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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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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早就出现在这个尚书府里,但是之前她都是谦逊地称自己为夫人。
“那是自然,要不姐姐怎么被休了仍是这么欢天喜地的?”这次开口的是芳袭姑娘,原来老爷身边的大丫鬟,去年刚被收了房,称作花姨娘。
柳柔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一双灿烂明媚的大眼睛看着这群女人,和气地说:
“你们便是整倒了我,以老爷的性子也是再娶一门大户人家的小姐,这个夫人的位置还是轮不到你们的”看着几位姐姐妹妹脸色阴沉,柳柔又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姐走了,莫念。”
说完一甩身后及腰的长发,潇洒地出了门,成了尚书府的一段传说。
没错,这位二八芳龄刚过,容貌清丽,满脸的骄傲却掩不住一副落水狗惨象的柳柔姑娘,就是千千万万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同时又是万万千千宫斗故事里那炮灰配角,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衬托出女主人公的无限魅力和能力手段。
记得两年前的某天,这位原本姓胡名鲤的都市白骨精一脚踏空,荣幸参加了21世纪最流行的时空穿越,华丽丽地降落在大宋英宗治平元年的张尚书府中,穿成了人家的结发妻子柳柔。
柳柔是名门望族的掌上明珠,年轻貌美,可惜还没有到国家的法定成年的年龄就已经嫁做人妇,刚穿来的胡鲤姑娘也曾为了这点看着自己那天仙级别的容貌大大地遗憾了一把,但是在她见到自己的夫君,年轻的杭州通判,堂堂尚书的儿子张配天的时候,胡鲤顿时觉得自己之前二十六载生命中那些花花草草大失颜色,她真正的桃花从天而降,啪嗒,正中红心!一只闪着金光的爱神之箭透过这朵灿烂的桃花穿过了她被偶像剧养刁了口味的心脏,火热的鲜血喷薄而出……
夫君张配天出场的时候,把刚从‘重病’中醒来的‘柳柔’震撼得下巴脱了臼。
什么叫玉树临风,什么叫神风俊朗,什么叫惊为天人全他母亲的都是为了修饰这位张配天而创造出来的。你看看那薄薄的嘴唇,那狭长的凤眼,那高挺的鼻梁,那飘逸的长发,帅到史无前例,史无前例呀。
想到刚刚病死的柳柔小姐为自己留下一个这么良好的背景和这么惨绝人寰的帅的丈夫,胡鲤暗暗决定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一个牌位,把原来的自己供起来。
“柔儿,你可好些了?”身为全体男性生物的公敌的张配天看到自己的爱妻终于从几天的昏迷之中睁开了眼睛,立刻半坐到床头,关切地询问。
低沉磁性,语气之中浓重的关切和眼底下那微微的乌青颜色都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原本要饿死的流浪汉突然坐在了摆满美食的厅堂之中,真是幸福得像花儿一样啊。
这朵幸福的花儿刚刚盛放,从天而降一盆滚烫的开水,片刻之后,幸福被煮熟了……
紫霞仙子说过,我只预料到了故事的开头,却看不到故事的结局。
这位新生的柳柔姑娘发现自己原来除了多出来的夫君以外,竟然还有一屋子的姐姐妹妹……没有了从妃子一路披荆斩棘的斗争,直接麻雀枝头成了皇后这样的好事本是该拍手称快的,但是想到自己身后那一群虎视眈眈的姐妹们,柳柔顿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毕竟,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在这种时候推行一夫一妻制,简直就是要摘得数学皇冠上的那个哥德巴赫猜想。
谁知天不遂人愿,柳柔姑娘还没有弄清楚这个硕大的尚书府到底哪是哪的时候,就因为误闯了祠堂被罚默写《女戒》一百遍……压根就不记得女戒是个什么东西……不会……在只有桌椅的书房里反思了三天之后,柳柔交出了厚厚的一叠白纸,震撼了全场。
然后,老夫人生日所有尚书府的女眷都送上一百份自己抄写《金刚经》,因为某女初学书法,字迹太丑而被认为是不孝顺公婆,草草应付,于是生平第一次挨了夫君的斥责。
夫君生辰的当天,自己按着小说里说的方法蒙着面纱给夫君边唱边舞。原先夫君还是笑逐颜开地称赞歌有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态的,却在看到自己掀了面纱一刻脸色阴沉。
“妇人总是以柔顺庄重为上,针黹女红为要,这些吟诗作画尚且还是可有可无的,更何况于歌舞,虽说只是家宴,柔儿你也太过……”被小说欺骗了以后柳柔从此便暗暗地被几位姨娘称为教坊女。
大热天里因为实在受不了在三十八九度里还要层层叠叠地把自己包起来,自己裁剪出一件T恤来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却不知道叫来了老夫人,不要说被夸着心灵手巧,老夫人看到那件‘没几片布’的衣服的时候,气得脸色煞白,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没有妇容。那以后柳柔再也不敢按着小说漫画里的女主的做法来讨巧了。
