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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时光正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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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彼时的宁天祈和叶锦珏,就这样和谐的相处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在自修室时他发现叶锦珏对着一本杂志的插图看了很久很久,他好奇的凑过去看,斗大的黑色标题写着“建筑设计的‘中国之子’”,配图上的男人年轻的脸上搭配了一双眼神锐利的眼睛。
  “你怎么看着它发呆啊?这谁啊?”
  “一个建筑设计师……”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建筑设计啦,别告诉我这是你偶像啊!”他哧笑道。
  她却突然动了气,“就是我偶像怎么了?!”
  然后她收拾了东西就往外走,他当场愣在那里,觉得她的脾气来的奇怪。
  他发现叶锦珏收藏着一支笛子,偶尔会拿出来看看,可是她从来没吹过,她也不会吹笛子,原因不明。
  他是坚持的,但她,却是固执的。像是固执的在守着些什么不让人窥探。
  很多人因为宁天祈而认识叶锦珏,可是宁天祈却渐渐觉得自己不了解她了,如果只是做女朋友,叶锦珏很合格,可是就是这个很合格的女朋友,后来常常让他有一种女朋友就是份工作的错觉。
  他试图跟叶锦珏有更亲近的距离,可是试了几次都被她有意无意的避开后,他才颓然的发现,他想往前,可是叶锦珏却始终在原地,她不会退,但也绝不配合他往前挪一挪。
  就像是他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走一样。
  叶锦珏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不再被抑郁症的阴影影响,她说起往事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宁天祈以为她都忘了,或者说选择忘了。
  他看见她一日比一日变得开朗,变得愿意接触人群,逐渐抹干净蒙在身上的灰尘,整个人都光亮起来。他以为她真的脱胎换骨凤凰涅槃,禁不住得意洋洋。
  可是许木华在得知他和叶锦珏在一起时曾经很委婉的告诉过他,“那一段时光是锦珏人生里最刻骨铭心的日子。”
  刻骨铭心,就意味着她绝对不可能忘记那段时光里的任何人和任何事。
  可惜那时他被喜悦冲昏了头,没有仔细的想过这句话的含义。
  大四毕业时,他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他试图劝说叶锦珏跟他一起去B市,她死活不肯,说自己习惯了这里,不愿意改变。
  她劝他不要失去这次的机会,说她会支持他的所有决定,只要他觉得是正确的。
  叶锦珏很快就签了市内的一家报社,可是他还在犹豫去留。
  散伙饭很热闹,有人趁着酒劲对暗恋的人表白,有人在吐槽过去四年的生活,后来,有人举着酒杯对他说,“老大,我祝你跟锦珏白头到老!来!干了这杯!”
  叶锦珏已经喝了不少,本是迷蒙着双眼笑嘻嘻的看着他的,喝了这杯后却干呕着跑了出去。
  他追出去找她,终于在树下找到蹲在地上的人。他去扶她,却被她顺势抱住,他听见她在喃喃自语,“我在这里啊,你能不能找到我……”
  他想安慰她,却听见她哭着喊,“都那么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脑子像有列车哄哄而过,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更没有力气去试图安慰她了。
  “就算我不够喜欢你你也要坚持吗?”
  他想起表白那日她问他的问题,现在才觉得那么讽刺,那么委屈。
  可是有什么办法,就算知道叶锦珏心里藏着一个人,他也还是想要和她在一起,等到老了还一起看太阳从天边坠落。
  可是此刻的她那么绝望,像是全世界的悲伤都放在她的身上一样绝望,所有压抑的情绪在酒后全部释放。
  他把叶锦珏送回宿舍,阿楚到楼下来接她,转身走的时候,背对着他低声说:“放过她吧……”
  他很想大声的说,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
  他从不知道,这样一段被那么多人都看好的要祝他们白头偕老的感情,会有人对他说求放过……
  他想了一夜,第二天他决定离开这里。临走前叶锦珏去送他最后一程,他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看他,很肯定的点头。
  他再问:“那你爱我吗?”
