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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歌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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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强忍着疼痛笑笑,便又昏了过去。
  漪香看着小女孩,心疼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这孩子那么小,有谁会给她下蛊毒呢?莫不是她父母得罪了什么人?再说这边塞又怎么会有蛊虫呢?
  漪香头疼的走出帐子,那俩士兵终于松了口气。这祖宗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这俩人都在商量要不要进去把她逮出来了……那年轻妇女急忙问她,“姑娘,我的孩子还有救吗?”眼中满是焦急和期盼,甚至还有几丝乞求的味道。
  漪香蹙着眉头,“你们……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那妇女楞了楞,仔细想想后却摇摇头说道:“我和孩子的阿爸一直都是本分做人,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啊!姑娘这话意思是?”
  漪香仔细看着她的神情,看样子,她的确没有说谎。那这样厉害的蛊虫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你的孩子得的不是什么怪病,而是中了蛊毒。”花漪香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
  那妇女吓得险些跌坐在地,还好另一个妇女从后面扶了她一把。
  “你再仔细想想,这孩子病之前都吃过什么东西?去过那些地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妇女渐渐冷静下来,“阿兰那天吃的东西和往常一样啊,而且那些东西我们也是吃过的啊。那天……她,她去过……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早晨羊群里有一头母羊不见了。阿兰就骑着小马去找羊,可是一直到下午才被小马驮着回来。自那以后,这孩子就一直昏睡不醒,嘴里还在说着胡话。”
  “她说了什么?!”花漪香急忙问。
  年轻妇女仔细回忆着,“她好像在说有好多的……虫子……难道,那就是蛊虫吗?”妇女惊恐地说道。
  花漪香蹙着眉头,默默点了点头。如果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那这附近草原上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有人偷养着大量的蛊虫。可是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为什么附近的牧民们却不知道呢?
  一个个疑团在她的脑海中,急待解开。
  “那你是否还记得她是从什么方向回来的呢?”
  “好像是从东南,冰雪崖那个方向回来的。”
  漪香看了看东南方向,“冰雪崖是什么地方?”
  “冰雪崖是禁地所在,上一任大汗曾下令禁止任何牧民到那里放牧。传说那里有食人的怪物,加上那里也没什么水草。久而久之,人们便不再靠近那里了。”妇女泪眼朦胧的说道。
  看样子,只有去冰雪崖才可以找到引出阿兰体内蛊虫的办法了。
  漪香转身对那两个妇女说道“阿兰中蛊毒的事先不要说出去,我亲自去一趟冰雪崖。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救阿兰。”
  “万万不可!冰雪崖乃是禁地,姑娘切不可自身犯险!”那俩士兵急忙阻止,刚才自己二人已然犯了大错,如今再让她擅闯禁地,二王子非得将他二人皮扒了不可!
  漪香看着那倔强的二人,真是又急又气。“这样吧,你们其中一个人去通知二王子,另一个人跟我去冰雪崖。这样,你们就不必担心我逃跑了,好吧?反正这冰雪崖我今天是去定了!怎么做由你们选。”花漪香只好用威胁这一招了。
  那二人对视一眼,咬咬牙,其中一个只好慌忙上马赶回去通知二王子去了。
  花漪香偷笑,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嘛。
  “你们照顾好阿兰,等我回来。”
  她利落的翻身上马,那两个妇女感激的跪在地上,“姑娘万事小心!”
