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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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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测风尘仆仆的进府后,便立马唤来侍卫去把朱邪叫到大厅,说是有大事相商。

侍卫一瞧神医如此着急,慌忙去向朱邪禀报。

风测一张如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愁眉不展的神色,他把那盒子放置在桌旁,宽大的袖口下面,有力的大掌紧握,这真是赤/裸的挑衅!

屋外,接到侍卫禀告的朱邪一袭黑衣阔步而进,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天气却不好,层层乌云聚集在天际,黑沉沉一片,似乎随时都有一场大雨倾斜而下。

沉闷的空气压抑着人喘不过气来。

早晨的天气,原本应该是晴空万里才是,却是惊雷不断,还不时的打着红色的闪电,压抑的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风兄,怎么了?”

朱邪走到风测的面前,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急切,他昨夜一宿没睡,刚刚睡下,却听闻属下说风测有要事相商,这才急切的往大厅赶来,来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已往风测有事都会亲自和自己在书房中谈,而不是急切的找属下叫他去大厅,难道是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风测起身,一张如画的脸上,闪现出一抹隐忍,他的眼光落到那桌面上的木盒子,声音中带着难抑的痛苦,“你先看看吧……”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目光落到那个木盒子上面,他步子沉重的走到桌旁,心底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在风测的示意下,抬手缓缓打开了那木盒子。

当盒子被打开,朱邪身后的属下见到那里面的东西后,都纷纷跪地,丢下手中的长剑,声音悲戚,“统领……”

朱邪一双眼眸瞪大,他神色一变,随后猛然关上了盒子,扭头看向风测,声音如从地狱中传来一般,“是朱温送来的?”

风测点头,“是楼阁派人送来的,他还说……”

“说什么?”

朱邪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那盒子中装的竟然是苍郁的人头,那人头乱发覆面,鲜血凛冽,尽管如此,朱邪还是认出了他,这就是苍郁为何几个月没有一点消息,原来他已经死了……

“他被楼阁杀了?”

风测看他的样子,本想把那话吞入肚子中,可是,他太了解他了。

“楼阁奉朱温之命带话说,这只是开始……”

风测说到楼阁的时候,一张如画的脸上竟然闪现出一抹蚀骨的恨意,是的,一向无欲无求的男子也会恨人,是了,他恨楼阁,是楼阁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害他痛苦一辈子……

朱邪微微闭眼,全身上下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身后跪着的属下个个脸上悲痛,想不到,他们同甘共苦的统领,竟然被人割下脑袋,身首异处!

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霹雳的雷声,紧接着,一道闪电袭击了府中的最高处,一道火红的光芒从那屋顶溢出,奴仆丫鬟忙大喊,“走水了……”

朱邪却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大雨如期而至,哗哗的大雨疯狂一般的下着,那燃烧的屋顶被大雨熄灭,徒留一阵阵黑色的烟雾,惊宏般的雷声还在响彻着,属下们各各跪着,脸上表现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朱邪深深呼吸一口沉闷腥咸的空气,扭头道,“来人,把苍郁带下去风光大葬,拨黄金千两赐给苍郁亲属,叫她们节哀顺便……”

属下全部起身,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悲痛的捧住那个盒子,单膝跪地,“殿下,请容尔等替统领报仇……”

朱邪缓缓转身,凝视身下众人,语气冷淡,“本宫会给你们这个机会,本宫不止要替苍郁报仇,本宫还要我晋军铁蹄踏碎大梁的疆土,手刃朱温那老贼……”

朱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之色,他如即将发狂的老虎一般,却是冷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尔等誓死追寻主子,踏破大梁,杀死老贼,替统领报仇……”

侍卫起身小心翼翼的抱着苍郁的头颅离去后,大雨依旧哗哗着下着,朱邪一脸冷寒的走出屋子,走向瓢泼的大雨,风测看着这样的他,无奈摇头,这样的朱邪和当年老晋王死的时候一样,沉默寡言,他一向视苍郁为最得力的助手,更别提苍郁替自己办了多少大事,而今,苍郁居然身死大梁,魂归无期……

伴随着一阵阵狂风袭来,朱邪一身黑色的衣袍已经被大雨湿透,他神色痛苦的仰头,任由豆大的雨水落在自己的脸上,尽管他已经猜测到了此事,可是,真相来临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接受。

