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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完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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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敏敏只有一声祝福。 可以说我对女子的写法和对男子的写法刚好相反,男子明着写好的时候,一般都是另有一层甚至多层意思,可女子,我即使在写她们坏的时候,你如果肯再多想一层,那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同情。 这篇文章我对若曦感情的刻画也许只花了20%的功夫,我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每个人物的性格和心态上,爱情只是生活中一个很小的部分,明写,暗写,只为了我心里想要讲述的故事和一个个我认为真实的人物。 如果你紧紧揪着一段感情不放,如果你是喜欢老八的,那你没有看懂我文章中的老八,他的喜怒悲欢。他不是琼瑶剧中的男子,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挂心,若曦这一段感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没有你想的重,因为真正的感情,值得珍惜的感情不是若曦对他这样的。他自己都可以挥手拍开若曦的手,从此不闻不问。可以说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老八,你既无心我便休!他若婆婆妈妈,缠缠绵绵的,那不是老八,那是马景涛在台湾剧中塑造的角色。 至于说道若曦在老八心目中究竟在个什么位置,文章以后会交待得一清二楚。 今天索性再多写一点,我好象看到有朋友说,八福晋对姐姐若兰都没有怎么样,让她在佛堂安稳念经,如果若曦进门,又怎么会对付若曦? 呵呵,感谢你的细心阅读,因为你是用我的文章来质问我。若曦在贝勒府一共呆了半年时间左右,老八只在若兰那里过了一夜,照这个比例推断是一年两次,而且从若兰对老八的冰冷态度,只怕会每况愈下。八福晋在这个若兰绝对算得上是受冷遇的表面现象下,勉强相安无事,可是也发生了砸琉璃屏风,以及有点唆使弘旺的事情,就是若曦和明月那场打架,如果明月这个楞头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姐姐对若兰的厌恶,只怕也不会行事如此嚣张,敢骂若兰,堂堂的一个福晋。但是让我们想象一下若曦进府的情况,老八对她会如何?说的不那么色一点,我们就一个月两次吧!可这恐怕已经对明慧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忍受的了,绝对!明慧的性格,大家看到现在估计也有几分了解,她精明不下王熙凤,看她在老八病的期间治理整个家庭的手段,颇有些王熙凤管理贾家的派头,却绝对比王熙凤做得更好,因为当时的八贝勒府可比贾家更混乱,更复杂。她比王熙凤还厉害的一点是她读书识字,从小是在外祖父的膝头听着整个朝堂上变幻莫测的风云,听着爱新觉罗征服中原的故事长大的姑娘。她的外祖父是顺治的堂哥,立下了很多战功,而且顺治当年因为此人的才德,曾想把皇位传给他,而不是传给年幼的孩子,后来据说是被孝庄阻止了。明慧如果和若曦斗,究竟谁会胜利?俺不知道呢! 