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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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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把,萧云寒顿时惊心,这分明是一间刑房,她心跳加快了,面颊却还是不动声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二冷笑:“在这里,你是我的下属,你就这么对我说话,规矩果然是要学学的,这的规矩多得很,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他挥了挥手。

两名黑袍男子按住萧云寒,将她捆绑在刑架上,萧云寒正欲发作,却忍住了,她还记得萧云飞的话,凡事要忍。

萧二示意两名男子退出石室,铁门在身后关上了,石室内静的出奇。

萧二冷笑着,走向烧红的炉子,用铁钳夹起一块烙铁看了看,微微一笑,放回去。

“你要干什么!”萧云寒有些惊慌。

萧二一把撕裂她的袖子,手臂上,露出半年以前刺上去的青黑的军号,他把烙铁夹起来,靠近她,突然眸中闪出复杂的神情,然后低低地冷道:“胆子不小,这东西还敢留着,混进这里,若是这军号被人发现了,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萧云寒愣了一下,随即微微笑了,因为她在一瞬间明白,这场赌局,是她赢了。

烙铁靠近了云寒的肌肤,她微微扭过脸去,灼烧的剧烈的疼痛猛烈地袭来,她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肌肤烧焦的味道蹿进她的鼻子,她在这样钻心的痛楚里几乎想呕吐,她被捆绑着,不能挣扎,只能忍受。

萧二移开了那块烧红的铁,萧云寒微微喘息着,疼痛让人疲惫,况那疼痛,不会立散,毕竟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萧二解开绳索,萧云寒背贴在寒冷的墙上,她在忍痛,可是她微微笑了笑,道:“现在,我们可以去见堂主了吧。”

萧二冷冷一笑:“换件衣服,跟我来吧。”

他心里却在想,看来萧家人对疼痛的忍耐力,真的不是一般地强。

端木凡青在看书,是的,他喜欢读书,书帖画谱也看,诗词歌赋也读,他在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读书。

可他很久没读过书了,因为很久,他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惬意。他看不惯完颜重雪很久了,毫无能力可言,自以为是,幼稚得可笑。不过现在完颜重望已死,完颜重雪对他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只能任自己摆布,想来,着实痛快。

可他的天龙堂现在在闹“人才荒”。在他看来,萧二很不错,办事简直挑不出什么差错,只可惜一只手有些残疾,使剑会受些影响,其此人需再多加培养,可惜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耐心。

一笑楼推荐来过几个人,他掰着指头算着,第一个,私下打听天龙堂的事。摇头,话多的人死得总是太快。第二个,性子太急。于是此人火急火燎地奔向了阴曹地府。第三个,脑筋太死。一点小事三问四问,完全磨光了人的耐性,况端木凡青脾气一向不好。第四个,功夫太差。他只是随手试探就杀了他。第五个,长得太丑。也许有人觉得这太苛刻,可是端木凡青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喜欢所有美丽的事物,所以,他从不照镜子。

肖青白是第六个,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前途,来了半日,安安静静,不急不躁,既没有东问西问,也没有四处乱闯,说话简洁利落,步履轻盈,看得出轻功不错。最关键的是,生得漂亮,留在身边的确养眼,带出去,也有面子。

端木凡青笑了,可他忘了,他招的是属下,不是老婆,就算是老婆,也是越美的越危险,何况只是属下。

这道理他曾经是懂得,可他早已将其抛在脑后,因为他是个好赌的人,既然敢赌,就自然敢承担输赢。

这时,却听见萧二的声音:“堂主,肖青白带到。”

端木凡青道:“进来。”

萧二带着萧云寒一前一后走进来,萧二单膝跪地,道了声:“堂主。”

萧云寒有些迟疑,这么丑陋的一个老男人,还是个卖国贼,要自己跪?

端木凡青眼中明显不悦,这年轻人好是好,就是太傲气,这么傲气可不好,傲气也是会害死人的。

萧二没有说话。

萧云寒终于屈膝跪下,道:“堂主。”

端木凡青看书的兴致也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将书掷在地上,原本准备的一番勉励之词忘得一干二净,冷道:“带他走,把规矩学好了再来。”

萧云寒并不在乎。萧二却在心里暗自庆幸,若按端木凡青的脾气,这萧云寒早就没命了,看来他着实有些喜欢云寒,才如此手下留情。于是站起身,道:“属下明白了。”

他转身,萧云寒便跟着,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JJ您别再抽了成不?

