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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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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天又死了三个。”从白山沟子出发后,由于体质过于衰弱,一路上有相当数量的妇孺先后死去,这还是叶钊他们几个提供马匹和足够的食物的结果,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鞑子沿着尸首就能追下来,到时候老营也要暴露了。”
“难不成现在抛下这些人?”高以志当即表示反对。“那咱们的弟兄不是白死了吗?”
“总不见得所有人都被他们拖死吧。”最初的声音反驳着。“何况咱们不是也砍死了百十号真鞑子,又怎么能说过去的兄弟是白死了。”
“好了,都少说两句。”看到高以志还要张口,叶钊马上制止道,由于都明白叶钊的身份,因此一众人立刻就不做声了,此时就听叶钊问道。“尸体没有按事先定好的方略处置?”
“回大人,是已经布下疑阵了,但要是鞑子这边有精通追击的,未必能瞒得过多久。”
“能拖上几日也是好的。”叶钊如此说道,接着他又问。“粮食还够不够撑到老营?”
“不够了。”负责管粮的郑军回答道。“这么多人马吃嚼的,再多的粮食也不够啊,如今只剩下一天半的干粮,明日说什么也要入林围猎了。”
“以眼下的速度,到老营少不得还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日,鞑子的追兵随时随地都会追上来。”叶钊想了想,脸色凝重的向周遭讲说着。“但是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既然已经把他们带出来了,就一定要想办法把尽可能多的人带回老营去。”叶钊看了看几个面上不自然的,微微摇了摇头。“当然怎么带人也是有说法的。”叶钊说道。“我准备把所有的马匹都收回来,走不动的妇孺交给那二十几个身体较好的汉子帮带。”
一名郑军突然惊呼起来:“这样的速度岂不是更慢了。”
“是慢了,所以咱们的疑阵还要继续布下去。”叶钊点了几个人。“老三,你们几个明天骑马兜回去,若是发现有建奴追击的迹象,你们且将他们往西南方向引,若是清虏还没有追上来,你们也作出大队的样子,把痕迹做足了,然后在绕道跟咱们汇合,只要清虏上当了,那一来一回咱们就至少多了五六天的时间。”
听得叶钊调度合理,几个被点名的郑军对视了一眼,点头应诺到:“大人且放心,咱们明天一早就走,一定要鞑子追错了方向。”
“你们两个,等明日狩猎完以后辛苦一点,连夜往老营赶,一方面是通知他们准备好粮食,另一方面让他们多准备几匹马来接应咱们。”又是两个战士点头应诺着。“还有”
叶钊的话没有说完,一个看守三藩旧部的士兵就匆匆跑了过来报告道:“大人,不好了,刚才清点人数,发现有两个男丁私下逃走了。”
“该死!”叶钊咒骂了一句,随即冷静下来,向前来报信的士兵问道。“什么不见的?”
士兵显然已经事先考虑到叶钊的问题了,所以回答的很圆满:“问了左邻的人,说是飨食后就没有看见他们,另外据一个知情的报告,说是这两个人怕是往回跑了。”
“往回跑?这两天的路程里面全是林子,他们能跑到哪去,想要让他们活着做人却偏偏要做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叶钊冷笑了起来。“老三,你们几个明天往回去的时候顺便找一找,若是发现了尸体就把人头带回来让他们认认。”
叶钊在尸体两个字上着意加重了语气,边上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的,说来也是,叶钊能走到今天也不单单靠的是祖荫,尸山血海都经历过的他,平时看起来是个好好先生,但是一旦触及了他的底线,自然能探出来他也是个杀伐果断之辈。
叶钊又沉吟了片刻,向准备明晚赶往老营的几名郑军交代道:“另外咱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两个混账真的活着出了林子,又完整的落到鞑子手上,咱们的一切都要暴露,所以,老营那边要通知他们该预备的预备起来。”
两名郑军点点头,这时叶钊忽然想到什么,冲着一旁静听的某人一呲牙:“草上飞,我可警告你了,少跟那几个婆娘黏在一起,你既然入了本军,藩上的规矩就一定要守,要是让我知道你管不好裤裆下的棒槌,小心我骟了它。”
边上的郑军们一众哄笑,叶钊却神色严肃的继续道:“大家伙都是提着脑袋干这勾当的,谁要是因为管不好小兄弟让大家伙陷入死地了,难道不预先替他骟了吗?”
