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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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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倾墨暗中对他有几分赞赏,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东西还在吗?”用的是齐治的笔迹。
顾藏锋接过她的笔在纸上写道:“在。”字迹大气,横平坚直,隐约有几分不屈之意。
屋内烛火微微跳动,映得屋子里时明时暗,两个在桌上你来我往地写着一些看似简单的词句,除了早有沟通对某件事有共同准备的人来说,换作任何旁人进来,都难以理解那些话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几分把握控制?”齐倾墨写道。
顾藏锋略一思忖,落笔:“十。”
齐倾墨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浓眉如剑的年轻男子,对于那件事,拥有这等信心与豪气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有足够强横的实力,显然顾藏锋是后者。
她有些好笑地望着顾藏锋,顾藏锋却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脑袋,复又写道:“我功夫还成。”
齐倾墨见他一脸羞涩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相比起萧天离那种动不动就自夸得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来说,顾藏锋真的算得上脸皮薄的了,这甚至略带几分自谦的自我肯定之话,他说得很是别扭和矜持。
摇着头笑了笑,齐倾墨换了一张纸写道:“盯紧,等消息,戒备,配兵器。”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特殊兵器。”
顾藏锋脸色一肃,没有接齐倾墨手中的笔,而拱手行军礼,重点了下头。
齐倾墨放下毛笔,将写着寥寥几句话的纸折起来交到他手里,让他带出去毁掉,这种天气,屋子里可不再适合升火炉,也就不好处置这些纸张了。
顾藏锋没有多问什么,只行了礼便似一阵风似的从窗子穿了出去,没有惊动外面守夜的家丁。
看着再次空旷下来的屋子,齐倾墨隐在黑暗之中,许久不曾表露出来的狠辣神色重新浮现在她脸上,面对萧天离的时候她总是尽量将心态放平和,怕他看出异样,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齐倾墨才会露出这看上去有些嗜血的表情。
皇帝没下定的决心,齐倾墨会帮一把的。
☆、第205章 黑羽之骑
“小姐,喝药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鹊应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进来,旁边配了一小碟冰糖,淡淡的药味在屋子里弥漫。
齐倾墨抚了抚腿上的毯子,无奈地望着鹊应:“这些药喝了又没用,你这是让我白遭罪。”
鹊应小嘴一扁,端了药塞到齐倾墨手里:“虽然我挺不喜欢三殿下,但是这药既然是他求来的,且不管对腿有没有用,小姐你喝了气色越发见好,所以啊,喝了总有好处的。”
被鹊应唠唠叨叨了半天,齐倾墨皱着眉头憋着气,一口灌下了那碗药汤,连忙含了两粒冰糖在嘴里,一阵冰冰凉凉地甜蜜在口里漫开。
这药的确来之不易,齐倾墨双腿不能下地之后,萧天离暗中不知自责伤怀了多久,四处寻求名医,本来想找柳安之,可是柳安之一去便没了消息,后来好不容易得到这药方,可是其中几味药又极为难得,他又进宫去求了皇帝,这才配齐了这副药。
齐倾墨知道这是他一番心意,不管有没有用,都喝了一个多月了,也如鹊应所说,腿上并没有多少好转,只是气色好了些。
鹊应收好药碗笑道:“小姐你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喝药。”
“这怎么能怪我,实在是这药太苦了些。”齐倾墨无奈道。
“如果小姐你的腿能好起来就好了。”鹊应靠在齐倾墨旁边,按摩着她双腿,满是难过。
“不就是走不了路,没有什么的。”
两人闲言碎语的说着琐碎话,萧天离笑着走了进来:“今日在宫里找着株千年人参,鹊应你拿下去炖了。”
说着将一个玉盒放到鹊应手上,靠着齐倾墨坐下,看他神态实在懒散得很。
“你这是准备要把整个皇宫里的药材都搬空吗?”齐倾墨笑道。
“早晚是我的,就当提前用了。”萧天离好大的胆,说话从不忌讳。
“你倒是自信得很。”齐倾墨瞪了他一眼,好不娇俏。
萧天离贴着脸过来笑嘻嘻道:“这事儿没自信可办不成。”
夜色将起的时候,萧天离一脸纳闷地推着齐倾墨去了细雨阁,后面跟着的颜回和泠之继手里头还提着今天晚上的宵夜,看齐倾墨的打算,她是又准备通宵做什么了。
“你就不能给我透个口信吗?”萧天离很是郁闷,齐倾墨明显准备做什么事,却不肯说半分。
“当作惊喜不好吗?”齐倾墨当然不能说,成与不成还是两回事,早早说出来,萧天离定是忍不住的。
萧天离无奈也不能再追问,齐倾墨不想说的事,谁能逼问出来?
