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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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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什么,不管他是想杀她还是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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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卡涅卡附近,方槿的车队与我派去的人汇合了。
  
  等方槿回到卡涅卡的城内,见到我和周杏,我们不知道的是,在城外的大道上,拉姆瑟斯正把全身包成一个粽子等在那里。
  
  “她回去了?”他问一个来传话的人。这人打扮的像一个商人。
  
  可这人跪下的姿势倒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是的。”
  
  拉姆瑟斯松了一口气。最后再看一眼卡涅卡城,他调转马头。
  
  “走吧。”
  
  毫不留恋的,奔向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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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07
  清晨,我坐在床边,捂住肚子,一脸奸笑。
  
  在我身后的床上,乌鲁西正在睡觉还没有醒。
  
  努力果然是有成果的啊。
  
  我幸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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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以前,方槿在回到卡涅卡的当天晚上就生下了孩子,母子均安。
  
  要说这女人的运气就是好。第一胎从开始阵痛到生下来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太让人鸡肚了。
  
  不过另一件可以让人平衡一下的就是她生下孩子已经半年了,体重有增无减,现在已经圆成一颗球了。
  
  她生了一个儿子。
  
  而我,在努力半年以后,终于有了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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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官?”
  
  当我说出想见医官的话后,周杏和方槿都绷紧了那一根弦。实在是因为在这之前我天天祥林嫂一样念叨个不停的只有那么一件事。
  
  所以,当我说出想见医官之后,这两人的眼色就是:又来了。
  
  周杏说:“这次的反应是什么啊?”
  
  我星星眼的看她。没等我说话,方槿打击我。
  
  “之前你头晕,兴奋的说有了,死活要让医官来看,没有一点问题。”方槿说。
  
  “再之前胖了,同样兴奋的找医官,结论是你真胖了,别的没有。”周杏说。
  
  “还有过一次是口味突然变了。突然爱上了吃你以前从来不吃的熏肉。你又兴奋了,找医官,结论是,你的口味真变了。”方槿说。
  
  可我现在热血沸腾,听不进去她们的至理名言。
  
  “这次是真的!”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今天早上起床前想吐!!”
  
  另两人无奈的看着我这只迷途的羔羊。
  
  方槿靠近过来,抱着她的胖儿子,在我火热的鸡肚的眼神中,散发着一身的奶香味,对我说:“你昨晚上吃多了吧?”
  
  我瞪她。
  
  周杏,是我们三人中唯一仅存的CN了,可就是她讲话最不CJ。她同样靠近我,YD笑:“昨晚上顶狠了吧?”
  
  听听!这是CN说的话吗?!我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周家杏丫头眯细了眼,盯着我的脸,下定论:“脸红了。”
  
  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打下去!!
  
  这不CJ的孩子啊!!!!
  
  方槿现在完全就是一慈母的派头。由着周杏逼问我,然后她过来做总结:“先歇歇吧。”意思是说:容后再议。
  
  好,都放下。
  
  这次我是很有信心的。我有预感!
  
  周杏邪恶的看着我,奸笑。
  
  我觉得……我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推销出去……这孩子快心理B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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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用餐。送上来的有我最喜欢吃的清蒸鸡。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抬头,那两只满含深意的看着我。
  
  我看看鸡,看看我自己的肚子。
  
  可能我对鸡不反应。
  
  下一道菜是烤羊羔肉。鲜嫩无比啊!
  
  我继续大吃。
  
  那两人继续围观。
  
  不理。
  
  第三道菜是从尼罗河边快马送来的鱼做的鲜鱼汤,和炸鱼块。
  
  好香!一送上来我就口水直流啊!
  
  大吃!!
  
  这两人已经停下不吃了。看我。
  
  午餐结束,方槿看着我微笑着说:“请医官来。先看看,免得一会儿再说想吐。”
  
  周杏跟着说:“老实说,不吐才应该找医官。你吃得太多了。”
  
  这两人太不HD了!
  
