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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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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也用手直接帮忙姜潮挖,到了底部土壤松动的程度让我们加快了速度,将近半个小时的挖掘,一个小棺材竟然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那棺材上放着层绿草,比之外面草地上的绿草更加鲜艳。
“姜潮,这种东西你不要沾染,让我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让姜潮退后,随后拿出随身带着小包中的软牛角,在这月牙形坑的周围摆了四个,于此同时刻刀的震动略微小了,任凭它在地上呆着暂时没有去管,而是将底下的小棺材搬了上来,我长舒一口气,拿出黄钱烧了,随后才缓缓打开。
“骇!”
只见小棺材打开后才发现凹凸不平,像是手工雕刻的,里面放着一个小婴儿的尸体,干巴巴的浑身呈紫黑色,只是身上似乎被一种蜡油所致浑身皮开肉绽,脂肪顺着皮肤留下来,极度恶心,而那留下的脂肪在留在棺材底部,已经有一厘米高纯脂肪油半凝固状态。
“呕!”我平稳了数次气息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尼玛这是什么鬼东西,难怪连刻刀都嫌弃,实在是太邪性了,姜潮过来拍着我的背,随后手上戴着药香凑到我尖,一下子气息好了很多。
我摆手示意姜潮没事,却不忍再看,将棺材合上,心里却感觉疲惫。
“这是降头术的一种,最邪恶的降头术,也是施法时间最长的降头术,叫做婴降,术成后需要念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行,刚才掀开盖子算是惹了大麻烦了,施展降头术的人是知道童婴生辰八字的,我将盖子打开,饶了童婴附身转生,这童婴的婴灵定然起了怨恨,怕是要缠上我了。”我一阵苦笑,不过还算庆幸,“不过,看着棺材上小草清脆,念咒之人不会超过这里一千米,而且棺材打开后,念咒者会察觉,受伤。”
“这是为何?”姜潮不解,“只是念咒而已。”
我一阵无奈:“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徐青说的,我们现在去那个星标村子,方圆一千米安全的地方只有那里了,这个人又受了伤,会很好找。”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八字降头,孤狼
姜潮听罢只能点头,如今时间越来越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余地,抱起小棺材让姜潮跟着我,两人进了村子。这村子里面倒是没有多少闲逛的人,不过地是不少,自给自足的生活,难怪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存活下俩。
我抱着个棺材,引人注目,不少村民看到我,有的慌张的跑走,有一个拿着锄头的大汉朝我们走了过来:“你们……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吧?”
“哦。不是。”我抱着棺材,知道自己的特殊,姜潮刚刚抬步向前要去解释,被我一拉,面色悲戚的看着村民,“大叔,这棺材里放着的是我们家孩子。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村子里有一位高人。”
大多数人都是迷信的,尤其是没有受过科学教育的农村大叔,从小就是守着封建迷信长大的,听我这么说,眼睛里露出惊讶和怜悯:“孩子死了啊,哎,节哀,不过我们村子里没听说有什么高人。”
“不可能!”我装作激动,这时候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村民聚了脸上带着同情。
“我们这村子确实没啥高人,你听谁说的?”一个大婶吵吵着,“要不然给你介绍石家庄的崔婆婆。是个大仙儿,你给孩子看什么?”请,谢谢!
我听到这热心大婶的话,只感觉心塞,感情知道门道的人还不少:“婶子你有所不知,我这孩子已经死了,但是却被祸害了,身子全被烫诈了,这高人也是我亲戚给介绍的,平时不愿意给人看灾,这不是从天津过来的嘛,大家给想想,这个高人应该是最近几天回来的,也许是昨天,前天的。您给想想。”
“我想起来了。”突然,远处走过来一个拿着铁锹的大爷,头发花白,说起话来却是铿锵有力,“在花嘎子家里,俺们这村自给自足很少有人出村子,花嘎子他表叔是外来人。把花嘎子养大到七岁就经常外出,回来的时候带一堆好吃的好玩的,俺们家的娃都羡慕死了,别人不知道,但是俺知道,花嘎子经常和俺孙娃得瑟,说他表叔多厉害,能看见鬼神儿的,这不前天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似乎没带好吃的好玩的。花嘎子这阵子就和俺家孙娃在西头玩呢。”
说着老大爷越来越紧,脸上带着好奇看着我:“我还不信呢,感情这花嘎子他表叔儿真是高人不成?”
高人,会降头术的应该算得上是高人了,我趁机说:“可不是,应该是他,这位大爷,我求求您了,能不能带我们去?”
