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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首席-任性婚假,首席的小蛮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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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吃什么卤子的,我们平时都是做各种菌类的素……。”
“不用了”江夫人生硬的拒绝,“厨房里已经有人帮忙了,你们收拾一下准备吃饭。”
潸潸并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摆地摊儿那会儿和竞争对手和城管那叫一个厚脸皮,可对着江夫人不行,她天生带着一种能把人鄙视到骨子里的尊贵,只要她看不上的人就得低到尘埃里。
江逾白当然知道他母亲的神功,他抓着潸潸的手紧了紧,可下一瞬却一顿。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厨房的门口,那里有个女人笑盈盈的站着,她身上穿着潸潸的碎花围裙,手里还特么接地气儿的拿着一颗西兰花。
潸潸顾不上在江夫人面前失礼,她皱起眉,疑惑的开口:“苏珊,怎么会是你?”
苏珊先是对着江逾白和沈誉微微一笑,然后也对着潸潸笑,但是这个笑含义就多了,有一种“我其实不想来但是我没有办法虽然我来了但是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别介意”的意思。
江夫人漫不经心的看了潸潸一眼:“是我让她来的,苏珊做的一手好菜,逾白你可要多吃点。
这一群人除了潸潸还是赤子之心,其余的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江逾白还是很温润的微笑:“那就辛苦苏珊了。”
而后对身边的沈誉说:“沈三儿你最近也辛苦了,一会儿多吃点。潸潸,陪我上楼换身衣服,一身的医院消毒水味儿。”
潸潸歉意的对大家点点头,然后想扶着江逾白站起来上楼。
“住手。逾白都这样了你还想他上楼下楼?”江夫人冷声喝止潸潸。
“母亲,我没事。”江逾白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母亲有点过了。
江夫人对着儿子倒是轻声细语:“逾白,妈妈已经把楼下的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就左手边那间,暂时先住几天吧,等腿好了再说,书房里的东西我也让人给搬到卧室里,这样你就不用跑来跑去。”
潸潸顺着她的手看到那间房子,她的心一凉,那不是婆婆住的吗?
显然江逾白也注意到了,他用力拈了潸潸的手一把,示意她不要冲动。
“母亲,那间房子是潸潸奶奶住的,楼下又不是只有这一间房,您也说是暂时的,我想我可以住在别处的。”江逾白温言解释。
江夫人说:“那间房采光最好,你是病人需要经常晒太阳。”
潸潸问:“那我婆婆呢?”
“最后面的房间。”江夫人显然觉得没有和她解释的必要,高贵的脖颈一转,径直去了餐厅。
潸潸气的浑身发抖,这房子是江逾白从别人手里转过来的,和潸潸结婚前他一直住酒店,这房子也是几天内匆忙收拾出来的。最里面的房间是最潮湿的一间房子,当时房主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里面也没浴室和洗手间,婆婆那么大年纪,要是晚上起夜岂不是还要出来找洗手间?
“你…。。?”潸潸跨前一步,她想问问江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逾白用力拉住她低声喝止:“别闹。”
潸潸眼圈儿发红,自从她能哭之后,就不复以前的“硬汉”性格,很小一点事情都能让她哭,她咬着下唇瞪着江逾白。
“交给我处理,不要和我母亲起冲突。”他只是这样说。
潸潸用力吸了一口气,她哑着声音说:“我先去看看我婆婆。”
江逾白这次放开她,然后让沈誉推自己去换衣服,这一切都一点不落看在苏珊眼里。
潸潸推门进去的时候婆婆正不安的走来走去,一看到潸潸眼圈儿都红了,她握着潸潸的手不安的说:“潸潸,你把我送去养老院吧。”
明明就是六月天,婆婆的手却冷得像冰,潸潸紧紧握住她激动的说:“婆婆,除了换房间,他们还对了做了别的吗?”
婆婆忙摇头,一头萧萧白发都乱蓬蓬的,“没,什么也没有,我这个身份说白了就是个下人,哪有资格住这里,我不能让你难做。”
“婆婆”潸潸厉声打断她,“谁说你是下人了,你是我的奶奶,要住一起住要走一起走,我还不稀罕他这个破地方呢。”
婆婆太清楚潸潸的倔脾气了,她怕事情搞大,忙安抚潸潸:“别,你别胡闹,搞的小江难做,婆婆虽然眼神儿不行,但人不糊涂,这孩子心地好,很多地方都挺像你爸的,难得对你也上心,你可不能混混咧咧的把人给推出去。”
潸潸现在最糊涂的就是自己和江逾白的关系,她也没心情和时间去理顺,胡乱答应着婆婆,打开衣柜给婆婆找衣服:“婆婆,换上衣服我们出去吃饭,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衣柜一开她楞了,里面挂着好几套中式的素色真丝衣服,用手一摸又凉又滑,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拎了一套浅灰色小云头闪花的衣服问:“婆婆,这是谁的衣服?”