巡逻的侍卫看他在淋雨,想上前去叫他却是不敢,众人只得丢下手中的兵器陪着他一起淋雨,天空的惊雷不时的响彻着,一下一下,撞/击在朱邪的心里,那一声声刺耳的雷声,如自己此时心底的愤怒一般。

一场大雨下到下午才渐渐停歇,朱邪满身湿透的回到了书房,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见任何人,风测本想进去劝慰他,但一想到他的脾性,他知道他应该好好的冷静一下,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经过这次淋雨的事件,众人对他的敬佩之心更加多了,大家都知道晋王把大家当兄弟一般,苍郁再怎么重要,也只是一名朱邪手下的下属,可是,她们的主子却情深意重。

这样的主子,如何不能服众,到最后民心所向,一统乱世天下,属下们从那雨中男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看到了自己的受重视度,跟随他的人更为死心塌地,这也为他以后奠定江山一统打下了坚实的民心基础。

夜幕降临,夜色如稠墨一般化不开,黑的深邃莫测。

天空漆黑一片,没有璀璨的星子,也没有一轮寂月皎皎。

城外的一片僻静竹林中,此时静谧的空气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恐怖氛围。

竹林中嬉闹的蛐蛐却不时的弹奏着午夜夜曲,唧唧咋咋,好不欢快。

两个属下打扮的人手中各自执着一个画着仕女图的灯笼,灯笼发出暖黄的光晕,照亮漆黑一片的竹林。

一身黑衣的魔笛脸上依旧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这次的她带了两名属下,属下身着黑衣,他们的手中,提着七个大小一样的竹篮子,篮子被丝绸所盖住,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

魔笛走到篮子面前,凝视着篮子里面偶尔会动的小东西,一张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可是,想到那人给的期限已经到了,只得咬了咬牙,别过脸去,不再看那篮子。

一阵怪异的风吹来,吹动着竹林枝丫四处摇晃,竹叶发出细碎莎莎的声音,炎热的空气中,气氛却冷到冰度。

风吹动着手中的灯笼四处摇晃,那俩人忙固定好灯笼,避免再次摇晃。

一阵诡异的笑声从远而进渐渐传来,魔笛一双黝黑的眼眸闪现过一丝狠逆,一阵阴冷的怪风袭来,吹拂着地上飘散的竹叶,竹叶飞过后,只见从天而降一名男子,男子嘴里发出恐怖阴森的笑声,一袭黑衣飘洒,一张脸上扯出得逞的笑意,那眉间的朱砂印迹,似乎比上次更为殷红,如晋王府中那赤练湖水一般,红的深邃。

“魔笛,你不是说过会亲自给本座送去万骨山的吗?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阴阳怪气的说完后,脸上那纹着的蝎子似乎如活了一般,从一旁看去,猩红的蝎子似乎在那脸上缓慢蠕动,随时都能破脸而出,给人致命一击。

魔笛走到那人面前,抬起高傲的头颅扫视了男人一眼,“我是说过待集齐七个婴孩,会亲自送去万骨山,只是,如今我有要事在身去不了,未免你怀疑说我魔笛不守信用,这不一集齐七个婴孩便召唤你出来给你吗?”

那男人一张爬满蝎子的脸上抽搐几下,他一双犀利的眼睛扫视了她身后俩人面前的七个篮子,一脸不悦,“为何婴孩没有任何声音,你要知道,本座要的是活的,死了的对本座没有任何作用!”

“哈哈,”魔笛竟然嘲讽大笑一声,一双漆黑如黑钻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不屑,“我只是用药使她们沉睡罢了,真要有动静,我又如何能带她们来此处?”

那男人一听这话,想着也确实有道理,便越过魔笛,走到那篮子面前,一把掀开其中篮子中的绸缎,只见那篮子中沉睡着一个只有七个月大左右的小婴孩,婴孩粉嫩,长的白皙可爱正闭眼久久沉睡着。

男子的眼眸一顿,“魔笛,你果真遵守诺言,既然你如此爽快,本座也会遵守当初的约定,这婴孩我带走了……”

男子说着,便要准备把那七个小篮子带走,魔笛却微微摆手。

“等等……”

那男人一脸不悦,“怎么,你想反悔?”

☆、第四十六章 绝地反击

魔笛走到篮子面前,掀开里面的丝绸,看着里面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生命,心底竟然浮现一抹不忍,抬起头,神色矛盾“你会把她们如何?”

