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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为杨家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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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的土坯屋子,简陋的陈设,都显出这个偏远小镇的贫穷。
  “当家的,谁来了?”一个半老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一双还算白皙的手把帘子掀开,一张有几道皱纹,剩了几分姿色的脸出现在眼前,布衣粗钗。
  因为掀开帘子的动作让衣袖滑了下来,她手腕上小指粗的玉手镯出现在眼前,手镯上雕刻的白兰花含羞待放,栩栩如生,尽显贵气,却与眼前这个女人的衣着一点不搭调!
  “玉兰,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还在家里?”保长急忙上前拉下女子掀门帘的手。
  “回娘家?你倒是巴不得!我走了你就把那小骚货弄家里来!”女人眼睛一瞪,这才看见我们的样子:“这些人是……”
  “休得胡说,这是京城里来的大人!”保长连忙呵斥!
  “大人?”女人的眼睛左右打量了一圈,最后眼光落在我的身上,狐疑着:“大人?”
  “大胆女子,皇上钦点的副使岂容你随意打量!”杨六郎呵斥了一声站在我面前,挡住女人的视线。
  “还不快走!”保长吼了女人一句,连推带拉地把女人弄出了屋子,不断传来女人喊尖叫着疼的声音,看来平日里是不曾被丈夫这样对待过的。
  “真是假的真不了!”潘豹在我耳边笑着说:“怎么原来没看出来呢?”
  “潘护卫,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提高声音:“想必潘护卫在今日驿馆案中已看出端倪来了,请教!”
  “这件事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党项那边人干的!他李德明不想谈,我大宋也不必对他客气,杜大人,我认为此事必需尽快奏请皇上!”
  杜大人没有回答,十分迟疑的样子让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不能立即报告皇上”我一下反对起来:“这个案子那么多疑点没有理清,皇上问起我们也无法回答!”
  “哪儿还有疑点,凶器、血衣、刀伤这些不是证据吗!”潘豹几乎吼了起来!
  “不必心急!”我心里冷笑一声:“第一、万事皆有动机,党项人杀前来接应我们的人动机是什么?”
  “不想和谈,生事呗!”潘豹嘴角往上提,似乎我问了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
  “那破坏和谈最省事,最快的办法是杀了我们还是杀接我们的人?”我紧紧逼问!
  “这……;因为我们人多,况且我潘家在此,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党项连对付我们一行人的兵力都没有?第二、驿馆周围都有人住,却没有人听见打斗声?”
  “……大概因为都睡熟了,没听见!”
  我看了他一眼:“第三、为什么现场我大宋兵将的武器不是在屋里放着就是在刀鞘里,被杀了连刀都没有拔出,这对于一只长期作战的队伍来说正常吗?”
  潘豹彻底无语了。
  “杜大人,这场凶杀来得十分蹊跷,没弄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贸然向皇上汇报,如果皇上一怒之下发兵,这才正中了他人的奸计!”
  “副使提的几个问题极是,”杜大人皱着眉头,习惯地摸了摸美髯:“那副使觉得该从哪儿入手查呢?”
  正说到此,只听保长的声音在门外:“黄县令拜见诸位大人!”
  此时,走进一位官服中年男子,拱手施礼:“黄综拜见各位大人!”
  “县令不必多礼!今日你的管辖内出现这等血案,可有线索?”杜大人开口道。
  “这……卑职也是闻讯后就赶来……”见杜大人面色不悦,黄县令急忙说道:“卑职已命人放出信鸽到沧州告诉侍郎大人和杨将军!相信两日之内他们必派人来!”
  “这件事倒还做得有些道理!”杜大人面色微缓
  “黄大人,这几日你县境内可来有大批生面孔之人?”我插嘴问。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日听衙役汇报说一只商队带了大批商品途径本县,说是去边境和党项人交易,算起脚程昨日应该在临安镇……”
  商队不是隐匿武器的最好掩护吗!我心里的弦猛一紧:“这只商队现在何处?”

  临安血案(二)

  “卑职立刻去查!”黄县令转头吩咐了随行的衙役几句,那人当即转身离开。
  “大人!”我唤了杜大人一声,皱着眉头,一手按压着太阳穴:“属下不济,心里有些憋闷,能否请杨护卫陪同在外走走!”
