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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恋卿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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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陌生的两人竟然要结为夫妻,亲密的生活在一起?!一思及此.她心中原本对杜庭渊产生的爱慕之情瞬间被一恐惧感淹没;长期以来,她的缺管安全感和自信心让她对爱情和婚姻裹足不前,也因此,她好几次婉拒了李期臣的求婚。

  而现在,她居然要跟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结婚,望着杜庭渊如雕刻般深峻且充满力量的刚毅侧脸,她突例又想起他在饭店里所说的强势而又专制的言语,忍不住在心里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她害怕他所索求于她的是她无法给予的.她对自己没有信心,更害怕自己终究会教他失望呀……

  短短一个星期,杜庭渊便将婚礼的一切大小事情安排妥当,速度快得教人无法置信。

  婚礼选在杜庭渊名下的奇美大饭店举行,并不对外发布消息及开放采访,参加婚宴的来宾们只有男女双方亲属以及杜庭渊的知己好友们。

  由于人数不多,便摆宴于较小的西式宴客厅,由年高德助的宋远樵,也就是宋天磊的爷爷担任证婚人。

  此刻,专为新娘子准备的休息室里,褚静彤身着义大利名家设计的白纱礼服,一脸晒然地坐在镜子前。

  她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双水灵灵的清瞪大眼里是一片茫然与惶恐;过了今天,她便是杜庭渊合法的妻子,将和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彷徨任忡间,休息室的门被打了开来,一抹修长的身影迅速自进来,飞奔至她面前。

  褚静彤抬头一望,明眸登时瞠大,在她眼前的竟是苦追她许久的李斯臣。

  “你……你怎么来了?”她惊慌地问,所幸休息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否则定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李斯臣紧握住她的手,双眸狂热而急切地注视着她。“我怎能不来,你都要嫁给别人了!”他痛苦的嘶语着。

  “嗅?是谁告诉你的?”褚静彤讶然地问,这件婚事一直进行得很隐密,就连公司里的人也不知道呀!

  李斯臣露出一抹苦笑,沙哑地回答:“你好几天没去上班,我感到很纳闷,加上公司里盛传着一些流言,我忍不住找上褚家去,才从你大妈口中得知你要嫁给杜庭渊的事。”

  褚静彤闻言整个人不禁愣住了,她不懂大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件事她刻意不让李斯臣知道,就是因为怕伤了他的心。他一向待她极好,也是唯一不在乎她假装的朴素外表而真心了解她、欣赏她的人;因此她才会刻意对他隐瞒她即将要结婚的事。

  见她沉默不语,李斯臣心急地又道:“我还知道你并不真想嫁给他,实在是因为情势所驱,迫不得已!他想要娶的人是你姐姐而不是你呀!你无需委屈自已成为牺牲品!”

  褚静彤更加震惊了,她没想到大妈连这些事情都告诉他。

  “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该明白我没有别的选择。”她沙哑地低语。

  “有的,你可以有别的选择!”李斯臣激动地嘶喊:“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你不必勉强自己嫁给一个陌生人。”

  褚静彤骇然地圆睁双眸:“你……你疯了,这样是行不通的,我不能害了爸爸,更不能让公司倒了。”

  “哼!”李斯臣忿忿地嗤哼了一声,怒到:“他从来都没有为你着想过,你又何必帮他?更何况这可是关系着你终生的幸福。”

  语毕,他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走!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你嫁给那个杜庭渊,趁婚礼尚未开始,我们赶紧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拖着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她哪里也不会去的!”突然间,休息室的门被完全打了开来,一道低沉阴郁的嗓音骤然响起,震慑住李斯臣和褚静彤二人。

  一脸阴驾冷凝的杜庭渊大踏步地走进来,身着白色笔挺西装的他,俊美挺拔,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男性魅力,优雅沉凝的举止,加上肃凉得不可侵犯的神情,教人无法不被他的气势压制住。

  褚静彤一接触到他冷鸳的黑眸,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陷入慌乱的状态。

  “她不会跟你走的!”杜庭渊冷冷地直视着李斯臣,悍然地宣示,“至于你,若不是来观礼的话,就请离开吧!”

