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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远月-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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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朗声笑了一下,笑得很奇怪。
“这就是他们嘴里的仙女?怎么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够我家的风儿的万分之一?”
“闭嘴。”我冷冷地喝他,他这马屁拍在马腿上,他果然不再敢出声。
“你挑吧,要哪一个女人?”我冷冷地开腔。
“我要我身边这一个。”他低声对我说,他靠近过来,暧昧地碰了我一下。
“风儿,你知道我不会——”
“我就知道你想先挑,那就先挑吧,我很有君子风度。”我笑着说,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但笑得无比阴冷。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他问我。
“介意什么?你今晚就是有挑十个八个我都不介意,你以为你是谁?我早告诉过你,我已经不爱你,我看着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如一个陌生人一样。”我的声音不大,但狠绝。
“一次机会都不给?”
“不给”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既然不给,我就挑了哦。”他指了指中间这一个,这死男人的眼睛就是色,挑女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这里面身段最好,脸蛋最俊,体态最骚那个他就挑了。
他挑了最好那个,剩下都差不多,我随便点了一个就上楼了,看了不看他一眼。
回到房中,那个女人似乎早已经捺不住靠了过来,还猛的问我:“公子你热不热?要不要奴家为你宽衣解带?”
“我不热,我凉快得很,我想先喝点酒。”听我说要喝点酒,她有点不快,但还是起来帮我倒酒,但这里的酒与我那里的酒真的差远了,一点味道都没有,隔壁的伊伊呀呀声又响了起来,听得烦恼,让我恨不得拿布条塞住他们的嘴巴,有那么舒服吗?喊得那么大声?
来这里真是活受罪,受完罪还要付钱,还要被那堆男人耻笑,这让我十分不爽,我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给我听好,我今天心情不好,先走了,如果有人问起我有没有上你,你就说我们已经几番云雨,你舒服得要死,听明白了吗?”我冷冷地说,斜着眼睛阴冷地看了她一眼。
“听明白了。”她被我吓得身体都抖了,我估计她在也不敢问我热不热?要不要宽衣解带了。
“听明白了,那银两就是你的了,记住说我很强悍,说已经几番云雨,你舒服得要死,如果你说漏嘴我找你算帐。”我恶狠狠地说,她的脸吓得煞白煞白的。
得了那么多银两,又不用做,我估计她心里都乐坏了,谁有那么走运,遇到这样的好事?遇到我这样的好人?
我嘟囔着开门准备走人,此地真的不宜久留,到处都是伊伊呀呀的声音,谁受得了?
我猛地打开门,正好对上沧祁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风儿,那么快就几番云雨了?果然强悍得很那,我也想过来见识一下。”他声音带着调侃,脸却难掩笑意,这死男人都不知道在外面偷听了多久了?该死!居然那么卑鄙偷听别人讲话。
“你想怎么样见识?难不成要我们重来给你看?”我怒火冲天地说。
“如果风儿还有力气,又不介意我旁观,我倒很愿意。”他淡淡地笑,但那个笑容怎么看都邪恶得很。
“你——你——你给我滚——”我一声怒吼,震天动地,带着我对他所有的怨气和怒火,整栋天仙楼所有的伊伊呀呀嘎然而止。
卷四 谁主沉浮 037:抽搐
037:抽搐
我吼完立马走人,不是因为讨厌眼前的人,而是我刚才吼得太大声,我怕那些正在兴头上的男男女女,会冲过来找我晦气,毕竟我在他们销魂蚀骨的时候,发出狮子一般的怒吼,他们受到惊吓,估计现在正穿着衣服准备出来将我碎尸万段。
“你不滚,我走。”我大踏步地往楼下走去,现在得罪人走为上策,他也紧跟着,楼下那些受到惊吓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有人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让我背脊发冷。
沧祁倒不说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的脸皮一直比我的厚。
“别跟着我,半仙不欢迎你,我也讨厌你,你继续回天仙楼风流去,女人比酒更销魂,也更适合你。”我鄙视地说。
“女人我倒真的想得很,太久没有碰过了,但那得看是什么女人?不是什么女人我都要。”
“别在这里装清高,你我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是一晚上几个女人,我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我一脸寒霜地说。
“我都忍了那么多年了,可不想千年道行一朝丧。”
忍了那么多年?说得好听,说不定刚才已经将那个风骚的女人吃干抹净了,要不挑身段那么好的干什么?就是没上,估计也摸了不知道多少回吧?