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被唤作草上飞的也醒悟过来,如今一众人等还在鞑子的控制区内,可不是献殷勤的好地方啊,所以摸着脑袋讪讪一笑:“大人,小的猪油蒙心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弟兄们好久没碰女人了,心里都憋着火,我也一样,但还请再忍一忍,回到老营再说。”叶钊也不是道学先生,他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由己度人,他也明白有些事堵不如疏的。“再说了,那些娘们瘦的只等下骨头了,你摸上去不做噩梦吗?”又是一阵哄笑响了起来,叶钊这才挥挥手。“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对了,今晚上可看好了,别他娘的又平白无故的让狼叼走几个”
正文 270。广南(上)
大明永历四十五年二月初七,广南义主阮福溱因为积郁而在顺化病逝,随即安葬于长茂陵,其长子、年仅十五岁的阮福淍继位为君,自号宗郡公(tongqu?nc?ng)。年轻气盛的阮福淍上台后第一件事便是废止了阮福溱时期与明郑签订的《戊辰条约》,重新宣布对河仙、嘉定、边和、美萩四地拥有宗主权。尽管这一动作只具有象征意义,但依旧引起了明郑方面的不快,只不过此时郑军正在苏浙与清军交手,暂时无暇顾及偏远的广南。
虽然明郑方面虽然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可在《戊辰条约》中没有捞到任何好处的宾童龙人却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宾童龙王婆争(posot)在获得金兰都督府默许继续出售兵甲火器的承诺后,遂在当年六月雨季刚刚开始后不久即对外宣布恢复使用占城的国号并出兵古笪(芽庄)等被广南侵略的占城故土。
对于占城在主少国疑之时出兵扩大疆域的企图,觉得被人冒犯了的阮福淍自是暴怒不已,随即他不顾群臣反对调用三万精锐之师军队讨伐占城人。但多年来宾童龙通过向明郑出租金兰地区及出售稻米、檀木、槟榔、铅、波罗麻、蔗糖、水牛等货品获得了数量不菲的兵甲火器,因此双方甫一交战,倒也显得势均力敌。
不过广南人到底是经历了多年内战考验的,战力自然超过占城人一筹,于是经过连场大战后,先赢后输的占城人不得不把夺回的国土再度一一交还给广南人。
最终在当年十一月末,阮福淍的军队推进到宾童龙城下
现在环顾四周,能挽救婆争和占城国命运的也就只有明郑方面的金兰都督府了。
“请都督大人一定出兵解救占城。”名为屋牙挞(oknhadat)的占城贵族匍匐在蔡通的面前,泪流满面的恳求道,当然颇有些说话技巧的屋牙挞也不是一味的站在占城人的角度说话,反而为蔡通分析道。“若是大人不发兵的话,占城就彻底灭亡了,到那个时候广南的军队即可以席卷嘉定、河仙等地,又可以掉回头将金兰围困”
“将军的话,本官甚为认同,但本官已经接到调令,几日内便要前往崖州担任知州,所以此时再调兵出战实在是力有不殆。”蔡通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只能委屈屋牙挞将军在金兰耐心等候新来的都督处置。”
“宾童龙撑不了那么久。”屋牙挞苦痛的呻吟道。“都督大人,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宾童龙失陷了,什么都晚了”
“晚了?”接替蔡通的柳叶其实已经到了金兰,只不过还瞒着占城人而已。“我看是不晚,占城是千年古国,灭国容易,亡种却难,广南人少不得泥足深陷,若是届时我们再横戈一击,必然事半功倍。”柳叶看了看在场的几人,脸上浮出一丝全盘在握的笑容。“再说了。宾童龙要是不灭亡,我们又怎么好意思把金兰吞到肚里呢?”
