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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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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多少。”我顿住扎纸人动作,盯着王大郎。
那女的来找王大郎拿钱,连张欠条都不打,这不是明抢么。
偏偏那女的明抢钱,我眼前这只非正式师父,还是心甘情愿双手奉上配合默契。
从那女人和王大郎的不几句闲聊中,我知道,那女的已经有了家庭。
尼玛你有了家庭,还这么吊着王大郎干嘛,当王大郎自动提款机啊,欺负王大郎缺心眼啊。
缺心眼,我这非正式师父的确是个缺心眼的,且他缺的这块心眼,用天补都补不上节奏。
“嘿嘿,没多少,也就这几次的收入。”王大郎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那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水里飘来的不,是风中刮来的不。”听到王大郎的回答,我表示,我很郁闷,忍不住抢白几声王大郎。
“嘿嘿,不是。那个小冉,咱扎纸人,不谈这个。”王大郎把我没扎好的纸人,放在我的手里。
“以后进账,我来管。”我甩给王大郎这句,低头开始扎纸人。
“不是,小冉,你管账,那我吃啥喝啥。”王大郎有些急了。
“我会给您留下充足的钱,保证您能吃好喝好。”我再次抬头盯着王大郎。
“咳咳,好吧。不过,王伯要是需要钱,小冉可是不能把持着钱财不给我。”王大郎不和我目光对视,咳嗽两声掩饰着尴尬。
“嗯,只要有合理的理由,讲明白用途,你放我这里的钱,有多少我给你多少。”我在王大郎话音落地,就接了王大郎的话茬。
王大郎满脸郁闷,不再吭声,只埋头扎纸人。
我看着王大郎的反应,心中是忍俊不禁。贞纵华巴。
有了我的把持财政大权,那个女的,别想从我手里抠出一个子来。我这非正式师父缺心眼,我不缺的好不。
第一百二十七章夜半诡异浮木
接下来的扎纸人时间,我是心情愉悦,和王大郎的郁闷难当形成鲜明对比。
说到以后进账有我来管。这我和王大郎达成共识不出一个小时,还真的有人上门求王大郎帮忙。
王大郎在听来人讲什么事情时候,眼神不时的瞟我几眼,我佯装不知,手里扎着纸人,眼角余光关注王大郎和来人,听仔细他们的谈话。
来人居住在城郊,他们附近有条河,每天夜晚都会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浮木,一直到天亮时候。那浮木才会消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的情形从未改变。
没人敢过于靠近那河,因为听老辈人讲,进去那河的人,都没一个能活着出来,打捞出来的都是尸体。
他们临近河边的住户,都是心里膈应,却是外面的房价太高,他们也本就不舍搬离这祖辈居住的地方,就只能一直居住在那里。
现在各家富裕起来,钱已经不是问题,临近河边的住户一商量,就准备找人来震一震那诡异的浮木。
有人给他们介绍了王大郎,于是,就有了今天,来人上门找王大郎帮忙出手的事情。
王大郎听完那来人的话。再瞟我一眼,告诉来人,先稍等一会儿。
“小冉,你也听到了,要晚上动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啥时候才能回来。你白天还要上课,今晚上你就别去了”王大郎用他自认为很充足的理由。冲着我发音。
“没事。只要能赶上明天上午上课就成。”我从小马扎上立起身,背上我的背包。做出一副武装整齐只待出发的姿态。
“咳咳,小冉,熬夜不好。”王大郎是怎么都不想让我跟去。
“没事没事。王伯,您快点去把咱店里最粗最长的香拎楼上去,我等着您。”对于王大郎的相劝,我是丝毫不会所动。
