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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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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刀落,处处都是鲜血和凄厉的叫喊声,脑海中那个哀凉悲戚的声音如魔咒一般的响应在脑海中,“报仇,要报仇……”
☆、第四十八章 他的身份
“不……”
凤骨猛然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床榻上,双拳握紧床单,一张原本绝丽的脸变得煞白一片,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潺潺渗出,脑海中依旧浮现那个绝望悲凉的声音,“要报仇,报仇……”
“不要,不要说……”
凤骨如陷入梦魇般,无可自拔,她双手捂住耳朵,幽蓝的眼眸中溢出清泪,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
“凤骨,怎么了?”
丹砂急忙跑到床榻旁边,轻轻摇晃她,“你怎么了,醒醒……”
凤骨被摇醒,睁大眼眸看着眼前的丹砂,一把抱住她,惊慌失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晶亮的光彩,一张绝艳的脸上神色惊慌,“好可怕,好多死人……”
丹砂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现过一抹诡异的神色,忙轻轻的拍打她的背部,“不怕,是梦罢了……”
凤骨抬起头看着她,又看了屋外,屋外漆黑一片,她疑惑,“你怎么没有睡觉?”
看着丹砂身上完好的衣服,还有她的清醒度,她便知道她没有睡觉。
最近连日的训练使得她身子吃不消,疲惫不堪,一回来见到床榻倒头便睡。
丹砂摇头,“我已经睡醒了……”
凤骨一脸狐疑,“丹砂,你说我们会打败那些婢女吗?”
她抓紧丹砂的手臂,微微用力,似乎要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一般。
她明白自己的资质,丹砂的底子那般好,一定可以胜出,可是自己……
丹砂反握住她的手臂,一张姣好的脸上写满了自信,“相信自己,凤骨,你可以做到的……”
凤骨点头,“我会努力练习的,我会打败李无颜,为老爷爷报仇……”
是了,她心底一直都记挂着那事情,在她看来,这次这个训练对自己来说再好不过,只要自己可以胜出,她就可以让李无颜李姑姑还有那一干婢女付出代价!
丹砂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现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人的心底一旦有了仇恨,便会如野草般疯长,仇恨,是支撑一个人前进最佳的动力。
“丹砂,你有心事吗?”
冷静下来的凤骨瞧出了她似乎很是不开心,忙开口问她。
丹砂微微摇头,神色沮丧。
“怎么了,是训练太苦还是?”
丹砂依旧摇头,她缓缓起身,站在桌旁,背对着凤骨,沉默一刻后便道,“你说如若喜欢一个人,那人却不喜欢你,你会如何?”
凤骨一双幽蓝的双眸中闪现过一丝诧异,她似乎来了精神,伸了伸拦腰扶开被子,坐在床榻上面,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她,语气中带着玩味,“姐姐,你喜欢谁?”
丹砂缓缓转身,一张姣好的脸色一变,坐在床榻上和她并肩,微微摇头,“不是我,我是在问你,如若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会如何?”
凤骨托晒,一张绝色的脸上醉眼朦胧,柳眉紧蹙,似乎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如若我喜欢一个人,我会付出一切让他幸福,即使他不喜欢我……”
丹砂一张姣好的面容有一丝动容,她扭头看她,“如若这个人什么都不缺,有权有势,他还有什么是别人能给的幸福?”
凤骨却摇头,“不,即使身份尊贵的人一样会有烦恼啊,既然喜欢他,不管他如何想,只要自己努力对他好,总有一日,你的好他会发现……”
丹砂的脸上露出一抹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吗?”
凤骨点头,“当然……”
看着丹砂那认真的样子,她用身子蹭了蹭她,一脸坏笑,“丹砂,你喜欢的那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丹砂却苦笑,微微摇头,扬起姣好的脸,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现出无神的神色,“在我心中,他如神一般的存在,我一介小小婢女,多看他几眼,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他如天边的皎月般,神圣不可侵犯!”
凤骨脸上的笑意僵直住,看着如此自卑苦恼的丹砂,她在脑海中思考着丹砂嘴里所说的如神一般的男人究竟是谁?突然,那一袭白衣,风度潇洒的男子浮现在自己脑海中。
“是他?”
