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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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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急急扯下脸上的黑布,焦急地询问:“丫头,你没事吧!”
晓云在凳子上坐下来,扯下蒙脸的黑布丢在桌上,右手抚上自己受伤的手臂,然后缓缓地摇摇头,表示无事。白玉堂不放心,扯下她的手,那手掌上,殷红地满是鲜血。再细看她的左臂,半截衣袖都已湿了。白玉堂沉下脸来,没有说话,只是拿了匕首割开她的衣袖,开始处理她的伤口。晓云暼了一眼自己的左臂,倒吸了口冷气,只见一条一寸有余的伤口爬在上面,皮开肉绽的,还不断地有鲜血流出,看着触目惊心的。晓云转过头不去看那伤口,对着白玉堂说话。“五哥,你说那人是什么来头,功夫如此厉害。”
白玉堂没有抬头,只是认真地在伤口上撒上金创药,随后拿了干净地布条包扎好。这才说话:“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日后我定然会为你讨回这一刀。”
晓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里也很感激。不过……“五哥莫要自责,这只怪我技不如人,偏又不当心,这才挂了彩的,与五哥无干啊。”
白玉堂对她那句“与五哥无干”甚是恼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拂袖起身,准备离去。晓云见他有些恼怒,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五哥!”
白玉堂在门口站住,但并未回头。晓云深深叹了口气,这白玉堂的个性,就是执拗。“五哥莫要生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希望五哥为此自责罢了!否则,我寝食难安啊。”
白玉堂自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心里责怪自己,为何自己明明就在一旁,却未能保她周全,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啊,可现在他连生自己的气都生不成。白玉堂回过身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商量。”
“嗯。”晓云点点头,白玉堂这才转身走了。
白玉堂走后,晓云稍事洗漱,便在床上躺了下来。虽然服了些药,但止痛的效果却不是很明显,左臂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想起那一刀,晓云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那个人的刀,又快又恨,若不是白玉堂以飞蝗石打偏了他的刀锋,她的这只手,只怕是要废了。
先前,她跟白玉堂乘着天黑,去四海钱庄的老板李坤的府上探了一探。因为他们都觉得,李坤这个人疑点很大。照理说,就算他再有钱,也比不过官大,可是从那夜宴会上可以看出,程元在他面前,也是忌惮三分的。只是没想到的是,李坤府上竟然藏了这么个武功奇高的人物,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李坤的书房,正打算进去时阻止了他们,而且还伤到了晓云。
虽然晓云的武功平平,但是能在白玉堂陪同的情况下被伤到,可见那个人的武功之高,恐怕是跟展昭也不相上下吧。李坤作为一个商人,居然有这样的好手为他买命,可见他实在是不简单的。虽然,他们这一去几乎是无功而返,但是李坤此人的可疑,却是毫无疑问的了。
家中藏龙卧虎,连知州都忌惮三分的富商;朝中有靠山,让百姓敢怒不敢言的知州;市面上流通的假币;被逼上绝路,沦为抢匪的农民。想着最近遇上的事情,晓云不禁感慨起来:这个登州的麻烦事,还真是不少。若是没有那么多事情,那么展昭也就轻松了许多,他们俩也不用在好不容易见面之后,又很快的分开了。
今日相聚,不过短短一个多时辰,可这一个时辰当中的任何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展昭初见她时的疑惑,听见她声音时候的震惊,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除去妆容时的期待,还有终于确认是她站在眼前时候的喜悦。他小心翼翼地拥抱,他说话时温柔地声音,他看着她时深情的双眸,他询问时的不安,还有,那灼热地让人心疼的亲吻。
