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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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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观察张老爷子的同事,牢房最里面的一张床上,突然坐起来一个人。

他主要盯着我和妲己,还喊了句,“胖哥,这两位是谁啊?嗯?”

我听这语气,心说他还挺横,我也抬头望去。

这人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右脸上的伤疤,另外他脑袋上一个个不长头发的圆坑,也都是打斗时弄出来的。

我知道,在号子里有号头,也叫大油,一般住的就是这号子中最好的床位。我因此也猜出来了,这伤疤脸就是这号子的大油。

我觉得他在找茬,也越发的脸色不善。我还想,真把老子惹急眼了,把他带到接待室好好“谈谈”话去。

胖民警倒是给他解围了,骂了句,“傻彪,好好躺着,啥事都有你呢!”

傻彪对我冷笑几声,又躺下来。

妲己并没像我这样生气,她还偷偷掐我一下。在我回头不解的看她时,她又跟胖民警说,“兄弟,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今天的帮忙了。”

胖民警走过场的客气几句。妲己又当先往外走。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我是真不明白妲己想啥呢。我俩也没在接待室停留,一起上了警车。

妲己没急着开车,还问我要不要抽根烟歇一歇。

我意识到,她似乎有话跟我说。

我就应了一声,还摸出烟点上了。

妲己等我吸了几口后,突然问,“圈儿,知道狱侦耳目么?”

我点点头,但这词是在上警校时,教官讲课时提到的。警方破案时,往往会借助其他一些资源,比如线人或者耳目。

其中狱侦耳目主要是看守所里的这帮重刑犯们,他们被判刑的时间长,警方就跟他们开条件,一旦他们配合警方,对涉案嫌疑犯套话或说服其招供了,警方就给这些耳目记功减刑。

我不笨,妲己这么一点拨,我全明白了。刚才遇到那个傻彪,就该是刘文章找的狱侦耳目。在往深了说,张老爷子的招供,很可能也跟傻彪有很大关系。

我连烟没都兴趣吸了,这一刻,潜意识中冒出一个词来,心说综合种种来看,这次结案是不是真太匆忙了?

第十章庆功晚宴

妲己只是点一点我,再往下就不说了,她还想起车回警局。

不过警车刚打着火,又有另一辆警车从看守所大门开进来了。它速度很快,拿出一种气势汹汹的架势。

它贴着黑车模,我看不清谁是司机,但它一直开到我们警车前面,还横着把我们堵住了。

我心说挺有意思!谁这么张扬?而且看车牌,就是刑侦处的车。

稍微过了几秒钟,警车的门被打开了,刘文章一闪身从里面走出来。

我冷不丁觉得怎么这么巧?但又猛地反应过来,刚刚胖民警玩了一会手机,或许就是他透风报信,把刘文章叫来的。

刘文章沉着脸,大步走过来,还敲了敲妲己那边的车玻璃。

妲己把窗户放下来,跟刘文章对视着。刘文章脸上稍纵即逝的出现一丝诧异,他一定没想到妲己也来了。

他表情变化挺快的,又突然挤着笑,跟妲己说,“来查案吗?”

刘文章这人,我打心里对他有个评价,他脸皮子长得太憨了,这么笑着,很容易缓解气氛。

妲己顺带着也笑了笑,不过这小娘们可一点不让步,指了指挡路的警车问,“刘哥,这是怎么个意思?”

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刘文章在找茬。但他欲盖弥彰,说这不想跟我们打声招呼吗,这就挪车去。

不过他没立刻行动,又盯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稍微纠结一下说,“圈儿,你下车,我有事跟你说。”

我跟刘文章不太熟,以前也没私下说过啥悄悄话。他今天这举动,很明显有啥话是不想让妲己知道。

妲己没理刘文章,只告诉我,“快去快回!”