凤骨在心底沉思数秒,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姐姐,爱情不分贵贱,只有爱不爱……”
丹砂反握住她冰凉的手,微微用力,她早知道凤骨不简单,没有想到,她说出的话语也是惊世骇俗。
浅浅一笑,“我知道了,好了,你快睡吧……”
凤骨蹙眉,“你呢?”
丹砂摇头,“我去如厕回来就睡,你先睡吧!”
凤骨点头,忙上榻盖上被子,丹砂起身,正要朝着屋外走的时候,凤骨突然间开头问她,“丹砂,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虽然她猜测到是那个男子,可是,她还是想听丹砂亲口说出来。
丹砂离去的脚步骤然一停,她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淡,“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睡吧!”
语罢,丹砂便独自离去。
凤骨此时却再无睡意,这几个月来,丹砂的变化她是看在眼中,在她眼中,丹砂聪慧,机智,以往她觉得她怎么会安心呆洗衣房做个小小的婢女,可是,自从得知洗衣房只是王府内部的一个幌子罢了,真实的洗衣房竟然是个秘密的训练组织,从那时候开始,她知道,这晋王府绝非自己看到的那样,这里充满了神秘与诡异。
越想越不对,再也睡不着的她干脆爬了起来,她穿好了衣服,便出了门。
屋外漆黑一片,只有破宅门口的那一盏破败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不休。
浩瀚的天空却是繁星如瀑,格外璀璨好看。
出了破宅,凤骨抬头看着漫天璀璨的星子调皮眨着眼睛,一双幽蓝的眼睛中似乎倒影出许多火花,她沉思片刻,便往上次和无名遇见过的地方而去。
来到上次看月亮的屋檐下,这里没有一人,院子却是很大,她走到屋檐下面停下步子,抬起头看着那高高的屋檐,今夜那一轮皎洁的月光没有出现,就算出现,月光下面,也没有那两个人。
处于回忆中的她,突然之间,有人在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想伏击,却被一道有力的手臂抓住,动荡不得。
“谁?”
凤骨猛然扭头看着那人,那人一袭黑衣,一张俊逸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小骷髅,反映不错……”
风骨一瞧是他,忙一把挣脱开他的手臂,恼怒转身,“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这晋王府中,莫非还有刺客?”
朱邪玩味一笑,绕到她面前,“多日不见,小骷髅的脾气到是见长?”
凤骨气的腮帮鼓鼓,双手环胸,“无名,最近你是否在抓刺客?我听说王府逃了刺客?”
凤骨扭头看他,一脸试探。
朱邪只是淡淡一笑,随后扶开衣袍坐在屋檐下面,“我怎么不知道王府有刺客逃走,你从哪听来的?”
凤骨的脸顿时煞白,尴尬不已,为了掩饰尴尬,她也顺势与他并排坐下,“我,我只是听别的婢女说的,也许是谣传……”
凤骨在心底暗骂自己,为何这么不小心说漏嘴,要是被别人知道那刺客是自己放走的那就死定了!
“是吗?”
朱邪扭头看他,一双凤眸中闪现过一抹不信任的神色。
“无名,朱邪是个什么样的人?”
避免无名在追问下去,她赶忙岔开话题。
凤骨突然说出这一句话,一旁的朱邪饶有兴趣道,“为何问这个?”
凤骨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任何人,这是王府的秘密……”
朱邪挑眉,一脸玩味之意,抬手抚摸自己的鼻子,点了点头,“你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凤骨看他如此信守,便神色紧张道,“这王府很不简单,洗衣房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那里……”
凤骨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因为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不可轻易相信任何的人,否则,祸从口出!
“那里如何?”
朱邪的眼眸中有些失望,她还是如此没有城府,看来是不是要换种方式磨练?
凤骨摇头,神色尴尬,“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朱邪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
朱邪站了起身,爽朗一笑,“大胆奴婢,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你不怕死吗?”
凤骨也慌忙起身,低垂着头,语气委屈,“无名你怎么这样,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说算了,小气……”
凤骨语罢,恼怒转身。
朱邪看她生气,忙叉开话题,“好了,不谈主子的事情,对了,刚才我看你那一招擒拿术挺不错的,你会武功?”
凤骨摇头,厥着嘴,“我只会皮毛……”
无名点头,“其实你刚才应该更狠一点,例如你可以用力把我的手臂扭断?”
