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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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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能惹自己生气,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他头疼……
杀之不忍,不杀可恨!
难道这么几月的相处,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卑鄙的小人?
他的真心难道她都看不到吗?居然这样说他?
“呵呵……”
他嘲弄一笑,看着眼前坐着埋怨怪罪她的女子,他想起了母亲的话,母亲说,勖儿,不要轻易用你的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不珍惜的话,你的真心会被别人狠狠踩在脚下肆意蹂/躏……
他付出了真心换来的是这样的埋怨和怀疑,呵,真是讽刺,他李存勖有今日果真是自找的……
他以为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聪慧识得大体,更重要的是她是述律后的女儿,只是,这个女儿为何没有继承述律后的谋略与胆识,她还是会怕死?
一把丢下那断掉的筷子倒了一杯热烫的茶水,深深呼吸一口沉闷的空气努力压制心底的怒火,冷冷道,“本宫做事不想解释,你若是觉得委屈可以离开……”
他抬手猛然灌下杯子中的茶水重重的放下杯子便坐到一旁专心的看起了一本上了年岁的兵书。
凤骨看着他一副暴怒的样子咬紧牙关,他凭什么生气?明明是他不相信自己用此事试探她,该生气的是她不是吗?
欲绝不已的扶开帘子看着屋外依旧漆黑一片,偶尔有些许灯火从不远处透了出来,她的脑海中萌芽了就此离开的念头,窗户外面不停吹进的冷风却唤醒了她,不行,她怎么能如此冲动,不管他如何的对待自己,她如今也不能走。
努力的平复心中的委屈她微微叹气把头靠在马车边上微微闭眼。
脑海中划过很多人的脸,凤酒的,丹砂的,金玉,李无颜……
这一路走来,走的太艰辛幸苦,她怎能因为一时冲动便放弃?
身子挺直的靠着马车边缘坐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一般无声无息,她似乎沉寂在那不想醒来的幻境中无可自拔。
充满茶香味的马车中空气异常冷寒,安静的似乎连彼此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心中莫名烦躁不安的朱邪其实根本就看不进去任何的字,他知道刚才说的话是重了些,可是,她为何老是怀疑他的动机,他朱邪在她心目中就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
如若不是他在背后看着她的成长,她如今还能生龙活虎的对着自己大声怒吼吗?
女人,果真是宠不得的……
放下手中的书扶开衣袖凝视着手臂上的刀疤,深邃的刀疤唤起了脑海中深刻的回忆,他轻轻抚摸不平的刀疤,“骷髅,因为你本宫的心乱了……”
这么几月的时日里,他很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他的那颗寒冰一般的心会为了那人莫名的担心,莫名的恐惧,他恼怒她误解自己,也怨恨她不懂自己,这样矛盾的感觉让他极度崩溃,母妃曾经不时的告诫他不要对女子动情付出真心,他是没有动情却是心乱了……
马车中静谧异常,他扭头看着靠在边缘渐渐睡熟了的女子,她睡觉的样子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就如当年他见到她时候那般的纯真美好,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没有变,变的大概是她的心境……
她的眉毛细长且黝黑,不像中原姑娘那般的柳叶弯弯,白皙如玉质的脸颊因为暖炉的关系红扑扑一片格外动人,那眉宇间的朱砂却是轻轻皱在一起似乎有着千年化不开的愁怨?
睡着了都是如此不安心吗?他真的让她如此厌恶吗?
轻轻解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的披散在她的身上,他想抱他入怀让她好好睡一觉,可是,他怕见到她醒来抵触厌烦的样子。
她是那么的倔强和固执有时候近乎是偏执,看她对那萧幻之的态度他就知道,萧幻之为了她算是煞费苦心,可是她却是误会了他,她恨他,恨萧幻之……
那萧幻之背地里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说会承诺说考虑帮助耶律倍保住太子位置的事情,其实,契丹内部的事情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干涉,他之所以答应她,只是为了让她安心罢了,她所担心的事情萧幻之都会替她完成,他还真有点佩服萧幻之,这个男人宁愿让她如此恨他也不说出真相,这样的铁铮汉子他是敬佩的,只是他和那萧幻之却成不了知己好友,他们此生只能是对手,这是他的遗憾。
不过他是有私心的,他是不会告诉她萧幻之所做的事情,就让她恨吧,恨他她才不会和他在一起,才会无地方可去留在他的身旁,他要断了她所有可逃离的路。
他甚至近乎天真的想着只要断了她的后路她便无处可去。
微微叹了气,在她饱满白皙的额头轻吻一下而后离开,淡淡的吻温柔不已,好好睡吧,一切有本宫在。
睡梦中的凤骨不知梦到了什么似乎很是开心,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满足般的笑意,那样的笑意足以暖透人心。
看着这样的笑意,朱邪的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他轻轻的用手温柔的梳理着她的长发,那双狭长的凤眸中却是暗藏风暴。
今夜的刺客来的太不同寻常,他原本以为是那金石派来的,可是转念一想,金石不会这么愚蠢派杀手来杀他们,这刺客究竟是何人派的?