  我一边满足的剔牙,一边怒瞪这二人。
  
  不过,吃得的确很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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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官来了。跪在我脚边。
  
  现在的医官倒是没有望闻问切那一套。他调了一杯水给我喝。然后上上下下看我。
  
  然后……医官,脸色煞白,目如铜铃,冷汗直流,看着我,像看着一只怪兽。
  
  他这个反应太可疑了。
  
  好歹我也当过西台太后,是政治的海洋里翻滚过滴,看到他脸色不对,我一使眼色,阿努哈就挡下了医官的侍从。
  
  医官,也是贵族。能近身为我看病的,更是一个大贵族。
  
  方槿则已经示意阿克那上前,准备把医官带去小黑屋,把他的话榨出来。
  
  周杏的心也黑了,笑嘻嘻的看着医官,施加心理压力。
  
  医官,非常有眼色。当下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颤抖貌。
  
  “请……请公主殿下屏退左右,下臣方敢……如实相告……”
  
  他的汗像小溪一样从他的脸上的皱纹里刷刷向下淌。
  
  那眼神就像我……犯下滔天大罪,而他不巧知道了这个秘密。
  
  而我当时因为把那件事当成一件天赐的幸福,并没有发觉这件事会带来的危机。
  
  所以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中毒了。
  
  我盯紧了阿努哈,用眼神警告他不得将医官将要说出口的事在我允许之前禀告乌鲁西。
  
  阿努哈在这几年间已经可以说是我的心腹了。在我的眼神看过去之前,他的确打算交待人通知乌鲁西,不过,在我看过去以后,就见他把那个人又叫回来了。
  
  在我们这么多人之中,这一次唯一的一个明智的人,不是方槿,而是周杏。
  
  方槿可能在生过孩子以后脑筋也变了,在事后她回答我,她同样认为我是中毒了,还是一种武侠小说中那种神奇的毒药,她预备听完医官的介绍就发动商人上山下海给我搜解药去,不管是世外高人还是海外天仙,她打算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药给我配齐了。绝不能发生狗血剧一样的悲惨乌龙结局。
  
  只有周杏,用一种期待惊喜的欢欣表情等着医官揭露的那一刻。
  
  医官的表情好像他说出口以后下一秒就会被杀杀杀光全家。
  
  “陛下……怀孕了……”吓得忘了改口了。说完就脸色蜡黄,嘴唇死白,眼睛血红,看起来将要命不久矣。
  
  我拼命眨眼,不敢相信的,害怕把美梦吓跑一般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再说一遍……”
  
  医官没有说,周杏高兴的发狂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双臂摇晃。
  
  “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她的表达方式好像我完成了什么艰辛的任务。
  
  我半咧着嘴,想大笑,却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哭出来了,笑也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紧紧抱住周杏。
  
  这才是我要的人生!这才是我的幸福!如果说我以前是在挣扎求生,现在我就正在收获我的幸福。
  
  我有了我的孩子!
  
  那是属于我的,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属于我的,代表我的,我的一切,我的全部。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
  
  这是一个杀机四伏的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没有爸爸妈妈,姥姥和姥爷,爷爷和奶奶,没有一切的世界。
  
  如果可以,我想过死。
  
  但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我得到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得到的。
  
  我号啕大哭。声遏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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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混乱之中,方槿指挥阿克那封锁了这座宫殿。
  
  周杏抱着我。
  
  可方槿的封锁可以封住消息不外传,却封不住我的声音。然后,当然也封不住闻声向这边而来的修达和乌鲁西。
  
  等我从周杏的怀抱转到修达的怀里时,我抬起眼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血缘的魔力此时才在我身上发挥作用。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我与修达之间的联系。
  