  李斯臣望着眼前眸光深沉且气势骇人的男人,心里不禁有些忌惮,但他仍作困兽之斗地道:“只要你不拦着我们,静彤会跟我走的。”

  杜庭渊冷笑了一声,并不予以回应,只是拿眼睛向褚静彤惊煌的小脸,“你说呢?”他将问题丢给她。

  在他凌厉目光的逼视下,褚静彤咽了口口水,干哑地对李斯臣说;“我……我不会跟你离开的,李大哥,你走吧!””李斯臣仿佛大受打击似的,先是怔怔地望着她,然后失望地垂下双肩,神色黯然地离去。

  李斯臣离开后,只剩下褚静彤单独面对杜庭渊。

  她偷瞧了他一眼,从他矜淡漠然的俊脸上,她着实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更无未能揣度他的情绪。

  令人窒息的冗长沉默逼得她不得不先开口:“我……我没想过要跟他走,你千万别误会!”她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对于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这个事实感到恐惧,但当李斯臣要带她走时,她发觉自己竟然不想离开他。

  杜庭渊仍然不置一词,只是拿他那双精光内敛、深沉难测的黑眸牢牢地盯着她。

  眼腾腾的她纵使不安,却仍美得教人心动,那张清灵秀丽的脸蛋在淡妆的烘托下,更显高雅出尘,清莹的眸子像黑琉璃般澄亮而灵动,剪裁合身的白纱礼服完全色勒出她纤细却又窈窕支人的美丽曲线。

  杜庭少眸光倏地一黯,胸口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沉重地撞了下,不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放开她的!她现在不爱他不打紧,他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占一滴攻占她的心房,让她无法不爱他;心甘情愿地伴着他岁岁年年。

  寻思至此,他朝她绽开一朵魅惑人心的深情笑脸,并向她伸出一手,柔声说:“时辰已到,婚礼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呃?”褚静彤惊诧地眨眨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带笑的温和脸庞,一接触到他深情款款的幽深眸光时,她仿佛被催眠似的,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掌中,任由他紧紧的握住。

  此刻,门外正响起悦耳的结婚进行曲,迎着这对新人的到来……

  整个婚礼过程对褚静彤来说仿如一场梦般,迅速缥缈得几乎无迹可寻。

  她忘了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在证婚人面前聆听完一大串的证婚词;也忘了自己曾在结婚证书上签下自己的姓名。所有结婚程序所应具备的仪式她是全做了,却也全忘了!

  在婚礼结束的此刻,她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杜庭渊位于饭店顶楼的住处,而迳自发着呆。

  半晌后,她低着头,瞥见中指上闪亮亮的戒指,整个人骤然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这枚镶着推激钻石的戒指提醒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是真实的,她已经成为杜庭渊的妻子。

  她抬起头,环视着此刻自己置身之处。

  这是间空间宽敞、装演华而且优雅的大卧室,显而易见的,这正是杜庭渊体意之处,而她正坐在铺着白色软缎的偌大双人床上。

  仿佛被烫着似的,她从床上弹跳起来,脸红心跳地望着床上并置的心形枕头。

  正惶然怔忡之际,房门呀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褚静彤猛地回头一望,正好对上杜庭渊那双闪着丝缕光芒的黑眸。

  他优雅自若地走进房间,随意地脱下西装外套置于椅背上,深幽的星眸不曾离开过她身上。

  “去换下那一身衣服,浴室和更衣室都在你的左手边。”他极其自然地说着,一边动手解下自己衬衫上的领结。

  “喔!”褚静彤楞楞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他猛瞧,赶紧抓起睡衣一古脑儿地冲向浴室。

  她在浴室里磨赠了半天,卸掉脸上的彩妆,又将自己清洗了一番,换上她自备的棉质长睡衣,对着门板深呼吸了负几次,才鼓起勇气踏出浴室。

  一跨出浴室,她便瞥见杜庭渊不知何时已梳洗完毕,套着一件蓝色睡裤,上半身赤裸着,露出黝黑健壮的胸膛,微儒湿的黑发不羁地散覆前额;若不是他脸上那副斯文的眼镜,她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

  原来,在文明优雅的衣着下,他其实是一个极富魅力侵略性的狂放男子。

  “我以为你打算在里面待一个晚上呢!”他微勾唇角地笑德道,声音低沉醇厚,极为挑逗人心。

  褚静彤脸红地低下头,整张小脸仿佛快要燃烧起来,她从未见过男人裸露的胸瞠,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刺激太大了;她踟躅地裹足不前,呆立于原地,无措地直盯着脚下的鹅黄色地毯。