在脑海中思考片刻,他的眼中划过一张令他憎恨到骨子中的脸,会是那个老匹夫吗?
他把此事交给这里的官员去查探,相信等他回到并州便会有消息了。
等不及想杀他了?很好,马上他会让他们知道惹到他的下场……
深冬的大梁都城汴梁早已是大雪纷飞,白色薄薄的雾气在连绵起伏的高山上面飘飘荡荡,整个繁华的都城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连那巍巍宫殿都徜徉在一片冰雪王国之中。
一轮暖阳高挂,映衬着城中积聚的厚厚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顽皮嬉闹的孩童们纷纷穿着最厚的棉衣跑在街上堆起了雪人。
街道旁边的雪人堆砌的有半人多高,孩童天真欢快的笑声阵阵传入街道旁屹立的逍遥王府。
王府门口屹立的雄伟石狮子身上也积聚了厚厚的积雪,从远处看就如穿了一件白色的狐裘一般。一袭紫色衣袍的男子站在石狮子旁边美目深锁,紫色衣服映衬着白色的白雪倍显眼极了。
男子一张俊逸的脸略微有些许清瘦,他回到大梁已经快三个月了,母妃的病经过这几月的调理已无大碍,只是如今他却无法再离开王府。
他曾经说过等母妃好了会去晋江城找她,这么久的日子不知道她过的如何,细细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真可笑,或者那个姑娘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
她不记得湖中救的男子,也不会知道是他解了她身上的一线牵,不记得,都不记得……
司旋颓废的抬起手微微拂去狮子身上积聚的白雪,沁凉的白雪触碰到温热的手指渐渐化为了冰水从指缝间滴滴滴落于地,那张消瘦的脸上眉宇间似乎积聚着一股愁怨之气浓浓的化不开。
一双比星子更显璀璨的眼眸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淡如霜华。
这几个月大梁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皇上和三皇子友洼因为三皇妃的事情起了争执,友洼如今被皇上贬到了边境云铜关守门,皇上还杀了几个意欲劝解的大臣。那日他去见皇上,还未等他说明来意皇上便让他闭了嘴,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你司旋要是敢议论和制止朕做什么,别怪朕不念旧情?
那日他只能灰溜溜的出了宫,这大梁已经不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大梁,皇上老糊涂了,那次他本想乘去晋王府的机会偷到那作战图,却未曾想到一个官员私下告诉他皇上已经拿到了那朱邪的作战图,司旋搞不懂了,这皇上究竟是假糊涂还是真聪明?
他很清楚如今的局势,他本想辞掉这个王爷的职位带着母亲寻一处地方隐居不过问这大梁的事情,可是那皇上却是没有恩准他。
司旋抬手接过还在飘飞的雪花,雪花碰到热烫的手掌立马在掌心化成了一小摊冰水,耳畔传来孩童欢笑嬉闹的声音,他的心底却是愁容一片,这样何乐的场面已经过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
司旋虽然没有实权却是消息很灵通,他早已打探到那朱邪暗中招兵买马的事情,他很明白朱邪有多么的恨皇上,战争一旦打起来,这大梁就不是如今的大梁了……
大梁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皇上老了又和皇子们都不和,这一旦打起来的话……
“王爷,这么大的雪您站在外面作甚?”
一道温柔的女子声音打扰了司旋的思绪,他缓缓转身看着眼前对着自己笑颜如花的女子,女子一袭红衣耀眼夺目在雪地里很是好看,那张美丽娇俏的小脸因为冷风吹拂冻的通红,女子的手中拿着一件灰色的狐裘想为他披上。
“这么冷你出来作甚?”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千古罪人
那花盏一张娇俏的小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王爷,您和臣妾一起回府吧……”
司旋本想叫她赶紧回去别多管闲事却在王府门口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站在那里就那里直直的看着他们,他咬牙一把拉住花盏的手,“走吧,外面冷……”
那花盏呆滞的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只觉得心底一暖,她嫁入王府这么久了,王爷从未主动牵起过自己,他是回心转意了吗?