回到酒馆,小二似乎有忘记我昨天的凶狠,笑咪咪地走过来说:“掌柜不是快活去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居然连他也敢过问我的事?真是活腻了。我也懒得理他,就冷冷盯着他不说话,他被我盯得全身发毛,冷汗直冒,再一次落荒而逃。
而沧祁却在一旁大笑,笑声爽朗,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风儿,你真的想将小二吓死呀,不过做你的小二还真可怜,不累死估计晚上也做噩梦吓死。”他的声音依然带着笑意,但他这话怎么感觉那么讽刺?
“你可怜他是不?如果你对他有兴趣,我将他许配给你好了,晚上好好抚慰他,让他好梦连连。”
“你——我还没有饥渴到这种程度,连男人都要,并且我已经娶妻了。”他黑脸,我不再理他,直接走上楼准备睡觉,但他居然敢厚着脸皮跟过来,我转过身子瞪着他说:“你不是想跟我上去吧?我都说与你什么关系都没了?还死缠烂打干什么?没见过你脸皮那么厚的人。”
“风儿,我们谈谈好吗?”他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我真的很讨厌你。”我快步走上去,他也紧跟上来,我狠狠地把门关得劈啪响,将他隔在外面,任他怎么叫也不开门。
我伸展四肢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觉得精神好了很多,但没想到打开门的时候,竟然看到他显得有点孤独的背影,听到有声音,他猛地抬头,我对上他目光,深邃黝黑又带点孤寂,他昨晚在外面站了一整晚?
我试图将门重新关上,但他大手一撑,门似乎就定在那里,任我怎样用力都支援不了分毫。
“你想干什么?你再敢进来,我就去官府告你擅闯民居,骚扰民女。”我恐吓着他,但这话连我自己都吓不了。
“风儿,你真的不肯给一个机会给祁了?”
“不是我给不给机会你的问题,而是我心已经没你了,你不见战场上我与楚律吻在一起了吗?难道你看得不清楚?我早已经爱上他了,我的心也随他死而死了,我是不会再接受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我看到他的脸因痛楚而扭曲得厉害。
“你说谎的是不是?自始自终还爱的还是我对不对?求求你别用话来气祁,祁的心真的很难过,那心似乎被狠狠刺穿了,直到今天还痛。”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对你没有感觉了,沧天涵说得不错,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早在瀚国的皇宫,我与楚律住在一起了,更别说在军营中。”
“就算我原谅你,我也不再爱你,如果你有银两多,我也不阻止你过来喝酒,但从今之后,我们酒馆的酒你要比别人多掏十倍的价钱才能喝。”我恶狠狠地说。
“为什么我要贵那么多?”他不满地嚷。
“因为你的样子长得丑,因为你的眼神猥琐,因为你过来玷污了我们酒馆,所以你的要贵点。”
“我长得丑?我的眼神猥琐?”
“我是掌柜,我说你长得丑就是长得丑,说你的眼睛猥琐就猥琐。”我霸道地说,要不他还真以为自己长得无人能及,天下无双。
“我能不能每天只过来坐坐不喝酒。”
“可以,在我这里坐一个时辰不喝酒,你明天在我这里做小二一天。”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如果都过来坐着不喝酒,我这酒楼还怎样经营下去?
“我是不会做小二的,我替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你要我帮你倒酒可以,你要我帮你端茶我也愿意,但要我被那些客人呼来喝去,打死我也不干,被人知道我沧祁做小二,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
“不要叫我风儿,你不做就拉倒,都不知道多少人想做呢?”