但是,之后老夫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有二八芳华,身子还小,正是那最青春的八九点钟的太阳,觉得她‘子息不丰’,撺掇着自己儿子把从小伺候自己的大丫鬟芳袭收了房,自己的一句抱怨竟然成就了自己‘善妒’之名。夫君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自己,充满了惋惜,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
“柔儿你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妒妇,为何一病之后性情大变?”从此以后,柳柔不再得到夫君的宠爱……
为了挽回败势,柳柔主动肩负起了尚书府的账务,发现自己的婆婆已经让这个尚书府到了靠典当过日子的时候,她大展奇才为府里创了一大笔收入,谁知……
“堂堂尚书的媳妇,堂堂杭州通判的正妻竟然去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张配天看着某人喜滋滋地拿着一大笔生意上的收益,气得脸都变了色“什么叫入不敷出?我们尚书府就是落魄到顿顿喝稀饭也轮不到你这般丢人现眼!”
早在自己嫁给夫君之前就已经伺候在他身边的黄姨娘体贴地给夫君倒了一杯茶,温声细语地说:“夫人也是糊涂了,商人不过末流,夫人却是金贵的,为了这些蝇头小利怎可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夫君拍拍黄姨娘的手,冲着自己冷冷地哼了一声,从此以后,夫君再也没有叫过她‘柔儿’……
很快,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地掉出了春意香囊,虽然自己根本就不屑于用熏香;然后开始有小丫头和老夫人哭诉自己虐待她,即使自己根本见都没有见过那个丫头;再然后,自己房间里赫然出现了巫蛊自己夫君的人偶娃娃,哪怕自己根本不会针线;最后,自己很荣幸地在夫君的后宫里成为了炮灰,手捧着白纸黑字的休书背赶出了家门。
休书是夫君亲自写的,笔法老到,飘逸灵动,出妻的理由清楚分明:
无出,善妒,毫无妇德,品行不端
每一点都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案板定钉。
柳柔接过休书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最下方的签名,张配天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潇洒利落,天字的最后一捺拉得很长,收笔尖尖的,好像一把刀插进自己心里。


  玄靖为情匿心迹
  
  洛城郊外·鬼绝阁清风岭
  “到底还是决定这样做了。”淡淡的月光下,白衣人轻轻一声叹息,背着手看着天际。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是美丽和气质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流失的,他依旧是曾经风姿满江南时候的模样,在时间的淬炼之下变得更加深沉内敛,高贵清冷,眉宇间一缕飘然超脱的清气,凛然不可侵犯。封君兰已经不再是曾经武林盟主了,褪去了铅华他显得比任何人都要平静,而后无声地在一个常人不知道的鬼绝阁里做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副阁主。
  “年轻人嘛。”旁边的人笑着说。他一身玄色,衣角处有张狂的图腾。面容的线条刚毅,飞扬的剑眉以及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再配上高挺的鼻子和永远挂着微笑的嘴角,同样亦是快半百的人了,可是他的容貌依旧对女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他长得没有身边的白衣人那样秀雅如谪仙,也不像花满袖一样邪魅,但是他却能从身体内散发出一种坚韧和正义凌然,那种正直和侠义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侠客而不是他现在的身份,鬼绝的阁主,人见人怕的邪帝,忆琴的生父——夜罗绝却生着这样一张义薄云天的脸,也算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讽刺吧。但是他那侠义的面容被隐藏在一张狰狞的黄金面具之后,从来没有对他的手下露出过,只有这个时候,他才难得地摘下那闷得很的玩意儿,让脸透透气。带着这个面具,是因为封君兰认为他的脸太过于正气,不适合做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头,不过他自己更倾向于认为是应为他的魅力无法阻挡,怕自己的异性手下全部飞蛾扑火才出此下策的。
  “何必让他重复你的老路。”封君兰皱了皱眉,仍是望着天际的月。
  “他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任他闹就是了,再大的篓子,也有你我收拾不了的?”夜罗绝笑得没心没肺,脸上的自负和狡黠和忆琴一模一样“毕竟有了‘谢玄茗’这个身份,他应该会更容易达成他的心愿吧。”