其实这点可以说是后来话,关键的问题不是她们如何斗,而是老八对这两个人究竟会持什么态度,因为中国有句古话是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有能力的男子绝对是可以管理好一个家庭的,比如王熙凤,如果换成的男子是冷面郎君柳湘莲,任她有几重手腕,只怕都得收敛着,可遇见的是贾琏,那只能说尤二姐命苦了!嗯,嗯,小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扯得有些离谱了,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老八手段魄力都是有的,可他却有更重要的利益牵扯,王位!所以……反正我文中也交待了的,不说了! 看了瑟瑟的话,某人猛然惊觉,我这回居然把十四党给摆了一通,唉!忏悔,忏悔!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十四才是真实的,值得人喜欢的,瑟瑟,就如你所说他若真一味按照心中喜好行事,那就是任我行了。老四,不是我现在不说,而是我文章里已经要说他了,所以这里就忍住了。象紫天,四爷党,鸭丫丫,这些个坚定的四爷派,都是心理素质超级好,偶不怕他们承受不住。 说道若曦对十四的拒婚,四爷党估计是好好好!八爷党对此女已经很不屑了,基本懒得搭理。十四党一片迷惑,我这里还是用原文中的句子来说事情:〃我手簌簌直抖,身子发颤,拼尽全身力气磕头道:〃谢皇上圣恩,奴……奴婢……愿……愿……〃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在脑里闪过,'意'字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此处我用了一句四阿哥,八阿哥的面容交错闪过,老四好理解,老八却的确是有些复杂,纯粹从感情角度出发,有些经历的人恐怕能明白一二分,这个不是爱情的问题。这里从理智层面来说,看看上面若曦对十四一步步的认识,此时的十四对若曦而言,早已不是那个草原上斗气的男子了。 其实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一直最爱十四,从文章一出场开始,我就喜欢迷恋这个少年,如果此时换成是我,头肯定早点个象个拨浪鼓了。我总觉得和此人在一起日子过得比较有滋味。 对老四和老八,我本人还真没感觉,这两个人哪个都不适合嫁。不过整本书里,我为老八哭了好几次,很多时候都是边哭边写,真正的心疼无奈,那种感觉让我一直延续到现在,听不得别人说老八的任何不好的话,因为我眼中,他的选择他的坚持也很艰难,他在彼时,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尽力。对老四,好象只为他掉过一次眼泪,但我尊敬自己文章中老四。 十三对我而言太高了,此人修养太高,偶走不近,就这么远远看着吧!
第十五章
康熙六十年五月,十四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粮草补给很难跟上,一时没有取得进展。十月,十四阿哥奉命回京述职。 十四阿哥要回来的消息霎时传遍宫廷内外,朝堂内文武百官人心激荡,暗自揣度康熙给十四阿哥的最大赏赐是否就是那把龙椅;宫内的宫女也情绪沸腾,人人企盼着能够有幸看一眼只在午夜梦回中出现过的英雄。 十一月十四阿哥满载盛誉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紫禁城。 众位阿哥、文武百官皆出城相迎。我想象着十四阿哥归来时的荣耀光芒,嘴角逸出几丝笑,但想到四阿哥却要立在众人中目睹着刺眼的光芒,笑容变得苦涩。他心内可有惧怕?怕这一刻的荣耀就此永远盖住自己? 张千英刚进来,围在一起唧唧喳喳说话的几个女孩子一哄而散,各自蹲下洗起衣服。张千英斥道:〃一帮混帐东西!捡着功夫就偷懒!〃众人一声不吭,由着他大骂。他骂了半晌后才收声,走到我身边欲说不说,我没有理会,他默立良久,转身而去。 