那双手是那般的温柔温暖,花盏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至少他还在自己身旁没有抛弃自己。
两个走到王府大门的时候对着站在那里的太妃施礼,“儿子媳妇参见母妃……”
那太妃一袭淡色玄衣看起来仙风道骨,却是犹豫几月的缠绵病榻那张慈祥的脸微微有些许煞白,她看着眼前的儿子媳妇相互牵起的手欣慰一笑,“旋儿,母亲有事和你说,送盏儿回去后来母亲这……”
“孩儿遵命……”
老太妃说完便快速的离去,司旋在她走后便放开了花盏的手,“走吧,本王送你回屋……”
那花盏看着他那张厌恶的神色,心底划过一抹失望,原来王爷都是装给太妃看的,他还是从前的王爷对自己毫不在意!
苦涩摇头强力克制心底的委屈,“既然母妃有事和王爷商量,王爷还是快去吧别让母妃久等,盏儿可以自己回去……”
司旋看着眼前懂事乖巧的女子,从娶她进府开始他从未觉得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今日却发现……
“来人,送王妃回去……”
司旋一声令下从一旁的长廊处走来了两个婢女,婢女对着俩人微微施礼,“王爷娘娘……”
“去吧,小心路滑……”
他交待后便匆匆朝着那太妃住的地方而去,花盏在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王爷,虽然你是应付花盏,花盏相信总有一日您会明白这世间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今日的天气很好几乎云淡风清,马车连续跑了一天一夜没有停歇一刻此时已经来到了一处生长茂密的针叶林子里,只要过了这个林子再翻转过那屹立在面前的盘古山便可以看到那并州城门了。
子诺和破天把马车停在林子中的大路旁边,俩人翻身下马站在一旁,子诺恭敬的对着那马车中人道,“公子,已经到了鬼仔林……”
马车中刚好看完兵书的朱邪放下手中的书本想叫身旁的女子下车透透气,却是只见身旁的女子快速起身钻了出去,他眉宇轻皱没有说话,这女人如今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子诺和破天看着凤骨下了马车,凤骨抬头看了看今日的天气舒服的生了个懒腰,“终于没有下雪了……”
破天看着这样的凤骨忍不住想笑,这个夫人如今看起来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可是他知道,这是她的表象罢了。
朱邪缓缓出了马车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树林,暖黄的阳光照射地面从茂密的树叶中投下星星点点的光影,还是并州好,已经到了冬日并州还未有下雪的迹象,依旧如初秋般温暖。
子诺把带的干粮给凤骨和朱邪吃,他和破天便只能喝点冷水充饥,一路上都在被人追杀,他没有带很多的东西,如今他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几个烧饼难受的吞了吞口水。
“殿下,您将就吃点吧……”
子诺把一个烧饼恭敬的递给他,朱邪看着他手中还剩下的烧饼没有说话只是接下并未吃,扫视一旁坐在树下休息的女子走上前去,声音柔和,“骷髅,饿了吧,将就吃吧,等到了王府本宫给你准备你爱吃的酥饼……”
坐下休息的女子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朱邪,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吞了吞唾沫咬了咬牙,“我不饿……”
朱邪微微皱眉,这跑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居然不饿?
破天和子诺站在一旁看着这小夫妻俩,破天道,“想不到公子对夫人真是好,什么都想着夫人……”
子诺扭头瞪了他一眼不悦道,“公子以前从不这样,对她这般好她应该知足了居然还摆脸色给公子看,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得寸进尺……”
子诺小声的骂骂咧咧,破天则是摸摸鼻子没有说话,子诺这话却被一旁耳尖的凤骨听见了,她立马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子诺面前,“你刚才嘀咕什么?”
子诺一张年轻的脸色顿时煞白忙低垂着头,“属下什么都没说……”
凤骨一双幽蓝的凤眸瞧着眼前的子诺,一张很是年轻的脸,一袭黑色的衣服,这人从朱邪去了晋江城就跟着他,看来应该跟着朱邪很多年了,如若……
他扭头对着一旁的朱邪道,“这个奴才对本夫人不敬,夫君你说该怎么办?”