  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他不知什么时候强壮起来的胸膛。
  
  我全身心的依偎在他怀里。
  
  我的儿子。
  
  我满脸是泪的咯咯笑了。
  
  我正在疯狂,却不知道闻声而来又看到我的模样的修达和乌鲁西心中的感受。
  
  修达的脸黑得像锅底,嘴唇紧紧抿着,眼睛扫视屋子里的人。
  
  他握住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他可以轻易杀掉这里每一个人。
  
  乌鲁西站在我的左边,眼睛几乎可以说是平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同样是扫视这屋里的人。不同于修达给人的死亡的压力,他的目光带来的是把人从里到外彻底解剖。
  
  医官是最可怜的。本来只是我们三人在听他讲那个天大的秘密,可是我一大哭,一下子引来一屋子人,从这个卡涅卡城的城主我的儿子修达殿下,到城中仅数人知晓的,以黑暗背景存在的乌鲁西。包括现在站在殿前的以群算的侍卫。
  
  乌鲁西想把医官提走询问。方槿在此时终于算是把头脑找回来了。挡住。
  
  然后坦然与乌鲁西对视。
  
  之后方槿告诉我,虽然我的孩子是乌鲁西的,但并不知道乌鲁西对此事的反应到底是怎么样的。可直到很久以后,我也没搞清方槿到底在担什么心。毕竟在我的心目中,这是一个给乌鲁西的惊喜,他只会感到幸福,而不是别的。
  
  方槿的所为直接引来修达与乌鲁西的目光。
  
  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方槿所代表的夏拉已经被默认为是有一个有头脑的女性了。多数情况下,她的话被认为值得一听。仅仅如此而已。
  
  方槿在此时站出来,阻挡乌鲁西带走明显知情的医官,这让修达和乌鲁西的弦绷紧了。不过这两人虽然想的方向一样,却与方槿的想法背道而驰。
  
  方槿是认为这件事不应该在刑室一类的地方进行盘问,最重要的是不应该让乌鲁西或者修达来参与盘问。她的本意是把医官留下,宫奴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所以,最好把怀孕的事限定在我们三人,与我们三人的宫奴知道这个小范围内。
  
  然后,我应该避人耳目,最好离开卡涅卡。
  
  而被她阻挡的乌鲁西与修达想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就是医官所说的事,最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因为如果有阴谋,有可能就在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当中。
  
  顿时,修达和乌鲁西看起屋子里的人的眼光就更加血腥了。
  
  修达挥手让所有的侍从退下。乌鲁西挥手让所有的宫奴退下。于是,屋中只剩下我们三人,和修达,乌鲁西。
  
  事情急转直下,让方槿眼睁睁看着,医官就要开口了。
  
  乌鲁西只问了医官一句话,医官在饱受压力之下,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挣扎。开口就说:“陛下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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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修达听后足足花了一分钟才理解它的意思,理解后他就看乌鲁西。
  
  因为他认为是乌鲁西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母后对乌鲁西的感情,以及他们回来以后一直住在一起的事。
  
  在对待母后的事情上,他仍旧抱持着赤子之心。怀抱着期待,希望母后得到幸福。
  
  父王这个形象太高大,高大到不食人间烟火。太遥远了。
  
  修达看着乌鲁西。
  
  而乌鲁西看着我。
  
  我在修达怀中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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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达送我们离开卡涅卡。
  
  现在的形势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护得住我。
  
  我假死不是罪过,反正可以死而复生。被神化了的人总是可以产生一些奇迹。
  
  可是,我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太后。我不能在丈夫死后有孩子。
  
  只要抓住这一点,任我有多么光辉的形象都完了。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西台的领地上了。
  
  修达送我离开。
  
  与我同行的当然少不了方槿与周杏。
  
  宫奴们当然一个都没有少的跟了来。
  
  还有无数的奴隶和侍卫。
  
  还有无数的牛马,篷车。
  
  还有乌鲁西。
  
  一直到离开卡涅卡,我都无法看穿,乌鲁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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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08
  我再一次揭开篷车的帘子,冲着外面的乌鲁西说:“我想吃炸鱼块。”
  
  鲜嫩的鱼块,直接炸成金黄色,然后撒上盐。鲜香鲜香的啊!
  