凤骨瞪大眼眸,一脸不悦,“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你这么狠?”
朱邪嘲讽一笑,“如若你不狠,刚才要是别人的话,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凤骨低垂着头,一脸不解,难道说,善良也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好了,无名,不用教训我了,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了,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凤骨走上前去拉扯住他的袖口,绝色的脸上一脸讨好之意。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尊容之气,加上自己几次见他他都是神出鬼没的,这个无名,究竟是谁?
“无名,为什么在你身上能感觉到只有王者才有的霸气,你究竟是?”
朱邪清挽长袖,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浮现一抹隐晦,语气淡然,“是什么?”
☆、第四十九章 还她匕首
朱邪优雅拂袖,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浮现一抹隐晦,语气淡然,“是什么?”
凤骨看着面前这个男子,震惊的朝着后面后退几步,她边摇头边往后退,一双幽蓝的双眸中闪现过一抹诧异之色。
沉思数秒,微微摇头,神色恢复如初,“没什么,我该回去了……”
语罢,她快速转身,脚步沉重的往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她的话语淡淡,却是充斥着一抹失望,她明白无名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可是,他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强求也问不出任何结果。
无名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现过一抹诡异的神色,他迎风而立站在那里,凝视着女子孤寂的背影,炎热的大风吹动着俩人的衣袍啪啪直响,沉默一刻,这才朝着她的背影道,“骷髅等等!”
语罢,快步走上前去,凤骨的步子停住,却是没有回头,他走到她的面前,借着姣姣的月光,只见他从袖口处掏出一把做工精细的匕首,匕首上面勾画着复杂的花纹,匕首尾部还镶嵌着一颗璀璨泛着幽蓝光芒的蓝宝石。
“这个给你,好好利用……”
朱邪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匕首放置在她手中,而后,没等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拂袖转身离去。
凤骨一脸诧异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她焦急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我不要,还给你……”
她恼怒的朝着他的背影一扔,朱邪没有回头却是轻易的一把抓过她扔过去的匕首,握紧在手中,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冷寒如冰,他没有回头,冷寒站在那里,一双狭长的凤眸中渐渐积聚起一股风起云涌的风暴。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瞪大,一张绝色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没有回头凭借声音就能接住匕首,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沉思一秒,脚步沉重的走到他面前,她能感受到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怒气,如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低垂着头,“对不起,我用不着……”
朱邪冷哼一声,拿起手中的匕首,语气冰冷,“听着,你不要日后不要后悔,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再给你……”
此时的他怒意十足,这个小东西竟然敢拒绝他,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她却是第一个……
他握紧那匕首,原本他是打算把这匕首还给她,她却是不要,看来,风测调制的遗心丸真是名不虚传。
她什么都不记得,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天边璀璨的星子似乎也感染了男子身上的怒气,纷纷隐退到云层中,偶尔有一两颗探出脑袋,调皮的眨眼。
“对不起,我……”
凤骨看他生气,自己的怒气全部消退,她埋怨他不肯告诉自己实话,可是如今却,万一她的猜测是错误的,那不是冤枉他了吗?
他真的要是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和她这卑贱的婢女做朋友?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一脸歉意,“对不起,谢谢你的一片好意,可是我用不上匕首,还是你留着用吧……”
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讨好他,这样的凤骨,倒是让一旁的男子身子微微僵直,原本一个敢爱敢恨,性格豪爽的女子如今像个小女人一般的对着自己认错,他的脑海中又浮现那年她刺伤自己时候的狠逆,就是这把匕首……
朱邪平复心底的怒意,玩味一笑,“好啊,你不要我就扔了,送出去的东西还留做作甚?”
语罢,他便作势要把手中的匕首丢掉,凤骨一瞧他要扔掉,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还是给我吧,这么好看的匕首,留下吧!”
朱邪却一脸不悦,“我反悔,不给你了,扔掉……”
凤骨却一把从他手中抢下,紧紧握在手中,把匕首背在自己身后,一脸讨好的笑意,“这下是我的了,由我处置!”
朱邪背过身子去,双手环胸,“真是便宜你这丫头,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凤骨绕道他面前,语气谦恭,“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一顿,抬手玩弄大拇指上的扳指,玩味一笑,“你且说说?”