第二日,几个小丫头没精打采地搓着衣服说:〃以为十四爷回京后,就能见到呢!现在才知道还得看我们有没那个福气能偶尔撞上。〃正说笑着,张千英走进院中,我们向他请安,他没有理会,只顾侧身恭敬地站着。众人纳闷地彼此对望着,我心突地一跳,一时竟有些紧张。 一个听着些许陌生的声音淡淡道:〃命她们都先下去!〃说着十四阿哥身着便服,带着几分慵懒走进了院子,眉梢眼角带着风尘沧桑,可不但无损于他的英俊,反倒平添了几分蛊惑,他嘴唇紧闭,散漫的眼神隐隐藏着探究和困惑打量着我。张千英对众人低声吩咐道:〃还不向十四爷请安退下?〃 院内小姑娘呆呆愣愣,全无反应,我低头一笑,道:〃十四爷吉祥!〃众人这才惊醒,忙此起彼落的请安。十四没有理会,只管盯着我看。我不安起来,细看他面色,喜怒无迹可寻,猛然惊觉,他真不是当年的十四阿哥了! 张千英低斥道:〃都退下!〃说着自己先退出了院子。 十四打量了四周一圈,看着我身前的盆子出了会神,缓缓道:〃你在浣衣局六年多,我已经向皇阿玛求了三次婚,五十五年一次,五十六年一次,皇阿玛都没有答应。今日我又向皇阿玛求婚,求他就算是给我的赏赐,求他念在你多年服侍的份上,原谅你,再大的错,这么多年吃的苦也足够了。你猜皇阿玛告诉我什么?〃 我心神震荡,他居然求过婚?在当时根本不知道我为何激怒康熙的情况下?他笑问:〃为什么?我就让你那么看不上眼?你宁可在这里替太监洗衣服也不肯跟我!〃 我哑口无言,不,这和你没有关系。这不是你好,或你坏的问题。 他踱步到我身前,伸手挑起我下巴,浅笑着说:〃今儿不是不说话,或岔开话题就可以的,我有足够耐心等着答案!〃我侧头避开他茧结密布而显粗糙的手,愣愣不知从何说起。 他淡然一笑,收回手,踱到一边随意拎了个小板凳,理了理长袍坐下,胳膊支在膝盖上,斜撑着头静静看着我。我想了半晌,走到十四身前,蹲下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非常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眉毛微一挑,示意我继续说。 我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道:〃那我来问,你回答就行了。〃我无奈地点点头。 他问:〃你心里有人?〃我迟疑着,告诉他,会对四阿哥不利吗?他静等了一会,笑道:〃不用为难了,你已经给了我答案!是八哥还是四哥?〃我叹口气站起说:〃探究这些有意思吗?〃 十四道:〃看来是四哥!〃他撑头浅笑、默默而坐,半晌后立起问:〃他在府中作'富贵闲人',你却在这里苦熬着。你把芳心托给他,值得吗?〃我看着他问:〃你待我如此,值得吗?〃他微眯双眼看向高墙外,神思好象也随着视线飞出高墙,飞到我猜不到的地方,缓缓道:〃当日你为我拼了命去赛马时,我就决定日后象十三哥那样对你,视你为友,诚心相待,尽力维护。如今我已尽力,至少心无愧欠!〃 我一下轻松很多,原来如此,道:〃你不必如此,当日我也是为自己,你幷没有欠我什么。〃他道:〃若不是我,你又怎会走到那一步?你若真只顾自己完全可以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何必冒险赛马?〃 他收回视线落在我脸上,轻叹口气道:〃你憔悴了很多!〃我笑说:〃你风姿俊逸了很多!〃他凝视我良久,问:〃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吗?〃我微微点点头。他浅浅一笑道:〃随你吧!不过你若不想在这里呆了,随时可以找我。〃我道:〃多谢!〃 他微一颔首,转身欲走,我叫道:〃十四爷!〃他立定,回身看着我。我问:〃外面可有人守着?〃他道:〃有话可以直说。〃我走近他,犹豫了下,道:〃你不要再回西北。〃他道:〃此事要看皇阿玛的意思。〃我道:〃如今准噶尔部大势已去,不一定非要你再去打。而且皇上如今对你恩宠有加,你若态度坚决、表明心意,皇上应该会听的。〃 他一笑道:〃再看吧!