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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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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的板板正正,背着一个长条背包。就凭这坐姿,我怀疑他是不是军人。

但我没多问啥。铁军招呼我俩都坐下。还主动说,“跟踪器有反应了,现在还在移动中,咱们等一等,一旦技术组那边确定匪窝在哪了,咱们就立刻出击。”

我和大嘴都点点头,而且我也看出来,这会议室里坐着的,就是这次出击的人手。

杨鑫给我们介绍了一番,等说到那名闷男时,杨鑫告诉我和大嘴,这是从附近武警部队申请调来的一个狙击手。

我和大嘴一愣,我冷不丁想不明白,我们找狙击手干什么?

铁军多解释一句,“说按目前掌握到的消息,匪徒善用液态炸弹,这让人防不胜防,一会一旦有正面冲突,很容易造成人员伤亡,但我们要提前安排个狙击手,把操控炸弹的悍匪事先击毙,这事就好办多了。”

我暗赞,心说这法子真高。不过顺带着,我又想起老鼠了。

我问铁军,“匪徒里一定有奇人善于驱赶老鼠,这又怎么破?”

这次是杨鑫回答的,他还哈哈笑了,说那次咱们消灭了少说成百上千的老鼠,匪徒哪有那么大的精力和能力,不可能还有老鼠出现了。

我一想也对,尤其养那么多老鼠,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那帮匪徒哪有资金周转?不可能说抢劫来的赎金就是为了养老鼠吧?

我们继续等起来,这期间偶尔聊天,或者吸烟啥的。气氛倒是不咋冷,不过我心情就截然相反了。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杨鑫电话响了,是技术组的电话,告诉我们,跟踪器停下有一段时间了,还把那个位置发了过来。

会议室里有一张很全的卫海地图,杨鑫把它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后,我们把那位置找了出来。

我们都很诧异,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小区或居民区,它位于整个卫海偏北的郊区,还在一条火车道旁边。

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匪窝,也这么提了一句。

他们表情都很严肃,大嘴又突然来了一句,说不管那么多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铁军和杨鑫犹豫后,都赞同大嘴的想法,铁军还特意叮嘱我们,一会出警,务必小心。

我们这些人分成了三组,我们这些常规刑警,坐了两辆警车,算是两组人,那个闷骚的狙击手独自一组,他开一辆摩托,跟在我们的后面。

我们一路奔向郊区,最后按照地址,来到一片小树林的边缘。

杨鑫又给技术组去个电话,确定跟踪信号在这段时间还没动,而且按方位来算,这信号就在我们的西北方。

我们要整体进树林,奔着那方向搜索。

铁军担心树林中会有啥机关,尤其埋个炸弹啥的,他自告奋勇,说我们这些人里,数他眼睛最毒了,他先趟路,让我们跟在后面。

我其实也挺担心铁军的,但我又不能帮什么,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我们这些人一直留心铁军的一举一动,他半弓着要,走的很慢,偶尔幅度大一点,突然蹲下身啥的,我们也随着有反应。

我觉得现在真是考验我们综合心理素质的时刻,要是心态不好的,很可能熬不下去。

我们一直慢腾腾的走了一刻钟,这期间并没发现匪徒的踪迹,那名狙击手没跟我们在一起,他独自找地方隐蔽了。

最后我们来到林子深处,甚至望远一看,都能看到铁轨了。

另外我们也看到一个古怪,有一个半人高的带着盖子的铁桶,放在挨着铁轨旁的一处空地上了。

铁军摆手让我们别尾随了。我们凑过去跟他汇合。铁军指着这铁桶说,“按位置来算,跟踪器应该在这附近了,难道就在这铁桶里?”

我们没法回答,杨鑫再次给技术组打个电话询问一番。他的意思,铁军很可能猜中了。

我们的处境突然有点尴尬,现在撤警吧?不是那个意思,但要是不撤,我们又能做什么?

