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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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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从这群‘努力’干活的人样身上瞥过,不阴不阳的瞅着还杵在一旁的爷:“看什么!挑水去!今个要是不能将这水缸挑满了,晚饭就甭想着吃了!”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吃你们的破饭!说句严重点的话,恐怕就是你们跪着求着哭着甚至要死要活的让爷吃,爷也不会吃上一口哪怕半口!

瞅着那个蹦跳着远去的身影,柳嬷嬷笑的阴险。

小蹄子,看这回还累不死你!

走在王府的破路上,树上的知了正对爷哭。

“嗨,小哥,你也挑水啊?”

梅苑的小厮田子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前来打水的女子。想这打水的粗活向来都是他们男子干的,如今这女子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悲惨的被发配着干这苦力活,真是可怜哩。

摇摇头,田子好心的接过爷手里的水桶,不由分说的替爷打满了水。

接过满满的水桶,爷乐呵呵的道谢:“你人真好!谢谢呵。”

抬着水桶,爷自娱自乐的边走边唱,那快乐的模样看的身后的田子一愣。

干这粗活还能唱的这般高兴,莫不是苦中作乐?

若是听到田子的这番心里话,爷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爷这可不是苦中作乐,爷是真的高兴,打心眼里的兴奋。

挑水有什么不好?锻炼身体,发展体育,顺便还能愉悦一下心情,以及还能……

“干了一天了?”放下萨达尔的公务,司寇殇着下人来报,脸上渐渐浮上了惊异之色。

这个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经能从日出挑水挑到日落?挺得住,也没喊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她就没喊苦喊累?”

“回殿下,好像没有。”

“好像?”司寇殇不悦这模糊的两字:“喊就喊,没喊就没喊,什么叫做好像没有?”

“因为她挑水时不许人跟着,所以她中途有没有喊累没有人知晓。”

“不许人跟着?这是何道理?是讨厌有人管着她吗?”

司寇殇的拧眉深思在下人看来是另一层意思。

“殿下放心,她所挑来的水柳嬷嬷都有用银针试过,没毒。”

不说还好,一说司寇殇的脸霎时阴霾的吓人。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那张脸是怎样的一个嘲弄程度。

头痛的揉揉额角,他这个蠢钝至极的奶娘真是丢尽了他的脸,也让她看尽了他的笑话……

挑水途中,要经过一荒芜人迹的羊肠小道。

放慢轻快的脚步,贼眼左扫右扫,兜转三百六十度确定无危险系数存在后,左腿一跨,提着水桶飞快的闪进了旁边茂密的小树林子……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扑棱棱——

“宝贝乖乖,不要乱动,我这是在给你沐浴冲凉呢。”

——扑棱棱扑棱棱——

——咔嚓——

“啊,你瞧你瞧,告诉你不要动了嘛!这下你满意了?翅膀断掉了!断了!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残废了不是?”大言不惭的训斥着,爷将奄奄一息的它从水里提起,瞅着不成气候的生物,怒其不争的对上它那双长在头顶的眼睛:“知道我抓你多么不容易吗?你怎么就这么给我残了!真是浪费感情的说!”尾音一落,知了利落的飞空,下落,碰地,抽搐,蹬腿。

见知了小妹到西天去见了如来佛祖,花大姐抽搐着漂亮的盖子,急迫的想要逃离是非之地。

“乖乖,轮到你们了。”不给它丝毫的逃离机会,几个信手捏来,花大姐连同它的兄弟姐妹统统进了‘浴桶’,挣扎于水深之中。

快哉乐哉的望着畅游于汪洋中的小虫子们,爷玉容璀璨,澄净的眸子所绽放的是悲天悯人的慈光。

瞧爷多好,让你们这样没钱去澡堂的卑微生物洗了个痛快的凉水澡。

半会功夫,见它们似乎是洗累了,爷方拿着爪子从水里仔细的将它们依次捞起,捞完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无漏网之虫方满意的点点头。

若是有生物因为爷的疏忽而溺亡,那会让菩萨心肠的爷情何以堪?

