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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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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杏趴在回廊上,旁边摆放着巴比伦的葡萄酒,新鲜的水果,精心腌制的肉干。
“啊~~~~”她无聊的大叫。
我从房间中走出来,看着她的背景说:“别叫了。当心把狼招来。”
她哀怨的说:“方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嘛……怎么还不回来啊……都是乌鲁西的错!”她凶恶的回头瞪我。
我点头,说:“我今天晚上对付他。”
周杏哀怨的再转过头去看月亮。
继续哀怨:“啊啊啊啊……为什么我没有男人啊……方槿死到哪里去了啊……”
我漫不经心的安慰她:“阿克那已经去找了,她足足带了一百号人出去,不会有事了啦。”事实证明,我低估了方槿这女人招惹祸事的能力。
月亮的银光浅浅的洒在庭院里,一切看起来矇眬的很。
可是就算矇眬,并不代表看不清楚。
“那是什么……”周杏指着从花丛那边偷偷摸摸钻过来的人影。
我也看到了。
不过卡涅卡现在说不上是铜墙铁壁,但守个门还是可以信任的。
所以我和周杏不约而同的眯细了眼想看清那个人影的真面目。
然后,此人渐渐靠近,面容渐渐清晰。
几年下来,周杏保持了短发的外表,此人却固执的留起了长发,卷卷的长发垂在她的身后,比起能吃能睡的周杏,她的身材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也就是瘦到看不见胸的程度。
现在此女在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以后,终于出现,但包得像个粽子,行踪诡秘,十分可疑。
我二人配合她的气氛,压低身子,躲在回廊的廊下,看她小心翼翼的溜到她的房间门外,推门,想进去。
我二人蹑手蹑脚的跟上去,在她背后轻声问:“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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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槿尖叫,倒向一边。回头看到两个阴人站在她背后,目光炯炯有神。
“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干什么!!”方槿先声夺人。
我靠近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应该是刚刚到卡涅卡,进了城就直接回来了。
我问:“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回自己家还这么小心干什么?
站的离她近了点,我友善的问:“洗澡吧?”
味道比较好。而且近看,脸上油泥比较多。
本来就小家碧玉的长相,再不干干净净的该嫁不出去了。
方槿瞪我。脸蛋是红的。
有问题啊。我跟周杏深有同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周杏去找人过来给她烧洗澡水,我留下陪她。
把周杏用来当零食吃的那一堆东西端过来,看着她大吃大喝。我觉得很内疚。
低声说:“对不起。”
方槿一抹嘴:“我不爱听。别整得跟小言似的。从到这里来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在这里讨生活,那就是把命放在手里玩。说真的,如果不是你在,很可能我根本没命活到现在。”
方槿盯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不是你,我和周杏不可能安安稳稳在这个世界里过得这么轻松。就算这次我跑到外面,也是因为知道有你在,我才敢走,走了才敢回来。”
我望天笑笑。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跟我有关系。深了有修达和乌鲁西,浅的有阿努加和他的宫奴同伴们。
但要说生死与共,祸福同依,还真的只有这两只。
其他人,就算真心,也有太多不敢想不能想,不敢说不能说的事。
这一点上,我与方槿与周杏都有共识。
所以方槿敢跑,跑了敢回来。
放下了这个心事,我开始有兴趣追问她为了什么事偷偷摸摸的进来。
别看方槿在别的事情上那叫一个精明强干,轮到她自己,那是笨得出奇。
她既然偷偷摸摸,就一定是发生了与她切身相关的事!
是什么?我属于八卦的那根神经已经绷紧了。双眼放射出万道金光,笼罩方槿全身,让她躲都没地方躲。
方槿看看我,可能也是需要说出来好让自己轻松。
一看她那犹豫的表情,我就知道有门。不趁着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心智不坚时攻克,等她整理好了情绪,再想套话就难了。
所以我摆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来,温柔微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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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杏带着人进来,浴殿已经准备好了。
她推我:“张那么大嘴干嘛?小心苍蝇飞进去。”
然后问一脸凶相的方槿:“她怎么了?”