“风儿,别再气祁,我知道你一定还爱着祁。”
“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自作多情的人。”我没有理他,径直从他身旁经过。
“风儿——别这样对祁,别这样。”他又猛地将我搂入怀中。
“放手——”我的声音如冰一样,不大但却不容他拒绝,现在的他有点怕我,在我冰冷的声音下不得不泱泱地将手放下,而我却昂首挺胸地走下去。
下到楼下,已经很热闹,我这酒楼分两边,一边是雅座,招待一些有身份,喜欢清净的酒客,另一边是招待一些喜欢热闹的客人,有些人喜欢三两成群吆喝着喝酒,这样喝起来比较带劲,平时有人找我斗酒都在这一边。
我下到楼下,指着沧祁对小二说:“这个人以后无论吃什么,喝什么都十倍价钱。”小二睁大眼睛张大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直到看到我这冰冷的眼神,才吐吐舌头招待其他人去了。
“刚刚不是说喝酒十倍吗?怎么连吃的都算了?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
“这酒馆我开的,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就是坐地起价又怎样?不想喝就到别家酒馆去,我又没有求你过来?”我冷冷地说,他苦笑几声就带一旁喝酒去了。
昨晚硬拽我去天仙楼的那几个酒鬼居然今天一大早全到齐了。
“半仙,没有你一起喝酒,感觉这酒也没有味道了,毕竟酒逢知己千杯少,来,过来我们一起喝酒。”他们向我招手,并自动自觉地挪了一个位置。
“祁兄弟,你也在呀!过来喝杯,我请客。”沧祁听到有人请他,扯了扯嘴唇,准备就过来。
“他来我就走,我看见他这人就不舒服。”我厌恶地说。
“这——这——”我的话让那个开声邀请沧祁的酒鬼,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兄弟的好意心领,我今天希望静静喝几杯,下次有机会,我请客。”沧祁听到我这样说,也不恼,依然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半仙,这下可称了你的意吧?我觉得那个祁兄弟也挺好的,要是我也能长成这人模人样的,估计不用上天仙楼,那些娘们就全粘过来了。”
“你现在不是人模人样,难道还是狗模狗样?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你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不无讽刺地说,眼角的余光向他扫了一下,他居然也不恼,还一边喝酒一边浅笑,悠闲得很。
“半仙,昨晚天仙楼的翠红说你很强悍,一晚春风数度,几番云雨,让她欲仙欲死哦,弄得我的小玉埋怨了我一整晚,倒看不出你这个矮个子,倒有三两下子。”他们无限羡慕地说,我的形象似乎一下子拔高了很多似的。
“那当然,人不可貌像嘛,不是长得高就什么都厉害。”我撇撇嘴说,如果我是女儿身出现在他们面前,估计这话打死我都不敢讲,但现在可不同了,不说这些似乎才不大正常。
“我们喝一杯,祝贺这块木头终于想通了,终于敢上女人,而不是捏女人了。”说完他们一起举杯子喝了起来,他们总不忘取笑一下我,为枯燥的日子找点乐趣。
这群酒鬼除了好色说话粗鄙点外,倒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他们都是家底殷实之人,但从来不会看不起贫苦大众,偶尔还会捐点钱什么的,他们的心思很简单,直肠直肚,有什么就会直接说出来,性格豪爽而不扭捏,与这些人相处,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揣摩他们心意,我觉得很舒服。
“半仙,昨晚之后你是不是觉得酒再香,也没有女人的身体香?酒再甘醇,也没有女人的身体销魂?”他附在我耳朵说,那唇几乎就贴在我的耳朵上,这让我心生抗拒,不禁挪了挪开,但他居然没发现,还变本加厉跟我勾肩搭背起来。
我听到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的声音,我若无其事地朝沧祁扫了扫,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半仙,我今天居然发现你的腰真的很小。”靠在我旁边这个家伙突然研究起我的腰来,但他这一说,其他几个人立刻好奇地站了起来,猛盯着我的腰看,恨不得将我的衣服剥掉,让他们看一眼似的。
“是不是真的小,用手比划一下就行了。”说完那手竟想向我的腰部摸来,吓得我连忙想逃,但我还没有站起来已经被人拽了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兄台,在下有点事要找掌柜聊聊,打扰了。”说完连拖带拽让我远离了那群狼窝,其实我刚才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跟这些男人打交道,以后还是得小心,这些人碰的女人多了,那鼻子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稍稍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了。
“不知道这位祁公子找本掌柜有什么聊?”我明知故问。
“我没有什么聊的,就是想请掌柜喝杯水酒罢了。”他笑着说,刚才那已经像中了剧毒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每天想请本掌柜喝酒的人多的是,我如果人人都招呼一下,我哪有时间做生意?并且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请我喝酒的,而你是最没有的一个。”我冷冷地说,准备回到刚才的位置,虽然我不想被那些男人毛手毛脚,但我更不想跟他把酒言欢。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要怎样才能不与那些男人——”
“刚才他的脸贴得那么近,我看到他的唇都碰到你的耳朵了,我的心难受得——”
“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但我的心就是——你说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怎样才肯不这样气祁?”