我就这么下车了。刘文章带我往旁边走了有十米远,又从兜里摸出软中华,让我尝尝。

我承认,自己屌丝一枚,平时很难抽到这种烟,问题是我刚抽了一根,就摆手示意不要。

刘文章也没太劝,他自行点一根猛吸了两口,又说,“圈儿,妲己是省里来的人,说白了混基层经验的,过段时间肯定回去,我有些话对她不方便说,但你就不一样了,咱们都是一个队上的兄弟,有个事,我要跟你念叨念叨。”

我好奇他说的是啥,就没接话,静等下文。

刘文章问,“你和妲己是不是来这儿想跟张晓辉父子谈谈?问问分尸案的事?”

我觉得这方面没啥可隐瞒的,就点点头。

刘文章故意往前凑了一步,跟我离得很近,他压低嗓子说,“兄弟,这案子结了,知道么?芬姐主抓的,凶手伏法、证据确凿,按芬姐的话讲,堪称无懈可击,既然如此,你又如何再调查呢?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么?哥们这么说,你到底明白不?”

我有点明白,也有些不明白。不过他等着我答复呢,我就先抛开别的,再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刘文章笑了,而且表情也不阴沉了。

妲己别看一直坐在车里没跟过来,却一直盯着这边看着。她这时喊我,强调说该走了!

刘文章把剩下多半截的烟丢了,也不跟我多聊了,拍了拍我肩膀,说都兄弟,以后一起喝酒!

我跟他告别,又坐回车里。

我一直回想着他的话,妲己没多问,我俩接下来的路上更没聊啥。

这样到了第二天下午,有关分尸案的资料都移交检察院了。主抓刑侦的副局对芬姐这次的行动很满意。

想想也是,看似毫无头绪的分尸案,竟在四天时间宣布考破了。副局还放出话来,今晚上七点在福祥酒店庆功,参加的人员也都带着家属。

说心里话,我不爱去这种场合,却又不得不去。而且我家在外地,还没处啥女友,也就不涉及到家属的问题了。

我还掐着点,六点半就如约到场了。

副局一共订了四桌,有同事比我早到的,正三三俩俩聚在一块坐着聊天呢。

我隔远看着他们,心里冒出一个问号。

他们竟都没带家属,那些小年轻就算了,这里面还包括几个老家伙,比如老王和老李,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我可不信他们没家室。

老王看到我傻愣愣站着时,还主动招手,那意思坐到他旁边吧。

我痛快的答应了,而且这期间我还跟他聊了会天。当然了,我偷偷把这疑惑问了出来。

老王这人实在,听完笑了,压低声音回答,“小圈子,你啊!平时应该多打听打听,不然容易办错事。”

我不理解他的话,老王又说,“知道么?芬姐今天三十六了,工作上没的说,顺风顺水还有能力,但眼光一直很高,家庭问题上从不迁就,所以到现在了还单着,咱们不带家属,也是变相的考虑芬姐的感受。”

我全懂了,说白了,别在芬姐面前秀恩爱。但往深了想,我跟芬姐的想法相左。

她还等着另一半呢,她年纪却摆这儿呢。同龄男子,估计在这年纪段的,没结婚的寥寥无几了,又很可能没结婚是因为性格有问题或离过婚的,她还这么等下去,真的好么?

当然,我就是随便想想,没深究。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吧,妲己和几个警局文员结伴来了。妲己挺有趣的,打量一圈后,非要坐到我旁边。

这一刻,我简直成为焦点了。因为警局里有好几个人都在追妲己,妲己却跟个冷美人一样,一直拒人千里之外。

今天她主动找我,那几个同事都拿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我心情一度复杂,有点紧张有点忐忑,却也有点自豪。我最后一合计,去他娘的,甭考虑别人感受,装一把就装一把吧。