铁军想去铁桶旁边看看,他想咬准跟踪器在不在里面。

杨鑫没啥表示,我和大嘴都劝他,如果桶里真有跟踪器,说明匪徒已经发现这个猫腻了,要是在桶里埋个炸弹咋办?

我还跟杨鑫建议,“要不从警局或者武警部队调来个拆弹专家吧?”

杨鑫脸色有点差,动了动嘴皮子,没说啥。

铁军倒是无所谓的嘿嘿笑了笑,说卫海警局就是个地市级的,哪有专业的拆弹人员?至于跟部队借调的事,还是免了吧,那帮军人不好说话的。

我知道铁军后半句是帮杨鑫说的。我也真搞不懂杨鑫这个刑侦队长咋混的,跟当地军方的关系这么一般呢?要换做铁军的话,估计别说借调了,就连直升机都能请出来。

当然了,我面上没说啥。

铁军也是挺拧一个人,拿定主意后,这就脱了外衣,把枪和一些小物品交给我和大嘴。

大嘴不理解,跟铁军说,“多穿点吧,不然真有啥意外,还能多一层衣服保护着。”

铁军摇摇头,说别说厚衣服了,穿防爆服又有什么用?

我明白铁军这话的深层意思。炸弹最可怕的还是那股子爆炸时的威力,穿防爆服,只能保证身子不被炸坏,但人被震伤,还是一个死。

我拉了大嘴一把,让他别多问了。

而且铁军给的小物品里,有一个很特殊,是他从皮带的一个小暗格里抽出来的。

铁军把这特殊物品专门递给我,又强调,他真有啥意外的话,让我把这物品交给老白就行了。

我应了一声,同时也瞧着这物品。给我感觉,它像琥珀,有小鹅卵石那么大,不过中间封着另一样东西,想是被卷起来的书信。

我没时间研究这特殊物品,把它匆匆收好。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段,等离铁桶有一二十米的距离后,我们都停了下来。

铁军又自行蹲下身子,乍一看跟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的往前方走。

这样大约走完一半路程,铁军还拾起一块石头,对着铁桶撇了过去。

石头很有准头,打在桶上传来咣的一声响,我心随之一抖,不过没出现啥异常。

铁军继续往前,等来到铁桶旁边后,他站起来,对着铁桶研究一番。

而且光看外表,他也确实发现不了啥。铁军又摸着裤腿,他这里藏着一把匕首。

他把匕首拿出来,顺着木桶盖子缝隙伸了进去。

我们都知道,他试图要把铁桶撬开。

铁军也并非莽夫,一点点的翘着。大约过了一分来钟,盖子彻底开了。

铁军又稍微半蹲着身子,想顺着往里看。但这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第十四章生死之争

伴随这爆炸声,我整颗心差点都跟着碎了。

我第一反应是铁军完了,而且如此近距离下,弄不好脑袋都得炸扁一块。

大嘴更是急的哇了一声。但等我定睛一看,铁军没事,那个铁桶也没任何爆炸的迹象。

我愣了。铁军这时也诧异的站起身,望着我们身后方。

我回过味,心说没错,刚才爆炸声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

我怀疑铁军打开铁桶盖,是不是也启动远处什么机关了,但问题是,这距离也太长了些。

铁军也不顾铁桶了,放下盖子后,奔着我们冲过来,嘴里还喊着,“能联系上狙击手不?问问他是不是出事了?”

杨鑫腰间带着一个对讲机,他立刻把这玩意儿拿出来,调好后对着喂了几声。

没人应答。我们脸都一沉。

铁军带头,我们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走。也因为我们都有心事。这一次走的稍微有点快。

大约百八十米过后,我们来到一棵树下,这里也是整个小树林地势偏高的地方。

我看到,闷骚狙击手趴在地上,浑身又是血又是碎肉沫子的,很刺激人的眼球。

铁军当先凑过去,把狙击手拽起来,摸了摸脖颈。他摇摇头,表示救不活了。

另外大嘴发现一个蹊跷。咦了一声,蹲在铁军旁边,他也不嫌脏,摸了狙击手的手、脸等处,从上面弄下一小撮碎肉。

大嘴指着碎肉跟我们说,“看看!这不是他的肉。尤其这里,怎么还有毛呢?”