姜潮似乎被我的演技惊到了,说到这里才缓过神来,嘴上有些拌蒜:“对……对……我们要去。”
我白了姜潮一眼,演技太差,还得练。
那大爷一口答应了,不过说西头很远,大家也没得兴趣去,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走着走着,就没了人,越到西头月荒凉,一开始是三五米一个住户,逐渐变成了十来米一个住户,到现在走了三四十米才出现一个。
老大爷却精气神十足,前面一边走着一边招呼我们:“快到了,别着急。”
我耸了耸肩膀,这句话大爷已经说了二十分钟了,我还真没想到这村子有这么大,难怪对于那个人村东头的人们不知道,今天也就是赶上大爷去东头耕地了,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姜潮拉着我走慢了一些,要将棺材抱过来,我摇了摇头:“你别沾染这东西,邪性,出了问题还要给我找乱子的。”
姜潮出了一口闷气,压低了声音:“我在你眼里还能有点用吗?不说这个了,我说小曦,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这长相,这演技,爆红指日可待。”
我笑了笑:“明明可以去当鸭,你为什么还要当警察?”
说完,姜潮愣在当地,我如释重负,尼玛要知道我见到姜潮的第一面就想和他说这句话,如今说出来舒服了不少。
不过想着脸上就要笑出来,这时候老大爷时不时回头,我硬是憋出了内伤,这一幕让赶上来的姜潮幸灾乐祸的瞥了瞥嘴:“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我不明所以:“真是的,我不是夸你漂亮嘛!”
姜潮白了我一眼,老大爷这时候也停下了脚步:“到了到了,哎呦累死俺了,姑娘,小伙子,你们看到那处房子没?”
我们顺着老爷子的手指方向看去,结果在一株柳树下看到了一所砖石房子,老爷子说花嘎子家就在那里,然后又指了指反方向,看到对着门的一处木头房子,老爷子说木头房子是他自己的:“行了,你们进去找人吧,我也得回家了,花嘎子肯定又在我家吃了,你们放心求他看,我让花嘎子在我家多呆会,这种事情小孩子看了也不好。”
“谢谢您了。”
等到老爷子回了自己的屋子,我才朝着那房子走去,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没有锁吱呀一声就开了。
姜潮向前迈了一步挡在我身前,掏出枪:“小心点。”
我抱着小棺材的手紧了紧:“进去吧,他们知道我们来了。”
姜潮不解,却听到里面爆发出一声笑:“果然聪明,小曦,来了就进来坐坐,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这声音发闷,感觉像是故意在隐藏声音,我站在门口,笑着解释,“这还不简单,下降头的时候最切有人打扰,刚才那个老大爷已经说了,花嘎子一直和他家孙子玩在一起,很明显下降头的人让花嘎子不要来打扰他,首先门应该是锁上的,但是我们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其实我也不确定,但是牵连到以前的事情,就炸了炸,没想到你自己上钩了。”
“那也是聪明,我给你们留足了线索。”男人的声音,张狂,“不过你们今天来了是在劫难逃了。”
“谈谈吧,你到底要什么,孤狼?”姜潮挡在我身前,正经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姜潮保护着,心里微暖。
却听那人说:“阴司刀,到了这里我就开门见山。”
阴司刀?呵,原来这伙人真的是北京野林子里的人,还记得当时他们利用李森也是要我的刻刀。
“可以。”我抿了抿嘴,刻刀没了还可以再夺回来,但是现在姜潮和当日的姜潮对于我的意义已经有了不同,患难生死的朋友,还不是一个刻刀可以比拟的。
“此话当真?”孤狼似乎很惊讶,“果然还是男朋友重要,哈哈。”
“废话少说,把那个下降头的人叫来。”我开始往院子里走,空荡荡的,声音从正房传来。
半晌,突然正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衣服带着口罩的男人,推桑着一个嘴角鲜血的人将其放倒在地上,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斗篷,被黑衣人推到,露出杂乱的头发来,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显得异常病态,他虚弱的恨恨邪了一眼黑衣人,气息薄弱:“……你就是……狗……”
黑衣人只是盯着他,不多时里面传来孤狼的声音:“姜潮所中的降头术很特殊,需要下降头之人的生辰八字和本人方能解,把阴司刀给外面的黑衣人,姜潮就得救了。”
我长舒一口气,将小棺材放在地上,拿出刻刀慢慢走向黑衣人,姜潮在身后拦我,他知道刻刀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纪念。
“给你。”手掠过姜潮的胳膊,死死抓着刻刀放在了黑衣人手上。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混合降术,解降 (1/3)
“小曦,你在做什么?”姜潮反手抓着我的胳膊不放,那黑衣人已经顺势握住我递过去的刻刀,只是他摸的是刀锋,用力一抓鲜血顺着刻刀留下来。
黑衣人猛地一缩手。眼睛里深深的忌惮。
孤狼在房间里运筹帷幄,我看不到他,但他明显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情况:“陈曦,你这是做什么?还不放手?”