  这一次,她躲开他的目光,沉默不语。
  他苦笑着说:“那你保重吧!”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她。直到回来参加老师的寿宴,他特地挤了时间回来,看见她说好久不见,看见她低着头说有男朋友了,看见她和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姿态亲密,看见她把头随意的靠在那个人的肩膀上似在撒娇,他才想起,她从来就没有对他这么亲密过。
  那个是她回忆里一直等着他回来的人。
  宁天祈陪叶锦珏渡过了人生最灰暗的时光,却抵不过另一个人陪她渡过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少年时代,人常常总是记吃不记打,总是不愿意记得不好的回忆。所以她会喜欢他,却始终不爱他。
  可是偏偏,喜欢和爱,是两种不同的情感。
  他想,他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她。他也不知道这些年叶锦珏是不是一个人独自在等待,就像从前他不抽烟可是现在他时不时会来上一根那样,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变化。
  可是她看起来很好,那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1)

  
  对于叶锦珏来说,宁天祈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未来也一定鲜有交集。
  她自觉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林缃曾经提醒过她让她把所有事都对覃念说明白,但她认为覃念早已知道宁天祈的存在也曾说过不介意,多说了反而显得自己小心眼儿。
  可是从寿宴回来,锦珏却发觉覃念情绪有些变化,似乎周身笼罩着一圈的低气压,兴许是想起了工作上的事吧。这样想着,她便没问过他缘由。
  过了几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时间尚早,难得覃念没有公事要处理,锦珏琢磨着要不要和他谈谈。
  还在犹豫间,覃念已经拿着遥控器在无所事事的调频道。转到一个频道,貌似是电视台周年庆的晚会,在采访什么人,覃念忽然道:“那个是不是宁天祈?”
  乍然听他提起宁天祈的名字,锦珏被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电视屏幕,刚扫了一眼都还没确定是不是那个人,覃念就又立刻换了一个频道。
  “你和宁天祈……”覃念犹犹豫豫的开口问她。
  锦珏直视着他,明明是他问了问题,现在却不要她回答,还问起从前的事来,她直觉得覃念这些天的脾气来得委实太奇怪了些。
  她顿时烦躁起来,“你到底要问些什么!”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覃念的话一下子就缩了回去,冷淡了许多,“没什么,下次不会再提起。”
  锦珏除了沉默,没有想到怎么回答他才是最好的。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糟糕。
  过了许久,她终于无法忍耐这种感受,起身要回卧室去。走到门边,握着门把手,又忍不住背对着他道:“你明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这样试探我很有意思吗?”
  她回到房间,看见床头柜上新放上去的相框里她和覃念的合影,越看越觉得难受。他从没有说过要回来,从没有给过只言片语的承诺,她再喜欢他再爱他,若是他不会再出现他们再无可能,那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生活。
  她早早就明白生活不是只有爱情这个道理,更何况,宁天祈在她的心里总归还是不同于其他可有可无的人。
  客厅里,覃念漫无目的的不停的换着电视频道,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
  他总觉得他缺席的这几年,锦珏的生活他一无所知是件很难以接受的事,第一次提起宁天祈时她的表现让他太过印象深刻,之后又对此避而不谈,就像是一个隐藏最深的秘密时刻防范着他一样。
  还没有搞清楚所有问题,叶锦珏就和覃念陷入了冷战。
  元旦快到了,年终的工作总是十分繁忙,常常是锦珏起来时覃念已经出门,她睡下时覃念还没有回来,她不知道他是真的工作那么多还是他在刻意的避开他。
  她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就这样在一起真的好吗,会不会到最后磨掉了对彼此最后的一丝情感只剩下厌恶?
  第一次对当初的决定质疑起来,忍不住一阵的心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圣诞节过后,元旦前许木华突然打电话问她:“你和覃念说什么了?他怎么问起你以前的事来了?”
  她眉头顿时一跳,“你和他说什么没有?”
  “能说的都说了。”许木华说的平常,像在说中午一起去吃饭一样,“他算半个当事人,有权知道一些事,不过你放心,我只告诉她你和宁天祈的事,其他的,你决定要不要说吧,好么?”