行兵打仗不是你想的如此,换主帅更是牵涉很大。准噶尔部虽遭受重挫,可说大势已去却还过早。当年皇阿玛率军两次亲征准噶尔,历经六年才大败准噶尔,大汗噶尔丹服毒自尽。可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噶尔丹的侄儿策妄阿那布坦又挥兵而来,幷令大清遭受了前所未有全军覆没的耻辱!说他们是大清的心腹之患也不为过!越早除去将来祸患越少。〃 我不知该说什么,愣了一会道:〃可皇上年事已高,你……〃他道:〃皇阿玛和我心中有数。〃 我能说的都已说完,静默了会道:〃我的话说完了。〃十四摇头道:〃你整日就琢磨这些事情?你不要忘了当年李太医叮嘱的话,少愁思,戒忧惧。〃我忙扯了个大大的笑容道:〃我记得呢!〃他肃容道:〃不是'记得'就可以,而是真正放下。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操心,你最紧要是把自己照顾好。〃 我点点头,十四无奈地说:〃你怎么就不和他多学着点?人家是参禅念经,陪皇阿玛说笑。〃我低头不语,他轻叹口气,转身而去。 ————————————————- 康熙六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十四阿哥奉康熙之命回军中。消息传来,我长叹口气,不知道该喜该悲,是该为四阿哥离心愿实现的一天不远而喜,还是该为那个我不愿目睹的结局也逐渐逼近而悲? 我不记得康熙具体驾崩的日子,唯一能肯定的是今年康熙就会离开人世。跟在他身边长达十年之久,我对他有敬仰,有濡慕,有惧怕,有恨怨,有同情,此时都化为不舍。我在知道与不知道间等着最后一日的来临。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七日,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经太医调理,病情开始好转,宫廷内外无数颗悬着的心落回实处。可我却心下悲伤:已经是十一月,一切应该不远了。 十一日,我正在浣衣局洗衣服,王喜带两个宫女匆匆而来,只对张千英道:〃李公公要见若曦。〃我在一众女孩子诧异好奇的目光中,随王喜出来。 一出门,王喜忙行了个礼道:〃姐姐赶紧跟她们去洗漱收拾一下,我在马车上候着。〃我看他神色焦急,心下也有些慌,忙点了头。 马车向畅春园驶去,我问:〃怎么回事?〃王喜道:〃皇上这几日总想吃绵软的东西,御膳房虽想尽办法却总不能如意,李谙达琢磨着皇上只怕是想起姐姐多年前做的那种色泽晶莹剔透,入口即化的糕点了。让人来学一时也来不及,就索性让我来接姐姐。〃 我低声问:〃万岁爷身子可好?〃王喜道:〃好多了!批阅奏折,接见大臣都没问题,就是易乏。〃我点头未语。 刚下马车,早已等着的玉檀就迎上来,我打量了一圈这个七年未来的园子,一时有些恍惚。玉檀笑拉着我的手,带我进了屋子道:〃东西都备好了,就等姐姐来。〃 我点点头,一旁两个不认识的宫女服侍我挽袖净手,看到我的手都面露惊异之色,玉檀眼圈一红,吩咐她们下去,亲自过来帮我把手拭干。 我极其细致严格地做着每一个环节,这应该是我为康熙做的最后一次东西了,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透明琉璃碗碟,碧绿剔透的薄荷莲藕布丁,内嵌着一朵朵小黄菊。玉檀小心翼翼地捧起离去。吩咐人带我先到她屋子休息,待问过李谙达后再送我回去。 我静坐于屋中,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敲门而入道:〃万岁爷要见姑姑。〃我一下愣住,他叫道:〃姑姑!〃我忙提起精神随他而出。 行到屋前,竟不敢迈步,虽同在紫禁城,可七年都没有见过康熙,现在心中竟有些惧怕。 王喜匆匆迎出来,看到我面色,忙道:〃没事的,万岁爷吃完姐姐做的东西后,半晌没说话,最后淡淡说'这不是玉檀做的,带她来见朕!',我琢磨着不是生气,看师傅的面色也正常。