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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学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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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的脸色立马变了,生气地盯着我,因为在学生会会长的字典里,反抗就是暴力!他身边的两只公鸡也开始来推我,被我赶走了。
尼古拉斯震惊过后目光炯炯地说:“感谢上帝,终于来了一个可以陪我留级的人!连学生会会长都敢得罪!”
众目睽睽之下,觉得下不来台的游脸色差到了极点。眼看那坨屎就要碰到他嘴唇了,半空中却突然伸过来一只多事的手:“你在干什么,陆易丝?”是奥塞尔。
“以牙还牙!”
“你想被开除吗!”奥塞尔夺下我手里的面包,带着歉意对游说,“我很抱歉!”
“这是一句抱歉就能完事的吗?!”游气急败坏地叫嚣着。
“是我没把他教育好,希望您能原谅我这次的错!”奥塞尔低声下气地向游鞠了一躬,这简直让我大跌眼镜。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游气势汹汹地一把拽住了奥塞尔的衣领,“得了,等着你和他一起被开除吧!”
奥塞尔的目光很平静,游气势汹汹地想要送我一个耳光,却被奥塞尔挡住了:“我说过了,这不是他的错!”
游顺势把巴掌甩在了奥塞尔的脸上:“既然你承认这是你的错,就由你来替他受罚吧!”
我吃惊地盯着奥塞尔,五个指印在他脸上分外明显,他的目光却始终很镇定。
我本能地想要跳起来还给游一个耳光,却被奥塞尔抓住了手。他的手指很僵硬,与此同时,我突然觉得肋骨抽了一下,非常非常痛。
虽说我没受到任何伤害,但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么不好受?
“等着瞧!”奥塞尔沉默的态度多少让游咽下了那口恶气,他带着那两个女孩走了。
奥塞尔松开了我的手指,向门外走去。
我追上了他,试图拽住他,却被他甩开了。他的眼瞳看上去蓝得很彻底,他皱着眉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觉得这样的奥塞尔实在是很陌生,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可我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却还是一动没动。
五分钟后,尼古拉斯拖住了我:“嘿,伙计,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没心情。”
“这么点小事就让你没心情了?你放心,他们不会把你开除的,因为这是规定。你最多只是留级,有我在你后面垫底,你怕什么?”他异常兴奋地说,“我和一个神秘人约好在老地方见面,如果你去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地方?这话听着让人胡思乱想。”我朝他眨巴了眼睛,“谈恋爱了?”
“不不,当然不是,我可没那种爱好。”他抛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然后说,“我和一个叫珍妮的女孩约好今天在树林里见面,她让我准时到那里,然后带给我一些惊喜。”
“珍妮?”我会心一笑。
“是的,她说她会带我去西观学长的别墅任意参观。”
“西观?”我若有所思,“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没有冒险就没有成功,我必须身体力行来增加福尔摩斯这个绰号的含金量。”他说。
因为学生会会长的别墅建在相对僻静的地方,而且一般划定一块区域不给人进出,所以这自然而然勾起了我的兴趣。
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一个叫珍妮的女孩在那里等着,而是一个叫露丝的女人。她长着魔鬼般的脸和天使般的身材,脸上抹的刷墙粉随便一动就白雪飘飘,一头枯黄的头发像失去了光泽的稻草。
其实我早该想到凭尼古拉斯的智商和情商,我不该跟他来冒这种险。
尼古拉斯娴熟地走上去跟她聊天,似乎在谈什么生意,而那个生意不知道跟谁有关:“人我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女人把一叠假币甩在尼古拉斯的手上:“滚吧,蠢货!”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假币,因为除去第一张和最后一张其它颜色明显不对。
而尼古拉斯对“滚”这个字眼有种条件反射,他乖乖地丢下我跑了。
留下我和那个女人面面相觑。我打破了沉默:“您是游派来吧?”
露丝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主人想见你。”
“你主人是谁?”
“这学院的第一级学生会会长穆斯夜,你不会没听过吧?”她一手提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别墅里拉,“难怪这么多年没见他带一个女人回来,原来口味这么重!”
