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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心计:倾城弃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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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萦怕孩子们身上也会沾到辣椒粉,便又给他们小心地清洗过身体,两个小家伙一会儿被她逗得咯咯笑,一会儿又咿咿呀呀地回应她,母子和乐融融。
耶珈夙一直跟在她身后,又是拿尿布,又是拿襁褓,见她干净利落,举止间仍不失优雅,他不禁越看越喜欢,因而唇角的笑竟越来越浓。人生在世,有佳妻如此,有儿女承欢,死而无憾。
祈萦从他手上接过女儿的小衣裳,这才注意到他一直在傻笑,“笑什么?傻里傻气的。”这样的他,倒是全无九五至尊的样子了,倒像是个普通的居家男子,只可惜他身上那身没来得及换下的朝服还是威冷刺目。
“呵呵……没什么。”说着没什么,他的视线却还是没有离开她。
自从她生产之后,身材比刚入宫时略丰盈了些,却更显得婀娜多姿,美艳生辉。尤其是她对两个孩子慈爱宠怜地哄着笑着时,更是有种无法言语的母性光氲萦绕周身,叫人移不开视线。
趁着她把儿子放进摇篮内,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又迅速退到远处,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看向别处。
祈萦顿时面红耳赤,乍想起兰婕妤缺席的事,却又心生厌烦。可他逃得快,她打也打不着,只能干生气。
她又把女儿抱进摇篮内,轻轻晃了晃,嗔怒白了眼仍是躲在远处的耶珈夙,“亏你能想得出来,竟然在襁褓上弄辣椒粉?!”
“若朕不这么做,他们怎么能回到你身边?你不好好谢谢朕,还反过来怪朕,真是蛮不讲理!”
“亏得那辣椒粉没有粘在孩子身上,他们肌肤*万一伤了该如何处理?”
“朕也是没有法子,料定母后会找乳娘代喂,这才在襁褓上撒了点辣椒粉,乳娘身上蹭了辣椒粉,孩子定然不会吃她们的奶水。”
“罢了,算你这次做对了。”祈萦懒得再与他争吵。
他见她没有再排斥,才坐到她所在的两个摇篮之间的软凳上,“朕把他们抱回来,你总该谢谢朕吧?!”
“我为何要谢你?是你把他们抱走的,抱回来也是应该的,谁让你是他们的父亲?”
“可朕也是为了你才得罪母后呀。”他邪笑着晃着肩撞了下她的肩,“皇后娘娘不该打赏朕吗?别忘了,你还欠了朕的。”
祈萦要从他身边挑开,他却伸手一拽,将她拉到怀中来,“又要躲开,朕又不是怪物,你躲什么?”说话间,他又要在她脸颊上吻……
祈萦忙拧头撇开,成功躲过他的碰触。
他捏住她的下颌,强行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本是温柔含笑的鹰眸乍然间深邃幽冷,“朕要一个吻都不可以?”他按住她挣扎的手,用唇封住她所有的抗议和推拒。
祈萦暗觉双唇剧痛,“嗯……不要!”她有些透不上气,激烈地颓丧挣扎却越让他得寸进尺,他本就坐得不稳,此时被她一弄,正歪下凳子,怕砸了摇篮,他只能倾身向前,将她压在身下。
祈萦被这姿态弄得花容失色,却越是挣扎不开,脑海忽而一片空白,忽而是密室中曾经的旖旎激~情,忽而又是满身血渍的萧悦心,忽而又是早上缺席的兰婕妤……一时间,她天人交战,快要崩溃。
而他的思恋,渴慕和欲~望却刚刚才爆发出来,“祈萦,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他灼热的气息都喷着在她敏感的脖颈上,手扣住她仍是抗争的两只手按在地上,“你答应了要对朕好,要与朕交心相待,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把脸转向一侧,眼泪从眼角滚落。
“祈萦,我们已经是夫妻……”
却就是这样不巧,青萝从内殿入口处通报,“娘娘,早膳都已经摆好,请娘娘和陛下移驾偏厅。”
耶珈夙只得放开她,起身整理了一下龙袍,又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见她木木的一动不动,他颓然叹了口气,给她整理衣裳。
“别哭了,朕向你道歉。”担心她仍是介怀,他只能转移话题,“朕昨晚给你的留在桌上的两个折子你看了吗?”