“都督的话却是正理,但是啵痢⒊律洗ㄋ炕故窃缂溉盏骼次谩!焙AΦ谌磐持扑镯岛土兑谎峭佑滓诔錾恚孀胖>目焖倮┏洌钦馀?岁白钤绲牡障狄舱谧呱现>屑岬闹富痈谖弧!巴蛞徽缒俏菅捞⑺裕隳暇谄矫鸨鐾蟛还税捕ǖ胤浇鲋毕蛟勖瞧死吹幕埃勖且埠糜兴Χ浴!
“已经派人去调兵了,不过陈上川只能调五百人来,杨彦迪只能调四百人,啵琳獗咭膊还灏偃硕选!辈掏ㄈ缡腔赜Φ馈!翱雌鹄垂楦岬谆挂吭勖亲约海皇遣恢老衷谇碇莸穆绞χ心芊癯榈饕涣礁觥
“一两个师?尔等的胆子倒是不小,只可惜胃口却是不大。”看着自己面前站得笔直的年轻人,作为兵部尚书、督师粤南军务的郑斌说出一番让蔡通瞠目结舌的话来。“石禄铁矿开采在即,劳力甚为缺乏,广南人主动送来如此数量的劳力,本官又如何好不予收纳。”
边上的毛洪言更是大笑起来:“督师大人此言甚至有理,与其花了大价钱采买海种昆仑奴,不如用广南的俘虏来充事,倒也是一个开源节流的好办法,久闻广南的天子兵颇为精壮,想来开矿修路也是好劳力。”
“既然毛副总兵也同意,那这次就调四个师过去。”郑斌把目光移向另一侧的巡抚吕雪芳的脸上。“对此吕大人没有什么异议吧?”
“有琼州分舰队封海,清虏暂且无力跨海,此时出兵教训广南倒也无不可。”吕雪芳思索了片刻才作出回答。“只是兵进大陆劫掠人口进而动摇清虏根基是本藩当前要务,督师大人、毛副总兵且不要本末倒置了为好。”
“吕大人提醒的是。”郑斌当然听懂了吕雪芳隐晦的暗示,于是回首看向毛洪言。“毛副总兵且要速决速战,不要只顾得追亡逐北,真把广南给灭了,得利的未必是本藩”
十二月二十日,经过大半个月的围攻后阮主的军队终于开进了宾童龙城,婆争在杀死妻妾并放火焚烧了王宫后投身火海,大部分的宾童龙贵族也选择了与城同殉,只有婆争之弟继婆子(posaktiraydapatih)突围而出。攻入宾童龙城的广南军非但没有救火,反而在城内大肆劫掠,就这样,曾经是占城一族的最后都城化作了一片焚场
攻占了宾童龙城后的广南军将宾童龙河改为枚娘江,并在江北与宾童龙旧城相对的位置上建立了一座名为顺城的新城。在顺城尚在建筑之时,广南军向四遭的汉人势力派出使者,要求遣使来朝,承认广南的最高宗主权,否则宾童龙就是前车之鉴。
杨彦迪、陈上川等人自然不敢怠慢,一方面他们以拖字诀敷衍广南使者,一方面派出使者向金兰问计,正当这些汉人诸侯惶惶不安之际,阮福淍接到了开战后的第一个噩耗………郑军广南分舰队再度闯入会安,致使这座贸易城市彻底陷于瘫痪。
但阮福淍的噩梦不过只是刚刚开始,将会安劫掠一空的郑军舰队先是北上攻击沱瀼港(注:岘港),然后沿海岸线一路南下,炮击沿海港口,并深入内河捕捉广南百姓,除了将大量的男丁掠往琼州充当矿工以外还将大量的女子继续送往东宁等地婚配给郑军士兵。
被人浇了一头冷水的阮福淍不顾国中大臣劝谏和葡萄牙方面要求与明郑方面言和的提醒,一意孤行的命令阮军拔出金兰都督府这一钉子,为此广南军在只留下三千人守备宾童龙故地和顺城外,其余于永历四十六年的新春之际浩浩荡荡的杀向金兰湾。
