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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白名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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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嘴都有些不理解,我心说这么一来,妲己岂不是很累?我们互相换着照顾多好?

但这俩人态度很坚决,我和大嘴最后妥协了。

这天晚上,深川警局下班了,我和大嘴忍不住吐槽。因为我以为,来到深川后会很忙呢,谁知道这几天闲的骨头都痒,心里也特别闷。

我想今晚找点啥活动,逗逗闷子之类的,但又不敢随意乱走,不然遇到“飞车党”很头疼。

我就问他去哪的好。大嘴突然聪明了一把,说光咱俩肯定不行,也得问问铁军。

但铁军神神秘秘的,白天总独自离开警局,也不跟我们在一起,我就给铁军去了个电话。

铁军听我说完,几乎想也没想的告诉我,找乐子是吧?这事交给他安排就行,我和大嘴回酒店等着吧。

他也没说具体啥乐子。我揣着糊涂,但我和大嘴挺听话,回去了。

我发现铁军就是个忽悠,我俩一直等啊等的,到了晚上十点,甚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俩忘了,这时房门处有动静,铁军回来了。

我沉着脸问他,“到底把我俩当兄弟没?”

铁军知道我言外之意是啥,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乐子马上来了。”

之后他一转话题,又问我俩,“知道单边带电台不?”

这名词对一般人来说有些陌生,但我和大嘴都是正规警校出身,这问题难不住我俩。

我先回答,说不就是一种短波无线电通信设备吗?一般用来远洋渔船或军事通讯上,能实现远程和超视距通信的。

铁军点点头。

我好奇他突然问这个干啥,难道跟今晚的乐子有关?我又多问一句。铁军不正面回答,反倒招呼我们下楼出发。

我和大嘴是彻底懵了,等来到楼下后,我发现酒店停车场里停了一辆夏利车。

看车体款车,还是最老版的,市面上都很少见了,铁军指了指这车,说他刚借到的,一会我们哥仨就坐这车出去玩一玩。

我瞪大眼睛,心说铁哥就这点追求,这种破车还用借嘛?

大嘴也忍不住哼哼几声,不过碍于铁军面子,我们没多说啥。但等我们仨离近了,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车底盘低,至少比我印象中的夏利车要低很多。

等打开车门,我们先后钻进去一看,我诧异了。光说这车的内部配置,明显很高档,甚至表盘也很复杂,车速表上都有三百迈的标记。

大嘴这、这的乱指一通,又念叨说,“这尼玛是夏利车么?能开到三百迈,车体不得散架子了?”

铁军嘿嘿笑了,又给车打火。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趁空问铁军,“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其实底盘不是夏利车的吧?”

铁军赞我聪明,又解释一句,“刚刚从李强那借来的,最新款保时捷改装的。怎么样?低调不?”

我差点听岔气了,心说自己只知道有人把低端车改装,模仿高端车的,却头次知道有人高改低,冒充夏利……

这一刻,我越发觉得李强是个奇葩,而且这里面也有一件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铁军能跟李强借车,他俩关系很好么?

铁军不多说啥了,让我俩坐好了,他又猛地把“夏利”开出去。

我们不仅在市里兜圈,最后更是上了高速。想想看,高速是啥地方,这辆夏利算是如鱼得水了,铁军狠踩油门,它跟脱缰野马一样,很快车速飙升到二百七八了。

我坐在后面,这还好些。大嘴在副驾驶上,看着眼前飞速倒退的景色,有些扛不住了。

亏他一直总吹自己爱飙车呢,这次他嘴软了,总跟铁军建议,“慢点,哥,慢点哇。”

铁军不管那么多,而且还突然猛地左打轮、右打轮的错车。

我算看出来了,铁军上高速,是想带我们去啥地方找乐子。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我和大嘴发现铁军车技好,能玩转这么高车速,我俩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大嘴更是偶尔打开窗户,对着刚被超过的其他车大喊,“兄弟,开过夏利没?”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有的车主不服,也要加速,只是跟我们的车速比起来,他们压根跟不上来。

最后快到半夜,我们下高速了。我看着指示牌,诧异的愣住了。

因为牌上显示,这里是三娅。我心说我勒个去啊,这才几个小时,我们竟开到海南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作大发了,再怎么找乐子,也不该跨省这么远吧?