  “嗯,别担心。”另一个士兵也上了另一匹马,两匹马踏土而去,直奔冰雪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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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冰雪崖

  京城内,景王府。
  厅内上座坐着头戴乌金发箍,一身紫蟠绣金纹衫,足蹬深青色长靴的景王爷。几个粉色裙衫的侍女在身旁揺扇伺候,屋内熏香与淡淡的胭脂味交织在一起。
  厅内左旁下首坐着一年纪约莫十七左右的男子,此人乃是兵部尚书严禄之子严少天。精通骑射,年纪轻轻便被封为兵部侍郎。朝中无数人想要巴结的对象,也是陪同景王爷出生入死的兄弟。
  “王爷,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被动下去?”严少天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询问。
  “我如今已不是什么王爷,不过是一个被贬的贝勒罢了。手无实权,我又能怎样?”景贝勒一副慵懒的样子。
  “与其这样坐以待毙,倒不如……”严少天卖了个关子。
  “不如怎样?难道……还能反了不成?”景贝勒状似无意地问道。
  “啪――”一个侍女正要递给景贝勒的茶杯吓得掉在地上碎成两半,茶水溅到景贝勒身上。
  “啊,贝勒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那名侍女慌忙跪地求饶。
  景贝勒嘴角微勾邪笑,“一个茶杯而已,碎了就碎了,起来吧。”
  “是,谢…贝勒爷。”那侍女战战兢兢地起身,头埋得很低。
  “你是什么入府的?”景贝勒问。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是前几日刚进府的。”
  “嗯。”景贝勒和严少天一个无声的眼神交流。
  “你们都先下去吧!”景贝勒说道。
  “奴婢告退。”一干侍女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
  待众人退下之后,严少天才皱着眉说道:“看来你府中不干净了啊。”
  景贝勒看着门外,却又像在看着远方说道:“是啊,不干净了,也该是时候清理清理门户了。”
  次日,景王府据说夜里进了刺客要刺杀景贝勒爷。遭侍卫发现后,杀了不少王府下人便逃之夭夭。再之后,便是当今皇上不知为何又复了景王爷的王位。但这两件事后的缘由,又岂是普通人能够知晓的?
  边塞。
  漪香和士兵越靠近冰雪崖,就越发感觉到寒气逼人。而且牧草也是越来越焦黄,到冰雪崖前时几乎便已没有草了。
  冰雪崖下,所看见的并非是想象中的冰雪皑皑的场景,而是一个几乎荒芜的山坡。
  “锊――”俩人下马,花漪香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名地有一股熟悉感。这番场景,似在梦中见过。
  由不得自己多想,她摇摇头便向山坡走去。那士兵慌忙拉住她,“姑娘切不可冒险,我看此处十分诡异。这季节早已入了春日,唯独此处仍是寒风凌厉,恐有古怪。不如我先去察看,您在此等候消息。”
  漪香看看近在眼前荒芜的山坡,在听他这么一说,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虫子之类的东西。”
  “是。”那士兵便向山坡走去。漪香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身影,生怕一下子便冒出什么怪物来。
  这时,突然狂风大作,泥沙让人睁不开眼睛,漪香只听见士兵一声凄厉的叫声后便没了声息。
  漪香吓得半死,慌乱中想要离开却根本找不到方向只好一直向前狂奔。等泥沙散尽,狂风停止。漪香才敢睁开眼,自己早已不在原地。
  面前是一个幽深诡密的巨大山洞,身后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自己明明记得刚才明明没有起雾的,还有刚才的那阵风沙……花漪香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明显是只能进不能出了,那士兵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有人吗?”花漪香探着头对山洞大喊一声,回答她的只有一圈又一圈的回声……
  花漪香快要吓得两腿打颤了,事已至此,她强打起力气一步一步向山洞内走去。
  走进山洞,安静的可以听见洞顶上滴落的水滴的声音。偶尔有一两滴水珠落在她身上,都要把她吓得半死。走了一段路,脚下的泥土就变得越来越干燥。洞顶上的水滴也修建减少。眼前却几乎快要什么都看不见了,永无止境的黑。
  花漪香摸摸身上,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但摸到怀里有一个邬斯丹送给自己的锦囊,隐隐透着光芒。她慌忙打开,居然是一颗罕见的夜明珠。还好,老天有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
  夜明珠的光芒却也只能够照亮自己身旁三步左右的地方,但总比没有强不是?
  没有了水滴的声音,山洞里的声音越发显得清晰。
  但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却有另外一种声音充斥在山洞之中,而且越发明显……
  “嗤嗤嗤……嗤”
  花漪香举起夜明珠一看,手中的夜明珠险些吓得掉在地上。
  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蛊虫!恐怕这些便是阿兰口中的“好多的虫子”,那么这些蛊虫应该和阿兰身体里的蛊虫是一样的。
  这些蛊虫有大有小,大的有小孩拳头般大小,小的也有筷子般粗细。有些蛊虫已经爬到她身后,将她呈圆圈包围的趋势,却不靠近。
  漪香紧张得双腿直打颤,只看见蛊虫却没看见蛊虫的主人,那怎么救阿兰?总不能自己吃个蛊虫试试吧?她不敢再动,双脚都快站得麻木了那些蛊虫也不靠近她。这就让漪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它们总不是在商量怎么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吧?
