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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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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对,这么荒凉的一个地方,纵便是远处有些美景,可放在这巫月教的地盘,外人哪里敢没事上这里游玩赏景。

何况现在秋季降至,四下风色微黄,凉薄的空气包围身子,总是让人生出些萧瑟之感来。

贾老实一看来了客人,颠颠地跑过来问候。萧云寒很快便看懂了,这店里根本没有别人,这贾老实非但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弄不好还是厨子。

温玉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吩咐得轻车熟路:“金银羹四碗,快些端上来,再收拾两间客房。”

贾老实嘿嘿一笑,一边为四人倒茶,一边观色道:“看样子,姑娘莫不是那山上的仙姑?”

温玉竹一笑:“你觉得呢?”

当地人管巫月教的女子称作仙姑,这也算是个传统,萧云寒听着有趣,难不成这巫月教的人果真神通广大,有仙人的本事。

正思忖着,那贾老实又转过脸来看她,一笑,道:“难不成,这位,也是仙姑?两位仙姑到访,我可要好好招待。”

萧云寒心中一惊。好好目光一变。

赵彬急了,怒道:“大胆小民,休得侮辱我的兄弟,他纵便是生得秀气,却还不至于和娘们一般无用。”

正说着,温玉竹手一抖,一杯茶水尽数泼在赵彬脸上。

贾老实又笑了:“难不成,这二位,是神汉?”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五之前完结此文

126

126、老不老实 。。。

当地人管巫月教被教众纳娶的男子叫做神汉,也叫昆仑奴或者月奴。温玉竹听得好笑,萧云寒大约是猜到了什么意思,看了好好一眼,也觉得有趣。

温玉竹假愠道:“你个不老实的掌柜,瞎猜什么,快上菜来。”

贾老实偷偷瞟着这一行人,迅速去了后堂。温玉竹这才道:“我们在此休息一夜,想法与萧大人的亲信取得联系,明日尽快入山去。”

萧云寒不禁道:“如何去找,难不成要一个一个问过?”

温玉竹摇摇头:“这里属巫月教所管辖,过分行动会引起注意,而且,我是从教中逃走的,所以… …”

赵彬凑过来想听,他近来似乎对温玉竹的一切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被温玉竹一巴掌拍回去。

好好微笑道:“如此看来,这镇上的人都是世代居住在此,凭空多出个人来,应当不难发现。”

温玉竹一笑:“不错,填饱了肚子,你便和云寒一起去四处看看。”

赵彬瞪大了眼睛,道:“难不成,你什么都不做,要歇着?”

温玉竹盯着她冷道:“我自然要留在这里看着你。”

赵彬乐了:“好,这安排老子喜欢。”

不多时,贾老实捧了大碗上来,上了两趟,总共四碗。热气腾腾,肉香满鼻,诱人的气味让赵彬两眼放光。

缺了口的大碗,满满一碗肉羹,色泽明丽饱满,黄澄澄,油光光。赵彬一把夺过汤匙,一阵狼吞虎咽,这味道着实勾人,滑腻鲜香。

温玉竹冷冷一笑,也不紧不慢地盛了一勺,递给云寒:“尝尝。”

萧云寒是标准的肉食动物,一路上奔波劳顿,又累又饿,好久未闻到这样好闻的气味,丝毫没有客气,吃了一大口,果然与众不同。

好好尝了一点,却笑了:“温姑娘,敢问这金银羹是什么做的?”

温玉竹看着好好,目露欣赏,道:“你猜。”

好好又尝了一点,微微皱了眉,道:“蛇肉。”他对蛇肉敏感。记得王兄当年最喜爱的就是蛇肉,好事的马屁之徒尝尝献了蛇肉来讨王兄欢心。心中一动,心伤又裂。他轻轻一笑,像是自嘲。

温玉竹倒是未曾想到好好的感知如此灵敏,笑道:“不错不错!”