一条多腿动物不期然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爷乌眸婉转,笑语吟吟:莫不是小家伙也想看来凑个热闹?

众生平等,即便眼皮底下的生物再卑微,爷也断不能做出厚此薄彼的不公允之事。

蜈蚣小弟激动的数爪乱颤,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却歹命的被某居心叵测人士看中,愣是抓来学海洋生物,它何其怨啊!

喊冤的不止它一个人,除了它前头的知了妹妹,花大姐,还有后面的花蜘蛛阿姨,小蚯蚓侄子,苍蝇奶奶,蚊子叔叔……

将最后一只生物从水里捞起,爷瞅着地上的一排尸体,于胸前默划了个十字后,提起众生物的‘洗澡水’,一蹦一跳的冲着厨房奔去……

——哗啦啦——

林间婆娑树影有过一瞬的逆风而动。

“她去哪?”

看了眼脸色僵硬的主子,左冥脸色更僵的回复:“伙房……”

“今早的水是她挑的?”

喉咙咕噜一下,左冥吃苍蝇似的的表情丝毫不亚于他主子:“恐怕是……”

“你记不记得今个的早膳本殿下有没有吃?”

碰上司寇殇那隐隐带着期望的目光,左冥慌乱的别开眼:“属下不记得了。”但记得您吃过午膳……

面无表情:“下去。”

如临大赦:“喏。”

片刻不耽搁左冥箭一般的飞离,僵硬着脸一直飞到估摸着他主子察觉不到他气息的地方,方停下飞驰的脚步,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扶着旁边的柳树弯身哇的声狂吐了起来……

殊不知,他主子那边,与他的情形亦是大同小异……

当天晚上,爷被告知,从此刻起不用再做挑水工,改做烧火工。

搞什么飞机?爷当挑水工当的好好的,遵纪守法,爱国爱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亦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勾当,平白无故的要剥夺爷挑水的权利,凭什么?这究竟是凭什么?告诉你们,今个要是不给出一个令爷心悦诚服的理由,爷就霸着这口大缸不动了!

“不让你挑水这是好事啊,姑娘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一厨子小心劝慰。

爷就是想不开,就是喜欢钻牛角尖,怎么着。

“是啊是啊,挑水这活累人不说,在这大热天里也热得慌,哪里是你们女儿家能撑得住的?”另一厨子随声附和。

藐视出言者,挑水热,难道烧火就不热了?

“一个七尺大汉都受不住这一天六个时辰的挑水,更何况一个姑娘家?”还有一络腮胡子仁兄苦口婆心。

做着木制的水缸盖,爷掉转了个身,不去和熊类讨论无营养话题。

“这位姑娘,你还是下来吧。”

“是啊,快下来吧,耽误了殿下的膳食可是要进蛇窋的啊!”

蛇窋……华丽丽的一个激灵。

指甲抠抠屁股下的木板,正考虑着这水缸盖要不要继续坐下去,一老鸟尖锐啼鸣声骤然响彻:“反了!蹬鼻子上脸的小贱人,老身警告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刚刚三殿下面色不善的让她给这个小蹄子换职务,她真是想想就来气!这个从宫里那肮脏地里出来的小蹄子究竟有什么好,让三殿下再三维护不说,还接二连三的因这小蹄子的事给她脸色看!想想她身为三殿下的奶娘,以前三殿下虽说不是以礼相待,但最起码从未甩过脸色给她看!可自从这个小蹄子来了,她又惊又怒的发现,她在三殿下心里的地位似乎一落千丈了。若是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她在王府就无一席之地了。

想着这些,她的眼神变得毒辣起来。

“下来!”

本来想要下来的爷听到这句鸟语,索性两脚顺着缸壁耷拉下来,悠哉游哉的晃悠起来,脚跟磕在缸壁上,声音清脆悦耳,余音缭绕。

“岂有此理!”鼻子气的要歪,柳嬷嬷胡乱对着厨子一指:“将她拉下来!”