  “过来!”他坐在床沿,朝她低沉地命令着。

  褚静彤犹豫了好半晌;心中充满对新婚之夜的恐惧,但她最后还是缓步走到他面前。

  杜庭渊静静地凝味着她莹白羞怯的小脸,如扇的羽睫微微掀动着,在她粉嫩的小脸投下二道黑影;秀挺的俏鼻下,红菱小嘴正无措地紧抿着。这副我见犹怜的楚楚神态轻易地搜获他的心魂,他几乎要认定她才是十多年前那个天真可人的小女孩。

  蓦地,他一把抱起她,将她平放于柔软的大床上,随即伸手摘下自己的眼镜置于床头柜上。

  褚静彤震楞地屏着气,凝望着他那张没有眼镜遮掩的脸庞;此刻的他,深幽的双眸里有着最激烈的火焰,平日里所有的冷静和优雅都已消失,他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正等待着撷取她的奉献。

  “我……”她心慌地低垂眉眼,不敢直视他欲穿透人心的炙热眸光,“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她颤抖地低语。

  “什么事?”他仍然热切地盯着她。

  “我……”她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对夫妻之间亲密行为的恐惧和慌乱,她习惯了一个人,纵然渴望被爱,但她没有办法马上适应和另一个人如此亲密地共枕,更何况他对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支支吾吾了半晌,她辞不达意地呼儒道:“我们……能不能先分床睡,你就睡这张床,我可以睡沙发的。”

  出乎意料地,杜庭渊并没有生气,只是柔声地问:“为什么?”一手极尽轻柔地抬起她细致的下颚,让她直视着他的脸。

  褚静彤怯怯地拂着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因为……因为我害怕,我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睡,我怕…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杜庭渊按撩住因她无心的动作所挑起的欲望,温柔地道:“这是很正常的,而且也是你必须适应的,你得习惯我的存在,我不认为逃避几天对你会有帮助,事实上,我认为我们愈早开始愈能帮助你进入情况……”

  话说到最后,已变成沙哑的低喃,望着她泛水光的粉嫩唇瓣,他忍不住俯下身攫住她柔软的樱唇。

  “呜……”褚静彤心慌地瞠大眼眸,注视他霍然逼近的深峻五官,两手无助地揪紧身下的床缎。

  他舔吻着她的唇,缓慢地朝着她的口舌吞吐着灼热的气息,最后直探进她的檀口,汲取她的甜蜜。

  她惊吓地喘息,连忙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但闭上眼睛后,她的所有知觉却更加敏感;令她感到意外的,她竟不讨厌这后与唇亲密接触的感觉。

  片刻后,他终于放开她的唇,精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瞒地盯着她,“你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呀,由此可见,你没有自己提象中那么的害怕。”话说至此,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望着她因方才一吻而微显蒙眈迷离的水眸,他的眼更趋黯沉,闪动着欲望的光亮。

  “我不以为今天晚上我能忍得住不碰你!”他沙哑地低语。

  褚静彤教他那双盛满欲望的深速黑眸盯得全身发热,“可是……可是我并不了解你呀!”她挣扎着,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

  “你不必了解我,只要爱我就可以了。”杜庭渊急促又热切地低语:“我说过,我要你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爱我!”

  说话间,他的大手来到她睡衣的领口,迅速解开扣子并一把扯下她的睡衣。

  霎时,一片柔腻雪白的肌肤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挑勾着他所剩无几的自制力。

  褚静彤吓得惊呼一声.举起双手想遮掩自己裸露的身体,无奈杜庭渊的动作比她更快.紧紧压制她的双手置于她头顶上方。

  “别……别这样,我真的好害怕。”她恳求地低语.美丽的眼眸中有着孺湿的水雾。

  “别怕!”他柔声安抚她,“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语毕,他又低头吻住她,双唇极尽缠绵排恻地舔吮着她,诱惑逗引她微启唇瓣,然后立即长驱直人,探索她口中的温暖柔滑,吸吮她的甜蜜,热切地与她的唇舌交缠。

  他吻得她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喉咙似的,让她忘记了她的恐惧、她的畏怯和退缩,头晕目眩得无法抗拒。

  她的唇是如此柔软甜蜜,竟让他沉醉得不能自己。杜庭渊惊诧地想着,他虽不是风流人物,但也不是柳下惠,也曾经历几段露水姻缘,却从来不曾有过此刻的迷乱感觉。

  当他移开双唇,褚静彤随即努力的喘息呼吸着,因为她简直被吻得快要窒息了。

  她颤巍巍地掀动眼睫,想要自迷茫的意识中睁开双眼好让自己清醒些,却没想到甫张眼,即教一双饱含火焰的眼眸给牢牢锁住,她震骇地赶紧又闭上了眼。

  杜庭渊哑然失笑地望着她逃避的傻气样子,勾魅人心的目光揉进几许温柔的爱邻,“看着我!”他轻柔地命令着,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许宠溺的笑意。