后台进不来。哭。。。

78

78、残酷刑罚 。。。

萧二冷笑道:“早该想到,你在萧家都不曾守过规矩,何况是在天龙堂。”

萧云寒不悦。

萧二冷笑道:“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小主人了,你是堂主的人,他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萧云寒不语。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这便好。

他竟然又带她来了地牢,萧云寒不禁问:“干什么?”

萧二冷漠的嘴角上扬,道:“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推开铁栅门,内里一个黑袍的蜡黄面皮的男人垂首肃立。

萧二道:“送来学规矩的,教教她怎么下跪。”

蜡黄面皮人阴测测地一笑,道:“属下明白。”

萧二又道:“堂主很喜欢她,受刑不必去衣。”

蜡黄面皮人应了一声,从巨大的木桶中取出一根藤条,淋着湿淋淋的藤条走向她,这东西对于萧云寒来讲,一点也不陌生。虽然疼,却并不至于不能忍受。

蜡黄面皮人引云寒走上一处高台,点燃了石壁上的火把,四下明亮起来,萧云寒顿时惊得向后一退,那是一处平台,青石板上密布着细细的小孔,内里伸出细密的针尖,锐利处有些地方已经生锈,青石板上,借着火光还看得出斑驳的血迹。

萧二的脸没有表情:“就在这练习下跪,疼痛会让你长点记性。”

萧云寒心底顿生恐惧,她不禁又向后退了半步,有些颤抖道:“可我没有做错。”

萧二眯起眼睛,冷笑道:“堂主说你错了,那么你就错了,如果你还想活着,就照我说的去做。”他一脚蹬在云寒后腰,萧云寒跌倒在那平台上,手臂被针尖所伤,细密的锐痛漫过身体,她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萧二问那黄面皮:“按照规矩,怎么罚?”

黄面皮道:“下跪一千次。”

萧二不语,他靠近了云寒,低低道:“该怎么做,想清楚,这是天龙堂,不是萧府。”说罢,又对黄面皮人道:“这里交给你了,如果她晕过去,不择手段把她弄醒,你知道该怎么做。”转身离开。

萧云寒忍着疼痛爬起来,谁料还未起身,背上便狠狠地挨了一藤条。她咬了牙,只当是为了大宋,为了萧家,只当是让自己长点记性,下次别再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她直视黄面皮,冷冷一笑,一千次,可以,只怕你受不起,等你们天龙堂灭了,看你怎么苟活。

她缓缓跪下,针尖刺入血肉,短暂的锐痛,蚀骨的折磨,藤条打在背上,那种疼痛已然淡漠,只是为了提醒她,她必须毫不迟疑地再站起来,再跪下去,像是一个永无止境地循环。

萧云寒不动声色,她的指甲在掌心刻出血痕,她绝不会让自己倒下去,她绝不会给天龙堂任何一个机会用更残酷的方式将自己弄醒。

她站起来,再毫不犹豫地跪下去,有时候她对自己很残忍,就如同萧云飞对她的残忍一样。她的脸色已经发白,这种折磨几乎超越了她对疼痛的忍受限度,周而复始。

衣衫湿透了,黑色的不料被洇出大片的阴影,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鲜血。

萧云寒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人的自制力有时候出奇地强,况萧家曾用鞭子教给她时刻也不能放纵。

黄面皮人为这个忍耐力出奇的少年感到震惊,受过这刑的,半个时辰还能不倒下,简直是个奇迹。

突然,萧云寒笑了,她的笑容冷清得要命,挂在惨白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冷漠,她站起来,咬着牙道:“一千次。”然后手攀着墙壁,一点一点站直,挣扎着向外走,可走了两步,她便倒下去,身体狠狠地摔倒在寒冷的地面。

萧二,从门外走进来。一言不发。他一直不曾离开,他看着云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萧云飞好残忍,你在萧家学不会的东西,他便送你来这随时会使人送命的天龙堂来学,那样的地方,何必留恋。可是想到萧家,他的心头又痛了一下。

他走过去,看了黄面皮一眼,冷冷道:“结束了?”

