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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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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萧云寒,又继续道:“进入巫月教查探,查清玉佩来源和孙世儒身世,不得有误。”

最后这句话,简单明了。

好好微笑:“好好明白。”

萧云寒道:“我们如何联系?”

萧云飞思忖道:“昆仑山下,有一座小镇名为石镇。西夏人的地盘,我会安插人手,想办法与你们取得联系。”

萧云寒应道:“云寒明白。”

萧云飞侧过脸去看着温玉竹,道:“温姑娘,云寒就拜托你照顾了,毕竟你曾是巫月教的人,你带他们混入巫月教,应当不难。”

温玉竹瞟他一眼,果然萧家的男人都是一样,看问题简单的要命。若是萧云寒是她的妹妹,她是决计也不会让这孩子去送死。决计不会。

可依旧冷冷地应了一声:“若是她死了,我会把她的尸体完好地带回来安葬。”

萧云飞脸黑,没有理她,继续道:“今夜就起程。”

好好微笑,这萧大人果然够冷血,其实劫囚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这话他没说,可是赵彬忍不住了:“萧都护,我们今天已经够累了,好歹让我们休息一夜再走吧。”

萧云飞不动声色道:“今夜是走,明日是死,自己选。”

赵彬一愣,道:“那还是走吧,我们这就走。”说罢竟果真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回身过来,走近萧云飞,轻轻道:“萧都护,赵彬有件事情还不明白。”

萧云飞道:“讲。”

赵彬小心道:“您和我弟弟,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云飞一听到“我弟弟”三个字,心中不悦。想了想道:“上对下,仅此。”

萧云寒凌厉怨愤的目光当即射过来,萧云飞竟然第一次觉得,不寒而栗。

温玉竹也站起来,四个人简单收拾了行装,换了衣服,牵了马,消失在夜色里。

萧云飞看着云寒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竟然愈加放心不下。现在他身边没有任何人了,苏墨,他要好好调查。

苏墨穿过百草堂精致的小院,堂屋内,灯火闪烁。他不是自己来的,他花了二钱银子,雇了个可靠的人背他过来。

他不是个懒人,非但不懒,简直勤快的过分,而且他很节俭,因为孙世儒不会给他多余的银子,因为孙世儒觉得银子是个坏事的东西,让这孩子见识到了银子的好,心就脏了,一个人若是太有钱,就会想着算计别人,一个人若是太想钱,就一定会背叛。

但孙世儒也偶尔会给他银子,比如,二钱,这不是一个月的,而是一年的。

若是一个勤快的要命的人肯花一年赚到的所有银子让一个人背他走一小段路,那么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瘸子。

苏墨比瘸子更惨。

军棍的味道很实在,实在得让人不想尝第二遍。可是苏墨已经尝过两遍。他现在虚弱得连爬行都困难,可是他硬是翻了墙出来,竟然还用了轻功。

其实他的忍耐力惊人,他依旧可以行走,让人背他,他只是为了自己能镇定若常人地走过百草堂后院到堂屋的那一小段距离,仅此而已,因为,孙世儒在看。

所以孙世儒在窗前看见苏墨走进来的时候有点惊讶,难不成萧云飞没有发现?难道是发现了没有处罚苏墨?他的脸色变了,他的疑心病一向很重,他开始怀疑,苏墨背叛了他。

可是等苏墨走进了,他却笑了,因为他看到苏墨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惨白的面孔,和强打精神的眸子。

他笑得很开心。看来这场游戏,怎么玩,他都是胜者。

作者有话要说:端木有个小男朋友,国家队,南方人,在北京,温婉细腻像个小女人,很听话,没事被我欺负。偶尔会哭。

⊙﹏⊙b汗

122

122、有多坚强 。。。

“回来了?”