青微将备着的毯子拿出来盖在齐倾墨腿上,已是五月初的天气,还是在屋子里燃起了火炉,细雨阁的地底下毕竟阴暗潮湿,齐倾墨身子一向不好,用多少补药都补不回来,再着了凉可就麻烦了。
“您要的东西备好了。”青微铺开桌上的纸笔和已经砚好的墨,规矩地站在一边,倒真是将齐倾墨当作了主母般对待。
“好,你也别站着,坐吧。”齐倾墨不想摆什么架子,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暂时谁都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在解决之前,最好还是平等相处。
待青微坐下之后,齐倾墨对颜回和泠之继说道:“今日晚上你们不能在这里,去找鹊应,她会告诉你们做什么。”
颜回和泠之继相视一眼,明显不解。
“听她的,去吧。”萧天离摆了摆手,他就知道齐倾墨和鹊应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地下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火炉里升起的黄红色火苗腾起的声音,萧天离摸着鼻子不好开口说话,但谁都感受得到凝重紧张的气氛,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这种气氛到底来自哪里。而青微则微低着头尽量不去看萧天离,只是紧握着的手心出卖了她的不安,但是齐倾墨现在的心思并不在这里,所以没有关心。
她的心思在外面的夜空下,连带着一双眼睛也越发的深邃起来。
夜黑得跟墨一样,像是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一般,连星星和月亮都不想惊扰了行事的人们,悄悄躲了起来,更是让这夜色浓郁了几分,如同一张漆黑的幕布将一切都笼罩了起来,身处黑暗中的人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似乎过重的呼吸都会引发令人恐慌的事情。
绕城河里的河水在没有月光的夜里,像是浓稠的墨汁一般,缓缓流动着,汹涌着,又似乎安静着。两岸原本温柔的柳树叶,在今晚也格外吓人,像是鬼的触手,绵软无力却又可怖的晃动着。
颜回和泠之继跟着鹊应匍匐在草丛里,将身形藏到最好,哪怕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无法看出这里藏了三个人,正紧张地盯着河面。
“我们到底在等什么?”泠之继再次小心地拍死一只叮在她脸上的蚊子,有些恼怒道,这样毫无意义的等待已经快一个多时辰了,她快被夏天里蚊子咬死了,脸上脖子上全是包。
“等人。”鹊应看上很紧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河对岸。
“……”泠之继一翻白眼,多么无用的一句废话,不等人难道还等鬼啊。
然后他们真的看到了鬼!
那是一只全身隐藏在黑色夜行衣里的队伍,连坐下的马儿也是黑色的,更为诡异的是那些马匹明明急行如风,却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像是突然而至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对面河岸。
更为恐怖的是,这一只队伍,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这一千人放在战场上或许不值一提,可是放在丰城中却是惊心的数字,临澜国有严令,在丰城里不管多高的官多大的权亲兵不得超过三百之数!而这支队伍不令人数已是三百的三位还多,更是训练有素,千匹黑马同时收足,寂静无声,马上的人除了一双眼睛露出外面,其它的地方几乎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令人莫明胆寒!
没有人会怀疑,这些人如果行动起来,会具有多大的破坏力。这是出于武者的直觉,以颜回和泠之继的武功,都没有自信能从这些人马里逃脱。
这一千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他们事先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要调动这么多人马,怎么可能毫无痕迹地避过细雨阁的耳目?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等泠之继和颜回继续发问,鹊应小手一挥,指挥泠之继:“回去禀告小姐,黑羽骑已到。”
泠之继大脑有片刻的空白,这是鹊应吗?这样严正冷静的声音难道不应该是齐倾墨才有的吗?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是齐倾墨在发号施令。
“还等什么,快去!”鹊应见泠之继一动不动,连忙催促了一声。
“好!”泠之继顾不得心中的震惊,悄悄从草丛里退出去,一路狂奔向细雨阁,她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绕城河到细雨阁的路并不远,泠之继只用了短短五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一进门便是鹊应叮嘱的那句话:“黑羽骑已到!”
