去,还不是把一条老命搭进去!”

半仙脸色极为难看,不过却并没有颓废的意思,见角狐如此狂妄,也不由得仰天长笑:“哈哈哈。。仙尊说的倒是不错,只可惜在贫道看来倒有点儿虚张声势了,不错,我现在依然没有把握赢过你,只不过即便你能打败我,此时此刻也只怕是一场惨胜,弄不好就要两败俱伤,仙尊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这岛上可不光是你我两个人,老狐狸自不必说,那黄皮子只怕也是虎视眈眈吧?你我要是斗一个你死我活,岂不是有人会渔翁得利?仙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想必就不用再多罗嗦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一个主意,不管如何,老道奉陪到底就是!”

几句话说的角狐脸色变了几变,半仙这话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可大多数说的都是事实,本来老狐狸来崇明岛渡劫,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到时候最多是天雷地火,风雨雷电,受点儿惊吓而已,可关键时候跑来一个黄皮子,一阵挑唆,说那老狐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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