  只是想像一下,我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乌鲁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于是车队再一次为了我的口腹之欲停下。
  
  周杏和方槿与我不一辆车。
  
  方槿带着儿子坐一辆车,周杏固执的要求也要一辆车。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最后就是我自己一辆车。
  
  车队再次停下,周杏颠颠的从她的车上下来,跑到我的车上来。老实说每一次停车她都跑来,而这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已经跑过来了六次,当然也可以说我吃得太多,不过天知道那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来好吃的东西。
  
  阿努哈送上来了我点的炸鱼块。
  
  一看卖相就不好吃。我皱着眉。虽然我知道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冰箱这种好东西。所以我吃到的鱼不可能是鲜鱼。
  
  但我现在只能想到的就是,我没有看到我想吃的鱼。
  
  我生气了。这股怒气来得很突然,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顺眼。
  
  我只是想吃炸鱼块,怎么这难道很难吗?
  
  我把阿努哈送上来的盘子推到一边。
  
  感受到我的怒气,阿努哈跪了下来。
  
  可我还是生气。他有跪下的功夫为什么不去找鱼给我吃?
  
  这个时候我的头脑绝对已经不正常了,似乎理智已经长着翅膀飞了。
  
  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周杏不肯跟我一辆车了。我突然想起来,似乎几个月以前,我天天拉着她和方槿念叨我可能怀孕的事,这就已经让人厌烦了。
  
  这实在是很丢脸。我就那么想怀孕吗?太没面子了。
  
  一股酸楚涌上眼眶。我嘴一撇,眼圈一热。刷刷的泪就掉下来了。在我哭了几十秒之后,看到周杏歪着头,把脸凑近我,看我。
  
  “你看什么?!”我一边掉着泪一边推开她的脸,突然觉得她伸过头来看我的样子很好笑。噗哧,我一下子笑了。
  
  然后我看到篷车前一堆人的脸。
  
  乌鲁西的表情很有趣。
  
  跪在地上的阿努哈的表情也很有意思。
  
  远外的车和人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一下子又觉得他们的反应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得意又欣喜的感觉一下子包围了我。
  
  我摆摆手对还跪在原地的阿努哈说:“没事,起来吧。这个也不错。”
  
  然后篷车的帘子放下,挡住所有人的目光,周杏陪着我在车内坐着,我把那盘不怎么好吃的,完全没有美味感觉的炸鱼块愉快的吃完了。
  
  周杏在我吃完后把盘子放到一边,问我:“饱了没有?”
  
  我感觉了一下,完全没有饱的感觉,我只是吃了一次零食解馋而已。
  
  周杏留下一句话:“好了。我知道了。”接着掀帘子下车。
  
  我在车内回想她的那句话,觉得饱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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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西斜的时候,车队来到了一个村庄边。
  
  在这几天里,我们一直避免靠近有人烟的地方扎营。因为我们的行踪还是在避人的。可是今天大约是因为停下的次数太多,居然在傍晚时恰好遇上了这个村庄。
  
  如果不是傍晚,那绝不会有这么多的村人出来看。
  
  我们的车队是商队的样子,带着牛马和篷车。村庄里的人都很好客的出来迎接我们。因为按照一般的惯例,商队会在村外扎营,夜晚会摆出各式的商品,村庄会像祭典一样的热闹。
  
  所以村庄都喜欢商队来。通常还能买到便宜的东西,比他们特别跑到大一点的城市去买要便宜的多。
  
  当村庄的人看到我们的车队在他们的村庄前停下时,又正好是傍晚的时间,村人就在我们的车队旁越集越多。
  
  现在已经不能走了。如果赶快离开,反而会让村人们心中疑惑,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我听着阿努哈报告给我的我们必须扎营的消息,很配合的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在他出去以后,我马上兴高采烈。
  