  “还是末将陪同吧!”不等杜大人开口,潘豹一副笃定的样子。
  “潘护卫,临安镇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杜大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如今随行的是你潘家军,由你来保护杜大人是最合适的!所以还请潘护卫守住自己的职责!杨护卫,我们走!”不等潘豹再开口,我抬步走出大门。
  出得大门往城外方向行得一段后,见无人跟踪,我急忙放下娇弱的样子,拉过杨六郎:“长话短说,杨将军,那保长应该和凶案有牵连,我们现在悄悄地查,具体的以后再向你解释!”
  “保长?”杨六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也觉得他的表情有些闪烁其辞的。好,你说从哪儿入手?”
  “保长的夫人!我发现她手上的玉镯和她的身份极不相称!方才保长直把她往外撵,应该是怕她说什么不恰当的话!来的时候我仿佛见着着不远处有个小庙,我在那儿等,你悄悄带她来。那女人肯定是个好事之人,应该不会离家很远!”
  “好!我亲自去寻!”杨六郎吩咐手下将我送往庙里就偷偷往保长家走去。
  进了庙里,才发现是个废弃的土地庙,灰尘蛛网布满了土地公的像。随从找了块旧木板,擦了擦,我也顾不得排场,直接坐了上去。
  “哟,我说兵爷,究竟带奴家到哪儿去呀!”正在土地庙里理着思路,就听见外面传来那女人的声音,接着就见杨六郎跨进门槛,身后跟着保长的老婆,屁股一扭一扭显着风骚。
  显然那女人也见到我了:“哟,这不是方才那位大人吗!这土地庙荒了好久呢!外头来的人就是奇怪,放着好好的旅店不住,偏爱钻这废弃地儿!”
  “难道这等废地儿还有人看得上?”
  “可不,听我当家的说,那商队不住旅店,偏生看上西面的张飞庙,那儿也是没香火的破庙,真是怪人!”
  “夫人的手镯真是晶莹剔透,尤其那朵兰花,灵气逼人,想必因夫人兰心慧智,保长特意买兰花送给夫人?”我话题一转。
  “是这只吗?”她洋洋得意地把衣袖撩起:“我们当家的说这上面的玉兰花和我的名字相配,所以挑了这玉镯给我。”
  “不知保长在哪儿买到的,我有个表妹名字里也有个‘兰’字,正愁着没好的礼物相送呢!”我微微含笑地看着这女人。
  “你们京城里来的还能没见过这个?”女人更得意了:“不过谁也不能说京城的人就什么都没见是吧!听我当家的说,那商队的头送他的时候说这东西值一百两以上,还需大人舍得呢!呵呵!”
  “商队送的?”一听这话我心里倒亮堂了不少,原来这关键果然在保长身上!
  “杨将军,我们速速回去传保长问话!”不再理这个女人,我们急忙往保长家赶。
  踏进保长家门槛,只见杜大人端坐正中,黄县令和保长一行人垂手站在旁边,先前出去的衙役正回话:“镇上的人在昨儿傍晚前就没见着那商队了,想是已离开临安镇!”
  “看起来那商队与这血案无关?”杜大人喃喃自语。
  “不,大人,这商队大有蹊跷!”我走进后浅浅地一拱手,眼睛就瞄向保长:“想来保长是知道这商队去向的!”
  “小人怎会知道?小人的确不知!”保长慌忙说道,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
  “那尊夫人手上的玉镯是怎么来的?以保长这家徒四壁,难道舍得花上百两银子给已经不宠爱的夫人买饰品!”
  保长浑身开始哆嗦起来,突然双膝一弯:“小人该死,那玉手镯的确是商队的头儿昨日送的,也是因为小人帮他们寻了个清净的住处给的报酬!”
  “具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黄县令一声猛喝!
  “昨日下午,一队商人来到镇里,二十多只马匹上驮着不少东西,说是想到边境去换东西。他们找到我,我问他们怎不住客栈,他们说那么多货物得随身带着,第二天一早要赶路,要我寻个清净地,于是我带他们到镇上和周围转了好几圈,最好找了西面废弃的张飞庙,他们领头的很满意,说我辛苦了,就给了我这镯子,我见着精致,想着内人名字里也是‘玉兰’,就起了贪心收下了!”
  “你还发现他们其他什么异样没有?”见保长的眼睛不停地闪,我觉得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没有说,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还需重重敲打一下:“这件事皇上定会知道,若追究起来知道你没实说,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保长面如死灰,连连点头:“我说,我说!寻到那住处后,得了那么个宝贝,我想着也没做什么事情就拿人家那么贵重的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晚上就想着再去问问他们有什么需要”说罢他顿了顿:“谁知远远地看见他们全都换了装束,都是……;都是军服……!”