——啪——

利落的跳下,爷拍拍手努努嘴:“不用拉,我有腿可以自个下来。”

扭曲的老脸颤抖着,白粉扑簌扑簌直往下掉。

压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指火炉前的柴火:“烧火。”

眉眼一眯进而舒展如花。

烧就烧,谁怕谁?

……

异地篇 第十章 身份暴露

司寇殇觉得自己似乎是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阴郁的望着窜上房梁的火苗子,他眯眸盯着面前小脸乌黑一片的女人,额角突突跳个不停,好看的眉眼此刻危险的纠结。

这‘洗澡水’一事他还未来得及找她算账呢,她这厢倒好,死不悔改不说还得寸进尺,竟然烧起了他司寇殇的府邸!是当他司寇殇是死人,还是真拿他偶尔的恩宠当做放肆的条件?

愚蠢的女人他暂可容忍,骄纵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疼宠过,可是愚蠢的不知适可而止,骄纵的堪比无法无天的女人就令他忍无可忍。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善男信女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天性嗜杀的他能容忍她至今可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可在他之前的生命中,从未存在过任何奇迹……

不错眼珠的在面前人的容颜上定住,他心头一凛,猛然意识到似乎对于这个玩物他注入了不该有的疼惜之情。

眼神的狠戾一闪即逝。

他司寇殇是要问鼎权势之巅的人,决不可为任何人羁绊,更不可能让任何人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漫天火光映着那张森冷的银面似一片骇目血光,如地狱之火悄声燃放。

夜风掀起锦袍一角,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负手而立,不动声色的望着夜色如昼,妖冶的唇于血色光彩中幽幽轻吐:“蛇窋。”

两字一出,有人欣喜有人忧。

两旁侍从不由分说拉起貌似吓傻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朝着西部的蛇窋拖去。早已盼这天盼的食不安寝不寐的柳嬷嬷满脸堆菊花,自告奋勇的前去监督,实质是怀揣着幸灾乐祸的变态心理,想要去看敌人悲惨的死相。

不带丝毫感情的看了眼兴高采烈的柳嬷嬷,如沾了血的唇瓣不期然向上勾起,带毒罂粟般的妖娆:“若是奶娘你愿意给我的宝贝们加餐,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先前的笑霎时僵在了脸上。

嘭的跪倒在地,柳嬷嬷面色惨白:“老奴该死,多嘴多舌惹得殿下烦忧,老奴这就掌嘴以供殿下消气。”开玩笑,蛇窋那是什么地方?她宁愿打破这张嘴也不愿去那鬼地方受死。

恍若未闻那不曾间断过的掌嘴声,他凝神静听,远处的脚步声似乎已经拐过了廊庭,待过了北边那座新建的阁楼,走上几步路,打开西苑大门,沿着花木扶疏的小路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到她葬身之处……

西苑大门开启的时候,伴随着的是垂于高墙上那口铜钟震响幽幽,余韵悠长,这是提醒不远处蛇窋里的蛇们,要开饭了……

手微抖了一下。

仰头对着夜空,他闭眸深深吐了口气。

他不信,以她的狡黠聪慧不会明白他不离开是等着她开口求饶。

然而,从拖走的那刻到此刻,她都未曾开口求饶一句,哪怕半句,一个字……

真的是有骨气。

比起他的王妃,他觉得她更合适做这个王府的女主人,因为单单就是这份宁折不弯的傲气就配得上他司寇殇三个字。可恐怕也正是由于这份傲气,也让他没有不杀她的借口……

隐在冲天火光中的眼波深处说不出是赞叹还是惋惜抑或是失望。

算了,罢了,既然是她自己选择了不归路,他又何须庸人自扰?

扬起袍摆于半空划了个弧度,猎猎夜风中,他从容的转身,在给身后熊熊烈火留下一抹深沉的背影同时,一声通报令他止步——

“殿下。”

“什么事?”

“门外有人求见。”

……

嘎嘎嘎噶!