刚说过要掌管财政大权,我怎么也是不容许,大权旁落。
王大郎苦皱着脸色,拎了一楼最长最粗的香上楼,去更换供奉白纸的香火。
等王大郎挎着他的背包出来,我们一行就出发,前往来人所说的地方。贞纵华号。
来人开车带我和王大郎去往城郊,一路上,王大郎都是闷闷不乐。
来人看王大郎心情不高,主动挑起话头,和王大郎攀谈。
来人讲。他现在能开上车住上楼房,全是依仗着他表哥。
他表哥这几年生意做得很大,他投奔了他叔叔家表哥,粘了他表哥的光也算是发家致富了。
只是他表哥,从生意做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待人处事和之前都是不同。
来人说,他寻思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哥沾上了脏东西。不过这话,也只能是和我们讲讲,在他表哥那里,打死他他都不敢说的。
“准备好钱,我就帮他看看。”王大郎烦躁的甩给来人一句,打断来人继续发音。
“成啊,我能有今天,全靠我表哥,可以说我啥都是我表哥给我的。随后我准备好钱,就请大师去瞧瞧。”那人并没有被王大郎的话噎死,反而是直接答应下来。
“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大郎,再回头瞟我一眼。
我在王大郎扭头瞬间,是直接的低下头翻看我的背包,唇角勾起大大弧度。
当我和王大郎到达目的地,时间才刚到了我下午四点,离天黑还早。
来人,也就是陈立,带我和王大郎先到他家,只等晚上再让我和王大郎去河边镇那浮木。
我的目光扫视一周,宽敞干净马路四通八达,银杏树分离马路两边整齐排列,入目可见的房子,都是小楼庭院,占地面积很大。
这样的居住环境,搁谁都是不愿意搬走,也难怪临近河边的住户不愿意搬家,我在心中八卦。
因为陈立来请王大郎,是临近河边的住户共同集资共同商议的结果,此刻的陈立家,是有不少人。
那些人,一见到陈立带着我和王大郎进院,热情的就迎了上来。
进了屋,大伙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和王大郎与我,讲起了有关河里诡异浮木的事情。
这些人,年纪最大也就只五十多岁,他们讲出来的具体事件,基本上都是听老辈人告诉他们的,事实有待考究。
只有一点确定,那就是,的确是河里有一浮木,只晚上出现白天消失,日日如此。
“我来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这事啊,我都憋在心里几十年了。”有个五十多岁的男的,摆手示意大家静一静。
“王叔,啥事啊,能憋几十年,你还真能憋的。”陈立为那男的搬来一把椅子,让那男的坐下说话。
那被陈立称为王叔的人,没有回应陈立的打趣,坐在椅子上,径自开口讲述,他之前亲身经历的事情。
王叔说,他也是打小听老辈人讲过,那河里不干净,也是心里畏惧那条河,就算是大白天,他也不敢太过靠近那条河。
有天晚上他尿急,半夜时候跑到卫生间撒尿,当时因为是夏天,他家卫生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且正对着那条河。
撒尿结束,他无意间朝着窗户外面瞟上一眼,却是只这一眼,就把他吓的三魂丢了一对半。
河里的浮木上,密密麻麻立着不少明显是溺水而亡的人。
他当时被骇个半死,腿都软了,不过还是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依然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是连滚带爬回到自己房间的,蒙着被子哆嗦了一夜。
第二天,他就非要家里堵了临着河边的所有窗户,也从此之后不走夜路。
王叔讲完,屋内是鸦雀无声。
“先带我们去河边看看。”王大郎吩咐陈立。
“大师,要不然,就上二楼隔着窗户瞧一眼吧,那里也是能把河里的情况看个清楚的。”陈立很是为难,满眼的恐慌。