我还主动给妲己挪椅子。

最后六点整,副局和芬姐都来了。我们的宴席开始了。

副局和芬姐先后说了一番话,反正老生常谈吧,借机给我们鼓鼓劲。

我们这些听众时不时的暖场鼓掌,接下来酒菜一上,我们开喝。

像我们这些当警察的,不管男女,不会喝酒是怪物,喝的不多是丢人,能喝反倒是正常。

我们今天也都放下其他事,敞开了来。

什么深水炸弹,俄罗斯转盘,挨个上,就我说吧,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斤白的,多少斤啤的,反正一共去了五六趟厕所。

一直持续到九点多,我们都酒足饭饱了,但这次宴席是副局请的,芬姐的意思,一会唱歌去,她也要请。而且就当我们正要离桌时,我手机还响了,来个短信。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告诉我,刘大嘴警官醒了。

我猜是那个护士,她挺热心的。我还发自内心的念叨句,“好啊!”

我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周围人都听到了,妲己和老王都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啥这么说。

我解释了大嘴的事,老王啊了一声,没下文了。妲己却有点想法,跟我说,一起看看大嘴去吧。

我也是这意思,尤其我五音不全,去歌厅就是个陪衬,还得被迫听刘文章这类麦霸的鬼哭神嚎。

我俩中途溜了,又打个车直奔医院。

当我俩来到大嘴病房门口时,我看着里面的情景愣住了。

大嘴乖乖躺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女子,正给他剥水果吃呢。

这女子很白净,留个短发,看着大大方方的,另外别看她坐着,就凭那双大长腿,我也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很苗条的主儿。

我猜这就是大嘴的女友了。

这女子无意间的一抬头,也看到我和妲己了。

我俩往里走,大嘴跟我不外道,上来就骂了句,“我操的,护士半个小时前联系你了,你咋才来?真不够意思!”

我急忙反驳的损他几句,这期间我发现个奇怪事。

妲己和大嘴女友互相看着,表情都有点怪,妲己微微皱着眉,大嘴女友对妲己更多的是笑。

我对妲己的举动更敏感,忍不住插话问,“咋了?你们以前认识。”

俩人都摇摇头,大嘴女友还跟大嘴说,“愣什么神呢?赶紧介绍介绍。”

大嘴连说对对。在他介绍女友时,我知道这人叫赵晓彤,是个美甲店老板。而当大嘴介绍完妲己时,我没料到妲己还补充一句,说她是我的女友。

这话一出,我和大嘴全愣了。

我心说有她这么当女友的么?我俩手没拉,嘴没亲的。但我又隐隐觉得,妲己这么说,或许是出于什么考虑吧。

大嘴想的简单,突然骂了句,说孙全,你小子下手很快,很疯狂啊!

当然了,我们也没在这事上较真啥。我和妲己找地方坐下来,我们聊着聊着,又说到分尸案上了。

我跟大嘴如实吐槽几句,大嘴也不藏着掖着,说他参加工作都快五年了,这期间也偶尔觉得,芬姐有几个案子破的太“快”了。

妲己没发表啥观点,赵晓彤的想法跟刘文章很接近,她插话说,“你们也不想想,芬姐是省级刑侦专家,破过的案子,真要整理成档案,估计得装满这半个病房了吧?她经验足,有些事办的看似匆忙,其实是经验到位,走的捷径了。你们何必想那么多呢?”

大嘴琢磨一番,点头说也对。

这时候,护士过来了,告诉我们探病时间到了,病人要休息了。

赵晓彤要陪护,就没走。我和妲己起身告辞。

我一时间没啥事了,跟妲己一起溜溜达达往外走,但突然的,妲己看着眼前的一幕,站定身子不说,还再次皱起眉头……

第十一章奇怪的亲戚

我顺着看过去,有两个小护士迎面走过来。

她俩一边端着药盘,一边互相打闹着。有一个护士还偷偷揉另一个护士的胸,说咋突然变大了?

我猜这俩人是闺蜜,而且她们这么打闹也没啥大毛病,妲己咋这种反应呢?