爷跑跑跳跳,神经似的蹦蹦跶跶,摸摸这边酒楼的大门,再亲亲那边茶馆墙上的对联,拥抱一下外面的月光,顺便再仰头大笑几声,陷入不可自已的疯癫境地,末了,持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潇洒帅气又臭屁的斜指苍天——奶奶的,你这个呼叫不应的老不死的,瞧见没,爷有的是能耐,不用靠你这个废物,自个摸爬滚打的活着走出来了!

爷神呐!爷是英才!

玉娘,不用怕,乖乖等着爷,爷这就单枪匹马的救你于水火之中!

嘎嘎嘎嘎!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偶的猫咪,偶的猫咪,跑的快,跑得快——

树上的鸟儿,成双……死啊……

正前方,火把阵阵。

殷红火光中,凤眸妖异非常。

“唱够了吗?”

泪眼望天,爷无声讨饶——偶错了,请您高抬贵爪。

“带走。”

“喏。”

人绝对不能得罪老天爷,即便是在你最得意的时候。这是爷用血泪史得出的宝贵经验……

书房里,三堂会审的架势。

“你杀了他们?”

绞绞手指头,爷翻翻白眼。废话,这两死人不是爷弄死的,难道是活的无聊了玩自杀?

“你会武功?”若是的话,那就太不可思议,竟然能隐藏内息连他都无法察觉……

继续绞手指头,爷无语。若不会武功,那爷会神功?用意念说声死,俩个大活人就嘭的声栽地而死?

细细抚摸着纹理细腻的桌缘,眼角挑着座下爱理不理的人儿,沉默半晌,紧拧的眉头似了悟般舒展。

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觉得难以置信,但在她身上,又有什么会是不可能的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的确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待。

“能在本殿下的府邸活着逃出去的,你是第一个。真看不出你倒是有些本事。”

过奖,其实都是你自信过头,偌大的西苑竟无人看守,凭着那一窟子的蛇来给你压阵,真不知是你将它们拟人话的厉害还是将别人都看成了无能之辈?而且西苑与外界只隔了一层墙,蹦跶过去就是光明,废物才逃不掉呢!

司寇殇所想的是,那西苑里的那水云阵千变万化,误闯其中除了等死别无二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破了阵法成功逃脱,恐怕是举国之最,连世之称为‘奇阵子’的邯道也自叹弗如吧!

眸光深深的落在那双黑漆的乌眸上,摇曳了几点星辉,司寇殇展颜浅笑,春花开尽妖娆:“曾经因小看了你而吃了个闷亏,今日因为同样的轻视而让你险些逃脱,我司寇殇发誓,绝对不会再小看你第三次。”

曾经?这个颇有争议的词。

摸摸下巴,爷凝眉沉思。

高深莫测的笑着,扬手拍掌,吱嘎的一声,朱门分立两侧,一娉婷多姿的美人袅袅而行。

“玉娘?”惊喜交加,几步快跑迎向她:“玉娘真的是你!天哪,太好了这!本来我还打算着去救你呢,没想到你却比我先逃离危险区,真行啊你!”

怒嗔了爷一眼:“你还危险区呢?玉娘我啊才是真正的进了狼窝!你不知……”欲言又止,继而幽幽的叹了口气:“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千辛万苦也总算逃离虎口了,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祷告,玉娘闭着眼睛,面上一副虔诚。

万事大吉?

拿眼偷偷的往前方瞅去,恰对上他投来的莫测眸光,心一沉,有些无奈的在玉娘耳边小声嘀咕:“恐怕是刚脱虎口,又进狼窝。”

睁眼,错愕的抬头看看,再扭过脸对爷瞅瞅,不信道:“不会吧?他不是你七唔唔……”

吓得心肝一跳,庆幸的将她那张惹祸的嘴及时捂住,否则爷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前方人依旧眉眼含笑的看着下方人的动作,眼波流动,烟波浩渺,深不可测。

“唔唔……”涨红了脸,玉娘难受的哼哼,抬起玉手就要掰爷的爪子。

谨慎的瞅了眼司寇殇,爷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你要答应我这事不可再提。”