  “好……”她答应得其实十分的艰难,觉得喉咙干燥到几乎无法发声。
  有心不告诉他,但又怕这种状况会恶化下去。若要告诉他,就等于逼自己重温旧年噩梦。
  叶锦珏心里发狠,不断的咒骂覃念,如果当年他没有走一直都在怎么会有另一个人。
  但没过一会儿就又泄了气,事情的最初起因并不是因为他的离开,说到底,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她其实也不该都怪他。她总是教育别人情人间最要紧是坦诚,但是轮到自己却未必能做好,覃念在刚开始就一五一十的告诉过她过去的事情,是不是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她不好说,但是最起码他没有隐瞒,而自己呢,却瞒了他这么大一件事。
  她的病已经好了,再难过也过去了,再怎么样也痛苦不过他子欲养而亲不在没能给父亲送终吧,那是要一辈子都遗憾难过的事,并且余生都不能摆脱。
  这样一想,锦珏觉得开始愧疚了,竟觉得都是自己不好,开始寻思着要怎么向他低头才好。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很久,锦珏还是不愿意回去,眼看着天已经黑透了,她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办公室。
  往常覃念等她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猜测着,覃念是不是还在公司。
  锦珏想去坐公交,可是她站在公交站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等到车来,她不愿意再等,把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慢慢的往地铁站走去。
  冬天的空气里都是冷冽的味道,她走在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的商店里来往的人潮,路边的霓虹灯闪闪烁烁,灯光直指天幕,把黑沉的夜幕渲染得五光十色。
  她站在街头,人群车流熙熙攘攘,突然间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锦珏走走停停,在一家蛋糕店外面驻足,造型漂亮的的蛋糕好像能甜得出水来,她像是受了蛊惑似的走进去,挑了一个黑森林蛋糕,一边吃一边往地铁站走。
  她在地铁站里被路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剩下的蛋糕全部全都沾在了米色的大衣上,她看着衣服上那滩褐色污渍沮丧不已。
  好像什么事都变得糟糕起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有点踉跄的回到家,脱了鞋赤着脚站在玄关,抓着钥匙在黑暗里发呆。
  “啪”!灯突然亮起来,锦珏睁着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照得一痛,猝不及防的掉下泪来。
  “你怎么站在那里?”
  锦珏一怔,循着声源看去,就见覃念站在露台的移门边上看着她。她怔怔的看着他,他的黑色羊毛衫是她刚给他买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们就闹了矛盾,后来她就把它放进了他的衣柜,也许是他早起拿衣服的时候看见了吧,还好是合身的。
  覃念见她自顾自的不知在想什么,就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清她衣服上的脏污时眉峰一皱,“你衣服怎么回事!”
  也许是觉得他的声音太过严厉,又见他的眼神暗沉,锦珏忍不住瞳孔骤然紧缩,心里一慌手里的钥匙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我……”她嗫嚅许久都说不出话来,风从露台上吹进屋里,又灌进她的衣领里,没有围巾的保护,冷风刺激的她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她想躲开,可是偏偏,她看着覃念就是无法动弹。
  她在怕他。覃念看见她紧缩的瞳孔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一样难受,只能靠深呼吸来维持理智,他想起许木华的话来。
  “即便锦珏早已不是医学定义上的抑郁症患者,但是她仍然非常敏感,对于她在意的人和事,只要有一丁点让她觉得危险的风吹草动,她就会害怕和退缩,这也和她以前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
  于是,他只能刻意缓和了语气,“先去洗澡吧。”
  她听话的去拿换洗衣服,匆忙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时,她没有看见覃念的身影,书房的灯也是黑的。
  覃念还在露台上站着,好像外面有看不完的风景一样。
  锦珏站在他的身后看了许久,他明知道她就在身后也没有回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彼此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战(2)

  
  覃念还在露台上站着,好像外面有看不完的风景一样。
  锦珏站在他的身后看了许久,他明知道她就在身后也没有回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彼此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锦珏鼓足勇气走近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她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偷偷的流眼泪,“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覃念身子一僵,转过身来搂住她,紧紧的抿着唇帮她擦眼泪,锦珏知道,他不高兴。
  可是,她觉得委屈,“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不理我……”
  “锦珏……”才几天没和她说话,他险些不知从哪里说起,“……我只是觉得被你瞒着很不舒服……我很嫉妒他可以陪着你那几年……”
  他说的坦诚,却让锦珏更加委屈了,“你嫉妒他就要我告诉你那些事情吗,那是噩梦啊……覃念,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整日整夜要么睡不着要么睡不醒,什么都不愿意去做去想像个行尸走肉但又不敢告诉任何人的感受吗!”