齐倾墨迅速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了此时的时辰,边写边沉声说:“一刻钟后,攻!”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萧天离终于忍不住大声问起来,什么黑羽骑,攻什么?对方是谁?
齐倾墨却头也未抬,只低沉着嗓音说道:“泠之继速回,鹊应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泠之继知道今天的事情大发了,齐倾墨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是掉脑袋,咽了口口水,她很清楚,此刻最好什么也别再问了,便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等泠之继传完齐倾墨的话,鹊应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布包来,解开上面的系带,飞出十几只萤火虫,在这诡异的黑夜中,这可爱的小精灵竟带着某些可怖的感觉,像是幽幽的鬼火,催人索命!
对面的黑羽骑见到莺火虫,像是一阵黑色的旋风纷纷下马,直入水中!
水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却一如他们来时,没有发出半点水花溅起的声音,这些人就像是一团软泥融进了水里一样,静,绝对的静,静得连旁边的芦苇荡都一动未动。
“颜回入水,有情况立刻回报。”鹊应冷静地说道。
“等一等!”泠之继低声喊道,“下面是不是很危险?”
鹊应清秀的眉毛微皱:“是。”
没有料到鹊应的回答如此简洁,泠之继竟有些愣住,傻了似地看了一眼颜回:“要不我下去吧?”
“说什么傻话?”颜回一敲她额头,脱下身上的外衫,拿着佩剑轻巧地落入水中,虽然他很不心,但还是有轻微的水花扬了起来,在这寂静的时刻显得格外声大,听着让人惊心,泠之继不自觉握紧了长剑,只待出鞘。
颜回划着水,一路畅游到底,月光并不好,他看不清太深的地方,只能小心地往前划着,渐渐可以看到在夜色中张牙舞爪黑乎乎的水草,他知道快要到底了,拨开眼前的水草,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第206章 恶梦屠杀
细雨阁里的萧天离一张脸几乎要贴到齐倾墨脸上了,鼻尖上还冒着汗:“你到底在做什么?”
“做很重要的事。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齐倾墨依然保持着刚到这里时的冷静,连声音的幅度都一样,一样没有感情,一样的冰冷。
只是抬起的眼眸与萧天离对视时,萧天离终于捕获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狠辣……和嗜血。
“需要我怎么配合?”萧天离被她的眼神怔住,齐倾墨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神色了,看来真的有大事在发生,可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腥风血雨的闯,而自己一无所知,这种感觉简直要糟糕透顶!
齐倾墨眸子半垂了一下,说道:“派人去宰相府,盯紧他的一举一动,我要全部的信息。”
“好,青微立刻去派人!”萧天离仍然将脸贴在齐倾墨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至少知道了一点,今天这件事跟宰相有关!
青微有些不知所措,但她毕竟掌管细雨阁数年,很快冷静下来,沉着地发出一道道命令,齐倾墨听在耳中,她派出的人几乎将齐治的宰相府围了人水泄不通,只怕连飞出来一只蚊子,也逃不过细雨阁的眼睛。
而且每一个去盯梢的人站的都是死角,只要不主动暴露,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这等能力,齐倾墨也要佩服。
“娘娘还要我做什么?”青微回身问齐倾墨,而不是萧天离,她看得出来,今天晚上细雨阁的主宰是齐倾墨。
“半个时辰一报,我要最详细的情报。”齐倾墨冷静地说道。
“好。”青微应道。
河水下的温度很冰凉,便更让颜回觉得冷的却是眼前的场景。
他从来没想到过,他每日要经过无数次的绕城河下面会有一座用石城垒成的房子,那些石块严丝缝合,连最往湍急的河水却渗不进去,像是一座堡垒似的。堡垒里有很多人,他们口中含着一根芦苇,这些芦苇一直伸到外边的河面上,吸取空气,保证他们在水底必须的呼吸。
这里的很多人,是指多达数百人。
而这数百人在片刻前可能还是鲜活的生命,身上有被水泡得太久而皱起的发白的皱褶,但在转眼之间,这些人便倒在了一片血色中,鲜血与河水相融,在水中盛开一朵又一朵鲜艳的血花,美得凄厉无比,怒放在颜回眼前,包裹住颜回的身体,亲吻住了颜回的肌肤。
而手起刀落的人正是那些如同幽灵一般的黑羽骑,他们手中的长刀长剑以一种速战速决的姿态,疯狂地收割着这些毫无防备之人的生命,手起刀落之间,不知是经过了多少次的练习,十分熟练且冷漠。
河水中的杀戮无声,那些张嘴想要发泄痛苦叫喊的人,所有的声音都被河水重新扑了回去,生生咽在了喉咙里,而他们突起的眼球充满惊慌和不可置信,仿乎在问:“为什么我们在河底下,你们也能找到?”