  哦耶,我可以洗澡了。
  
  我觉得我现在的脑袋像发烧一样,理智总会在不知不觉间跑掉,然后我满脑子都是一阵一阵的突发奇想。
  
  就像现在,我的脑子有一块小角落提醒我现在停下来意味着不安全因素的增加。而大部分的地方正在欢庆着可以洗澡这件事。
  
  怀孕真是一件神秘的事啊。
  
  我为我的善变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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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方槿必须跟我在一起了。
  
  我们三人,还有方槿的儿子,一共四人在村庄靠近大路的那一边的房子里住了下来。房子边上就停着篷车,似乎时刻准备着情况一不对就逃跑。
  
  当方槿抱着孩子满脸警戒的听着房子外的动静的时候。因为还是弄出了个市集似的摊位满足村人的想像。
  
  我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她,想找机会把我的要求提一下。
  
  老实说,今天以及以前几天,我有多折腾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不过我忍不住啊。
  
  比如现在,我真的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好,真的。可我满脑子都是洗澡洗澡,洗澡热热的水,痛痛快快洗过以后全身上下清清爽爽的。
  
  这样一想,越来越觉得身上全是油和泥,像糊了一层一样难受。
  
  所以当方槿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正对着她的脸。
  
  是的,我在装可爱。
  
  看到她吓了一跳,向后躲,我还逼过去,一边使劲眨眼,散发我的善意。
  
  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想装小孩子。很想什么事都赖着别人答应我,听我的,宠着我。
  
  方槿把她儿子推到周杏怀里,一边用手推着我,免得我靠得太近,一边说:“我发现你比我能折腾。当年我怀孕好像比你的反应小。”
  
  周杏接:“幸福。”
  
  我和方槿都不吭了。看周杏,这孩子正抱着方槿儿子玩,眼神都没往我们这边看。
  
  周杏最近说话一针见血。
  
  幸福,是说我现在怀着孩子而且孩子的爹还在身边所以我幸福的全身是毛病,因为有人宠着啊。
  
  而方槿当时孩子爹在千里之外登位封王娶妻纳妾,所以孤身一人的方槿就不幸福,所以没这么多毛病。
  
  这么长时间的朋友,还是能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她说两个字,我和方槿都听懂了,然后我们两人对视一眼。
  
  最近……貌似……周杏受了点刺激啊……说话能一转几个弯,让人听了能想出七八种意思来。
  
  我也不跟方槿装可爱了。一屁股坐下来,开口直言:“我想洗澡。”
  
  阿努哈在后面说:“那请主人等等,我去准备。”
  
  嚇!!吓我一跳!!
  
  阿努哈刚好送晚饭进来,听到我的话,接口。
  
  我看看方槿,本来是想说给她听的啊,是想让她同意的啊。
  
  现在阿努哈要给我准备洗澡的事,我好失望。连洗澡也变得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所以,我其实真的有点怪吧。
  
  ------------
  
  晚饭,阿努哈很体贴的送来了鲜鱼做的炸鱼块。可能是村庄里有人去附近的河里抓鱼回来养的。
  
  虽然又细又小。不过因为是新鲜的,味道还是一等一的。
  
  满满一大盘,我全包了。一点都没给那两个留。
  
  据周杏事后说,我当时双眼冒绿光,全身上下散发出来闲人退避的气势。如果跟我抢,可能会被我瞪死。
  
  反正就是从气势上不许人跟我抢的意思。她形容的我好像一匹护食的饿狼。
  
  吃完晚饭,阿努哈通知我洗澡水准备好了。因为的确条件所限,这里的村人一般都在河里洗澡的。这当然不适合我,所以特别烧水,给我腾了一间空屋子,然后,把所有能找到的盆和桶都刷净装上热水,让我进去洗。
  
