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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再生信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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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木下意识地进入了备战状态,盯着瘸腿老头不敢有丝毫松懈。

    老头却说:“童言无忌,别当真。”他像没事人一样,一拐一拐地向小女孩走过去,边走边说:“这孩子分不清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但这不是她的错。”这番话令三木深受感触,这万恶的世界,究竟是人太虚伪,蒙蔽了纯真的双眼,还是畜牲太聪明,混成了人的模样?恐怕只有天知道。

    三木问老人:“她的父母呢?”

    “跟你一样,但没你这么幸运,已经被枪决。”老头拉着小女孩转过身,仿佛看穿了三木心中的疑猜,又道:“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来历,我只是想给你指条路。”

    “为什么要帮我?”

    “可怜你。”

    “……!!!”

    “你可以怀疑,也可以在心里骂我是个居心叵测的老东西,但你最终还是要屈服,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面对三木惊乍不定的表情,老人丝毫不受影响,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明天早上,会有油罐车来这送油。”

    “那辆车从沈阳来的?”

    “不错,人家卖我面子,或许会让你搭个顺风车。”老头拉着小女孩进屋,又道:“这外头寒风削骨,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到里面去坐坐,顺便给小孩子讲讲那些心脏裂变的进化故事。”

    在这个老人面前,三木感觉自己就像一张白纸,里里外外藏不住半点秘密。面对这样一个古怪的老家伙,如果说心里没有半点忐忑,那绝对是骗人的鬼话,但三木还是要硬着头皮跟上去,如老家伙所说,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三木期待着明天的顺风车,并渴望着能从老头子嘴里知道一些进化者的秘密,他相信这个老头一定知道进化的终极真相。

    然而,令他感到懊恼的是,这老头原来是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

    进屋之后,不论怎么旁敲侧击,老头始终对进化方面的事只字不提。更令三木暴走的是,这老头无耻地对他说:“人生处处是磨砺,今天你的职责就是当好一个全职奶爸,先去给她弄点吃的。”老头子把呆萌的小女孩扔给他,自己则像个撒手掌柜一样蹲在门口,叼着大烟斗叭嗒叭嗒地抽了起来,一对看似浑浊的老花眼,里面却装着残破的蓝色星球。

    第二天清晨,老头子牵着小女孩出来给三木送别。

    三木刚刚感受到一点人情味,老头子没心没肺地来了句:“坐在沈阳头把交椅上的人叫李大烟,像你这种自不量力的英雄救美,说白了就一句话——傻得彻头彻尾,跟自杀没什么两样。但老头我必需鼓励你啊,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傻子真的已经不多。”

    “借您吉言,相信傻人有傻福。”上车前,三木又摸着小女孩的脑袋,关切地叮嘱她:“呆呆乖,爷爷腿脚不便,不能一直照顾你,你要学会自己去分辨什么是人,什么是畜牲,那样才能好好地生存下去,知道吗?”

    以呆呆的心智状态,她能够嗯着点下头,三木感到十分欣慰。

    油罐车一路向西,开往东亚大陆复兴最快的一座城市——沈阳,那里是华裔军团的大本营,也是全球华人的归属中心。也许,如老头子所说,这是一种自投罗网式的愚蠢行为,但三木并不后悔,他相信,无助的蛋妈应该就在那座城里等待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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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忧伤的李大司令
    几位空勤兵被杀的第三天,华裔军团司令部骂声震天。

    胡子都白了一大半的李大烟李大司令,几乎把这半辈子所积攒的力气都泄了出来,一拳捶在办公桌上,珍贵的紫砂茶杯落地开花。这种心碎的感觉,李大烟感身同受,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越狱事件不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沈阳极有可能步北美51区后尘,成为全球第二个被全人类决意摧毁的恐怖目标。

    在李大烟的前面,四位挺直了腰杆的军阁同僚一字排开。左起,英姿飒爽的川英,肚大腰圆的熊胖子,满身书呆气的何参军,还有一脸憨傻的朱二能,现场雌雄俱备,胖瘦齐全,愣是没人吭句声。

    也正因为这样,李大烟愈发恼火。

    他指着前面这排脑袋,左左右右地迂回了好几个回合,再次扯长了调调开骂:“丢——人——啊!!!几大卡车的精兵派出去,居然连三个山村野人都逮不住,还被人家反过来干掉了几个全副武装的空勤兵!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想通报全世界,我们华裔军团都是一群吃稀饭长大的软蛋?!”