〃 我点点头随他而入。进去后头不敢抬,赶紧跪倒请安。静跪了好一会后,才听见一把带着几分疲倦的声音道:〃起来吧!〃我站起,仍旧头未抬地静立着。〃过来让朕看看你。〃 我低着头,走过去立在炕头,靠软垫坐着的康熙上下看了我一会问:〃脸色怎么这么差?你病过吗?〃我忙躬身行礼道:〃奴婢一切安好。〃 康熙指了指炕下的脚踏道:〃坐着回话吧!〃我行礼后,半跪于脚踏上。康熙细问了我几句日常起居后命我退下。 站在屋外,心中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没有人说送我回去,周围又大多是陌生的面孔,我到哪里去呢?这个园子对我是陌生的。 王喜和玉檀匆匆出来,看我正站在空地中发呆,忙上前来行礼。王喜道:〃师傅说让姐姐先留下。〃玉檀道:〃这会子匆匆收拾出来的屋子住着反倒不舒服,姐姐就和我一起吧!〃 我问:〃万岁爷没让我回去吗?〃王喜道:〃万岁爷什么也没说,是我师傅自个的意思。不过姐姐还不知道吗?我师傅的意思多半就是万岁爷的意思。〃 玉檀道:〃李谙达服侍万岁爷已经歇下了,我陪姐姐先回屋子。〃王喜道:〃这会子我走不开,晚一点过去看姐姐,这么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我可是憋了一肚子话要说。〃我微微一笑,牵着玉檀离开。 晚间和玉檀同榻而眠,两人唧唧咕咕,续续叨叨说了大半夜,这些年我本就少眠,错过困头,更是一点睡意也无。 我问:〃皇上没提过要放你出宫的话吗?〃玉檀道:〃皇上恐怕根本不知道我究竟多大,这几年西北一直打仗,国库又吃紧,还灾情不断,不是北边旱,就是南边涝,皇上心全扑在上面,对我们根本不留心。〃 〃李谙达怎么可能不留心呢?乾清宫的人都归他统管。〃玉檀笑说:〃李谙达巴不得我留下呢!问过两次我的意思,我自个不愿出宫,他就没再提了。李谙达年龄已大,精神大不如往年,不能事事留心。可皇上却更需要我们上心,我和王公公从小服侍,对皇上一切癖好都熟知,而且也都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再要调教一个顺心的人没三五年可成不了。李谙达如今凡事能让我和王公公办的,都让我们办了。〃 我有心问问她,这辈子就真不打算嫁人吗?可想着,何必引她伤心?古代女子怎么可能会不想找个良人托付终身?不过是世事无奈、天不从人愿罢了! 玉檀笑说:〃看皇上见了姐姐颇为怜惜,我估摸着姐姐能回来接着服侍皇上呢!不过姐姐你看上去真是面无血色,人又瘦,回来后可要好好调养一下。〃连她这个贴身服侍的人也以为康熙的病没有大碍,那看来朝中众人都掉以轻心了,康熙的病……忽地心中大惊,猛然从床上坐起。 玉檀忙坐起问:〃姐姐,怎么了?〃不会!不会的!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后世的确有人怀疑康熙的猝然死亡是雍正和隆科多合力谋害。 我身子寒意阵阵,玉檀惊问:〃姐姐,怎么了?〃我拉住她的手问:〃这几日,四王爷可来得勤?〃玉檀道:〃日日早晚都来。个别时候甚至来三四次。皇上有时精神不济,别的阿哥都不愿意见时,也会见四王爷。前天还派四王爷到天坛恭代斋戒,好代皇上十五日行祭天大礼。〃 〃隆科多呢?〃玉檀道:〃如今他正蒙受皇宠,皇上很是信赖他,也常常召见。〃我扶头长叹口气,复躺下。玉檀也躺回,问:〃姐姐,问这些做这么?〃 〃你一直在皇上身边服侍,你看皇上最属意哪位阿哥?〃玉檀静了会低低说:〃应该是十四爷,这几日皇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召十四爷回京,恐怕十四爷快要回来了。〃我心中冰凉,喃喃道:〃可皇上对四爷也很好。〃玉檀道:〃是呀!如今阿哥中最得宠的就是十四爷和四爷,皇上因此也常翻德妃娘娘的牌子,在年纪相近的娘娘里很是希罕的,可见恩宠非同一般。