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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的精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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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蛰居在象监狱般的深官里,太监使他们的心思和精神目盆颓发,甚至

常常使他旧不知道自已的地位,人们把他们从这个“监狱”拖出来,放到王

位上去,他们开始足惊愕的;但是,在他们设立了一个宰相的时候,他们便

在后宫放纵最兽性的情欲;在一个颓唐的朝廷里,他们遵循着最愚蠢的反复

无常的癖好,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当君主是那样容易的。

第三章三种政体的原则

第三章三种政体的原则

在探讨了同各种政体的性质有关的法律之后,我们应该研究同政体的原

则有关的法律。

政体的性质和政体的原则的区别①是:政体的性质是构成败体的东西;而

败体的原则是使政体行动的东西。一个是政体本身的构造;一个是使政体运

动的人类的感情。

法律同各类政体的原则的关系不应少于它们同各类败体的性质的关系。

因此,我们应探求原则是什么。这就是我在本章所要论述的。

第二节各种政体的原则

我说过,共和政体的性质是:人民全体成某些家族,在那里握有最高的

权力;君主政体的性质是:君主在那里握有最高的权力,但是他依据既成的

法律行使这一权力;专制政体的性质是:一个单独的个人依据他的意志和反

复无常的爱好在那里治国。这就使我能够找出这三种政体的原则。这些原则

是自然而然地从那里推衍出来的。我先由共和政体开始,并先谈民主政治。

第三节民主政治的原则

维持或支撑君主政体或是专制政体并不需要很多的道义。前者有法律的

力量,后者有经常举着的君主的手臂,可以去管理或支持一切。但是在一个

平民政治的国家,使需要另一种动力,那就是品德

27。

我所说的,所有历史家都已证实,而且是很符合于事物的性质的。因为

一个君主国里执行法律的人,显然自己认为是超乎法律之上的,所以需要的

品德少于平民政治的国家。平民政治的国家里执行法律的人觉得本身也要服

从法律,并负担责任。

由于听信坏的劝告或是由于疏忽以致停止执行法律的君主,能够容易地

补救这个过失,这也是显然的。他只要改换樞密院,成改正自己的疏忽就够

了。但是平民政治,如果法律被停止执行,这只能是由于共和国的腐化而产

生的,所以国家就已经是完蛋了

28。

在上世纪,英国人要给自己建立民主政治;他们未能获得成效的努力,

可称奇观。因为那些参与政事的人毫无品德;因为那位最大胆的人①的成功激

起了他们的野心;因为宗派主义浸透了一个又一个的得势的党派,所以政府

不断地更迭;惊愕了的人民寻求民主政治,但却什么地方也找不到。最后,

在经历许多动乱、冲击、震荡之后,他们不能不重新回到到他们所廢止了的

那种政体之下去休息。

当苏拉愿意把自由还给罗马的时候,罗马不能再接受自由了。它只残留

着微少的品德。因为它的品德天天在减少着,所以在凯撒、提见留斯、盖犹

①这个区别是极重要的。我将从此做出许多推论来。这些区别是无数法律的钥匙。

①指克伦威尔。

斯、格老狄鸟斯、尼祿、多米先之后,罗马并没有清醒过来,所受奴役反而

日益加深。一切的攻击,全都是对着暴君,却没有一次是对着暴政的。

斯、格老狄鸟斯、尼祿、多米先之后,罗马并没有清醒过来,所受奴役反而

日益加深。一切的攻击,全都是对着暴君,却没有一次是对着暴政的。

他们的力量

29。今天的希腊人则仅仅同我们谈工艺、贸易、财政、财富,甚

至谈奢侈。

当品德消逝的时候,野心便进入那些能够接受野心的人们的心里,而贪

婪则进入一切人们的心里。欲望改变了目标:过去人们所喜爱的,现在不再

喜爱了;过去人们因有法律而获得自由,现在要求自由,好去反抗法律;每

一个公民都好象是从主人家里逃跑出来的奴隶;人们把过去的准则说成严

厉,把过去的规规矩成拘束,把过去的谨慎叫做畏缩。在那里,节剑被看做

贪婪;而占有欲却不是贪婪。从前,私人的财产是公共的财宝;但是现在,

公共的财宝变成了私人的家业,共和国就成了巧取豪夺的对象。它的力量就

只是几个公民的权力和全体的放肆而已。

当雅典很显赫地称霸四邻的时候,同它很可耻地遭受奴役的时候,它所

拥有的兵力是一样的。当它防卫希腊反抗波斯的时候,当它和拉栖代孟争帝

国的时候,当它进攻西西里的时候,它的公民是两万人①。当狄米特里鸟斯·法

列累烏斯稽核它的人口②就如同人们在市场上数奴隶一样的时候,它的公民是

两万人。当菲利普敢于统治希腊,而出现在雅典人的门前的时候③,它仍然坐

失了时间。在德漠斯提尼斯的著作里,人们可以看见使希腊清醒过来是如何

困难:雅典人怕菲利普,不是因为菲利普是自由的敌人,而是因为他是逸乐

的敌人④。从前,这个城市曾经抗住了那么多次的失败,人们看见它从毁灭中

又复兴起来。但它在凯龙尼亚一败之后,就永远失败了。虽然菲利普把所有

的俘虏都遣还了,但是有什么用处呢!他所谴还的并不是战士!这时要战胜

雅典的军队总是容易的了,正如要战胜它的品德总是困难的一样。

迦太基怎么能够站得住呢?当汉尼拔任“裁判官”要禁止官吏们掠夺这

个共各国的时候,官吏们不是到罗马人那里去控告他么?可怜虫啊!他们不

要城市,但又要做公民,并且还要用他们的毁灭者的手去保持自己的财产!

不久罗马要求他们用迦太基的主要公民三百人为伲院笥秩盟前丫岛

船只交出来,未后向他们宣战。从被解除了武装后迦太基在绝望中所做的决

死战①去看,人们便能够了解,当迦太基还有军力时,如果再有品德的话,它

还能够有多么大的成就!