    四个家伙始终雄纠纠气昂昂地挺着脑袋,坚定不移地将沉默进行到底。

    屋里一片安静。

    忧伤到蛋疼的李大司令来到雪花飞舞的窗前,背对大家缓了好一阵才心平气和地吐露心气:“这事非同小可,那些兔崽子可都有进化基因,他们逃出来无疑是全人类的悲哀。这事一旦抖露出去,北美51区的悲剧十有bā九会在我们沈阳重演,大家都说说看,这回该咋接招?”

    始终没人吱声。

    回头一看,只见四个家伙都把腰杆挺得笔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李大烟叼起翠玉烟嘴闷闷地吸了一口。

    当了一辈子军阀头子,不敢说对外面的人怎么样,对手底下这班兄弟那是掏心掏肺,可这帮家伙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沉默了呢?难道真的被家里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兔崽子给说中了,自己这些心腹亲信都是一帮酒囊饭袋?这他mā也太打脸了,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交情。

    李大烟有些不甘心地说:“平时,你们这些家伙到处乱伸手,老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人骂我们是土匪也好,那土匪头子的恶名老子认了!对你们也算不薄吧?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一个个装哑巴,你们觉得这样做厚道吗?甭管带没带脑子,好歹表个态,让我知道你们还活着。”

    依旧没人吱声。

    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李大烟感觉自己好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迂回曲折的情绪翻过暴躁的高山、趟过纠结的草原、穿过痛苦的沙漠,最后,来到了清凉的小河边,脸上写着淡淡的忧伤。

    李大烟转身背对众人,将憋在嘴里的那口烟缓缓地吐了出去,道:“我也不跟你们扯什么民族气节,有件事我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们,沈阳一出事,我们华裔军团基本上也就解体了,具体请参照曾经牛b哄哄的北美军团。到时,人家是要瓜分生存资源的,你们几个位居高层的将官还能苟延残喘地活着?都他mā过过脑子,皮之不存,毛还怎么附?”

    在他伟岸的背影后面,四人中有三人狂抹冷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最右边的憨大个朱二能,谁都盼着对方能主动站出来接手这个**包,最终的结果是——大伙继续低调地保持沉默。

    差不多等了三分钟。

    耐心耗尽的李大烟猛然转身,对憨头憨脑的大个子说:“老朱,你跟我混了十九年,难道也不想说点什么?”

    “这个……司令……我……我……”朱二能习惯性地挠着后脑勺,左睢睢,右瞧瞧,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急得李大烟不厌其烦地骂了起来:“我他mā就想听句掏心窝子的话,有这么难吗?!”

    “啊?掏……掏心窝子的话……”朱二能认真地想了想,诚实地回禀:“司令,上火容易伤肝,我去重新帮你沏壶茶。”

    刹那间,李大烟只感觉胸中有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如果暴力可以解决问题,李大烟很想将那股怒火凝聚于拳头,然后一记勾拳,直接将朱二能的下巴轰掉,但他不想伤了这副曾替他挡过子弹的忠肝义胆。他知道,这番话绝对是老朱的真心话,没办法,当一个人的悟性成为硬伤,灭了他也没用。

    李大烟又扫视着剩下的三人。

    最后,他走到末端那个青年女军官面前,瞄了一眼她没有星章的肩膀,道:“川英,以你的资历,今天本来是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耀。”

    “谢……谢司令关心……”川英试图扭头撇开李大司令的视线,结果小下巴被李大司令用两根手指野蛮地抬了起来。她撑着一脸苦笑,道:“司令,其实……那什么……我们好像已经错失了黄金搜捕时间,现在想找到那三个兔崽子恐怕是有点难了,指不定人家都已经逃到了西部。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水,先撤掉通缉令,然后抓三个死囚毙了充数,反正又没人认识他们,先堵住境外势力的嘴再说。”