〃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一夜未合眼,思来想去,后来突然问自己,不要受那些不见得正确的历史知识影响,只从自己感知认识的四阿哥去看,他会如此吗?心里浮出的答案是他不会!细细再想一遍,还是不会!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不会的! ―――――――――――――――― 玉檀当值而去,我在屋中静坐。小太监在外叫道:〃若曦姑姑在屋中吗?〃我开门,他道:〃李公公叫姑姑过去。〃 玉檀噘着嘴,半搂着我笑道:〃姐姐一回来,我就被扔到一边去了。李谙达说茶点都由姐姐作主,我就给姐姐打下手。〃我笑推开她道:〃有功夫偷懒还抱怨?〃她一面帮我烧水,一面道:〃李谙达要我告诉姐姐,万岁爷正在斋戒,病又未全好,茶点务必上心。〃我点头示意明白。 捧着茶点进去时,四阿哥正侧立在炕旁陪康熙说话,我一看到他,忙低头垂目目注着地面,眼中酸涩,我们多久没有见过了? 李德全将东西放置妥当,服侍康熙用,康熙对四阿哥道:〃你也坐下用一些,大清早就过来请安,外头站了很久,也该饿了。〃四阿哥忙行礼后,半挨着炕沿坐下,随意拿起一块糕点食用。 康熙六十一年十三日晚膳刚用过,四阿哥来请晚安,康熙私下召见四阿哥,摒退左右,只留李德全服侍。玉檀她们一副见惯不怪的神情,我却是坐卧不安。 四阿哥出来时,脸紧绷,和我目光轻触的一瞬,眼里全是悲痛绝望,我心如刀铰。再看时,他已恢复如常,低垂目光,安静离去,脚步却略显蹒跚。康熙究竟和他说了什么? 他刚走不久,德妃娘娘来探望康熙,两人一卧一坐低低笑语,我们守在外面只听到隐约的笑声,其余俱不可闻。我心内焦急,频频向帘内张望,引得李德全看了好几眼,最后索性压着声音呵斥:〃若曦!〃,我这才强压下焦灼,低头静立。 李德全吩咐王喜候在外面仔细听吩咐,把我叫到僻静处,厉声呵斥道:〃你在浣衣局洗衣把脑子也洗傻了吗?如今这是你的机会,自个不把握住,我就是再有心帮你也不行!〃 我忙跪下向李德全磕头,〃奴婢知道谙达对奴婢的恩德,奴婢再不敢了。〃他语声放软道:〃你是这宫里难得一见的人,这次虽是我私自拿的主意,可却是万岁爷的恩典,可不要再行差踏错了。〃我磕头应是。 德妃娘娘刚走,隆科多又来觐见,其实这几日隆科多日日都来,可我偏偏有一种感觉,觉得一切就在今日。 我给隆科多奉茶时,康熙道:〃朕年纪已大,近日身体又不好,打算宣十四阿哥胤祯回京,这次回来,朕不打算再让他回军中,所以此事不能轻率,需想好委派何人去接替。明日朕打算召集诸大臣商议此事,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我紧紧捧着茶盅强耐着放好后,手已无半丝力气,忙退了出来。 心内煎熬,在地上直打转,感情上希望不要这样,我不要四阿哥伤心失望痛苦;理智上却觉得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十四阿哥登基,大家也许都会活着。可能对八阿哥下手的十四阿哥如果登基就真的不会铲除异己兄弟吗? 正在挣扎痛苦,外面忽然传来叫声,霎时乱成一团。我掩嘴,忽地松一口气,历史终究按照预定轨道前行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喜该伤,一瞬后,如梦初醒,忙跑出去。 康熙躺于床上,脸色紫涨,呼吸急促,满头满额的汗。太医进来后,隆科多和李德全交换了个眼神,退出吩咐立即派重兵围起畅春园,任何人无他许可不得进出。又派随从持令牌通传,九门戒严,亲王和皇子没有许可严禁私自出入。 李德全听完后,似乎觉得隆科多所作不偏不倚,合乎情理,微点下头,吩咐王喜:〃带人看着四周,不许任何人私自离开,任何人接近,若有违抗,当场杖毙!〃王喜立即领命而去,周围霎时安静下来。 我替康熙拭汗,心下凄然,这位千古一帝终于走到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约莫可以确定康熙猝死的原因,应该是心脏病之类的问题。