方槿可能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回过味来了,可是已经晚了。
炸弹已经扔下来,我已经傻了。
从方槿现在的表情来看,她正在盘算着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最少也要我三缄其口,不要说给其他人知道。
不过她看看周杏,看看我,发现我不告诉周杏的可能性是零,隐瞒周杏是不现实的。所以她沮丧的,干脆的,放手的,站起来说:“我去洗澡了。”
就走了。
在她前脚出门,失去了她的威压的我,终于找到舌头跟一直等在我旁边八卦的周杏开口。
我需要有人来分担一下我的震惊。
“你说什么!!??”周杏尖叫,不负我望。
看到周杏瞪大眼张大嘴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我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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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不过我们三人现在全都很有精神。
洗完澡全身香喷喷回来的方槿也完全没有赶路的疲惫样子。
我们三人三角样坐下,开始会谈。
“怎么回事?”我先绷不住了。啊啊啊我怎么可以让她出去我怎么可以啊啊啊!!
我真的觉得很失落很失落。可能是因为我们三人中我的权位最高,一直以来我真的想把这两个全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毕竟我能护她们多少就护她们多少。
结果居然是在我认为最安全的卡涅卡发生了必须让方槿出逃才能解决的危机,而且起因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虽然不是由我下令,我还是觉得有责任。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这一趟跑出去怎么会惹这么大一个麻烦回来啊…………
天啊地啊…………
周杏一直用看异形的目光看着方槿。
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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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意外。
友情提醒所有小朋友们在没有任何保护和准备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方童鞋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这个童鞋的智商高,情商负值。
早在我和乌鲁西的问题上她就出过一次坏主意。当然我当时被她一向的精明锐利给蒙蔽了。当后来周杏学给我知道时,我才知道,就算我以前认识方槿超过五六年,来这里以后肝胆相照了好几年,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此女的情商,真的低的有问题。
春风一渡是浪漫的。但是。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身份?家世?他有没有说过要给你一个名份?他有没有说过爱上你了?”我不是想要她回答我。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早就不是那种简单的问题了。
方槿现在的表情我无法形容。说她看破一切,表情里却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忐忑。
说她不安,人家上来就扔出一句话。
孩子她要养,并且不许说出去。
是的。她在外流浪的时候巧遇埃及将军拉姆瑟斯,与其春风数渡后,她回来。
路上,发现,出人命了。
所以,才不敢见我们就想直接躲回房间里。
“我想明天早上再告诉你们的……”小媳妇似的笑着说。
我血腥微笑。
周杏明显不在状况内。她兴奋的瞪大眼:“古人啊!”
这句话充分表达了她激动的心情。
如果牵扯到科学上的各种理论,这个孩子的意义非常重大。
所以周杏的兴奋是可以理解的。
方槿的脾气明显比以前好,她居然面带骄傲的示意兴奋的周杏可以来膜拜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肚子。
周杏上前摸,两人笑成一团。
我看着这两只,头好大……
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担心后果啊…………天理啊乃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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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是不等人的。
方童鞋好吃好睡,肚子就吹气一样长大了。
看着这孩子渐渐散发出圣洁安祥的光辉,我不得不说是有点鸡肚的。
话说……不会那个什么奇怪的割礼真有用吧……我一直以为乌鲁西是被他们的习俗给拐了。可是我们这样那样也有几个月了,怎么我就没消息呢?
难道说年龄大过头了?