黄面皮恭敬道:“是。”

萧二道:“去向堂主复命。”

黄面皮道:“是。”

萧二点点头,他上前两步,弯□,抱起萧云寒,转身走出去。

他在寒冷笔直的走廊行走,心中涌起些异样的感情,他无法抑制自己不去看她,昏迷不醒,发线和面颊都被汗水浸湿了,苍白得吓人。他不敢去看她的伤,不用看也知道,怕是有许多时日走不了路了。

萧二抬起头,从中央的厅堂左侧出去,在沿廊左侧的房间停下,迟疑了一下,走进去,这是一间布置极其简单的房间,一床一桌,别无他物,他把她放在床上,克制住一切想仔细看看她的念头,转身便走。

可是萧云寒却昏昏沉沉地醒了:“萧二。”

萧二站住。

萧云寒挣扎着爬起来,“帮我个忙。”

萧二不语,算是默认。

萧云寒吃力道:“帮我找些止痛的东西来,任何东西都好,要快。”

萧二冷笑,回头瞥她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连这点疼痛都不能忍受,来这里做什么?

可他却点了一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萧云寒有她自己的打算。这地方太危险,不能久留,她决定今晚就开始行动。不错,这是最佳的时机,她对自己的忍耐力和轻功很有自信,况端木凡青想必已经知道她受了怎样的伤,自然也会知道这样的伤有多久下不了地,就算翌日发现有人夜探天龙教,也决计不会怀疑到她头上。萧云寒微微笑了,在她记忆里,萧云飞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她不会让他等太久。既然她赌赢了一次,那么,就一定要一直赢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二萧的再往后推推,放在后面两章。。。

端木洗澡睡觉觉咯!~~~~

安安,亲们。。。

79

79、骇人真相 。。。

萧二的药来得很快,很及时,就在萧云寒快要晕厥的时候,萧二走了进来,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冷笑道:“止痛,最好莫过于此了。”

萧云寒接过来,打开来,异香扑鼻,不禁道:“这是什么?”

萧二的微笑很残酷,他淡淡道:“忘忧药。”

萧云寒一怔,忘忧药,她自然知道这东西,忘忧药,便是罂粟粉,掺了大麻和曼陀罗花。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来,道:“谢谢你。”

萧二没有动,只是冷道:“若是痛得受不了,用了也无妨。”说罢,转身离去。

萧云寒嗅了嗅那阵异香,她迟疑了一下,听闻这东西会使人上瘾,她是有些怕的,不过她不信这个邪,她对自己总是过于自信,况医书也曾是读过,这些的确都是最好的麻醉止痛药物,她将纸包包好,放在枕头下面。忍了疼痛,缓缓将双腿挪到床上,静静躺下来,她有点累,在夜晚到来之前,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疼痛的侵袭让她的额头冒出冷汗,她的手探到枕下,按在了纸包上,一点也许不要紧,她这样想着,几乎按耐不住急切想摆脱疼痛的心情,可她忍住了,想来萧二送药过来之前,自己倒也算坦然,现在反而觉得伤口痛得厉害。

这种道理很有趣,人往往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变得坚不可摧,可如果心知有退路可选,反倒再也不敢勇往直前。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连萧云寒也明白,就如同在萧云飞面前,自己总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略微剧烈的疼痛都觉得难熬无比,而在这个残酷的鬼地方,如此刑罚,自己却出人意料地熬了下来。

所以她缩回手去,毕竟这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为妙,她努力使自己入睡,于是就在这辗转的疼痛和恍惚的睡眠中,熬到了黑夜。

黑暗堵塞了整个地下建筑能漏进阳光的所有缝隙,火把熊熊燃烧。

她醒了,躺在床上不动声色,听得了巡夜人打了三更,她便爬起来,试着下地,可是那疼痛似乎没有丝毫缓解,她于是将那包忘忧药分成三份,一咬牙,服下一份,将剩下的贴身放好,以备不时之需。她整理好了衣服,轻手轻脚出了门。

药效来的很快,疼痛很快转变为麻木,脚踩在地上感觉虚飘飘的,可是精神却是亢奋清醒。她加快了脚步,躲开换更的巡夜人,沿着回形的走廊一圈一圈查看,从内圈到外圈,除了地牢以外,其与部分构造基本相同,皆是颓败的石墙,墙壁镶嵌着木门,内里是石室,看不出任何端倪。她该怎样查找对自己有利的线索,探寻天龙堂的秘密,从而设法联合萧云河瓦解这个诡异的组织。

不多时,她闪入了地牢附近。回形建筑如同盘桓的蛇,而地牢,则如同蛇头,略显突兀地鼓出一块,这里约有三间牢房,一间刑室。她从这走过两遭,大致了解此处的情况。她在这黑黑的牢房间查看,唯有中间一间上了锁,内里倒着一个苍白单薄的少年,如同死了一般,毫无生气,萧云寒的心颤动了一下,好好。