赵彬正吃得痛快,一听蛇肉,突然面色发青,扶在桌边呕吐起来,他对所有没有脚的动物感到恐惧。

温玉竹轻蔑地一笑,连萧云寒也笑了,她想不出如此粗犷的大汉竟然连蛇肉也不敢碰。

好好又道:“可是还有一种,是什么肉呢?”金银羹,自然有金,还要有银。

温玉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老鼠肉。”

萧云寒一口肉羹卡在嗓子里,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

好好的目光渐冷:“这肉羹很香,可是,怕是有问题。”

他冷冷注视着温玉竹:“怕是不止肉羹有问题,你也有问题。”

温玉竹面色变了,赵彬和萧云寒,已然不声不响地倒下。贾老实站在温玉竹身后嘿嘿一笑,道:“仙姑,这孩子抓回去做月奴,果真不错。”

温玉竹站起身:“不止是他。”她指着地上的赵彬和云寒,对贾老实笑道:“他们,都不错。”

贾老实干笑道:“仙姑,贪得无厌可不好。”

温玉竹冷冷道:“我来解决他,你快去备车入山。”贾老实应了一声,便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好好看着温玉竹,微微一笑:“温姑娘未免太自信了。”

温玉竹的目中透出一丝端倪,突然娇柔地一笑:“自信,自有自信的好处。”

好好剑已经出鞘在手。温玉竹却比他更快,一个翻身就绕到了好好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好好的背部,封了他的穴道,好好应声倒地。

贾老实从后院闪出来,眸中闪烁着精光,道:“仙姑好功夫。”

温玉竹冷冷一笑:“少废话,按规矩办事,银子一分也不会少你。”

贾老实忙道:“那是,巫月教的仙姑从来不曾拖欠银两,小店今后,还要多多承蒙仙姑的照顾啊。”

不多时,后院有走出两个精壮的男人,帮着贾老实一起,将三人抬上马车。命了人赶车,

马车颠颠簸簸,远离了镇子。

车上萧云寒,赵彬,好好,三人横竖躺着,昏睡得乱七八糟,温玉竹诡异地对着好好一笑,不知过了多久,掀开布帘,对赶车人道:“停车。”

赶车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声,问了句:“仙姑何事?”

车子终究是缓缓停了下来,温玉竹探出头去,靠近赶车人微微一笑,赶车人只觉得香风扑面,顿时神清气爽,好不痛快,谁知,突有剧痛袭鼻,竟然身子开始抽搐。

温玉竹笑得很妩媚,巫月教的仙姑自然都是下毒的高手。杀人于无形之中,她冲着车内喊道:“那个叫好好的,出来,把这尸体拖进去,你来赶车。”

半晌无人应。温玉竹觉得奇怪,难不成是他高估了好好,难不成好好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难不成好好果真是个废物,轻而易举就被她制服了?

不多时,马车内一个细微的声音对她道:“温姑娘,先进来帮我一把。”

温玉竹掀开帘子,一看之下不禁哭笑不得,这赵彬一具强壮硕大的身体压在好好的身上,萧云寒抱着他的腿,他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好好忙道:“温姑娘先把他们弄醒了可好?”

温玉竹皱着眉一笑:“不好不好,这两个贪吃鬼,让他们多睡会才好,否则入了昆仑,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

好好苦笑道:“那便烦劳姑娘将我救出来。”

温玉竹调侃道:“一个习武之人,连这点气力都没有,还装的哪门子好汉,入得哪门子昆仑,我倒是你会了我的意,故意倒地,看你这样子,原来是真的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好好苦笑:“方才倒下的确是真,昏迷倒是假的,那金银羹,好好也吃了两口,毒草饲育的大鼠,这是西域的手法,吃了让人手脚发软,头脑发昏,我只是听说过,不曾想真的被我撞见一回,竟然还得以亲口品尝,真是三生有幸。”