手指,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双唇,好像还能感觉他的温度,他的用力。她知道,这三年来他的苦,她知道,这三年来,他跟她一样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对方,还有他的无奈和奢求一般的期待,她都知道。好在,终于又见面了。展昭,我们重逢了,以后,我再不会轻易离开你身边,再不让你孤独一人,承受这没有希望的等待之苦。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展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对着她笑的样子。那么温柔,那么深情,那么满足……晓云忍不住牵起嘴角笑了起来,展大哥,见到你真好。
进展缓慢
隔日一早,白玉堂便出了门,往四海钱庄去了,丁月华这个跟班,自然也去了。晓云因为受伤,就一直在官舍里头呆着没出门。唐真暂时亦是无事可做,也是坐着干等,直等到天黑了许久,才等到他们回来。而他们,也是不虚此行,顺利地带回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四海钱庄的账本。
今日,白玉堂和丁月华一同前往四海钱庄,和李坤的手下,也就是钱庄的掌柜刁赞见面,并故意在言谈之中透露他们有与李坤合作的意向,让刁赞以为他们是受了唐真的委托,向钱庄收取好处。在他们说明目的之后,刁赞便领了他们去见李坤。白玉堂当着李坤的面,毫无顾忌地直言索贿,而李坤也是非常爽快地欣然答应了。
他们以原先在银钩赌坊赢得的钱作为资本,存到四海钱庄,每月可以领取本金一成的钱作为利金和红利。这世界上什么行当利润那么高,可以得到每月百分之十的利金和红利?这钱存在他们这里一年,就可以翻一倍以上了,这根本就是变相的贿赂。而这些,都被清清楚楚地记在四海钱庄的账册里。
四海钱庄的掌柜手上,有两本账册,一本乃是明帐,另一本则是暗帐。白玉堂亲眼看着刁赞在明帐账本上记录他们存入的金额,以及普通的利金算法,这个,是给官府看得。而另一本暗帐之上,则清清楚楚记载着他们每个月实际上可以得到的五成利金和红利。
看到这样的情况,白玉堂便心生一计:如果程元跟李坤真的是官商勾结,那么,程元的“红利”记录,也可以在钱庄的暗帐中找到。这样,暗帐就成了程元为官不正,收取贿赂的重要罪证。于是,他便在事情谈妥之后,又请了刁赞吃酒,把刁赞给灌了个半醉之后,自己则又偷偷潜入四海钱庄,把那两本账本给偷了出来。回到官舍时,已经是戌时末了。
看着这两本账本,唐真一扫白日里的焦灼,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忙不迭地跟白玉堂和丁月华道谢:“白大人,丁姑娘,真是辛苦二位了。有了这两本账册,我们何愁查到程元不法所得的证据了。”说完之后,便匆匆地回书房去琢磨账册去了。
唐真风风火火地样子,叫人既觉好笑,又觉欣慰。有这样为公事而昼夜不分的通判,登州的老百姓是有福了。只是,可惜的是,事情却并不如他们预期的那么顺利。
第二天清晨,晓云才刚起床,唐福便来找她,说是唐真在书房里头昏睡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晓云匆匆忙忙赶过去一看,果然看见唐真就这么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手肘下面还摊着翻开的账目。
“唐大人!”晓云赶紧上前去将他扶起,右手搭上他的手腕。
唐福见晓云越蹙越紧的眉头,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紧张地不停地搓着双手:“丁姑娘,我家少爷他……”
“唐真他,中毒了。”晓云放开唐真的手腕,一脸凝重地看着书桌上摊开的账册,那账册书页的右下角,有着明显的湿润过的痕迹。
“中毒!怎么会中毒的,少爷昨夜一直在书房里,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啊!”晓云的话,让唐福顿时慌了手脚。“怎么办,折扣怎么办,丁姑娘,你要救救我们家少爷啊……”
晓云赶紧扶住正要下跪的唐福,“福叔,你莫要慌,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家少爷的。你先找人让他躺下来,我去取药。”说着,晓云便急匆匆地回自己的屋子。配药解毒需要一段时间,得先抑制毒性在他体内扩散才行。幸好,她带着一些急救用的药物,可以暂时压制一下。
“丁姑娘,少爷怎的还未醒来啊。”唐福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唐真,焦急地又红了眼眶。药都已吃了两次了,针也下了,怎么就未见起色呢?