显然,她把我当成了男生。
我就这样摸不着头脑地被她拎进了屋子,然后被她在后面踹了一脚。
我咕噜噜在地上滚的时候,身后的门就嘭地一声被锁上了。她丰厚的声音在门后传来:“好好享受吧,伙计!”
我莫名其妙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往四周观察了一下。进门就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是古式设计的房间,有点阴暗。靠门左手边是一段盘梯,看不清楚楼上的情景。我朝楼上张望了几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迈出了步子。
“你终于来了。”我刚走上台阶,就被人从后一把拽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否清醒
我刚回过头,就被穆斯夜掰住了下巴:“今天就让我们来享受一顿大餐怎么样?”
大餐?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我还是觉得食堂的饭菜比较好吃。”我尝试着移开桎梏,却被他轻巧地反扣住了双手。
“挣扎会勾起我的**。”他凑近我的耳朵,朝我耳孔里轻轻地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
我觉得又痒又难受:“那个……我们能换个方式说话吗,学长?”虽然我的确是用耳朵来搞听觉的,但也没必要人家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对不对?
他意味深长地阴笑:“你是想换个姿势的意思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得了,别给我装了。”他的手指点了点我的口袋,“一直在用这种方式暗示别人的人,会听不懂我的话?”
“我从来没暗示谁来勾引我。”我恍然大悟,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那东西是奥塞尔的,不是我的。”
“真的吗?”他亲吻着我的脖子,“我可不觉得。陆易丝,只要你答应适时提供给我我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知道的。”他把玩着我外套里面、胸|前的一个小纽扣,“这不是你的第一次,对吗?”
“学长,我听不懂你的话。”我全身一阵颤栗。
他轻轻咬住我的耳朵:“似乎你已经有了反应,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他摸啊摸,摸到了我胸|前的另外两粒纽扣,这才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是什么?”
“纽扣。”我诚实地回答。
“……”
他冷哼了一声,把我的身体扭向他的正对面,抓住我的外套,“嘶啦”一声,我的上衣被扯下了,露出了我里面穿着的大红色毛衣,毛衣的胸前有一横排细细的圆圆的金色的纽扣。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嘶啦”一声扯下了我的毛衣,露出了里面的绿色毛绒背心。
紧接着,又是“嘶啦”一声,我的黄色羽绒背心也露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地撤掉了我的羽绒背心,一件完好无损的韩版麻花双排扣雪纺衫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眼底的厌恶一扫而过,捏了捏我雪纺衫的材质,嘲弄的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到底穿了多少衣服?”
“不是很多。”我不好意思地说。
还有一件蓝色的棉毛衫、一件卡其色的羊绒衫、两件英伦风格的布衬衫、一件格子束身背心,再加上下面的话,还有两条棉裤和五条花色短裤。
五分钟后,他兴致全无地把地上一堆色彩斑斓的衣服扔还给我:“限你三分钟之内从这里滚出去!”
……
一直站在门外的露丝一脸鄙视地看看着落荒而逃的我,转过脸朝屋里哼唧了几下:“靠,又一个快乐男生!”
从穆斯夜那里回来后,因为尼古拉斯的背叛,我一度很没心情。因为被聪明人背叛那只能说明强中更有强中手,被一个蠢货背叛我觉得那是件很掉价的事。
第二天连着在课堂上睡了一天。老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因为我再也不会公然在课堂上挑他们的毛病而让他们一点也下不了台,尤其是神学科的那位——他还在下课铃响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夸奖我今天的表现,希望以后大家再接再厉,以我今天的行为为榜样,共同为我们人类世界的进步贡献自己的光和热。当然,整个教室的学生们跟往常一样没搭理他。
到了傍晚,我才发现我一整天都没吃饭。而奥塞尔因为专注于让那些杂志的内容升华,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忙着去研究各种各样的女孩,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很显然,先前在餐厅的不愉快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他脸上的指印也完全不影响他泡妞的进度,这让我多少松了口气: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那张脸严肃生气的模样。并且,很奇怪的是,游并没来找我麻烦,这让我松了第二口气。
“陆易丝,不用等我吃饭了。”“陆易丝,以后你随便吧,只要每天你按时上课,晚上按时呆在宿舍里,我会很放心的。”而他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我出去下,马上回来。”说得多了,我发现“马上”这个词的定义并非是“立即”的意思,而是“山无陵、天地合,你再等等吧”。
晃进餐厅的时候,服务员和往常一样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礼貌地问我需要A中国餐还是B苏联餐、C蒙古餐、D印第安人餐 。
我茫然地伸出三个指头:“请给我来两份B餐!”