我收起玩心,还跟铁军说,“要不回去吧,洗洗睡了,明儿正常去警局。”

铁军很肯定的摇摇头,又一路把车开到三娅的郊区。我发现他一定跟谁事先约好了,这里停着一辆吉普。

我们汇合后,从这车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警察,他跟我们握手介绍自己说,“赵亚楠,海南省边防总队三亚支队的队长。”

我一下反应过来,这是海警。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铁军所谓的乐子,其实是要做什么任务吧?

第九章单边带信号

我们仨跟赵亚楠又客气了几句,赵亚楠就开着吉普在前面带路,我们开夏利在后面跟着。

大约一刻钟后,我们来到一个砖厂前。

别看大半夜的,砖厂铁栅栏门里还站着两个壮汉,他们原本正吸着烟呢,烟头一闪一闪的。

我估计赵亚楠一定跟他俩打招呼了,我们离近后,他们中的一人把手电打开,对着我们照了照。

之后他俩一边警惕的四下看着,一边把栅栏门打开了。

我们两辆车先后进去。我猜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砖厂,很可能是警方一个秘密办公点。

按说我们把车停到砖厂里就行了,也很隐蔽,但这并不够。砖厂里还有两个草垛子。

赵亚楠把吉普对准一个草垛子冲去。

我冷不丁心头一紧,心说这哥们是不是傻?不想要吉普车了就直说,给我也不错嘛。

但没等我说啥呢,铁军也这么做了。我眼睁睁看着夏利狠狠冲到草垛子上。

大嘴这时还忍不住念叨句,“悠着点!”

但撞上草垛子的一瞬间,这里竟出现一个被草掩盖的暗门,车体安然无损不说,我们更是来到草垛中。

这里是中空的,被简易的撑了个铁架子,还有个黄灯泡子给我们照明。

我不得不佩服,心说好一个秘密停车间。

我们下车后,角落上还有一个地下通道,我们下去又走了一会儿,等爬上来一看,已经来到一个瓦房里。

这里有四名警察正工作着,他们面前摆着一个个上面全是按钮的设备,偶尔设备里还会发出滴滴声。

我有些孤陋寡闻了,凑过去问了句。

有个警察摘下耳机,回答说,“这是信号捕捉器。”

我不太理解。铁军接话,“离开深川时,我是不是问过单边带电台的事么?”

我点点头,铁军又说,“警方现在有很先进的技术,能捕获到单边带的信号,虽说有的信号加密程度很高,一时间破解不了,但可以根据信号强度以及方向,来评估下发射方的位置。”

我往下联系,这时铁军又转口跟赵亚楠说,“你晚上来短信,说捕获到一组可疑信号,到底怎么回事?而且我们玩命开车赶来的,你可别诓我们白来。”

赵亚楠笑了,说不会的,他办事靠谱。之后指着这些复杂设备解释,“这里是总台,我们还在三娅湾、深海以及公海上设置了几个移动平台,一同捕获单边带信号,晚间通过塞选,有一组信号是发往内陆的,估算海域的话,那渔船应该是从泰国那边过来的。”

我这下懂了,换句话说,铁军和赵亚楠想了这么个办法,试图捕获走私船的消息。但说回来,我也有搞不明白的地方。

我问铁军,“按之前收集的情报,走私犯不应该去珠海红树林么?跑三娅干什么?难道他们换地方销售了?”

我自认自己这分析不对,因为他们这种走私,想新开辟一个销售渠道,要投入的资金和精力都很大。

铁军也摆手反驳我。赵亚楠不跟我见外,回答一句,“兄弟,红树林这种地方,三娅也有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

铁军开这么久的车,累了,而我和大嘴坐这么快的车,也乏了。

我们找地方休息了一会。期间大嘴提到了大维。他的意思,我们把大维撇开,独自来三娅破案,是不是不好?