温玉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石镇为巫月教所制,镇中的任何新鲜事,也逃不过巫月教的眼睛。萧大人真天真,认为认识几个天南海北的狐朋狗友,朝野中有些自以为是的支持者,就能够在石镇插入人手,即便是那人到了石镇,也早已成为镇民的刀下之鬼。这老实客栈,就是专门为了巫月教向山上运送男人的。”

抓壮丁?好好微笑着听下去。

温玉竹道:“这已经是最便捷的入山之法,若是告诉了那两个莽撞的贪吃鬼,怕是要漏了馅,你,倒还是个聪明人。这赶车人按照规矩,进了巫月教,都要住了十天半个月的好生休息,等巫月教中谁要下山去了,或者送些什么离山,才让这赶车人随着一起离山,你扮成赶车人的样子,不会有人怀疑。”

好好微笑道:“姑娘费心了,不过,既然萧大人的方法有误,为何姑娘不亲自向萧大人提出来?”

温玉竹一笑:“萧云飞自以为聪明惯了,我算看得透,他们一家子对那孩子都有偏见,这次,偏就要他担心一回。”

好好苦笑。毕竟这里没有萧云飞萧大人,只有温玉竹温姑娘,此人得罪不起。

温玉竹瞟了好好一眼,好一个干净漂亮的孩子。她对男人总是有着出色的鉴赏力,在江湖中多年,巫月教多年,什么样子的男人她没见过,固然萧家男人一个比一个惹人喜爱,可是她却知道,若谁能得眼前这男子,便是福分了。

好好苦笑:“温姑娘,可否先将好好解救出来?”

温玉竹带着些许嘲讽调侃的笑意,口气却温柔得很:“好,我这就救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觉睡得是不是太久了。。。。

写文无望啊。。。。冷文体质。。。。速度写 呼呼

127

127、寻访真相 。。。

入夜,星光淡淡。残碎的光影里,小小不能寐,不多时,帐外传来“叩叩”的声响,她是女儿身,随军途中,一直同杂物“居住”在一起,有专人守卫。

她走出帐去,却发现帐外兵士已经没了踪影。脚踏在软软的草地上,四下静谧无声。黑暗里,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小小惊道:“是你?”

苏墨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他看上去很憔悴,脸色更惨白,在星光里看不出表情,只是虚弱地说了一声:“跟我来。”

小小跟着他走出去,越走越远,闪烁的火把的光线里,却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她突然问道:“是你做的,对不对。”

苏墨不答。

小小又道:“是我哥哥让你做的,对不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哽咽了,压抑了太久的恐慌,疲惫,焦虑,这些沉默的日子几乎让她崩溃。

“他在哪?”她的声音提高了些,更加颤抖。

苏墨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去昆仑的路上。”

小小似乎向后退了半步,喃喃道:“昆仑。”她抬眼看着苏墨:“他到底在做什么,我哥哥,他每天,到底在做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她扯住苏墨的衣襟。

苏墨苦苦一笑:“你确定,他是你哥哥?”

小小一怔:“你是什么意思?”

苏墨道:“他要做一件事,他恨宋廷,你明白吗,他恨宋廷,他要扰乱军心,他要报复。”苏墨的声音很淡,越来越虚弱。

小小慌了:“你怎么了,怎么了。”她上前扶住他,碰到他冰冷的肌肤,忍不住一惊。

练功习武,筹备军队,招兵买马,暗杀监探,扰乱军心,他做了多少事,都已经数不清了,孙世儒怕是现在已经准备妥当,举大计在即,他不再需要他,那日服下的毒药,也许根本无药可解,孙世儒想牵制他,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开始轻轻地咳嗽。

孙小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想办法医治你,好不好。”

苏墨推开她。

孙小小咬着牙道:“我们走吧,你不要再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我们离开这,我医治你,你带我去昆仑。”

苏墨突然沉默了。他静静地站在黑暗里,不声不响,转身走了两步,他的眼睛只有一个方向,萧云飞住处。

巡夜的士兵远远地举着火把闪烁了一下,小小拉起苏墨:“跟我走。”