婆婆忙接过来重新挂进去,“是小江让张嫂领福锦祥的师傅来给我做的,你爸生前也喜欢到那里做唐装,每件都特别贵,我哪配穿。好孩子,你自己去吃饭,我和张嫂在厨房里吃就行了。”
婆婆的话让潸潸的心忧喜参半,喜的是江逾白对老人这么好,忧的是自己竟然保护不了婆婆,咬了咬牙,潸潸帮着婆婆把上衣的扣子解开:“婆婆,换上,你就是我何潸潸的奶奶,必须和我一起去,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
婆婆进退两难,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江逾白在外面说:“婆婆,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一起去吃饭。”
潸潸像得到了救星,她忙喊:“好的,就来。”
打开门,江逾白正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掌,听到声音抬头微笑:“婆婆,这衣服做的挺合身,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潸潸快步走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她弯下腰小声贴着江逾白的耳朵说:“江逾白,谢谢你。”
江逾白挑起一边的眉毛看她,这种邪气的动作让他有一种玩世不恭的英俊,潸潸红了脸,她懂了他那些没有出口的小黄话儿。
餐厅里沈誉正帮着摆桌子端菜,他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很干脆利落的样子,还时不时和苏珊来点互动,苏珊被他逗的直笑,要不是潸潸知道沈誉有喜欢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一对。
江夫人是等他们都到了才从楼上下来,她坐在首席的位子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过每一个人,到了婆婆那里有明显的停顿。婆婆给她看的不自觉的低头缩肩膀,仿佛要把自己变成一把椅子。
不过江夫人也没说什么,她冲大家摆摆手:“都坐吧,尝尝苏珊的手艺。”
苏珊坐在她身边,用公筷夹了一些清炒芦蒿给江夫人,“江董,我看您最近有点上火,这个芦蒿性凉去火,还能治喉咙痛,而且这还是我们公司的农场种的纯绿色食品,我只用了点橄榄油清炒,您尝尝。”
江夫人用象牙筷挑起一根鲜嫩嫩绿油油的青菜,送到嘴里慢慢咀嚼,她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也很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潸潸总觉得她嘴里嚼的是自己的血肉。
苏珊紧张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评价。
放下筷子,江夫人露出微笑:“嗯,不错,很鲜美,却没有野菜的土腥味儿。”
苏珊眉开眼笑:“谢谢江董。”
“苏珊,你竟然懂得吃芦蒿?这可是个有来历的菜,现在市面上却不多见。”江夫人笑幂幂的,对苏珊的样子特别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当然知道,这菜在古籍诗经、左传、尔雅都有记载,苏轼更有”芦蒿遍地芦芽短“的诗句。”
苏珊侃侃而谈,态度不卑不亢,江夫人的笑容加深,显然越来越欣赏她。
她们一道菜一道菜的品尝,从营养价值到原料的出处,简直是旁若无人。
江家规矩多,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江逾白第一次见到妈妈吃饭这么多话,他懂她的意思,看看身边的潸潸,果然,这孩子捧着碗米饭,几乎要把脸埋在饭粒上。
“给,你要多吃点肉,最近只顾着照顾我都瘦了,赶紧给我补回来。”江逾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她碗里,看着她的小眼神儿温柔的能滴出水儿来。
“谢谢。”潸潸低头咬了一口排骨,很甜,甜的有点腻,但是她不敢确定腻的是排骨还是江逾白的温柔,就算他是做给别人看的,也做的用心良苦。
江夫人停止了说话,她看着儿子和潸潸,本来最擅长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却把不高兴挂在了脸上。
江逾白用公筷夹了点素炒菌菇片给江夫人,“母亲,尝尝这个,云南特产。”
当着这么多人江夫人也挑不出儿子的不是,她淡淡的说:“逾白呀, 苏珊在公司里表现很优秀,你可要好好嘉奖她。”
江逾白笑着点头:“有母亲这一句话,今年年底的优秀员工一定是她的喽。”
母子两个人的话听起来普通平常,母慈子孝的场面很感人,可这番绵里藏针已经是较上劲了,就好比江夫人说好你个小瘪犊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先给你媳妇夹菜等给老娘夹的时候还换了公筷;江总的意思大概是你夸得人好就给她加工资好了,关我毛事呀,少爷我喜欢给媳妇吃口水,老娘你不会连这个都嫉妒吧!