不错,她曾是恨他的,恨他害死萧凌,甚至现在,还耿耿于怀,可是在这一刻,她是怜悯他的,她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他变成了如此一具颠沛在生死间的躯壳,就如同一棵开败了凋谢的植物,完全失去了生的希望。

她尝试着叫他,可是他毫无反应,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她真的会认为那人已经死亡,她轻轻地晃了晃那门前难道铁锁,沉重的声响在空旷的环境下荡漾开来。

“是谁!”一声冷喝。

糟了,一定是自己冒失的举动引来了守夜人,萧云寒有些惊慌,伤口竟然一下子开始疼痛起来,她顾不得多想,冲入旁边一间牢房,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空荡荡的石室没有丝毫可以遮蔽她的物体,她一惊之下,竟然发现,这间牢房与众不同,竟然在墙壁顶端开了个小小的天窗,这是在地下,天窗自然不可能是用来通风走光的,那么,到底是为了干什么的呢?脚步声还在逼近,萧云寒几乎能看到牢房外移动的火光,那天窗有些狭小,萧云寒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带着伤腿顺利通过。可她来不及多想,一跃而上,硬是向那窗口挤过去,可是双腿经过石墙和窗口边缘的摩擦,竟然又开始渗血,她痛得几欲晕倒,完了,这次,她怕是难逃一死了。

可是就在这时,隔壁的牢房里突然传来愤怒地摇晃牢门的声音和怒吼,那个拿火把的身影停住了。萧云寒顿时明白,是好好掩护了自己,她听到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听到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心下一揪,可时间不容她思考,她一用力,挤过了那窗口,跌落进另一片漆黑的空间中,她忍住疼痛爬起来,四下看了看,漆黑一片,只有前方是一条狭小的走廊,尽头处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她定了定神,扶着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那亮处走去,那走廊尽头,竟然是一间狭小的灵堂。内里,烛光闪烁,却无一人。

顿时,寒意四起。

萧云寒撞着胆子走向摆放灵位的桌案,她一瞥之下,看见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端木摇。再细细看去,她傻了眼,这一排排的灵位,竟然全部姓端木。

她轻轻向后退了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摇的灵位之下,端端正正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檀香木盒子,她壮着胆子拿起来,端详片刻,又怕有暗器,倒着打开来,却有东西,清脆落地,几块玉石,一叠信纸。

她拾起那玉,清润如水,细细的水墨沁色,使那本就玲珑剔透的玉,更如一泓清泉灵秀可人,她将那玉凑近鼻尖,竟然有异香扑鼻,不知是檀香木盒子的功效,还是这玉早已通灵,竟然芳香如此。她再仔细去看那玉,竟然发现了端倪,这并不是什么玉,内里的絮状物在缓缓流动着,这里封存着的是液体,一定是液体。

这样的“玉”还有几块,她尽数拾起来,放在案上,再将信纸铺展开,那信纸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字,纸张却有些褶皱了,像是被人用水打湿过又晾干,反复多次,纸张的边缘也有些泛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云寒脑中闪过一丝亮光,因为她突然想到一首诗。

千琢万润玉生香,行云流墨心中藏。

她眼前一亮,这不就是这玉?

而后两句是,满纸红尘清若水,自有奇绝胜文章。

萧云寒突然笑了,可是她笑得很沉重,因为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她希望这设想是假的,她希望这一切只是她的虚构。

可她的手分明颤抖了,因为她知道,在这封空白的书信里,一定隐藏着惊天的秘密。她正欲砸碎一块暗藏玄机的玉石,可是这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无声地覆上了她的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一更。。。

亲们别骂我。。。。

⊙﹏⊙b汗

80

80、兄妹反目 。。。

那人,竟然是萧云河。

长身玉立,长发如风,翠绿的衣衫,唇角微微上扬。他温和地微笑。

萧云寒看着他,似笑非笑,她似是早就预料到了眼前的一切,平静地吓人,只是漆黑的眸子里,明晰地刻着失望和怨恨。

许久,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一句话:“是你。”

萧云河微笑道:“是我。”

幽暗的石室里,火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萧云寒的手,按紧了那信纸,她淡淡道:“我只希望不是你。”

萧云河道:“哦?”他的声音出奇安静,微笑云淡风轻,表面波澜不惊,可内心倒突然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妹妹,有多大本事。

萧云寒冷笑道:“你猜这纸上写着什么?”她的眼睛冷冷扫过信纸。

萧云河微笑道:“这岂非是张白纸?”

