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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偕老(展昭同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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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大人何不进宫面圣,申辩此事?”白玉堂在一旁听了许久,沉默了许久,此刻方才说话。
  包大人听后,无奈地摇摇头,“如今狄元帅人在西夏,而敌军统帅又头戴面具,本府要如何申辩?本府虽是相信狄元帅,可是,此刻却找不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说罢,包大人便沉默下来。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是无法。一时间,站了整整十个人的书房之内,静了下来,一点声响都没有。低气压笼罩了整个书房,凝重地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晓云见着一个个愁眉不展地样子,突然心生一计。上前一步走到包大人书桌前,对着包大人说道。“大人,您无需过于担心,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查找线索,搜集证据,必然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包大人听她如此安慰,牵起嘴角微微笑了一笑,那笑,却是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蹙起地眉头始终不见舒展。“晓云倒是信心十足,你这信心,又是来自何处?可是有何妙计?”
  晓云左手支着右手手肘,右手托腮,偏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妙计是没有。我有信心是因为我相信……”
  “相信什么?”包大人挑眉。屋子里站着的人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晓云,等着她的回答。
  晓云环视一周,认真地看了看他们,最后,左手叉腰,猛地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向前一指,与此同时,蹦出响亮的一句话来:“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啊,我终于,终于说出了这句侦探界的至理名言了!而且,而且还是在鼎鼎大名的包大人面前说的,好好好过瘾啊……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雷到他们,造成喷笑地效果呢?晓云心中正洋洋得意,再看他们的反应。一个一个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她,一脸地惊愕。
  晓云收回右手,摸了摸下巴,皱起眉头来。难道这话太现代,对他们来说太难懂,这搞笑效果没出来,结果吓到他们了?看他们一个一个目瞪口呆的样子,晓云有些懊恼。果然,这话在这里引不起任何效果啊。唉,枉费她这么认真,这么卖力的表演。可惜啊,可惜。
  扑哧一声,有人喷笑。晓云回头一看,是文红玉。晓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总算是有人捧场。随后,包大人也呵呵笑了起来,抚着他的胡须,点头道。“不错,晓云言之有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只要我们努力追索,必然可以让这个真相大白于天下。”
  此时,其余人也总算反应过来,点点头附和。晓云见他们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她耍宝到底算是耍成功了没啊?
  交代展昭喝药之后,晓云便退出了书房。抓犯人的事情,她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在那里给他们添乱了。出门才没走几步路,便被文红玉叫住。
  “晓云姑娘!”
  “唐夫人?你不是有事情要找包大人吗?为何这么快就出来了?”晓云停住脚步,回身看着文红玉。
  文红玉快步走了上来,“一点小事,很快就说好了,一道走吧。”
  “好。”晓云点点头,二人便并肩走着。
  “对了。”走着走着,文红玉突然停下脚步,晓云也只好站住,看着她。
  “怎么了?”
  “方才晓云姑娘说的那句话真是……”
  那句话?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晓云挑眉,看着文红玉,问道。“怎样?”
  文红玉咧开嘴笑了起来,随后,对着晓云竖起大拇指。“真的是,很好,很强大!”
  晓云一愣,刚才微笑的脸,就僵在了那里。很好,很强大?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有现代感啊?晓云有种嘴角抽搐的冲动。敢情在宋朝的时候,已经有人这么说了啊。“我可以当唐夫人这是在夸我吗?”
  文红玉笑,“当然,此话真是太精辟了,乃真理也!晓云姑娘有这等见识,这番言论,真是叫红玉佩服之至。”
  晓云讪讪地笑笑,剽窃人家的至理名言,结果被夸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唐夫人过奖了,这个……”这个是青山老头子创造的,柯南的经典语录啊。
  “如何?”文红玉挑眉,看着晓云。
  晓云摇摇头,“没事,晓云被唐夫人夸得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才是了。”
  文红玉不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晓云呵呵笑了笑。

  谁的幸福

  这两天,晓云都会在晚饭过后的时间到展昭房里走一趟,为的是给展昭送药。公孙策开的药方子,是一帖药分煎两次,早晚各服一碗。本来晓云还想顺便看看展昭身上伤口恢复的情况,但是展昭说什么也不让晓云再看,说是伤口恢复的很好,而且,公孙策会给他查看,晓云也只好作罢。
  看着展昭把一大碗的药喝下去之后,晓云把事先泡好的甘草茶倒了一杯,递到展昭面前。“那,喝一口去去嘴里的苦味吧。爹说这个不会影响汤药的药效,而且对身体也好。”
  展昭看着晓云,笑着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
  晓云坐在展昭对面,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他,她真的是百看不厌啊。拜葛秋娘所赐,这几日展昭倒是基本上天天都在府衙里呆着,她也经常可以见得到他。这大概是他们遇上葛秋娘之后,葛秋娘带来的唯一的好处了吧。
  展昭见晓云这么看着他,宠溺地一笑,伸出食指拨了一下晓云的鼻子。“怎么这样看着我?”