她这才有了反应,匆促擦拭着眼泪。“没有。”
“看这样子,你是把朕所有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他拉着她朝偏厅走,“记住,用了早膳一定要看。”
祈萦不理他,也不说话,坐下来,接过青萝递上的筷子,食不知味的开吃。
耶珈夙探查着她的神情,屏退所有侍奉的宫女又开口,“祈萦,朕给你找到一个知音,兰婕妤的琴艺非凡,有空你们切磋一下。”
祈萦仍是神情淡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早*没有来凤安宫请安吧?她身体不太好,朕让她多睡一会儿,稍后她可能会过来赔罪的。兰婕妤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性情也温和。”
就这样,祈萦在他一番对兰婕妤的夸赞中忍住恶心用完了早膳。她起身,客客气气行了个礼,“臣妾吃好了,陛下慢用。臣妾还要去尚宫局一趟,就不陪陛下了。青萝,绿芝,摆驾尚宫局,如意嬷嬷,你留下照顾好公主和皇子,不要再让任何人把他们带走。”
就这样,耶珈夙这个九五至尊被撇在了凤安宫的偏厅内,无人再理会。他留给她的两个折子也在此被她丢下。
初元在门口探了探头,见他一直没有动筷子,便佝偻着身子迈进来,“陛下,这饭菜若是不合胃口,奴才再让御膳房去准备。”
“不必了,是朕不合皇后的胃口。蓝祈萦,真是让朕越来越不明白,朕哪里对她不好,为什么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她到底是不是女人?朕不美吗?朕不好吗?为什么她对朕总是如此?”他倒是还没有这一桌子饭菜招她待见呢,她心情再不好,还能吃得下,却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初元失笑,“陛下,您总不能和饭菜吃醋呀。”
“……谁吃醋了?”吃醋也是和人吃醋,怎么能和饭菜吃醋?不过,说到吃醋,他乍然想到了司徒鸣熙,“难道,她还是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毕竟皇后娘娘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奴才相信,皇后娘娘可能是气陛下把皇子和公主抱去了雍慈宫……所以才……”
耶珈夙站起身,踱着步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刚出冒出新芽的树,若有所思的摇头,“不,不是因为这些,朕能感觉到,她的心整个都被什么东西给封起来了,可是朕想不到那东西是什么,所以,无论做什么,总也到不了她的心坎上,这才让她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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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筹备两个孩子的满月酒,祈萦在尚宫局忙了一上午,临近午膳时,才把一切准备停当。
临走,她又命令尚宫局的掌事们小心应对,不要在关键时刻出乱子。众人应了声,她才离开。
正穿过尚宫局的院子,她却看到一个身着兰花锦衣、满头珠翠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和什么人说着话。
她抬手,示意青萝和绿芝以及众随侍在这边等着,便单独从宫廊上绕过去。却见那个兰花锦衣的女子正是兰婕妤,而与她说话的人则是穿了一身蓝色锦衣的耶珈绫延。两人低声交谈着,耶珈绫延神色凝重地将一小包东西塞到兰婕妤手上……
祈萦又脚步无声地悄悄绕道离开。她心里疑惑不解,又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看耶珈绫延和兰婕妤那样贴近,两人的关系定然不一般,她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过问这件事。耶珈绫延要害的人也只有那两个,可那一小包东西会是毒药吗?
………【第122章 横来孕事【122】】………
兰婕妤乃是刑部尚书潘继先之女,照理说,应该是站在丞相萧坤尔那边的,为何会与绫延王有往来呢?还有,她从耶珈绫延手上接过的那一小包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祈萦不禁联想到早先自己的遭遇,在临幽宫的井底,她与耶珈绫延相遇时他救了鸣熙,装神弄鬼,并借用照顾鸣熙让她杀耶珈夙,难道……他转而又瞄上了兰婕妤?
眼下,萧悦心刚死不久,耶珈夙既要对萧悦心无情,又要装出样子亲近与萧悦心相仿的兰婕妤,以对萧家有个交代。看这样子,耶珈绫延倒是找对了人。
她料想着稍后耶珈绫延可能会去贺兰太妃寝宫,便坐上肩辇,让众人朝那个方向走。
在太妃寝宫门前,肩辇停下来。“青萝,绿芝,你们先回去,本宫去探望贺兰太妃。”
“是。”
祈萦进了太妃寝宫,就见大宫女香银正陪贺兰太妃在院子里品茶,虽然已经进了春季,别的宫苑却大都还是光秃秃的冬日残景,这里却因为宫廊上摆着几盆低矮的松树盆景而绿意盎然。
贺兰太妃仍是一身礼佛的素衣,仙风道骨,出尘脱俗,静美典雅。
“祈萦给太妃请安。”
“皇后娘娘如今日理万机,竟还能想到我这个老婆子?”贺兰太妃说着,给祈萦倒了杯茶,请她坐下。
“贺兰太妃风韵犹存,怎么自称老婆子?恐怕再过十年,太妃还是这般清雅脱俗。”祈萦见她神色大好,也忍不住为她高兴,“太妃精神见好,可是痊愈了?”