从数字上看,即便加上杨彦迪等三藩援军,郑军路上总兵力不过是二千余人,不足广南军的十分之一,但是郑军却凭着坚固的堡砦和海上巡弋的炮船死守,阮军连日攻砦,却除了焚毁了栈桥、船场以外,并无实质性的收获。
二月初一,郑军左龙武师、左虎贲师两部近万人在水师炮船的掩护下于古笪登陆,两日后便用炮火轰开这一广南南方重镇的门户,进而全取该城。随即得到增援的郑军一路南下,抢在阮军反应过来之前抵达柑林谷地截断了阮军北撤之路。
见到归路已断的阮军便被迫放弃围攻金兰,撤往柑林以东地区,两军遂在此地陷入对峙。不过此时正值广南南方旱季,天焦物燥不说,食物补给犹有不足,因此面临食物供应短缺的阮军在发觉当面明郑军逐日有加强的趋势后被迫抢先挑起战斗。
二月初九的落日时分,避开热潮的阮军与明郑军展开会战,尽管阮军同样装备有大炮、火枪且兵力略占优势,但这样的优势并不足以撼动明郑军在火力上的优势,经过一个半时辰的两度冲锋,最终无力进攻的阮军等来了明郑军迟到的冲击,郑明军以各师骑军哨为先导撕开了阮军的阵线,随即在尚且明亮的夜空下将其分割歼灭。
阮军因为北有大山、东面是海,西南两路又有敌军,因此逃无可逃,在顽抗了一阵之后被迫束手就擒,是役,明郑军以自身伤亡一千八百有余的代价毙俘阮军二万一千余人,缴获大、小火炮二十七位、火铳近三千门,只有少数阮军逃入北方大山而辗转逃生。
阮军主力即灭,郑军便兵分三路,其一就地看押俘虏等待运往琼州,其二则连同金兰都督府各部南下攻击留滞在顺城一线的阮军余部,第三路则向北方宁和、绥和方向攻击前进。
二月十九日,明郑军攻入尚未完工的顺城中,阮军留守部队灰飞湮灭,随即明郑方面扶持侥幸生还的继婆子为占城国王,屋牙挞为王相。草草登上王位的继婆子第一时间与明郑方面达成协议,将金兰…古笪(罗)地区永久割让给明郑方面,并遵奉大明为正朔,称臣纳贡,至此郑军西渡作战的主要任务已经顺利达成,接下来的战事的后继发展则要看阮福淍的选择了
正文 271。广南(下)
二月十一日,宁和失陷;二月十五日,绥和失陷;二月二十四日,求江失陷;二月二十八日,郑军前锋开抵归仁城下。这一系列的噩耗,再加上三万南征大军彻底亡覆的消息辗转传来,将年幼为君的阮福淍炸得内酥外焦。
夜不能寐的阮福淍第一时间决定调集全**队对明郑军发起决定性的战役,但这一计划尚未实施就遭到了重臣们的一致反对,要知道塘中(注:即广南)的全部兵力不过五六万人,如今丢了三万,一半已经没有了,要是再动员全军南下,那北面的防线还要不要,南掌(注:即老挝)、真腊、暹罗还要不要防。
不但国中重臣异口同声的反对南征,就连一向支持阮主的葡萄牙人也极力反对,在他们看来,即便南征收复了求江等地,利用水师机动的明郑军队可以轻而易举的在顺化附近重新登陆,届时,城防空虚的顺化又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明郑大军?