胃中一阵翻涌,颜回赶紧往上游,一到岸边就瘫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全身湿透的衣服紧紧的粘在他身上,让他觉得极不舒服,似乎那些血水也粘在了他身上一样,一想到那些人的鲜血曾经将自己浸泡过,颜回就觉得分外恶心。
泠之继赶紧扶他坐起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颜回看着一脸严肃的鹊应,她应该很清楚河下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好,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只说了两个字:“屠杀。”
鹊应听到这个答案却明显放松了一下,连肩部都松了下来,看着泠之继:“去回报吧。”这一次她的声音轻柔了一些,有一丝属于鹊应的味道。
泠之继挣扎了一番,最终叮嘱了一声颜回小心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再次赶往了细雨阁,向齐倾墨回禀。
看着泠之继走了,鹊应才略带歉意地说道:“只怕还要麻烦你下去一趟。”
颜回苦笑一声:“这都是在做什么啊?”
在做什么?这是今天晚上大家问得最多的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注定在天亮之前不会有答案。
“你可以将那些芦苇含在嘴里,方便在水下换气。”鹊应指了指那边一堆正长得茂盛的芦苇荡,而颜回却想起死在水底下那些人口中也含着芦苇,心想着鹊应跟齐侧妃果然一早就准备周到了。
含了芦苇重新下水的颜回冷静地藏身在水草之后,看着黑羽骑的人将里面几百号人屠杀干净,有不少想逃出去的,都被无情地拖了回来。黑羽骑中有一个身形格外明显的人,看上去是他们的首领,他是一个很有战略的人,虽然这一千人入水里纷乱,可是在水中的分工极为明确。
一部分在外围形成包围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妄图逃跑的人;一部分夺去被杀之人的芦苇草杆,这样一来他们必定大乱;紧接着已经亮出了兵器的人,会两人一组合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杀死,以节约在水下的体力和时间;被杀死人的会有其它人接手拖入那座石头垒成的水下城堡中,避免尸体浮出水面。
还有一组人在清扫战场,所有断肢残臂,破布烂衣,兵器手柄的木头,甚至谁的鞋子谁的手巾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装进一个大箱子里,一并放入水下城堡中。
颜回有理由相信,在这只行事干净的人打扫过后之后,明天绕城河的河水依然清澈碧绿,干净见底,不会有半丝血腥味溢出。浆洗衣服的妇人们不会知道这条河里染进了多少鲜血,打鱼的老渔夫也不会知道他渔网里的那些鱼儿喝过了血水。
一切将如旧,今夜犹如梦。
恶梦。
这场单方面压倒性的屠杀并没有维持多久,靠着芦苇草杆呼吸的黑羽骑显然想快点结束战斗,当敌人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们开始将水下城堡中的东西抬出来,细细数过去,竟有上百箱之多!
这些箱子制式不一样,看他们抬着吃力程度,轻重也不一样,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抬出之来,那个身形显眼的首领一挥手,所有的黑羽骑们开始往河面上游。
颜回也开始往河面上游,草草将水底下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刚刚回来没多久的泠之继便立马又跑动起来,将这些消息带回给齐倾墨。
黑羽骑的整个动作只用三个简单的词便可以形容:静,快,齐。
出了水面的他们并没有颜回的福气,可以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真正的空气,而是将那些箱子整齐码放在马背上,然后一夹马肚子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颜回仔细看了看,来时是一千人,却时还是一千人,他们一兵一卒也未折损!
除了地上那一滩无法去掉的水迹之外,谁也无法相信,刚才这里来过一千如同鬼魅一般的士兵,疯狂屠杀之后,带着些东西又悄然离去了。
“这是些什么人?”颜回喘着粗气问着鹊应。
鹊应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们叫黑羽骑,别的不知道。”
颜回知道鹊应没有说实话,但他也不再多问。他不是没有看过暗卫,他自己本身就是影子暗卫出生,所以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那些幽灵一般的人全部都是暗卫!全部都是!