“多亏了皇后及时相救,也多亏你为陛下诞下两个小皇嗣让龙颜大悦,陛下高兴,对本宫也宽容多了,他命邱仁御医每日都来给本宫请平安脉,本宫还没有当面答谢你呢。”
祈萦倒是没想到,耶珈夙会这样善待贺兰太妃。而良妃和德妃能痊愈也是因为在她调养身体那段时间,他命御医们医治好的。“贺兰太妃不必如此客气,本宫身为皇后,已是这宫里的一份子,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太妃的心意本宫早就收到了,那个做糕点的厨子可还在您宫里吗?”
“就在后院的小膳房里。”贺兰太妃早就料到她会来问这件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晚。“香银,你带皇后娘娘去见厨子,顺便叮嘱他多做些糕点让皇后娘娘带去凤安宫。”
“是。”
香银前面带路,领着祈萦*后院的小膳房。
原本在司徒家里只穿布衣的江湖第一大厨布一刀此时身着锦衣,魁梧如山地立于膳房内,正指挥着两个厨子做糕点的馅料。这小膳房收拾的整洁妥当,一看便有布一刀的利落风格。
“皇后娘娘驾到,你们还不行礼!”香银冷声呵斥他们。
布一刀转身,看到祈萦,只是愣住,哪里还懂得行礼?
香银又要呵斥,祈萦忙制止,“香银,你先带其他人都退下吧。”
小膳房里顿时被清空,她上前走到长着络腮胡子的布一刀面前,“布叔,您怎么千里迢迢来了这里?是鸣熙要你来的吗?”
布一刀双泪纵横,哽咽感慨,“我老布竟没想到此生还能听到表小姐这一声‘布叔’!是老爷让我来的,他担心表小姐总想着回家,又心智单纯,恐被奸人利用,便让我来保护表小姐。”见祈萦眼里尽是哀伤又无先前的活泼,他不禁更是难过,“表小姐这些日子受苦了,老布看得出来,表小姐虽然锦衣华服,却并不开心。”
“步叔!”祈萦的“不开心”的确被他言中,扑在他怀里大哭起来。“祈萦好想你们,好想鸣熙,舅舅和舅母,祈萦无时无刻不想回家。”
“你这个傻丫头,已经做了皇后该高兴呀,咋还哭得像个孩子呢?!”
两人哭了一阵,布一刀说了一堆安慰的话,才把祈萦劝住。
“表小姐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只是苦了少主,他天天想着表小姐,却又不得不与少夫人做了夫妻。我离开司徒府时,少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少主更是走不开。想必现在少夫人已经为少主诞下子嗣。”布一刀知道祈萦不想听这些,却还是不得不把话说完,这都是司徒峰叮嘱过的,必须让祈萦断了念想才不会做傻事。
祈萦神情恍惚,鸣熙和白芍也有了孩子?!他还是对白芍动了情吗?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呢?明明警告过自己不再想,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布一刀从橱柜里端出今日新做的糕点来,“表小姐,快尝尝,你最喜欢吃的萦香千层酥。”
祈萦哪还吃得下,这萦香千层酥是她和鸣熙的回忆,人已经不是她的,吃糕点还有什么用呢?她忙用丝帕按住眼角,“布叔,你帮我把这些糕点包起来,我带走吧。”
“好。”
见他抖着手开始忙碌,祈萦又忍不住问,“布叔,你怎么会进了太妃寝宫的?是耶珈绫延把你带进来的吗?”