  反正进退维谷,怎么都是死。倒不如冲过去踩死一两只也不亏不是?她就抱着这种想法向前迈一步,紧闭眼睛不敢看脚下的那些东西。可是脚底下什么触感都没有,依然是平坦的土地。
  漪香睁眼一看,那些虫子都向两边爬开,始终保持离她一步的距离。这些蛊虫竟然……害怕她?!
  有没有搞错?难道这些虫子欺软怕硬?只敢欺负小孩不敢欺负大人?额……貌似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漪香试探性的再向前一步,前面的蛊虫们也都急忙闪到一边。以此类推多试几次,漪香虫中凌乱了……连这些虫子也嫌弃自己?不是吧!
  她试着左走右拐,无论她走哪里,哪里的蛊虫都对她退避三舍。再向前走了一小段路,蛊虫就没有了。这山洞仿佛深不见底似的,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但花漪香相信,养这些蛊虫的主人一定就在山洞里面。也只有找到他(她),才能拿到解药救阿兰。虽然自己与阿兰素未谋面,但就凭她的一声“姐姐”,自己也一定要救她!
  她的脚步声在洞内久久回荡,转过一个弯,前面不再是只有三人宽的隧道。而是像一间石室一样的布局,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石室正中央坐着一头狼!
  那狼直直的盯着花漪香,狼爪兴奋的刨着地上的土。那简直比一个人三个月没见荤腥还要兴奋,额……至少花漪香是这样觉得的。那头狼异常肥壮,一看就知道是个胃口相当大的家伙。自己这么一大份肉送到它面前,它不高兴都不行吧?
  花漪香就维持着那个迈步的动作,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静止流淌了。她默默身上,再没有匕首什么的可以用来抵抗狼的攻击了。
  她苦笑的扯扯嘴角,看着那头狼。“呵……呵呵,你…你好啊……”
  “呜――”狼一声长啸扑向花漪香,花漪香被吓得脚软得跌坐在地,连向后跑的气力也没有了。
  这狼就这样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
  花漪香没有感到预想的疼痛,睁开眼,那狼竟然在自己的身上蹭着。伸出舌头舔她的脸蛋,嘴里还“呜呜……呜”的哼着像在撒娇。
  漪香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这个姿势,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头狼。看来这头狼是把自己当成了它的主人,可是就算长得像气味也不对吧。自己身上的体香从未有人有过相同或相像的气味,当初就是万姑姑想方设法的想配出她的这种味道,也是根本找不到相同的香料。
  莫非……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一些模糊的记忆渐渐涌现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白衣男子从上方翩翩而下。墨发飞舞,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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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离奇身世

  这白衣男子墨发飞舞,翩然落于石室中央。箭眉笔直,一双明目,鼻梁高挺,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皮肤赛雪,脸廓分明。浑身散发出一股超脱凡俗的味道,只有看着花漪香的双眼还带走暖意。
  漪香呆了,美男子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有他这般的气质。再说,什么叫“你终于回来了?”记忆中她们貌似没有见过面吧?!
  “你…你是…这里的主人吧?”花漪香轻轻避开那头狼,站起身子。这狼的主人都回来了,还怕它做什么?它总不会当着主人的面乱咬人吧?现实情况却是……狼很不满意她推开自己,一口咬在她的手上。也没敢用太大的劲,却也咬出了血丝。
  白衣男子急忙出手运功击向老狼,老狼“呜咽”一声松口滚落在地上。狼嘴里潺潺地涌出献血,看样子伤得不轻。
  花漪香疼得呼出声来,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狼便已经倒在了地上。自己虽然被狼咬了,却也感觉得出狼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不然,她又岂能活到现在?