  其实还是克难的洗澡方式,基本就是擦身。不过阿努哈在我一句话说出来就立刻去办,还尽力办的这么周全,我已经很感动了。
  
  说实话,我这么折腾,要是别人早烦了。阿努哈是职责所在。可我还是忍不住阴暗的猜测他可能也已经烦了。
  
  但在走近那屋子时,我居然闻到了里面的水里可能加了香料,又非常感动。真的,阿努哈尽量让我还像在卡涅卡一样的享受。
  
  回去我要给他加工资。
  
  这只是一个比喻,用来形容我感激他的心情。
  
  我走进屋子,热气蒸腾,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感觉一下子放松下来。我走向屋子正中的一把大椅子,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
  
  一只大手搭上我的肩膀。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不过我很快想起来会在此时进来的人只有一个。
  
  回头一看,乌鲁西正站在我背后。我进来时他站在热水桶那里,被热气一挡我就没看见。
  
  他站在我身后,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思。
  
  而我见到他出现在这里,心头突突直跳,像豆蔻少女见到暗恋的男子一样的心情,带着羞涩的兴奋。
  
  所以我完全没有去想他平淡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扶着我坐到椅子上。解下我的衣服。
  
  我想起如果我坐下来,那腰和肚子会叠起来,那不是会让他看到我的三段腹吗?
  
  再说我这一段时间吃的又那么多。
  
  在他回身去把热水桶搬过来的时候,我赶紧拿起一边的净布,遮住前面,他回身过来看到,我还怕他发现我把身体遮起来,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谁知他一点也没有意外的意思。
  
  可是我现在的心情是无比的雀跃的。基本可以说是一见他就高兴。其实从他知道以后到现在也有三四天了,可是我真没发现他有高兴的意思。但因为我的眼睛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现问题。
  
  所以,我很有兴致与他聊天。
  
  他蹲在我面前倒腾热水冷水。
  
  一个大块头的美男裸着上身,下身穿一条湿得贴在腿上的短裙,露出他那一双长腿。还蹲在我面前。
  
  我手就痒了。
  
  摸上他的肩膀,又揉又捏。
  
  摸上他的耳朵,软软的耳垂,韧韧的耳骨,我搓着那耳骨轮廓,爱不释手。
  
  文艺一点摸上他的眉毛,鼻子。
  
  接下来就是嘴唇,我咬着嘴,下定了一下决心,摸上他的嘴。
  
  绕过他的唇线,轻柔的抚摸。
  
  我的手臂都麻了。
  
  可他居然没反应。
  
  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居然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
  
  我嘻嘻一笑,缩回手。
  
  ---------------
  
  他低下头继续倒腾热水。
  
  他没反应我就很无聊。玩自己的手指。
  
  他倒腾完了,提着一桶热水走到我身后,用木勺舀着热水从我的肩头浇下。
  
  沉默这时很刺人。
  
  我没话找话。
  
  “怎么是你来呢?”我明知故问。
  
  他平板的回答我:“这次出来没有带侍女。”
  
  我转过头看背后的他,继续问:“那怎么是你来呢?”
  
  他看着我,目光平静的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说:“因为你把侍女当公主养。”
  
  我不吭了。
  
  这次跟我同甘共苦的的女性一共两只。一只方槿,要带孩子。一只周杏,其实我自己来比她帮我来更安全。
  
  其他侍卫啊宫奴啊,叫进来帮我洗澡好像不太方便。
  
  所以,乌鲁西也算是临危受命。
  
  其实最重要的是,有了他我还找别人干嘛。
  
  于是我越想越甜蜜,而乌鲁西在我脑袋顶上黑着一张脸,继续纠结。
  
  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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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409
  我坐在椅子上。
  
  热水浇透,乌鲁西拿出香料,混水揉和后,往我的身上涂。
  
  我不肯让他帮我涂前面,于是他绕到我后面,为我涂背。接触到他的大手,我的背脊涌上一阵战栗。
  
  当他擦到我的腰那里时,我一下子小言发作,拉过他的手圈住我,很幸福的发言。
  
  “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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