  “军服?你说他们换上军服?那你方才怎么不讲!”黄县令一阵大吼。
  “是不敢说吧;拿了人家的厚礼怎能不替人隐瞒!”看着眼前这个筛糠似地抖个不停的男子,我声言厉色道:“你这一欺瞒,知道会惹多大的祸吗!还有,你为何会知道党项王亲军使用的兵器,难道你和这商队有勾结?或者和党项有来往!”
  “天大的冤枉啊!”保长“扑”地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小人怎会知道党项王的亲军什么武器,什么装扮啊!是那商队的队长拿出刀给小人看,说党项王就喜欢他们的铁器,这次运送了不少兵器党项王那儿去交易!”
  回过头来,面对杜大人:“大人,看来是有人乔装成我大宋军士,使他们丧失警惕,被人在酒菜中下了迷药迷昏后被残忍杀死,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了!”
  “回大人!”此时仵作验尸完毕进屋报告:“从死者的胃里检测出尚未消化的酒菜,让狗吃后,发现里面有足够分量的迷药!”
  “究竟是何人所为?”
  “至少不能肯定地说是党项人所为!凶手实际就是想借保长之口告诉我们是党项人所为,把矛盾引向党项王,从而达到破坏和谈的目的!”
  “那副使的意见?”
  “现在下什么结论都过早,干脆放在一边,不受人牵扯,一切按原来计划进行!”
  “也好!明天就启程往沧州,另外与党项那边接触,争取早日和谈!”

  告白

  夜色深了,听着翠儿轻微的鼾声,伴着不安的呓语,我轻轻地给她拉上被子,这可怜的孩子确实被吓得不轻!
  躺在床上拼命想睡着,可闭上眼睛就是菊花瓣上的一点点鲜红,记忆象不停地倒带一样,鲜血、尸体、凶器、甚至保长的身影都不断地在脑海里闪过,让我头痛欲裂,心情愈发烦躁起来。无奈,我起身披了件外衣踱步来到院子里,今晚的夜空如一块巨大的黑幕,深沉得看不到半点光亮!
  “得、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夜晚的沉寂,直到院落外方才停了下来,隐约听见招呼的声音,没等仔细听清,院子外大步流星地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来到耳边。
  是做梦吗?梦里萦绕了千百遍的声音如今怎么这般真实!
  下一刻我已经被拥入了一个宽大的怀里,一双手紧紧地环绕在身上,焦灼的声音里含着放松的欣慰:“静儿!终于看见你站在我的面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五郎来了!鼻子里飘进一股汗味儿,奇迹般地让我一下找到了踏实的感觉,我居然想起了辛晓琪的成名曲《味道》,想起以前一直嘲笑的那句歌词:“想念你白色的袜子和身上的味道”,居然有人喜欢别人身上的体味,现在终于明白,想念熟悉的味道其实就是思念着拥有那味道的人!
  一瞬间,什么理智,什么结局通通都被抛在脑后了。只想倚靠在这坚实的怀中,想着就是那黑洞洞的天此时塌下来,我也是在最安全的地方!
  “五郎,怎么来了,你不是远在沧州吗?”我终于抬起了头。
  这张脸被已风尘扑满,只剩下眼睛依然明亮,我看到了里面的自己,一个正被爱包围着的幸福的小女人!
  “早上收到飞鸽传书,说你们到临安就发生了凶案,我以为你有什么闪失,一路上心都没平静过,”五郎沙哑着声音看着怀里的我:“只盼着能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你,我在路上就想着,静儿,只要你安全,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来换,包括我的生命!”
  “五郎……!”似乎被电流击中,我思绪一下回来了,虽然一直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没想到他用情那么深,深得不惜自己的所有!
  可是这般深情,我怎配承受!我不就是一个知道结局的自私女人吗!
  “五郎,我平凡如斯,怎配让你这般用情!”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轻轻地想让自己离开他的怀抱,残留的理智提醒我这个男人的结局真的怕我自己会在他的深情中沦陷,聪明如我,怎能任由自己成为悲剧的殉葬品!