“原谅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不给那些男人占便宜,倒也不是不可能,除非——”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他们占便宜。
“除非什么?”他急急地问。
“除非你做这间酒馆的小二,任我和客人差遣,端菜送酒,抹桌洗碗,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我的嘴角微微翘起,要他这个发号施令的将军被人点来点去,送菜递酒,估计真的比砍他头还难受,但我就是要他难受。
“能不能换另外一件事,我不想做小二。”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黑如墨。
“行,那你立刻滚。”
“那包吃包住吗?”他突然问我,眼里放出一丝亮光。
“包吃不包住,没有工钱。”我冷冷地说。
“工钱我可以不要,但你也总得包住,你原来的小二也包住,怎么我就没?”他似乎愤愤不平。
他就想得美,想住在这里,天天骚扰我?想都不要想,我就要他做端菜送酒的,累到他没力气与我说话,忙得没有时间出现在我面前,我好继续与那些人喝酒开心去,我不禁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拍案叫绝。
“他是他,你是你,你做还是不做?不做我请别人去,想做我半仙的小二的人多着呢?”
他的脸更黑,唇动了几下但都没有声音,我等得不耐烦,准备转身离去。
“我做。”他的嘴角再次狠狠抽搐了一下,那表情比吞了一只死苍蝇还要难受百倍。
卷四 谁主沉浮 038:二爷
038:二爷
从此我的半仙楼又多了一个小二,原来的小二升为小二爷,权利比他大,地位比他高,可以指挥他做任何事情,我就是想看到所有人对他呼来喝去,我就是让他脸上无光,变得毫无尊严。
第二天当他很无奈地穿上我为他精心准备的小二服后,竟然死呆在房中不肯出来,在我的再三威逼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众人面前亮相,那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可惜我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酒馆的客人看到他都在啧啧称赞,说我半仙楼真不简单,连招个小二都俊成这个样子。
这一天沧祁的脸涨得通红,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还将他曾经高傲得不得了的头颅低低垂了下来,不敢看酒馆的一个人,也生怕被人看到,看了让人发笑,想不到他也有今日,我心中舒畅。
第二天他就像没事一样,脸不红,头不垂,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第三天他竟然可以与酒客们谈笑风生,甚至一边端酒一边说着那些惹人发笑的话,尤其与我那些酒肉朋友,好得像难兄难弟一样,他果然是天生脸皮厚的主,那么快就适应了这角色的转换,这让我的心憋得实在不舒服,怎么就折磨不到他?
但我是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我把小二爷的活都给了他干,让他从早上就一直干到打烊,连歇一歇的机会都没有,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可以与客人谈笑风生了,即便打烊了,我还让他抹桌子,扫地,甚至洗碗筷,而我就居高临下站在旁边无比怜悯地看着。
“你果然是人尽其用,我做这小二一天,比打一天仗还要累,瀚御风,你是故意整我的。”他一边做一边愤懑不平地咒骂,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一定是气得牙痒痒的,我是整你又怎样?死男人,你现在栽到我手里,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看你下次那剑还刺得那么顺手吗?