“表小姐忘了,我本就是玖澜人,后来才去了南阕的。太妃……是我早先相识的故人,所以,我能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太妃也对我夸赞表小姐,她是好人。”
祈萦从他通红的脸色已经揣度出他和贺兰太妃的关系,而贺兰太妃年老都如此艳美无双,年轻时定得不少人爱慕。布一刀当时在江湖上声威显赫,定然是因为在玖澜走投无路才去了南阕,入司徒世家做厨子。
只是,看香银对布一刀的态度,布一刀在这边似乎并不受待见,而贺兰太妃让他留在这里,恐怕也并非拿他当故人,而是借用他掣肘她这个皇后吧。
“布叔,这太妃寝宫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被太后发现,恐怕您和太妃都有危险。不如,我在宫外给您置办一处宅邸。”
“你看你布叔还有几年可活?布叔老了,想弥补一些遗憾,也正因为我恳求来这里,老爷才答应的。”说着,他递上包好的糕点,“表小姐,如今你是皇后,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若我跟在你身边,定然会引人怀疑,更别说你去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了。耶珈夙对你紧盯着,若是被他追查到我,恐怕也会连累司徒家。”
他说得对,耶珈夙早先就借用舅舅和舅母的性命威胁过她,她不能冒险。“既然你想留在这里,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平*不要出去,若是想要见我,让香银去凤安宫通传一声。”
布一刀不舍地拍了拍她的肩,只是点头,再说不出话来。
祈萦离开时,想起香银对布一刀的冷斥,心里又堵塞地难受。从布一刀进了司徒家开始,就对她视如己出,她决不能让布一刀受半分委屈。走出小膳房,她忍不住对香银说,“步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请香银姑娘日后善待他。”
香银顿时脸色煞白忙跪在地上,她嫌恶布一刀与贺兰太妃总是有说有笑,才对他不客气,没想到布一刀还有这样的来历。“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会对步大厨恭恭敬敬的。”
祈萦拉住她的手,让她起身,随手从腕上取下一个玉镯子,给她套在手腕上。“香银姑娘不必在本宫面前自称奴婢,你是先帝钦点了留在太妃身边的,便是宫里的长辈了,本宫也应该敬你三分。好好伺候太妃,本宫告辞。”
自从留在贺兰太妃身边开始,香银还从没有听过如此客客气气的话。“恭送皇后娘娘。”
祈萦刚走出太妃寝宫,就撞见正回来的耶珈绫延,两人视线撞在一起,他还是依照宫规行礼。
她只能回礼。
他注意到她手上的糕点包,“母妃说你一定会喜欢这边的糕点,没想到,你果真来了。”
“兰婕妤是你新认识的,还是早就相识的?”祈萦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竟然问出这个问题。“我都看到了,你在假山后给她整理发髻……”
他低垂下眼帘,不回应。
祈萦只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他要害谁,也是害玖澜王朝的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呀。她猜想着自己是被鸣熙有孩子的事打击地神经错乱才做了这种糊涂事。见他不回应,她叹了口气,侧身从他身边经过,远远走开。
耶珈绫延却又追上去,从身后拥住她,“祈萦,我受不了,你知道我的心,我受不了他把你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我之间哪有什么情分?你是你的绫延王,我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她没有挣开他,凝视着冗长似无止无尽的宫道,已泪流满面,“绫延,我该谢谢你,你教会我一件以前不懂的事情。”
他听出她很伤心,却不懂她要说什么,“什么事?”
………【第123章 横来孕事【123】】………
“你让我明白,男人,都一样的可恶!父皇如此,鸣熙如此,耶珈夙如此,你也如此。你和兰婕妤的事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我也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就扯平了。你救了鸣熙,我救了你的母妃,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在我对你的怜悯还没有消失之前,到此为止吧,都结束了。”
她不知道耶珈绫延是怎么放开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凤安宫的,整个人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似地不觉间已经用了午膳,静静地给两个孩子为了奶水,陪在他们身边,才逐渐清醒过来。
她把儿子和女儿放在耶珈夙命人给他们做得大摇篮内,两个小家伙蹬着小脚,伸着小手,要去抓摇篮上挂着的小玩物。她静静看着他们漂亮的小脸,心里想着,鸣熙和白芍的孩子是不是也这般漂亮……
如意夫人见她已经在摇篮旁坐了两个时辰,不禁有些担心,她想起书房的那两个折子,拿了来借故与她搭话。
“公主,这两个折子也不知有什么特别之处,事关你和耶珈夙的交易,为了两个小皇嗣,您还是瞧一瞧吧。”
祈萦这才回过神,接过折子打开。
她本以为耶珈夙会在上面写什么情诗艳赋,亦或许是罗列一番罪证让她铭记于心,好记住对他的亏欠。却没想到,这是两本真正的折子。
玖澜王朝规矩严苛,严禁后宫干政,他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两个折子?