面对汹涌的反对声浪,秉政不久的阮福淍自然而然的退缩了,不敢举国一抛的他只好屈辱的派使前往归仁向明郑方面求和。对此,指挥明郑军队的毛洪言自然是一拍即合,于是双方遂在归仁西北的安溪正式举行和谈。
经过三天的谈判,在毛洪言的口头威胁以及北方郑主调动兵力的现实威胁下,广南使臣被迫同意签订《安溪条约》,《安溪条约》承认河仙、嘉定、边和、美萩四地为大明属地,宾童龙为大明属国,割让金兰以北、富安府以南予大明,五年内共计赔偿大明军费库平白银十五万两,并在明郑方面拒绝归还柑林一战被俘战俘的情况下以三千名少女作为代价换回阮氏、尊室(注:阮主的同姓旁系)等贵族子弟及将领。
《安溪条约》的签订终止了阮主政权向南方水网平原地区扩张的势头,迫使其将目光转向相对贫瘠的寮国高原,反观明郑方面却牢牢不但获得了必要的矿奴,而且在中南半岛上获得了一块真正的领地并确保了对河仙等属地的主权、占城的宗主权,可谓收获颇丰。
条约一经签订,毛洪言一方面安排南线郑军分批经由琼州撤回东宁,另一方面下令招来啵痢⒊律洗ā⒒平⒀钛宓系热恕K渌得檠圆还且唤楦弊鼙|玖、陈上川却是郑克臧承认的世袭总兵官,用传召的方式显得并不合适,但在明郑军赫赫的兵威之前,这四名土官却也不得不乖乖听命。
三月十七日,正当收到头一批三万贯足陌赎城费的郑军携带着广南送来的少女撤出归仁、求江时,啵了钦虼掖腋系降脑聊涎哺姥┓脊ЧЬ淳吹男凶糯罄瘛杂诠傥弧⒅八径荚谧约阂韵碌拿檠裕娜司」芨┦滋闹形疵庥行┓叻卟黄街杂谥挥姓钠返穆姥┓歼蛋荩侨锤市那樵福獾比皇嵌源竺饕晕挠涞淖嬷频淖鹬兀彩钦饧溉硕悦髦7矫娓璧奶ń椎幕乇ā
待这四个人签着屁股坐下,吕雪芳便开腔了:“几位大人,本官受主上之命巡抚粤南,原本是过问不得广南的事务的,但是如今朝廷与广南的和约既然已经签订,金兰都督府不日改为广东治下的金兰州,也算得上是本院的属地了。”
四人也算是久经阵仗的人物,虽然听得此言颇有些惊讶,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什么,甚至陈上川还站起来抱拳道:“拓蛮夷之地为中国疆域,此乃前所未有之奇功,下官为抚院贺,为主上贺,为大明贺!”
其余三人也忙不迭的歌功颂德起来,对此,吕雪芳只是摆摆手:“几位大人不必如此,主上乃是金口玉言,许了几位的自然不会再收回来,几位尽管放心好了。”
被揭穿了心思的四人一时有些讪讪,还不待他们几个出言解释就听吕雪芳继续道:“今次,本官托毛副总兵相召各位实则有一事相求的。”
吕雪芳扫了扫面色有异的几人:“金兰州既然肇建在即,这州内汉家人口必然放在第一位的,可是如今琼州残破,连自身的户籍也五中无一,自然不可能再安排多少百姓填入金兰的,所以本官就想拜托各位了。”
四人大惊失色,须知道有限的汉人也是他们在四地立足的根本,又如何轻易将自己的依仗交了出去,因此黄进第一个站了起来:“大人说笑了,我等自身也缺乏人口,又有什么办法来满足金兰州的户籍。”
“黄副总兵,黄大人是吧,”吕雪芳曾经是职方司的司官自然对面前的四人了如指掌,看到最莽撞的黄进跳了出来,他也不恼,只是挥手示意对方坐下。“坐,坐下说。”等黄进气呼呼的坐到位子上,吕雪芳轻轻一笑。“本官并非要各位大人将名下汉民都填入金兰州,而是有几个问题想讨教几位大人。”
听到吕雪芳只是要问问题,几个忙不迭的站起来回到:“不敢,还请大人尽管问来。”
吕雪芳再度请几人坐下,等坐定了,就听他道:“几位大人之前招揽的汉民系从何而来?是否还有办法从北河及国内招来人手。”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好半天之后杨彦迪才回应道:“不瞒大人说,下官部属大都是当年跟随的老兄弟及其眷属,至于这些年招揽的嘛,也都是一早就来到广南和真腊的,却是没有从鞑虏治下寻来新移民的办法。”
“下官的情况也大抵如此。”啵烈哺峡炱鹕砘赜Φ馈!安还鹿僬獗吲谡胬啊㈠呗蓿蛐碛写釉乒笳纷吹暮好瘢焕慈耸邢蓿囱赝镜腻呗蕖⒄胬耙捕嘤酶枧B硗恋氐姆ㄗ油炝艉好瘢晕幢鼐突嵩敢舛础!