第四节贵族政治的原则

平民政治需要品德,贵族政治也需要品德;不过贵族政治不是那样绝对

地需要它,这也是真的。

人民和贵族的关系,正象臣民和君主的关系一样。人民是受法律的拘束

的。所以贵族政治下的人民比民主政治下的人民较少需要品德。但是贵族受

①普卢塔克:《珀里克利斯》;柏拉图:《克里西亚断》。

②对计公民两万一千人,异邦人一万人,奴隶四十万人,见雅蒂乃乌斯:《食事大全》,第

6卷。

③这时希腊公民是两万人。见德漠断提尼断:《亚里斯多基敦》。

④他们以前曾通过一条法律,规定凡打算把戏剧费用挪作战费的,处死刑。

①这个战争打了三年。

什么样的拘束呢?那些执行法律来约束同事的人们,很快将会感到他们的行

动也是不利于自己。因此,按照政制的性质,贵族团体是需要品德的。

什么样的拘束呢?那些执行法律来约束同事的人们,很快将会感到他们的行

动也是不利于自己。因此,按照政制的性质,贵族团体是需要品德的。

个团体。这个团体,依据它的特权,并为着私人的利益,抑制人民。只要有

法律,并且在这一方面获得执行,就够了。

但是贵族团体抑制别人容易,抑制自己却是困难的②。这种政制的性质就

是这样,所以看来就象是把贵族放在法律权威之下,而又使贵族置身于法律

之外。

那未,这样一个团体只有两种抑制自己的方法。一个是以高尚的品德,

使量族和人民多少平等些,这可能形成一个大共和国。另一个是以较小的品

德,也就是说以某种程度的节制使量族们至少在贵族之间是平等的,这样他

们就能够存在下去。

因此,节制是贵州政治的灵魂,我指的是那种以品德为基础的节制,而

不是那种出自精神上的畏缩和怠情的节制。

第五节品德绝非君主政体的原则

在君主国里,人们通过政策经营巨大事业,但是尽可能少用品德。这就

象在最美好的机器里,人们通过技术尽叫能减少机件、发条和齿轮的数目一

样。

君主国家的生存并不依赖爱国心、追求真正光荣的欲望、舍弃自己、牺

牲自己最宝贵的利益,以及我们只听说的古人所会有过的一切英雄的品德。

在君主国里,法律代替了所有这一切品德的地位;人们对品德没有任何

需要;国家也不要求人们具备这些品德。在君主国里,个行为,只要是不声

不响地去做的话,多多少少是没有人追究的。

虽然一切的犯罪都是公罪性质,但是人们仍然把真正的公罪和私罪分

开,所以叫做私罪,是因为它们对私人的侵犯多于对整个社会的侵犯。

在共和国里,私罪有较多的公罪性质,意思就是说,它们触犯国家的政

制多于触犯私人;而在材主国里,公罪有较多的私罪性质意思就是说,它们

触犯私人的幸福多于触犯国家的政制本身。

我请求人们对我所说的话不要介意,一切历史可作证明。我们知道,有

品德的君主并不在少数,但是我说的是,在君主国里人民要有品德是很困难

的①30。

让人们读一读各时代历史家关于君主们的朝廷的记述吧!让人们回忆一

下各国的人关于廷臣们的卑鄙性格的谈话吧!这些谈话绝不是臆想

31,而是

来自悲痛的经验。

好闲逸而有野心,骄傲而卑鄙,希望不劳而致富,憎恶真理,谄媚、背