苏墨向后退了一步。他的确倦了,将死之人,吐出一切所知,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是这一别,再也看不见萧云飞。

心中突然剧烈地疼痛了一下。

他曾经那么嫉妒萧云儿,可是如今,已经连仇恨都提不起来了。

他走了,军中不会再有人死去,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不会再给萧云飞带来更多的困扰,彼此都不会有更多的痛苦。

可是他咬着牙淡淡道:“这是我的命,却不是你的。”

他将小小打横抱起,掠上帐顶,轻轻划过夜色,他带着她奔跑,从一棵树的树梢,掠到另一棵树的树顶。风声划过,说不出的寂寥。

小小吃惊地看着这个在军中来去自如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终于在一座土丘的本后停下来,将小小放到地上,道:“这附近有个镇子叫红叶镇,你走吧,忘了萧云飞,忘了孙世儒,远离是非,你不应该卷入西夏和大宋的仇恨中。”

孙小小睁大了眼睛,惊道:“西夏。”

苏墨突然笑了,笑容嘲讽得厉害:“不错,他是西夏的皇室,你本应永远也不知道。”

苏墨继续道:“西夏是辽国的附属,辽国和大宋本为百年之好,若不是大宋背信弃义,串通金人灭了辽,西夏也不会这么快成为金人的附庸,受尽欺凌。”

孙小小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墨继续道:“孙世儒成立邪教,意图报复,甚至命我偷梁换柱救出了辽国君主,一直将他安顿在念慈寺中,窥伺着大宋的一举一动。”

孙小小捂住了嘴。

苏墨的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他对主张攻辽的秦未明恨之入骨,多次下手却不能将其杀死。萧云飞是大宋的走狗,一样也要受到惩治。”他的内心又是一阵酸楚的难受,他分明是想看小小痛苦的,这样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可是他说到萧云飞,却再也克制不住。

“不是,不是的,我哥哥,他从小就与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是西夏的奸细。”话音未落,自己却惊住了,孙世儒并非与他一起长大,而是从遥远的老家赶来投靠。

她沉默了,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我要去找他,带我去找他。”她扯住苏墨的衣服。

苏墨的声音还是很虚弱:“若是你现在走,便能保住性命。这场争斗,不要再参与了。”

说罢,转身便走。

小小喊道:“你去哪。”

苏墨苦苦一笑:“回去,我说过,这是我的命。”他不知道孙世儒到底埋伏在何处,到底还有什么更阴险的计划,总之他知道,就算那毒药真的无药可解,就算真的生命所剩无几,能陪在萧云飞身边,他便会更踏实。

“命是自己选的。”小小抹去眼泪:“带我走,带我去昆仑,我一定能医好你,医不好,我就去找他讨解药。就算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一定要见到他。就算西夏和大宋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有必要将这仇恨算在无辜的人头上吗?萧大哥,云寒,难道你真的就忍心吗?我知道你被我哥哥控制了,很辛苦,可是一切还没有结束,为什么不阻止惨剧的发生,为什么!”

苏墨停住了脚步,萧云飞,他的心剧烈地颤抖着。

他不是不想反抗,可是真的没有力气,他愿意选择逃避,安静无声地死去,也不愿看见那张让他恐惧的脸。

他不是不想走,可是他有种可怕的预感,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萧云飞了。

他认真地看着小小,到底,要不要随她离开。

女孩子眸中闪着坚定的泪光,这一瞬间,小小坚强得那么令人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今天一定能完

128

128、初显端倪(时间上小改) 。。。

话分两头。温玉竹的车子颤颤悠悠入了山,彻夜未停。她从怀中摸出一面玉牌,精雕细刻,玉面盘绕着精致的花纹,如小蛇一样托起四个大字:巫月神教。

她掀开布帘,将这牌子抛给好好,道:“接着,不多时就要到碾玉峰的第一个关口了,到时候要换乘马匹,将这牌子给驻守的仙姑看,便不会有人为难你。”

好好轻轻一点头。温玉竹看着车内两个昏睡的乱七八糟的人,不禁觉得好笑。一边心中又思忖起来,自己离山甚久,想当初自己身为左护法,借着下山办事的机会私自开了溜,如今怎么寻个借口来?