  “静儿,不要再离开我了!”五郎感觉到我的去意,更紧得围住了我,声音里含着一丝恐惧:“我知道你在躲着我,也许我真的没那么好,但是静儿,我也没有想到你在我心目中已经生了根,如果不是这次遇险,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你!静儿,来的路上想到你可能会遭遇危险,我的心都痛得不能自已,如果把你连根拔出,这颗心会痛得无法承受的!静儿,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哦,不,我的生生世世换我们的相守!静儿……”
  “轰!”的一声,我听见了自己心里的那堵围墙在刹那间倒塌的声音,看着五郎那张英俊的脸上的焦急,我知道,他在盼望着我的回应!
  心底的柔情彻底涌了上来!面对这个愿意用生生世世来爱我的男人,我怎能再用自私去回报!
  何况,这也是我日夜思念的人啊!我要做的,不就是放下对结局的恐惧,接受这番深情吗!
  是时候放弃与自己的对抗了!终于,我顺从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用手环住了他的腰:“五郎,你不后悔吗?”
  “静儿,你是接受我了?”头顶上传来惊喜的声音,感觉到我点头的动作,耳边胸膛里的心跳立即急速起来,“砰砰”的声音似乎是幸福的乐章!
  他把我举了起来!我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庞,只见那脸上飞上一片可爱的红云!
  “哈哈哈!静儿,我怎会后悔,我是最幸福的人了!我也不会让你后悔的,相信我!”
  眼前这个优秀得足以让整个大宋男人失色的将军,把心彻底地交给了我。现在,他眼睛因为我而发光,他的笑容因为我而绽放!还有什么遗憾呢!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强求天长地久!
  “五郎,看着我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还没够吗?”自坐下起,五郎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
  “怎么看得够呢!静儿,我真希望能把你放进怀里,时时刻刻都在身边!”
  想起二嫂说五郎是木头,心里真有些失笑,杨家真是栋梁之家,连木头都别致!
  正想开口戏弄,五郎还是显露出木头的本质,只见他局促地搓着大手:“你可别笑我啊,这些话在心里都想了好久了,呵呵!”五郎憨憨地摸了摸头发,笑着说:“以前听哥哥们对嫂子说觉得肉麻,没想到自己也有说这些话的一天。”
  五郎憨直幸福地笑着,那笑容照得我心里暖洋洋的,我第一次有了想改变历史的冲动!
  历史也是人书写的!
  “静儿,西北的夜比不得京城,晚上特别冷,夜深露重的,你还是回房吧!”五郎轻轻捏了捏我冻得我有些发红的鼻子,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别生病才好!”
  “五郎,两天的路程只用了一天,累坏了吧,你也回去睡个好觉!”看着他疲惫的脸,这心里隐隐有些作疼,我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静儿,你知道吗,再怎么辛苦都值!现在我觉得这心安定下来了!”五郎压低声音轻声道。
  那夜,门外高大的身影伫立了好久好久!
  “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眼睛里怎么有血丝,没有睡好吗?脸怎么红红的?发烧了?怎么你还笑!”第二天一大早,翠儿揉着眼睛看着梳妆台前傻坐着的我,一连串的问题就来了。
  “小妮子怎么这么多问题,还不去打水洗脸,我们今日还得赶路呢!”我推了翠儿一把,把嘴里不停咕哝的她推出了房门。
  梳洗完毕,我来到旅店正厅,各位大人都已经到了,看着一脸笑意的五郎,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不留神眼光扫到了旁边的潘豹,狐疑的眼光在我和五郎脸上扫射,铁青着脸!
  我连忙收住笑。
  “五将军昨夜怕是很晚到了吧?”杜大人发话了。
  “让大人担忧了!收到飞鸽传书后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立即启程过来,昨夜到达时已是四更时分!”
  “是担心这儿的某个人吧?”潘豹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潘护卫说笑了!各位都是重臣,到了这儿安全问题理应由延德负责,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延德怎能不着急!”
  “哼!”
  “既然杨将军亲自来接,我们就准备好启程吧!这血案暂时也查不出头绪,不能误了大事!”
  “杜大人说的是!时机成熟后真相终究会水落石出,眼下和谈才是我们的根本!”
  道路依旧是崎岖的,可这崎岖也不再难熬,五郎骑马伴随在马车旁,不时一个会心的眼神,一抹淡淡的微笑,都让我心里充满着快乐,连大大咧咧的翠儿都察觉到了我的快乐,嚷嚷着:“小姐,你眼神要再飘过去啊,我打赌,五将军一定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嘻嘻!”