似乎一怔,继而错愕的点点头。

试探的将手放下,岂料刚一松手,被重重疑问压着的玉娘就禁不住开口再问:“你七唔唔……”

“拜托,不要害我啊……”感受着射在身上愈来愈烈的眸光,爷浑身长刺,头皮发麻。

可是他不是你七叔要你找帮忙的人吗?怎么会害你呢?玉娘不懂,也着急。

唔唔着,玉娘想要表达她的意思,爷也知道她的疑惑,背对着司寇殇用唇语告诉她:此事关系重大,待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水眸含忧,越过爷的肩膀看向司寇殇,忧色更甚。

冲爷眨眨眼:真的关系重大?

真的。

眨眨眼,水眸带着晶晶点点的愧疚与不安,怯怯的瞅瞅爷。

鼠眼霍得暴睁!你该不会……

人家哪里知道关系重大,门外的人死活不让我进来,我没法子了,只好说是你七叔的朋友。可又拿不出信物,那人要杀要砍的,我哪里见过这般架势,想着你七叔找的人不会害你,只好再将你给供出来……玉娘委屈的在心里头想着,水眸怯怯的眨,希望爷能看在她可怜的份上给她减刑。

捂着胸口爷三秒钟没缓过气来。

哀怨的瞅着她,爷只差跪下来叫三声姑奶奶了。

玉娘啊玉娘,爷上辈子是抢过你相公还是火烧你老窝,你这辈子要这般害爷?

愧疚的不好意思看爷,玉娘垂着脑袋,心里头想着,应该没那么糟吧?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人总得给你七叔几分薄面吧?

“二位叙完旧了吗?”

醇厚的声音带着戏谑,传到爷耳朵里,那完全是死神的召唤,寒意从脊背窜起,蹭的下蔓延了整个身心。

座下人瞬间僵硬的后背令他好笑的弯了弯美唇。

慵懒的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指尖隔着空气描摹着几步远处那娇小身子的轮廓,点点不怀好意的撩惑于唇边绽放。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这样,”转过身,爷仰着头两眼看天一副大无畏模样:“申墨竹与家父是莫逆之交,而今我们姐妹有难,出于道义,他出手相救,拿出玉佩让我们二人前来投奔三殿下。报告完毕。”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低迷的笑声带着穿透耳膜的魔力,刺激的爷指尖发颤,浑身毛骨悚然。

眯眸继续隔着空气临摹面前人的身形,顺着玲珑的曲线缓慢上移,至微撅起的粉唇上停住,轻轻的打着圈,语气依旧低迷却夹杂了几许凉意:“不要将所有人都当做傻瓜。”

伴着最后一个字,他五指冲着不远处的人形收拢,唇瓣撩起的弧度是在外人面前鲜少表露的阴邪。

当一股强大吸力自爷前方疯狂袭来时,爷知道,是某个吸尘机发挥作用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爷嗖的下蹲下身子,在吸力开到最大值前如八爪鱼般死命的抱住桌子腿,任他吸个昏天地暗,就是打死也不松手!

玉娘目瞪口呆,傻眼的望着这邪门的功夫,除了受点殃及池鱼的祸害摇晃了几下外,整个过程就如个木头人,就这般瞪大了眸子看着爷被吸的惨不忍睹。

鼻尖的轻哼带出了几丝调笑的意味。

妖魅的舔舔红唇,五指微动,衣服猎猎作响的声音毫不意外的响彻半空。

好卑鄙啊——

抱着摇晃的桌子腿,爷欲哭无泪,感受着快要脱体而出的衣衫,手指动了动想要牢牢攥住,可这刚一动下一刻就有种被吸走的危险感,害的爷不敢再乱动一下,紧扒着不算牢固的桌子腿,只能束手无策的任那飘逸的外衫飘飘然洒脱而去,而不堪重荷的中衣疯狂叫嚣嘶吼着,有种你不走我走的架势……

捞过飘逸的外衫,他凤眸轻勾,放鼻尖处轻嗅,唇角弯起的弧度更甚:“这件不好,柴火味几乎将你的气味全全盖住。淘气鬼,不如让我取来你的贴身衣物如何?”