这巫月教主神通广大,就是对待教众太没诚意,自己入教甚久,却从未见过教主的真面目,所有事都由右护法代为管理,似乎从她入教以后,这教主就一直在闭关,偶尔露过几面,还都是以面具示人。

说来也奇怪,巫月教向来没有男人,可这右护法却是个老头。“嫁入”巫月教的男人又被药物控制,出外经商,或者留在山上日日操练,女子专精毒术,就好像在为着一场惊天的战役做准备。

巫月教耳目众多,她若是想编出个什么古怪的理由是没用的,想着想着,便想出个主意来。

行至山麓,一面峭壁,一面深谷,花开烂漫,山顶雪色飘忽,风声弥散,远远望见几处小楼,和围栏,几匹雪白的马匹,悠闲地散步。

温玉竹暗自稳住了心神,掀开布帘,坐到车前。不多时,楼内闪出一个人来。

温玉竹心下一惊,竟然是右护法莫天仇,老者一头银须,黑衣衣带飘飞,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这种气质未免过剩,以至于那戴着面具的温润教主偶尔露面的时候,温玉竹都会觉得,这右护法才是压制一切的主人。

从未听说过护法来做这接应的事情,这护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一早探听到了自己回山的消息,专程赶来兴师问罪的?

温玉竹稳住心神,老者翩然上前,朗声问道:“来者何人?”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温玉竹面不改色:“右护法,近来可好?”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我道是谁,原来,是温护法回来了。”

温玉竹跃下车子,上前道:“阿竹回来晚了,右护法不要见怪。”

莫天仇的表情有点奇怪,说话已经是语无伦次看神情,更好像被什么噎住了,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

许久,竟然吐出一句话:“很好,回来就好,车内何人?”

温玉竹愣了,这右护法一向看不惯她的爽快言语,怎么这次倒轻易放行,那么他等候在此到底是所谓何事?难不成是来迎接自己的?

温玉竹道:“男人,我带来做神汉的。”

莫天仇微微点头,自语道:“恩,巫月教现下的确需要男人。几人?”

温玉竹道:“两人。”让好好以车夫身份掩饰是必要的,待到下山时,好歹还能想法与萧云飞取得联系。

莫天仇的目光却变了:“两人?”

什么意思,难道他看透了什么?

莫天仇不语,沉吟片刻,道:“牌子。”

好好递上牌子,目光有一瞬间交错,莫天仇多看了他两眼,片刻道:“换乘马匹,入山去。”

于是一行人下了马车,马车被留在此处,好好领得另一面玉牌,莫天仇道:“你是老实客栈的车夫,规矩我就不与你多说,入山去好自为之,离山之时,也不要多语,可明白。”

好好一点头:“明白。”

一行人骑了马,不知行了多久,萧云寒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绑在好好的马后。身子颠颠簸簸的,好似做了一场梦。周身寒冷起来,抬眼已然行至雪域,她被这样绑缚着只觉得很不舒服,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得赵彬在温玉竹马后一声大喊:“放老子下来。”

两匹马停下来,只听好好笑道:“放他们下来吧,这样一定很难受。”

温玉竹道:“不成,大婚之前,这两人不能放开。”

赵彬怒了:“他奶奶的哪门子大婚?”

温玉竹嫣然一笑:“你们二位,入了我巫月教,自然要充神汉的。”

萧云寒努力抬起头看着温玉竹,皱了眉,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温玉竹和好好的阴谋,却偏偏隐瞒了她和赵彬,可想到萧云飞,她又是一个激灵,不由得问道:“可曾寻到萧统领的人了?”