“你能帮我想办法见到朱邪吗?”
朱邪停下玩弄扳指的动作,俯下身子看她,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神色,“你想见他?”
凤骨被他这样看着,忙别过头去,双手扯着自己的袖子,语气卑微,“我知道我一介奴婢,身份卑贱,提这个要求很是过分,可是……”
“你见他作甚?”
朱邪走到路旁,抬手抚弄着路旁的树苗枝叶,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带着浓浓的探究。
凤骨走到他身旁,“我从醒来的时候便不记得从前的一切,樱子姐姐说是朱邪救我回来的,我想当面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朱邪停下抚弄树枝的动作,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慢慢握紧,沉默一刻,他扭头看她神色淡漠,“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不是王府中的护卫吗?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
凤骨有些许着急,她很早就想找机会见见朱邪,奈何求助无门,王府这么大,她认识的人就几个,没有人能有幸见到朱邪?
“你一介身份卑贱的女婢,你凭什么让那朱邪见你,别天真了,回去吧!”
朱邪语罢,不想再看她那双带着祈求的眼睛,随后折下一支树苗的枝干在手中后恼怒拂袖离去。
凤骨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手中握紧那匕首,身子孤冷的站在那里凝视着他渐渐和黑暗融化在一起的背影,她泪眼婆娑,是啊,她凭什么让朱邪见她,凭什么?
指尖不断摩擦匕首的暗纹,凹凸的触感丝丝传入心尖,她抬头看看天边那几颗调皮的星子,发现北斗七星旁边一颗启明星已经渐渐出现,这才惊觉自己在此处呆了不少的时辰,有时候她会觉得无名就如神灵一般,只要她一来到这里,他便会出来见她。
她决定等回去叫上丹砂哪天和自己偷跑去一趟王府前院,她还是不死心想见到那传说中从未谋面的主子朱邪。
“糟了,丹砂一定急坏了,这么久没回去……”
她立马撒腿狂奔,朝着破宅的地方狂奔而去。
朱邪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他走到花园处,微微弓下身子查看那株被自己悉心照料的幽昙花,昙花的花骨朵越来越大,清早的晨露露水滚动在紧闭的花苞上面,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朱邪欣慰一笑,这株花,他悉心照料了半年时日,终于快开花了!
缓缓站了起身,抬起左手臂,一双狭长的凤眸瞧着手臂上面的深色刀疤,一想到女子那双带着祈求的眼睛,心底泛起一丝酸涩,他用无名的身份介入她的生命,可是,无名总会消失,他是朱邪,是这王府的主人,看她迫不及待的想见自己,他却隐约担心,如若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她会有何反映?
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愿意去想,看着她一步一步按照自己布下的路走,有时候他会心软下来,就这样想着,就留她在王府,做个天真开心的小婢女便好,可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有自己的谋算,她也必须有自己该接受的宿命,无法改变。
抬手附上太阳穴,轻柔的揉捏着,院子中暖黄的烛火照耀院子灯火通明,已经四更天了,快天亮了!
抬起步子朝着书房走去,轻轻的推开书房后,再轻轻关上,走到书桌旁边的软塌上面,缓慢的躺下。
兴许是累了,很快他便沉睡过去,浅浅的睡梦中,他梦到在大草原上那个骑在马背上的绝色女子,女子手执一根黑色的长鞭,策马奔腾……
王府中的牢房中,终年不见阳光,暗黑一片,如若不是墙壁上的那一盏盏烛火发出昏暗的光芒,此处便会如地狱一般的阴暗恐怖阴森。
炎热的空气中充斥着腐臭的味道,一个狭小的牢房中,用十字架绑着一个女子,女子的衣裳已经快无完好,碎成了很多片,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过的痕迹,乱发覆面,全身上下鲜血凛冽。
女子的头微微歪着,毫无生机,似乎已经昏死过去,那站于她面前的两个男人手中拿着鞭子,看着女子昏死过去,俩人相互对望一眼,“不经打,昏过去了,怎么办?”
其中一个道,“大人说了,一定要让她招!”