她好脾气地:“请问,两份还是三份?”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三份吧,两份吃不完。”
我想,在她石化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看上去非常像来找茬的!
“嘿,陆易丝,不要这么萎靡不振的!”奥赛尔拍着我的肩膀兴奋地坐下来,他一如既往地挽着个女孩,趁那个女孩去洗手间的时候,他跟我说,“原来我以前的女朋友加起来不止两位数!”
“三位数都快有了吧。”
他高兴地说:“刚才那女孩我认为我们还是第一次认识,她却说已经跟我上过床并且问我是不是叫奥地利。”
“哦,这很正常,有时候你也记不清楚其中哪个女孩的名字。”我麻木地瞥了他一眼。
他又神采奕奕地说:“有位叫汤姆斯福尔马林的人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东西,我把他给扁了。”
“为什么?”
“他说他欣赏我已经很久了。”
“哦。”
他伸出手指在我跟前晃了晃:“嗨,伙计!我在跟你说话!”
“我这不是一直在应着吗?”
“你明显是在敷衍!”他有点生气,“我不允许我的跟班对我一点也不尊重。”
恰好这时候,他女朋友回来了,我往旁边移了两个位子。
他朝我瞪了一眼。
我安心地吃起了饭。这个时候,尼古拉斯阴魂不散地带着讨好的笑容又凑上来了:“陆易丝同学,您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有,替我杀个人!”
“谁?”
“穆斯夜!”我恶狠狠地说。
结果,这个圣地亚哥学院的“福尔摩斯”被唬得惊恐万状,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跟他说什么了?”奥塞尔把头从他女朋友密密麻麻的头发中钻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难道你向他表白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被吓跑?”
“……”
奥塞尔开始和他的女人接吻,满耳朵都是扑哧扑哧的声音,这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舒服。“你们能安静点吗?”
他们一愣,然后我看到那女孩把脸转向我:她的眼黑恐怖得几乎看不见了——这是我在圣学院见到的最吓人的白眼方式。
然后我就乖乖地低下头吃起了饭。
我不顾形象刀叉横飞,我切两块,吃两块!切四块,吃三块,然后扔一块!我觉得从来也没这么爽过!
将三份牛排、两杯红酒、三份意面干掉后,我觉得从所未有的撑!我把最后一杯红酒拿起来,缓缓浇在自己的头上。
用高档红酒浇头跟用水浇头感觉就是不一样,一个是糟蹋的,一个是拉风的!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奥塞尔终于留意到了我的反常。
“是的,我失恋了。”在得到我木讷的答复后,他也拿起他自己跟前的红酒浇了我的头,而成功地把他对面那个尤物吓得面如土色而后失声尖叫、落荒而逃。“现在有没有清醒点?”
酒精刺激皮肤的感觉让我很长都回不过神,我自己用酒浇头那叫自残,别人用酒浇我那就叫侮辱了:“清醒了。”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我用牙齿麻利地咬掉了一瓶啤酒的盖,像浇花一样浇了他一头,“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黑屋子
回到宿舍后,奥塞尔打开衣柜,回头问我:“要不要一起洗澡?我觉得让你帮我擦背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一愣:“我可不喜欢跟男人一起洗澡。”
“你迟早要接触男人的,当你到了红灯区,男人们就是你服务的对象。”
“你说得是没错,可这里是红灯区吗?”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红灯区的男人。”
“可我介意把你叫做嫖客。”我说。
他耸耸肩:“想去关黑屋子吗?老是和主人唱反调可不行。”
“我还没去过黑屋子呢。”我耸耸肩,“可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不跟你一起洗澡。”
“没问题。”他不知从哪翻出一块色彩鲜艳的破布来,“穿上这个,陪我出去玩一晚上。”
我饶有兴趣地瞅着那块花布:“哪来的抹布?”