  远离多年的感受第一次被她提起,仍旧让她害怕到发抖,覃念抱着她看她在自己怀里抖成一团,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残忍,“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声接一声的道歉,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逼迫得她回忆起那段难堪的时光,还是因为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
  锦珏突然大哭起来,“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宁天祈是那个时候我世界里唯一的光……可是我还是没办法爱他……你不知道我有多对不起他……”
  覃念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喊着,死死地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他第一次,直面懵懂少年时的错误给他们带来的伤害。
  叶锦珏变得敏感和沉默,覃念呢?
  他的压抑和隐忍,甚至现在的满怀嫉妒,不也是始自于那场变故么?
  他等怀里的人慢慢平静下来,冬天凛冽的寒风在夜晚显得有几分凄凉,他们站在风里,大约都想起从前,想起最开始改变的那个自己。
  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她今晚主动低头的话,他们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打破这层薄冰。可是既然她已经先低头,他便唯有借坡下驴,“对不起……我们不说这个了……”
  既然她不愿意提起,那么他从此再也不问。
  叶锦珏哽咽着点头,“我知道你找过许老师,你以后不可以胡乱的发脾气……”
  刚哭过,她的声音软软的像含着水汽,听在他耳里却搔在他心上,他知道是自己太过无理让她受了委屈,只好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去哄。
  覃念怕她继续吹冷风会感冒,把她带回了室内。他带她去看他刚得的水仙花,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幼嫩的花瓣,又回头去看他。
  他手一挽,就抱着她跌坐在床边,他低头去亲吻她,被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气蛊惑,动作渐渐激烈起来,气氛渐渐就变了。
  锦珏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时他才放开她,看着她双眼放光,“答应我好不好?”
  她再是无知也分得清覃念眼底积蓄得浓厚的欲念,也知道今晚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只好垂着眼不去看他。
  覃念此人,惯会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的,因此锦珏的不做声在他的眼里就是默认的意思。所以等锦珏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跌进了身后柔软的床褥间。
  她被覃念撩拨的难受,渐渐意识迷离起来,可是他进入到她身体最深处的那一刻,她却是无比的清醒的,到极致时她心里猛的一酸。
  恍惚间又看见从前。
  春天里开满了花的树,有海棠花的花瓣打着转儿落在她放在石凳的书上,她远远的看见,觉得它自成一幅画来。
  那时她不知道,这是此生最无负担的日子。
  偏是要等到已经过去许久,才又去想念。
  他摩挲着锦珏光洁的背,留恋于温暖的触感,却问她:“锦珏啊,你为什么还会爱我呢?”
  是啊,为什么还会爱他呢?坊间大把比他适合的人,凭什么到最后还是他?
  她伏在他的怀里,骤然清醒过来,“大约一开始是觉得,这个人那么不好,走了也说一声,为什么呢?他始终都欠我一个答案啊……后来我又想,他会不会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锦琅了……那时我就觉得,我恨他,每天一闭上眼睛就是这个人以前对我多好现在又对我多坏……我一直记一直记,到后来,我发现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她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细细的,但又分外的清晰。覃念一下子就难过起来,“对不起……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
  也不知她听没听到他的保证,只听见她咕哝一句:“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才行。”
  之后她的气息逐渐均匀平稳,想来是已经睡着了。覃念却想起海棠小筑初具雏形时顾聿铭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是了,他说:“刚开始我觉得愧疚,我允诺过不会伤害她,可是到头来却不辞而别。后来我见过那么多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拿来和她比较,每次都会发现不如她。我也觉得很奇怪,想了很久我才明白,大概我还是十分欢喜她的,就算她再怎么有缺点,但只要是她我就觉得她很好,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告诉别人我有爱人……”
  顾聿铭听了后笑话他:“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们哥仨能狼狈为奸了,原来都是一路货色,固执到死,连喜欢个人都要同是那种固执到死的……”
  虽然他极想反驳顾聿铭,但是有无法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固执就固执吧,他们但凡有一个人不固执,都不会是今天这种场面。
  覃念伸手扯扯被子,抵着叶锦珏的头睡过去,窗外还有风声隐隐约约传进室内,可是他都没有听见。
  第二天休息,锦珏醒过来的时候覃念已经不在身边,她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动了动身子发现没有任何不适,根本不像小说写的那样会难受啊会起不来床啊之类的,顿时觉得要么是自己太女汉子了要么是写小说的使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她站在客厅里环顾一圈没有见到人,又跑去书房。覃念正在看晨报,见她过来就放下了,打量她一圈,“你就不能先穿了鞋再过来吗?”