这顿饭像吃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潸潸都以为自己会得消化*了,终于江夫人放下了筷子,她拉着苏珊说:“苏珊你跟我来,我有些话要问你,你”她用下巴高傲的点着潸潸,“收拾一下把碗洗了。”
潸潸最后一口米饭噎在喉咙里,苏珊歉意的看着她,对,就是那种“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的幽怨眼神儿。
“逾白,你和小誉过来。“江夫人抬高声音,她就是要孤立潸潸。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潸潸的手背,“去吧,这没什么。”
洗碗其实没什么, 以前潸潸也洗,开始张嫂还不让她做,她就偷偷的洗,可被江夫人这样吩咐着,潸潸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客厅里几个人闲谈,江逾白抽空递了个眼神儿给沈誉,他站起来说:“伯母,我好有点事情要先走了,苏珊,你不走吗,我正好送你。”
苏珊忙站起来:“好的,多谢。”
江夫人客气的挽留了几句,然后说:“我下午正好要去公司,苏珊和我一起吧。”
他们刚站起来准备走,江夫人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冷冷的说:“张嫂,你把何潸潸叫出来。”
江逾白顿时紧张起来:“母亲,你又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3月份的最后一天,4月份,请大家把手里的月票砸给墨墨,砸死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和那个可恶的伪白莲花苏珊,一定要重重的砸,都不带让他们能喘气儿的,作为我们原配的无敌守护神,这是必须滴!还有呀,文文都14万字了,大家要加油啃,墨墨也加油码字,嘿咻嘿咻!!
☆、68。老娘以后再也不要穿裙子(加更求订阅)
江逾白警惕的问:“母亲,你又要干什么?
江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逾白,看把你紧张的,难道我会吃了她?”
潸潸手还滴着水从厨房里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地板上。
江夫人眼睛落在地上而后皱了皱眉:“这地方太小了,客厅里都能闻到厨房的味道,还弄得不干不净。”
江逾白从没见过母亲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知道她这是故意找茬儿来的,于是站在一边不说话。
潸潸很囧,心说女王大人这里不好您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就跟谁稀罕伺候你一样,不过她的模样很顺从,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江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纵使身经百战也有无力感:“你把逾白的东西好好整理一下,这段时间你自己住楼上,他身上有伤,你不要和他住一起。”
潸潸一愕,江夫人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就好像她是专门采阳补阴的狐狸精没日没夜没轻没重缠着男人,这话当婆婆要说也可以理解,但是她当着这么多外人是几个意思?潸潸压抑多时的坏脾气快压不住了,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怎么,还有个小黑屋给我住进去?”
江逾白眉头一皱,何潸潸真是太不给他长脸了,这就要婆媳撕逼吗?
当然,江总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在江夫人发火前抢先说:“母亲,我知道您是怕潸潸太辛苦,可我现在这样子没个人贴身照料怎么行,别人也都不合适,而且没她在身边我也睡不着,您就不用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了,公司里那么一大堆事情还等着您处理呢。”
这番话说的不温不火但总算把江夫人的火气给压住了,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作,扭身就走出去,门外等候的司机忙给她撑开防晒伞。
终于都走了, 江逾白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潸潸,她还像个备战的小野猫一样龇毛摇尾巴,江逾白勾了勾手指:“我累了,送我回房间休息。”
“我不要,我去婆婆那儿,晚上我也住在那,省的你妈以为我勾 引你。”
江逾白把胳膊撑在轮椅扶手上,左手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湛青的下巴,“勾 引呀!我其实还挺期待的,要不你坐上来,自己动?”