“哈哈……”

没想到那男人却嘲弄一笑,他嘲笑眼前的女人,抬手欣赏自己纤细的手指,“魔笛,你什么时候竟然有了一颗怜悯之心,这不像你啊……”

在他眼中的魔笛,是那个精明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她甚至干/过把一个男人的心活活挖出来,只为了看清那心的大小,如今,她却有了怜悯之心,这不是可笑吗?

“怜悯之心?”

魔笛皱眉,喃喃自语,神色迷茫,她有怜悯之心吗?怎么可能,自己从小便被尊主训练成杀人不眨眼的机器,她的这双手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命,她怎么会有怜悯之心?

男人看她迷茫的样子,依旧勾唇嘲笑,“魔笛啊魔笛,你记住,你我都是生活在地狱中的人,此生罪孽无数,就算你去了昆仑之巅的圣湖,你也洗不干净此生的罪孽了,因为,你的骨子中都透露出邪恶,想做一个好人,哼,你没有机会了……”

魔笛猛然抬起头,眼中的迷茫消失,脸上恢复如初,似乎刚才那个自己不存在一般,她微微别过脸去,声音冷寒,“我魔笛本是魔鬼,何来怜悯之心?这七个婴孩交与你,希望你说话算数,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魔笛冷冷丢下这句话后,和属下飞身一跃快速的消失在竹林中。

那男人看着地上的七个篮子,脸上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随后只见他轻轻拍手,从竹林深处走出来几名面容怪异的男子,“主上!”

那几名属下双膝跪地,声音冷寒,他们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灵魂。

“把她们带回去,好生伺候……”

男人说完后,猛然转身,眼睛朝着魔笛消失的方向望去。

“属下遵命!”

那几名属下如鬼魅一般,把七个篮子收入自己手中,随后通过幻术消失在竹林中。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阴谋的笑意,“魔笛啊魔笛,你真以为送几个婴孩就可以让本座替你保守秘密吗?真是愚蠢至极,尊主训练出来的棋子也不过如此,哼……”

男人嘲讽一笑后,身子便渐渐化为一道虚幻的影子,追寻着那几名属下而去。

漆黑的夜色中,魔笛降落到一处小河边,河水潺潺,发出流动欢快声音,亥时了,漆黑一片的天空竟然钻出来一轮皎洁的月光,月光皎洁,倒影在小河中,如梦如幻。

魔笛跑到河边,单膝跪在岸边,她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月光,第一次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已经再也变不干净了,就连抬头看那皎洁的月光,她似乎都觉得这是对月光的亵渎,也许那怪物说的对,自己本就是生活在地狱黑暗中的人,何谈想见光明,此生已经没有机会,她再也变不回曾经善良天真的样子,再也变不回!

耳畔传来一声诡异乌鸦的叫声,魔笛猛然站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眸一顿,似乎很是着急一般,运用轻功,朝着那樟树林中飞去。

当她到达樟树林的时候,一身淡青色衣袍的无果早已在那里等候,从天而降的她一袭黑衣飘洒,仿佛从地狱来一般。

无果看到眼前的女子,赶紧走上前去,“魔笛,你迟到了!”

魔笛一双漆黑的眼眸瞧着眼前的无果,语气冷淡,“殿下寻我?”

无果点头,神色凝重,“出事了……”

魔笛却阔步走上前来,“何事?”

无果微微摇头,“随我走吧,你去了自然明白。”

魔笛的心底立马涌出不好的预感,她点头,俩人快速的朝着晋王府而去。

同以往几次一样,俩人依旧从后门而入,待走到朱邪院子门口的时候,无果朝她点头,“去吧,殿下在书房。”

魔笛一张面具下的脸却是神色紧张,她点头后,阔步进入院子,院子中只有一盏暖黄的灯照耀着,守卫已不在,她看见书房漆黑一片,根本没有盏灯,狐疑的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轻扣门,“殿下……”

“进来……”

屋子中,响起了那人一贯冷淡的声音。

魔笛狐疑推门而入,屋子中,漆黑一片,她只能借着屋外的烛火看清屋子的摆设,不敢在多走,她单膝跪地,“殿下,魔笛到!”

突然之间,屋子中立马亮堂一片,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书桌旁边,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面无表情。

魔笛看到他,忙恭敬行礼,“殿下……”

“起吧……”

朱邪起身,走到她面前,“魔笛,本宫要吩咐你去办一件事?”

魔笛点头,“殿下请吩咐。”

朱邪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她,“按这上面写的办?”