  白衣男子慌忙拉着她的手查看伤口,一边担心的询问“怎么样?疼不疼?”这亲密而又自然的举动,让漪香的手是抽也不是放也不是。心里也只想着他只是歉疚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可白衣男子后面的举动,却让花漪香怎么也无法怎样认为了。
  他看见她手上被咬的四个牙印,浅浅的冒出血珠来。他就这样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吸去她的血,漪香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唰的红了脸。这男子恐怕不是疯子就得是登徒子……
  白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几丝失落,花漪香尴尬的低着头。看见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老狼,心疼的蹲在它面前试着摸摸它的毛。老狼“呜呜”一声似是委屈,血却是更多的涌了出来。
  “你干嘛下手那么重啊,它又没有真的要咬我。”漪香责怪道。
  “可是它伤了你,便是该死。”白衣男子说得风轻云淡,却让花漪香感到莫名的心惊胆战。他,比狼还要狠。简直是无情、冷血……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说我冷血。”白衣男子默默地说。
  “你怎么知道?”花漪香吓了一跳,之后便又后悔说话了……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白衣男子却仍然只是浅浅的笑,“因为我会读心术啊。”
  ……
  这世上,真的有读心术?
  “你可以救救它吗?”花漪香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这头狼真的很可怜,而且自己对它有一种莫名地好感。
  “好。”白衣男子想也不想的回答。
  这倒让花漪香不知所措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好说话?
  “因为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白衣男子又像读过她的心似的,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漪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萍水相逢的俩人之间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奇怪了?!
  白衣男子运着真气替老狼疗伤,看着老狼的血不再冒出,接上了老狼被打断的骨头,才收了手。他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一些,额头染上一层薄汗。
  “喂,你…你没事吧?”漪香看着他。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摇摇头。“我可不叫‘喂’,你小时候都叫我司徒哥哥,忘了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宠溺,看不出一丝作假。
  “小时候?”花漪香茫然了,自己的小时候不是在天香楼度过的吗?难道他说的是自己5岁之前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啊,小时候的你最喜欢跟着我到处跑了,老是要我带你出去玩。”
  “可是……我对小时候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花漪香使劲摇摇头。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在嬉闹,笑声银玲一般。很熟悉,也很陌生。
  “别急,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来,跟我来。”白衣男子伸出手。
  花漪香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只骨节分明纤细的手,慢慢地将自己的手递到他手里。莫名的安心,那是一种来自脑海深处的信任。
  冰雪崖外,邬斯丹带着一队人马和先前的那个士兵赶到。一听说花漪香要来冰雪崖的消息,他急得不顾病重的大汗父亲的阻拦,带上人就马不停蹄的向这儿赶。
  面前仍然是一片荒芜的山坡,冷风袭人,似乎从未有人来过的迹象。
  “你确定她们来了冰雪崖吗?”邬斯丹厉声问那个士兵。
  “启禀王子,姑娘确实说了要来此处。”士兵紧张地回答。
  “哼!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唯你是问!”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士兵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们二人留下,其余人搜山!就是撅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邬斯丹还算冷静的下令。
  “是!”二十多个士兵分成几路进入山坡搜寻。
  漪香,等着我!
  京城,景王府。
  景王爷一身富贵公子哥的形象,翻身上马。身后十几名侍卫模样的全是大内高手,个个可以一当十。
  严少天手持玉扇,“大哥当真要去?”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景王爷不置可否的样子真让人觉得他很欠扁。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能让一向稳重的大哥着急成这样。啧啧……真是难得。”严少天止不住的调侃他。他心里也明白,景王爷要做的事从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那大哥你一路走好,小弟我就在府中等你将嫂子带回来。”
  “好,这府中我可是就交给你了,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大哥放心。”
  “驾!”景王爷一行人向塞外赶去,引起不少百姓哄闹。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一切,早已注定是劫。
  塞外,山洞内。
  白衣男子转动石壁的机关,一道石门缓缓打开。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落下。
  这间石室里比外面要宽得多,地上铺着绒毯。石桌上还摆有一盘野果,石床上方挂着白纱帐帘。石床边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头戴着花环,天真烂漫的笑着,那眉目之间与花漪香有着几丝相似。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柜,木柜是密密麻麻的抽屉,倒像是药店装药材的柜子。石壁上点着许多盏油灯,让房间内亮如白昼。石室上空有五个小洞,用来透气。
  白衣男子走到木柜前,打开其中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玉瓶。打开玉瓶,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将药丸递给她,“来,把这颗药吃了。”
  花漪香看着他手心里的药丸,“这是什么药?”