    “智慧!”旁边腰粗肚圆的熊胖子冲川英翘起大拇指,赞道:“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其实我早就想这么说,刚才一直在酝酿情绪……”

    没等他吹完,李大烟抑扬顿挫地骂了起来:“你他mā有没有带脑子!咱沈阳的前门被大鼻子白人盯着!后门被大白牙黑人堵着!家里还赖着一个伺机而动的木村小黄人!你当那些混蛋都是吃干饭的都是傻b吗?”每骂一句,脑门上敲一烟杆,整得熊胖子满头包,愣是不敢再吭声。

    灭完熊胖子的威风,李大烟又话锋一转:“川英的想法还是很有建设性的,这点毋庸置疑,不愧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精英悍将!其实,甭管是黑人白人还是木村小黄人,那些混蛋跟傻b也没什么两样。话说,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替他们的智商捉急啊,自从北美51区瓦解之后,他们贪婪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们华人身上,你说,好死不活地盯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动不了我们华军半条鸡毛呢?这问题值得大家深思。”

    “司令英明!”熊胖子立正敬礼,大声请命:“这种调戏傻b的事毫无半点技术含量,属下愿身先士卒,保证完成任务!”

    李大烟像是没有听到,踱着八字步继续忘我地分析:“关于川英提的这个建议,如果执行下去,其实还有另一个好处,你们懂的——欲す首荨;八嫡飧鲇す首荩彩侨思评锏母哒型邸p>;  “报告司令,是三十六计!”

    熊胖子勇敢地纠正着司令的错误,就在下一秒,肚子上被狠狠地飞了一脚,跌退好几步才稳住,旁边何参军憋着笑声暗骂傻货。

    施完暴力的李大司令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昂首挺胸地迈着八字步,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历史告诉我们,要想逮住兔崽子,咱就得拿出守株待兔的耐心和决心,等他们蹦得欢乐了,不信不往树上撞。”

    “司令还是一如既往的智慧!”川英笑呵呵地翘起大拇指。

    “那是必需的。”心情大好,李大司令继续展示自己运筹帷幄的策略:“这事的动静得搞大一点,能用上的传媒平台一个都别落下,声势有多浩荡搞多浩荡,务必让全世界的人类都知道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三只兔崽子。”末了,他摸着川英的肩膀,颇具用心地说:“能者多劳,川英啊,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去负责了,给力一点!这事要是办好了,到时给你一个带星星的肩章。”

    “是!”川英两腿一夹,挺胸敬礼:“请司令放心,就算没有星星章,川英也坚决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条震撼人心的结案新闻响彻了沈阳上空。

    新闻的大致意思是说,有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为了越狱,精心谋划了十年之久,最终,抓住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空子侥幸成功。但是,邪恶永远也战胜不了正义,雷厉风行的华裔军团在李大司令的英明领导下,第一时间布下严丝合缝的追捕网,三天,仅仅是三天时间就破获了这起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越狱大案,顺利将三个越狱犯捉拿归案。为了华人区的安宁、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全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军方决定今天中午十二点在和平广场将他们枪毙正法,他们的名字叫——三木、铁妞、青刺。

    新闻通告里只字未提白骨村和进化者。

    这一天,下了几天的雪已经停了,但沈阳的天空也跟白骨村一样,就算不是雨雪天,未必可以看到太阳,更多的时候,上空是被一层薄薄的灰云笼罩着,看起来扑朔迷离。

    这是三木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的第一点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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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暴力女王的战奴
    三木行走在清冷的和平大道上,蓬头垢发的形象连路边乞丐都自愧不如。

    里里外外都在蜕变着。

    体内那种被千万条虫子折磨的感觉早已经消失不见,在加油站过夜的时候,他曾扒开身上的衣服看过,身体已经发生了明显异变。不知是不是正在进化的缘故,他摸不到自己的心跳,像树根一样错综斑驳的血脉却凸现在皮肤表面,红红的,令皮肤变得不再平坦、也不再光滑,看着就像一个异形的妖孽。