  晓云笑,放下左手,呶呶嘴,“难得这几日你都在,我可以天天看到你,当然要好好地多看几眼啊。”
  展昭叹了口气,伸手过去,隔着桌子握住晓云放在桌上的手,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定定地看着她。
  “晓云,待此间事了,我们就成亲吧?”
  “成……成亲?”晓云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展昭,惊讶地连说话都结巴了。他,他,他……又跟她求亲了诶。
  晓云愣愣地看着展昭,不知是惊还是喜。虽然说,他们都已经亲上了,这“男女朋友”的关系算是已经确认了。可是,她都还没有听到他对她说那三个字呢!好吧,就算说那三个字确实是有难度,可是,“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总是要说的吧?怎么就直接跳到求亲了呢?
  展昭有些疑惑,对她惊讶地说不出话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怎么,有何不妥吗?”他们都已亲密至此,难道不该成亲了吗?再说,再这样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他得趁早把她娶回家,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才行。
  “……展大哥,那个……你……为什么要娶我啊?”晓云偏头看着展昭,丢出一个问题来。
  展昭一听,面上一僵,随即板下脸来,半眯起眼睛看着晓云。“你说呢?”
  “厄……”晓云不是没有看到展昭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危险气息,可是,她实在是想听到他对她说那句话啊。“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展昭蹙起眉头,定定地看着晓云。
  晓云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地,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展昭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危险,她从来没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看来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晓云一个哆嗦,想要抽回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谁知,手上一紧,紧接着,整个人便被拉了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晓云便被人抱在怀里,晓云惊叫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嘴唇便被人堵上了。随之而来的,是灼热地气息,和强势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掠夺着她的双唇。坚硬地牙齿,磕得她嘴唇微微有些疼。
  “展,唔……”
  晓云张口,却被展昭以舌长驱直入,纠缠,吮吸,牙齿间轻轻磕碰,不疼,却很缠绵,很煽情。晓云只觉全身发软,好似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只能任由他紧紧抱着,吻着。脑袋里面迷迷糊糊地想着,原来展昭是行动派,是谁说的,像展昭这样隐忍守礼的闷葫芦,动起情来会像火山爆发,好像是真的。
  过了许久,直至他的怒气在吻中渐渐消散,直至他的气息过于灼热而紊乱,直到她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掏光之时,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把她搂在怀里。
  晓云被抱在怀里,耳边听到的是展昭噗通噗通,频率有些快的心跳声,头有些晕晕的,嘴唇有点疼,却忍不住地傻笑。
  “这下,你知道为什么了吗?”耳边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隐含着被压抑的渴望。
  晓云心头一颤,伸出双手环住展昭宽阔地背,在他身后交握,随后,在他怀中轻轻地点点头。是的,是的,知道了,你的心意,透过这个吻,都传过来了。好吧,不管是那三个字,还是四个字都不用说也没关系,只要知道彼此的心意就好了。
  可是,现在成亲会不会太早了一点,虽然她的心理年龄已经是成人了,可是她的身体只有十六岁啊,十六岁的女孩子,还没发育好呢。这样的身材……晓云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坦地胸部和身板。这腰是够细,可是身上该有的曲线可是一样都没有啊。要是成了亲,洞了房,她可就长不大,长不高了啊。这……
  晓云猛地一怔,她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她是丁晓云,不是公孙晓云啊!这个事实,就如炸弹一样,轰得在她脑中炸开,犹如五雷轰顶,震得她心神俱痛。晓云缓缓地松开手,离开展昭的怀抱,退开一些,抬头看着他。
  “晓云,怎么了?”晓云眼中的不安和惶恐,让展昭一慌,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晓云看着他,动动嘴唇,却没有说话。她到底该不该说,她又该怎么说呢?若是她告诉他,她只是寄宿在公孙晓云身体里的一缕幽魂,他会不会被吓到,他会不会因此而离开她?她好想就这样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占有他所有的温柔与爱恋。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就这样瞒着他。她很固执,她不要存在欺瞒的感情和婚姻;她也很贪心,她要他对她的感情是只给她丁晓云的,而不是公孙晓云的。可是,如果说了,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
  “晓云?”展昭定定地看着她,她的眼神,让他心慌,让他害怕。“你怎么了?”