“这么说缅甸、暹罗、真腊等地多有汉民喽?”吕雪芳颇有兴趣的问了一句,在得到啵恋目隙ê螅懔说阃贰!罢獾挂彩且桓龇ㄗ印!闭奔溉四涿钪剩图姥┓嫉哪抗饴涞搅顺律洗ǖ牧成稀!俺麓笕嗽缒暝诠愣伲诳捎惺裁绰纷樱俊
陈上川和杨彦迪早年都是钦州地方上的海盗,既然杨彦迪说没有办法,那陈上川这边其实也应该问不出所以然来,但是陈上川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下官虽然去国日久,但还有些朋友在北河,通过他们或可以从国内接些人出来。”此言一出,杨彦迪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陈上川,然而陈上川却根本没有回视他,反而认真的向吕雪芳言道。“若是抚院需要的话,下官愿意为大人引荐此人”
“胜才兄,你疯了,怎么就把北面的关系给交了出去。”从吕雪芳那里退了出来,杨彦迪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与他同行的还有当年的副手,如今的边和副总兵黄进。“难道你不知道郑家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依我说,胜才兄做得没错。”啵恋纳粢灿稍都敖油饷娲私础!澳巡怀赡膳嘈忠晕约夯鼓芤恢碧狡降牡币桓鐾镣醪怀闪寺穑俊被耙袈涞兀|玖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时不跟郑家结个善缘,难道还等日后郑家站稳脚跟,拿咱们开刀不成。”
黄进有些不解的问道:“啵笕耍愣妓盗耍<艺疚冉鸥缶鸵欢ɑ岚辗鲜老凉俚模腔拱锼橇⑽冉鸥墒裁矗次业男乃迹坏仿乙丫芎昧恕!
“捣乱,你凭什么捣乱?”陈上川轻哼了一声。“且不说琼州的大军如何,就是金兰都督府的千把人,你能挡得住?再说了,人家遵奉大明正朔,正要讨奴光复中华,你在背后掣肘,把你当汉奸办了,你还要遗臭万年。”
黄进撇了撇嘴道:“什么遵奉大明正朔,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说你蠢笨你还不信。”啵劣质且⊥酚质堑阃贰!叭羰侵烨照婺芮猜玻撬焓嫌钟泻纬⒉豢桑以绞侨绱耍皆绱恿栽勖堑慕锤谩!
陈上川补充道:“说起来这个世袭总兵不过是个土司,不要说副总兵一声传召,就是新近上任的正六品的都督一声令下,我们都要趋之若鹜,这种割据算什么割据,这种官又如何能光宗耀祖,所以我宁可翌日献土谋一个世爵,也不想再当土大王了。”
“世爵?”杨彦迪眯起眼睛想了想。“郑家世爵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看多少军功都未必能获得伯爵之赏,你我又是其亲近之人,想要为子孙谋个身份怕是不那么容易的。”
“纳培兄说错了,郑军之中伯爵虽然少,但却只看军功,且不见吴淑何人,不过是早降了几年,现而今却是一等伯了,若不是朱钦自己只是双公爵,不好轻易赏赐侯爵,否则还要再向上走走呢,所以小弟是打定主意了,即便不像胜才兄那样立刻献土,也要把小儿送到东宁、金兰入学,皆是人质,也是给儿子寻一条通天路。”
听到啵琳夥埃钛宓系哪抗馔蝗灰簧粒骸罢獾挂彩恰
正文 272。归附?