“福叔,你不要急,解毒需要一个过程,唐真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的。不过我想你保证,他一定会没事的。”晓云将银针消过毒,收进布包里。
唐福看看唐真,又看看晓云,犹豫又不安。他不是不相信她,可是他实在是担心啊。白玉堂见他这副模样,隧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福叔,你放心,丫头都已经保证了,唐大人定然会无事的。”
唐福看看白玉堂,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老奴相信丁姑娘会治好少爷。”说罢,转过身对着唐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唐真看着。晓云无声的叹息,摇摇头,和白玉堂一道出了房门,独留他们主仆二人。
两个人静静地走了一会儿,离得唐真的房间远了,这才说话。“李坤,果真是个厉害角色。没想到,我们反倒被算计了。”
“是啊。”白玉堂皱了皱眉头,“他居然算到我们会从账册下手,伪造账册,下毒,然后故意让我们偷走。看来他对我们的行踪几乎了如指掌。”
晓云点点头:“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了,可能,他连你的身份都已知晓了。”
说道这里,白玉堂又皱了皱眉头。“我们在明,敌在暗,如此,我们就更加被动了。”
“是啊。”晓云一手抱腰,一手托腮,一脸的凝重。唐真所中之毒,难道是那个?李坤又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在想什么?”白玉堂见晓云蹙眉沉思,好一会儿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开口询问。晓云偏头看了白玉堂一眼,摇了摇头。“对了,月华姑娘呢?”
因为晓云跟丁月华同姓,若是称呼丁月华为丁姑娘,总感觉好像在叫自己似的,于是她便一直称她为月华姑娘。这丁月华的性格,完全不如她想象当中的那样,温婉贤淑,静若处子。那活泼又好动地性子,根本就像个“野丫头”,几乎没一刻消停的。只要是有她在,这世界就安静不了,而这几日,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了。先前一直忙着给唐真治疗,也没注意,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耳边似乎是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丁月华没有出现。
白玉堂似乎对丁月华这三个字很头疼,一提到她的名字,他就皱眉,外加叹气。“方才她知道李坤利用假账册下毒害唐真,嚷嚷着要去找他们算账,我点晕了她。”
直接点晕,还真是乱暴的手段。晓云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两人,果真是冤家。
正在此时,远远地,传来一声声铜锣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庄严而肃穆,正由远及近,朝着这边来了。晓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掩不住地喜悦浮上脸来,笑盈盈地看着白玉堂,惊喜地说道,“是他们来了吧!”说罢,转身便往外走。
白玉堂原本想拦着他,想说以他们的“身份”,不便和包大人直接见面。不过后来一想,反正李坤已经知道他们暗中在查他,那他也必然知道他们身份有假。而且,既然包大人来了,他们应该就可以光明正大,大刀阔斧地查案了,这样就更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隐瞒身份了。
看着晓云雀跃地跑出去,白玉堂笑着摇摇头。有些感慨的,羡慕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里头走。还是先去把月华妹子给叫醒吧。想到丁月华醒来之后,对着自己生气的样子,白玉堂不禁又觉得额头隐隐抽痛起来。这丫头,真的是他的“天敌”啊。
晓云出了官舍,包大人的队伍,正要经过官舍前的大路。晓云很快就在队伍中找到了一身红衣的展昭,走在包大人的官轿前头。而展昭,也很快看到了她,微微对她点了个头,便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留心着夹道围观的群众。而晓云在跟公孙策眼神交会过后,她的目光,便胶着在他的身上。
玉石乌纱,两束红穗,火赤官服,万涛蓝浪,身挺如松,器宇轩昂。那一身红色,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英姿勃发。怎么会有人,既适合蓝色,又适合红色呢?这两种颜色,在他身上,就仿佛是为他而生似的。
蓝衣的他,沉稳内敛,宁静深远,犹如大海一般,可纳百川。
红衣的他,热烈张扬,坚定执着,犹如红日一般,光耀世间。
可是,无论是哪个他,都是一身正气,铮铮傲骨。为着苍生,为着千万百姓,不畏腥风血雨,披荆斩棘,护着包大人,一路走来。