铁军说没啥不好的,还强调,“只有大维留守深川,珠海那边警方有动作,我们这次秘密来三娅才够隐蔽和安全。”

大嘴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叹道,“这就是孙子兵法里的诡之道吧。”

我真是懒着说大嘴啥了,他说起孙子兵法,能不能在孙子俩字上落重音,不然孙子、孙子叫着,不好。

铁军让我们少说话,多休息,保存精力。因为既然捕获到可疑信号了,很可能今晚走私船会在码头卸货,我们很可能要打一场大仗。

我和大嘴也真不客气,直接拼着椅子,小憩起来。

在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我和大嘴先后被手机吵醒了。我俩拿起来一看,都是大维打来的电话。

我俩没自作主张的接电话,我把铁军喊过来了,问他怎么办?

铁军说,大维刚刚也给他打电话和发短信了,问我们在哪?有事要谈。但铁军的意思,既然我们仨决定秘密行事,就一直秘密下去,大维那里,等回去了再解释也不急。

我和大嘴都听铁军的,大嘴更是把手机打静音了,那意思就算天皇老子再给他电话,他也不接。

这样又过了一个钟头,信号台那边有消息了,说按分析显示,有船正开往三娅红树林,估计凌晨四点左右能达到。

我们知道大鱼要上网了,我和大嘴也不休息了。赵亚楠带头,我们一起出了砖厂。

这次要赶往红树林的,不仅仅是我们四人,赵亚楠又调来两辆面包车。看着车里十名真枪实弹、全部武装的海警,我知道,他们肯定早就待命了。

我们四个也都拿了武器,穿了避弹衣。而且我和大嘴只用手枪就够了,铁军却拿了一把警用步枪,上面带着简易瞄准镜的,也有海警拿着霰弹枪。

就凭这些家伙事,我突然有些紧张,心说看架势,今晚弄不好要非常玩命了,我们这些人很可能有人回不来。

当然了,出警如同上战场,我要是还没等出发呢,就想太多败自己士气的话,那我也太逗比了。

我不再乱琢磨,我们坐着面包车,一起赶赴红树林。

但我们没直接来到海滩边上,在一个隐蔽的外围,我们下车了,这里还有一辆小卡,大家一起忙活着,尽量不发出声响的,从上面搬下来六个沙滩摩托。

这种四轮摩托的优势在于,很适合穿梭林地和在沙滩上奔跑。

我们还两人一组的分了摩托,我和大嘴一组。其实我俩都没骑过这种摩托,我悄悄问大嘴,“哥们,咱们两个二百五凑一块,能行吗?要不要跟其他海警调一下?”

大嘴嘘我一声,回答说,“什么二百五,咱爷们的车技你又不是不知道,瞧好吧。”

接下来有专门几人拿出夜市望远镜,对着海岸码头好一顿观察。

我掐表算着,凌晨四点多,远处出现一条大渔船,它还全速的开到海岸旁。

等停靠好,上面还下来七八个人,铺了卸货通道。我此刻浑身上下的弦儿绷的紧紧的,就等铁军和赵亚楠发令,我们就骑摩托往前冲。

但赵亚楠咦了一声,跟我们念叨说,“不对啊,这帮走私犯疯了不成?这船也就二十来米长,顶多能近海作业,要是驾驶它去泰国,很危险!”

我对船不了解,不知道他说的所谓的危险有多大。

铁军也催促一句,“先甭管这么多,开始吧!”

赵亚楠又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远处海域出现四辆汽艇,飞速往这边开,甚至还隐隐出现围捕的架势。

我们这边也行动了,铁军和赵亚楠都当了司机,更跟较劲一样,把摩托开出去。

其他摩托急忙跟着。大嘴这虎逼玩意儿,晚了半拍。我忍不住拍着他后背损他,那意思你个掉链子的玩意儿,不吹自己车技好么?