“姜潮,松手。”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潮,“刻刀还可以再回来,人才是资本。孤狼,我再加一个条件,那老人儿子一家……”
“可以。”孤狼答应的迅速,不过却在我的意料之内,毕竟老人的儿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满意的点头,而姜潮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挣扎,谁不想活。不过是在自私和无私之间徘徊罢了,我趁他犹豫,猛地一挣,迅速的将刻刀扔给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中带着忌惮,只是捧着刻刀,不敢再握紧,转身朝着主屋走去。
不一会那男人才出来,手上握着一张黄色的纸,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才清晰的看到黑色的毛笔小字。
上面写着重伤躺在地上的下降头之人的生辰八字,还有解降头的方法,内容复杂程度让我心惊肉跳,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冷嘲热风的冷哼:“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我一直以为你用的是飞鸟降,今天见到小棺材又以为是鬼降,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降头,看来你这次是下了决心将我引到这里了。”
“知道你聪明,还是想办法解降头吧,这三种混合的降头术,非同一般,你没了刻刀,只能靠你身上的法器,入阴司虽然不短,但这修为……啧啧,我孤狼说话向来是算数的,你如果今天能够离开这里。我自然放你离开,若是十二个时辰一到你还没能解开,如何控制人就是我的事情了。”
“算你狠。”我指着门的手愤愤一甩,那黑衣人已然进了屋子里,院中仅有那躺在地上的下降头之人,还有我和姜潮。
“小曦,情况很复杂吗?如果没把握不如把刻刀换回来。”姜潮看向我。
我猛地朝着姜潮的后脑切去,姜潮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直直得朝后倒去,我趁机向前一步扶着他坐下。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防止一会姜潮反抗,正如姜潮所说,情况的确是很复杂。
之所以说复杂,这恐怕要涉及到降头术的分类,所谓降头术,其实是分降和头的,普通的降数有飞降,药降等;还有一种是鬼降。通过阴魂灵体来下降,比如刚才棺材中的小孩子,要解鬼降必须安抚灵魂,极为困难,而最后一种就是头降了。
一般没有深仇大恨的人不会用这种降术,因为联系头降的人必须将头和身体分离,一开始练的时候会将肠子血管全都带出来,整个头飞起来俯瞰被下降术的人所在的地方,但是一旦中途被打扰,或者肠子血管挂在什么位置被弄破,人就会死去,不过要成下头降是要等只有头颅离开身子,而血管等物能自动闭合蜷缩在身体中才能成功。
本来有飞鸟降和鬼降就很复杂了,如今这张黄纸上竟然写了头降。
不过飞头降每个阶段都要经历七七四九天,上面所写,头降没有完成,孤狼还算是留了情,这恐怕是为了留后招,万一我没有及时找来,我还会有七七四十九天,但我知道,我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想罢就见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递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隐约在动。
我顿时头皮发麻,黄纸中记载,这里面应该是五毒虫,即蛇、蜈蚣、蝎子、蜘蛛及壁虎。
从小最怕这些个玩意儿,尤其是壁虎,我哆哆嗦嗦的将黑色兜子拿起来,那兜子密封的很紧,我咬牙要呀,使劲儿将这东西往地上摔,一摔下去,里面叽里咕噜的乱动,虽然隔着袋子,但还是不免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不时的孤狼在里面传来愉悦的笑声,恨得我压根儿痒,再摔袋子的时候也多了很辣,将近一个小时,里面的东西才完全一动不动。
“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我侄子。”躺在地面上的男人看着我,他一直旁观却没有说话,此时五毒虫死了,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话中带着恳求,“他就在隔壁。”
“不可以。”我拒绝,“虽然那孩子是无辜的,但你不是,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利益也好,私信也罢。”
“我知道。”男人叹气,“那请你动手之前把门锁好,事成之后告诉花噶子,他表叔去执行任务了,恐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西房柜子里又十万块钱,麻烦你给孩子。”
说完闭上眼睛张开嘴:“动手吧。”
看他等死的样子,我心里还是闷闷的,院子里,姜潮被我扶到墙边坐着,男人躺在正房前面,而他旁边就是五毒虫袋子,天色越发的暗了,荒郊野外的,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也显得孤寂凄凉。