这是孙世儒的第一句话。他依旧在饮茶,爱茶的人往往很安静,安静而祥和,他的表情也很安静,仿佛那是自己贪玩归家的弟弟。

可是苏墨怕他的这表情,纵然服从已经成为习惯,他也不能抑制内心偶尔的波澜。夜色和灯火赐予他阴影可以遮蔽自己的情绪,他跪下来,如释重负,他宁愿跪着,以减轻疼痛带来的一切疲惫。

孙世儒看着他微微一笑:“要不要,喝点茶?”

苏墨没说话。他只是痛。

孙世儒看穿了他,又笑了:“不必太紧张,只是游戏。”他的目色冷下来,“可是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苏墨道:“苏墨明白。”

孙世儒递给他一个锦盒,微微一笑:“里面四枚丹药,选一粒服下,半个时辰后,自会有分晓。”

打开来,血红苍白深褐乌黑,四枚,一字排开。

苏墨的手骨节发白,他的手攀上那盒子的边沿,缓缓地取了第一粒,立即服下,没有丝毫犹豫。

孙世儒一笑:“很好。”于是站起身熄了灯,转身开门出去。

似乎天地陷入黑暗,身上的棍伤闷在不薄不厚的衣衫里,汗水将皮肤和衣衫粘连在一起,那是一种奇怪的纠结的痛感,海浪一样永不停息,他的头热得厉害,目眩头晕,嘴唇干燥,他倒在冰冷的地面,终于放纵了自己,轻轻地呻吟。可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因为半个时辰后,真正的苦痛,才会到来。

没有什么比孙世儒的毒药更可怕的东西,他试过他的数百种药,每一种都是钻心刺骨,每一种都足以铭记终生。那毒就好像九哥曾经给自己的疼爱,足以让他刻骨铭心。

他停止了呻吟。幻想是他最好的药,那种参杂着记忆和仇恨的幻想在撕裂他的身体的同时给了他微薄的温暖和慰藉。

他就像小时候在萧云飞怀里熟睡的时候那样,萧云飞是他全部的依靠,只要他在,他就不怕,丝毫不怕。那是种无与伦比的安宁,如果可以,他愿意在他怀里死去,只要在有生之年还能再得到一次九哥的宠爱该有多好。

就像小时候,他帮他擦去眼泪,递给他一块甜香肆意的槐花糕,对他说:“小寒,哥哥在,别哭。”

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

纵使现在这一切都是奢望,能怀念,他也感到满足。

九哥曾希望他学着坚强,虽然九哥一直在宠溺他,这让他曾错误地以为自己每流一次泪就会更坚强一点,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

人只有在连流泪都成为奢望的时候,才能真正地学会坚强。

现在,我够坚强吗?九哥,你一定想不到,自从那次大火后,我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资质很差,身体不好。可我熬过来了,我相信我的剑术能比你培养出的那个孩子更优秀,我每天都在不停地练,十个时辰。你能相信吗?

我希望我坚强得,足够令自己满意。

可是真正让人痛彻心扉的,不是最激烈的情感,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空白的生活。记忆荒芜,人仿若在寒冷的雪域漫长跋涉。他已经麻木。

苏墨的头开始疼痛,意识恍惚,几欲昏迷,他还在忍耐,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没有到来,他不能纵容自己舒适地晕倒后再被这痛楚残忍地叫醒。四下太静了,只有他的心跳。

可是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愈见清晰。

他几乎已经失去了判断力,可依旧听得出,来的,是一个不懂轻功的人,至少,轻功很不高明。

于是,门轻轻地开了,那扇木门怯怯地只张开了一半。似乎有人探头入内。额头的汗水滑入苏墨的眼睛里,刺痛沙涩一片,在这个无月的夜晚,彻底封禁了他的双眸。

可是却有一阵清甜的芬芳传来。他听到一个女孩子软软的声音:“你是谁?”

苏墨没有说话,孙世儒帮他养成了极其良好的习惯:不要轻易回答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的问题,所以他没说话。

女孩子又问:“你到底是谁?说话啊,你怎么会在这。”

苏墨没有说话。

女孩子不禁自语道:“难道是个哑巴?”