那种猫玩老鼠的姿态让爷气噎。

这一气噎不要紧,分神的一空挡竟然被他给钻了空子,手脚一轻,爷腾云驾雾了起来,窜入耳中的除了呜呜的风声,还有玉娘那止不住的尖叫声……

异地篇 第十一章 府中女人

当爷从眩晕中渐渐转为清醒时,整个人已被他密不透风的勾缠。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两人体温的交融,熏人欲醉的龙麝香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幽幽窜入鼻尖。姿势不雅的坐在一个男人腿上已是令爷尴尬,而身前这个男人恶劣的将爷的上身对着他的胸膛揉挤更是令爷羞愤难当。当着玉娘的面和这个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的男人身子两相贴的密不透风,即便是爷脸皮再厚,也挡不住无限红霞的蔓延。

拿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与他隔开一定距离,爷怒嗔:“爪子找剁吗?”早晚有一天爷会废掉你这只吸尘机!

娇容绯红诱人心跳。魅眸含媚,俯身在佳人耳鬓旁厮磨,吻着娇嫩的耳垂呵气低喘:“小脸这么红,莫不是这么快就有感觉了?”似乎是怕怀里人听不懂,按在软腰的手沿着曲线划过脊背,暗示性的按揉,抚摸,挑逗……

身子开始毫无征兆的发软。

脑中片刻的眩晕后即刻被逼着恢复清醒。

感受着颈项间他一寸一寸的舔舐,微眯的眸子渐渐浮上了隐晦的戾色。这个男人,前一刻还狠心的将爷送入蛇窋,这一刻明明知晓爷的身份却不拿过往来说事,反而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他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莫不是想着以此来羞辱爷?

“听话,不要胡思乱想,这一刻你什么也不要想,只需闭着眼睛抱紧我,好好感受,余下的一切交给我。”低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掺杂于浓郁的龙麝香中,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令人无法抗拒……

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待察觉到了什么欲躲开时,眼神开始涣散迷离……

衣衫不知何时褪到了腰间……

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时被抬高环上了他的脖颈……

身前的男人埋首香肩,一边或轻或重的啃噬舔吮,一边扯起了自己的衣带……

衣衫半褪的二人终于让玉娘从呆楞中惊醒了过来。

再这么下去,一场活春宫就要在她眼前拉开帷幕了!

“爷!你快醒醒!爷!!”

眸底一颤!氤氲散去了大半……

魅眼带着丝恼意给暗处的人打了个眼色。

瞬息,碍事的人就被拖走了。

“乖,闭上眼,我们继续。”为了将怀里人重新带入刚刚的欲海中,他手下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

衣衫不整,玉臂勾缠,头微仰,急促娇喘,软糯的贴着身前的男人一副索欢的姿势……这是刚刚‘惊鸿一瞥’中爷从他眼睛中看到的自己此刻的模样。

先前仅仅片刻的功夫就令爷差点缴械投降,究竟是爷定力不够,还是他手段过强?

四肢无力的躲闪着他的纠缠,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剩下的就仅有毫无实质性作用的质问:“混蛋,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身子软绵,欲反抗却力不从心,分明就是被下了药的症状。

“没。”厮磨着那热烫的粉颊,司寇殇声音低柔,勾人的魅眸轻挑,见怀里人疑惑的神情,低迷轻笑:“但不巧的是,你的体质特殊的很,碰上龙麝香便发生了让人欣喜的反应。”如此敏感的人待会尝起来估计会令他欲罢不能吧。