信、弃义,不遵守一切诺言,蔑视公民职责,惧怕君主有品德,希望君主有

弱点,而且比这一切都糟的是,永远向品德嘲笑——这些东西,我想,构成

②在那里,公罪可能受到惩治,因为与众人有关;私罪则不加惩治,因为与众人无关,无须加以惩治。

①我这时所指的是“政治品德”。“‘政治品德”,在它以公共福利为目的这一意义上,是道德上品德,

我所指的,绝少是么人道德上的品德,而且绝不是那种同宗教上一天启的真理“有关系的品德。这在本书



5章第

2节可以清楚地看到。

了各地方、各时代最大多数延臣的显著性格。那末,在一个国家里,首脑人

物多半是不诚实的人,而要求在下的人全都是善人;首脑人物是骗子,而要

求在下的人同意只做受骗的呆子;这是极难能的事。

了各地方、各时代最大多数延臣的显著性格。那末,在一个国家里,首脑人

物多半是不诚实的人,而要求在下的人全都是善人;首脑人物是骗子,而要

求在下的人同意只做受骗的呆子;这是极难能的事。

①的活,应怎样呢?红衣主

教李索留在他所著《政约》

32里婉转地说,一个君主应该小心,不要用这种

诚实人②。品德不是这类政体的动力,这是如何真实啊!诚然,这类政体绝不

排除品德,但品德并不是它的动力。

第六节君主政体里什么代替了品德

我赶快吧,我跨着大步前进吧,免得人们以为我是在讽刺君主政体,不,

我不是在讽刺,君主政体缺少这一个动力,但是它却有另一个动力,这就是

荣誉。荣誉就是每个人和每个阶层的成见它代替了我所说的政治品德,并且

处处做品德的代表。在君主国里,它鼓舞最优美的行动;它和法律的力量相

结合,能够和品德本身一样,达成政府的目的。

因此,在治理得很好的君主国里,每一个人都几乎是好公民,但是难于

找到一个善人,因为要做善人③的话,便应该有做善人的意向

①,并且爱国家

是为着国家多,为着自己少。

第七节君主政体的原则

我们己经说过,有君主政体就要有优越地位、品级,甚至高贵的出身。

荣誉的性质要求优遇和高名显爵。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荣誉便在这类政体中

获得地位。

在共和国里,野心是有害的。在君主国里,野心却会产生良好的效果,

野心使君主政体活跃而有生命。它对这炎政体没有危险,这里优点,因为在

这种政体里,野心可以不断地受到压制。

你也许要说,这就象宇宙的体系一样,有一种离心力,不断地要使众天

体远离中心,同时又有一种向心力,把它们吸向中心去。荣誉推动着政治机

体的各个部分;它用自己的作用把各部分速结起来,这样当每个人自以为是

奔向个人利益的时候,就是走向了公共的利益。

从哲学上说,领导着国有各部分的,是一种虚假的荣誉,这是事实,不

过,这种虚假的荣誉对公家是有用处的。这和真实的荣誉对获得这种荣誉的

私人有用处是一样的。

然而,勉强人们做一切既困难又需要费力气的行动,除了给人们关于这

些行动的声誉而外,并不给与其他报酬,这不是太过分么、?