我紧了紧拳头,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软牛角,分别摆在了房子四个角落,随后看向黄纸,最后一部分赫然画着六角形状图案:“祭坛,六角天芒阵,辅以白烛香火喂食婴灵。”
一边念着一边拿出铜铃阵旗在男人周围白了六角天芒阵,香炉以及白色蜡烛,最后拿出一柱圆炉香点着瞬间,火势凶猛,那六角天芒阵似被香火缭绕起来,而那一柱圆炉香以极快的速度烧完了。
我心里哆嗦了一下,这婴灵怨念强大,如今我没了刻刀的保护,心里越发没底起来,抖着两只脚走到棺材旁边,将那小棺材盖子打开。
“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棺材盖子打开的瞬间响彻耳边,惊得我一身细汗。
全身几乎全麻了,只觉得冷风嗖嗖的刮进骨子里,我迅速的拿出一柱圆炉香,香火本身是无害的,可是此时拿在手里却刺痛难忍。
“尼玛!”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而不住咒骂,这婴灵是要附我的身!不敢耽搁,快速将圆炉香点着,嘭的一下,火苗喷出老高,只是没有什么温度,烧在手上一点也不疼,不过好在燃烧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将圆炉香插在香炉中,又引了两柱摆好,身上的冷气才慢慢褪去,三柱香火,一明一暗的,慢慢减少。
我攥紧了拳头,这叫婴噬香,第一柱是引子,这三柱是食物,婴灵贪多无厌,但解降的时候只能用四柱,也就意味着这三柱香一旦吸食完,那么我就面临着被婴灵附体的境况。
当下不敢耽搁,拿出一沓黄钱,在第一张黄钱上写了男人的生辰八字,随后在姜潮身上摸出一把刀划破男人的手指,让血滴在黄钱上。
随后用打火机引燃,黄钱徐徐燃烧,而我拿着它忍着恶心将装着五毒虫的袋子打开,瞬间,一股子腥臭扑而来。
“呕……”我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咒骂着将黄钱仍在袋子里,半晌那黄钱竟然慢慢烧出了肉香味……我此时只感觉……
等到火势灭了,圆炉香也被烧到了一般,时间所剩不多,我咬着牙将半生不熟混着黄钱灰的五毒虫抓了一把,那躺在阵法中的男人早已经张开了嘴,我闭上眼睛,手上却狠狠的将东西赛道男人嘴里。
直至听到男人痛苦的闷哼声,我才将眼睛睁开,只见那男人经脉暴突,满脸的黑色血管,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花噶子,娃娃大哥 (2/3)
脸上的黑色血管越来越发膨胀,直到脸上黑亮黑亮的,那头的轮廓几乎大了一圈。
我忍不住往后退,只见涨在男人头上的头颅嗡的一下废了起来,顿时寒毛乍起。
而姜潮愣愣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得看着男人的头,我暗叫不好,拿出黄钱纸在空中撒了两把,飞头迅速回到六角天芒阵中,而就在飞头回到阵中的同时,三柱圆炉香也燃烧殆尽,咯咯的笑声乍起,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儿飘到阵法当中,眼睛贪婪的看着飞头,迅速朝着飞头缠去,
一来二去只见双双坠地,飞头爆开,四周一片黑红的血雾,小女孩儿咯咯的笑声变得凄厉。等到血雾消失,婴灵也消失不见。
最后一张黄钱落地,我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去:“骇!呼……呼……”
“厉害!”孤狼诧异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呵呵,你可以走了,没了这刻刀,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孤狼将活着两个字加了重音,惊得我一愣一愣的,正想着,身后传来咣当一声。
回头一看竟是姜潮倒在了地上,这一摔也捂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嘶,疼……”
“姜潮。你感觉怎么样?”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潮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姜潮晃了晃脑袋,又捂着脖子:“小曦,你把我打晕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成功了,现在可以走了。”我费力的把姜潮扶起来,姜潮眼神还是有些蒙,这一下子摔的厉害,摸着后脑勺皱着眉头,我伸手摸过去,才发觉竟是起了个大包。
半晌,姜潮才无事,问我过程,我只是简略的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了大概。
姜潮后怕:“小曦,你并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愿意,以后不要为我冒险了。”
“是你为我冒险。”我摇了摇头,心里暖暖的,“你去外面等我,我和孤狼说几句话。”
姜潮知道我的意思,转身离开,告诉我小心些。去村外的车上等我。
等到姜潮离开,我才走去西屋,里面只有一张木头的床铺,和一个柜子,柜子没有上锁,里面装了藤条的小箱子,打开才发现是十万块钱。
当下,心中一片悲凉,我不知道降术有没有其他的解法,但是破解头降和鬼降的方法叫做血祭。下降之人必死无疑,我别无他法,也不后悔,拿起藤条箱子走到院子里看像正房:“孤狼,不出来见一面?”