  锦珏本来笑着的脸一僵,努努嘴,“知道了……现在就去……”
  然后悻悻的离开,在心里不停的埋怨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等到她早饭都吃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初夜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尴尬,甚至连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一丁点儿,瞬间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脸皮不厚。
  但现实就是这样,貌似同床共枕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仿佛他们在昨晚之前不是分房谁的一样。纠结了一阵子,叶锦珏又唾骂自己,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哪来那么多想头,一点都不大气!
  她似乎没有发现大气这个词用得不是很恰当……
  午后她独自一人回去原来的住处取回自己的物品。
  她大学一毕业就住在这里,后来认识林缃,她搬来一起住,算算已经有五个年头了,现在要搬走多少会不舍得。
  林缃帮她打包行李,她把不要的东西装进垃圾袋,剩下的就是一些衣物和书籍,她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红了眼睛。
  林缃劝她,“换个地方住而已,以后我自己住这里,你要是想的话随时过来嘛,就当回娘家?”
  锦珏看她歪着头冲自己笑,心里真是又感动又不舍,她刚说“谢谢……”就被她打断,“哎哟,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我一点都不习惯啊!”
  她嘴角抽搐几下,叹口气,“那请你吃饭要不要?”
  “啊这个好!这个我很习惯!”
  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她又独自一人拖着行李离开。锦珏看着电梯门倒映出的自己,回想起住在这里的点滴,隐约的惆怅起来。
  离开这里,就代表着新的生活开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归家

  
  圣诞节恰好在周末。
  前夜下了一场大雪,早晨起来看见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叶锦珏嘟囔着:“今年的雪可真大。”
  覃念听见她的话就跟着往外看,掉光了叶子的枝桠上已经堆满了一团一团的白雪,窗外的角落里甚至可以看得见一点冰凌。
  “晚上我们出去走走?”
  叶锦珏侧头去看他,笑出了几分揶揄:“我以为你这个大忙人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了的。”
  覃念一手关上窗,哼道:“今天什么日子?又不是过年。”
  叶锦珏摆摆手决定不惹他,又窝回了床上抱着电脑打发时间。
  一天的时间很好打发,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夜幕低垂。
  街道上是节日的装饰,闻得到空气里弥漫的巧克力与玫瑰的香甜,叶锦珏站在挂了彩灯的树下等着覃念从停车场出来。
  街对面是一家西点店,透过玻璃橱窗看得见摆设整齐的各色糕点,颜色丰富多姿多彩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有可爱的孩子趴在橱窗外张望一阵,又回过头去向随行的大人指点着那些糕点,一派天真的模样。
  叶锦珏看着,想想自己的童年,糖糕的味道也是这样香甜。
  她看见来往的人群里的情侣,捧着鲜花牵着手,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节日的快乐,从前每年的这个时候,她从没认真的看过街上的任何一个人,总是匆匆路过,生怕别人的幸福不小心就灼伤了自己。
  她往停车场的方向再次看去,这一次看见覃念向她走来。
  他穿的那件大衣是她刚买的,是他习惯的黑色,有雪花在他经过的时候从树枝上落下掉在他的肩头,叶锦珏看着他,突然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踏实感。
  覃念绕过了几拨人群似乎是穿花拂叶般的来到她的面前,拨了拨她毛线帽子上的毛线球,又环顾一下周围:“人真多,走走吧。”
  叶锦珏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覃念顺势就握住:“国内是把圣诞节当情人节来过的啊。”
  “那你在法国的时候怎么过的?”