一提起年龄我的心就快疼死了……我好冤啊……
晚上跟乌鲁西在一起时我凶猛异常。最后他不得已抱住我,亲着我的额头说对不起。
可我并不是想让他难过啊……我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呢……可现在,倒是先把我吓着了……
八个月后。
孩子没有出来。
埃及却有消息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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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台与埃及在四个月前开战。
卡涅卡并不是边境城市,也不是粮食的重要产地,城区周围也没有铜山啊等军事要地。它就是一个四边不靠八边不沾的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重要那是高抬,说不重要那也范不着派个皇子来。
本来成年皇子就应该有一个属城,所以卡涅卡是修达一成年后就由原娜尼亚给他选的属城。同志们啊,是原娜尼亚啊。本来以为按照娜尼亚的性格,这个属城应该是一个要地,可是谁知她居然给修达选了这个城市。
我想,她骨子里,还是最希望修达平安的。预备着在修达落魄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安心休养,不至于落入政治漩涡的安全的地方吧。
平常看不出来这个城哪里好。但从先王阿尔华达的御令开始,到新王卡尔的禁令,再到这次的与埃及开战。卡涅卡始终可以做到自给自足,超然物外。
所以,就算西台与埃及开战,修达在卡涅卡唯一做的,就只有每天向哈图萨斯送上一封祝福祈祷的粘土板,表达他也同样关心着国家。
别的,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然后生活在卡涅卡的人民和我们,那离战争更是十万八千里远。
我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关心方槿吃了没有吐了没有脚肿了没有心慌了没有等等等等。
没有现代的医术,我实在是很担心怀孕的方槿的安全。
这几个月,方槿胖了,周杏胖了,我瘦了。
接着,今天传来的这个消息。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方槿说。
“瞒下来。”我说。
“一个字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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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西台的战争中,法老去世。埃及新王登基。
称:拉美西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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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我并不详细的知道拉美西斯是哪一年登的基。在这个故事里,让他在此时登基。
拉美西斯一世( Ramesses I,或Ramsses I,),古埃及第十九王朝创建者。他不是王族,而是第十八王朝末代法老哈伦海布的庭臣。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计时开始。
关于拉美西斯的叫法,到底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叫他一世了呢,还是二世出来了才叫他一世呢。来吧来吧,对历史有爱的铜子儿们告诉我吧~我可不想犯那种还活着的庄妃叫自己孝庄的笨蛋错误啊。
请稍候
090406
“埃及现在怎么样了?”
一天下午,方槿这样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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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个月前的时候,我就已经接到了有关埃及的情报,拉姆瑟斯在与西台一战中,与西台打了个平手,且因为在这一战中,原法老战死沙场,众望所归之中,拉姆瑟斯登基称帝。
回国后,埃及太后倾全国之力迎接新王,并为他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
再过两个月,埃及原太后,因病,被送往下埃及一所不为人知的小神庙养病。
而一个月以前,埃及新王拉美西斯高调迎娶王妃,侧室,他的长子被封为皇太子。其母,妹各有封赏不提。
然后,终于,现在,方槿开口问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
然后沉默就在我两人之间漫延。
如果我知道方槿的下一步行动,相信在此时,我绝对会告诉她所有的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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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正躺在乌鲁西的身旁,阿努哈在门外低声叫。
乌鲁西起身。阿努哈进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退出去。乌鲁西回来。
我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正准备再亲亲爱爱一下,顺便表现一下我爱江山更爱美男的气魄。预备不管他说什么,就是天塌了,我也要说:都扔到一边去,快过来,让我亲亲。
“你说什么!?”然后我暴怒于他在我耳边低语后。
于是美男回床上继续睡觉,我冲出门去。
拉住阿努哈:“你说什么?!”
阿努哈表情淡定,把跟乌鲁西说过的话又跟我说了一遍。
“夏拉公主已经前往埃及了。”
八个月!!八个月的身孕去埃及!?
方槿的脑子进水了吗?!
我尖声厉喝:“追回来!!!”
阿努哈还是那么淡定的回答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我在原地转圈圈。
这笨蛋这笨蛋……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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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侧躺在车内,阿克那辅了厚厚的一层毛毯。
一路上都已经打点好了。在她下午问叶绿之前就已经打算去一次埃及了。从来被动挨打都不是她的习惯。更何况现在的她比起以前的单枪匹马,可是强大太多了。
在河边就可以搭船了。
然后如果顺利,半个月后可以到下埃及。然后再辗转到上埃及。方槿一边盘算着路上用的时间,认为如果赶得快一点,她还是可以赶在十个月的时候回到卡涅卡生孩子的。
如果此时我在场,一定会把这孩子的脑袋敲开来看看。论阴谋讲诡计就无师自通,说起这种一般常识怎么就NC呢?