    很庆幸这种环境下还能站着呼吸,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这一路走来,荒凉尽收眼底,处处都是天火焚烧之后所留下的残渣败瓦,给人感觉就好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已经死绝,只剩一辆笨拙的油罐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寂寞行驶。直至来到这座城市,打开一扇世界之门,但这里并不是理想中的世外桃园。

    这里的天空也是灰色的,与想象中的梦幻堡垒有着天壤之别,在这座城市zhong央,看不到花草树木,也看不到吓人的异形畜牲,有的只是像蜘蛛网一样的公路和高高低低的房子。有些玻璃房子更是高到了吓人的地步,它们直接插进灰云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根连接在天与地之间的柱子;三木想着,就算把白骨村所有的房子一间间叠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高。

    与之形象鲜明对比的是蜷缩在街角的贫民,像蝼蚁一样渺小。

    前面不远处,看起来档次不错的和平餐馆里走出一位美女服务员,她刚刚把手里那只黑色大袋子仍进垃圾桶,十几个流浪小破孩突然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像疯狂的淘金者一样翻腾着那只垃圾桶。尽管最后一无所获,他们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依旧锲而不舍地等待着下次机会。

    三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来到热腾腾的包子铺前,准备当一回大慈善家。一问价,脸色刷得跟石灰似的,他悲催地发现,在白骨村积攒了二十年的财富居然买不起一只包子,这令他无法想象究竟要迈出多大的步伐才能跨越自己与红烧肉之间的那条鸿沟,至于慈善家,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在这个秩序时常会崩溃的年代里,曾经有很多人因为一只包子而踏上亡命之旅,或加入东抢西掠的收割战队,或成为一名昼伏夜出的独行盗贼,又或者,把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卖给那些邪恶的地下实验组织。

    收割者、盗贼,三木脑子里没有这些想法,更没想过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所以他正直得一塌糊涂。

    也许是穿过了一路渺无人烟的荒凉,好不容易来到了梦里寻它千百度的大城市,感觉自己离马铃儿又近了一些;又或许,承蒙死神多次将他放生的缘故,他表现得比从前更加珍视自己的生命。他在包子铺前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咽了几口口水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往和平广场的方向走。

    “……中午十二点整,和平广场执行枪决,欢迎广大市民围观。”

    几辆绿皮军车缓缓开往和平广场,车顶上的喇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枪决信息。三木站在五十米外遥望,看到士兵已经在和平广场拉起警戒线,中间那块空地应该就是枪决现场,吸引不少人前来围观,里三层外三层,还在不断围拢,密集的人群很快就挡住了三木的视线。

    三木看到,连广场东侧的和平鸽雕塑上都爬满了人。

    怎么可能三个人全落网了呢?自从看到新闻之后,三木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想挤进人群去看个明白,不仅仅是想知道谁是自己的替罪羊,更想知道铁妞是不是真的已经被抓。

    刚来到人群外围,准备往里挤,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

    回头一看,居然是孔明和大脸盘黝黑男,三木郁闷地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到了沈阳还能遇上这俩家伙。

    “你们什么意思?”三木问:“不是说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吗?我也没想找她报仇。”

    “少废话!”黝黑男扫了周围一眼,小声警告:“如果不想死,立刻跟我们走!”

    “想动手?”

    三木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后腰,准备把**摸出来。

    黝黑男突然抓住他的臂膀咧嘴轻笑:“看来你小子真的是活腻了,就凭你这瘦不啦叽的小样儿,还想跟我们俩动手?知道死字怎么写吗?”旁边一直没开腔的孔明示意同伴别冲动,他压低嗓门对三木说:“兄弟,你要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是那三个被判死刑的越狱犯之一,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跟我们回去,对你没坏处。”

    三木一脸无奈。

    两个时辰后,三木被带到了木兰别墅,并被大脸盘黝黑男野蛮地推进一间五脏俱全的特训室。事后三木才知道,红衣少女因为冰湖事件被撤了职,这是孔明和大脸盘黝黑男最后一次替她做事,从这一天起,她,不再是他们的领导。

    安静的特训室里,处处都散发着淋漓香汗的气息。

    换了一身训练服的少女刚刚躺在磁电静磨器上磨完一次筋骨,顺带着看完了刑场直播,看到三木进来,她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这一丝浅浅的笑容十分古怪,像是目空一切的骄傲,又像是窝火憋气的愤怒;三木看在眼里,紧张在心里,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举动。

    “我叫蓝青,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战奴。”她起身擦了一把汗,推着餐台的女助手递来一杯淡红色的美酒。见三木一直沉默着,她浅酌一口,淡言淡语地追问:“不甘心?”