  “去同事家蹭个饭或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啊。”孤身在外的时候,无论是什么节日哪怕再喜庆也还是会失落孤独的吧。
  有卖花的小姑娘看见他们,举着手里的花凑近过来:“哥哥给漂亮姐姐送枝花吧!”
  覃念笑着低头去看叶锦珏:“漂亮姐姐你要花么?”
  叶锦珏想摇头说不要,可是看见小姑娘在霓虹灯里闪烁发亮的双眼又心软了:“那……那我可以要一支的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向谁提出过这类的要求,乍一说出口还真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覃念付了钱把一支开的正好的红玫瑰递给她:“这……好像是我送给你的第一枝花?”
  叶锦珏不在意的笑:“花又不能吃。”
  却是一边说着一边用鼻子去嗅花的香气,其实她也知道,手上这支所谓的红玫瑰可能只是月季,但那又怎样,只要是他送的,什么都好。
  就像她听说过的那样,就算没有圣诞老人和麋鹿,只要有满地的白雪,这个圣诞节就已经很好。
  江边的烧烤摊人潮拥挤,油烟的味道熏着每一个过路的人,叶锦珏探头探脑的看得兴致勃勃:“我们就在这里吃烧烤吧?”
  覃念笑着斜眼看她:“你确定你是在和我商量?”
  “……”锦珏默默想着自己的前一句话,难道不是自己刚才用的不是问号?
  不知什么时候江边有人开始放烟花,那些烟火随着“砰砰”的声响在空中绽放成花朵,流光溢彩璀璨了整个天际,照亮了周围人兴奋的面孔。
  覃念像叶锦珏那样仰着头去看那漫天的烟火,那样的光芒几乎把他的眼睛灼伤,他已经忘了上一次这样心无旁骛的看烟火是什么时候了,也就忘了烟花盛开时的美好。
  他只记得烟花落地后的苍凉就像人群散去后的荒凉广场。
  可是如今,他低头看看叶锦珏专注的侧脸,这样就已经很好。
  烟火阑珊,人群散去。回去的路上叶锦珏很认真的牵着覃念的手:“我好久没有在这个时候看烟火了……所以要谢谢你陪我出来。”
  覃念的心一酸,忍不住抽出手来搂住她的肩膀:“我们还有很多个圣诞节可以再来看的。”
  “那要是来年没人放了呢?”
  覃念看她俏皮的笑脸,忽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点伤感委实来得不必要:“……没人放你不能自己放啊姑娘?!”
  圣诞过后很快就是元旦,本是说好了一起回A市,但到最后却只有叶锦珏一个人。
  临行的前夜,覃念抱歉的向她道歉:“对不住了,老顾都亲自去了我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为了工作要去B市,叶锦珏表示理解,虽然失望却也不忘安慰他:“没事没事,过年你再回去,工作要紧。”
  不能陪她回去,覃念只好把其他事情尽力打点得尽善尽美,送给长辈的极品都是他亲自准备的,再把自己的工作无一遗漏的对她交代清楚:“去B市是接了B市电视台的工程,他们要建新的电视大楼,接触的都是广电的工作人员,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他不愿她在家的几天还要为自己担心。
  叶锦珏和他在机场分别,看着他的背影先过了安检登机,这是她第一次送他,但她知道,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要习惯这种送别与迎接才行。
  回到家时叶母一直往她身后看,她哭笑不得的解释:“妈!覃念刚去B市出差去了,真没回来!”
  叶母颇显失望:“我以为你是要给我来个突然袭击呢!”
  叶锦珏闭上嘴巴,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谁犯二用这种事来给你突然袭击啊!
  她和妈妈去小区旁边的菜市场买菜,一路上遇见好多个妈妈的熟人,看见她陪着都会问一句:“你闺女?那么大了啊!”
  她妈就笑:“哎呦,我们都老了,他们也该大了。”
  叶锦珏全程唯一能做的就是抿嘴笑笑,然后站在一边看她们的你来我往。
  从小她就觉得她妈特别神奇,认识的人特别多,随便出门散个步都能巧遇上一串儿的熟人,直到现在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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