我一时间没想明白。铁军眼力好。四下看看,又从地面捡起一截尾巴。

这尾巴根儿还连着一块皮肉,我想起了老鼠。

这一刻,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我们事先分析过,以为不会有老鼠的出现呢,结果呢,老鼠不仅来了,还跟液态炸弹二合一了。

我有撤退的意思了,不然一旦再出现几个老鼠,现在还黑咕隆咚的,它们偷偷爬过来。把我们炸了怎么办?

我看着其他人。铁军倒没急,默默想了一会儿,开口说,“‘炸弹鼠’!这玩意儿不像是人为能遥控的,或许是这些老鼠受过什么训练,做某些姿势或动作时,就能把体内炸弹引爆呢。”

杨鑫其实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他听完还一转话题,当先建议,“铁哥,咱们是不是……”

铁军又看看我们其他人的反应,一叹气,说那就撤吧。

不过他又提个要求,我们分成两组,他和杨鑫分别带队,这两组别离太近,也不要太远,这样遇事事能互相照应,更能将危险降至最低。

我也不笨,铁军之所以强调两队,是怕一旦遇到炸弹鼠,我们别全军覆没,要是分成两队,至少一队死磕,另一队还有能逃出去的机会。

我和大嘴立刻往铁军身边凑了凑,而杨鑫带来的手下,这时也都钟意铁军。

合着这么一弄,杨鑫自己孤单单站着了。

杨鑫脸色不咋好看,铁军也下了个决定,说除了我和大嘴以外,其他人全跟杨鑫。

我们折腾一小会儿,才勉强把队伍分好,但接下来没等出发呢,我们全被周围情景震慑住了。

铁军先发现的,让我们看一处地方。

那里是一片灌木丛,从里往外的出现一双绿点,随后绿点跟遍地开花一样,在我们四周冒出来了。

我猜每一双绿点代表的都是一只炸弹鼠。我也一下明白了,那个铁桶就是个诱饵,我们这帮警察全成大鱼了。

我再次被匪徒的凶悍吓住了,而且这些绿点开始移动了,要合力把我们包围。

这时我们这些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有一个刑警,忍不住跟大家念叨一句,“快点撤,还来得及。”

看我们没动静,他跟另一个有同样想法的同事一起冲了出去。

能看出来,这俩人练过,身手还挺敏捷的,而且也很会配合。

但他们逃出不到三十米,其中一个人身上就砰的一声响,随后他软的跟一滩泥一样,立刻倒在地上。

另一个吓住了,赶紧掏枪,对着四周连续开火。

铁军突然有了一种救人的冲动,往前跑几步,不过他又停了下来,沉着脸,冷冷看着。

剩下这人,坚持没多久,他打爆了几个炸弹鼠,不过自己身上也传来砰的一声响。步了同事的后尘。

被他俩这么一闹,这些绿点按耐不住了,全都往我们这边迅速冲过来。

我突然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退没法退,进没法进的。

铁军临机应变,指着身后几棵树说,“快快,都爬上去。”

我们一窝蜂的扭头。我和大嘴原本奔着同一棵树去的,大嘴先抱到树了。

他倒是挺积极,说圈儿你等等,马上就好了。但爬树不是他的强项,他费劲巴力的,上升速度很缓慢。

这把我急的,一边催促一边扭头看,这些绿点奔来的快,我估计真等大嘴完全上树了,我也得被老鼠围攻,炸得成马蜂窝了。

都说不可一棵树吊死,我又四下瞅瞅,周围能爬的树就剩一个歪脖子的了。

我心说都这时候了,要啥自行车啊?而且走前我还帮了大嘴一把。

我把两根食指并拢,对着大嘴的屁股狠狠往上捅了一下,还喊了句,“兄弟,憋着这股劲往上窜。”