  封君兰冷冷地哼了一声:“和你以前一样,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抛弃的。”
  “哪里哪里,我可是一直为我姓夜而自豪的。”夜罗绝笑眯眯地说,一脸的不正经,顿了顿,夜罗绝突然换上了一种严肃的神色“我看他到底也是舍不得小蝶的……只怕到时候也会和我当年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连累了非月为我的梦想付出了幸福付出了生命……这样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却只是我们现在苟延残喘的生活,想想真是不甘啊……所以,自己还是私心地希望年轻的阿茗能实现自己当年那没有实现的梦吧?不过,自己心里却有舍不得看到小蝶不幸福……这样的想法,还真是矛盾啊……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封君兰突然叹了口气,轻轻摇头,然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样东西交给夜罗绝。
  夜罗绝低头迅速扫了一眼,不禁也微微变色
  “这,可真的有些,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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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城
  一场二十年前的变故不知为何又一次被提到了世人的面前。
  当一叠厚厚的卷宗被白发苍苍的老师重重地放在世子谢玄靖的面前的时候,被控制的病情经不住再次爆发,他在白马寺吐血昏迷被送回南阳王府。
  这场变故说来话长,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后位空虚,子嗣单薄。于是他的亲弟弟,恭亲王,也就是后来的平阳王爷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拉扯了兵勇要篡位。先帝和现在的皇帝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带着现在的南阳王爷就把平阳王爷给灭了,兵权也收回了,家产也充公了,人员也流放。当然这是皇室的家丑,先帝和平阳王爷也是亲兄弟,故而没有说他是谋反,只是寻了一个理由把他送去了边线借口玩忽职守让他做了炮灰,也让他死得有些尊严。他的家人全部流放到了大漠里,没有了音讯。皇室对外界宣称平阳王爷死于战争,外界也就相信了,其他的知情人或是死亡或是像夜罗绝封君兰那样隐居,要不就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这件事情就这样盖棺论定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又有人把他掀了出来。
  之所以掀出来,就是因为当年给平阳王爷的定论是:战死。世人也相信他是‘战死’于是这件事情被重新提起以后,响应的人还是不少的,其中有不少是平阳王爷的旧党。更重要的是,提出这件事的人,是平阳王爷的世子,谢玄茗,传说他在流放关外的时候一直相信他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于是悉心收集证据,想着有朝一日能为自己的父亲平反。于是乎,相信的人又是多了一大半。
  玄靖当然知道自己有一个叫谢玄茗的堂弟,但是这个堂弟根本就没有参加流放而是早早地在平阳王府败落之前就和他的生母王妃冷非月一起消失了。先帝平叛的时候得到了夜罗绝的鼎力相助,冷非月又是夜罗绝的心腹和左右手,最重要的是,玄茗根本就不是王爷的亲生儿子,于是这件事情先帝就盖下来,随便拉了两个人充当无故少的他们。先帝再是英明也没有想到这个他当年放过一马的‘罪臣之子’竟然也会重新走上平阳王爷的老路。
  玄茗不是平阳王爷儿子这件事情也算是平阳王爷的一顶硕大的绿帽子,这种丑闻他当然不会到处宣扬,于是可怜玄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明明应该流放在大漠数十年现在才回到洛城的平阳王世子谢玄茗会是这些日子里天天坐在百花楼的阁楼上对着自己艳丽地微笑着的花满袖。怀疑不是没有的,但是花满袖身上确实有证明自己的身份的玉佩,而且他的容貌也让人相信他就是当年那个容姿绝世的王妃的儿子,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很多只有平阳王府的人才知道的事情。
  如果花满袖真的是谢玄茗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是蝴蝶公子了……因为蝴蝶公子作乱是从十年之前就开始了,而那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在这里……
  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走错了方向呢?忆琴难道说的是真的?明明花满袖有那么明显的谋反的举动,行为是那么的可疑,那些抓来的人在被灭口之前的只言片语也都把箭头指向这个花满袖……难道他真的不是?