  “帮助你恢复记忆的药,乖,吃了它。”白衣男子温柔的对她说,就像在哄小孩子乖乖喝药一样。
  花漪香半信半疑地拿起那颗药吃了下去,药入口便像辣椒水一般一路火辣滚烫地烧到了肚子。
  脑袋如同放空一般苍白,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形成、翻涌。头疼欲裂,“啊――”漪香不停用手捶着头,好难受!头胀痛得厉害。
  “云儿,忍一忍。”白衣男子抱住她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好痛!好难受!”漪香不停的挣扎。最后,晕在了他的怀里。
  白衣男子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乖,好好睡一觉吧,醒来什么都好了。什么都会好了。”
  昏迷中的花漪香似是听到了他的话,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境中有一个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小裙衫,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跑着。后面跟着一个比女孩大几岁的男孩,“司徒哥哥,你快点呀!慢死了!”
  “云儿,你慢点,别摔了。”男孩担心的跟着她。
  “啊!”小女孩没留意一下子滑倒在泥浆里。
  “云儿!”男孩慌忙跑过去要扶起她。
  “啊……不行,我动不了了。”小女孩疼得直流泪。
  男孩只好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口,女孩的膝盖被划出了血还染上了泥浆。男孩转过身蹲下,“来,我背你回去吧!”
  “啊?这……可是……”女孩为难地看着他,犹豫不决。
  “别可是了,来,快上来!不然一会儿下雨了,咱俩就都回不去了。”男孩看着她。
  小女孩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爬上他的背。男孩使劲背起她,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
  “司徒哥哥,云儿重吗?”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问他。
  “不重,云儿一点都不重。”男儿略带喘息的对她说。
  “那为什么司徒哥哥你都流汗了呢?”
  “那不是汗水,是雨水。”男孩继续哄骗她。
  “下雨了吗?可为什么云儿没有感觉到?”
  “……”
  画面一转,小云儿在家的院子里放风筝。玩得累了便跑到屋里找母亲,爹娘正在和司徒伯伯,伯母说着什么。
  “娘,云儿想吃桂花糕!”云儿小跑着扑到娘的怀里。
  “好,乖啊,娘中午就让厨房给云儿做桂花糕吃。”娘宠溺的摸摸她的脸。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还不快来见过你司徒伯伯和伯母。”云儿的爹厉声说道。
  “哦――”云儿不情愿的从娘的怀里钻出来,规规矩矩的给二人行礼。“云儿见过伯伯,伯母。”
  “欸,诶,快起来好孩子。”司徒二人扶起她。俩人看她是越看越喜欢,笑着问云儿,“云儿愿不愿意以后嫁给你司徒哥哥做媳妇儿啊?”两家的大人都在看着她的反应。
  云儿连忙缩到娘的怀里,探出脑袋问,“云儿为什么要嫁给司徒哥哥啊?”
  “这样,司徒哥哥以后就可以一直陪云儿玩了呀。”司徒伯母说道。
  “好呀,好呀,云儿要司徒哥哥陪云儿玩,云儿要做司徒哥哥的媳妇儿。”云儿拍着手说道。
  两家的大人都在哄笑,司徒伯伯对云儿的爹说道:“那……宁兄,此事便算定下了吧。改天我让人选个吉日,亲自上门提亲。”
  “好,就这么说定了。”云儿的爹笑着说道。
  两家的大人就这么定下了她们的婚事。
  画面再一变,却是无尽的杀戮与叫喊声。那些冲进来的士兵见人就杀,庭院里、走廊上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和残骸。侍女小蝶捂住云儿的嘴不让她出声,带着她躲在厨房装水的缸子里。她透过上面的缝隙看着外面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娘亲至死也爬去和父亲拉住手的情景。
  有一个士兵拖着一个相貌清秀的丫鬟就在门前扒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疯狂的啃咬以后狠狠地杀了她。那些士兵在嬉笑,在哄闹。她就这样看着侍女小翠死不瞑目的双眼……
  一场浩劫,家中一百三十口人,只有她和侍女小蝶活了下来。
  待士兵们走后侍女小蝶才带着她悄悄从后门逃走,到了司徒家。谁知司徒家竟是一样的状况!