大嘴疼的嗷了一声,估计这一刻敏感位置一定很疼。他手刨脚蹬的,速度确实上去不少。

而我立刻往歪脖子那里奔。这树相比之下是好爬,但问题是,炸弹鼠也容易爬上来。

我抱着越爬越高的原则,最后抱着一个树杈的根部。只是这树杈不太结实,有种颤颤巍巍的感觉。我不管那么多了。

没过半分钟,大量的炸弹鼠出现在我们脚下。围着树,要么站着要么趴着。

就说我下方,少说有十多个老鼠,而且仔细辨认后,我发现这些老鼠个头都不大,貌似刚成年或还未成年呢。

就凭这,我心说铁军的预料还是沾边的,匪徒的老鼠资源不多了。

我们都缓了缓,不过接下来怎么逃让我们头疼上了。

杨鑫的意思,我们一起开枪,居高临下的打这帮畜生,看能不能把它们弄的连环爆炸。

我觉得这事有点冒险,一方面这些老鼠并没紧凑的挨着,互相间有段距离,很可能不会产生连环爆的效果,另一方面,真要陆续爆炸了,谁也不知道爆炸威力有多大,会不会波及到我们?

铁军也摇摇头,他趁空还把电话拿出来,那意思叫支援试试。

但也不知道咋搞的,他这种卫星电话竟没信号。我们其他人也抱着侥幸的心态,同样拿出手机,结果却是,我们脸都沉得厉害。

我怀疑这林子里有啥特殊的干扰装置,甚至连卫星信号都能屏蔽掉。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铁军最后无奈的一叹气,说让他试试吧,看能不能凭身手逃出重围,再找个地方联系上组织。

我肯定不鼓励他这么做,但细想想,也真没别的办法了。

我们都跟他说小心一些。

铁军轻轻应了一声。他四下看看,不仅不往下爬,反倒又往上窜了窜。

也就是他那棵树结实抗造,他最后抱着几个枝条,都有随之舞动的架势了。但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等又舞动几下后,他借着这股劲,使劲一蹬腿,想扑出去,甚至想因此逃到鼠群的外围。

问题是这帮老鼠也灵敏着呢,他刚有动作,他这棵树周围的老鼠全使劲往上蹦,拿出要撕咬他的架势。

铁军一犹豫,被这心思一影响,气势降了一大截。这时他半个身子都横空了,但他双手又急忙划拉着,又抓住树枝了。

我算是玩了一把心跳。铁军最后用过人的臂力,硬生生没摔下去,不过也幅度很大的晃悠了几下。

这帮老鼠兴奋了,甚至我们树下的大部分老鼠,也都凑兴的跑过去。

它们吱吱叫声,似乎在鼓励铁军,让他一发狠,跳下来得了。

铁军不理这种恶心的叫声,依旧淡定的跟鼠群死磕,想找下一次机会,试着逃出重围。

其实他现在的形势不妙,围他的鼠群又扩大了少说一圈。反倒是我,原本爬的歪脖子树就在外围,现在下面没几个老鼠守着了。

我本来没有当急先锋的念头,但看了看铁军,又看了看大家,我突然来了一股勇劲。

我盯着身下方的几个老鼠,观察几秒种后,打心里暗喝一声,猛地窜了下去。

我落地时很险,跟一个老鼠贴的很近,但在它反应过来之前,我嗖嗖的往旁边逃。

其他人包括铁军,都注意到我的举动了,铁军还喊了句,“圈儿!”