但我不在,所以方槿认为按照她的计算,时间绝对是非常充足的。这也直接造成了拉姆瑟斯见到她时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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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就算穿着黄金织就的衣服,看他的气质也跟知书达礼扯不上一点关系。
当然可以形容为他具有王者的霸气。
他拿着侍从递给他的一块粘土板,把整个宴会的客人都晾在那里不管。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很严肃,连舞女和音乐都停下来了。
“呵呵呵……”他阴笑。挑起一边嘴角,全闷在嘴巴里,半笑半不笑。
离他近一点的贵族都快尿裤子了。这个从军队升上来的法老,那身上的杀气是一等一的。
他这个样子,整个宴会的人都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迈开大步走下高台,直接走出宴会大殿。
留下整个宴会的人开始猜东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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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留下他忠心的侍从为他的行踪遮掩,带着一队人马连夜出发。
此时方槿的车队还没有走到尼罗河边上。
而我派出的人马,才刚刚离开卡涅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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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我派出的人马要追上方槿的人马是没有一点问题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方槿再厉害,挺着个大肚子,她的速度不可能太快。
但我漏算了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在我截回方槿之前就找到她了。
他的军队的速度真不是卡涅卡的太平兵可以相提并论的。
不过,一见面,方槿把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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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方槿的车队正停在一个绿洲休息。
拉姆瑟斯的军队无声的靠近。马蹄几近无声的接近了绿洲。
拉姆瑟斯把头脸都包起来,悄悄靠近那一辆最大的篷车。
当他设想着,掀开帘子,在方槿的惊叫中一把抱住她,在她的惊叫中狠狠亲吻她。然后赶快把她送回卡涅卡。
这热情的小女人,居然敢为了他跑到敌国来。
拉姆瑟斯一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得意。
他掀开帘子,车内侧卧着一个胖女人。
是她。是他的女人。不过……吃胖了……
拉姆瑟斯轻轻靠近,看到包在毯子中的那张小脸蛋,不禁笑得咧开了嘴。什么要吓她一跳的想法都忘了,拉下包着头的头巾,把唇印在她软软的脸蛋上。
奶香……骆驼奶的奶香……
看来她口味变了,喜欢喝骆驼奶了。
这是拉姆瑟斯见面以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想把这个小女人抱到怀里。睡得像一头小马驹。
好沉……
拉姆瑟斯抱到一半发现的,上半身很好抱动,就是到肚子的那里,重心明显下移不少。
被他这么折腾方槿也渐渐醒了,就是还迷糊着。
而此时脑中灵光一闪的拉姆瑟斯已经明白过来了一点,只是还固执的不肯相信。
两人眼神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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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啊……”拉姆瑟斯低声呼唤神名。一脸呆滞。
方槿看清是他,笑笑,依偎上去,第一次这么柔弱的说:“我好想你……”
拉先生第一次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脑中短路,抱住方槿,轻声的说:“你真是……”他想说,方槿真是他的女神。然后脸色一变,再看看方槿的肚子,再看看方槿,再想想那粘土板发来的时间。
咬牙再说一次:“你真是……”杀气森森。
方槿再次依偎进他怀里,又以柔软到快化掉的声音爱娇的说了一遍:“我好想你……”
就是有天大的火气,都要熄掉了。
拉姆瑟斯的一颗心都软了。与这个火暴的女人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温柔的样子。
本来拉姆瑟斯是抱着与这女人大吵一架的准备过来的。从他的心底他直觉的了解到这个女人绝不会说愿意接受成为他后宫中的一人。
他是满怀热情的准备与她大吵一架的。然后再来一次热情的夜晚。只是这样想像一下,他就全身发热。
可是,第一,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怀孕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怀孕了还敢过来!!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她不要命了吗?!
想到这里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女人的生命是很弱小的。他知道,在有孩子的时候女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
这样一想,现在抱在手中的这副小肩膀就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要命了吗……这么爱他吗……
第一次,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第二,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他这么……像后宫中的女人那样温驯,坦诚她们的心。
他要说,这对他的震憾还是很大的。
是他用爱把这样一个烈火一样的女人变成了这样……
拉姆瑟斯感情复杂的抱住方槿,只有这一瞬间,他放松了警惕。
阿克那就等在篷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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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
阿克那掀开帘子进到篷车内,看到方槿正用冰冷的目光瞪着倒在车内的拉姆瑟斯。
听到阿克那进来的声音,方槿头都不抬的问:“都放倒了?”
阿克那说:“是的。顺风放出的药,很顺利都放倒了。”
拉姆瑟斯明显还有意识,但是手足软弱无力。他对上方槿冰冷的眼神,一点也不紧张。
方槿把眼神移开,像是把拉姆瑟斯当成一个地上的垃圾一样不屑一顾。对阿克那说:“走吧。”
车轮继续动了起来。
拉姆瑟斯不知道会把他带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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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得意的喝水,好像在喝庆功酒一样。
她装模作样的喝水,看左看右,最后,还是不看拉姆瑟斯,却开口自言自语。
“本来……是想到了埃及以后再把你掳出来的,谁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呢?”