原来如此。

真是要死了,为何早些时日没有发现这么要命的毛病……

“嗯……”仰头急喘,突至的电流刹那间窜过,刚欲抬起的手瞬息酥软,无力的垂下。

“宝贝,不要想着逃,知道吗,嗯?”邪恶的捻住软腹一处穴道,辗转厮磨。落在他手里的女人还想着逃,真是太不把他司寇殇放在眼里了。

欣赏着面前这张在情欲和理智中做着挣扎的小脸,借着琉璃盏澄澈的光泽,用目光细细的描摹着那柔和的轮廓,对上那双迷离的水眸,心里某个地方在不知不觉中竟柔软了起来……

“想要吗?”抬手细细擦拭去她额上的细密的薄汗,他蛊惑着魅眸,丝丝诱惑流转其中。申傲天,申傲天……连名字都傲的人他不会期待着从她口里说出妥协的话,可是他就是想逗她,想看她羞恼的模样。

深吸口气,极力做到两耳不听蛤蟆叫。

扯扯发丝想逼得自己清醒点,以便有力气爬离催情剂,可毫无知觉的头皮令爷万分挫败。难道爷已经到了被这催情剂毒害的神志不清,痛觉麻木的地步?

掰开那扯发丝扯得带劲的小手:“抓错头发了,小天天。”

小天天?爷小脸直抽。

香肩莹润,曲线玲珑,关不住的春色令他口干舌燥。

前戏似乎是已经做的足够了。而他等的时间也未免太久。

在女人身上花如此大功夫,恐怕这还是第一次。为了女人而委屈自己旺盛的欲望,恐怕这也是第一次。

不过,这个女人有让他如此相待的资本。

抱起柔若无骨的女人,他大步冲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芙蓉帐一掀,两人纷纷陷落软榻。

只是瞬息的时间,身上仅存的衣物剥落无影,不同的肤色相叠,赤身相缠。

不知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这个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权势有地位也不差,调情技巧又高超,虽说他对付人的手段有时候阴毒了些,但照理说跟这么一个绝色极品男人上床也不能算是吃亏,更何况此刻这快要着火的身子还需要的很。可为何这心里头就不是个滋味……

“你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带了丝隐忍他微撑起身子看着身下人螳臂挡车的幼稚动作,瞅着她亦是大汗淋漓,眼眸中逐渐浮上了阴郁。

如此坚持,莫不是心里面有人了?想到这一层,他的眸色愈发的阴翳,脑海中飞快掠过当初差点要了他命的一掌。

难道是他?嘴角一凛,眸里血光一闪,杀机隐现。

爷也想知道爷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

委屈的嘟哝着小嘴不语,屈着小腿抵着他的小腹愣是不让他得逞。

轻微一声响,银色面具脱落,一张蛊惑人心的惊世之姿呈现眼前。

在爷怔愕之际,一只漂亮的大手将爷的下巴转了过来,逼爷与他面对面:“好看吗?”

恍惚的点头。

“既然好看就不要拒绝,知道吗?”

沉默。

笑容敛起。

“看来是我的魅力还不足够,不过你放心,日子长得很,本殿下有信心让你为这张脸陷入疯狂之境。”

咬牙切齿的说着,一手托起软腰,结实的身躯强硬的压了下来……

“小鼠崽,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背叛我……倘若被我知晓了你敢做出些不忠于我的事……我想,你是不愿知道惩罚是什么……”

眼神一抖,下意识的想要再次反抗,可司寇殇却不再给爷磨蹭的机会,按着乱动的娇躯,爱抚了几下后,试探性的小心动作……

“你竟然……”怔忡的抬眼,似乎是难以置信他所感知的,呆楞足足三秒后眼神蓦地风云变幻,云涛汹涌:“既然早已尝过禁果了,那本殿下就不必再存着怜香惜玉之情!”面容狠厉,一改刚刚的温柔之态,抓起身下人的双腿缠上自己的精腰,狂猛动作了起来……

芙蓉帐飞,抵死纠缠,男声粗吼,女声低咽……

清晨醒来,床榻旁边人影无踪,可凌乱的床褥无比清楚的告诉爷,昨晚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春梦。

扯着垂下的流苏勉强起身,动作间身上的锦被滑落,吻痕掐痕咬痕青青紫紫的纵横交错,惨不忍睹。

奶奶的,几辈子没上过女人了他!靠!

啪嚓——

“谁?谁躲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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