“来人,去拿一桶盐水来……”
那其中一个拿鞭子的男人对着牢房外面守卫的侍卫人吩咐道,侍卫领命后便立马从走廊处提了一个木桶进来。
木桶里面的水呈现淡淡的白色,木桶底部,还沉淀着一些细密发着光芒的白色晶体。
“泼醒她,该死的女人,竟然打死都不说……”
☆、第五十章 丹砂失踪
那人恭敬点头,用力把桶里的盐水朝着那女子毫不留情的泼去,一桶水下去,女子感到身上的血肉被人活活剥开一般,疼的她恨不得立马就死去,可是,她却死不了……
全身如被刀割一般生韧疼痛,她疼的紧蹙眉头,缓缓睁开那双疲惫不堪的双眼,撇了一眼眼前的几个男人,女子的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嘶哑带着难抑的痛苦,“我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是打死我也无用……”
“妈的,这女人还真是嘴硬,打了一夜,鞭子都换了两根她却硬是不开口,头,你说这下怎么办?”
提着水桶的男人对着一旁管事的人喋喋不休,一脸的无奈之色。
那管事的侍卫抬手抚摸着鼻尖,一双有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让这女人开口。
这女人骨子真硬,打了一夜,居然一个字都没逼出来?
“他妈的,”那侍卫大骂一声,从一旁属下的刀鞘中抽出一把长剑,明晃晃的刀锋对准着那女子的脖子,刀柄握紧,“你他妈究竟说不说,不说,老子一刀送你上西天……”
那女人满脸是干涸的血迹,她努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暴怒要杀她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发出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啊,快杀了我,我就解脱了,哈哈……”
女子笑的狂妄不休,笑声中带着绝望,还有一抹心酸。
“妈的,找死……”
那侍卫头领恼怒,握住刀柄就要割下去,却被一旁的人拦住,“头,杀不得,要是大人知道了,我们担当不起啊……”
“妈的,”那侍卫一听大人的时候,显然害怕,他一把丢下手中的长剑,长剑落地翻转几声,发出金属清脆的声响,“来人,继续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老子就不信,她的骨头是石头做的……”
他的话语一落,身后立马上来俩人,开始对着那女子狠狠的鞭打,鞭子打在皮开肉绽的身上,旁人看了都觉得受不了,那女子却是咬紧了牙关,硬是一声不吭,她的嘴里已经溢出鲜红的鲜血,一丝丝浓稠的滴落在早已被鞭打烂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
幽深的走廊处,传来人走路的声音,一身淡青色衣袍的无果带着几名属下从走廊处缓缓而来,闹牢房外面的人一看是他,忙单膝跪地,“大人!”
无果扭头看着牢里面被鞭打的女子,只是淡淡道,“还没有招吗?”
那人摇头,“还未……”
“一群废物……”
无果一边越过那牢头,一张黝黑的脸如寒冰一般,格外渗人。
他微微弓下身子钻入牢房,那几名侍卫一看是他,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大人!”
无果瞟了一眼那个女子,他走到女子面前,看着她身上被抽打的遍体麟伤,一双眼眸中浮现一抹疑惑,他强忍住令人作呕的腥味,把嘴凑到那人的耳畔,语气淡淡,“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牺牲性命的保护她?”
女子听见有人在耳畔说话,她努力的抬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咧嘴一笑,声音虚弱不已,“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无果的脸上露出一某嘲讽的笑意,“是吗?你到是很忠心,就不知道你所庇护的那个主子值不值得你如此了,敢监视殿下,你胆子可真大!”
女子发出嘲闷的笑声,一双无神的眼睛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求你杀了我吧……”
无果深深呼吸一口血腥难闻的空气,也不恼,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在女子的面前晃悠,“这枚簪子,你认识吗?”
女子耷拉着脑袋,抬起眼眸看着那枚簪子的时候眼睛中闪现过一丝慌乱,随后消散无踪,“不认识。”
“是吗?这枚簪子可不是普通的簪子,本大人已经去调查过了,这簪子是在城中翠玉轩买的,看你穿的如此穷酸,如何会有这样精致的簪子,所以,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大人自会查到是谁买了这枚簪子,你要庇护的主子,也会现原型了……”
那女子听到他说的话语后,眼珠一转,随后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无果看她还是如此嘴硬,恼怒拂袖,“来人,继续打……”
语罢,弯着身子出了牢房。
走过幽深的长廊,无果带领着属下出了牢房,随着一道古老沉重的铜门被打开,迎面袭来一股清新的空气,众人纷纷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牢房里面终年不见阳光,没有新鲜的空气进去,散发着一股股难以忍受的恶臭。
无果神色复杂的走下长着青苔的石碣,步子沉重,身后的两名属下看他不悦,也不好多说什么,紧追其后。
他抬起头看着天边一颗启明星渐渐消失,五更天了,快天亮了。
“好不容易抓到这个监视殿下的人,竟然套不出主谋?”