“我本以为我们始终会相见,但是你聪明有余,却不配和我见面。”孤狼声音清冷,充满了不屑。
我听在耳朵里闭口不言,心里却有了计较,蹲下身子将六角天芒阵和软牛角都收了起来,最后一把火将男人火化了,直到尸体渐渐烧成灰我才转头离开,刚走出院子,就听到远处传来欢快的脚步声,慢慢的近了,一个到我肩膀高的小男孩儿跳着走了过来,脸上脏兮兮的,咧着嘴不知道再傻笑什么。
看到我似乎很惊讶:“诶?姐姐,你找谁?”
这附近只有两户人家,他自然要问一下的,我面无表情的将箱子放在小男孩儿跟前:“这是你表叔留给你的,他走了来不及和你说,这些钱足够你长大了。”
“表叔又走了?”听到表叔,花噶子两眼放光,用手蹭了蹭衣服,看着干净了才拉起我的手摇晃着,露出甜甜的笑,“姐姐,我表叔走怎么不亲自告诉我,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我表婶啊?”
“说什么呢。”我一怔,随后勾起嘴角,摸着花噶子的头,“有些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表叔有责任离开,而且他让我告诉你,他可能永远不回来了。”
“是去执行任务吗?”花噶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过却追问着,“如果我表叔牺牲了,算烈士吗?”
我恍然,原来那男人根本没有和这孩子说自己的工作,可能是知道干这行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早早的就编制了一个英雄梦。
“对,算,你表叔很伟大。”我不忍破坏这个即将自己长大的孤独的孩子,也不忍这种干净的笑容消失。
说完花噶子立马笑着咧开嘴:“奶奶以前就说,不怕死,要死的其所,表叔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放心吧,姐姐,你告诉表叔,我会好好的,等我长大了,也要去做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
我忍不住摸着花噶子的头,抚了抚:“好孩子,姐姐走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睛里却蓄满了泪,不知道是在哭花噶子即将孑然一人,还是在哭当年全家灭门,仓皇出逃的自己。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树影婆娑在地面上,张牙舞爪的,这西头距离东头可远,越走越觉得冷,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脚步缓了下来。
“小曦!”姜潮的声音在侧方传来,我缓慢的脚步停了下来,仔细听着,才断定位置在左前方。
“奇怪,记得来得时候老爷爷说那地方没有住户的。”我喃喃道,对着左前方喊了句,“姜潮,是你吗?”
“小曦……”姜潮的声音继续传来,只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走的这条路本来就不亮,两户人家中间的路更黑,只靠着灯泡子的余光看路,不过左前方的位置,可是一片漆黑:“莫不是姜潮迷路了?”
想着,心下着急起来,也顾不得黑了,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好在知道走夜路的办法,黑泥白石光水涧。
我一边走一边喊着姜潮,而姜潮就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喊我的名字,不过这声音却成了路标,一路向左。
姜潮的声音越来越近,只是到了一处荒地的时候,姜潮的声音竟戛然而止。
“姜潮!”我背后冷风直冒,这四周荒凉得让人胆寒,用手机灯光照着才发现竟然是枯黄的草,大夏天的,又是荒郊,何至于前面还是一片绿,这里却是一片黄?
答案只有一个:被大量阴气侵蚀。
况且,一直引诱我至此的姜潮的声音竟然不见了。
这地方古怪大了,我手里并没有刻刀,腿肚子感到一股子凉意,转了筋,心里怕得要死,表面上却贼大胆儿:“把我引过来,应该出现了吧!”
话毕,只觉得一股子阴风率先从耳后吹到了脸上,我猛地回头,却见一头花发,笑得诡异的老人家,我惊得后退几步,打着手机照去,却见竟然是柳婆婆。
手微微一抖,惊慌的看向四周:“袁墨,出来!”