仔细看过之后,她才发现,其中一个是窦震写的,还有一个是萧坤尔的。
窦震那本折子上满满的都是与萧坤尔勾结的人名。
而萧坤尔的折子上则都是与窦震勾结的人名,其中还提到了她,说她暗中于后宫内结党营私,并与窦震和窦和丽勾结,窃取机密传于南阕,意图不轨,并劝谏耶珈夙尽快除掉她。
祈萦仔仔细细地把两个折子看过了几遍,奇怪的是,两人的折子上都写了“刑部尚书潘继先”,萧坤尔不是素来与潘继先交情深厚吗?为何他也写潘继先?这个潘继先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想起耶珈绫延与兰婕妤之间的暧昧,她不禁扬起唇角,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如意夫人见她神情古怪,不禁好奇,“公主,您笑什么?”
祈萦把折子递给如意夫人,示意她也瞧瞧,“萧坤尔已经出招,这个老家伙在折子上如此这般说我出卖玖澜机密给南阕,在朝堂上还指不定如何辱骂我这个皇后呢!只怕是窦震在朝堂上为我辩护,惹怒了这个老贼,他才和窦震杠上了。”
如意夫人看过折子之后,愁眉紧缩,但见祈萦脸上笑意玩味,想必她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公主打算如何应对?”
“明日一早,我要陪耶珈夙上朝。我是皇后,虽然不能议政,却还有陪同的权利!”
“公主去听政又有什么意义呢?在朝堂上,您又不能说什么。”
“明日是我两个皇儿的满月酒,我去邀请众臣来参加晚宴,总没有错吧?”
“是。”如意夫人却还是不太明白,她总觉得朝堂水火激烈,若是出面更危险。“公主,为何你执意要把自己推往风口浪尖呢?”
“父皇不是已经让我在风口浪尖了吗?他不是也期望我搅混得玖澜一团乱吗?”祈萦苦笑着趴在儿子的摇篮边上,“人,总是会变的。太傅见我如此也总该高兴才对呀,我已经不是那个抱着耶珈夙乱亲的小公主了。”
如意夫人把两个折子收起来,陪她坐在软凳上。“公主是有什么烦心事吧?您从贺兰太妃寝宫拿回萦香千层酥怎么也不吃?”
“你怎么知道那糕点叫萦香千层酥?”只有司徒家的人才知道,前些时候,她也只对耶珈夙说过。“太傅懂得东西是不是过多了?”
“臣……臣先前也到司徒府拜访过,所以才知道这种奇香的糕点。”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做父皇的亲信,舅舅和舅母还能接待你?舅舅和父皇向来不和,母后去世,舅舅更是恨透了父皇,你是怎么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你就算真的去了司徒府,舅舅会拿出萦香千层酥来招待你?!”
如意夫人被她一番怀疑弄得哑口无言,只能说,“刚才臣见你就没回来,暗中潜入了太妃寝宫,所以才偷听到的。”
“你能潜入太妃寝宫?”祈萦摇头冷笑,“既然这样,你就帮我保护江湖第一大厨布一刀吧!”
如意夫人隐忍着皱眉的*,只得俯首,“布一刀是看着公主长大的,保护他,是臣分内的事。”可她心里却不明白,布一刀来玖澜皇宫做什么?
晚膳,耶珈夙仍是到了凤安宫来,又带了几样奇珍异宝,给祈萦摆在书房里,也不管她看不看,便坐下来用膳。
青萝和绿芝闲来无事,又将偏厅重新布置过,少了先前的辉煌富丽,多了几分典雅与温馨。
祈萦知道她们是暗示她要邀宠,可她做不来,也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
初元立在餐桌一旁打敲边鼓,“陛下,今晚要宿在凤安宫吗?要不要奴才去御书房取折子来?”
祈萦则先开口,“臣妾听闻兰婕妤身体不适,陛下还是去瞧瞧她吧,婕妤宫里没有孩子闹,陛下睡得也安稳。”
耶珈夙又没了胃口,“朕要去哪里还轮不到皇后做决定,稍后,你陪朕去给母后请安。”
“咳咳咳……”祈萦刚喝进口中的汤没有咽下去,都呛了出来,“臣妾忽然感到身体不适……”
“又装,你第一次装,第二次装,朕都可以纵容你,这次你还能逃得了?明日就是满月酒宴,有些玖澜风俗你不懂,母后有些经验要叮嘱你。”
如意夫人给她递了帕子过来,“既然陛下这样说了,公主还是去一趟吧。陛下以仁孝治国,若是皇后对太后不敬,恐怕会落人话柄。”
“……”祈萦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耶珈夙剑眉飞扬,清冷笑着讥讽,“下次装病挑拣个合适的机会,别一提雍慈宫就病。”
她白他一眼,无言辩白。那个老巫婆想见她,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呀,怎么挑拣机会?