好好一笑,道:“不曾。”

萧云寒几乎挣脱绳索:“那怎么行!违抗军令,这是死罪!”

温玉竹看着她,觉得好笑:“你以为,你犯下的死罪还少吗?”

萧云寒失语。一个犯下死罪的逃兵,还在这里和别人讨论军令,未免有点好笑。

温玉竹又道:“况且,在这里,我是老大。”

好好也笑了,赵彬发出不满的哼声。没人能否定。

不多时,便看见,远山上皑皑白雪中竖起的黑石宫殿,如龙蛇一般蜿蜒盘绕,依山势而起伏。萧云寒惊了,如此规模的宫殿,甚至超越了皇宫,无论修建的是谁,都属于欺君犯上,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能力,将一座宫完整地修建至此。

远远地来了一队人,五彩裙裳的女子,行至近前,盈盈下拜,口中道:“奉教主之命,恭迎左护法回宫。”

温玉竹也愣了,忙问道:“教主之命?”

为首的女子一笑:“教主还在闭关当中,但已经传出口信,让小的们前来迎接。”

温玉竹突然迷惑了,自己私自出逃,背弃巫月神教,如今带了陌生人上来,却受到如此欢迎,这一切竟然是那个淡漠的只懂得闭关,从来不问教中之事的教主安排下来的。

温玉竹不禁心中生疑。

她没有说话,连同好好,一行人入了宫内。当夜便在右护法的安排之下,行大婚之礼。一女同娶二夫,不在话下。

接下来十数日,却无甚异常。萧云寒日日呆在温玉竹处着,只觉得无趣,来往教众各有忙碌,赵彬也不老实得很,只是有着温玉竹的禁锢,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二人都按照着叮嘱,不轻举妄动。只是暗中命好好查探,除了山后一群日日演武的男人外,几乎一无所获,如此,便只得决定,往那教主的大殿中一探。

暗夜,整座山灯火通明,火红的灯光如同燎原的火海,铺满了整座宫殿。

好好的房间很精致,黑石的墙壁地板呈现出一种阴森寒冷的气氛,但烛火很旺盛,蜡烛星星点点地布满了整个房间,柔黄的烛光分外平静。

他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四下无人,只是偶尔的,雪地中有戴着脚镣的男人走过,哗啦啦的声响让人心烦。

他出了门去,沿着冰川,踏着白雪,一直向前走。深夜,乌云,无月,大风。待到众人散去,一盏一盏灯火熄灭,巫月教终于浅浅地沉浸在可怖而寒冷的黑色里,他这才沿着酒气和残灯的方向寻过去,一路追到蛇形建筑蛇尾处的宫墙以外,透过狭小的高悬的窗子望了望,道了声:“温姑娘。”

不多时,宫侧的门廊上闪出三个人来。

赵彬,云寒跟着温玉竹跃上了屋顶,招了好好上来。

温玉竹道:“从教主查起,弄清玉佩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唉,悲催的文,难以下笔。

129

129、贸然犯险 。。。

蛇心位置是一座的殿堂,殿外三根巨柱。四人相视点头,四散开来。黑石的宫殿在暗夜里牵扯出庞大的影,如同苍鹰展开巨翅,缓缓收拢包裹了整片大地。这蛇形建筑在暗夜里显得诡异可怖。

四人藏在柱子之后。不多时火把远远靠近,黑石宫殿的侧门内出来两个人,是这宫内守宫的侍卫换岗。两名西域装,头戴貂皮小帽的女子在前走出来,后面是两名男奴。

几人进行交接的空当,只见萧云寒从柱子后一闪,就近钻入侧门内。

这孩子一向胆大得怕人,温玉竹皱眉,这宫里的险恶外人是不会知晓的,如今这孩子如此毛躁钻了进去,况又对巫月教极为不熟悉。若是出了岔子,如何是好,好好瞥了一眼温玉竹,心头不详的预感骤然升起,迅速地钻了进去。