女孩子伸出手去触碰苏墨的身体,手指细细的,指尖温凉,划过苏墨的肌肤,苏墨轻轻颤抖了一下。

女孩又探上苏墨的额头,忍不住道:“你在发烧!”

她一惊之下大约是向前靠了两步,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背部,他的身体猛烈地一颤,女孩又是一惊:“你受了伤?”

苏墨沉默不语。

可此刻,一种钻心蚀骨的痛楚,悄然爬上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女孩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没有声音,而苏墨却蜷紧了身子,他几乎咬碎牙关,手指深深嵌进肉里。

女孩子似乎很有经验,她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滚烫的脸颊和嘴唇,她有点慌了:“你不能这样,咬得这样死,这样很危险!”

她手足无措地想去掰开他的嘴,可是失败了,她四下急急地摸索着,想找些能代替的东西,却是一无所获,最后一咬牙,伸出细嫩的手臂:“你咬我好了,咬我。”

苏墨似乎恢复了些意识,他松了口,他的头靠近了少女的手臂,却没有咬下去,只是软软地靠了上去,轻轻地颤抖,他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很痛,可是,很安心。就好像九哥。

123

123、我来救你(全了) 。。。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坑爹了貌似。。。= =!!

二级过了,志愿填了,返了两天校,这几天在搬家。

短短几日,貌似做了好多事情啊。。。。。

要搬到城郊的房子里去了。告别这个陪我读了十年书的地方。

太对不起大家了。

小小只是单纯地担心着一个人,和她相依为命的哥哥。

她见到哥哥的时候不过刚记事,可是刚记事便迷恋上了,哥哥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爹爹说是药香,这种香味寓意着哥哥天赋异禀,是注定了要继承衣钵的。

哥哥喜欢药,各种药。所以她也喜欢上了药。

第一次见到哥哥时的情景她还记得,彼时她不过才刚刚记事,许多别的事她都应经忘了,却偏偏只有这个,影影绰绰地时常出现在脑子里。

娘带着她迎出门去接刚从老家送来的哥哥,那个时候的哥哥有点冷漠,有点木然,看着她没有表情,她一下子就哭了。

小小摇摇头。最近哥哥变得很奇怪,常常天不亮就出门,还时不时夜不归宿,一回府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时而喜悦,时而叹气,一打开门面对她,却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只是单单在她每次要说去找云寒的时候冷下脸来,以各种理由阻拦。

现在哥哥是怎么了,明日便要随军启程,今夜却又不知去了何处,她索性出门去找。听闻最近哥哥常去一家药铺子,叫做什么百草堂的,孙世儒孙御医喜欢逛药铺子可是人尽皆知,本没有什么稀罕,可是小小总是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端倪。

她在深夜溜了出去,潜进了那百草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翻进去,可是内里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她见堂屋的门没有上锁,便蹑手蹑脚溜了进去。

谁料,竟然发现一个濒死的男人。

苏墨靠在小小的手臂上。

他的发在她的手臂上缭绕,那种感觉温柔而细腻。她的手一直覆在他滚烫的额头。苏墨轻轻地颤抖,手臂被自己咬得淌着鲜血,青筋微微凸起,面颊连苍白的颜色都失了,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好在四下没有一丝亮光,小小看不到苏墨的脸色。

“发烧,中毒,还是个哑巴。”小小自语着。

这样恶劣的情况比她见过的云寒受伤时的状况更加严重。可她感觉得到苏墨是个隐忍惯了的人,不声不响,仿若痛苦已经成为了生命中的一种习惯。

不是个好习惯,毫无疑问。

“我带你走。”小小郑重地对他说。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何况小小还是个很善良的医者,她做了一个自己想着就觉得可笑的决定:她要把他背出去,带回府中,慢慢医治,看来他种的毒非同一般,可她相信,就算自己解不了,哥哥也能解得了,她决不能让这年轻的男人死在这个地方。

于是她解开衣袋,准备缚住他,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

谁料这时,苏墨却说话了:“不,走。”一字一顿,声线沙哑,调子因疼痛而扭曲。

小小吓了一跳。

“你不是哑巴?”