王大郎没有同意陈立的提议,让陈立告诉我们河的方位,就带着我一起去河边先瞧上一眼。
按照陈立提供的路线,我和王大郎出了陈立家门,往右拐走上百米,再往左拐再走上一段路,也就到了陈立口中的那条河。
河面很宽,河水清澈见底,只是临近河边的道路没修,河上也没有桥。就那样,能看到的河段,都是呈原生态存在。
初春的季节,河道两侧,可谓是芳草萋萋。有几只不知名的鸟,正踩在沙滩上散步。
就是这样宁静祥和的场景,竟是会出现令人惊悚不已的事情,着实是太过违和。
“丫头,看出点什么没有。”王大郎立在我的身边,开口问我。
“没有。”我实话实话,坦言我并没有发现眼前这条河,有什么不同。
“我们要回去一趟,明天晚上再来,这东西,不好对付啊。”王大郎望着河面,摇头皱眉。
“王伯,您看出来什么了。”王大郎的反应,引得我追问。
“没。不过按照他们讲的,我们需要准备的再齐全一些,才能把握大一些。”王大郎转身就朝着来路走去。
我勒个去,原来王大郎也是没看出来。我对王大郎的回答,表示鄙视。
王大郎和我回返到陈立家,让陈立送我们回去,交代陈立明天下午再去接我们。
陈立和陈立家的人,追问王大郎离开的原因,是不是河里的东西太难对付,王大郎只说,刚接了个电话,有些私事要赶回去处理。
王大郎的回答,让众人松了一口气,陈立开车送我和王大郎回去香裱店。
等陈立开车送我和王大郎到达香裱店,天色已经黑了,王大郎招呼我一起去吃饭。
我和王大郎坐定餐厅,王大郎交代我,一会儿吃过饭早点回去睡觉,养精蓄锐,估计明天晚上的一战,还真的是要让他使出压箱底的本事。
我问王大郎,他的压箱底本事是什么,王大郎只说,在我没学完剪纸人的功夫之前,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王大郎嘚瑟的讲,如果明天晚上他必须要使出压箱底本事,到时候倒是可以允许我旁观。
看王大郎不说,我抛给他两颗白眼球,招呼服务员,只管挑辣的菜上来。
王大郎连忙发音,止住服务员要离开的动作,说我是小孩子耍脾气,一道辣才都不要。
“丫头,你太能坑人了。”服务员离开,王大郎冲着我摊摊手,无奈摇头。
“谁让您给我讲话总是遮遮掩掩的,吊人胃口。”我理直气壮的反击王大郎,唇角勾起弧度。
王大郎不能吃辣,这个我是清楚不过。只要我和他一起吃饭,但凡是我点的稍微辣的菜,王大郎都是一筷子都不会动。
也就是王大郎刚才嘚瑟,我才想着故意的整治他一下。我也算准了王大郎会止住服务员带着菜单离开动作,故意为之。
“你这丫头,就知道欺负王伯,讨打。”王大郎也笑了起来。
我和王大郎在餐厅吃过饭,我送王大郎到了香裱店之后,也就打的回返我租住的小区。
小区里,这个时候路上不少行人,我再次在经过杉木树的时候,看到有孩童在那里嚎哭不止。
第一百二十八章疏离【加更】
再次看到杉木树边有孩童哭泣,我紧皱了额心。
鉴于昨天晚上我和谢一鸣一起在顶楼的经历,我决定要好好追究下这棵杉木。要提高警惕性,免得铸成大错。
我在杉木树边顿住脚步,仔细再看那面前杉木,依然是窥不破有任何异常。
脚步继续朝前回返租住的地方,我拿出手机,拨打澹台璃之前给我留下的,捉妖师木桑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声,那边才接通了电话,一副没睡醒声音,问我是哪个找他什么事情。
我确认了对方就是木桑。就报出了澹台璃的名号,告诉木桑,我租住的小区,有颗杉木很是怪异,让他有空来瞧瞧。
木桑说他忙,要一个礼拜之后才得空,让我一个礼拜之后再打给他,就挂了电话。
吊炸天节奏,我对于还未曾见过面的木桑,心中碎念不止。
当我打开房门,我看到谢一鸣正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谢一鸣却是并没有看电视,而是低着头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小冉回来了,吃完饭了没,一起吃吧。”谢一鸣抬头望向我。从沙发上立起身,冲着我笑容璀璨。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我回绝谢一鸣的邀请。