拉姆瑟斯保持沉默。
方槿也不说了。只听到外面车轮的声音。
没有很久,车就停了下来。这让拉姆瑟斯很惊讶。他刚才的想法转了很多,但没有哪一种是可以很快停车解决的。
阿克那先把拉姆瑟斯拽了出去,然后去接方槿。
拉姆瑟斯第一次完整的看,发现那肚子真的大得很,已经快生了。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感觉。
他想掐死这个没脑袋的女人!!这种肚子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等生孩子!!她居然敢跑出来找他报仇!!
是的,他现在知道了。她来找他,不是来求爱的,而是来报仇的。
这个女人……心真大啊……
他却不禁笑了起来。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不是吗?
原来刚才的温柔是假的啊。
阿克那把拉姆瑟斯绑到了一支木桩子上。旁边给他剩下了一辆空的篷车。
拉姆瑟斯带着笑脸看着渐渐走近他的方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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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挺着大肚子,一脸寒霜。
她手中握着一把剑。可拉姆瑟斯一点都没有对那剑表示出一点兴趣来。
方槿想,这就是拉姆瑟斯。
她摸着肚子。男人不值钱,满大街都是。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珍宝。
她绽开了一朵笑容。把拉姆瑟斯看呆了。
那是真正的温柔的慈爱的笑容。
拉姆瑟斯问她:“刚才你的温柔是假的吗?你说你想我的……”
那话里的意思还是想调戏她。
方槿冷笑:“那是因为我只会说那一句而已。”从来没对男人撒过娇,才发现这也是一个技术活。就那甜言蜜语,她努力半天也只会说那一句。
就见她说完拉姆瑟斯笑得像得了病。
方槿靠近他。他的双手被阿克那绑在了身后。
看她靠近,拉姆瑟斯的眼神又开始不正经。
但方槿自认为已经心如止水。她用剑比向拉姆瑟斯。见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吧,可能上过战场真的能分辨出有没有杀气,她一直以为杀气这个东西是小说电影写出来骗人的。
刷刷刷!!!
三下五除二。方槿把拉姆瑟斯全身的衣服都给剥掉了。
从宴会中直接出来,拉姆瑟斯全身的披挂还是埃及法老的那一套,光脖子上的黄金雕成的项圈就四五条。上衣同样黄金,是用黄金的小片片拼起来的,下面倒是埃及的白短裙,可腰带是黄金的块块拼起来的。
这一身很耀眼,方槿的刀挥得很利落。
把拉姆瑟斯全身剥光,看着他晾在这苍茫的月色中,方槿居然感到出了一大口气。
从相识以来,哪一次都是拉姆瑟斯占上风,而且从拉先生一贯的风格与这世上的男人的一般标准来看,她的的确确当了一回包子,让人占了便宜。
拉姆瑟斯,并没有对她认真。
而她头脑一热,两眼一花,不但爱上这个土匪强盗的一样的男人,还直接献身。
可她清醒过份的头脑又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拉姆瑟斯的想法。
那只是一次风流。
方槿能理解叶绿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关于埃及的事。可她要为自己出一口气。
她的动心就是动心,是存着长长久久,一起生活,一起……是更深刻的。
而拉姆瑟斯的动心,只是他的一次停留。
方槿知道这不能怪拉姆瑟斯。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这样想的。她的身份家世都摆在那里,拉姆瑟斯不可能对她认真。
可她还是生气。
所以她来了。
她观赏着拉姆瑟斯的新造型,很意外他为什么不生气。
她不担心拉姆瑟斯会对卡涅卡进行报复。卡涅卡是西台的重要都城,埃及刚刚跟西台打完,最少十年八年内不会有下一次大战。
考虑再三,她确定拉姆瑟斯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当然,如果是暗杀就难说了。
她有决心接受拉姆瑟斯的报复。
现在方槿热血上头,想法多少有点不靠谱。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死都不怕了。她就是要羞辱拉姆瑟斯,出了这口气!
回过神来,方槿把剑丢下,转身上车。
拉姆瑟斯的眼神在她身后燃烧着。
她不管,上车。
下给拉姆瑟斯的士兵的迷药只有一段时间的功效。
很有可能不等她回到卡涅卡,拉姆瑟斯就会带兵追来把她抓住大卸八块。
她不怕。
不管是什么,不管他是想杀她还是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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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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