我回了句,“你们别动,都等着!”随后我撒丫子逃。

我本来担心这小树林里还有流窜的炸弹鼠,自己要真碰到,那就点背死了,但没想到这并不是我真正该要担心的地方。

我没遇到流窜的老鼠,反倒是身后追着的那十几只老鼠,它们跑的飞快。我全力逃着,却仅仅跟它们的速度持平。

我心里特想吐槽,心说不能吧?自己在警校那会儿,跑一百米都在十三秒之内,就这速度,拼不过这帮短腿货儿?亚序呆圾。

但事实就是事实,我硬着头皮,带着身后的一帮小尾巴,渐渐远离铁军他们,而且让人悲观的是,这帮小尾巴耐力好,我们之间的距离,正渐渐缩小着……

第十五章奇谋逃亡

我们的警车停在树林外围,我打心里估算了一下。我要是带着这帮炸弹鼠奔向那里,估计中途就因为体力不支而被它们追上,下场只有一个,被炸死。

我心中发愁,不知道往哪里逃的好了。

这时远处传来轰鸣声。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是火车。但不是客运的,火车头后面带着一个个油罐。

我想起来了,卫海市有中国石油,估计这火车是这个企业的,夜里运输原油或成品油的。

我突然有了一个希望。而且现在这火车的速度并不快,我快跑过去,或许能蹭一蹭免费车。

我爆喝一嗓子,给自己鼓鼓劲,又急忙一个大转弯,奔着铁轨去了。

我跑的很磕碜,也因为树林中的坑洼不平,索性怎么舒服怎么来了。那帮炸弹鼠穷追不舍,四条腿紧倒腾。乍一看跟迷你的狼群一样。

大约一分多种后,我跑到铁轨附近了,这时火车也正在经过。每节油罐车的两侧,都有护栏,这也是能让我爬上车的地方。

而且实际情况跟我想的也有一些出入。我低估了火车的速度,不过也没低估到离谱。

我要是横着直接冲过去,估计就算碰到护栏,也没那么命爬上去,很可能被车速一带。直接出溜到铁轨上了。那样我就不是爬车而是彻底的卧轨了,也会立刻成为英雄。

我临时调整策略,沿着铁轨跑起来,想跟火车的速度持平,再在这种“相对静止”的情况下,伺机爬到上面去。

我也真是拼了。几乎用尽全身最后的一把子力气。但这帮炸弹鼠很聪明,似乎发现我的用意了。

它们也猛地加速。还一点点接近。我时而扭头,担心的回头看着,最后我不得已,对腮帮子或者胸口掐了一下,用这种自虐的法子,给自己再次提速。

这帮炸弹鼠里,有一个很出类拔萃的,提速异常快,它把其他同伴拉下来一大截,独自一马当先的冲到我脚后方。

其实它要是聪明的话,等再跟我贴近一些时,把炸弹引爆。我绝对会死于非命。

但它太着急了,突然地一扭脖子,哄得一声响。

我觉得身后出现一股湿湿的热浪,而且后背噼里啪啦的糊上不少东西,估计都是碎肉啥的,甚至我后脖颈也突然凉了一下。

我没空理会这儿,反倒被爆炸一刺激,我潜意识被激发,又上来一股爆发力。

我骂了句,操他个娘啊。一阵疯跑,最后竟稀里糊涂的摸到一个护栏,费劲巴力的爬了上去。

但在爬的过程中,我右脚离地前,不小心蹭了地面几下。

而且护栏旁边也有一块很狭窄的过道,我勉强挤着坐下去,发现右脚的鞋前后开口。这可是警局发的皮鞋,质量过关,没想到也成为眼前这样。

我无奈的叹口气。这时我也有精力往外面看看了。

我发现那些老鼠还在穷追。有几个老鼠更是发飙一般的突然往铁轨上面爬去。

火车压到它们的瞬间,它们砰砰的爆炸了。

我看着这一幕幕,心都提在嗓子眼附近了。我心说这要是把火车弄炸了,会有什么后果?而且这可都是一个个的油罐啊。

但油罐很结实,这种威力的爆炸,对人能构成威胁,对它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也突然压不住怒火了,心说这帮炸弹鼠,鼠品太损了些。