  一日之间,两位朝廷重臣皆遭灭门!
  司徒家的小儿子前不久被父母送到苍山拜师学艺才幸免遇难,问询后偷偷下山找到宁云儿求师父相救。
  他师父叹了叹气便让人将他们送到塞外冰雪崖投靠自己的师兄。岂料他师兄性格古怪,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于是让宁云儿服下忘年丹封印了记忆,服下百花丹使她身上散发出独特的香味作为将来二人相认的标记。便将她送来山下的牧民扶养,后来又被贼人搙去卖进了天香楼……
  他师父曾经说过:“如果有缘,将来一定会再相见。”
  一语中地,绕成俩人之间再也解不开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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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生如戏

  花漪香的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清泪,滴落在枕侧。司徒风紧皱着眉,这样的痛苦让她再经历一次是不是太过残忍?雪白到几乎透明的指尖轻轻拭去泪珠,含进嘴里。如果你痛苦,就让我陪你一起痛吧。
  床榻上的她颤了颤睫毛,晶莹的泪珠化作无数的细小水晶粘在长长地睫毛上。幽幽醒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中几分痛苦,几分挣扎,还有几分……迷茫。
  她望着他,他看着她。彼此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俩人姿势的暧昧,只想将对方刻进脑海里,再不忘记。
  “司徒哥哥。”花漪香强忍着泪水扑进他的怀里。那梦里的一切,自己早已明白都是事实,是自己失去的记忆。
  他一霎身体的僵硬,便放松了下来,快到人无法察觉。多年以来,自己早已不习惯别人的碰触。但她,例外。左手扶住她,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傻瓜,想哭就哭出来,。在司徒哥哥面前,你永远不需要伪装。”
  “嗯嗯……”花漪香不住地点头,再也忍不住的泪水。一刹那间自己十年以来对家的幻想与思念都化为了泡影,这个打击来得太快、太狠。
  久久的在他怀里哭泣,泪水沾湿他的衣襟。从最初的大声哭泣到小声呜咽,再到现在的默默抽泣。司徒风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背。就像……就像她娘当年哄她一样。
  “好受些了吗?”司徒风低下头心疼地看着怀里的人。
  “嗯……嗯。”花漪香抬起哭得通红的双眼看见他眼瞳中的自己,“呜呜……我是不是……哭起来……很丑?”
  司徒风笑了笑,“没有,云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嘴角眼里都是对她独有的宠爱。
  她破涕为笑,自己还有亲人,真好……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扑在人家怀里,姿势尴尬……她红了脸,微微推开他,起了身。
  司徒风没说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眼不见。刚才怀中的温暖与她的体气,也被空气带走。他收了手,掩盖自己的情绪。
  花漪香起身穿鞋,看着室内的摆设,简单、干练,明显的男人风格。室内的温度比外面要低的许多,花漪香离开被窝后情不自禁的冻得打了个冷颤,手抚了抚双臂。
  一件雪白狼皮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她愕然。
  身后的司徒风仍然是微笑的看着她。她笑笑,自己怎么没发现屋内有披风呢?貌似就那么大点地方?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二人的动作,不像久别重逢的朋友,倒像是……多年的夫妻。
  床旁边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名穿着粉红色裙衫的女子。面容清秀,天真烂漫的笑容。眉目与她倒有几分相似,墨发飞扬,发鬓上插了两朵彩色的花朵。身形如柳,腰间不盈一握。裙摆微微随风飘起,画中人似乎要从画中挣脱而出。
  “这是?”花漪香用手轻轻抚着画中女子的脸庞。
  “是我想象中你今年的模样罢了,可惜,还是没能画出你的神韵。”司徒风平静地看着画中人说。
  花漪香有些许惊讶,今年?难道每年他都会画一幅自己的画像?再细看那幅画,画中人眉目之间和自己确有几分相似。只是画中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都是明媚与张扬,这与她的气质有些不符。可惜,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自己还能像小时候那样的笑吗?
  花漪香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想得多了,也只不过是徒赠伤悲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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