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近千个类似暗卫一样的人同时出现,优秀的暗卫本就难得,更何找出一千个这样优秀的人来?而且还要配合默契,做到寂静无声。这不是一日一夜之功可以做到的,拥有这支力量的人,太可怕了。
而所有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如果真是她拥有了这批可怖的暗卫,颜回不敢想象,这对自家爷到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
“走吧,回细雨阁。”鹊应想搀起颜回,这边的事已经了了,该回去细雨阁了才是。
但颜回猛地一把拉住鹊应,两人草驴打滚藏进了旁边的茂盛疯长的草丛里,颜回的手还紧紧捂在鹊应嘴上,目光紧紧地盯着一条小路。
过了一会儿,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渐渐出现在鹊应的视线里,夜色不好,她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哒哒的马蹄声却是真的,毕竟不是所有的马儿都是黑羽骑的黑马,能行走几乎无声。
马车一直停到他们跟前,一只戴着翡翠板指的手伸出来打了个手势,赶马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跳入水中,半晌之后,他浮出水面,满面惊骇地向马车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从鹊应的位置都可以看他正在打颤的双腿。
马车里的人沉默了许久,最后不知说了什么,年轻人重新赶着马车掉了个头,往回走去,一阵哒哒哒的响声过后,马车再次消失在了夜幕里,也如那只黑羽骑一样,从未来过。
“这又是谁?”颜回确定他们走远了才拉着鹊应站起来,望着远去的马车出神。
“不知道,不在小姐的猜测范围内。”鹊应也皱起了眉头,十分不解,在小姐的推测中,这辆马车不应该出现的。
☆、第207章 嫌隙渐生
细雨阁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连最轻细的声音都能让人神经崩溃,所有的人都紧绷着面孔看着齐倾墨,齐倾墨额头鼻尖全是细汗,嘴唇抿出一条刚毅的直线。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151+
她面前已经写满了三张纸,全是蝇头小楷,用的是鹊应的字迹,大家都在等着齐倾墨开口说话,给他们一个解释,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合理的解释。
今天晚上细雨阁的人明明没有特别的任务,但都已经聚在了厅内,等待着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来,也可能随时到来的命令去做某些事情,讽刺的是,到底是什么事,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
只是萧天离凭着直觉,他相信这些人一定用得上。
鹊应和颜回一回到细雨阁,鹊应的第一句话就是:“成了。”
“很好,备马车!”齐倾墨快速收好桌上的纸张放进衣袖里,依然用那副平静的淡漠的声音,用微快的语速吩咐道。
萧天离没有半分异议,马车很快准备好,一路听着齐倾墨指的方向,来到了城西十里处的一处破屋前,齐倾墨坐在轮椅上,面对着那扇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的破门,却没有动,反而看向了萧天离,朝他露出这一整晚的第一个笑容:“你不是想知道我做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天离心里只有一个隐隐的猜测,但是当他真的看到屋内的东西时,仍然震惊得难以自持。
整整一百个箱子分门别类,整齐地码在破落的屋子里,堆叠起来的箱子沉默着,深暗的箱子颜色沉重无声,无言中透出一股安静却又逼人的气势,似乎要突破这屋顶冲出去一般。
“这是齐治的东西?”萧天离并没有着急打开箱子,而是反问着齐倾墨。
“对。”齐倾墨也不再隐瞒。
“为什么你会知道藏在哪里?”萧天离眼中有隐隐的怒气,这些东西有多可怕他跟齐倾墨一样清楚,他很生气,生气齐倾墨一个人担着这么大的风险不肯告诉他!
齐倾墨拍了拍轮椅扶手,鹊应懂事地推着她往里走去,一直到了箱子围成的方形空地中间才停下来,略微松下了心神,淡淡说道:“你们都进来吧。”
依次进来的人是青微,泠之继,还有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颜回,以及细雨阁的一些骨干,这些人都屏着气,不敢主动发问。
齐倾墨没有先回答萧天离的问题,而是问着青微:“那日我们查到齐治八处藏有脏物的地方,其中一处是兵器,被我们劫走了,还剩下几处因为没有把握斩草除根,所以搁置下来,只让平遥王爷帮忙监视着,此事你们可都还记得?”