苏墨艰难地挤出一个淡漠的笑容,可惜黑暗里,小小看不到。

“你必须跟我走!”小小的倔劲上来,竟也是无人能敌,她去拉苏墨,被推开了。她正欲发作,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小一惊之下,拉开身后的柜子,钻了进去。

门,开了。

来人的阴影遮蔽了苏墨的身体。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来人勾起嘴角。明知故问,苏墨低着头没有看他,道了一声:“好些了。”声线分明压抑得难受。

小小轻轻推开柜门细小的缝隙,光线暗淡,身影熟悉,她看不清面容,只是那声音,让她听的心惊。

他丢给苏墨一粒药丸:“这是解药,你中的毒,一个月之内,每日丑时发作,此解药可解痛苦。帮我做一件事,连做一个月,做好了,自然这解痛之药,我每日都会给你。”

苏墨接住,却没有立即服下,他的拳攥得很紧。

黑暗里,小小在轻轻地颤抖,她捂住了嘴。柜子里有细小的骚动,孙世儒微微抬起眼睛,苏墨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

“怎么,病了?”孙世儒的声音温和,没有感情。

苏墨强忍着痛楚摇摇头。

孙世儒将一封蜡封的书信塞入苏墨怀里:“要你做的事情,写的很清楚,不许搞砸。”

苏墨应了声:“是。”

孙世儒转身出去。夜色在门外蔓延,木门狠狠地关上了,将淡薄的光线也关在门外。苏墨的身体狠狠地倒在地上,轻微的抽搐,他的手指微微舒展开来,仔细盯着那粒药丸看了好久,一只手艰难地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小的锦囊,将药丸塞进去。

他受过良好的训练,他忍得了痛,他更要为自己留下后路。

可是刚才那个调皮善良的女孩子,却没了动静。

他想爬过去敲敲柜子,可柜门却打开了。

女孩子试探着,轻轻地问道:“那人是谁?”

苏墨摇摇头:“不可说。”

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苏墨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刻,小小眼角有泪,她皱了眉咬着嘴唇,狠狠地将苏墨的身体翻过来,扶他起来,她一定会弄清楚真相,她觉得震惊而又孤绝无力,在这样的时候,她只能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萧云寒,可是,云寒如今在哪里?

小小扯下苏墨腰间的带子,狠狠缠绕住他的双臂,这是这个一向调皮纯真的女孩子第一次决定认认真真去做某件事情,她不顾他的虚弱无力,也不顾他的挣扎,把他背起来,一个没站稳,身子向前跌去,额头险些撞在桌角,可是她扶住了墙。

“放我下来。”苏墨太虚弱了,他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这种感觉让他身心俱受煎熬,他觉得自己回到了柔弱无力的小时候,他的十一妹妹曾把他抱起来跑到爹爹面前,几位夫人掩着口笑,让他丢尽脸面,成为他们羞辱的对象。

他面上一热,可小小却固执道:“你若是再说一句话,我便大喊,把关你在这里的人引来,大不了就是一死。”

她不怕死,说不定,能死在自己哥哥手里,倒是件幸事。她笑了,若是孙世儒撞破,他会不会对她怎样?

她猜对了,哥哥果然在筹划一件大事,她的预感很不好,这件事和萧家有关。

苏墨内心是软弱的,他在杀人,他可以对自己很残忍,可是他阻挡不了内心的脆弱,他痛恨自己这样,可以轻而易举被威胁,他本可以杀了小小,现在也可以,可他做不到。

124

124、我认识你 。。。

黑夜在蔓延。溜出来并不容易,可小小能做到,百草堂内已经没有了孙世儒的身影,甚至空无一人,据此可见孙世儒对这男人的信任。哥哥走了,去哪?想必是回府了,她将府内的一切打点得很好,她的房间熄了灯,下人都安排妥当,可是她要将他带到何处去?