妲己一直默默盯着看,把我弄得也这么做了。两个小护士发现我俩的目光不善,又收敛好多,快步跟我们擦肩而过。

妲己还扭身望着她们背景,我忍不住碰她胳膊一下,问到底怎么了?

妲己回答说没事,也不往下说啥了。

我们一起下楼,打了辆出租车。我先送妲己回家,转而又自行回家。

第二天上班后,我发现很多同事身上的酒味都很大,想想也是,昨天喝了好几顿呢。也因为副局和芬姐都参与了,并没人指责这些酒味大的同事。

另外我们警局还接到了一个喜讯。漠州当地电视台要对芬姐来一个采访,报道女神探侦破分尸案的传奇故事。

芬姐当然积极准备了,而且电视台那边也让她先准备一个采访稿。芬姐把这难题抛给我了。

我实话实说,让我写个结案报告或者寻尸启示啥的,都没问题,但采访稿要咬文嚼字,准确的措词,尤其还跟论文似的,弄很多专业术语。

我一时间头都大了,憋了一上午,最后还给妲己去个电话。

我想让她提供一些法医方面的资料,帮我润一润稿件内容。

本来妲己很忙,尤其法医这岗位,不是尸检就是伤情鉴定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妲己却意外的爽快答应不说,一刻钟后,她就拿着资料来到我办公室。

今天的妲己穿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把她胸前两个大饽饽衬托的异常的圆溜。我冷不丁看愣了。

当然了,她昨晚说过是我女友,但我不会笨得以为,我真可以乱来。

我挪开目光,这样澎湃的心血能平复一些。

妲己坐到我旁边,我一边写,她一边帮着。

这样又过了一个钟头,我发现芬姐是真能使唤我,又交代我一个活儿,说她有个姓王的朋友,下午要坐火车离开,让我开着警局的奥迪车去酒店接人并送下站。

我冷不丁有这么个反应,心说王哥?我好想有些印象呢。

我和芬姐的通话,妲己也听到了,撂下电话,她还帮我算计下时间,说提前四十分钟走就赶趟。

我怕路上堵车啥的,比妲己狠,直接提前一个小时出发的。

但一路都很顺利,最后我送他一起上了站台。给我感觉,这王哥不一般,一身低调的名牌不说,还有股子高贵气。

他不乐意说话,我为了防止冷场,就时不时找话题出来。

当看着火车进站时,我心里松了口气,因为我越找话题越少,最后都快没啥说的了。

随后软卧车厢的车门也打开了,有旅客往下走。我纯属好奇,还时不时看下车旅客一眼。

其实坐这个车厢的没多少人。而且突然地,还有两个怪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俩都穿着老风衣,衣服上还都是泥点子,乍一看很脏。

其中一人长得很爷们,也有些壮,但特别黑,跟从煤堆里捞出来的一样,另一个反倒特别白,甚至白到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

这白爷们年纪也不小了,估计得有六七十岁,一双三角眼,天生哭丧着脸。

我被他俩震住了,心说怎么看怎么像黑白无常呢?

王哥也留意到这俩人了,不过他更多是防止跟这俩人有接触,嫌他们脏。

这俩人慢吞吞的往下走,最后我还留意到,黑爷们经过王哥后,还特意扭头看了看。

这一刻,他双眼精光四射,好像王哥是他猎物一样。

我本想着,要不要呵斥这黑爷们几句,但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王哥也没察觉到,我话到嘴边也就咽下去了。

等目送动车离开后,我又给芬姐去了个电话,那意思自己完成任务了。

芬姐赞了我几句。我送站这段时间,一直没在王哥面前抽烟,这时犯烟瘾了,寻思在站台上吸根烟再走。

但刚吸了没几口,妲己电话打过来了。

她问我是不是在火车站呢,我应了一声。妲己又说,她家亲戚正好来漠州玩,坐的就是那辆动车,让我反正是顺道,把她亲戚接回来吧。

我心说她咋不早说呢,这时站台上也没几个人了。我问妲己,“她家亲戚有啥特征?”