萧天离面色有些不自然,如何能不记得,因为这事儿齐倾墨与青微发生了分歧,他选择相信青微,结果害得齐倾墨大年夜的一个人独守空房,第二天又孤身战土匪,这要是不记得,齐倾墨非得扒了他一层皮。
倒是青微很坦然,对于过去的事认错认得干脆,放下也放得利落:“是,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七处的人手和物件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
“对,我们很奇怪,那些东西到底是在怎么在平遥王爷的眼皮底下失踪的。”泠之继点点头,那件事她是从头到尾都在参与的,所以记忆更为深刻一些。
“他们是怎么将东西运走的,连细雨阁都查不出来,我就更不可能查出来了。”齐倾墨声音低沉下来。
“后来,这批东西就像是平白消失了一般,不管我们倾注多少人力物力,都再查不到半点痕迹。”青微眉头一皱,看上去百思不得其解,那查来查去都查不到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颜回苦笑一声:“我们自然查不到,谁能想得到齐治把东西藏到了水底下。”
然后颜回将今日所见所闻从头到尾又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人或许已经不再震惊,但听的人却极为动容。那神出鬼没闻所未闻的黑羽骑,水下的城堡,城堡中的士兵,古怪的呼吸之法,无一不令人讶异难解。
萧天离听罢,望着齐倾墨不动声色的面容,他有些挫败的感觉,她何时已经有了这样强大的一支力量,而自己毫不知情?
“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奇,齐治他的私兵有五百之丛,分为两班轮值,每两个时辰在水底换一次班,白天的时候伪装成渔民,晚上就直接在岸边起来。其实他们在水下并不需要多强的战斗力,毕竟谁也不知道绕城河的水底下会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他们只是看守罢了。”
齐倾墨纤长白皙的手指抚过还带着潮湿的箱子,嘴角边泛起一丝嘲讽:“他对自己做的事,一向很有自信的,所以他并不认为会有人找得到。”
“那你是怎么找到的?”萧天离问道。
“不是我找到的,是黑羽骑。”齐倾墨便承认得坦荡,的确是黑羽骑的功劳,她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
“黑羽骑到底是些什么人?”萧天离终于问到了最关心的事情上面。
齐倾墨却是歪头一笑:“我也不知道。”
萧天离语塞,憋着气深深吸了一口:“那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从来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的,要论关系,最多算个合作关系吧。”齐倾墨说起大话眼也不眨一下,煞有介事的样子。
萧天离还要说什么,齐倾墨已经先他一步打断:“你怎么不关心一下齐治的那五百私兵是什么人呢,今天晚上最多只死掉了三百人,还有两百人不知藏在何处,你就不担心吗?这些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你也不关心吗?齐治知道他的宝贝不见了之后,会做些什么事,不应该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吗?”
让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反问得说不出话来,萧天离终于认命般的承认,齐倾墨就算是她自己后方那块天要塌下来了,也不会让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头相助,她太好强。
可是萧天离不知道的是,有些事,不知道的人远比知道的要安全。
便在此时,一直沉默的青微突然说道:“属下愚见,但我觉得此事如果连自己人都瞒着,便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所谓知己知彼更是无从谈起。对付起外人的时候总会有各自为营的可能,说不定还会误了彼此的大事,所以我也很好奇黑羽骑到底是什么,竟可以瞒过细雨阁的人手。”
齐倾墨笑看着她一脸凛然的样子并不说话,示意她继续讲下去,青微让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这样一支队伍,如果被人误会是爷的手下,那皇恩便是再浩荡也躲不过杀头之罪,而且听颜回说,他们杀伤力极强,若没有一个领头人物,以后不知会不会坏事。”
“你的意思是叫我把他们引出来,然后让宁王爷将他们收于麾下吗?”齐倾墨笑得好整以暇,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这样不好吗?”青微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爷向来御下有方,细雨阁又最擅掩藏之事,在爷的手底下,他们肯定不会被发现,大家都会很安全,而且这样一支助力,于大事极有帮助。”
“好?好在哪里?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知道他们帮我们的原因吗?你就这么有自信掌控得住他们吗?你问问颜回在细雨阁里有谁能统领那一千如同幽灵一样的人物?细雨阁查不到他们的来龙去脉,难道要怪他们太过神秘,而不自检是不是自己做不够好吗?换言之,如果这一千人是萧天越的手下,你细雨阁这失职之罪会引来多大的滔天大祸你知道吗?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查不到齐治这些东西的下落,你这是反要责怪我为何不提前告诉你们黑羽骑的存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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