看到他愤恨的样子,我心情舒坦,晚上睡觉也特别的踏实香甜,晚上躺在床上,想着他那吃瘪的样子,我睡着都会笑醒,原来整他也可以让我如此快乐。
他每天早上都准时来,晚上也准时离去,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反正他不烦着我就是了,我什么事情都扔给他做,他也倒任劳任怨,许是心中有愧,要是换平常,他才不会被我这样整他,更不会低声下气地在我这做一个小二。
现在的我倒成了这天底下最悠闲的人,我们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我的名声越来越响,但过来跟我拼酒的却从不见消停,那些人个个都以为自己很厉害似的,今天一大早又来了两个,并且嚣张得很,看样子应该也有三两下。
酒摆好了,当我准备大干一场,拿酒灌进肚子里的时候,沧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说:“这两位兄台,如果想要赢我们掌柜,先跟我这个小二比吧,赢了我才能有资格跟我们掌柜斗,因为我们掌柜的酒量比本小二高多了。”说完他将我挤到一边去。
“我说了,酒喝多伤身。”他回眸轻声地对我说。
“酒再伤身,也没有剑上痛。”他听我这样说,本来光彩熠熠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
那两个男人自负甚高,根本不将沧祁放在眼里,结果他们烂醉如泥,喊爹喊娘喊女人时,沧祁的脸还一点红晕都没有,似乎刚才只是喝了几杯水而已,拼完又很勤快地去招呼客人去了,其实这样的小二倒难找。
这死男人的武功比我好,酒量也比我好,让我心生怨恨,如果他真的跟我拼酒,估计我酒半仙的招牌要给他拆了,到时他摇身一变成了老板,而我就什么都没了,又沦为身无分文的穷鬼。
这次后我连跟别人斗酒都不用了,酒馆里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包了,他倒成了这里的主人似的,上上下下没有人不认识他,奇怪的是从没有人敢对他吆吆喝喝,他明明就是一个小二,身份低微,但大家看他的眼睛就像看一个爷一样,尊敬得很,连对他说话,也恭恭敬敬的,这让我十分纳闷。
“他是我花钱请来的小二,你们不用对他那么恭敬,做得不好的多骂几句,这样才会干得更好,就是骂得再狠也没关系,我不会怪你们的。”我怂恿他们骂他。
“半仙呀,我们哪敢呀,他只要一站在我面前,我就浑身哆嗦,感觉自己矮了半截一样,心儿一颤一颤的,在他面前我觉得他倒是一个爷,我成了一个小二。”其中一个酒鬼耸拉着脑袋跟我说。
真是没出息,我心中暗骂,但又无可奈何,似乎人人都是这样说,只要他一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倍感压力,他端酒过来,他们感觉要迎接贵客一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很快我这个半仙楼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但凡我的小二端东西过来的,客人就忙站起来点头哈腰,似乎端菜端酒的才是一个人物,这让我十分不爽。
沧祁自从顶替我拼酒后,很快就声名鹊起,私底下他们都在猜小二与掌柜两人谁的酒量大一些?甚至有些好事者好准备拿我们两个开赌,所以整天就缠着让我们拼一场,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小二怎能与掌柜比呢?如果我的酒量比他好,我早拆她的招牌让她做小二,我做掌柜了,你们说是不是?”他无比谦虚地说,但那个笑容让人觉得特别虚假。
“我看不是,看样子你比他还行,兄弟要有信心,我们看好你。”有多事者总是在怂恿他来跟我拼,但他每次都在唇枪舌剑中安然地抽身出来,让所有人都无可奈何。
“半仙,你是不是怕输,所以不敢跟你的小二比?”他们看游说不了沧祁,又开始对我动用激将法,但我不会中计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他是我的小二自然酒量无法与我这个掌柜的比,那还有什么好赌的?结果不是明摆着吗?”无论我说得自己多厉害,无论我将沧祁贬得多糟糕,他们还是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似乎我就是在说谎,他们那眼神让我气恼。
“半仙,你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去过天仙楼了,你的女人又还没来,我们今晚再去乐乐,我就不信你变得那么强悍,如果这次依然是你雄霸天仙楼,我就对你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其中一个酒肉朋友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我肩膀上。
“半仙,与你说个事——”他附在我耳朵说,那嘴巴又凑了过来,有必要那么神秘吗?