魔笛狐疑的接过信笺,她总觉得今夜的朱邪有说不出奇怪的地方,可是,哪里不对劲?

她拆开信封,待看了那上面的内容后,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不容置信,“殿下,苍郁他……”

朱邪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只是淡淡道,“你且立马动身回去,按照本宫信笺上说的办……”

魔笛面具下的脸色大变,尽管如此,她还是单膝跪地,“魔笛遵命!”

朱邪抬手轻柔自己的眉心,“本宫知道如此对你你很辛苦,本宫承诺你,待事成之后,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魔笛低垂着头,“属下愿为殿下肝脑突地,死而后已。”

难怪她觉得进门后就觉得殿下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看来,尊主已经在行动了……

“关于你另一个身份的事情,你应当知道此事如何处理?”

魔笛抬头,沉默一刻,“属下明白。”

朱邪微微点头,转过身来亲手扶她起来,“辛苦你了,这次务必小心,本宫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魔笛点头,“属下定当尽全力!”

“下去准备吧……”

魔笛点头,心底浮现一抹浓浓的不舍,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才短短半月不见,他似乎又消瘦一些,是否他在为了那些事情所烦忧?

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一抹隐忍的柔情,想到他交待的事情,她咬牙点头,“属下告退,殿下请保重!”

语罢,她利索的转身,轻轻的打开屋门,屋外一股炎热的暖风灌入了进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朱邪站在桌旁,留一个孤冷高傲的背影给她。

“殿下,如若魔笛身死大梁,还请殿下能念在属下三年尽心替殿下做事的份上,带属下的尸首回来,属下想埋骨并州……”

她语气平淡的说完这些话,背对着他的朱邪却没有吭声,良久,朱邪才从嘴里吐露出几字,“本宫如你所愿……”

声音不悲不喜,没有任何的情绪。

魔笛的嘴角勾起一抹绝然的笑意,深深的看了那清冷背影一眼,随后,打开屋门拂泪离开。

她恭敬的关好了屋门,她明白此次一去,自己也许凶多吉少,可是,她别无选择,只要是他的事情,只要他吩咐,不管再难,她也要替他办到,纵使会要了自己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魔笛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而处于暗处的那双眼睛,则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就在那人准备无声无息悄然离去的时候,身后出现的人却让自己顿时脸上煞白一片。

“大胆丫鬟,在此鬼鬼祟祟作甚?来人,给我抓起来……”

那丫鬟想逃,却是逃离无门,只能束手就擒,无果等这天已经等了许久,他吩咐属下把这女子先关在牢房,随后再去审问。

魔笛离开晋王府后,径直跑到城外樟树林中,她如鬼魅一般在风中奔跑,突然间,他停下奔跑的步子,半跪脏乱的地上,抬手一把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姣好的面容,一双漆黑如钻石的眼睛此时却是闪烁着晶亮的光芒,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流淌,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泪流满脸看似脆弱不堪的女子竟然就是江湖中传闻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魔笛,死在她骨笛之下的人不计其数,而如今,这个骨笛的主人竟然在失声哭泣。

“殿下,魔笛一定会完成任务,一定……”

她已然知道此次去大梁会有多危险,也许她刚到大梁便会被尊主无情杀死,可是,她不怕,他交待的事情,就算拼死,她也必须完成使命,她不想让他对自己失望,那样,她在他心中便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了?

我不怕做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如若在他心上我连可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一条命,我用一生血泪偿还,终换不回他的一眼余光。

她的命原本在三年前王府中潜伏失败被他抓住的时候就应该死去,而他却没有把她当奸细残忍杀死,而是大度放她离开,可是,她却不想再回到那个残忍嗜杀的尊主身边,所以她求他留下她,她决定做他的内线,替他收集大梁的情报,而自己就从中做了中间人,这个中间人的角色扮演不好便会遭受灭顶之灾,尽管如此危险,她还是做了……

“殿下,魔笛不后悔所做的一切,永不后悔……”

☆、第四十七章  何以救赎

白皙如青葱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一把泥土,紧握在手中,似乎在心底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猛然起身,抬起头看着天上一轮寂月皎皎,一双漆黑的眼眸一顿,随后,只见她从怀中掏出骨笛,白色的骨笛在月色下发出渗人的光晕,她轻轻放置在嘴里吹着,这次的笛声却不是尖细刺耳,而是婉转清脆,随着细长的指节不停的变幻着,一曲悠扬的仙乐完美结束,刚刚放置下笛子,身后如一阵旋风袭来,那人一袭夜行衣出现在身后。

魔笛把骨笛放置在怀中,缓缓转身,正视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

男子一袭黑衣,依旧带着一个黑色斗笠,一双深邃的眼眸看见眼前的面具女子,眼中泛着欣喜的光芒,语气柔和,“听着这首抚仙曲,我还以为我听错了,你怎么会找我?”