  褚静彤无法违拗地缓缓睁开双眼,像只胆怯的小白兔似的的,无力地瞅着他。

  杜庭渊因她娇茬柔媚的楚楚神情,胸口忽然升起满心柔情蜜意;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心也能这般的柔软善感,身下这个小女人对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放松身体,把你自己完全交给我,不要害怕。”他在她耳畔呢喃哄慰着。

  旋即,他带着烈焰的大掌抚上她雪嫩细致的娇嗣,一寸一寸地游移,感受着她柔软肌肤所带来的销魂触感,火热的渴望此刻正在他的血液里猛烈流窜,威胁着要吞噬他!他仍极力隐忍着,希望能让她得到和他同样的欢愉。

  他温柔地将她拉向他,让她纤细的身子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心贴着心体温互相传递着。

  接着,他把脸埋进她胸前的温暖中,轻轻地来回摩动,然后唇手并用地爱抚着,赞叹着她美丽的胸脯。

  褚静彤只觉全身忽冷忽热,心跳愈来愈大声,在她耳边鼓噪着,她简直瘫软得有如一团泥,任由他的唇舌和双手在她身上制造出一串串激情的火花,随心所欲地挑弄、探着。

  杜庭渊可以感觉得到她动情的颤抖,于是抬起头来,望着她已然红艳艳的娇嫩脸蛋,眸光也随之更趋深浓,忍着强烈的欲望;随即又俯下头,让他的唇沿着她细致的粉嫩婉蜒而下,他的吻细碎地落在她的颈项之间,徐缓而轻柔,每一寸肌肤都不愿放过地舔吮着。

  随着他的唇,他的大掌也爬上她柔嫩的胸脯,缓缓地爱抚着。

  他的抚触如一道烈焰烧灼.炙烫的感觉蔓延,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低吟。

  就在她难受地蹙起黛眉、呼吸狂乱的时候,杜庭渊倏地直起上半身,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身上仅存的衣物;他的视线却始终不曾离开过她洁白晶莹的娇躯,闪烁的黑眸似欲吞噬她的一切,带着几分掠夺的野性。

  然后,他再次俯身覆上她,让两人的肌肤相贴,感受着强与弱、刚与柔、男与女的完美契合……

  “放松自己,我想拥有全部的你……”

  他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试着轻轻探入,这动作立即引起她的惊慌。

  “不要!我真的不行!求求你!”她是真的害怕。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褚静彤不断地瑟缩、颤抖着,却仍躲不讨他的坚持占有,她不禁低呼出声:

  “痛…。”

  他心疼地拥住她,暂时停止动作等待她适应他的存在,并且不断地抚弄着她的敏感处,逗得她从恢泣转为低吟,紧皱的眉头也因而稍稍纤解开来。

  察觉到她已能放松地接纳他时,杜庭渊便耐不住开始动了起来,先是细心温柔的轻微律动,直到再也无法满足他,他才喘着气,沙哑地对她说:“对不起,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随着他的话语,他开始热切猛烈地占有她,对她所产生的深切渴求太原始,且不容遏抑地燃烧着他的感官,令他既狂乱又野蛮。

  他将她的腿拉高圈住她,更猛力地律动着,遗忘了一切,心里只有自己急切的渴望,以及身下婉转低吟的可人儿

  他不知道这一波激情会燃烧至何时,但他可以确定的是,经过了这一晚,他更加不可能放开她,这一辈子,他要牢牢地将她锁在他身旁,永远拥有她……  
第5章


翌晨,褚静彤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体隐隐传来的酸痛让她不由得轻蹙眉头,猛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的赤裸着。

  她反射性的抓起薄被掩住自己,霎时,昨晚的回忆全部涌进她的脑海里,令她忍不住又低头偷偷瞄了自己满身轻规浅吻痕,加上两腿间的酸疼,全都指向一个事实——她已 经成了杜庭渊名副其实的妻子!