朱邪握着烧饼走到俩人面前,看着那子诺低垂着头微微蹙眉,“大胆奴才敢惹怒夫人,本公子罚你回府娶了无心……”
“公子不要……”
子诺一听那无心便单膝跪地忙求饶,那无心他怎么敢娶啊,那是无果的妹妹,她那骄横蛮燥的脾气……
凤骨看他吓成这样不禁疑虑道,“怎么,这样的好事你还不偷乐,无心豆蔻少女又聪慧伶俐
你觉得无心配不上你个奴才?”
“夫人饶命,那无心小姐且是属下能高攀的……”
凤骨看子诺吃瘪的样子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她一夺过朱邪手中的烧饼小小的啃了一口细细嚼着,“好吃……”
敢说她的坏话?当年在契丹的时候她经常这样捉弄那些她不喜欢的仆人,因为他们总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的母亲,那些人她都知道是母亲派来的,她不敢明着和母亲作对,只能和婢女凉欢想想法子捉弄一下以解她之恨……
破天在一旁看着这三人直饶头,他怎么就没搞懂,忙对着那跪着的子诺道,“子诺兄弟,你说给你娶媳妇是好事,你咋搞的像要你命一样?”
子诺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不说话没有当你是哑巴……”
破天还想说什么?林子中的鸟儿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四处逃窜,四人立马惊觉了起来,又没有起风,这鸟儿为何会无故惊慌?
朱邪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阴寒的凤眸扫视一眼这诡异的树林,对着子诺道,“起来吧,将功补过。”
他的话语刚落林子中却袭来了一阵诡异的大风,大风吹动着树枝四处摆动不休,干枯的叶子徐徐飞落。
四人的衣服被风吹的啪啪作响,忙用手挡住这股风带来的飞沙走石。
“出来吧,本宫等你很久了……”
朱邪冷冷语罢,顷刻间那树丛中飞出一个身形矫健的蓝色影子,那人稳当的落在四人不远处,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看不到长什么样子,手中握着一根白色玉箫似乎发着死亡的邀请。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原来是你,楼阁?”
“哈哈,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也罢,今日要你死也死的明白……”
楼阁缓缓抬手把黑色的斗笠揭下,斗笠下的那张脸道是让朱邪微微眯眼,想不到风测的药真是厉害,楼阁的脸果真毁的彻底?
“怎么,你觉得很诧异吗?我的脸毁了被你的好兄弟毁了……”
楼阁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浮现浓浓的愤恨之色,那样的恨意如来自九天冥火一般不死不灭。犹记得当年那张俊俏的脸被风测设计所毁掉的时候,他是真的毫无勇气再让别人看到这张连自己都嫌弃的脸,那时候的他害怕见人,害怕阳光,害怕看到人们惧怕恐惧的眼神,可是如今他不怕了,因为看到这张残颜的人都要死……
朱邪上前几步把凤骨护在身后,冷哼一声不屑道,“当年若不是你杀了风测的女人长影,一向素手丹心的风测怎么对你如此,楼阁,杀女人算什么本事?”
“哼,为了让你们痛苦,杀个女人算什么?当年你没有在意的女人所以我才没有下手,如今看来……”
楼阁的眼眸望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凤骨诡异一笑,这个女人他见过……
“想不到一代晋王艳福真是不浅,这么绝色的西域女人都愿意跟着你……”
朱邪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早已紧握,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就知道骷髅是西域女子?难道说?
凤骨本想站出去好好教训这个叫楼阁的男人却被朱邪一把抓住低沉警告,“此人诡计多端,不得轻举妄动……”
凤骨看着朱邪那张关切的脸,原本怪罪他的心情顿时散去无踪,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从刚才他把她护在身后她便知道,能让朱邪都不容小看的人,这个叫楼阁的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好了,多的话留到地狱再说,我也算是成全你们了,去地狱做对鬼夫妻……”
楼阁语罢诡异一笑后便拿起手中的玉箫,“你要干什么?”
朱邪大吃一惊,他要作甚?
“勾魂殇……”
楼阁冷冷倾吐这三个字,三个字从他嘴里轻飘飘的说出带着致命的邀请却让那三个男人大骇。
勾魂殇,江湖传言听了能让人心智大乱自相残杀的魔曲?
“殿下,怎么办?”