潸潸一把堵住他的嘴,她紧张的四处张望,还好婆婆和张嫂走不在,她压低声音威胁他:“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
江逾白的眼睛笑出了两把小沟子,一下下勾着潸潸的心,他紧紧的盯着潸潸,然后张口嘴巴,含住了她的手指…。。。
潸潸面红耳赤,她差点儿叫出来,再次确定左右无人,她去揪江逾白的耳朵:“你快放开,让你妈看见我就死定了。”
江逾白松开她的手指却一个巧劲扣住她的腰把她抱坐在腿上:“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刚才和她吵的勇气呢?何潸潸,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太冲动了。”
刚被羞回去的火又给他三言两语勾上来,潸潸挣扎着要起来,可这个男人即使坐轮椅力气也大的惊人,愣是不让她起来。
“我是冲动,我是不识时务,感情欺负人的是你妈,江逾白,我不要住在这里,哪怕我和婆婆去露宿街头也不要在这里受气。”潸潸冲动起来就是一头小犟驴,拴上八条绳儿也拉不回来。
可江逾白是绳儿吗?他可是美貌与智慧并重,才学和腹黑兼具的头号大BOSS,他眉头一拧,伸手就掀开裙子在潸潸肉肉的小屁屁上来了一巴掌。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潸潸的小嘴儿因为惊讶张的能吞下鸡蛋,她眨了眨眼睛,费力的吞下几口唾液,然后就疯狂的啃住了江逾白的胳膊。
“嘿你,属狗的吧,松口。”潸潸的小玉米牙又白又整齐,咬人也是一等一的疼,给她咬住了就像螃蟹一样松不开,江逾白没有办法,只好在她穿着白色安全裤的小屁股上又掐又拧,嘴里还低吼:“何潸潸,你属狗的呀,再不放开我可要喊人了!”
这是什么桥段,难道潸潸要说“你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吗?”明显不是呀,潸潸感觉到屁屁一阵凉,唯一蔽体的安全裤也给他扒了下来。
老娘再也不要穿裙子了!!
几乎是立即松口起身提裤,潸潸恶狠狠的盯着他,大有扑过去咬死的意图。
江逾白拧眉看着手上又免费得了个手表一时哭笑不得,他把她翘着的裙角拉好,然后举了举胳膊“平了,暂时休战。”
潸潸特么的委屈,眼圈慢慢红了,小泪珠儿在眼睛里打了个转儿骨碌碌滚下来,小声音带着哭腔儿“你欺负我,你们全家都欺负我,我马上就走,再也不要看到你。”
江逾白哭笑不得,小狮子这马上变身小猫咪了,不过就算是小猫也是会挠人的,他得给她磨磨爪子。江逾白忍着笑装出很严厉的样子:“何潸潸,让你婆婆住差一点的房子就算欺负吗?让你洗碗说你一两句就算欺负吗?你以前就没受过欺负吗?还是日子过得舒心了,你的脾气也渐长了?”
潸潸心头一震,江逾白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欺负?她何潸潸没有受过欺负吗?交不起医药费被护士冰冷冷的往外赶,她记得他们那双只能看到眼白的眼睛是何等的蔑视和轻贱;交不起房租,大雨天被房东赶出去,她清楚的记得房东穷鬼穷逼叨叨着骂时张开的血盆大口,那时的她忍着受着,不敢挺起胸抬起头多说一个字。相比这些江逾白的母亲算是好的了,给婆婆的那间房也好过普通人家,可为什么自己就觉得受了侮辱,甚至还在这里有恃无恐的和江逾白大吼大叫,难道就是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吗?
脑子乱成一锅粥,她烦躁的耙耙头发,一脸的茫然无助。
她这些样子可毫无美感,但不知为什么江逾白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甚至有种冲动,像电视中的霸道总裁一样抱着这个女人像全世界宣布:“我的女人我*着,你们谁也甭逼叨叨!”
不过江总不是毛头小子,这样的想法没等他自己捂热乎就嗖嗖素的没有了,仗着还有那么点余热,他对潸潸招招手:“这下我真累了,我们有什么事回房间再讨论,这里总归不方便。”
潸潸其实想拒绝的,但总抵不过江逾白软软的眼神儿,她把他推回房间,江逾白拍着牀说:“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潸潸其实还是想拒绝的,但是江总那软绵绵的小眼神在她心里duangduang的到处乱窜,等她自己清醒过来,人已经躺在了那位爷的对面。
牀够大,他们并不需要收敛四肢也碰不到彼此,江逾白一反常态很规矩,他似乎很累,一躺下就闭上了眼睛。
在潸潸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何潸潸,你看出我和我母亲有矛盾吗?”
潸潸一愣,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做完了又发现江逾白根本看不到。
他似乎不需要潸潸的回应,自顾自说:“其实我一直很崇拜她,一言一行都以她为标准,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隔阂?”