  玄靖困惑了。
  但是他知道,无论这个花满袖是不是真的世子谢玄茗,也不论他是不是真的蝴蝶公子,他都是一个危险的人,他的心里装的东西太邪恶,这个人,肯定会反。
  现在,只能看皇帝的选择了……如果恢复了平阳王爷的身份,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玄靖不禁又捂住自己的嘴,大声咳嗽起来。待他张开手掌,手心里是一片刺眼的血红色……病,又重了呢……
  “公子最近操心太过了。”身后传来忆琴平静而有些担忧的声音,玄靖刚想回头,一件纯白的披风已经被声音的主人轻轻地披在了玄靖的肩上“身体是您自己的,这样糟蹋只怕还不到明年,您就已经撑不住了。”
  玄靖淡淡地看了忆琴一眼,她还是那样笑着,和自己第一次在太平街上见到的时候一样,那种让人看了忍不住要融化的笑容,只是整个人清瘦了不少,眼下的乌青的颜色也越发的深了。
  玄靖的目光在忆琴为自己送来的药碗上稍微停留了一会,回头继续看摆在自己面前的卷宗,然后淡淡地说
  “……以后不必麻烦你给我熬药了。”
  “公子这是在关心我吗?”忆琴冲着玄靖的背影笑笑,眼神间闪过一丝深意“可惜这药不是我熬的,是翠玉姐姐为公子你熬的。”
  “翠玉?”玄靖思考了一下,才想起就是那个和忆琴一起进府却总是冷冷地呆在角落里的美丽女人,以及她在自己的琴声之中落荒而逃的时候的模样,不禁有些莞尔,而后接过忆琴手上的药碗微微啜了一口道“那么代我谢谢她吧。”
  “公子你这样为了天下呕心沥血值得吗?即使你累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感谢你的。”忆琴瞄了一眼那些卷宗,知道那些都是关于阿茗的材料,于是问。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要这个天下太平,人民可以安居乐业,百姓知不知道我,感不感谢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玄靖说的时候没有看忆琴,但是忆琴却看到了玄靖的侧脸,在说他的理想的时候显得那么的温柔,似乎有光芒会从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之中闪现出来。
  “这就是你的理想吗?”
  玄靖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吗?”
  “我吗?”玄靖把视线收回案卷上“我不过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什么也不需要了。”
  一个为了天下的人的安生,可以不在乎自己姓名的人,这样一个人,自己帮着花满袖和这个人作对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玄靖见忆琴沉默了,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看着忆琴说:
  “也许吧,等这个天下真正安定了,我能够……如果上苍愿意多给我几年的生命,我会……不,还是不必了,我不想耽误别人……”
  “公子,没有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也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的,如果你一直觉得爱一个人是耽误她,那你永远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活的。”
  玄靖深深地看着忆琴,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可以活着等到那一天,我会试着去……”
  ===================================================
  此时此刻,花满袖也正为自己的前途暗暗地捏着一把汗。
  苏易给自己的,就是这些年来通过蝴蝶收集来的一些证据,证明当年的平阳王爷没有谋反,也没有‘玩忽职守’是死于战争的,是英雄。当然,这些证据全部都是伪造的,但是蝴蝶一向就是收集情报的地方,造假的手段自然高超,一般人是看不出蛛丝马迹的。
  但是,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皇帝已经懂事了,谁都不知道他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到多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相信这些资料。所以,所有的人都在赌。
  玄靖赌皇帝不相信。否则花满袖就会得到他的身份和权力,让他的谋反变得更加可能。
  花满袖赌皇帝相信。否则他在背后潜伏了这些年后把自己暴露在公众的面前,生死就再也不能由他自己决定了。
  但是无论皇帝相不相信,苏易永远没有任何损失。他只是微笑着,站在所有人的身后,沉默着。
作者有话要说:落木淡定地抚摸着世子的头:孩子,花花的人气又要上去了,你已经没有希望了。
世子:我已经超脱了,只要女主幸福就好
落木凄凉地望着阿苏:你要是再不好好表现,你的粉丝也会变成花花党的
阿苏(对手指中……)


  敌友难辨谋天下
  
  “啾啾!啾啾!”忆琴正在耐着性子给小不点整理它一身杂乱的绒毛,原本安静地呆着的小不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得直炸毛挣扎着要从她的
  手上飞出去,还冲着门外不停叫唤着。
  忆琴疑惑地朝小不点激动叫着的方向看去,见苏易正微笑地站在门口,眼睛弯弯的,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见惯了苏易凄惨的模样,见多了苏易一身麻布衣服的样子,没有想到他穿着一身月白锦缎的长袍的时候会这么合适。儒雅温和,从容淡定间流
  露出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
  “好久不见了,忆琴。”他轻轻朝忆琴的方向点点头,说话的声音不高,带着试探的意味。
  “……苏易”忆琴犹豫了一下,那句含在嘴里的阿苏终是没有叫出口。
  苏易朝着小不点伸出手去,小不点立刻甩来忆琴狗腿地蹭上去,因为在苏易的手心里找到了久违的点心,马上把自己正牌的主人忆琴忘记到了
  天边,不停地冲着苏易谄媚地叫着。
  苏易温柔地摸摸小不点毛茸茸的脑袋,小不点马上把头靠在苏易的手上蹭来蹭去,一副温馨的景象。
  “小家伙,你还记得我呢。”苏易笑着说,然后把小不点放在自己的肩上,看着忆琴。
  “很警惕的眼神”苏易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因为我曾经是蝴蝶公子的缘故吗?”