  五日的路程,除了潘豹偶尔夹枪带棒地嘲讽有些刹风景,总算在夕阳的余晖中平安到达了沧州。
  “老爷!”还没等车停稳当,翠儿指着前方迎接的人嚷了起来,眼圈也一下红了。
  是的,是父亲!傍晚的风吹起了他的头发,几缕白发夹着青丝飘扬在风中,细看他的双鬓,已然多了几道风霜的痕迹,此时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睛正急切地盯着车厢。
  我从车上走了下来,大概是我的男装让父亲一下没能适应,愣了一下,直到我喊出一声:“爹爹!”
  “静儿?静儿!平安就好!”父亲长舒了一口气,粗糙的脸上叠起了笑意。让我心里涌起温暖,这个是我的父亲,我的亲人!
  杜大人见状转身对我笑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那!这一路让郑大人担心了!郑副使,去和父亲叙叙天伦吧;我们随杨将军安顿就行。”
  “杜大人!”父亲这才作揖:“末将关心乱了礼仪,莫怪!莫怪!”
  “哪儿怪得了当父亲的!呵呵,都是为人父之人,如果我的女儿也这么远离安全之地到这战线前方来,我也一样食不知味,睡不能寐的!何况郑大人爱女儿朝中都出名了的!哈哈!”
  “郑大人,末将会安排好一切的,您尽管放心!”五郎看了我一眼:“杜大人,潘护卫、六郎。请随我来!”
  “静儿,你娘还好吧?”刚在父亲帐内坐下,父亲就迫不及待地问起娘亲的情况。
  “娘每天都在为爹求神,求爹爹平安归来!”
  “是啊,夫人每天都在庵堂里为老爷求平安,现在小姐也离开家,只怕夫人更累了!”
  “所以,爹,皇上派杜大人和我来求和,希望能顺利谈判成功,早日回家!”
  “说到这儿,静儿,皇上怎么会派你一个女子当使者?”父亲百思不解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满朝的文武百官!”
  “宴请百官那日后,皇上就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你心智不输男儿,终究还是把你派上了!”爹叹了口气:“你一个女儿家担当男儿的责任,爹真怕……”
  “爹爹不用担心,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不是惯例吗,所以女儿是最安全的,倒是父亲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和娘担心!”
  “这儿毕竟是战场,上了战场就没有男女之别,没有兵将之分,只有敌我!这次临安发生的事让爹不安啊!”
  “爹,我怀疑这次临安的血案是我大宋里想破坏和谈的人做的!”我把对案件的几点猜疑告诉父亲,掏出怀里的密旨递给父亲:“而且,皇上私下把御林军的兵权给了我,对党项,可战可和!”
  “什么?御林军的兵权?”爹激动地拍案而起:“皇上最忌臣子手里有兵权,这次居然把他的直系军队给了你,足见皇上对我郑家的信任啊!”
  “静儿觉得,与其说是对我郑家的信任不如说是对潘家、杨家、王家的不信任!因为我郑家即使有了兵权也没有能力兴起大浪啊!”
  “静儿,你怎会这么想,这是皇恩浩荡啊!”看着爹兴奋得发光的双眼,我一下有些感慨,忠君思想真是深入骨髓啊!

  帐篷春光乍泄

  “爹,目前与党项的战况怎么样了?”
  正谈论间,五郎掀开帐篷走了进来,在我对面坐定:“目前我们与党项正相持着,谁也没有绝对的优势!”
  “是啊,目前那些零星的拼斗,双方有胜有负,但是我们的劣势正在凸显,士兵们不适应西北地区干燥和温差大的特点,身体差一些的轻则流鼻血、重则发烧,长此以往,会消弱我军的战斗力!”爹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空空”声。
  “静儿认为这正是党项的意图,现在他们使用的就是一个拖字诀!企图利用自己的天时地利来等待时机,准备给我们致命的一击!”
  “是啊,他们有粮草优势,有地形优势,还有气候优势,无论怎么看对我们都是不利的!”五郎也忧心忡忡地:“但是我们要主动出击也不成,他们的战法以游骑为主,我们找不到他们的主营,反而常被偷袭,被迫处于防守地位”。
  “静儿此次来就是想尽快结束战斗!求和是根本目的,但是我以为眼下党项占有优势,不一定会愿意求和,即使愿意,也会提出非常苛刻的条件,对我们也不利!”