“谁告诉你这是条抹布?”他手一抖,提着那块“抹布”的两个角,那块抹布自然地垂下来,我定睛一瞧,原来是条礼服。“穿上它。”他命令道。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件紫色的、前面低到肚脐、后面低到臀部的礼服:“这……这……是谁在做衣服的时候布料不够用吗?”
“别转移话题。”他左手提着衣服,右手大拇指朝黑屋子的方向指了指,“要不去那呆几天也行。”
我哀求道:“亲爱的奥塞尔,为了一瓶酒我们没必要闹这么僵吧?我们不是一直相处得挺愉快的么?”
“这不是红酒问题,是原则问题。”
“呵呵……”我说,“奥塞尔,或许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现在的尴尬。”
“你说说看。”
“比方夜探西观学长的别墅。”我暗中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对那个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竟然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哼一声,“如果你不穿这件衣服,今天你必须去黑屋子呆着!”
“你曾说西观学长是你非常崇拜的人。”
“比起他,你穿性|感的衣服更能勾起我的兴趣。”
我只好干笑了几声:“你该不是为昨天发生在餐馆的事找借口报复我吧?”
“你总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后来我跪下来请西观学长出面,你大概已经被赶出他们这个宿舍了。”
“你完全不必这么做,也许我本身就不打算留下来呢?”
他一愣,然后很严肃地说:“陆易丝,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所以今天你如果不穿这件衣服出去,你要在黑屋子里待到你愿意了为止!”
“好的。”
于是,我被送去了黑屋子。
跟别人不同的是,人家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扭送去的,我是一脸如释重负、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是个彻底的黑屋子,真的是阴森森得伸手不见五指。做这间黑屋子的人非常有心机,他们给你在墙上安上了一盏灯,却给你断了电;他们给你准备了两根蜡烛,却没有给你火柴;他们给你安置了一张床,然后在床上撒了些图钉。这种感觉有点苦闷,就好像你想要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牙齿除了漏风没其它功能。
幸好黑屋子里有人,而且绝对不止两个。因为我走进去的时候,听到不止一个声音在说:“嘿,又来新人了!”
一般人关进来一天就能出去,像我这样限期不定的是比较少见的。
我摸着墙壁,找了个角落躺下来睡觉。
“伙计!你听说最近学院里发生的怪事了吗?”黑暗中,有人凑近我。
我竖起耳朵:“您说吧。”
“是关于穆斯学长和妖怪的。你想听吗?”他继续问,“你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呢?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你如果想听的话,我可以马上就告诉你。伙计?”
“您对我用不着卖关子。”
“好吧,那我开始说了。”那厮可能是表演系的,为营造一种诡异的气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像发抖,“我希望你全身心地听我说这个新闻,因为这是跟我们在学院生活的幸福度密切相关的。对了,大概你还没见过穆斯学长的面吧,伙计?”
我叹了口气:“你讲故事的前奏真的铺得太长了。”
“这个学院关于穆斯学长的事,向来只有猜测,但我这个却是千真万确的。”他咽了下口水,“就在上周,据可靠消息称,有人在半夜看到穆斯学长的别墅里飞进去一个长着翅膀的怪物。”
“上周哪一天?”
“具体我没法告诉你,因为目击者当场就已被吓得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你是从哪听说的?”
那人避重就轻:“据说那个妖怪长着绿色的脸孔、长长而洁白的钢牙、猩红的舌头,他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发着红色的光芒!OMG!他全身都是鲜血,发出阵阵恶心的怪味!他头顶都是脓疮,流着不堪入目的液体!突然!他丢掉了一个手臂,发出一阵耸人的笑声,紧接着,从他那恐怖的嘴里吐出一条长长的蛇信,蜿蜒着向你伸过来,打算把你的脑袋像苹果一样吞进肚子里去。后来,我一回头……”
“抱歉,打断一下,您就是目击者?”