潸潸侧过身子看着他,江逾白清俊的脸上有一丝颤抖,似乎在犹豫着害怕着或者………逃避着。
“最近因为某些事我们的矛盾加剧,但我们都明白,我们是母子不能随便撕破脸,所以,有时候她对你的尖锐其实是针对我的,何潸潸,所以不管她给你什么样的委屈,请包容一下,好吗?”
“江逾白。”潸潸喊了一声,下一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厚厚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阳光,连带江逾白的样子也在黑暗里模糊不清,潸潸忽然没来由的心慌,她伸手摸着他高蜓的鼻梁,竟然觉出一点点湿意。
江逾白按住她的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接着气息越发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也许是冷气太足,潸潸觉得冷,她蜷缩在江逾白的怀里把空调被盖在两人身上,也跟着沉沉睡去。
如果真要选择在一个人的怀里长睡不醒,那么这一刻,潸潸会毫不犹豫的躺在江逾白怀里。
江夫人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大家平安的度过一晚上,但是潸潸却不敢掉以轻心,她相信江夫人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上午江逾白开了个视频会议,10点多的时候他提议要出来透透气,潸潸把他推到蔷薇花廊下,顺手还带给他一本书。一会儿婆婆也来了,张嫂沏了一壶好茶,又摆下几碟南边带来的桂花酥、糯米藕、玫瑰糖,几个人说说笑笑倒也过得轻松愉悦。
江逾白很喜欢听老人说话,特别喜欢听她讲潸潸小时候的故事。潸潸托着腮听得也入了迷,故事里的她勇敢刁蛮,总被抱在爸爸的臂弯里跟着他到处去,她有一只可爱的小狗叫托比,还有一匹小马叫迪迪,她就像个公主一样生活在爸爸给她建造的城堡里,无忧无虑。
江逾白戳戳她的脸:“说的是你吗?怪不得现在这么蛮,从小就这样呀。”
潸潸也迷茫了,这是她吗?她已经被后来生活的苦浸透,竟然都忘了自己还有那么开心的时候。
张嫂跑过来递给潸潸她的手机:“潸潸小姐,你的电话。”
潸潸接过来一看,秀丽的眉毛不由的皱起来“这个人又想干什么?”
☆、69。其他的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
潸潸接过来一看,秀丽的眉毛不由的皱起来“这个人又想干什么?”
来电显示的赫然是苏珊的名字。
她看了看婆婆和江逾白,然后拿着手机走远了才接起来。
苏珊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有点委屈,她说:“潸潸,我还以为你不接我电话呢。”
潸潸这人直肠子,有什么不会藏着掖着,经过昨天的事她的声音明显冷淡了许多,“苏珊,哪有那回事,我在花园里,没有听到手机响,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珊在电话那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是想给你道个歉,昨天的事情我真没有想到会那样,给你难堪了,潸潸,对不起。”
虽然苏珊很诚挚,但潸潸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那些刻意讨好江夫人的手段她都看在眼里,当然这可能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逢迎手段,但这让潸潸更加认识了苏珊。虽然昨天她没有表现出对江逾白一丁点意思,但是联系上次医院里江逾白说她是江培风的人,她决定要和她保持距离。
但总不能说我不相信你你以后别来找我了,这样等于给自己树敌,潸潸想了想笑着说:“苏珊,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我不过是个合同工,早晚要解约的,江逾白还是找你这样的女孩子才般配。”
潸潸不傻,话语里已经带出了试探。
苏珊更聪明,她马上接过话头:“我哪有那样的福气,他们这种人就算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听说江董早已经看好了大明星池箐,她父亲是中国电影第一人,正好和他们江家匹配。”
三言两语,苏珊已经摘清楚了自己的嫌疑,还打出一张情敌牌,潸潸觉得真要拼心计自己三五个也不是苏珊的对手,还是敬而远之吧。
想到这里,潸潸笑着说:“是吗,那多好呀,嗨,这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情愿他早点结婚,我还点事先挂了,改天一起喝茶。”
“好的,有空喝茶。对了,潸潸,我从江董那里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这不废话吗?不该告诉我你还说了干什么?潸潸没来由的一阵反感,她耐着心说:“什么事?”
“陆湛结婚了,他们在巴黎举行的婚礼,江逾白没告诉你吗?”
潸潸的脑子轰的一声响,有那么一会儿一片空白,等她清醒过来,忽然觉得头上的天脚下的地都变得陌生,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片天地。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陆湛之余潸潸,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信仰和习惯,撇去爱情不谈,谁和谁相濡以沫十年后却再无关联能淡然处之?