她就这么背着他在城内的小道上穿行,不出百步便精疲力竭。一定要先找个可停留的地方才好。不多时,眼前街巷灯火明亮起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行至烟花柳巷,这条香街上青楼楚馆众多,豪商富贾夜夜风流,楼阁门前女子娇艳多姿招揽客人,小小衣衫已然湿透,她却心生一计,将苏墨放下来,倚着树将他安置妥当,捆绑在树上,灯火微漾,苏墨清俊秀气的一张脸让小小心头一颤。她轻轻抬眼一瞟,将他绑紧了,自己便撞着胆子,向那最出名的胭脂楼去了,门口马车成行,沿街巷排列,灯笼高挑,红光流溢,暧昧之声传来,小小一咬牙,在那胭脂楼门口一晃,转身直奔一辆马车去了,车夫昏昏欲睡,趴在马车上,眼看就要鼾声四起。

小小拍了拍车夫,道:“这是李老爷的车吗?”车夫挥挥手:“不是不是,这是张大人的车,快走快走。”

周围的车夫皆微微侧目,小小定了定神,向前走去,又拣了一辆车问道:“这是李老爷的车吗?”对方摇头。

约莫又问了两三辆,一个愣头小伙歪戴着青布帽的凑出来说:“你说的可是李帛画李老爷?”

小小甜甜地一笑:“正是。”

小伙一见眼前突然冒出个天仙似的女孩子,脸一红,道:“是了是了,姑娘是… …”

小小道:“我是那胭脂楼中水仙姑娘的丫头,你们李老爷让你把车子,赶到巷口去,这地方人多眼杂,他带着水仙姑娘已经从后门走了,在那等着呢。”

小伙盯着小小眼睛发亮,忙道:“好,好。”

小小心头一松,小伙上当了,谁叫她孙小小聪明,谁叫天下姓李的人多,谁叫这些嫖娼的男人个个胆小怕人人出来,谁叫这小伙子连卖红薯大娘叫水仙都不知道。

小伙子伸出手来,小小去拉他,跃上马车,二人就驾着马车驶出巷口去,停下来。小伙子要下车,小小却一把拉住他,小伙一回头,惊觉自己离这可人的姑娘已经近在咫尺,不禁春心荡漾,突然一阵香气袭来,小伙子头脑一懵,竟然一片空白,转瞬间天旋地转,当即倒下车去,不省人事。

小小是医者,这是她防身的手段,迷香不离身,哥哥教给她的,她第一次使用,却从不曾意识到,这是多么精妙的下毒手法。

她心跳得厉害,一把从树后扯出苏墨,连拖带拽将他弄上车去。灯光明处,她这才看到苏墨惨白的面色,不禁一惊:“解药在哪,解药?”她有些慌了,在这么下去,苏墨只怕会痛死在这里。

他连抽搐的力气也失了,却抿着嘴,摇摇头。

“你疯了。”她手忙脚乱地在他身上乱摸一气,突然身后有声音叫了一声:“帛画兄,那不是你的车吗?”

小小大惊,顾不得许多,将苏墨推进车里去,自己拾了鞭子狠狠一甩马臀,喝了声:“驾!”

她力量不大,可是却着实让马吓了一跳,那匹马一跃而起,嘶鸣一声,狠狠地拖着车子向前飞奔而去,小小惊慌失措,顿时乱了手脚。

车厢内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到底会不会驾车。”

小小急了:“当然不会!”

于是,一双手,稳稳地将她环住,接住了马鞭。苏墨脸上,只有苦笑。

小小惊得目瞪口呆:“你,没事了?”

苏墨淡淡道:“若不是你,那颗解药我定不会如此草率服下,日后会有大用处。”

他依旧虚弱,不多时,手臂已经有些颤抖,他问道:“你要去哪?”