没想到妲己让我甭管那么多,说她亲戚认识我,会主动找我来。

妲己似乎还有别的事,说完这些就挂了电话。我没法子,又在站台上溜达好一大圈。

但除了有个收垃圾的大叔跟我打声招呼,让我烟头别乱扔以外,并没什么“亲戚”找我。

我又给妲己去个电话,妲己一直不接。我心说去他奶奶的,这小妮子泡我玩呢吧?

我也不等了,匆匆离开站台,去停车场了。

我真没料到,在奥迪车前面蹲着两个人,就是“黑白无常”,他俩还挺有闲心,一起抽着旱烟呢。

有他俩挡着,我根本没法提车。

我凑过去,跟他俩说,让他们让一让。

但这俩人都没理我。我来脾气了,心说不会是职业碰瓷的吧?

我又提高声调让他们走开,甚至我也想好了,要是他们还不配合的话,我这就找车站民警。

这次这俩人有行动了,虽然没回复啥,却都站起来,一左一右的让出个通道。

我赶紧把车锁打开了。伴随着奥迪车滴的一声,这俩爷们竟毫无顾忌的又都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简直难以相信。黑爷们还摸出手机来。

他手机款式很老,属于诺基亚按键的那种。他拨通个电话,还招呼我过去接。

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我压着性子,看着他手机上的显示,竟是妲己的手机号。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这俩人就是妲己家的亲戚吧?

这次妲己接了电话,我跟她确认一遍。妲己很在乎这俩亲戚,让我务必好好接回去。

我看在跟她的私交上,一口答应了。而且开车后,我还把暖风打开,怕这俩人被冻到。

我觉得自己这么做,考虑的很周到了,但这俩人不考虑我,在车上还一起抽旱烟。

我被熏得够呛,也没法说啥,我更不想跟他们多聊。

这样一直到了市区,白爷们掐了手中旱烟,说热了,还主动把风衣脱下去。

黑爷们也紧随其后。

我在后视镜里看清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脱衣服这本没什么,但我看着他们穿在里面的衣服时,脑袋突然嗡了一声。

我还一个急刹车,差点造成后面车的追尾。

后面车使劲按喇叭,我都顾不上了,还拿出一副防备的心思,警惕的扭头看这俩人。

他们穿的竟然是监狱服,尤其黑爷们身上的监狱服,上面分布着不少血点子。

我一时间不考虑他们是不是妲己的亲戚了,满脑子怀疑的,是这俩人会不会是在逃犯。

黑爷们猜到我想啥了,他笑了,摆摆手说,“你别那么敏感,我俩刚从监狱里办事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我琢磨不透他这话的意思。