    当然不甘心,又不是傻子。

    战奴,什么是战奴?三木早在杂志中看到过,战奴就是别人的免费奴隶,乱世中的特殊群体,用自己的生命去帮主人完成一些极度危险的任务。还有些心理变态的人,甚至以暴虐战奴为乐趣,将人当畜牲一样玩乐,天下间,没有什么比这更丧心病狂的事。

    尤其是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暴力狂,三木一直都认为,她的心境已经相当接近变态的层次。

    但是很无奈!

    苍天给了三木苍凉的人生,遗憾注定无所不在,有些时候不是不甘心就可以不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三木清楚地知道现在毫无选择,所以微笑着沉默,保持一颗平常心,忘掉自己是个悲剧的符号,活着才有希望。

    旁边,一身制服诱惑的女助手始终看着三木。

    听到蓝青要收三木为战奴,她也小小地吃了一惊,她附到蓝青的耳边悄声提议:“老板,你不觉得奇怪吗?军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抓到,为什么要上演枪决戏呢?这人把军方折腾得灰头土脸的,我想,他的来历应该不是官方说的那么简单。我建议还是把他交给上面比较好,正好借这个机会表现一下,消除这次任务失败的负面影响。”

    “做你该做的事!”

    蓝青一声暴喝,吓得女助手胆战心惊。但蓝青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被这个糟糕透顶的提议一扫而光,脸色说变就变,就差没有反斥一句——我的表现还不够好?

    作为一名出色的金牌猎师,蓝青的职业生涯里从来没有妥协。

    十四岁走出猎师特训大营,这五年多执行过上百次任务,其中有一半以上是a级的危险任务,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从来没有令上峰失望过。但金蟾任务的失利,一夜之间将她打回了原形,不仅被撤去了雷神组组长的职务,还被迫交出了那支心爱的旱雷枪,以及那套精美的红色战袍。

    从个人心理来讲,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无法接受失败的弱者,只是无法认同上面这种一撸到底的绝情做法。

    “以后,别再自以为是地展示你的智慧!”

    “我知道了,老板。”女助手噤若寒蝉。

    “去帮我拿支强心剂过来。”蓝青捂着闷热的胸口缓了口气,等女助手走后,她的目光又落回三木身上,冷冰冰地说了句:“做我战奴,不需要你上战场!等下我会派人去兽斗会所给你报名,我的损失,要从你身上一点一点找回来!”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这种极具挑衅意味的反问,令整间特训室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俩人眼神交会,彼此审视也是一种交量,拼的是气场。在杀气腾腾的蓝青面前,三木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笑着;末了,蓝青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搁回餐车,算是对三木的最后回应。

    蓝青接下来做的一件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一些。

    没等女助手把强心剂拿过来,她已经戴起拳击手套,像位暴走的女战神一样,嚎叫着对六百公斤的铅芯大沙包展开狂轰烂炸式的发泄。她纤白的手臂看起来柔弱无骨,轰出去的拳头却虎虎生风,每一拳都将沙包轰得摇摇欲坠!一轮轰下来,沙包破了好几个洞。

    这股强悍的暴发力,把旁边的三木惊得目瞪口呆。

 ;。。。 ; ;
第十四节 清纯的美女助手
    这天晚上,三木吃了有生以来最丰盛的一顿晚上,虽然没有他最爱的红烧肉,但已经很满足。当然,他知道蓝青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女神,那位浑身都散发着暴力气息的女人,意思很明显,就是单纯地想把他喂饱,攒多点力气,好在明天的兽斗中为她赢取丰厚的奖金。

    女助手已经去兽斗会所报了名,从今天开始,三木将成为一件赚钱的工具。

    蓝青坐在对面,没有动筷子,像个监督员一样看着三木吃。三木想,如果坐在对面的人是马铃儿那该有多好,体贴入微的蛋妈一定会把好吃的菜都夹到自己碗里来,然后笑嘻嘻地调侃一句,生活快乐无边。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吃到一半,蓝青突然打破沉默,问:“三木、铁妞、青刺,究竟哪个是你的名字?”