失去陆湛,意味着潸潸失去了习以为常的生活习惯和态度,就好像一个人为着一个目标拼死拼活的去奋斗,一旦达成了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失去了陆湛,她的生活轨道全乱了,以后,又该怎么办?
“潸潸,潸潸,你在听吗?”苏珊的声音终于在一片轰鸣潮声中脱颖而出,把潸潸的思绪拉回来。
“在听,苏珊,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那个,再见。”
握着发烫的电话,潸潸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站在骄阳里,可这里炙热灿烂的阳光却晒不热她心尖儿的冷意。
闭上眼睛几次深呼吸,她终于觉得自己正常一点,然后才踩着虚浮的步子回到了蔷薇花廊下。
江逾白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婆婆闭着眼睛似乎是盹着了,笑米米的闭着眼睛,看到一老一少坐在那里潸潸的眼睛湿润了,这种场景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只是没想到男主角已经换成了江逾白。
慢腾腾的坐在江逾白身边,顺手捏起刚才吃的桂花糕塞嘴里,却木肤肤的尝不出个味道,江逾白漫不经心的问:“谁的电话?”
“是苏珊的。”
江逾白注意力又回到书上,不再说话。
午饭的时候潸潸推脱点心吃多了,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过一会儿,江逾白自己转着轮椅进来,他把那么大个覆盆子冰淇淋递给潸潸:“给。”
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了一口,“好大!”潸潸微张着小嘴儿由衷的感叹。
江逾白忽然就听出了别的意思,他的眼神一黯,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哑声说:“你确定你说的是冰淇淋吗?”
潸潸一头雾水,“这难道不是冰淇淋吗?”
江逾白不想回答她,默默的把头扭一边儿。
最近潸潸挖掘出一些*江逾白的新招数,她跟着转过去,把满满一勺冰淇淋送到他嘴边:“你也尝一下,好吃!”
江逾白薄唇闭的紧紧的,一脸不耐烦的推开她。
“吃嘛吃嘛,来一口。”
“去去,我不吃这甜不拉几的东西。”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潸潸把冰淇淋送到嘴里,清甜之中却尝出了一点苦涩。怔怔的看着玻璃碗,她慢慢的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种冰淇淋,可是陆湛在认识我之前他却从来没有吃过。”
江总本来听好的心情给她搅屎棍子样的一句话给搅臭了,真特么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吃着老子碗里的,还看着以前那个破茶盅里的,还有没有脑子?
潸潸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陆湛结婚你是知道的吧?”
江逾白一愣,随即点点头:“是苏珊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潸潸仰起头,黑黑的眼睛清透的像泡在水里的琉璃珠。
“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想和他破镜重圆?”他语气粗暴,心里堵得慌。
潸潸的视线盯着冰淇淋,似在喃喃自语,:“那年我爸爸招一个司机兼保镖,陆伯伯带着陆湛来应聘,也巧了,我爸爸是带着我去招聘的,两个大人说话,陆湛安静的站在墙角儿,黑黑的眼珠儿一眨都不眨,我好奇的以为他的黑眼睛是假的。”
江逾白越发觉得气儿不顺,他冷哼一声,手放在轮椅的操控按钮上,想离开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潸潸似乎沉浸在她的往事里,丝毫没有觉察到江逾白的异样,她继续说:“我捧着一碗冰淇淋给他,请他吃,但是他不要,我就把冰淇淋球放在他手里,他还给我,但是我看到他偷偷的舔手指。也许,从那时起我就以为我高高在上,我把我拥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他,却不懂这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他的自尊。”
江逾白看着潸潸木然的脸庞,他忽然想起用来威胁潸潸的东西,不由的心中一动。 “其实我给不了他幸福,从他认识我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悲剧的发生。刀子、血、大火…。。”潸潸说到这里忽然就说不下去,恍惚间,童年的变故在哔啵的火焰中裹着腐朽的死气一路摧枯拉朽,烧毁了心里那道薄弱的桎梏,心房中的每一寸都被鲜血染浸,分外疼痛也分外鲜明。
薄薄的肩膀剧烈抖动,潸潸就像一只刚破壳的雏鸟,茫然无措,对眼前世界充满恐惧。江逾白心尖一疼,他伸臂把她紧紧搂住。
怀里的人异常冰冷,就像一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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