第八节荣誉绝不是专制国家的原则。。

①这个名副,要用上面的注的意义去了解它。

②李索留在书里说,不要使用出身卑贱的人;他们太酸涩,太难对付,见《政约》,第

4章。

③这里所谓“善人”,只意味着政治的善人。

①见第

5节第

1注。

专制国家的原则绝不是荣誉,在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够认

专制国家的原则绝不是荣誉,在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够认

下优越了。

不仅这样,荣誉有它的法则和规律,它不知道什么是屈服;它主要以自

己变幻无常的意欲为基础,而不是依从别人的意欲。所以只有在有固定政制、

订一定的法律的国家,方才谈得上荣誉。

荣誉怎能为暴君所容忍呢?它把轻视生命当做光荣,而暴君之所以有权

力正在于他能剥夺别人的生命。荣誉怎能容忍暴君呢?荣誉角它所遵循的规

律和坚定不移的意欲,而暴君没有任何规律,他的反复无常的意欲毁火其他

一切人的意欲。

在专制的国家里,人们不知道什么是荣誉。甚至常常没有文字可以表达

它①。然而荣誉却统治着君主国家;在那里,它给整个政治机体、给法律甚至

给品德本身以生命。

第九节专制政体的原则

共和国需要品德,君主国需要荣誉;而专制政体则需要恐怖。对于专制

政体,品德是绝不需要的,而荣誉则是危险的东西。

在专制政体之下,君主把大权全部交给他所委任的人们。那些有强烈自

尊心的人们,就有可能在那里进行革命,所以就要用恐怖去压制人们的一切

勇气。去窒息一切野心。

一个宽和的政府可以随意枚松它的动力,而不致发生危险。它是依据它

的法律甚至它的力量,去维持自己的。但是在专制败体之下,当君主有一瞬

间没有举起他的手臂的时候,当他对那些居首要地位的人们不能要消火就立

即消火②的时候,那一切都完了,因为这种政府的动力——恐怖——己不再存

在,所以人民不再有保护者了。

土耳其的法官们所主张的,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他们认为,土耳其的皇

帝,如果他的约定或誓言使他的权威受到限制的话,就完全没有履行该约定

或誓言的义务①。

老百姓应受法律的裁判,而权贵则受君主一时的意欲的裁判;最卑微的

国民的头顱得以保全,而总督们的头顱则有随时被砍掉的危险。人们谈到这

些可怕的政府,不能不战架。晚近被米利榷、斯废掉的波斯王所以看到了他

的政府在被征服以前就已复亡,就是因为他不曾使人们流过足够的血②。

历史告诉我们,多米先可怖的歼残,使总督们非常畏惧,因而在他的治

下的人民的生机赂略得到了恢复③。这正象洪水毁坏了河岸的一边,而在另一

边却留下了田野,远处还有望见一些草原。

第十节在宽政与暴政国家中服从的区别。。

①见裴里:《大俄罗斯的现状》,第

447页。

②这在军事性的贵族政治下是时常发生的。

①李果:《奥托曼帝国》,第

1卷,第

2草。

②见杜塞尔梭神父所著关于这一革命的历史。

③苏埃多尼岛断:《多米先》,第

8章。多来先的政府是军事性的,是属于专制政体的类型。

在专制的国家里,政体的性质要求绝对服从;君主的意志一旦发出,便