  “不”忆琴回答得干脆利落。
  “变了呢,之前你不是这样对待我的。”苏易慢慢地走进忆琴,仍旧是温和的语调,但是他的眼神深处充满了黑色的漩涡,在业没有曾经的那种
  清澈和茫然,虽然看上去还是谨慎腼腆,每每看自己的眼神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回避,但是忆琴知道,苏易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阿苏了,那些
  腼腆和温和,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
  “变的人是你”忆琴说的时候看到苏易的衣袖仍旧是空空荡荡的,回想起刚刚把他救回来时候的情景,禁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她立刻把
  那些伤感的情怀收起,摆出一副笑脸看着苏易“说吧,知道世子在满世界找你,苏易公子还敢到这里来,总不是为了叙旧吧?”
  “我若说是呢?”苏易轻轻地笑出声,一双桃花眼看着忆琴,深情无限。忆琴没有想到,原本是浊世翩翩美公子的阿苏深情凝视一个人的时候,
  会有这么大的魅力,不禁有些心悸。毕竟,初见他的时候,他是那么害羞的一个人,动不动就会脸红的,现在反差这么大,忆琴有些接受不了
  。
  “我们有什么旧好叙的呢?既然你就是当年伤害了兰叔的人,我怎会放过你?”忆琴避开了苏易的目光,一手慢慢地按向了缠在腰间当做腰带的
  吹蛇剑。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武功全失却还能在你的面前活到现在,若是你认定是我要这么做的,我早就死在你的吹蛇剑下了,不是吗?忆琴你
  也是心里有疑惑,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是谁请我去杀封君兰的?”
  忆琴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但是有若无其事地抬起弄了弄鬓角,然后勾起嘴角问
  “如果我说不想呢?”
  “那就说明忆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苏易用仅剩下的一只胳膊从腰间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忆琴“而很遗憾我今天来,只能证明你的猜想是真的。”
  忆琴没有去接苏易手上的东西。那件东西她看或者是不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父亲是那么护着兰叔,兰叔被人废去的双腿而锱铢必报的父亲却没有为兰叔报仇,那只能说明伤害兰叔的人是他们的亲人或者对于他们来说是
  很重要的人,所以父亲不能对那个人出手报仇。
  重要的人,除了死去的冷非月,排出了嫌疑的阿茗,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能伤害到兰叔的人——自己的母亲,南阳
  王府的王妃,封彩音。
  那么苏易手上的东西,无非就是当年封彩音签的合同什么的吧?没有看的必要了……
  苏易见忆琴不接,也不在意,把那东西放在了桌面上,然后看着忆琴,说:
  “花满袖已经被皇帝承认了。”
  忆琴咬着嘴唇,若无其事地笑着,一脸无辜地看着苏易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忆琴,不要忘记了我以前是蝴蝶的主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夜罗绝,冷非月,封彩音,封君兰,张玄茗和整个平阳王府之间
  有什么关系,我,都是知道的。”苏易小心地把肩上的小不点放在了桌面上,慢慢地靠近了忆琴。
  张玄茗……他知道阿茗姓张!