那赵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也要去,却见那守卫交接已然完毕,赵彬的影子投在柱子上分外明显,温玉竹一个翻身,将赵彬拉到自己身边,按着他蹲下来,自己向外观望,没有人发现他们。

守卫又进去了。侧门重重地关闭。

温玉竹一拍他脑袋:“萧家小十一没脑子,你怎么也跟着没脑子!他们进去了便是还有活着出来的可能,要是你进去了,早死晚死都是要死在里面了。”

赵彬怒道:“那是老子的兄弟,你们女人都是这样畏首畏尾婆婆妈妈。”

温玉竹狠掐他一下,赵彬哎呦一叫,不敢多言,忙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温玉竹道:“在这等。”

赵彬皱眉:“这么冷的天,你要我在这等?!”

温玉竹怒道:“不等就给我滚回去。”

赵彬不满道:“丫丫个呸,奶奶个熊,老子还就不走了。”说罢往地上一坐,也不言语。

却说这萧云寒想来心急,入了内去,却见里面灯影闪烁,光线并不好,巨大的前厅,竟然只有两盏烛台,这倒恰好可以藏身。

这殿内方方正正的,顶子很高,在黑暗里几乎如看不到边缘的天空,大殿几乎有若萧府院落一般宽敞。

内里九根盘龙大柱矗立着。不多时侧门开了,萧云寒想也不想,便跃起飞身,爬上那柱子,在上方黑暗处向下观望,她的神经紧绷着,却没有发现好好已然也进了这大殿,正在她身后的柱子上,静静潜伏。

一批新的守卫走了进来,依旧是两名女子,配着两名男奴,四人关闭了殿门,向大殿尽头的幽深的走廊走过去。萧云寒跃下石柱,跟着他们前行了两步,行至走廊边缘。躲在一旁看着,

只见那灯影交缠里,笔直的回廊中,分支众多,四人在第一个岔口,向左一拐,隐没进去。

萧云寒心中顿生好奇,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恐惧,可在大多数时候,她的好奇总会战胜恐惧。她只犹豫了一秒便跟上去。

幽深的走廊没有一点声响,静默吞噬着人的魂魄,她随着,踩着暗影,在第一个岔口拐进去,这是一条更狭窄的走廊,尽头一扇小门,四人全无,难不成是入了这里面?

她轻巧地靠近,将这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内里无人,火把熊熊燃烧,照得满室通红,墙壁上刻满了西夏文,一张桌案摆着,上面有纸张笔墨,她靠近了细细去看,那纸上写的竟然是汉字,这不是当年宋廷与辽国签订的盟约?

怎么如今出现在这里?再翻下一封,竟然是一封书信,也是汉字所书,大致是言辽国君主并没有死,被安置于念慈寺里。再向下翻,竟然皆是侵宋的计划。

果然是复仇。西夏原为辽国附属,如今因宋朝的毁约,背弃,被迫成为金人的附庸,金人残暴不堪。可是,她心头一紧,大哥正是要去西夏赴任,多半会遭到暗算,巫月教果真是西夏国所立。

再向下看,便皆是西夏文字,萧云寒皱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妥,翻回去看那汉字,竟然越看越熟悉,到底是出自谁手,萧云寒眉头紧锁,却是想不起。

可这时,一个老者的声音,却阴测测响起在耳边:“萧姑娘,怎么,看够了么?”

萧云寒已经,立即去摸剑,后退两步。

老者笑了,正是莫天仇。

他知道我的身份,他还知道什么,萧云寒拔剑出鞘:“西夏国的奸细?你们在宋廷也安插了人手。”

老者又笑了:“是西夏国,也的确安插了人手,可却不是奸细,只是复仇。”

萧云寒的剑寒光一闪,剑是大哥送她的,莫天仇的武功不会弱,她知道,可是她却不怕了,她身后还有大哥和宋廷,无论如何,她要把她看到的一切消息传送出去。

莫天仇却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你们进来,我就已经得知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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