这就是展昭啊,是包大人的展昭,更是天下人的展昭。而她何其幸运,能在他心中占上一个位子,一个那么特殊的位子。她有怎舍得放下他呢?即使是长生不死、青春不老,她也不换啊。
缱绻万千
晓云远远地跟在包大人一行人后头,一直走到登州城的官驿。原想跟他们一起进驿站的,没想到程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了消息,已经等在驿站门口了。因为程元在场,晓云便没有露面,在驿站附近的茶馆等了许久,直到程元走了之后,这才去见包大人,把这一日多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他们听。
包大人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思索片刻,便让晓云速速回到官舍,严密保护唐真,并且对外隐瞒唐真病情,让李坤以为他的奸计已经得逞,以此来让他们放松对唐真的戒备。晓云应允之后,便匆匆赶回官舍去了,也没来得及跟展昭多说上几句话。
晓云走后,包大人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各项事宜。一方面,由展昭带领,将通判府原有衙役、下人全数撤离改由开封府随行官兵替代,另一方面,让公孙策找那些退休官员,安排会面。四海钱庄和知州府,也安排了人前去监视。多年来断案的经历,让包大人觉得:程元、李坤、还有假铜钱,其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想将这几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必须做到方方面面具备,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天,是非常忙碌的一天。展昭、公孙策、张龙赵虎等包大人的一干人马,奔走于登州城各处,为包大人交代的事项忙碌。而晓云负责唐真的护卫,在官舍中倒是清闲的很,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注意某些不怀好意的“老鼠”的动静,不让他们进到唐真住的院子里就可以了。
入夜之后,白玉堂来替了晓云,她这才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吃了些东西之后,官舍的小厮已经准备好热水供她沐浴。因为手臂上的伤,她洗个澡,都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尽管她已经非常小心仔细,还是不可避免的弄湿了伤口,缠在手臂上的白布,很快就晕染成了红色。
虽然已是春季,可夜间的气温还是相当低的。晓云只穿了肚兜和儒裙,已经冷得起鸡皮疙瘩了,可这伤口,就是怎么也弄不好。因为涂了药膏,金疮药算是顺利地粘在伤口上了,可是这白布,怎么也弄不好。看着伤口和手上的白布,晓云有些郁燥。受伤真麻烦,尤其是伤在手上,更是麻烦。
正当她烦躁的时候,屋外传来几声敲门声。笃笃笃地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晓云一惊,反射性地问道:“谁?”
“晓云,是我。”屋外传来的,是展昭清朗的声音。
晓云一喜,想也没想起身就去开门,手碰到门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子没法见人,于是又退回来拿了外衣直接套上,这才去开了门。
“展大哥。”
“晓云……”看着晓云披散的长发还在滴着水,衣服也是随便穿在身上,连腰带都没系上,整个脖颈都露在外面,圆润的锁骨,在衣领间隐隐可见,一副刚出浴的模样,愣了一愣。美女初出浴,果真是如出水芙蓉一般,水润欲滴,娇美无限。
晓云见他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不自在的整了整衣襟。“我刚才在沐浴,所以……”
展昭这才回过神来,赧然的点点头,“进去说吧,莫要着凉了。”
“嗯。”晓云让了门让他进来。
展昭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散着的东西,染血的布,金疮药的瓶子,装药膏的小罐子,还有一些干净的白布。
“展大哥,你怎么来了?不忙吗?”晓云把那些东西放到桌子的一角,想要给展昭倒茶,结果发现茶壶里空空如也。
“展大哥,你坐会儿,我去叫人打水。”说着,提了茶壶便要出门,却被展昭给拦下来,从她手中接过茶壶放下,然后拉着她坐下来。她这模样出去,可是太不妥当了。
“晓云,不用忙了,方才在唐大人那里喝过茶了。大人让我来看看唐大人,所以就顺路过来看看你。”
“嗯,要是晚间不忙,就多坐一会儿吧。”晓云坐在展昭的旁边,看着他,一脸的笑意。虽然白天才见过,可是她对他,总是怎么看都看不够。而且,白天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基本上没能跟他说上话。哪里如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不被打扰。
“好。”展昭握了握她的手,微笑着答道。随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问道:“伤药可是已经换好了?伤口,可是疼的厉害?”