“掌柜不好意思,今天很多酒都没了,你过来看看要补哪些酒回来?”沧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背后,话没说完拽起我就走,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将我拽到无人处,他恶狠狠地问:“不是说我做了你的小二,你就不让那些男人毛手毛脚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说你如果做了我的小二,我会考虑一下,但我现在考虑清楚了,还是不要答应你了,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不想做了,也可以把衣服剥下来,现在就走人,我绝不会难为你。”我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瀚御风——”我听到了骨节咯咯响的声音,我知道他已经怒到极点。
我无视他的怒火,扭着腰肢走了,但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拽起我就往楼上走去。
“你要干什么?杀人泄愤?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这里全是我的人,想活的就给我放手。”
“你喊呀!你敢喊,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女子,居然跟一群粗汉子在勾肩搭背?如果你敢喊,我就让他们知道你当晚那个春风数度,几番云雨是怎样来的?我看你的脸往哪搁。”他一边说,一边飞一样的拽我往楼上走。
“你——”我都一句话都没有喊完,他已经冲到楼上,一脚踹开我的房门,将我扔了进去。
“你想怎样?”我无畏地看着他,大不了再打一场。
“我不想你与那些男人搂搂抱抱,我看了碍眼。”
“你碍眼你就别看,没人叫你看。”
“我能不看吗?你是我沧祁的妻子。”他这话让我生气。
“我们早就已经在战场恩断义绝,我不是你的妻。”
“那我们在这半仙楼再续前缘。”
“已经断了,已经续不了了。”
“一定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一定不能。”我更肯定地答。
“我说能。”他的声音在加大。
“我说不能。”我的声音比他还大。
“你这女人——”他猛地冲过来,大手一拉将我箍在怀中,然后俯下身子将唇覆了过来,我猛地挣扎,刺我一剑,还想吻我?他去死吧!
我猛地挣扎,将他往死里打,他的脸中了我一拳,不一会肿了,他嘴角被我用手抓了一把,一条血痕顿现。
但最后我还是被他抛在床上,被他咬住了唇,他的吻狂热而肆意,似乎积累了千年万年,似乎压抑了千年万年。
吻完他的眼睛红了,我的眼睛也红了。
他喘着粗气对我说:“风儿,还有没有感觉。”
“有,我感觉被狗啃了一把,被鬼压了一下。”我冷脸。
“我还是如当初那样,但这次有点失控了。”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我,脸色潮红,胸膛起伏不定。
“对不起,我也想等到你原谅我后我才——但刚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打要骂要剐来吧,我不还手,祁知道对不起你,祁知道不值得原谅,但——”他站立在我前面一副视死而归的表情。
我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旁,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跺了他一脚,他一声痛苦的闷吭,弯下了腰,脸上的表情痛苦,我知道这一脚下去,他这脚非得肿了,但我还是不解恨,拉起他手臂猛地啃下去,咬得他血肉模糊,他的身体痛得颤抖了一下又一下,但却依然让我死咬着,不多一会,他整条手臂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他前世肯定是一只猪,只会啃人,但又总是啃错地方,该啃的地方不啃。”他满腹怨气。
“有什么地方该啃的?我想啃哪就啃哪?”我火气冲天地说。
“你知道我想你啃我哪里?何必多此一问。”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可能身上的伤口太痛,他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俊美的脸庞有点扭曲。
“我当然知道,但你休想,我就啃遍天下男人,我也不会再啃你一下,你不想做小二就给我滚,我可没有答应过你什么?”我嫌恶地抹抹嘴角,但其实那一吻还是让我心潮澎湃,真是该死,我暗骂自己。
我不理他,冲了下去,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当他再次出来时,脸带着笑,但可惜左脸肿了,嘴角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笑,让人全身发冷。
从此但凡有人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但凡有人的爪子试图伸过来,他就什么都不说,站在那人的身边勾魂摄魄地笑着,笑得那人先是三魂不见六魄,然后心胆俱裂,全身冒汗,直接扔下酒钱走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就不断有人对我说:“半仙,你那个祁小二爷不会是对男人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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