救你。

可这句话她哽住了,没说出口。于是她说:“我有话问你。”

苏墨淡淡道:“孙家小姐,竟然还有事情向我请教?”

孙小小愣了。你,认识我?

小小的发线随风而动,温柔地拂过苏墨的脸庞。从刚才灯火明亮处看去,苏墨便已经认出她。孙世儒是谁他知道,他也知道孙小小,那个恶魔一样可怖的男人最疼惜的妹妹。他曾经不声不响地在孙府住过很多次,在汴梁,在临安。

这个女孩子快乐的笑声让他心悸,他讨厌这样的笑声。年幼的他被隐藏在黑暗的不见阳光的房间里,扒开窗纸,偷偷地瞟一眼和孙世儒玩耍的孙小小,嘴角泛起冷漠的笑意,孙世儒眼神漫不经心地落在他自认为隐藏的完美的面颊上,他都可以吓得魂飞魄散。

苏墨是一个囚徒,从心灵到身体,他都必须完全臣服于孙世儒。他断绝他与外界的联系,控制他的视线和活动,甚至还妄图控制他的思想。

苏墨的记忆自从离了萧家以后,就是空白的,可是他知道许多别的事,他生性敏感,他知道一个秘密,那就是孙世儒并非小小的亲生哥哥,他非但是个冒牌货,而且,还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他确信他不会看错,孙世儒爱上了孙小小,那种眼神,一举一动的关注,都令他感到心悸。他突然开始后悔,若是在百草堂他便知道来者是孙小小,他万万也不会被那么可笑的威胁限制得畏首畏尾。绝不会。

他原本可以躺在百草堂里,看孙世儒赶来,和他最爱的妹妹上演一出闹剧,可是他现在,竟然被孙家的女孩子挟持着,过早服用了原本想节省下来的丹药。若是被孙世儒发现,死的一定是自己,而那女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苏墨苦苦一笑。

“不错,我认识你,可你没必要认识我,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答的,我必须走了。”

他的眼睛里,写满淡漠。

作者有话要说:在码字,今日下午写惜游记和妖女,晚上要收拾东西,准备迎接明天搬家公司的到访。

这边的屋子里堆满了东西,走路都费劲。。。。= =!

最近在写实体杂志,报纸书刊都写,还要读书,还要玩愤怒的小鸟(偷笑)有点小忙。今天起恢复正常更文,若是晚上整理完了我的东西,就继续更文。

125

125、军中怪谈 。。。

苏墨停下马车,一跃而下。

“不许走!”小小急了,一把扯住他,死死地抱住,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他狠狠地甩开她,小小被推倒在地,手臂蹭在马车的边缘,斑驳成一片的疼痛,苏墨没有怜悯,他像是报复一般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对于孙世儒,他连恨都不敢恨,可是对于小小,他自认为,已经仁至义尽。

“把话说清楚!”小小不知哪里迸发出的勇气,她就好像是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去抓苏墨,死死抱住他的腿,苏墨抽不出。

孙小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就在这短短几日内,失去了全部,失去了云寒,甚至失去了孙世儒,而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是开启一切的钥匙,她不能再放弃这个机会。

苏墨皱了眉,他必须在天亮前回到军营去,否则,会耽误孙世儒的大计。他苦苦一笑,一脚踹过去,小小摔倒在地上。苏墨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小小忍着痛爬起来,奔过去,扯住苏墨的手臂:“不许走!”