  “我……”晓云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晓云,究竟怎么了?”展昭握着晓云地肩膀,内心焦急不已。
  晓云咬咬牙,把脑子里的不安、惶恐和矛盾都暂时压了下去。抬手覆上展昭的手,笑着说道。“展大哥,亲当然是要成的,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定亲?成亲的事,就先暂缓,我们再商量可好?”
  最终,晓云还是选择了逃避,她没有勇气,她害怕失去。可是,她也知道,终究有一日,她还是要说的。那么,就让她暂时享有这份幸福,即使有一天失去了,她也可以把这些美好的记忆珍藏在心里,缅怀一生。若是那时候,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那至少,她可以退了这门亲事,让他去寻找他的幸福。展大哥,请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我实在是,实在是好喜欢你,好想跟你在一起。
  展昭蹙眉,不解,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她的眼神看起来,这么悲伤?
  “为何?”
  “我……”晓云垂下头,看着展昭脚上黑色的鞋子。“我觉得,我年纪还小。”
  展昭愕然,随后笑了起来。“十六了,也不小了,我朝女子,十四岁便出嫁的比比皆是啊!”晓云,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可是……可是你看我的个子这么矮,跟个小孩子似的。”晓云有些急,不自觉地嘟起嘴来。
  展昭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后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嗯,身子是娇小了些。不过,跟小孩子还是有区别的啊。晓云,你……难道不愿意吗?”她,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不不,展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愿意。绝对不是!”晓云急忙摇手解释。
  “那你为何……”展昭蹙起眉头来,唉声叹气。“晓云,若是你当真不愿意,我,我也不勉强,你只需直说便是,也不用借口推辞。”说罢,展昭松开晓云,转身要走。
  “展大哥!我没有不愿意。”晓云一慌,上前拉住展昭的手,阻止他离开。
  展昭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一脸地怀疑。“当真?你没诓我?”
  “真的!我怎会诓你呢。我对天发誓,我很愿意,我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嫁给你。”晓云举起手起誓。晓云好想哭,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永远都陪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笑、陪着他哭,人生的经历,酸甜苦辣的滋味,都要在一起尝。几十年、几百年都不够。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先定亲,却不愿立即成亲?”展昭低头,看着晓云。她对他的心意,他当然明白。听她如此起誓,他心里头更是震荡不已,甜得跟灌了蜜似的。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方才她会露出那样悲伤无奈的表情。随后又说什么要先定亲,暂缓成亲。又不是只有十一二岁,已是成婚年纪了,年纪小,分明就是借口。为什么她要这样子呢?
  “这……”晓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展昭见她不说,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落寞地转身。她的焦急,他看得见,她眼中隐含的泪水,他也看得见。可是,她却不开口,不肯同他说。
  晓云看着她寂寞单薄地背影,心头一痛,一阵酸楚涌了上来,酸了鼻子,红了眼眶。展大哥,展大哥!我要怎么办。握紧了双手,强压下想哭的冲动,晓云走到展昭跟前,看着他的衣襟。
  “展大哥,我说,不过……”
  “不过什么?”展昭看着她的头顶,心想,只要肯说就好。
  “不过……我说了,你,你不要笑话我。”晓云不敢看着展昭,目不斜视地盯着他腰带上的那颗玉石。
  “好,我答应你。你说。”展昭点点头,左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
  “我,我现在还没长……长大,不好生养。”晓云的头,越垂越低,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展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对不起……
  展昭一愣,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再看她的低垂地头,有意无意地看着她自个儿的胸口。想了一下,才终于有些明白她到底指的什么了。这个……展昭突然觉得脸上猛地热了起来。这……她倒是脸皮厚得很,跟他提着个。晓云啊晓云,你真的是‘口无遮拦’啊,天底下有哪个姑娘会像她一样,说这样的话?