“那就让咕仔陪我一起吃吧,不然饭菜都浪费了。有咕仔在,多少都浪费不了。”谢一鸣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谢一鸣这提议我没法拒绝,左右我决定了我不再吃谢一鸣做的饭菜,我一个人不吃就是。让咕仔陪他一起吃倒是可以。
我把咕仔从阴珠里召唤出来,让他陪谢一鸣一起吃饭。
咕仔此刻已经不再如昨天晚上情绪低落。听到要开饭,咕仔乐不可支的跑去拉着谢一鸣的手,一口一个鸣哥哥叫着,前往餐桌吃饭。
我去,果决是有奶便是娘。这谢一鸣的饭菜,是把咕仔给彻底降服了。我看着咕仔的反应,甚是无语。
咕仔陪着谢一鸣吃的欢脱,我去阳台上,把阳台衣架上晾晒的,我的衣服和背包收回来。
当收到内衣时候,我有点晃神。
这内衣,谢一鸣当时是怎么替我洗的,是连同其它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还是手洗?洗完之后,他晾晒我的内衣时候,会是何种表情。
尼玛。我这是在想什么呐,心思细腻个毛线,我对自己突然萌生的探究心理,是暗恼不已。
我把属于我的晾晒在阳台的衣服全部收到臂弯,就目不斜视回返我的房间。
折叠好收过来的衣服,我把衣服分门别类放入衣柜,开始每天必须的修炼。
当我把每天必须的修炼做完,咕仔还没有回返我的房间,我听到,客厅里,咕仔正欢脱的和谢一鸣聊天,谢一鸣的声音带着笑意。
“鸣哥哥,你和冉姐姐闹别扭了是不。”咕仔甜糯的声音清晰传入我的耳畔,听的我是无语望天花板。
咕仔始终都还是小孩子心性,有什么事情都是存不到心里,想到什么讲什么。
“没有啊,咕仔怎么会这么问。”谢一鸣低低的笑着。贞团反巴。
“冉姐姐脸沉的都快拧出水了,我还以为是鸣哥哥惹了冉姐姐不高兴。”听到咕仔的话,我伸手拉过床头柜上面的镜子照了一下。
镜子里的我,眼神冰冷,表情木然。
我只照镜子一下,就把镜子给移开一边,镜子里我的模样,我自己都不忍直视,如同谁欠我不少钱不还的不爽情绪满溢。
“我怎么敢惹你冉姐姐不高兴,她不上赶着欺负我就是不错。”谢一鸣声音中的笑意增大。
“鸣哥哥,你也知道女孩子爱耍小脾气,你可是要让着冉姐姐。冉姐姐是个好的,也是个命苦的。”咕仔的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可我依然能清晰听到。
“我知道,咕仔放心,我会让着你冉姐姐的。”谢一鸣在咕仔话音落地,就给出了承诺。
我去,什么跟什么啊,任由着咕仔继续,不定咕仔会再讲出什么更不找边际的话,我从床上下来,准备招呼咕仔回房。
却是不等我走到房门口,那边咕仔和谢一鸣已经停止了对话,咕仔让谢一鸣陪着他,玩他百玩不厌的猜猜陶响球。
所谓猜猜陶响球,也就是我八岁那年的那天晚上,第一次遭遇咕仔出现在面前时候,咕仔拉着我的游戏。
参与游戏的人,轮流滚动各自手中的陶响球,让对方猜猜,当陶响球静止下来之后,最上面的那个字,是乾、坤、震、巽、艮、兑、坎、离中的哪一个。
这游戏的输赢,是全凭运气,和智商无关。
听到咕仔和谢一鸣不再讲和我有关的话题,我转身回返床铺,准备开始睡觉。
五楼长舌妇家闹腾声音传来,这是安静了几天之后,长舌妇家又开始闹鬼了。
从长舌妇被孤魂野鬼缠上之后,这段时间她家给她隔三差五找人过来驱鬼。
虽说这样的举动,的确是能让长舌妇家安静几天,却是也只是能安静几天而已。
长舌妇被孤魂野鬼纠缠的,已经没太多精力去八卦别人。虽八卦精神依然在,嘴巴倒是不如从前的战斗力。
把长舌妇家的闹腾声音当做催眠曲,我把背包里的噬魂鞭取出,压在枕头底下,闭眸开始睡觉。
经历的越多,我越发觉得生命无保障,以后睡觉都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来说难度太大,我只能是睡觉的时候警醒一些,万不能谁的太沉。
刚闭上了眼睛,一股阴冷的气息席卷而来。