苏墨似乎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

“不许走!”孙小小喘着粗气。抬起眼睛看着他。

风吹过两个人的发梢,黑夜绝望地蔓延,孙小小眸中从前的快乐消散的干干净净。苏墨心头突然觉得释然,他第一次觉得,他们平等了。

许久,才道:“若是想知道,十日后,我去找你。”说罢甩开手臂,走了,头也不回。

小小颓然地坐在地上,不语。纵使是敷衍,她也选择了相信,这是她唯一知道真相的机会。

大军西行,旗帜招展,百姓夹道相送,好不热闹,小小坐在马车内,跟在队伍之后,掀开布帘,远远地看着队伍前方的萧云飞。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

孙世儒不在,她从早上就没有看到他,醒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不见倒也庆幸,见了面,她反倒不知如何让应对。

一路颠簸到晚上,大军在长水镇外驻扎,小小下了马车,有些不知所措。萧云飞远远地看到背着包袱的小小,便下了马,走过去,萧云飞很高,冷毅的气质让小小觉得更加无措,只是叫了声:“萧大哥。”

萧云飞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拴马的苏墨,道了句:“你过来。”苏墨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单膝跪地道:“萧都护。”

萧云飞冷道:“替小小姑娘安排住处。”

又温和下来,对小小说:“你哥哥有事处理,晚些时候便赶上来,在军中不比家里,日子苦些,多忍耐。”

萧云飞如此温和说话倒还是少见,虽然从前熟识,可近来的确少了交集,多少还是不自在。小小应着,便跟着苏墨前往放置杂物的帐篷,简单将其安置,苏墨便要走。

“别走!”小小忍不住了。

苏墨站住,却没有回头,他待她如同陌生人,多余的话一个字也不说,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却绝不愿多停留一秒。这对于小小来说是孤军奋战,她好像在雾中行走,对于前路,对于真相,全然不知。

“你一定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对不对?”孙小小压抑着声线,微微颤抖着说。

“我不知道。”他转身离开。

可翌日清晨,营中便出了事,一名士兵的尸体被高高地悬挂在旗帜之下,面目模糊不清,军心大乱。更有谣言传说,西夏有天神庇佑,西夏曾为辽国附属,辽被宋叛,引得天神动怒。这谣言几乎凭空而起,越说越邪。

萧云飞命人查出凶手,却是一无所获,入夜有人把守巡逻,彻夜不休,却依旧不能避免日日死人,可这路还是要赶,萧云飞忙得焦头烂额。

小小心下却无端有些凄然,她裹紧衣衫,换上素色的裙子去验尸,皆是为利器所伤,手法上无甚特别之处。她变得淡漠而平静,孙世儒始终不露面。

长长的荒道上,看不到人烟和希望,孙小小躲在马车内,等待着秋天的来临,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不久前那一场正面交锋中。不知怎的,心下不踏实,苏墨对她的视而不见让她对事情的真相感到无望,今日,便是第十日。

她从马车内探出头去,苏墨离她很近,消瘦身影在风中硬净地挺立着,他骑在马上,她恰好看得到他侧脸的位置。

小小又坐回马车内。她等待着傍晚的到来。

话分两头,温玉竹一行倒是顺利得吓人,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一路行来,萧云寒愈发觉得此人神通广大,遇关卡畅通无阻,遇山贼也要为她拱手让道,不出十几日,便行至石镇。

石镇不大,方方正正一座小镇,四周荒芜,石块遍野,杂草丛生。

温玉竹下了马,道:“此镇不简单,小心行事为妙。”

她的话一行人中永远是信服的,特别是赵彬,一路上萧云河的话时时回荡在耳畔,他也发现了,温玉竹的确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美的女人,未嫁。

他凑过去:“温姑娘。”

温玉竹瞪了他一眼,好好暗自一笑,带着云寒进镇子里去了。

镇子横平竖直的两条大街,街道很宽,四下无人,看上去颓败得很。

温玉竹道:“先去客栈休息。”

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名为老实。老实客栈的掌柜叫做贾老实,面容憨厚得很,大胡子圆脸盘,石镇上人人喊穷,只有这贾老实一脸富贵,店内破败,几张大苦桃木桌子端端正正的摆着,上面层层油腻,烟熏火燎的味道刺鼻。可内里偏偏没有客人。

想来也对,这么荒凉的一个地方,纵便是远处有些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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