萧云寒道:“我猜,如果把这石头里的东西浇在纸上,只怕,这就不是张白纸了。”

萧云河微笑,不语,他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满纸红尘清若水,自有奇绝胜文章。”萧云寒冷笑道,“端木摇写给你的诗啊,只是这奇绝的是什么呢?只怕,不是温软甜蜜的情话。”她不再笑了,声音有点愤怒,“而是,通敌叛国的证据。”

萧云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妹妹,嘴角的笑容有些不羁,却依旧温和。

萧云寒继续道:“我一直相信,爹爹的为人,我早就该猜到,朝廷并没有冤枉端木家。可你,却拿我和大哥当做小孩子一般哄骗,帮我们?”萧云寒冷冷一笑,“只是做戏罢了,你早已暗中计划妥当,我和大哥注定会输。”她深深吸了口气,道:“可我感激你,至少你还顾及我们的兄妹之情,至少你还肯帮着我们演完这场戏,好让我们向皇上交差。”

萧云河微笑道:“云儿,你想多了。”

萧云寒冷冷笑道:“是的,我想多了,我这几日闲得无聊,胡乱猜测了许多事情。”

萧云河笑而不语,他在等。

萧云河道:“所谓天龙堂,不过是新起的组织,可这地下的建筑,绝不是新修,怕是已存在十数年之久。”

萧云河道:“这与我有何干?”

萧云寒没有理他,继续道:“端木凡青亲口对完颜重雪说‘是你们完颜皇室对不起我们端木家’,你觉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继续道:“端木摇的灵位,原来端木摇和端木凡青是一家人,那么端木家的姑娘是生是死,身在何处,端木凡青会不知道?”

“十数年以前,你为何离家而去,我却从那日你和大哥的对话中得知,爹爹对你的离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甚至有刻意隐瞒之嫌,他为什么要隐瞒?只因你做的,是有辱门风,出卖朝廷的叛逆之事!”

“最离奇的,就是你房间的那首诗,好奇怪的诗,题为赠笔,却无笔,我看时就想,这首诗没头没尾的怪诗在暗示着什么,却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找到答案。”

萧云寒冷笑:“把它们串联起来,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十数年前,你与端木摇相恋,却机缘巧合得知了端木家世代辅佐金国皇帝,设法占领中原的秘密。于是,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为了女人,背信弃义,将自己和这个罪恶的家族紧紧绑在了一起。”

萧云寒的眸光略微闪烁了一下:“难以置信,你这样的人,竟然还顾及着我们兄弟兄妹间的情谊,竟然始终隐瞒着真相,是怕我们看不起你,还是怕使大哥伤心。”

萧云河不动声色地微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看起来很完美的解释,可是,既然如此,陪你们演戏便好,我为何还要冒险来此寻你?”

萧云寒冷笑:“你来此是为了寻我?我猜这天龙堂里一定有你的眼线,你想必得知了完颜重望的死,专程来寻端木凡青的。”

萧云河道:“哦?”

萧云寒的眸中射出寒光:“端木家世代守护金国,可惜这端木凡青也许是因了一家牺牲在此心有不甘,竟然也开始觊觎金国的天下,设计害死了完颜重望,这等于失去了完颜皇室的靠山,这样做有多冒险,你知道。于是你赶来此地,来了,自然要看看我这个妹妹,我想,若不是你发觉我已经有所察觉,若不是你发觉我马上就要揭破你叛国的证据,你是决计不会现身的,可惜,天意安排,你我,竟然如此相遇。”

萧云河的目光微冷,道:“云飞难道没有教过你,自作聪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萧云寒冷冷一笑。

萧云河微笑道:“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死得很快。”

萧云寒道:“那么在我死之前,我们不妨一起看看,这纸上到底写得是什么内容。”口气咄咄逼人。

萧云河微笑:“你的心中既然已经有了定论,那么我想,这信的内容,也不必看了。”

萧云寒一把抓起那石块和白纸,向后退去,这是证据,她一定要把它带回去,她一定要证实她的想法。

可是那药物的功效已经过去,她的双腿痛得不能自已,萧云河向她走过来,她跌跌撞撞地又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跌倒,手扶住桌案,碰翻了一排灵位,她开始因疼痛和无力而惊慌,每挪动一□子,便是蚀骨疼痛,她腿一软,跌倒下去。