黑爷们还被后面车的笛子吵得直皱眉头,让我快起车吧。我也知道总这么停着不是个事儿。

我又一边开车,一边给妲己去个电话。

我在电话中,不方便问这问那的,就让妲己来句话,我把她亲戚送到哪里。

妲己说让我送到她家。

我痛快的照做了,我发现妲己还提前回家等着呢,在俩爷们下车时,妲己还迎到单元门那里,显得特别高兴,说洗澡水都烧热了,让他俩回去好好休息下。

我不参合她家的事了,打声招呼,又独自回了警局。芬姐把奥迪车钥匙拿走了。

在四点多钟的时候,有记者过来对芬姐进行采访,我们都偷偷旁观着。

我不知道别人咋想,自己在乎的,是采访稿过不过关。但全程看下来后,我觉得自己挺强的,这稿子写得非常棒。

芬姐事后也赞了我几句。

接下来到了下班时间,我寻思买点吃的,去看看大嘴。

但妲己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尤其再跟那俩亲戚喝点酒啥的。

我有些抵触,却拧不过她。我打个车过去了。

我只知道妲己精通玩解剖刀,没想到她做菜的刀功也不错,这次更是足足做了十多个菜。

她还给我和这俩亲戚介绍一番,这黑爷们叫铁军,白爷们叫啥,妲己没细说,只说有个外号,叫白老邪。

我是真搞不明白,妲己姓苏,这俩亲戚一个姓铁,一个姓白,跟她完全沾不上边。

但我就是陪客,也摆正自己的心态,他们聊啥,我就顺着插句话,胡扯一顿。我们吃饭时,还开着电视。

就当酒过三巡时,电视里播了一个短短的预告,说明天晚上新闻联播后,漠州电视台要对省级刑侦专家李小芬进行采访,还原案里案外的故事。

我很认真的看着完这个预告片,不得不说,电视中的芬姐太有形象了。

铁军和白老邪也都看着,但这俩人表情很怪,铁军脸上挂着一幅冷笑,白老邪越发的哭丧脸。

铁军还突然问我,“圈儿,你说说,对小芬怎么看?”

我听他的语气,好像跟芬姐挺熟的,尤其把名字说的这么溜。我盯着他,心里又合计,难道他们认识?

第十二章跟群尸约会

我希望铁军能多说几句他和芬姐之间啥关系的话。但铁军没这方面的意思不说,反倒再次追问我,对芬姐什么印象?

我就把芬姐取得的一些成绩挑着说了说,还有她获得的一些称呼。

我自认这么说没毛病,铁军反应却挺大的。他低个头,盯着酒杯哼笑几声。

我心说难道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跟芬姐有什么梁子?

这时电视里的预告片也完了,播了另一个连续剧,我们就不再讨论芬姐了。

又过了半个钟头,我们酒也喝完了。

我看了看时间,对妲己使眼色,那意思我走了。但妲己不理我这茬,问白老邪,“邪叔,你有啥要说的么?”

自打喝酒以来,白老邪一直跟个闷头葫芦一样,偶尔抬头看我们时,也是绷着个脸。

他这时想了想,开口说,“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我觉得这话说的太笼统,那地方是哪儿?但妲己和铁军都听明白了,妲己还说,“反正没啥事,这就出发呗,而且圈儿,你也来吧。”

我是真没法子,心说得了,送佛送到西,陪客陪到底吧。

我们四个一起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

妲己坐在副驾驶上,我们仨挤到后面了。妲己指挥出租司机,一会左拐一会往右的。

我趁空留意着窗外,这么过了一刻钟吧,倒不能说自己多心,我突然发现,这路线不是奔向市郊殡仪馆的么?

我有些膈应,也想不明白,这么晚了,我们去殡仪馆干嘛?

司机没我反应快,所以吃了个憋亏,等知道是去哪时,想拒载已经晚了。

最后车停到殡仪馆门前时,这里还飘着不小的白雾,他接钱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估计这时我要再开句玩笑,说我们到家了,他保准被吓个好歹的。

妲己的工作让她总跟殡仪馆的人接触,早就混熟了,我们来到正门时,妲己还跟门卫打着招呼,又要来尸库的钥匙。

我对尸库有个评价,这种地方比坟地还慎得慌。想想看,坟地里死的,大部分都是火化的老人,而这里保存的,有一部分是冤死的亡魂。

当我们四个一起来到尸库时,我就已经敏感上了,尤其还是大半夜的,我觉得浑身汗毛都半立着。

本来妲己把灯全打开了,但白老邪不满意,让妲己把灯关一半,这么一弄,环境变得很昏暗。

另外让我诧异的是,自打进了尸库,白老邪不再蔫头巴脑哭丧脸了,反倒显得很精神。

他问妲己,“哪个是那人的尸体,找出来我看看。”