被展昭这么一问,晓云不禁叹了口气,“涂了药,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包扎起来不方便,我自己弄不好。”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白布条,很是无奈。“这东西,一只手还真是弄不上去。”
展昭见她扁着嘴,一脸没辙的样子,轻笑了起来。“我来吧。”说着,让晓云伸出手臂,去挽她的衣袖。可是,她伤在上臂,而她的外衣袖口虽是够大,但上臂的衣袖却是较小的,不太好挽上去。若是用力,又要扯到伤口。
晓云见展昭一边要尽力把衣袖给挽上去,一边又要小心她的伤口,在几次弄疼她之后,还是没能成功,紧张的额头都冒出细细地汗来了。心里既觉甜蜜,又觉好笑,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展昭抬眼看着她,似是有些不悦的样子。“你怎的还笑。”
“呵呵,我在想,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这袖子本来就不好挽上来,直接把外衣脱了不是更省事儿。”
晓云也没多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结果话说出口,展昭就愣住了,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晓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顿觉尴尬不已,忙撇开头不敢再去看他,不自觉的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展昭才缓缓地将卷了一半的衣袖放下来。清了清喉咙,略显尴尬的说道。“晓云说的是,是我……愚钝了。”
晓云伸向衣带的手,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自己:在古代也就三年多,怎么就变得跟古人一样迂腐了呢?别说他们已经拜过堂,有了夫妻之名了。不过是脱了外衣而已,里头还穿着一件,又不是赤身裸体,何须这般扭扭捏捏的,以往穿吊带出门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啊。如此想着,心一横,便把衣服解下来,转过身侧对着展昭,露出半边肩膀和左臂。
原本白嫩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狰狞地伤口。伤口还未结痂,泛着红红的颜色。药膏和药粉黏在伤口四周,已经结块,跟一个一个小疙瘩似的,有部分地方,还被衣服给擦掉了。展昭看着,一阵心疼,已然没了方才躁动紧张的心情。拿过金疮药和干净的白布,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给她重新上药,包扎。轻柔的动作,未让晓云感觉有丝毫的疼痛。
晓云偏过头看着展昭,见他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样子,心上涌起一阵暖流来。那暖流,慢慢地,充溢了整个心房,流向身体各处,让她觉得好满足好满足。暖暖地笑意,忍不住便浮上嘴角。这样被呵护着的感觉,让她幸福地快要飘起来了。晓云一声叹息,仿佛低声呢喃一般地说着:“展大哥,我们做夫妻吧?”
展昭正在给绷带打结的手,不禁一抖,抬起头来看着晓云,一脸地震惊。这一次,晓云没有逃开,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深情的,温柔的,坚定的,带着浓浓的爱意。三年前未能完成的,那个洞房花烛夜,她一直都欠着他啊。
展昭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似乎还未从方才她说的话当中反应过来。
晓云见他没反应,不禁有些懊丧。难道自己对他都没有吸引力吗?这样“酥胸半露”的情形下,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居然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自己说的太隐晦了,他没听明白?可是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应该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啊。莫非,真是自己魅力不够啊……
晓云瘪了瘪嘴,哀怨的长叹了口气,刚想说:“不要就算了。”却见展昭恰在此时站了起来,一声不响地转身就往外走。晓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一慌,赶忙也站了起来。“展大哥?!”
展昭走到门口,伸手插上门闩。晓云见此,腾地就脸红了。他他他,他这是……
展昭回转身,朝着她缓缓走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房间不大,而他腿那么长,即使走的再慢,也很快就在她眼前站定了。
原本半披在晓云身上的外衣,因为方才一动,已经从她肩上划下,落在了地上。大片的肌肤,露在空气当中,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展昭见状,弯腰捡起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宽大地手掌,带着热度,熨帖在她的肩膀上,给她带来阵阵暖意。
“云儿……”
他,近在咫尺,近的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犹如雨后的青草香;而他的目光,带着暖暖的热度,洒在她身上,暖暖的,好似春日里的阳光;而他的声音,犹如陈年的桃花酿,那么柔和,那么缱绻,拂过她的耳边,柔柔地围绕着她。她醉在他的柔情之中,几乎就要以为这是梦境了。唯独不断骚动的心,在提醒着她,这是真的。