  连皇上都不知道的事情,这桩二十几年前的秘密苏易竟然知道……果然,蝴蝶的老大即使没有武功和胳膊,依然不容小觑。忆琴的手又慢慢按
  向了腰间的吹蛇剑……也是,这柄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几十年的吹蛇剑软剑被她当做腰带缠着,苏易却能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委
  实可怕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忆琴警惕地看着苏易,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有些想后退。
  苏易说着慢慢绕到了忆琴的身后,伸手挑起了一缕散乱的青丝,细心把它别回忆琴的耳后,然后凑到忆琴的耳边轻声说
  “无论你信不信,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有那么一瞬,忆琴很想狠狠地敲苏易的头,大笑着说你还敢再拿这一套来骗我。但是她马上记起来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深情表白的人是曾经的蝴蝶公子苏易,而不是那个有些傻乎乎有些迂腐却坚忍的阿苏。
  忆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没心没肺地笑着,半响停下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直视着苏易然后非常认真地说:
  “很好笑,可是这次我不会上当了。”
  苏易没有特别的反应,仍旧挂着温柔的笑,轻声说
  “这次我还是认真的。”
  “也许这句话就是骗我也未可知。”忆琴笑着说,眼睛清清亮亮,眼角飞扬,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实话”苏易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仅剩下的一只手轻轻搭在忆琴的肩膀上“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深情无限,似乎有一个黑不见底漩涡在他的眼眸深处翻滚着,吸下一切靠近的人“你永远不会理解我有多么的讨厌别人的碰触,因为你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苏易说着,他的手慢慢地顺着忆琴的脖颈向上,托住她小巧的下颌,轻轻地把她的头转向自己,忆琴看到了一双凝结着哀伤和无奈的眼眸“所以我回避一切的碰触,只除了你,只有你让我感觉到安心。”
  幽幽的香味脉脉流散,自顾自地渗透进忆琴的身体,忆琴觉得,在这样的香味里,苏易的眼神看上去甚至比花满袖还要蛊惑人心。
  “那我还真是荣幸……还是说交易吧。”忆琴慢慢地,悄悄地把自己的下颌从苏易的手中解救出来,后退了一大步,看着苏易软硬不吃,笑容甜美。
  “跟我走。”苏易看着忆琴语调平和但是非常坚决。
  “我只不过是鬼绝七琴六玉里排位最后的杀手”忆琴笑眯眯地说“如果是要刺杀,我比不过翠玉姐姐,要用毒,蓝玉姐姐比我更在行,看在花满袖的份上,我可以请爹爹把价位按低一些,你这样带我走没有什么用处吧。”
  “我不需要你来帮我”苏易知道忆琴是在和自己打马虎眼,于是淡淡地说“我只是单纯的想带你走而已……”
  “这样啊”忆琴温柔地微笑着说“可是为什么呢?如果忆琴不想,苏易公子现在强行把我带走吗?”她说得时候表情天真又无辜。
  “可是……”苏易看着忆琴,微不可闻地叹气,很困扰似的柔声说“花满袖的命还我在我的手上,忆琴姑娘真的不在乎吗?”
  温柔的强势,苏易漆黑的眼眸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微笑。
  “就只要我跟你走这么简单?”
  “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好”苏易微笑着说“也不要让世子和翠玉知道你的离开就够了。”
  忆琴无辜地睁着眼睛望着苏易,脸上并没有太吃惊的表情。
  苏易老神在在地对她摇了摇头,左手食指点在自己唇上,微微勾起嘴角
  “什么都不要问,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忆琴只是看着苏易,没有再问什么。
  “我可不可以当做你已经同意了?”
  忆琴点点头
  “等我收拾下东西吧。”
  都说蝴蝶公子善于和别人做交易,果然名不虚传,他提出来的条件,自己竟然无法拒绝。苏易没有武功,却带着自己,根本就是把他的命交到自己的手上。他手上握着花满袖的性命,在他伤了花满袖修之前自己不但不会伤他反而还要尽力保护他。这是一场赌博,也只有苏易这样的人,才敢把自己和别人的性命拿出来当赌注。
  “不要带太多了,会被看出来的。”苏易温柔地提醒。
  “不会的”说着忆琴把自己带走的东西给苏易看,只是一些精致的笔墨和零碎的物件。
  苏易含笑不语,而后坐在桌边看着忆琴忙碌。他温柔地看了桌上蹦蹦跳跳毛茸茸的小不点,把最后一点的点心小心地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悠闲地打量着这件不大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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