可是萧云河的速度比她更快,他已稳稳地将她接在怀里,一只手夺过她的手中的东西,然后封了她的穴道。萧云寒昏睡过去。

萧云河苦苦一笑,这个秘密,你只猜对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情绪好低落。。。。:…(

81

81、是何用意(已补全) 。。。

萧云寒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疼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咬着唇从床上爬起来,顿时心里生疑:怎么回事,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还是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梦。

可那绝不是梦,因为她的裤子,膝盖的部位,已经完全被血浸透,贴在腿上,牵制着她的行动,她想下床来,于是又是一阵钻心。她咬了咬牙,将那“忘忧药”取出,又服了一份。她的手有点颤抖,可大脑却冷静下来。该怎么办,现今她无法与萧云飞取得联系,只怕就算脱离了天龙堂,那锦绣绸缎庄也去不得了,现下她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逃了出去,萧云飞怕是也不会信的。可萧云河放她离开究竟是何意?她来不及考虑,因为她既然行动尚能自由,那么,就一定要设法逃离这里。

她还需要两个人,在这个地方,孤军奋战实在太危险。两个人选很好找,她已经想清楚,一个是萧二,一个,是好好。

她的心突然静了许多,她安慰着自己,又躺下来,安安静静睡去。

就这样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喧闹之声吵醒。睁开眼睛静静地侧耳倾听,不禁微笑,果然,天龙堂在追查昨夜夜探地牢的人。看来萧云河对她的事情没有透露半分,终究是兄妹,他会保证她的安全,想到此,竟然没由来地心里一酸。

萧云寒轻轻一笑,再躺下,让他们外面去闹吧,想必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她可以再放纵一下,休息一下,药效很强,趁着伤痛减轻,不妨再睡一会,以保证晚上的行动,不错,她要去看好好。

可是,却果真有人来打扰她了,不是别人,正是萧二。

萧二在冷笑。萧云寒对这样的冷笑感到厌恶,所以她没有理会他。

萧二却道:“忙了一晚上,累了?”似笑非笑。

萧云寒明显的愠怒,“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萧二冷笑道:“起来跟我走吧,堂主要见你。”

萧云寒心下一惊,难不成她错了?萧云河已经把她说了出去?转念一想,不会,若是萧云河不是有意放过自己,她现在怕已经不能好好地呆在此处休息了,岂用得着这样多此一举?

萧云寒定了定神,道:“这就去吧。”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跟着萧二出了门,一直向端木凡青的处所走去。

端木凡青坐在木椅上,双目微闭,他很惬意,隔着一张小桌,桌上一壶酒,酒壶旁,坐着另一个绿衣男人,微微地笑着,翠绿的一盏酒盅被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端木凡青在思考,萧云河也是。

突然门外有人道了声:“堂主,肖青白到了。”

端木凡青道:“进来。”

萧云寒跟着萧二,一前一后走进来,一眼看到萧云河,她冷冷一笑,果然是意料之中,萧云河是个叛徒,心下,却有莫名的痛楚。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心底始终回避着这个事实,竟然直到现在,还抱着一丝侥幸,真是太可笑了。

可这次萧云寒没有犹豫,痛快地跪下来,道了声:“堂主。”这一跪不要紧,那膝上的伤口简直要她痛得眼冒金星,若不是萧二的忘忧药,只怕是寸步难行,更别说下跪。

可端木凡青很开心,他是个征服欲很强的男人,多少心理畸形,他对自己的成果感到很得意,他扬了扬眉毛,看了一眼萧云河,道:“新来的,是我看上的人,你觉得,是否可用。”

萧云河不动声色,心里却不悦,这端木凡青以貌取人他是知道的,他可以不计较,可他不能忽略云寒身上的伤,恐怕,就是拜端木所赐。

他淡淡道:“这个人,归我了。”

萧云寒没有抬头看他,她不大确定他的目的,可有一点她却相信,这样一来,萧云河便可以牢牢地看住她。所以她抬起头,萧云河微笑着,迎上云寒挑衅的目光,于是移开视线,没有看她。

端木凡青不悦,可他很快又笑了,对萧二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萧二恭敬地应了一声,带着萧云寒退了出去。

萧云寒腿痛得厉害,经过方才那一跪,腿开始发软,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心思微微一动,端木凡青绝不会平白无故叫自己过来,而且看样子,本是要委以重任,只是这想法,被萧云河一句话打断了。端木凡青命他们离开,自然是有事要对萧云河说,可是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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