    “哪个是头号越狱犯,哪个就是我。”三木边吃边说:“早在湖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来历很好奇,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信息,我劝你还是省省,杀了我也没用,除非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蓝青像是找到了切口点,满怀期盼地等着他的下文。

    “有个地方叫白骨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三木抬眼瞄了她一下,慢条斯理地说:“前段时间,军方从白骨村抓了一个女人出来,她叫马铃儿,只要你能帮我查清她的下落,一切都好商量。”

    “白骨村?”

    蓝青抬起左腕,食指在腕带上轻轻一划,一道光划向虚空,在桌餐上空生成一副24英寸的虚拟光屏。她熟练地输入信息,开始在网络上搜索与白骨村有关的信息,对面的三木一脸惊奇。

    三木问:“这就是电脑?”

    蓝青像看白痴一样瞄了他一眼,反问:“你从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我们穷人,用不起这个。”三木看着她手腕上的蓝色腕带,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华兴最新一代多媒体互动腕带,集超级电脑、影视巨幕、多维摄影、无线通讯,定位追踪等一切常见的电子功能于一体,被世界誉为科技复兴的见证者,普通工人阶级不吃不喝三年才买得起一条。可惜,这只是一条蓝带,如果是紫带,还会有智能医生的功能,可以自动检查自身健康状况,并治愈一些不太复杂的常见病症,但那种全球限量货,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

    “少在我面前炫耀!”

    “炫耀不是我爱好,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出土文物。”

    看暴力女王很认真地搜索资料,三木没有再打扰她,端起饭碗狠狠地撑了一顿,二十年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本。快吃完的时候,暴力女王的一句话差点把他给呛死,满嘴饭菜差点喷了对方一脸,还好极时扭头。

    暴力女王说查遍全东亚地区,包括那些已经在末日天灾中沉陷消失的大陆,都没有一个叫白骨村的地方。

    三木不解地问:“你确定没有漏网之鱼?”看她好像懒得回答这个问题,三木又道:“那你查查卧眉峰看能不能查到,那村子就在卧眉峰的后面。”

    不一会儿,三木看到暴力女王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像是惊讶,还不可思议地望了他一眼。但她什么也没说,一根手指像灵巧的小精灵一样,在虚拟光屏上划拉了好一阵,划拉到最后,她好像又有点失望。

    “有什么想说的吗?”三木笑问。

    “卧眉峰是长白山山脉在末日天灾中分裂出来的支峰,异形生物的栖居地,属于禁山!”蓝青直言道:“山后确实有个村子,但不叫白骨村,而是叫安宁村。上世纪末的末日天灾爆发之后,中国zhèng府曾在安宁村隔离安置末日病毒携带者,并联合世界组织在那设立了一个神秘的实验基地。但好景不长,世界文明崩灭之后,各国政权自然解体,那个地方也曾一度被人类遗忘,直到五十年前,华裔军团接管了它。”

    “那现在军方给那个村子一个什么样的定义?”

    “军事基地。”

    “没有更详细的介绍?”

    “从世界各国解体,到今天将近一百年,这段时间里的资料几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一个笼统的名称——卧眉基地,它曾与北美51区并称为末日后时代最神秘的两个军事基地,但北美51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联军夷为平地,具体原因没有向外部公开。”蓝青满脸疑惑地问三木:“你说的那个马铃儿,是军方的人吧?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个卧眉基地的一些秘密?要不然,军方干嘛要不遗余地的追捕你?”

    “知道。”

    “说!”

    “命令我没用,还是那句话,你帮我找到马铃儿的下落,我一定满足你的八卦**。”看到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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