他根本没打算理我:“然后,我回头,刹那间看到了一个猩红的恐怖的舌头……”
我估计这人脑子秀逗了!他肯定是嫌这黑屋子不够恐怖,想玩点刺激的!
果然,他的故事一讲完,所有人都开始掉鸡皮疙瘩。
“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他们异口同声。
我已经快睡着了。
“他已经吓晕了。”他们哄堂大笑,“瞧新来的这位,胆子可真够小的。”“就这样晕过去真是没半点风度。”“您说得不错。”
没过一会,突然有人笑道:“鲁卡斯和贝克姆,你们裤子怎么跟我一样潮湿了?”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离开了。并且,半天也没有新的人进来。
这个地方名副其实,因为即便在白天,外头的光也丝毫透不进来。
我用了早饭,闭着眼睛,安神。
临近正午时候,门被打开一半,进来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斗篷,身子有些瘦小,遮住了脸。他应该是来送吃的,他朝我点了下头,把东西放下,然后站在旁边,示意我用餐。
作者有话要说:
☆、古怪的食物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一份牛排、一块黑面包,一杯牛奶。
他开了条门缝,给我留了点光,好让我方便用餐。
“谢谢。”我咬了一口牛排,觉得味道不错,开始细嚼慢咽,“您不来点?”
他摇摇头。
“我没见过你。”我提出了疑问,“昨天的餐点好像不是你送的。”
他有点不耐烦,所以没搭理我。他就站在我身后,门缝透进来的光把他的影子长长地拉到了我正对面的地板上。恍惚中,我看到他伸出了一只手,手里是一把非常尖锐的刀具,那把刀具似乎随时都要朝我头顶扎下来。
正在这时候,门缝里吹进来一股冷风,好像有谁进来了一样。男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手中的刀具一晃,似乎有谁在试图抢走他的凶器。男人竭力想要把刀尖往我头上移,却始终用不上力。最后,刀具在一阵抢夺中掉向了地面。男人意识到了局面的失控,于是他悄无声息地在刀具将要掉落在地的前一秒接住了它,然后迅速把它藏到了贴身的衣服里,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我嚼着牛排喝着牛奶,权当看了场轻喜剧。
没过多久,那阵冷风从男人的身边闪了过来,它靠近我,就蹲在我身边。
我感受到了轻微的呼吸声,这肯定不是一阵简单的风。
我吃完后,男人把盘子收走了,并且关上了门。他在拿盘子的时候,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从我脸上刮过。我感觉那个目光像某个学姐。
男人离开后,有人在某个暗处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陆易斯,你差点就被杀死了。”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我摸到一块地板,舒舒服服地躺下来,“谢谢你救了我,亚伦。”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圣地亚哥学院除了你难道还有第二个恶灵?”
“好吧,你总是这么聪明。”他想了想,说,“陆易丝,我想如果你知道那块面包和牛排是什么东西的话,我觉得你会恶心的!”
“先别说牛排的事,阿尔法怎么又死了?”
他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泉。”
“前几天修比斯一直在找阿尔法,我猜你肯定又去招惹她了。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轻易接近她吗?”
“这次不是我去找泉的,是她主动来找我的。”他说,“我那天本来打算是去找你的,结果半路上被泉从身后给击倒了,她吸干了我的血。”他苦笑,“那天我看到她和奥塞尔出去了,可奥塞尔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我还天真地以为她改性子了。”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她几百年都不会改的性子,会一天之内改掉吗?”
过了很长时间,他黯然地说:“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感情真是件让人觉得很无力的事情。”我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他沉默了。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但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因为亚伦死的时候才是个男孩,所以他的心智一直未成熟过。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楚这么多年不消失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只能说,爱情有时候是个奇怪的东西,可以让人无限制地从容地找个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理由让自己痛苦地生存下去。
我叹了口气,扯开话题:“对了,刚才你跟我说我的食物有什么问题吗?”