我瞬间睁开双眸,看到的是,一袭黑衣的顶楼男鬼,身形刚从窗户处显现。
我在看到顶楼男鬼现身的一霎那,摸出枕头下面的噬魂鞭,就冲着男鬼甩了过去。
男鬼身形闪过我的噬魂鞭,飘荡至天花板,居高临下俯瞰着我,寻觅对我下手的机会。
我手中的噬魂鞭没有抽到男鬼身上,而是把窗户玻璃给击了粉碎。我拎着噬魂鞭,速度翻身下床,和男鬼对峙。
咕仔瞬间进入房间,扭开了房门把手让谢一鸣进入,那男鬼立刻再次遁走。
我止住了咕仔欲追男鬼的动作,挥手让咕仔去客厅继续玩。咕仔现在还不是男鬼的对手,倘若咕仔前去追赶,咕仔必然受伤。
顶楼男鬼来的快去的急,标准的是露了脸就撤退,纯属骚扰节奏。顶楼男鬼遁走,我看着被我一鞭子甩碎的窗户玻璃,生生郁闷到吐血。
今晚上外面起风,春季晚上的风刮进来,完全的没有春风拂面温暖一片的感觉,穿着睡衣的我,被那冷风一吹,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出来了。
“小冉,晚上你住我那屋,我睡沙发。”谢一鸣拿来笤帚和簸箕,把刚才跌进屋内的玻璃碎片给清理干净。
房间的窗户玻璃破了,冷风一直顺着那破的地方往里灌,这房间的确是没发住了。
听了谢一鸣的话,我抱了我的被子和枕头,去客厅沙发上睡。
我已经决定疏远谢一鸣,虽然说现在我和谢一鸣共处一个屋檐下,我没法在知道了谢一鸣搬来这里住的原因后,再直接赶谢一鸣离去,但还是应该当避则避。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噬魂鞭攥在手心,我就准备这样,将究一晚。
谢一鸣看着我摇摇头,没有讲话,去他屋里取出被子和枕头,也睡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客厅里的沙发,是北欧风情整体沙发组合。
我睡的是三人位连着贵妃位的,谢一鸣睡的是两人位的。
如此,谢一鸣睡的那两人位沙发上,沙发的长度是完全满足不了谢一鸣的身高。谢一鸣的睡姿,呈蜷卧状。
对于谢一鸣也来睡客厅的行为,我保持沉默不表态。
有着好好的房间不睡,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赶什么新潮,爱咋咋地。我阻止自己自动脑补,谢一鸣是为了保护我才如此作为。
咕仔在贵妃位上跳来跳去,小眼神一会儿瞟下我一会儿瞟下谢一鸣,笑的眼睛成了月牙状。
看到这样的咕仔,我是满脸黑线,果断选择闭眼睡觉。
这一晚上,顶楼男鬼没有再来。
早上当我睁开眼睛,我看到,谢一鸣正端了饭菜摆在餐桌上,原本谢一鸣睡的那沙发上的被子枕头,应该是已经被谢一鸣给收回了房间。
眼前所见,我再次郁闷。
说好的提高警惕去了哪里,怎么我能熟睡到这样程度,谢一鸣从起床到饭做好,我都无所觉,怎么解释。
我没和谢一鸣同住一个屋檐下之前,只要我不是过分的劳心劳力,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即便熟睡,稍有风吹草动我也是能感知到。
却是昨天晚上,在谢一鸣的陪伴下,我酣睡到此刻才醒来。
是谢一鸣在身边,我觉得安全感倍增么,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我被自己这分析,惊悚到。
“小冉,醒的刚刚好,收拾下开饭了。”谢一鸣把饭菜摆在餐桌上,扭头望向我,脸上是明媚笑容。
“我约了可可,今天早饭你自己吃吧。”听到谢一鸣的招呼,我直接出口拒绝。
我没有去看谢一鸣是什么反应,从沙发上坐起来,我低着头把被子枕头抱回房间,再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背着背包就离开了住所。
第一百二十九章降头术
在我二十四岁命劫到来之前,我抗拒与再多人关系太密。
大三这学期结束,就到了大四实习期。
就连汤思可和韩天秦。我也准备趁着大四不经常在一起,慢慢的疏远,让他们能淡忘了我的存在。
这样,倘若我渡不过二十四命劫,我走的时候,也就可以少一些牵挂和不舍,也可以少惹别个的伤心难过。