应确实发生效力,正象球戏中一个球向另一个球发出时就应该发生它的效力

一样。

在专制的国家里,政体的性质要求绝对服从;君主的意志一旦发出,便

应确实发生效力,正象球戏中一个球向另一个球发出时就应该发生它的效力

一样。

在那里。人们不得把坏的遭遇归咎于命运之无常,也不得表示对将来厄

运的畏惧。在那里,人的命运和牲畜一样,就是本能、服从与惩罚。

人们不必去为自然的感情——对父亲的孝敬,对儿女和妻子的爱怜——

以及荣誉的规律或健康的情况等辩说,这是没有用处的。接受命令就够了。

在波斯,如果有一个人被国王判了罪,那未人们就不得再向国王谈到他,

也不得请求恩赦。如果国王是在酒醉或是精神失常时做出这个决定的话,他

的敕令仍然是要执行的①;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便将自相矛盾了,但是法律是

不能自相矛盾的。在那里,这种想法总是存在着的。亚休爱露斯因为无法收

回灭绝犹太人的命令,所以决定准许犹太人门自卫。

不过有一件东西人们有时候可以拿来对抗君主的意志②,那就是宗教如果

君主命令舍弃他的的父亲,甚至杀死他的父亲的话:这是要遵从的;但是如

果君主愿意人喝酒,或是命令人喝酒,人们是不会喝的。宗教的法规是高一

级的训条,它们支配着老百姓,同时又支配着君主。但是自然法,就不是这

样;按照假定,君主己不止是一个人了。在君主的、政治宽和的国家里,权

力受它的动力的限制;我的意思是说,受荣誉的限制;荣誉象一个皇帝,统

治着君主,又统治着人民,人们约对不去向君主援引宗教爿宗教的法规;朝

臣知道,这样做的话,自已就可笑了。但是人们将不断地向君主援引荣誉的

法规,因此,在服从上便产生了必要的限制;荣誉在性质上免不了受幻想的

支配,而服从,则跟着所有这些幻想走。

这两种政府,虽然服从的方式不同,但是权力是一样的;君主举足重轻,

并受到服从、总的区别是:君主政体的君主接受讜论的启导,它的臣宰的机

敏和对政务的钟达,是远远超过专制国家的臣宰的。

第十一节总桔

三种政体的原则就是这样。这意思并不是说,共和国的人都有品德;而

是说,他们应该如此。这也不是要证明,群主国的人都有荣誉,而在某一个

个别的专制国家的人都心怀恐怖。我们所要证明的是,应该要有这些原则,

否则政体就不完全。

①见沙尔旦《波斯旅行记》。

②同上。

第四章教育的法律应该和政体的原则相适应

第四章教育的法律应该和政体的原则相适应

教育的法律是我们最光接受的法体。因为这些法律准备我们做公民,所

以每一个个别的家庭都应当受那个大家庭的计划的支配,这个大家庭包含着

全体个别的家庭

33。

如果全体人民有一个原则的话,那末作为全体人民的构成部分的家庭便

也要有这个原则。因此,教育的法律在各种政体之下也将不同。在君主国里,

教育的法律的目的应该是荣誉;在共和国里,应该是品德;在专制国里,应

该是恐怖。

第二节君主国的教育

在君主国里,人们接受主要教育的地方,绝不是教育儿童的公共学校;

当一个人进入社会的时候,教育才在某种程度上开始。那里就是教给我们所

谓荣誉的学校;荣誉——这个众人的教师——应该在各处都引导着我们。

就是在那里,人们看见并且经常听说三件东西:“品德,应该高尚些;

处世,应该坦率些;举止,应该礼貌些。”