我腰间还带着手枪呢,我也不客气的掏出来,对着炸弹鼠砰砰的打起来。

炸弹鼠又砰砰的炸了好多,尤其有一次还是连环炸得。

这下这帮老鼠老实了,急忙默契的止步,看那架势,它们想跑回去,继续围攻铁军这些人。

我又停下开火,瘫坐回来,等再检查手枪时,发现里面只剩一发子弹了。

我本想把这发子弹也打出去,再弄死一个老鼠,后来放弃这个打算了,把枪放回腰间。

趁空我还品了品这火车的速度,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我印象里,火车头离我这里有一段距离,估计这司机也是个二货,我刚才跟炸弹鼠这一番搏斗,又是爆炸又是打枪的,他竟然没察觉到。

我又把手机拿出来,发现自打远离那个树林,我手机有信号了。

我稍微想了想,给妲己去了个电话。

我不知道妲己干啥呢,响了好几声,眼瞅着要挂了时,她才接听,而且那边很静。

我倒不觉得妲己在睡觉,反倒一定在做什么事呢。妲己压低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把树林的情况简要说了几句,又告诉妲己,快联系卫海警方,火速支援,另外一定想什么办法,能把那帮炸弹鼠弄死。

妲己说这个简单,用毒气弹就行。我心说这不扯呢么?毒气弹射过去,就算把老鼠毒死了,让它们没法爆炸,但也不同样波及到铁军这些人么?

我多强调一句,让她换个法子。

妲己说我瞎担心,她到时也来现场做个监工,掌握毒气的密度和用量,人毕竟比老鼠的体格大,只要拿捏尺度,不会被毒死的。

我连说这就好,而且没等我再说啥呢,手机传来嘟的一声,接下来没动静了。

我拿着手机一看,心凉了半截。因为它关机了。亚乐以划。

我心说不是吧?老子有这么点背么?我又试着开机,甚至把后盖抠下来,把电池拿出来又摁回去,都没用。

这一刻我特想把手机撇了,而且刚才说了一番话,我都没告诉妲己,自己现在苦逼的坐在运油的火车上呢。

要是警方不出面帮忙,让火车停下来,我最后会被送到哪去都不知道。

另外坐了这么一会儿,我发现这油罐有味,还是很刺激的气味。

我估计自己一直被这么熏着,用不了多久就得晕乎,甚至很可能出啥岔子,熏出啥毛病来。

我没法子再联系妲己,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尽早脱身。

我观察着油罐,还探头往外看了看。

这样过了一刻钟,我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远处出现一个桥。

我隐隐有点印象,这是卫海的长会口大桥,桥下方是一条大河。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也不坐着了,急忙站起身活动几下,权当给自己热身了。

这时火车也有要提速的意思,我听到咣当咣当的声响,是火车加速后,牵引后面油罐发出来的。

我不断对自己说,圈儿,一定把握机会。

我默默等着,当火车经过大桥时,我还特意往桥下方看看,确定这下面的河干没干?不然要是遇到啥突发情况,卫海做个填河工程的话,我还傻兮兮这么跳下去,岂不逗比了?

但情况没那么糟,河水还在,甚至哗哗流淌着。另外火车距离大桥的栏杆很近,这距离跳过去也不算太难。

我没办法助跑,只能站在原地,来了一次立定跳远。

我相信这一刻,要是铁军和大嘴在场,绝对会看的触目惊心,甚至会拦住我啥的。但我顾不上这么多了,一声大喝之后,飞了出去。

我眼瞅着自己越过大桥栏杆,之后快速的往下落。

我手脚并用的乱扑棱,这样持续了几秒钟,我碰到河水了,而且被下坠的力道一带,一下就沉了进去。

我也真是豪赌一把,这河水并不太深,勉强卸去我下坠的力道,最后我双脚还碰到河底了。

这下面全是淤泥,我双脚全陷了进去。要遇到一般人,保准慌了。但我破走私案时,也跳过海,也算有些经验了。

我强压下烦乱的心思,一左一右倒腾的使劲儿,让我双脚交差的往上抬。

最后在离开淤泥的一刹那,我又玩命的往上游。

等浮出水面,我深吸几口气,也任由河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河的流速不太快,我能克服它往岸边去。

我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呢,谁知道快到岸边时,我一打眼,发现岸上躺着一个人。

他穿着衣服呢,隔远看不清具体穿的啥,另外我也纳闷,心说不会是死人吧?难道自己无意间,又接触到一场凶案了?