无果一张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愁容,身后的两名属下相互对望一眼,对着他的背景道,“大人,那女人不招怎么办?”
无果沉思片刻,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晶光,“你们待天亮后找几个多嘴的婢女和侍卫,把王府抓到一个女刺客的事情散布出去,刺客被俘重伤,如今被抓在王府牢中,相信不久便会招出那个幕后藏镜人!”
两名侍卫一听他的话语,面面相聚,“大人不是有那枚簪子吗?只要去翠玉轩查探不就知道是谁买了这枚簪子吗?又为何?”
无果冷哼一声,“两个蠢货,先不说这破簪子的来历,就算查的出来,关凭一枚簪子能说明什么?此人敢派人监视殿下就说明善于智谋,心机颇深,你以为,他这么好对付?”
两名侍卫一听,忙单膝跪地,“属下愚钝,望大人恕罪!”
“去吧……”
那两名属下起身,随后大步离去。
无果望天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追寻了这么久的藏镜人,就快现身了,这幽深王府中,竟然藏着如此心机颇深的人,此人绝对要抓出来,绝对不能留!
无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想起家里那个不省心的无心,便心力交瘁,王府最近出了许多事情,他也不敢多在家里呆,可是,那唯一的妹妹却不让自己省心,天天纠缠自己带她来王府,她以为他猜不到她那点花花心思,那风公子最近根本不在府中,听闻城外有个村子的人得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村里很多人都死去,风测前几日便已然动身去了,他没有告诉无心风测去那村子的事情,也是为她好,如若她知道,那便会不顾一切的跑去找他。
他试过替无心找一门好的人家,想把她嫁了断了她的念头,可是,当他把那家公子带到家里告诉无心的时候,无心竟然当众把那公子给打了出去,还在家里闹自杀,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提替她找婆家的事情。
“无心啊无心,哥哥该拿你怎么办?”
无果叹了一口气后,便神色忧郁的离去。
天边的启明星已经渐渐消退,一轮初生的太阳渐渐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把白韵的阳光洒向整个人间。
破宅内,一夜未眠的凤骨站在院子中,神色担忧的在宅子里面徘徊着,边徘徊便往那大门口瞧,一张绝色的小脸由于担心变得通红一片,六月的阳光有些晒人,晒的她额头直冒汗水。
昨夜丹砂说出去如厕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她回来后发现丹砂还未回屋便提着一盏灯笼寻了出去,谁知,出去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以为丹砂已经回屋了,便又回到破宅里面,却不曾想,丹砂还是没有回来。
心底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她跑到大门口,看着那通向自己宅院的青石板路,一双幽蓝的眼眸中泪光闪烁,不停在心底安慰自己,不会的,丹砂一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所以没有回来,她的武功那么好,怎会出事呢?
尽管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她的手心却沁湿一片,脑海中响起临走时候樱子告诫自己的话语,洗衣房里面有婢女无故失踪,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她握紧了双手,从袖口处拿出那把匕首,不断的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
余光落在匕首的刀鞘上面,她这才仔细看清刀鞘,刀鞘上面雕画着复杂的图案,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只腾飞的凤凰纹路,握紧匕首,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匕首,为何会如此熟悉?
她颤抖的抽出匕首,霎那间,眼眸处闪现过一抹透亮的白光,这样的光芒刺眼,她微微眯眼,在太阳的光芒下,刀被抽出,发出锐利的光晕,她握紧匕首,无意识的说出一句话,“血莲……”
一阵炎热的大风刮过,吹拂着破宅中的老树树枝莎莎直响,衣袍纷飞,她一袭白衣,墨发乱飞,手中执一把带着剑气的短剑,这样的女子,似曾相识。
一道道吵杂的夏蝉声音把自己从冥想中幻醒,她慌忙把刀放入刀鞘中,放入怀中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拔腿便往洗衣房中跑去。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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