但我错了,不该这么刺激大嘴。大嘴脸挂不住了,嗷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咋搞的,突然一发力,这摩托嗖一下提速,窜出去老远。

也亏得我机灵,在身子猛地往后仰的同时,一把紧紧扣住大嘴脖子了。

大嘴被憋的,直翻白眼,他还费劲巴力的说,“圈儿,撒开。”

我不可能听他的,不然我不就掉下去了?我心说男人嘛,关键时刻就得对同伴狠点。我继续扣着他脖子,使劲往前蹭自己身子。

这样摆弄几下后,我才找到平衡,又紧紧搂住大嘴的腰。

大嘴呼哧气喘的,不过没精力跟我斗嘴了,急忙加速赶上大队伍。

在摩托和汽艇出现没多久,这帮贩子就发现我们了,他们先整体一顿,又疯了一样,要四下逃逸。

铁军发威了,这爷们也一定接受过培训。他开摩托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把步枪架在摩托车上,瞄准后,砰砰打了两枪。

这两发子弹,准确的打在两个贩子的脚前,激起一股碎土屑。

这俩贩子被吓住了,外加枪声一响,也把其他贩子震慑住了。他们都不敢跑了,站在原地,更有人贼兮兮的四下看着。

赵亚楠那一组随后有行动,另一个海警拿起一个大喇叭,喊着,“警方查船,都别动!”

我们陆续开到码头,都从摩托上下来。其他人都还好,我和大嘴有点晕乎,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晕摩托。

我俩脚踏实地站好后,都有点晃晃悠悠的,我打心里还暗暗发誓,他娘的,老子再信大嘴的话,就是一头猪!

我们一起举枪,把这些贩子围起来。没过多久,汽艇也赶到了,它们还调整船头位置,把灯射到这里来,一时间,这里照的跟白天差不多了。

我们这群人中,铁军和赵亚楠站在最前面。

铁军喊了句,“你们中谁是头头儿,站出来,我要问话!”

本来贩子头儿没想露面,甚至一直低着脑袋,但其他好几个贩子,都扭头看他。

这一瞬间,我看到贩子头气的脸都红了,但被手下出卖了,他能有啥办法?

他缓了几秒钟,突然笑了,对铁军说,“警官,你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吧?我有话跟你说,能否私下聊聊呢?”

第十章秘密仓口

我一时间挺敏感,心说这贩子头儿是真有话要跟铁军聊聊?还是耍什么诡计?

铁军胆子到挺大,没觉得有啥。他独自往前走了几步,对贩子头儿招手说,“你也过来。”

贩子头儿凑到铁军身边,这么一来,他俩站在警方和其他贩子的中间地带了。

贩子头儿压低声音,还凑到铁军耳边,嘀嘀咕咕一番。我特别想听一听,却根本听不到什么。

过了有半分钟,贩子头儿说完了,还嘴角上翘,稍微笑着,盯着铁军,品他的反应。

铁军刚开始皱着眉头,等想想后,他也微微笑了,与贩子头儿对视着。

铁军点了点头,贩子头儿似乎就等着这一幕呢,他拿出长叹一口气的架势,摸向怀里,拿出一叠子钱来。

我品着,这得有个三五千。贩子头儿硬塞到铁军手里,又对我们说,“警官们,今晚上别白来一趟,当我请客了,明天好好搓一顿吧。”

我彻底糊涂了。而铁军呢,捏了捏钱,脸色又猛地一变。

他把钱往天上一撒,对准贩子头儿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这让贩子头儿始料未及,而且这一巴掌劲很大,贩子头儿一个踉跄。

铁军提高声调,大声说,“你说三娅公安局里有你家亲戚?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呵,开什么玩笑?这次要抓你,你说你爹、你爷爷在国务院工作的都不好使。”