“呵。”一道冷哼,冰的彻骨,从远处高大的身影越发的近了,袁墨俊朗的轮廓勾勒进眼中,俊美无双,与青衣别无二致,却比青衣多了一丝阴狠,他无疑是怕刻刀亦或者说是怕青衣的,只是我今天将刻刀叫出去,是彻底的没了保护伞。
而我手中这些法器,在不成阵法的情况下,对于袁墨来说,无异于破烂。
我喘着大气,死死盯着袁墨手中把玩着的娃娃大哥,瓦蓝瓦蓝的褂子和玩味的笑成了催魂曲。
前有袁墨,后有柳婆婆,看来,今晚袁墨是真的想杀了我。
正想着,猛然袁墨手中的娃娃大哥像活了一样,蹦到了地上,刮檫一声泥塑的娃娃碎了满地,一个穿着蓝色褂子,踩着小布鞋的小男孩儿飘了出来,眼睛里带着天真的笑,而脸颊上像是话了朱砂一样,一边一个山楂片一样的红色圆片,在黑暗之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旧案,救命法器 (3/3)
瞬间,我只感觉自己通体发寒,但思路却异常清晰,我现在能控制的只有柳婆婆,脑子快手也快。不去理会娃娃大哥在回头的瞬间从包里掏出来各种符箓一股劲儿的朝着柳婆婆扔去。
说来奇怪,危急时刻,掷出去的符箓竟然有力道的朝着柳婆婆贴去,那感觉就像是指尖发出气劲一般,柳婆婆一开始还能往前冲,却突然不知道哪个符箓起了作用,一动不动的立在了原地,而她的手指甲倏然长了五厘米。
苍白的指甲直直得朝着我伸了过来,我猛地后退,掏出之前从姜潮那里拿来的短匕首,朝着柳婆婆的指甲看去,只听叮的一声,刀子竟然卡在了指甲上。
“艹,确定不是穿山甲只是指甲吗?”我倒吸一口凉气。背后越发森凉,余光瞄去只看到一抹瓦蓝的颜色。
应该是娃娃大哥靠近了,惊慌之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压,柳婆婆的指甲咔嚓一声断成两截,滴滴答答的液体顺着刀子滴下去。
柳婆婆的指甲迅速缩回,看着我的眼中带着痛苦与恨意。
我心下明白,这柳婆婆是失去了战斗力,不敢耽搁,迅速朝着柳婆婆方向冲去,跑了四步。转过身来,娃娃大哥就飘在我四米之外,惊险有余,我摸了摸胸口,心跳的厉害。
心知符箓对柳婆婆管不了多久的用处,也知道对面的娃娃大哥不好对付,就算能对付,还有重头boss袁墨。
想着往左边走了几步,顺利离开柳婆婆和娃娃大哥夹制,比划着停战的手势:“袁墨,我想和你谈谈。”
“你有什么资格?”我看不清楚袁墨的脸,却能想象他此时平缓的嘴角和不屑的内心。
我咽心里凄然,荒郊野外的,没了刻刀。没有战斗力,苟且偷生了十二年,终究逃不过这一劫吗?
我苦笑着:“我只是想死得其所,你三番五次的侮辱我,袁墨,我们之间有仇恨,也有……看在那晚的份儿上。让我死个明白。”
“那一晚?”袁墨的声音有些玩味,随后轻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我爷爷,我爸爸,二叔都是怎么死的?”我咽了口唾沫,泰然的看向隐藏于黑暗中的袁墨,同时忌惮的看着脸颊红得骇人的娃娃大哥。
袁墨倒是说道做到,我才刚问。他便缓缓道来,原来真的和爷爷说的一样,这案件来自于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爷爷在信中所说的疑惑,也随着袁墨的话迎刃而解,原来当初爷爷一伙人误害的婴儿竟然是西山的传人。
“你接触了城隍壁,应该知道四方势力了吧!”袁墨笑道,“你爷爷隶属于东山一脉,而却因为那次意外,西山继承人死了,西山怎么会放过他?恰巧,那户人供奉了我百年,已经如同我的后代,最后却因为那场意外闹得家破人亡,而我的香火也就此断了,这恨不仅是让我多年修行毁于一旦,更等同于残害了我的后代,你说你爷爷该不该死?至于你爸爸和你二叔,不过是牺牲品,既然姓陈,付出生命也没什么冤枉的了,满门的血案,满门还,让你多活了十二年,是我的失误!不过……这也是命数……”
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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