走在前往流枫学院的路上,我迎面就遇到了白伶儿。
“吕小冉,原来是你,我终于知道谢一鸣为什么那么对我,都是你在搞鬼。”白伶儿挡在我的面前。恨声开口。
“大婶,你找错假想敌了。”本就心情不爽的我,在听到白伶儿的话之后。是心中直接飙升怒火。
难道我天生一副受气包的脸,谁见谁都想欺负两下才爽快么。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况我还是个大活人。
“你!吕小冉,你敢说你没在谢一鸣那里讲过我坏话吗,你敢发誓吗。”我的一声大婶,让白伶儿爆红了脸色。
“白伶儿。你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在别个面前提起你么。”我抱臂瞧着白伶儿,目光不掩嘲讽。
难听刻薄的话。我很少讲,但不代表我不会。
“你敢发誓吗。”白伶儿的脸色发青,盯着我不依不挠继续纠结发誓的问题。
“然后咧。”左右这会儿时间还早,我索性就在这儿和白伶儿耗上一会儿。
都说不爽的时候,要让另一个人更不爽,才会心理瞬间平衡心中阴霾尽散,今天我就试验下,这句话是不是真理。
“发誓之后,我就会放你离开。”白伶儿讲这话的时候,一副格外开恩模样。
“白伶儿,发誓这事,动动嘴皮子也很容易。只是,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发誓的,是指的哪件事我不能告诉别个,说明白些呗。”我轻笑一声,不掩鄙视。
“就是,就是你在子页便利店那晚的事情。”白伶儿脸色有些白,嗫嚅着开口发音,目光瞟一下四周。
“哦,你说的是,那晚上你和龙哥鹏哥露哥一起买东西的事情吧。这买东西什么时候成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还真是奇了怪了。”我把尖酸刻薄发挥到最大限度。
我对那晚上白伶儿遭遇的事情深表同情,我也没有丝毫的打算,告诉别人那天晚上我曾经见过白伶儿,和所谓龙哥鹏哥露哥曾一起去过子页便利店购买商品。
毕竟,那晚上的遭遇,可能是白伶儿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霾。她能快速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我心里也是替她高兴。
只是,今天她好死不活自动撞到枪口上,如此理直气壮的来找我的茬,那我就不愿意再憋屈着自己,去忍耐她。
“你,你有没有告诉别人这事情。”白伶儿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嘴唇有些哆嗦。
“没有。”看到白伶儿如此模样,我突然又心生不忍,顿时没了继续较真白伶儿的心思。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能怎样。
“谢谢。”白伶儿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贞系叨才。
我没有再理会白伶儿,从她身边绕过去,继续朝着流枫学院的方向走。
这样的对话结局,也算是圆满。反正我是没想到,白伶儿会以气势汹汹声讨为开头,以谢谢为结束语。
我和谢一鸣,除了在舍友莉莉出院那天,同进了流枫学院大门口,其余时间在流枫学院,我和谢一鸣依然是保持着见面点头的状态。
白伶儿能把我和谢一鸣联系在一起,我想,应该是王浩文的关系。
不过,和白伶儿的对话,我知道,白伶儿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谢一鸣现在同宿一个屋檐下。
王浩文,还知道借刀杀人这谋略,真心不易。
上午上课结束,我照例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当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我看到,店铺的卷闸门,一个还没打开,一个只开到一半,王大郎正在店内准备一应物件。