  展昭叹了口气,又觉无奈,又觉好笑。居然连这借口都搬出来了。罢了罢了,既然她如此都不肯说,必然有她的苦衷,他也就算了。将来的日子还长,他相信终于有一天,她会完全向他敞开心怀,对他倾诉所有的。反正定了亲,也是一样的。至于她刚才说的问题,虽然他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顺着她的意好了。而且,她的身子骨,相对其他的姑娘家来说,确实是娇小了一些。“那,我们就先定亲,等你说好了,我们再成婚,这样可好?”
  低沉温柔地声音传来,晓云听在耳中,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悲是喜,笑容挂上两颊,眼眶也湿润了。不敢让展昭看见,于是一步上前,抱住他的腰腻了上去。“谢谢你,展大哥,你真好。”
  展昭笑笑,一手顺势搂上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长发,还有那插在发间的碧玉簪子。这是他在寿州的时候买下来的。当时刚办好事情,在经过集市的时候看到的。通体碧绿,珠圆玉润的玉簪子,他一见着就喜欢上了,想着晓云戴上它的样子,他心里便甜丝丝的,当即就把它买了下来,揣在怀里好好收着,打算一回来就给她,结果被那么多事情一闹,拖了好些日子,直到前日才交到她手中。而她戴着,确实是十分好看。
  展昭吻了吻她的额头,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柔声说道。“晓云,我已经同先生说了我们的事情,他也答应了我们的亲事。等案子的事情了了,我们再去禀明圣上,我们定亲的事情。”
  晓云抬起头来,看着展昭,一脸地疑问。“你什么时候跟我爹说的?还有,为什么还要去禀明圣上?难道所有在朝里当官的人,成亲都得要向皇帝报备吗?”
  展昭笑着摇摇头,拧了拧晓云的鼻子。“就前日。至于皇上那里,你忘了,圣上曾经给你赐婚,你推说不要,待到找到心仪之人,再请皇上赐婚之事吗?”
  经展昭这么一提,晓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这事情在那时候就算完了呢。这么麻烦啊……”
  “君无戏言,而且,就算皇上一时忘记了,也会有别人记得的。若是我们不向皇上禀明就定亲,只怕到时候可不止麻烦了。”
  “你是说……那螃蟹太师会……”
  螃蟹太师,亏她想得出来,不过倒也贴切,展昭笑着点点头。
  晓云把头埋回他的胸前,叹了口气。“唉,当官真麻烦,连成个亲都这么麻烦。”
  展昭笑笑,搂着她不说话。
  晓云,你可知道,这不止是因为当官。还是因为,你太特别,太可爱,太吸引人了。

  情深缘浅

  自从抓住沙千里之后,开封府便不再安排人出去寻找葛秋娘的下落。而是在府衙之内安排了人手,张开天罗地网,等着葛秋娘自投罗网。只是,沙千里落网的消息传出去好几日,开封府却是出奇的风平浪静。葛秋娘一直都没有出现,这叫众人有些焦急起来。甚至有人开始怀疑,葛秋娘会不会冒险来救沙千里。
  “你说这葛秋娘是不是已经逃走了,不来了?现下这情形,聪明些的人都知道,府衙里头肯定是重兵把守,等着抓她的。难道她会傻到往陷阱里跳?我们这样等下去,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啊。”在牢外蹲守了几天,几天下来都是毫无动静,马汉有些不耐烦,对着王朝发起牢骚来。
  王朝蹙了蹙眉头,想了片刻。虽然他也有些担心,不过,却还是相信包大人的计谋应当不会错。“大人说的,应该没有错。你我只需好生守着便是。”
  “可是……”马汉还想说些什么,瞧见展昭过来,忙打招呼。“展大人!”