男子抬步走到她面前,狰狞的脸上浮现一抹宠溺的笑意,听到那首熟悉的曲子,他便立马赶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魔笛从未主动找过自己,从未……

魔笛没有时间和他废话,她还得赶回去处理下面的事情,便不悦道,“过几日我会动身回大梁,你要随我走吗?”

楼阁脸上的笑意僵直住,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不信任,“为何突然要回大梁?”

他楼阁已经暗中派人调查她,她不是不知道魔笛背地里做的事情,可是,他却是没有揭穿她,他在等,在等她有朝一日亲口对自己坦白一切!

魔笛嘲讽一笑,“我有要事要亲自回禀尊主,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楼阁摇头,语气中带着探究之色“还未,你要向尊主禀报什么?”

魔笛转身,看向身旁的小河,借着月色,小河河水似乎会发光一般,灼灼生辉。

流水迢迢,温柔的流水声音缓缓流过心底,却是无法平复心底那份郁结的心境,沉思片刻缓缓道:“那晋王痛失爱将,如今把自己关在书房中闭门不见人,整日饮酒颓废度日,三年了,我必须回去给尊主一个交待……”

“魔笛,你?”

楼阁一张狰狞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疑惑,她又有何目地?

“哈哈,楼阁,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那苍郁的人头一到,你不知道,那风测和朱邪的脸色有多难看,这么多年,我还从未见过朱邪那般……”

“魔笛,对不起,我……”

楼阁想向她解释,苍郁的事情他没有告诉魔笛,也是尊主的吩咐,因为在尊主眼中,魔笛已经失去了可信度!

“你不用解释……”

魔笛摆手,缓缓转身正视他,语气带着一种陌生的隔阂之意,“你对尊主如此忠心,尊主将来一定会让你加官封侯……”

“够了……”

楼阁厉声打断她的话语,他恼怒一把抓住魔笛的手臂,微微用力,“你应该知道,我楼阁从未想过要那些功名荣华,我想要的,难道你还不懂吗?”

楼阁一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中闪现出浓浓的期冀,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对她,她怎么会不明白,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来伤他的心?

魔笛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不屑,用力推开他,冷笑一声,“我不懂,一辈子都不想懂,再过几日我会启程,一句话,你走不走……”

宽大的黑纱下,粉拳渐渐握紧,看来楼阁已经不再信任自己,她必须要把楼阁这个麻烦带回大梁,她知道楼阁留在此是在执行尊主的命令,而那尊主的命令便是对付殿下……

楼阁看她生气,急切走到她面前,“好了,你别生气,既然你要回去,我会派人保护你,至于我……”

魔笛转身,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闪现晶莹的泪光,“你不走是吗?”

楼阁一张狰狞的脸上神色痛苦,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何尝不想和她一起离开,三年了,魔笛从未踏入大梁一步,而如今她主动要求回去,他可以向尊主求情求尊主对她从轻发落,他还想把她困在大梁,永生永世不得踏入河东并州……

这个让她忘却家国的鬼地方。

楼阁低垂着头,沉默良久,微微抬头,“尊主吩咐还有要事要办,我就暂时不回去了……”

魔笛嘲讽一笑,语气不善,“很好,告辞……”

语罢,她满身怒气的转身离开,月光姣姣,打在黑衣上,照出孤寂的背影。

楼阁看着心爱之人决绝离去的背影,她怎不知自己的苦楚与无奈,可是,她还是在逼他,一直都在逼他……

“魔笛,魔笛……”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他觉得这次离别就会变成永世,他再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楼阁如发了疯一般的跑去追她,他如风的速度挡在她的面前,看着眼前怒气未消的女子,他微微张开双臂,语气中带着难抑的怜惜和紧张,“我想抱抱你好吗?”

魔笛却不由自主的退后,嘲讽一笑,抬起高傲的头瞧他,眼中充满了不屑,“楼阁,你在痴人说梦吗?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会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不会,将来也不会……”

楼阁的双臂僵住,宽大的衣袍下,拳头紧握,狰狞的脸上扯出一抹自嘲,“是吗,如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晋王朱邪,你还会如此吗?”