铁军越说越气,又对着贩子头儿一顿抽巴掌。贩子头儿算倒了大霉了,最后只能躺到地上,双手护头。

我心说这爷们就是该着,要是老实回警局,不说这些杂七杂八的话,也不会弄得如此。

其他贩子眼瞅着这一幕后,大部分都默默低下头,有两个一看就跟贩子头儿关系铁的,气的眼珠都圆了,拿出跃跃欲试要往前冲的架势。

铁军离他俩并不远,我怕铁军别出啥意外,就赶紧举枪,指着这俩人。

大嘴更狠,或者说彪劲上来了,他把枪举起来,朝天砰的来了一下。

这声枪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嘴不管这些,又怒目举枪,指着这俩犯人。

我发现真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俩贩子彻底老实了。

这时铁军也打过瘾了,把贩子头儿撂到地上不管,独自起身后,活动下胳膊。

他对赵亚楠这些人下命令,把这些人押走。

赵亚楠他们立刻行动。随后铁军带着我和大嘴,一起照着手电上了渔船。

我们想知道,这次这帮走私犯到底运了什么回来。刚登船时还好些,没什么古怪气味,但等下了甲板,来到货仓时,我被极浓的腥味刺激到了。

我有种想捂鼻子的冲动,也心说这帮走私犯是不是逗比?大老远的从泰国买海鲜回来。又有啥海鲜能这么稀有,只在泰国有而在中国弄不到呢?

我带着好奇心,来到一个箱子旁边,这上面还有一个撬棍,我就招呼大嘴一起,用撬棍砰的一声,把箱盖弄开了。

我俩用手电照着里面,一时间全看愣了。

这里装的全是深海大鱼,被冰镇着,保持在低温环境中。

我心说还真被猜中了?我和大嘴又撬了一个箱子,里面是大虾和海蟹。

铁军趁空也查了一个箱子,同样是很常见的深海产品。我们仨互相看了看。

我和大嘴是诧异,而铁军表情显得很凝重。

没等我们说啥呢,脚下有动静了,似乎有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马达哒哒哒响起的声响。

我搞不明白咋回事,铁军却念叨句坏了,招呼我俩一起往下面走。

其实再往下没有直接的路了,只有角落的地上有一个带把手儿的小铁门。我们仨跑过去,一起拉着它。

这铁门挺沉的,等我们把它挪开后,我看到下面都是海水了,大嘴还拿电筒往下面照一照。

或许是因为露了光线,突然间,有枪声传来,只是开枪的人技术不行,这发子弹明显对着大嘴打的,却射偏了,打到铁板上,弄出一个火星子来。

这也把大嘴吓得够呛,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就在他旁边,被他一带一撞之下,也身子一晃。

这一刻,我怀疑下面躲得什么人,带枪不说,还如此凶悍?

铁军不进反退,趁空举着步枪,蹲在铁门旁边,还把步枪调整到连发状态,对着下面一顿猛射。

砰砰砰的枪声让我耳朵几乎聋了一般,而且脑袋都嗡嗡的。但我还是听到下面传来一声惨叫,之后似乎也有汽艇开了出去。

渔船外面本来被警方汽艇围着,随着这汽艇的开出,外面一下乱作一团。

铁军大声跟我俩喊,说下面原本躲着两个人,现在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逃了,我们快追。

我心头有疑问,心说怎么个追法?