  “那……如何是好?”爹低沉的声音仿佛累了许多:“战,找不到敌方;守于我方更是不利,难道只能干坐着等他们来!静儿啊,你怎会答应来如此凶险之地,要有什么闪失,让爹怎么给你娘交待!”
  “郑将军不必担心,小侄拼死也会保护静儿周全的!”五郎看着我肯定地说。
  看着五郎一脸坚定的表情,特别是那声“小侄”,让公事公办的保护变成了私人情感的流露,爹似乎有些明白了:“静儿,杨将军,你们……”
  五郎“扑通”一声跪下:“延德和静儿是两情相悦,请郑大人成全!”
  爹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含羞的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这些日子你一个大男人对我照顾得事无巨细,原来是对我女儿有所想,爱屋及乌!哈哈!被我家静儿看上,算你小子有福气!”
  “爹,你不反对?”我有些纳闷。
  爹怜爱地看了我一眼:“女大不中留,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总想着谁儿郎才配得上我家闺女,如今你自己选择了杨将军,也算入老父的眼吧!”他转头看向五郎:“只是不可缺了礼数!”
  “当……然;当然;我爹娘也是喜欢静儿的!”五郎欢喜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好了,静儿,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和谈大事我们明天再议!”
  这个时代里,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程序,男女之间互通情意会被看做伤风败俗,我以为爹会反对,可是他居然接受了,也许武将生性洒脱,我知道,更重要的是,他半点也不愿意让女儿委屈。
  看着眼前的爹用父爱来战胜礼数,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爹,女儿会比静儿更爱你的!我在心底默默地说。
  父亲离开了,帐篷里只有我和五郎,五郎轻轻地把我拥在怀中:“静儿,得到你父亲的肯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谢谢他愿意把女儿给我!”
  心里变得轻松,思路也开始活跃:“当然愿意了,有人在事前做了那么多功课!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呵呵,静儿,知道吗,想到以后会叫他岳父大人,我就想孝顺他,觉得为他做什么都是幸福的!”五郎傻乎乎的笑着。
  “你确定我会嫁给你?好没羞!”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哦,看看,这脸皮确实有些厚度!”
  “静儿,我就喜欢你调皮!在家里的时候看着你和嫂子们说着笑话,把她们逗得前俯后仰的,这心里就喜欢,有你在的地方就有笑声,我就是在旁边光听着也高兴!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静儿,我会用生命来保护你!”
  我知道,他们武将不会轻易许诺,但许下的诺言会如泰山一样真实,稳健,这是生命的承诺啊!
  “五郎……!”我轻轻喊了一声,此刻,脑海再次被幸福填得满满的,我无法思考,不由自主吻上了他的唇。
  他深深地一震。
  五郎的唇是干燥的,粗糙的唇纹有些磕人,如同干旱的田地渴望着水的滋润,让我想用我的甘露去湿透他。于是,我小心地启开唇延,用舌头轻轻舔了舔。这轻柔的动作如同把火种扔进枯草,五郎浑身彻底被点着,他手上的力道紧了起来,把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仰起了我的头:“静儿,我爱你!”
  说完他俯下头,主动含住了我,舌尖启开我半合的唇,掠夺似的加深,与我的舌尖相遇后,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贪婪地吸取着我嘴里的甘露。
  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欲望的驾驭下微微颤抖,两个喘息的声音交汇在帐篷内,青春的激情在这里燃烧!原始的爱在这里迸发!
  五郎的手伸进了我的衣衫,大手触碰到我那还未绽放的蓓蕾,让我顿时战栗不已,我发现自己渴望着更深切的触碰,此时,天地间只有他的抚摸才是我的清凉!
  “静儿,静儿……”五郎喃喃道,低头叼住了我的蓓蕾。
  大脑里“轰”的一声,下腹传来一阵炙热,我感到自己体内涌出一股热流,那是燃烧的原液吧,让我不能自已地把自己送进他的口中。
  五郎的坚挺抵在我的腿间,如铁的坚硬让他的欲望如山洪爆发,而这山洪又深深淹没了我的理智,整个身体都在盼望着他!
  可就在这时,所有的动作停止下来,我睁开眼睛,五郎赤红的双眼正压抑着眼底的□,原本抚摸的手费力地拉拢了我的领口,嘶哑的声音在我耳边:“静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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