  展昭拍拍王朝和马汉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张榜已三日,明日便是沙千里行刑之日,今夜是最后一夜,那葛秋娘绝对会有所行动,大家要提高警惕,随时准备行动抓人。”
  “是,展大人”王朝、马汉和几个一同守在府衙大牢之外的衙役齐声应道。
  展昭朝他们点点头,四周看了一圈,便隐身于暗处藏好。
  腊月二十八的夜晚,没有月亮。墨黑墨黑地天空,缀着无数星星,闪着星光,给人间带来一点点光亮。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已经是三更了,夜,很深,很冷,也很静。守在开封府衙大牢附近的人,丝毫不敢怠懈地注意着四周的动向。但是,大半个晚上过来了,除了风吹草动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一阵火光自不远处窜起。紧接着,便有浓烟伴着北风飘了过来。随后,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
  “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啊……”
  “展大人!”王朝自树丛后钻出来。“失火了。”
  展昭站在屋檐下,紧皱着眉头看着西南面。不是失火了,而是有人纵火。没想到葛秋娘还来这一套。这几日光防着她在开封府的饮食中下毒了,却没想到她会放火烧屋,调虎离山。
  “王朝马汉,你们带着兄弟们速速前去马厩救火。”
  “是!”马汉领命,带着兄弟们匆匆离去。
  “王朝,你怎不去?”展昭见王朝依旧站在原地,上前问道。
  “属下留在这里和展大人一同擒敌。”
  “王朝,这里有展某就好,你速速前去救火。这等干燥天气,风又大。若不及时灭火,只怕要殃及周边百姓。”对付一个没了暴雨梨花针的葛秋娘,展昭一个人便足够了。原先安排这么多人手,也只是为防万一。如今这种状况,自然是救火要紧。
  “展大人……”王朝有些犹豫。
  “还不快去!”厉声道。
  “是,展大人小心。”王朝连忙答应,匆匆忙忙跑了。
  待王朝走后,展昭也便不再隐身暗处,干脆站在大牢外头的院子里头光明正大的等着。他知道,不管怎么样,葛秋娘一定会出现的。果真,未过多久,便有人出现在院子里头,堂而皇之的。那个人,有着跟死去的何金莲一摸一样的面容。
  “葛秋娘?”展昭恨恨地盯着她,锐利地眼神充满着杀气。那目光,似是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不错。”葛秋娘冷笑,“展昭,你没有想到吧?”
  展昭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宝剑,手上青筋暴起,紧咬着牙关,几乎要咬碎满口银牙,也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他没有想到她会出此一招。
  “葛、秋、娘!”展昭一字一顿。
  “呵,展昭,我可不笨。明知道你们设下圈套抓我,还傻乎乎地跑来给你们抓。你们知道用沙千里来要挟我,难道我就不会吗?包大人我是碰不到抓不住,不过,她的生死,你,不会不管吧!”葛秋娘笑得得意,手上的刀,轻轻一动,又往上移了一寸。“我只要手上再用一点点力,她,可就一命呜呼了。”
  晓云只觉得一阵冰凉,自颈间散开。那刀刃,碰在皮肤上面,让她浑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她很害怕,害怕地浑身都想要颤抖。她想要出声叫展昭,可是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害怕自己一开口,那颤抖地声音会把她的害怕和懦弱透露无遗。这样,只会让葛秋娘更加得意,让展昭处在更被动的地位。她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展昭。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颤抖,不让自己哭泣。
  “放了她。”展昭半眯着眼睛,冷冷地瞪着葛秋娘,眼光似刀,冷如冰霜。
  “可以,你放了沙千里,我就放了她。”葛秋娘提出条件。
  “……”展昭不语,定定地看着葛秋娘,企图找出她的破绽,从她手中救下晓云。奈何她把晓云困在胸前,整个人藏在晓云身后,自己的袖箭,此刻也是派不上用场。而那把刀,紧紧地贴着晓云纤细的脖子,稍稍一动,便会血溅当场。饶是武功高强地展昭,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云丫头!”白玉堂匆匆而来,一见这场面,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们一心护着包大人,没想到葛秋娘竟然朝晓云下手。“你放开她!”
  葛秋娘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拖着晓云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得看着他们。“你们放了沙千里,我就放了这丫头。”
  “好。”白玉堂一口答应,转身朝牢里头去,却被展昭伸手拦下。
  “白兄!”