他想了想,幽幽地说:“那是阿尔法的内脏。”
“……”
“泉吸干了我的血液,然后阿尔法死了……见鬼,他早就死了。我看到泉打开了随身带着的一个盒子,拿出刀切开了阿尔法的胸膛,挖掉了他的内脏。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她之所以要杀死我,就是为了让你尝尝阿尔法的内脏。”
“可那明明是牛排和黑面包。”
“她又不傻,障眼法她当然会。”他说,“这对魔鬼来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技巧。”
我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你为什么不早说?”
“刚才送食物进来的那个人就是泉,你不觉得‘他’看上去很奇怪吗?”他说,“她似乎非常恨你,她想杀死你。”
“我只是觉得那男人长得很奇怪,但并没看出她的身份。不过这和她让我吃阿尔法内脏这事一点也不搭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凑近我:“你真的看不出来那些食物不是内脏?”
“当然。如果我看得出来,我还能咽得下去吗?”
“这就奇怪了……”他似乎在挠头,“阿尔法死后,泉去找穆斯夜,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似乎泉很反感你,她说她想用这个来试探你,看看你是否能看出来那些食物的本质,以便确定你是否是她想象的那个人。当然,就算不是,她也会杀了你。”
我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把我想象成了谁?”
“我不清楚。不过那个人显然对他们来说都非常重要,重要到没人愿意提起那人的名字。穆斯不同意她来杀你,因为他觉得你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说到这里,他疑惑地问我,“你有什么用?”
“我比较聪明。”
“好吧,我总觉得你的秘密比我还多。”他说,“如果你能告诉我怎么修复别人的伤口,我会告诉你更多我的秘密。”
“那个我真没兴趣。”
我没告诉亚伦,其实打那个男人送来食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不对劲,因为魔鬼的“障眼法”对神不起任何作用。泉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来看下我的反应,来确认我是神还是人类。我当然知道刚才送给我的那些食物是人类的内脏,但如果我不逼迫自己吃下那堆恶心的东西,我马上会把自己暴露的。可是泉为什么会疑心我是神,是因为穆斯夜对我产生了怀疑,然后把这个怀疑告诉了她?
亚伦沮丧地问我:“对了,要不要我帮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什么意思?”
“是奥塞尔把你送这里来的吧?我觉得我可以让他在公共场所很难堪,比方说在他和他女友接吻的时候在两人的嘴唇中间放个仙人掌。”他想了想,“又或者在见不到人的地方把他打成木乃伊。”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算了,你还是把这些精力留着去找可靠的寄生物吧。”
“陆易丝。”他叹息,“找个新鲜的尸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要长得还过得去、家庭状况都还行的就更难了。嘿,伙计,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还出现在你们国家一百多年前的皇宫里过。”
“皇宫?”我小心翼翼地问,“当时你是坐阵的那位还是服侍的那群?”
“那群中的一个。”
我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一个公公。”他很伤心地说起了那段往事,“那时候,我突发奇想想离开这个悲伤的世界,远去东方找替身,我是上了他身后才发现他是个准公公,然后我被净了身。”
“还被拉去倒马桶?”
“不错。最后我刚升上大内总管,碰巧皇帝死掉。我因为服侍得尽心,被指名拉去陪葬。当时,我吃了……好像是鹤顶红!他们见我吃不死,又给我灌砒霜,可最后我还是被他们在脖子上套上白绫死的……陆易丝,我就算跟了路易十六,也不过就被绞死而已,这实在是太离奇了。”想起那段悲催的往事,他一阵哆嗦,“这真是我恶灵生涯中最大的噩梦。自从发生这些事后,我打算再回到圣地亚哥这个天堂来。”
“你命真苦。”我真诚地作了总结。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N天后,我终于被释放了。
“看来你在里面过得很滋润么!”奥塞尔咬牙切齿地干讽着。这点和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他一生气就暴跳如雷,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会说些讽刺人的高智商话语好让你对他的智商有了重新期待,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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