用过晚膳,青萝和绿芝为她略施了脂粉,她却还是坐在梳妆台前不肯起。
耶珈夙只得上前来打横抱起她便往外走。
祈萦心慌意乱地惊叫,“你要做什么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他若非要把她绑去雍慈宫,好,她自己走!“放我下来!”
耶珈夙没有放下她,出了宫门之后,肩辇也没有乘坐,他便抱着她纵身而起,方向却的确是去雍慈宫的。
两人衣袂翩然,他脚尖不时从脚下的墙头,殿尖,林木之上踏过,夜风已无先前那般肃冷,凉凉地轻抚在面颊上,她怕摔下去,攀住他的肩,满天繁星似乎也贴近下来,映下几分柔情。
越是靠近那座于黑夜中辉煌彻亮的宫殿,祈萦安定下来的心就越是紧张。
她倒是不怕和那老巫婆叫阵,只是不想再和她针锋相对罢了。这个皇宫毕竟不是她的,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她宁可避开一切风头。本是想好了应对萧坤尔的计策,这样一见萧雅尔,恐怕计划又会被打乱。
耶珈夙感觉到她的紧张,“慌什么?天塌下来,朕帮你顶着。”
她知道他会挡在她面前,但是,她不想再欠他什么。
本是平平稳稳地飞着,却不知为何,他竟突然晃了一下,这样高高地于半空,摔下去可是会很痛的。
她紧张地抱进他,“耶珈夙,别乱开玩笑,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我……我的头好晕……”他就这样突然往下坠,本是紧抱住她的手臂也垂下去。
祈萦忙旋身拥住他,纵身于宫墙上一点,抱着他落在宫道墙根旁,“只是飞了这一会儿,你不会就累晕了吧?耶珈夙,你知不知道你好重?喂——”她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却发现他真的没了反映,“耶珈夙,你怎么了?”
她忙让他平躺在地上,握住他手腕探脉,很像是气血亏空所致的晕厥,但——其实是毒!七日绝命散,这种毒最先使人身体虚弱,七日后,气血停滞而身亡。
祈萦蹲坐在他身边,“你不是一向谨慎吗?怎么会中毒呢?这种毒有刺鼻的气味儿,你不会笨到闻都闻不出来吧?”她赫然想起耶珈绫延给兰婕妤的那一小包东西,而耶珈夙的午膳的确是在兰婕妤的寝宫里用的……但眼下的状况是,她要救他吗?
………【第124章 横来孕事【124】】………
现在,她应该趁他中毒,带着两个孩子远远地逃开,然后再辗转去南阕为母后复仇。
虽然父皇承诺了来接她回去,可已经过了这么久,父皇那边都没有什么音信。她不知道还要等到几时才能回南阕,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现在她有两个拖油瓶,婴儿身体轻盈,方便抱走,若是他们再长大一点,会哭闹了,体重也长了,就更不好走。
主意打定,她这就要离开。裙角却一紧,要迈步也迈不动了。
她使了使劲儿,还是迈不动。转头一看,却是耶珈夙躺在地上拖住她。死不瞑目的恶鬼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吧!
“吓死人了!你不是晕了吗?拉着我做什么?”
“祈萦,别走!我求你,不要走……看在……你打死了悦心,你答应了要陪着我的……你答应的……”他能感觉到她的绝然,他不想用这样卑鄙的借口留她,却找不到好的。“祈萦,你知道我的心,你走了……要我如何活下去?”
她咕噜着眼珠子找借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是去找护卫来救你!你这么沉,我怎么搬得动你?”
“不要找护卫,我不想事情闹大。”他不松开她的裙角,强自挣扎着站起来,又摸索着,抓到她的手,“这里……咳咳……这里离雍慈宫最近,我可以去那边……你若是救了我,母后定然不会再为难你……”
祈萦恍然大悟,眼睛里顿时充了水。她不得不怀疑,一个在皇位上稳坐了十一年的精明邪君,会被一个小小的婕妤投毒成功?!耶珈绫延足智多谋,又怎么会笨得选择七日绝命散这种刺鼻的毒药呢?
“耶珈夙,你为了让萧雅尔对我改观,给自己下毒?!”他推算了毒发的时间,所以不让初元和护卫们跟着。
他无奈苦笑,“这样都会被你看出来?果然……咳咳咳……”他被几声咳嗽震得站不稳,“果然,聪明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祈萦没想到自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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