  白玉堂瞪着展昭,眼中怒火烧得正旺。“展昭!你干什么!”你难道真的为了一个犯人,而不顾云丫头的安危吗!前几日,你才信誓旦旦说过,只要你在世一日,便护她一日,这话犹在耳边,可你现在在做什么!早知如此,五爷我绝不会放弃她,把她让给你!
  展昭紧蹙着眉头,看着白玉堂。他怎会不顾晓云的安危,可是,只怕他们放了沙千里之后,葛秋娘不会就此罢休。那时候,他们更是没了牵制葛秋娘的筹码,晓云的安全,又如何保证?
  见二人对峙,葛秋娘心中得意。看来,这丫头在他们心中,分量可是不小。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他们还需要一些刺激。于是,手上稍稍一动,刀下便出现一道血痕,鲜红地血顺着雪白的颈项流下来。
  晓云只觉一阵刺痛,自颈间蔓延开来,忍不住呻吟出声。死女人,臭女人,卑鄙无耻下流的烂女人!
  “晓云!”
  “云丫头!”
  正在对视的两个人同时回头,惊呼出声。
  葛秋娘笑得得意。“展昭!我就不信,你当真不放人。这丫头的死活,对你真的是无关紧要吗?”
  “你……”展昭气极,却又无奈,只能狠狠地瞪着葛秋娘。
  “展昭!你疯了!人跑了可以再抓。丫头要是有个好歹,可就没了!”白玉堂怒火中烧,朝着展昭大喊。
  展昭深吸了口气,痛定思痛,方才退开一步。“有劳白兄。”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快走几步,进了牢房。出来时,手上提着一个人。一身囚服,蓬头垢面,左手手臂和肩膀用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看见葛秋娘,面露喜色,惊呼出声;“秋娘!”
  “沙哥!”葛秋娘看着那个人,心如刀割。好你个展昭,好你个白玉堂,居然把我的沙哥弄成这般摸样。还有你!葛秋娘低头狠狠地瞪了晓云一眼。我们脱了险,我一定卸了你的右臂,给沙哥报仇!
  “葛秋娘,沙千里在这里。我数到三,我们同时放人。”展昭把沙千里拉到身边,箍着他没有受伤的手,对着葛秋娘说道。随后,又看了白玉堂一眼。白兄,稍后晓云就交给你了。白玉堂看着展昭,微微点点头。
  葛秋娘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眉来眼去,心知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以她的功夫,若是没有保命符,是决计不可能从他们手下逃走的。“白玉堂,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人放了还可以再抓。我们逃过了这一次,未必能逃得过下一次。这样好了,展昭,白玉堂,你们互取对方双手。否则,这丫头就没命。”
  晓云心里猛地一打突,她就知道,奸诈女人都不会这么轻易罢手。通常会得寸进尺,要求更多。果然,她还有后招。脖子上的伤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此刻,她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若是她再这样沉默下去,不想想办法,展昭和白玉堂的手可就废了啊。
  “葛秋娘,你不怕展昭一怒之下,杀了沙千里吗?你可以拿我要挟他们,他们也可以拿沙千里来要挟你。两条人命,两个筹码,双方的机会是均等的,不同的是,你只有一个人,而开封府可不止展昭和白玉堂。”
  葛秋娘扣在晓云脖子上的左手一紧,“你少废话!展昭是什么人,他不会。而且,他们为了你,不会冒这个险”
  晓云忍不住咳了几声,忍耐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和不适,呵呵笑了起来。她突然觉得好无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束手无策,一筹莫展。若不是自己不会武功,没有能力自保,也就不会被葛秋娘抓到来要挟展昭。日前孟春妮说过的那些话,此刻正如魔音一般在耳边重复,回荡。可恨那,可恨。如今,她倒真成了他的包袱,他的累赘了。
  展大哥……五哥……
  “你们,想好了吗?是各人少一只右手,还是看着这丫头送死?”
  晓云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看向自己的眼睛,都是那么坚定。他们都是铮铮地汉子,只留血,不流泪,不怕痛,不畏死。可是,怎能为了一个她,而让他们做这么大的牺牲呢?展昭和白玉堂少了右手,他们还是展昭和白玉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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