“楼阁,你这样算什么?要赢本宫就光明正大……”
“哈哈,少废话,你以为我傻吗?论武功我楼阁自然杀不了你,今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们周旋,我等着看你亲手杀死你最心爱的女人的样子……”
楼阁语罢后便把玉箫放在唇边开始吹奏起来,诡异的曲调从纤细的指尖中缓缓飞出,这样乱人心智的曲调让四人只觉得头疼欲裂。
“封住内力……”
朱邪大喊一声四人忙坐在地上盘腿而坐自封穴道抵挡那源源不断袭击而来的曲调。
树上一些还未逃离的鸟儿听到这勾魂殇纷纷在树上自相残杀,鸟儿的尸体不时的落在四人的周围。
“啊……”
只见子诺突然起身朝着那一旁的破天袭击而去,破天也似乎受不住这萧声的诱惑,两个人扭打如疯魔了一般扭打成了一团。
朱邪和凤骨的内力深厚能抵挡一阵,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凤骨绝色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她此时只觉得头疼的快要死去,那烦躁勾冽心神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杀了他,杀了他……
突然之间她猛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一掌朝着那朱邪袭击而去,那双幽蓝的眼眸霎时变成了殷红色,那眉宇间的深邃朱砂痣红的似乎要滴落下鲜红的血迹一般。
朱邪极力的想控制不和她交手,他怕伤到她,他也怕会失手杀了她……
“哈哈,”楼阁停顿一刻看到那凤骨如发疯的一般袭击朱邪,而那朱邪却极力的克制着躲避她的袭击,他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
继续吹奏着勾魂殇的高/潮,就在此时,彼时一道哀伤的笛子声音却突然消减了这勾魂殇的威力,原本得意的楼阁手中的白萧差点掉落地下,他紧握住白萧不断的吹奏着诡异的音符,只见一道道黑色弧线波纹被那悲凉的笛声所阻挡,一白一黑两道暗纹看似有形又无形在相互抵触着。
树林中掉落下飘洒干枯的落叶,落叶纷纷下落被这箫声所击打还未落地在空中便化为了灰烬。
楼阁的眉宇拧成一团,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压抑着难抑的伤痛,此时他只觉得心痛难忍,神色痛苦的坚持不停吹奏着那白萧,而那吹奏笛子的主人却从树上一跃而下,两个人站的距离不远却也不近。
原本诡异的萧声和这悲凉绝望的笛子声音互相抵触在一起,竟然奇妙的抵消了那勾魂殇。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原来这勾魂殇和伏魔曲竟然相互克制?
没有了萧声侵袭的三人终于安静下来,筋疲力尽的凤骨只觉得两眼一黑头疼欲裂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仅剩一丝理智的朱邪忍痛扶住他,神色诡异的看着那两个在相互吹奏乐器的人。
子诺和破天两个人原本打的如仇敌一般此时也立马的安静下来,他们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神色黯然。
清醒过来的子诺爬起来跪在朱邪面前,“殿下……”
朱邪却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抱着凤骨扭头看着那个吹奏笛子的女子。
女子一袭蓝衣飘飘洒洒身姿纤细,想不到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魔笛的嘴角不时的溢出鲜红的血迹,这勾魂殇太强大,她的伏魔曲没有足够的抵抗力,正当她欲拼劲全力吹奏的时候那萧声却戛然而至。
楼阁把玉箫放下神色痛苦的看着一旁和自己对立的女人,她骗了自己她发过毒誓不再来并州的……
“魔笛,你太让我失望了……”
楼阁走到她的面前抬手狠狠的就是一巴掌,那巴掌带着绝望和痛恨,他痛恨她骗自己,痛恨她不顾及自己的感受,痛恨她的背叛。
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和自己作对,为什么?
那狠狠的一巴掌打的魔笛几乎跌倒在地,那张美丽姣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迹,她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残忍一笑,“你不可以伤害殿下……”
楼阁双手紧握,苍劲有力的手指咯咯作响,此时他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的女人,他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力的救她出那思璧崖,她却一路跟着自己就是为了那朱邪和自己作对?破坏自己的任务?
当他听到那伏魔曲的时候他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砰的一声破碎疼的他难以言语?
楼阁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抬手指着那不远处的朱邪冷冷道,“你如今是公然和尊主作对了,魔笛,我再也保不了你了……”
楼阁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无比的讽刺,一次次的欺骗他都一次次原谅了她,她拿他楼阁当傻子吗?
“对不起楼阁,”魔笛竟然单膝跪下抬起骄傲的头颅祈求他,“我不会让你杀殿下,你要杀他,除非从我的尸体旁跨过……”
“你?”