妲己应了一声,走到操作台前,对着其中一个按钮按了下去。

一个尸柜传来咔的一声响,而且它被一股力道带着,慢慢伸了出来。

我隔远盯着看,发现这里只有半截尸体,换句话说,是高丽的尸体。

白老邪对这尸体的兴趣很大,不仅当先走过去,盯着看了几眼后,还附身把脑袋探到柜子里。

柜里还有很多冷气,白老邪也不嫌冻得慌,用鼻子嗅啊嗅的。

我看的直愣,生怕这老头别一时兴起,对着高丽尸体咔的来一口。

铁军虽然不像白老邪这么变态,却也凑过去,仔细查看尸体,最后还和白老邪一起,把尸体翻了个面。

铁军对高丽后脖颈的白斑很感兴趣,甚至还用手摸一摸,时不时皱着眉头。

我能感觉出来,这俩人绝不是头次接触尸体,尤其看铁军的举动,更像再做一种研究。

我又冒出之前就有的那个疑问了,心说这俩人到底做什么的?难不成妲己他们整个家族都跟尸体打交道?是个“尸香世家”么?

我猜不到答案,也没往前,就这么站着等他们。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铁军和白老邪退回来了,铁军没说啥,白老邪反倒上瘾了,背个手,贴着一排尸柜溜达起来。

他足足转悠了两圈,最后指着几个尸柜,哑着嗓子说,“这、这,大侄女,把它们也都打开我瞧瞧。”

妲己照做,不过白老邪又觉得不过瘾,扯嗓子又喊,“侄女啊,算了算了,把所有的都打开吧。”

妲己也不怕啥,一顿按键之后,所有尸柜都慢慢伸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说实话很有压迫感,而且我更觉得,大半夜的,这算什么?我们四个要跟群尸约会么?

白老邪是真不管别人感受,兴奋的直搓手,又逐个尸体的观察起来。

这一刻,尸库里还毫无征兆的刮起一股小风。它正吹在我后脖颈上,弄得我激灵一下。

我想不明白,今晚有雾归有雾,却没风,尤其我们还在尸库里,眼前这股冷冷的风从哪刮来的呢?

我越想越觉得邪乎,也待不住了。

我走到妲己旁边,悄声说几句,那意思差不多行了,咱们该回去了。

妲己却像没听到我问话一样,还盯着尸库门口看着。

我留意到她的目光了,心说看什么呢?我也顺带的看了看。

刚开始没啥,但就当我眼睛一闭一睁后,发现尸库门口似乎站满了人,他们都白衣白裤,低着头,其中女子还有披头散发的。

我怀疑自己遇到鬼了,等抹抹眼睛再看时,这些人都消失了。

我彻底熬不住了,也觉得心里跟炸了锅一样。我不管妲己了,更不等铁军和白老邪了。

我说句自己有事,就先行出了尸库,而且没停留的又出了殡仪馆。

这大半夜的,殡仪馆门口没出租车,我快走着,偶尔小跑几步,都不知道走了几公里,才逮住一个路过的出租车。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这时间算挺晚的了,但我还想趁空看看大嘴去。

我让司机载我去医院。

现在探病时间过了,我只能偷偷溜进去。当来到病房前,隔着门玻璃往里看时,我发现大嘴已经睡了,他女友赵晓彤躺在另一个床上,正玩手机呢。

我看大嘴睡得挺香的,放下心,这就想默默离开,但赵晓彤发现我了。

她急忙下床迎了出来。我跟她随便聊了几句,主要是问问大嘴。她告诉我,大嘴能吃能睡,这两天就出院了。

之后她一转话题,跟我问妲己的事,还跟我要妲己的联系方式,手机号、qq号啥的都不放过。

我挺奇怪,心说她跟妲己只见过一次面,咋兴趣这么大呢?

要一般人这么要妲己的联系方式,我肯定不给,毕竟要保护朋友的隐私,但她是大嘴女友,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我把号码都给她了。她挺客气,送我下楼。本来还非要送我走一段夜路。

我心里可拉倒吧,我一个大老爷们,从哪方面看都不用她送,就严词拒绝了。

这么一折腾,等回家时,已经后半夜了,我一想明天还要上班,就赶紧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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