在那里,人们使我们看到的品德,往往是关于我们对自已所应负的义务,

而关于我们对他人所负的义务方面则较少。这些品德,与其说是召唤我们去

接近我们的同胞,毋宁说是使我们在同胞中超群出众。

在那里,判断人的行为的标准不是好坏,而是美丑①;不是公道与否,而

是伟大与否;不是合理与否,而是非凡与否。

荣誉可能在那里找到一些高尚的东西;那末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法官

把它们合法化,就是诡辩家替它们提供理由。

对妇女献殷勤,如果是同爱情的思想或征服的思想相结合的话,是可以

容许的。这就是君主国的风俗永不能象共和国的风俗那样纯洁的真正原因。

施用权谋术数,如果是同胸襟的伟大或事业的伟大的思想相结合的话,

是可以容许的,例如在政治上施用狡诈是无损于荣誉的。

为了求取富贵而去阿谀奉承,这是荣誉所不禁止的。但是如果不是为求

富贵,而是在威情上认为自己卑贱,因而去阿谀奉承的话,那就是荣誉所不

许的。

关于处世,我已经说过,君主政体的教育应该让它有儿分坦率。因此,

谈话时要有一些真实。这是不是因为爱真实呢?绝对不是。人们所以要真实,

是因为一个习惯于说真实话的人,总显得大胆而自由。实在说,这样的一个

人便显得他是专以事物为根据,而不是随和别人对事物的看法。

人们越提倡这样的坦率,便越轻视老百姓的坦率。因为老百姓的坦率,

目的仅仅是真实与质朴而已。

末后一点:君主国的教育要求人们举止上要有儿分礼貌;人类生来要生

活在一起,所以生来也就要使彼此喜悦。那些不遵守礼节的人,会得罪一切

共同生活的人们,便将失掉社会的尊重,以致不能有所成就。

①甲本无“不是好坏而是美丑”句。

但是礼仪的来源通常不是很单钝的。它是来自想出人头地的欲望。我们

但是礼仪的来源通常不是很单钝的。它是来自想出人头地的欲望。我们

同各世代所不齿的人们生活在一起过,这就使我们自己感到得意。

在君主国里,礼仪也为朝廷所采用。一个非常伟大的人便使别人都显得

渺小。从这里,产生了我们对一切人的奠敬。从这里,产生了礼貌,礼貌使

有礼貌的人喜悦,也使那些爱人以礼貌相对待的人们喜悦,因为礼仪表示着

一个人是朝廷中的人物,或者应当是朝廷中的人物。

朝廷的仪表,在于舍去真正的尊贵,以换取矫饰的尊贵。朝臣喜欢矫饰

的尊贵胜于真正的尊贵,矫饰的尊贵在表面上表现某种谦恭而带有傲气。但

是,矫饰是朝臣高贵的泉源,朝臣越离开矫饰,便越要在不知不觉间失掉他

的高贵。

在朝廷里,各种东西的风味部很讲究。这是由于长期习惯于从巨富而来

的浮华;由于逸乐的多样性,尤其是由于对逸乐的烦腻;又由于幻想、嗜癖

的粉繁,甚至混乱。一切幻想、嗜癖,只要合意,便老是被欢迎的。

这些东西部是教育的目标,教育就是要培养所谓文质彬彬的君子,也就

是具有这种政体所要求的一切特质与一切品德的人。

在那里,无处不为荣誉所浸渍,它渗入到人们各式各样的想法和感觉中,

甚至于指导人们的原则。

这个奇怪的荣誉便按照它的意思规定了什么是品德。它所命令要我们做

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思投立了种种规则。它按照自己的癖好扩

大或限制我们的义务,不管这些义务是渊源于宗教、政治或道德。

在君主国里,法律、宗教和荣誉所训示的,莫过于对君主意志的服从。

但是这个荣誉告谕我们,君主绝不应该命令我们做不荣誉的事,因为这种行

为将使我们不能够为君主服务。

克里扬③拒绝暗杀某司公爵,但是向亨利三世提出原和基司公爵决斗。在

圣巴多罗买节的屠杀之后,合理九世曾命令全国的督军屠杀新教徒。巴雍纳

的司令多尔得伯爵上书国上说①:“陛下:我在居民和土兵中所看到的都是善

良的公民,勇敢的士兵,没有一个是刽子手。因此,他们和我请求陛下把我

们的手臂和生命用到有用的事业上。”这位伟大而仁慈的勇士认为卑鄙的事

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荣誉所要求于贵族的,莫过于为君主作战。实在说,这是贵族们优越的

职业。因为从事这种职业,无论碰到危险、成功甚至厄运,都可以获致显贵。

但是荣誉,既给贵族规定了这项义务,这项义务的执行便要以荣誉为判断的

准则,如果有人捐害了荣誉,荣誉便要求他或准符他引退。

荣誉并且主张我们可以自由寻求或拒绝一种职业。从荣誉来看,这种自

由比财富还贵重。

所以荣誉是有它自己的最高规律的;教育不得不适应这些规律②。主要的

规律是:

第一,荣誉完全准许我们重视我们的财富,但是绝对不许我们重视我们

③原文

Crillon,甲乙本作

GriIlon。

①见多比■:《历史》。

②这里说的是事实如此,而不是应该如此,因为所谓荣誉不过是一种成见,宗教有时企囹消灭它,有时企

图限制它。

的生命

34。

第二,当我们一旦获得某种地位的时候,任何事情,倘使足以使我们显

得同那种地位不相称的话,我们就不应孩做,也不应孩容忍别人去做。

第三,法律所不禁止而为荣誉所禁止的东西,即其禁止更为严格;法律

所不要求而为荣誉所要求的东西,则其要求更为坚决。

第三节专制政体的教育

君主国家的教育所努力的是提高人们的心志,而专制国家的教育所寻求

的是降低人们的心志。专制国家的教育就必须是奴隶性的了。甚至对于处在

指挥地位的人们,奴隶性的教育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在那里没有当暴君而同

时不当奴隶的。

绝对的服从,就意味着服从者是愚蠢的,甚至连发命令的人也是愚蠢的,

因为他无须思想、怀疑或推理,他只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愿就够了。

在专制的国家里,每一个家庭就是一个个别的帝国。那里的教育主要是

教人怎样相处。所以范围是很窄狭的;它只是把恐怖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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