楼阁恨的咬牙切齿,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绝望,果然是这样,他的眼角处溢出一滴晶莹的泪水沁凉的泪水顺着刀疤的脸流下,枉费他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她,她的心却再也回不来了,看来尊主说的对,魔笛早已经没救了……
“啊……”
楼阁突然如疯魔了一般仰头长啸,那怒吼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他握紧手中的玉箫愤恨的扫视了那朱邪一眼,“魔笛,你看到没有,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棋子你知道吗,一颗随时可以丢弃毁掉的棋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魔笛重重点头,声音悲戚,“从三年前在王府做细作被发现殿下存仁德之心没有杀我开始,我的命就是他的,魔笛一条贱命何足挂齿,楼阁我求你……”
“呵,”楼阁凄凉一笑,“为了这个男人,你背叛国家背叛尊主,你会成为大梁的千古罪人,为了这个男人,你屡次下跪,魔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魔笛无视他的撕心怒问,“放了殿下……”
“好,”楼阁艰难的做了决定,“魔笛,你再也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用了,最后答应你一次,不过……”
他眉宇紧蹙从牙缝中挤出几字。
“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楼阁难受的别过脸去扫视了那朱邪一眼,朱邪怀中抱着那个西域女子,那张荣辱不惊的脸让楼阁恨之入骨,“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居然要靠女人求情……”
“哼,”楼阁冷冷语罢后便冷寒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他停下步子没有回头,“魔笛,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魔笛猛然抬头看着那渐渐离去的楼阁一颗旋着的心终于放下,如若楼阁继续纠缠,她拼死也会保的殿下安全离去。
一张好看的脸上滴落一滴泪水,她慌忙擦拭掉起身跑到朱邪面前跪下,“殿下请怒罪,魔笛来迟了……”
朱邪无视那楼阁刚才说的嘲讽话语抱着凤骨正欲钻入马车中,他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魔笛,“难为你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魔笛低垂着头,“谢殿下……”
子诺和破天相互对望一眼,魔笛回来了,刚才她说的话大家可都是听到了的,她是喜欢殿下吗?
“子诺,你们先护送殿下走,我从后面跟上……”
子诺对着魔笛点头,“也好,魔笛谢谢你救了我们……”
魔笛却停下步子眼光看向了那马车中,一双乌黑的眼眸中神色黯淡苦涩一笑,“不要谢我……”
她冷冷语罢后便众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子诺和破天重新上了马车,“兄弟,没伤着你吧……”
破天看着子诺身上的伤痕担忧道。
“没事……”
“想不到刚才那女子居然是江湖传言的魔女,她竟然是王爷的……”
“你?”
子诺疑惑,他没有说出殿下的身份,他怎么会知道,乍一想,原来是刚才那楼阁说的。
“好了别废话,好好看路……”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那树丛中钻出来一个彪悍身形的男子,男子一袭湿透的灰色衣袍略显得很狼狈,刚才要不是他钻入湖水用水里的避声草躲过了那一劫,如今他早已被人发现死无葬身之地。
一张黑漆漆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后怕之色,想不到这晋王这么难对付,他一路跟随他们到了百鬼镇都未选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原本是想着在这鬼仔林中下手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可怕的是晋王的身边又多了一个魔女,那魔笛的大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图塔就是想要赚那十万两黄金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了,过了那盘古山后便是并州,晋王回到了庞据之地他更没有机会下手了。
图塔不甘的叹了一口气,一拳打在那一旁的粗状大树上,黄金是很讨喜诱人,不过如若没有了命再多的黄金也毫无意义。
以他的武功对付那晋王身旁的两个属下还可以,要是再加个魔女还有他手中诡异的魔笛,他没有任何的胜算。
“对不住了金老板,这次的生意黄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后通牒
大梁逍遥王府中,清幽僻静的浮图苑中几支傲雪寒梅正欲争相开放着,青石地板上面积聚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掩盖了青石板的清幽。
抬起沉重的步子进入苑门后,视线之处那一袭青衣的母亲正站在屋子正中双手合十虔诚的上着冥香。
脚步停顿一刻,一双比星子还有璀璨的眼中划过一抹古怪之色,他扫视了墙角开的正鲜盛的寒梅,一阵寒风徐徐吹过,墨黑的墨梅竟然一瞬间全部开放,鼻尖充斥着清冷墨梅独特的清新气息。
“旋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屋?”
老太妃在屋子里言语淡淡,司旋收回了看寒梅的眼神快步走向屋子中。
屋子中烧着火红的竹炭温度如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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