我一边往岸上走,一边留意那边的动静。

没想到没等我走几步呢,那人突然坐了起来。被月光一照,他脸上直反光,还青面獠牙的。

我吓了一跳,还喊了句妈呀,以为遇到传说中的鬼了呢,但又缓了缓神后,我意识到,这是个带着面具的人。

我心说从哪冒出一个傻子,半夜不睡觉,却到这儿独自赏月来?

没等我问啥呢,他反倒先说了,而且故意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

他啧啧几声,说你这个死条子真是吃狗屎运了,竟然能逃过我的鼠军,还来到这里!值得表扬。

他啪啪的鼓了几下掌。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也反应过来,心说他就是我们苦寻已久,策划这次绑架案的悍匪之一?而且听那意思,这些炸弹鼠就是他养的?

那人看着我这样子,笑的更开心了,还起身往我这边走。

而我愣神之后,也哈哈笑了,立刻把枪掏了出来。

我心说这人是不是傻?就忘了我这个死条子,还带着枪呢么?

也该着我孙全有这命,今天要立头等功了!

第十六章奇谋逃亡(二)

我用枪指着面具男,也喝着让他老实点,别动。

谁知道我这话一点震慑力都没有,面具男对我鄙视的摆了摆手,还呸了一声。

我估计他呸归呸,绝对没吐出啥东西来。不然被面具挡着,这东西不得全糊在他脸上?

面具男指着我继续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死条子,你枪里能有子弹?刚才摆脱我的鼠军时,指不定多勉强呢?这一枪的子弹也早就被你打光了吧?”

我听愣了,第一反应,这哥们太自以为是了吧?难道他以为的他以为,就是真的么?

但我又一转脑筋,现在离他距离太远,真要开枪,很可能打不中他,不如将计就计,趁这机会把他“勾搭”过来。

我故意拿出诧异的样子,不过就是那一瞬间。随后我邹紧眉头,继续拿枪指他说,“他奶奶的,我告诉你,这枪里真还有一颗子弹,不信你就靠过来,保准把你打残。”

面具男呵呵笑了笑,不仅立刻大步往我这边走,还一摸后腰。拿出一小节绳子来。

这绳子挺特殊,黑黝黝的,他还抻了几下,我听到啪啪的声响。

他又说,“我有个兄弟还在警方的手里,好像住院了吧。你放心。我不杀你,顶多把你勒个半死。再用你一对一把我兄弟换回来。”

我再次被这面具男的逻辑打败,心说养老鼠的,就跟正常人不一样,他想把我当人质就当,为何还得勒个半死呢?

另外这也表明,面具男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我又故意往后退了退,这期间他一直在逼近。我估算下,等我俩之间距离不到五米时,我觉得差不多了。

我本来想生擒他,现在放弃这个念头了。我怕就算自己对付一个受伤的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瞄准他的脑袋,默念句拜拜。就果断的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响,面具男脸上出现一个火光,他还被打得上半身往后一仰。

我愣了,这并不是我要的结果。我立刻有个反应,心说坏了,这小子面具很特殊,弄不好是厚钢板做的,能防弹。

这一刻我悔的肠子都青了,心说早知道打他肚子了。

但现在说啥也没用了,面具男又慢慢的站直了,揉着脑袋,念叨句,“操他娘的,果然还有子弹!”

随后他不搭话,又向后腰摸去。

我怀疑他是不是也带枪了,现在要掏出来,把我整死。

我这次是真的往河面上退了。这也是我目前唯一的退路。

我退的挺迅速,外加河床很陡,等他拿出一个怪东西时,我已经站在快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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