“展大哥……”晓云近乎痴迷地看着展昭的眼睛,那对深邃的双眸,此时,在这昏黄的烛光下,更加的黑亮,就如一弯幽幽地碧潭,深沉地望不到底。而她就这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云儿,今夜,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妻子,我独一无二的,唯一的女人。”
终成眷属
“云儿,今夜,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妻子,我独一无二的,唯一的女人。”
温柔而坚定的一句话,轻轻地传入耳中。晓云只觉得那句话,那声音,就像一颗石子,投到她心湖里,引起阵阵涟漪。荡漾着,晕开来。
“好。”看着眼前的展昭,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子,除了这个字,晓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双黑亮的双眸,越来越近,缓缓掩下眼睑,闭上双目。亲吻,带着温热地气息,落在她的额头,眉间,眼角,两颊,鼻翼。水润地,热热地,轻柔地如羽毛一般,却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的心,如同长了双蝴蝶翅膀,不停地骚动着骚动着,要飞起来舞起来。
“展大哥……”轻启双唇,一声叹息,引来那温柔的唇瓣,采撷她的温暖,留下他的热度和气息。
屋内烛光摇曳,在窗上留下剪影。一对爱人,正相拥在一起,互诉衷肠,彼此恩爱。
……
月正高悬,窗外夜凉如水。而房间里,斗帐之中,二人含情脉脉,静静对视,正暖意融融。
展昭握着晓云的手,与她十指交缠。昏黄的烛光透过纱帐照了进来,落下点点光影。眼前的人儿,精致的眉眼,透着不为他人窥探的柔美和娇羞,双颊尚残留着几分潮红,还有那湿润殷红地双唇,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媚,一头秀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枕上,同他的长发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结发同枕席,恩爱两不疑。这样的幸福,让他满足的想要叹息。
“云儿……”
“嗯?”晓云将头埋进他的颈间,轻轻地磨蹭着。柔软的发丝,温热的气息,凝脂般的肌肤,滑过他的颈窝和胸口,闹得他一阵心痒,忙用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作怪。情潮方歇不久,余味犹在,渴望会很容易的便被挑拨起来。而晓云初经人事的身子,却不太适合再恩爱一次。展昭闭上眼睛,做了几次吐纳,才将体内正燃起的那股热火给压了下去。
“……”
“怎么了?”晓云见他不说话,抬起头来看着他。
展昭微微低头,看着晓云,抚着她长发的手,移到她的脸颊,她的肌肤,总是有些凉凉的,如同一块上好的软玉似的,柔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真不想这样就离开,留她一个人。
“出来太久了,我得走了。包大人那边……”
见展昭不知觉地又皱起了眉头,晓云轻轻笑了起来,伸手抚平他的眉头,说:“恩,我知道呢。你去吧。”
“……”
见展昭不语,晓云笑着从他怀中挣开,推搡他,催他起身。“你快走那,我一个人睡觉习惯了,你要是在,我还睡不着呢。”
“云儿……”见晓云如此,展昭更觉得心里难受,她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啊。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一声叹息,掀开被子起身,背对着她穿衣。
虽然二人已是有了肌肤之亲,可晓云还是只敢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有些精瘦,却让她觉得很宽阔,很有安全感。
展昭利落的穿衣束发,很快就收拾妥当。转过身来,就看见晓云抱着被子,右手枕着头,左边半边肩膀和玉臂露在被子外头,长发慵懒地散在身后,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好一幅美人卧榻图,即使是左臂上包着的白布,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风情,反而更加惹人怜爱。
展昭弯下身,将她的手臂塞到被子里,把被子拉到她的脖颈处仔细的掖好。“身子那么凉,还不好好盖着被子,仔细凉着了。”
展昭对自己和呵护,让晓云脸上的笑意更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乖巧的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展昭看着她,眼神之中尽是宠溺。伸手将她散在鬓角的长发拂到耳后,又在她鼻尖留下一吻,这才站起身来。“我走了。”
“嗯。”晓云点点头,展昭这才转身玩外走。可是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她。晓云见他一脸依依不舍地样子,心里甜的跟灌了蜜似的,嘴上却催着。“你怎还不走啊。”
展昭深深地看了晓云一眼,这才转过身去,开门离去。
看着展昭消失在门后,晓云忍不住一声叹息。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帐幔。虽然心里是甜的,不过,多少还是有点点的失落和遗憾。若是能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直至天亮,那不是更好?不过,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能有这般温存,已经够了。
他有他要做的事情,有他的责任。他的心,很宽很大,很深很广。装着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装着亲人挚友、江湖道义。展昭不是她一个人的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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