  这个认知,让她心跳的节奏倏地加快好几倍,水嫩的两颊迅速燃烧起来,由莹白渲染成一片迷人的粉红。

  她羞涩地以双手覆住自己火焚的两颊,接着又猛然地.甩动蟀首,仿佛这样还不够似的,她索性将脸埋入两膝中,好让自己忘却昨夜教人脸红心跳的激情缠绵。

  一旁的杜庭渊早已醒了过来,只是不动声色地躺着,恰巧将她这一连串娇憨可人的举动全给瞧进眼里。

  她是那么地娇羞、稚嫩、无暇而纯净,轻易地便吸引住B他的视线,甚至掳获他的心!他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要的就是这样单纯又专一的小女人,即使她不是多年前那个教他念念不忘的小女孩也无所谓!

  “你在干什么?”他忍不住出声唤她,生怕她就这样把自己闷坏了。他的语气充满怜爱的笑意。

  褚静彤先是僵楞着身子,然后才缓缓抬起头来,这才惊觉自己竟然忘了他的存在,“早……早安!”她结结巴巴地挤出二个字,仿佛还未从极度的震撼中清醒。

  杜庭渊着迷地望着她披垂的长发,以及那身如细瓷般白嫩无暇的肌肤,映衬着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柔煦阳光,仿佛在她周身镶了一层金边;霎时间,他好象看到了一个不小心折翼而跌落凡尘的天使。

  蓦地,他的眸光变得浓烈而迷乱,一股强烈翻涌的情期鼓动着他的肺叶,令他的胸膛急速地起伏,很久未曾出现过,让他自己也害怕的强烈且疯狂的独占欲又来势汹汹地席卷他的感官知觉。

  不!他急促的呼吸喘息着,胸腔仿佛要爆裂开来,心脏也狂猛地跳动着,他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性的精神疾病,肇因于他孤单、没安全感的成长环境。

  当他这种疯狂地想要占据某种事物的症状一旦发生,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付诸行动,而此刻,他脑海里所想的便是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恣意地撷取、掠夺她的甜美。

  但他知道这样做会伤了娇嫩柔弱的她,还可能会吓坏她!因此,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努力想压下狂猛的欲望和激烈的心跳,他的脸因过度压抑而涨红,幽黑的双瞳精芒毕现地泛着红光,仿若一头潜伏着伺机而动的猛兽。

  褚静彤仿佛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他的额头及赤裸的胸膛皆大量地冒着汗,呼吸急促而且脸泛红潮,看起来极不寻常,好象生病了似的。

  看他痛苦的拧紧眉眼,她胸臆间陡地涌出一股柔怀和不舍,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抚慰他的痛苦。

  “你怎么了?”她关切地问。

  当她的手几乎要碰到他的胸膛时,他突然暴喝一声:“别碰我!”

  她的手骤然收回,纤弱的身躯因他的怒喝而猛然瑟缩了下,美丽的小脸上净是受伤的神情,委屈地低垂眼睑,双眸不自禁地浮上一层泪雾。

  该死!杜庭渊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自己,他无意伤害她,只不过处于发病情况的他实在不宜碰触到她,那会使得他的自制力完全瓦解,然后像头狂野的兽,对她进行猛烈的索未,而这正是他极力想避免的。

  “别难过,我只是有些不舒服。”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发病的情况,接着柔声安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怕自己会不小心伤了你。”

  褚静彤缓缓掀起眼睑,怯怯地望向他,这才发现他黑亮得骇人的双眸里,盈满了痛苦、心疼和自责等复杂神色;她的心头等地一震,深深地为他所撼动。

  于是,不自觉地,她又伸出手轻抚他发热的肌肤,视而不见他眼里的警告和担忧。

  当她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杜庭渊再也忍不住了,体内仿佛熔岩爆发似的燃起一把熊熊欲火,亟须宣泄相排解;他低吼了一声,迅速伸手将她拉向他,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如火炉般滚烫的身躯,紧紧压覆住她柔软细嫩的娇胭。

  褚静彤一接触到他体温高得吓人的身躯,不由得骇然地瞠大双眼,但他眼中流露的痛苦和压抑的神情,很快地便融化她的恐惧。她笨拙地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一吻仿若引燃火种似的,点燃了他再也压抑不住的情潮,饥渴的索求如燎原大火,迅速而猛烈地燃烧起来。

  他把她抱得好紧,紧得她几乎要窒息了,强劲的力道仿佛害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似的。

  接着,他开始发狂似的口吻她,霸气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带人她嘴里,疯狂地翻搅着,强悍的吸吮她甜蜜的香和柔嫩的唇……

  “嗯…”褚静彤没料到他会如此的狂野,和昨夜温柔的他回然不同,仿佛他体内住了一头猛兽,躯策着他疯狂掠夺的举动。

  这就是他害怕自己会伤了她的原因吗?她恍然了梧,原本还有些畏怯的心,顿时全转成对他的怜惜和柔情,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如此激狂而无法控制的行为?