表面的情形很类似。 康熙六十一年十三日戌刻,畅春园清溪书屋,康熙驾崩。享年六十九岁。 满屋子人全部傻呆着跪倒,一向最有主意的李德全也是满脸茫然,隆科多大哭着对李德全道:〃皇上刚对臣说完,已经拟好诏书传位于四皇子就突然昏厥。〃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李德全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苍惶。一地跪着的人只闻隆科多的哭泣声。 未多久,四阿哥领着侍从进了屋子,李德全刹那间身子簌簌直抖。九门戒严,畅春园重重侍卫,消息根本不可能外传的情况下,四阿哥却轻易而至。李德全应该已经明白在手握重兵的隆科多支持下,四阿哥完全占得了先机。此时其余皇子也许还被士兵拦在门外徘徊,甚至也许还在惊疑不定康熙究竟怎样了,而四阿哥已将整个京城掌控。 我看着他从沉沉的夜色中缓慢而坚定的一步步走进灯火通明的寝宫,不知道是悲是喜:他隐忍十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而其他人的命运也必将沿着历史的轨迹缓缓滑入黑暗之中。他走到康熙的床旁,缓缓跪倒,双手捧握着康熙的手,头贴在康熙掌上,静默无声,只有肩膀微微抖动。
第十六章
隆科多抹了抹眼泪站起道:〃皇上驾崩前,已面谕臣,'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说完向四阿哥倒头便拜。 满屋子跪着的人看向李德全。李德全脸色青白,呆呆愣愣,我深吸口气,向四阿哥重重磕头,口道圣安,王喜随我磕头,满屋子霎时此起彼落的磕头声,请安声。李德全视线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我和王喜身上,直勾勾盯着我们,神色凄凉伤痛,猛然闭上眼睛,俯身磕头。 四阿哥转身立起,扫了一圈跪着的众人后,眼光在我脸上微微一顿,吩咐道:〃把所有人各自拘禁,不许任何人私自接近通传消息。〃 我坐于地上,头埋在双膝间,身子缩成一团。这样也好,我不必目睹他登基前最后一幕的针锋相对。八阿哥和九阿哥肯定不服,但他们在京城并无兵权,一个隆科多对付他们已足够。最重要的是隆科多有康熙口谕,再加上李德全和王喜的证明,遗诏一颁,除非他们想造反,否则就是无力回天的局面。十四远在千里之外,等知道康熙驾崩的消息已是十余天之后,京城局势已定,四阿哥以有心算无心,十四仓猝之间势难应对。 ――――――――――――― 小屋中一呆就是七日,我情绪狂躁难受,想到十三的监禁生涯,这才真正体会到失去自由的痛苦,我不过是七日就觉得快要崩溃,他却是十年。同时也越发感佩绿芜。 十三肯定已经被释放,想到我可以再见他时,心里真正有了纯粹的高兴。我一定要和他再大醉一场。 门'当啷'一声,被推开,一个太监陪笑着进来请安道:〃姑姑,请随奴才回宫。〃我静静站起,走出门,温暖的阳光霎时洒遍全身,这才知道阳光的可贵。 坐在马车上,沉默半晌后,我掀开帘子道:〃你坐进来,我有话问你。〃太监忙爬起,挨着座位半坐半跪的低头静候。〃皇上登基了吗?〃他道:〃今日刚举行了登基礼。宣布明年是雍正元年。〃我犹豫了下问:〃八贝勒爷他们……〃他抬头笑道:〃贺喜姑姑!皇上十四日就加封八爷为亲王了,还命八王爷和十三王爷,马齐大人、隆科多大人四人总理事务。极为倚重八爷。〃 我不敢深思,只问:〃十三爷可好?〃他笑说:〃一切安好!姑姑待会就能见到了。这几日八王爷,十三王爷日日和皇上在养心殿议事。皇上待十三爷很是不同,众位爷为了避讳皇上的名字,都改了名字,唯独十三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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