铁军没多解释,反倒纵身跳了下去,噗通一声落到海里。

我觉得铁哥玩大发了吧?难道游泳追么?这么一耽误,铁军又喊我俩了,让我们也快跳下去。

我和大嘴稍微犹豫一下,但大嘴认死理,既然铁军发话了,他就照做。

他凑到铁门口,一发狠下去了。

我也不能在这俩人面前怂了,一咬牙,紧随大嘴之后。

其实我游泳并不在行,落水一瞬间,我哇的张了下嘴,满满喝了一口海水。

这把我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但铁军过来拽我一把,又让我迅速浮出水面。

铁军还向一旁指了指,我看到了,这里还停着另一辆汽艇。

我们仨都游过去,上了汽艇后,铁军很熟悉的操作一番,嗖的一下把它开了出去。

我和大嘴趁空抹了抹脸,让自己能看清楚一些。其实我们视线倒没啥大问题,等出了这个秘密仓,被外面风一吹,这股寒冷劲儿更让我受不了。

我和大嘴都哆哆嗦嗦着,这还没完。走私犯的那个汽艇已经开出挺远的了,海警正掉转他们的汽艇准备追,只是相比之下,海警的汽艇性能不行。

走私犯开的汽艇,后面装着六个马达,一同运行,速度不可小窥。

我们开的也是六马达的,这一刻,追击任务就落在我们身上了。

铁军迎风继续驾驶汽艇,我和大嘴不得不紧靠在一起,这样能让身子稍微暖和一些。

我觉得时间过了挺久,但其实并没多长时间。我们渐渐远离码头,有往深海去的驾驶了。

铁军觉得这么追下去不是办法,毕竟我们两个汽艇半斤八两。他又有个招儿,让我和大嘴接他班,驾驶汽艇。

我俩都没摆弄过这东西,大嘴非要先试试,我却把他拦住了。

我心说就凭他毛毛愣愣的劲儿,别把艇弄翻了。我让他走开,自己独自霸占驾驶位。

其实驾驶汽艇比开车要简单的多,铁军把设备都调好了,我只需握着方向盘就行。

我也不敢大意,直奔着走私犯追。铁军往旁边凑了凑,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来,还把步枪举起来。

他用上了瞄准镜,稍微缓了十几秒钟吧,他开了第一枪。只是赶得巧,这一刻汽艇颠簸了一下,这发子弹走空了。

大嘴一直旁观着,他根本没领会铁军的意图,这时还建议,“铁哥,别顾子弹了,玩命的扫射吧,说不准能蒙大运把贩子弄死呢。”

铁军白了大嘴一眼,也没听他的。

铁军继续耐心瞄准,陆续打了六枪出去,这次有效果了,至少是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

前方汽艇的马达坏了三个,呼呼冒着黑烟,这么一来,它速度上不去了。

我看的心里一爽,我们之间的距离也渐渐变小。

这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怕对方带着枪,离近了别跟我们打枪战。

我提醒铁军和大嘴。大嘴挺严肃的,把枪紧紧握在手里,铁军却摇摇头,很肯定的说,“对方没枪,有枪那个刚才落海死掉了。”

我信铁军,却也不敢完全大意。

铁军又顶替我,驾驶汽艇。大约两三分钟后,我们跟前方汽艇很接近了。

我们用汽艇灯照着前方,我看到那走私犯也不咋开艇了,反倒放慢速度,似乎等我们到来。

我可不信他就这么放弃抵抗了。我们也适当降速,一点点靠近。

其实这真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两艇快要并驾齐驱时,走私犯有动作了,他让汽艇猛地往我们这边撞来。

汽艇边缘都带着一圈橡胶,算是防震层了,但这仍架不住撞击的力道。

在撞上一瞬间,我看到我们汽艇边缘立刻凹进去一大块,我们脚下也跟地震了一样,我差点摔倒。

要不是想生擒活捉,我真不会受这份窝囊气。但铁军给我们下命令,想办法把对手降服,他还故意调节艇速,让两个汽艇“粘”在一起。

我和大嘴赶紧找家伙事,我是左右打量一番,没见到啥好东西,大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个长杆网兜来。