魔笛的身子一怔,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现过一丝恐慌,“你说什么?”

楼阁放下环抱的动作,走到她身后,语气中带着嘲讽,“劝你一句,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在自寻死路,尊主那么多双眼睛,你以为能骗的过他?”

楼阁极其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他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紧了魔笛,在试探她的反映。

魔笛很快便镇定下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微微抬手卸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面具揭下,那张姣好美丽的脸倒影在男子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眸中。

楼阁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现过一丝惊艳,他有三年没有见过她了,她比从前更为美丽动人。

魔笛走到楼阁面前,那张娇颜凑到他面前,勾唇冷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三日后动身,走了……”

语罢,她又重新把面具带上,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只有楼阁,依旧站在那里,略显萧瑟孤寂的背影,他神色痛苦,“魔笛,我该如何救你?”

他从属下的口中得知,魔笛似乎对那晋王有别的想法,那个身份尊荣的男人?

她本是尊主派到晋王府中的探子,三年来,她传递了许多毫无用处的消息,尊主已经不再信任于她,这次回去,以尊主残暴的性情,说不定会杀了她,在尊主眼里,只论过,从不论功,即使你为他做了一切,只要你犯错,他不会念一丝旧情……

魔笛喜欢晋王,难道所有女人都喜欢身份尊贵的男人吗?

楼阁抬手缓缓揭开斗笠,一张狰狞的面孔露了出来,沟壑丛生的脸上,刀疤交错纵横,唯有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是那般的迷人好看,配在这样的脸上,倒也起了很好的点缀。

微微闭眼,他半跪在湿润脏乱的土地上,一脸痛苦的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千里迢迢的来此,除了身负重任,更重要的便是他想见见她,三年了,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她,三年时光,蹉跎岁月,相思绵绵不绝,当他意识到她可能叛变的时候,他替她千方百计隐瞒,还为了她杀了和自己随行的属下,就因为那属下要把魔笛叛变的消息传入大梁,所以,他毫不留情的杀了那人,如今却是,她连这个人也守不住了……

她爱上了别人,他可以接受她不喜欢自己,可是,他不能接受她爱上别人,那个人,是他们大梁的头号敌人,是尊主不共戴天的仇敌……

一阵阵热风吹过,吹拂着河边的芦苇荡,叶子摇摇晃晃,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如疯了一般从怀中掏出玉箫,疯狂的吹着,一曲勾魂殇,混着自己的愤怒和内心的不甘,混着男儿的隐忍热泪,功力发挥到极致。

河面的水面上跳动着争相打斗的鱼儿,有的飞到岸边垂死挣扎,有的则打的鱼鳞血肉模糊,遍体淋伤。

方圆一公里的生物,因为这疯狂的箫声,自相残杀着。

云层渐渐积厚,一轮皎月似乎也感染男子身上散发的不甘和悲伤,不忍再看他,唤来几片黑云把自己藏起来。

子时时分,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霹雳的惊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水降落,打在苍茫的大地上,一曲勾魂殇罢,男子这才罢手,低头瞧着脚边翻着鱼肚白的鱼儿,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脸上身上,这才踉跄着离去,背影凄凉且孤寂。

大雨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道叹息的声音,那声音似乎从地狱传来一般,幽深萧远“她永远都不会爱你……”

三更天的时候,大雨这才渐渐停歇,地上溅起的水花滴答滴答的,屋檐上面滴落下来的水打在湿润的泥土上,溅落出一个个小小的土坑。

王府破宅中,透过破烂的窗户向里瞧去,屋内点燃着暖黄的烛火,窄小的桌子旁边,坐着一身蓝色衣袍的女子,女子端坐在桌旁,神色肃然,她似乎没有什么困意,在托腮思考着什么?

屋外袭来一阵大风,差点吹灭了烛火,女子用宽大的袖子一档,这才让原本的烛火继续燃烧,不至于屋内黑乎乎一片。

女子扭头看着床榻上睡熟的女子,女子睡的很熟,那张脸上似乎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突然之间,丹砂很是羡慕她,至少,她拥有的东西,自己永远都奢求不来。

似乎在做着美梦的凤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梦中,她梦到凤酒,梦到她带着凤酒到一处有花有水的地方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画面骤然逆转,却看见漆黑的夜里熊熊篝火燃烧,刀起刀落,处处都是鲜血和凄厉的叫喊声,脑海中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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