我看到,王大郎每次接活必带的挎包,里面不知道被王大郎塞了什么,鼓囊囊的搁在办公桌上面。
我的到来,王大郎顿住手中的动作,关了香裱店的门,和我一起去吃午饭。
今天王大郎想吃火锅,我和王大郎就去了离FZ市香裱一条街稍远的小肥羊火锅店。
火锅店里人满为患,已经没有包间,我和王大郎等了一会儿,才得了一楼临窗的空桌。
我和王大郎坐定空桌,招呼服务员点餐。
吃着火锅,我和王大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王大郎告诉我,今天晚上需要的物件他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吃过饭,只需要再补充一些物件即可。
我追问王大郎,对于今晚上的事情,他有几成把握。
王大郎摇摇头,说世事无绝对,我们这一行,任何时候,在没有直观看到要应对的东西,都是没法断言有几成把握。
王大郎提醒我,做我们这一行,在接到活的时候,势必要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在面对那东西的时候,全力以赴,如此,才能活的久一点。
我对王大郎的话点头称是,同时也为今天晚上要遭遇的河里浮木感到担忧。
也就在我王大郎吃饭的时间,我再次从火锅店落地玻璃窗,看到了送汤思可手链的陈叔。
陈叔今天是独自一个,从火锅店外面经过,其表情木然,对周围的环境一副无所觉模样。
因为汤思可手链事件,我多瞟几眼陈叔,并小声告诉王大郎,我闺蜜汤思可的手链,就是这个正从火锅店外面经过的陈叔送的。
王大郎的目光望向陈叔,皱起了额心。
王大郎盯着那陈叔,一直到陈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额心越皱越紧。
我问王大郎可看出什么端倪,王大郎告诉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术来源于湘西,如此,倒是和手链事情刚好关联的上。
听了王大郎的话,我终是知道了,所谓陈叔,为何我几次见到他,他都如同被人操控了一样,言谈举止,颇显怪异,也算是明了,陈叔和汤思可家多年交好,怎么陈叔会送拿手链害汤思可。
所谓降头术,我之前已经有所了解,它是由盅术演变发展而来。
降头,在国内的湘西,是利用一个人的生辰八字,配合降头术来让人离魂,通过布娃娃,来控制人的言行举止。
降头术,在国内的湘西,名目繁杂花样百出,隶属秘术,轻易不会外传。不过,再轻易不外传的秘术,也总是能被有心人给传播出去。
如今的降头术,盛行东南亚与泰国一带。
在东南亚和泰国一带,降头术被引申发展更上一层楼,且泛滥成灾。
在东南亚和泰国一带,学习降头术,门槛设置的很低,只要你有心学习降头术,是很轻松就可以找到师父,只不过,各个降头师的功力深浅是有区别。
在东南亚和泰国一带,其下降头给别人,已经不再是单一的利用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也不单是只能通过布娃娃来控制人的言行举止。
提到降头术,我不由得想起了吴喜儿。
吴喜儿自从那次校门口滋事之后,从警局里出来就去了泰国,至今是信讯全无。
吴喜儿去泰国现在在做些什么,何时回返国内,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不知道,当吴喜儿再次回国,是否还会依然念念不忘我的存在。
“丫头,楞什么神,快些吃饭。”王大郎的手在我面前挥挥,打断了我的思绪。
“王伯,你说,有人给他下降头的目的是什么。”吴喜儿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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