他招呼我一起握着杆子,把网兜递过去,我俩想这么样的把走私犯扣住。

但走私犯很聪明,一见苗头不对,赶紧急转弯。

很可惜,网兜贴着走私犯身子落下去,最后滑到海里。

我和大嘴又一起发力,把网兜拽回来,我也不知道咋这么逗比,最后往网兜里一看,还有一条大鱼。

我心说我勒个去啊,我和大嘴以后不当警察了,就上海捕鱼吧,绝对有天赋。

铁军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他等不及,要自己下手擒贼了。

第十一章抢滩登陆

铁军猛的让汽艇转弯,再次对着走私犯的汽艇贴上去。

伴随砰的一声撞击后,这次对方汽艇凹进去一块。铁军又扯嗓子喊,让我俩驾驶。随后他深呼吸几口气,助跑几步,对着对方汽艇扑了出去。

这一刻让人看着就胆颤心惊。而且也就是铁军爆发力强,换做别人,很可能差之分毫的就落入海中了。

铁军没带枪,索性伸出两只手爪,对着走私犯抓。而且他这动作让我想起森林猛兽了。

走私犯也不是白给的,会两下子。他俩就在另个汽艇上撕扯起来。

我和大嘴想帮忙,问题是隔了这么一会儿,两个汽艇又分开了,中间出现还大一个空隙。我和大嘴就算有胆往对面扑,各种条件也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我俩互相看了看,大嘴问了句很实在的,“圈儿,刚才铁哥告诉咱们怎么给汽艇减速了么?”

我心里一下产生恐慌感,也骂了句我勒个去啊。

我俩不想别的了,赶紧凑到驾驶座上。大嘴摆弄两下,我发现汽艇速度不减反升,尤其六个马达,嗡嗡声几乎震天响了。

大嘴说给他点时间,肯定行。但我看他一脸迷迷糊糊的表情,心说算了吧。

我把他轰下来,看着表盘上一堆按钮,我是不敢乱摆弄。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把汽艇调头,让它往回开。

我又拧着方向盘,几乎是绕了一个大弯。之后我就这么驾驶着汽艇,开了好一会儿。

大嘴真是笨人有笨招,甚至也败家。他又有了一个主意,跟我说,“圈儿,你等着,我把马达弄坏几个去。”

说完他拿着枪凑到艇后面。他又举着枪,对准其中一个马达,砰的打了一发子弹。

只是他用的是手枪,弹头威力有限,这发子弹打在马达上以后,马达不仅一点事都没有,还造成弹头反弹了。

大嘴哼了一声,又扭曲着脸,蹲下来。

我吓坏了,以为大嘴要牺牲了呢。我不断喊他。但他运气好,只是胳膊被擦边,弄出一条口子来。

大嘴因此也来脾气了,把注意力放到艇里那个步枪上。

这是铁军留下来的。大嘴骂骂咧咧凑过去,拿起步枪,跟我说,“老子要一顿扫射。”

我心说他可别犯虎,不然六个马达全弄坏了,我们岂止是减速?更是停留在茫茫大海上了。

都说重要的事强调三遍,我就反复跟大嘴说,“悠着点、悠着点,您悠着点哇!”

大嘴点点头。他用的是点射,还从左至右的开始了。

我听到砰砰两声枪响,两个马达冒烟了。这是好现象,我心头一喜,不过接下来我眼巴巴等着,大嘴却没动静了。

我跟他喊,“还等啥,继续啊?”

大嘴无奈的举着枪,跟我说,“操他妈的,没子弹了。”

我特想捶足顿胸一番,因为最左面两个马达坏了,剩下四个马达都往右偏,被这么一弄,我们的汽艇不走直线了。而且大海之上,我也没个指南针或参考物,很难有方向感。

我没招了,只能蒙着来,也跟大嘴强调,赶紧想办法,再从右至左的把另外两个马达弄坏。

大嘴是真拼了,要么用枪托砸,要么用脚踹的,但这些马达高速运转下很危险。

有一次大嘴砸秃噜了,让枪托碰倒马达里的螺旋桨了,还激出一条火星子来。

这样过了一会儿,海滩上出现一条垂直上天的光柱,这一定是那帮海警弄出来的,在给我们指路。

我看的心里一喜,急忙调整方向,奔着去了。

等我们的汽艇接近海滩后,一直困扰我俩的问题又笼罩在我们头上方了。

我心说我俩总不能让汽艇撞到码头上吧。那样只会艇毁人亡。

大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连连说怎么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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