  她认真地思索着,却教他一波强过一波的狂吻搅得头晕目眩,神智顿时一片混饨,只能完全地放开自己,任由他恣意索求。

  杜庭渊进一股汹涌的热潮和迫切占有的需要给拉着,让他想停也停不下来,他的手自有意志地爬上她的用闲,饥渴地握住她那份起、诱人的乳峰,然后以食指触弄其上美丽的顶端。

  褚静彤无助地低吟,虽然她很想帮他、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突变的狂野激增,她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他不断地挑弄着她的乳房——握住又松开,不断的继续揉捏搓压,直到她无法忍受地呻吟起来。

  “你是属于我的!你是爱我的!知道吗?”他突然像个陌生人似地盯着她,眸光犯而狂乱,自言自语地宣示着,仿佛和谁赌气似的用力。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说呀!”他已丧失理智,蛮横地命令,和平常斯文优雅的模样相去十万八千里,简直判若两人。

  褚静彤勉强睁开眼瞅着他,她隐约感觉到他这不正常的激狂行为和他宣称的不舒服有关,但此刻她无计可施,只能软语地安抚他——

  “我是属于你的,我是爱你的!”奇怪的是,当她说出这些话时,竟是如此的自然,仿佛像在陈述事实,而没有半点的勉强。

  听到她的回答,他满意地扯唇一笑,邪肆地模样让褚静彤不禁看呆了……他真的变得很不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没给她思索的机会和时间,杜庭渊猛地抬起她的腰,急躁地将她的两腿分开。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像个争得心爱玩具的小孩似的,得意地咧嘴一笑,然后在欲望的驱使下,狂野的进驻她体内。

  褚静彤因这突来的举动和强劲的力道而惊呼出声,旋即她咬着唇,双手揪紧身下的床单,并且弓起身来迎接他的冲击。

  他不间断地压力往前驱策由使她由喉间吐出一连串的低吟,呢吹的软语刺激他更加深人地驰骋于她体内,不断地深人、深人……

  在他的驱策下,她的躯体就如同一根纤细的芦苇一样,在狂风中抖动不已,完全照他的要求来满足他。

  渐渐地,她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和满足感,仿佛多年来对于爱的缺乏和孤单于此时都获得补偿,获得圆满。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爱着他的……

  激情过后,她娇喘不已地躺在他强而有力的身躯下,疲惫柔弱地闭起眼睛。

  杜庭渊仿佛也已经从那一场热烈的缝绝中获得经解,不寻常的燥热症状也已消失。

  清醒之后,他沮丧地握住身旁的被单,然后低头看着褚静彤,当他的视线一接触到她胸前淡紫色的瘀痕时,他的双眸掠过一丝懊恼,俊逸的脸庞净是自责、侮痛的神情。

  “静彤……”他声音战栗地叫着她的名字,“很抱歉伤了你,这是我头一回对待一个女人像一个……我的行为豫野兽一般……”他表憎痛苦地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他已经许久不曾发病了,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发作,而对象还是他一心想呵护的她?

  褚静彤慢慢张开眼睛,微弱地扯开一抹笑,安慰他道:“不,你没有弄伤我,我只是觉得疲倦、浑身无力罢了。”她勉强抬起手轻抚他纠结的浓眉。

  杜庭渊心疼地抓住她的小手,不住地轻吻摩蒙着,哨响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完全好了……”

  杜庭渊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楞了一下,沉默好一会儿,并有意地回避她关切的眼神。

  褚静彤可没漏掉他的话,她睁着眼,清澈的眸定定地盯住他。“你……没有话要告诉我吗?”她想知道他刚刚究竟是怎么了,那是一种病症吗?

  杜庭渊微眯起眼,然后撇嘴,别开眼,“役事,没伤到你就好。”他淡下口气,有点戒备地道。

  没有解释,更没有回答,他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地保持沉默。

  褚静彤垂下眼,紧锁眉头,她可以感觉到他有事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而且还是跟他方才失常的反应和举动有关;他不肯告诉她原因,是因为他觉得以他们俩的关系,还不以让她知道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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