康熙三十年至康熙三十一年间,狭西(陕西)关中地区连年大旱,百姓困顿之极,清廷虽然下令甘肃就近支援赈粮,但是由于两省之间互相扯皮,粮食迟迟未有运到,狭西百姓易子相食,惨况无以复加,此时清廷又连增防饷,终于逼得陕西百姓揭竿而起。
陕甘两省是清廷仅次于闽浙粤三省的严密设防地区,因此饥民变乱很快便为蜂拥而来的清军所镇压,但少数逃入终南山中的饥民却冲破清军的阻击,突入豫西南,借助着河南清军大部出省的机会,在鄂豫陕边境掀起了反清的斗争。
由于联想到当年的李自成、张献忠,清廷自然大为恐惧,立刻调动各省大军开进豫西南镇压农民军。但是历来贼过如梳兵过如洗,清廷的清剿大军非但没有剿灭豫西伏牛山、熊耳山一线的农民军,反而另起更加壮大了。
剿既然无法达成既定目标,于是清廷便祭起了招安的法宝。期间有许贵三、邓福五、萧一三等农民军首领或因为高官厚禄或因为清廷许诺给老弱出路等原因相继放下武器,但也有冯大龙、蔡大策、彭大胜等人坚决不向清军投降,反而高举反清复明的旗号,自称总兵、提督、将军与清军在穷山峻岭中继续周旋。
除了由狭西饥民引发的陕豫农民暴*动以外,吴三桂、尚可喜、孙延龄的余部也在滇黔桂湘四省发动了大大小小的反清起义数十次,其中有旋即为清廷地方官所击破的,也有因失密而在起义前为清廷破坏的,更有攻占元江、镇沅等地,公然打出大周旗号的成功范例。这些大大小小的起义不但使得清廷驻军疲于奔命,更破坏了清廷的财政基础,更重要的是使一部分清廷官员及绿旗兵将领认为乱世复来,天下板荡,有必要进行投机
“你是说有个来交易的商人,说受人之托有一段口信要告于本官吗?”坐在官帽椅后奋笔疾书的吴潜听到这,一脸错愕的抬起头看了过来。“这个人的底细你们清楚吗?他又是如何知晓本官现在岛上的?”
“回抚院大人的话,”身着绿袍的七品文官不卑不亢的回报道。“此人是东冲各港开埠后最先找上来的行商,已经往来交易过数次了,带来的货品都是本藩急需的,所以通商司的人才会引荐到下官处。”能越过清廷设置的封界墙还能带来大宗的货物,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对方至少在清廷一方有着强硬的靠山,自然也就成为职方司最好的接触对象。“至于其他的底细,下官还再查。”文官顿了顿。“下官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发现其实他并不知道大人如今就在岛上,原本是打算出海南下到福清一线去寻见大人的,却是正好因缘际会了。”
“真倒是凑巧。”吴潜自然不信,但他却不会跟一个区区承政争个水落石出。“那此人有没有说寻本官有何要务,为何非得见本官呢?督师大人的名头岂不是更响一些吗?”
青袍文官继续不动声色的回应道:“下官倒也是问过了,但此人言及此事关系重大,除大人外其余人等不得与闻,至于说为什么非寻上吴大人您而不是寻督师大人,却是因为那日托他传信之人特意的关照,说是昔日与大人乃是故旧。”
“该不会是来招抚本官的吧。”吴淑吴潜两兄弟别看如今在东宁的地位甚高,但他最初的身份却是降将,因此所谓的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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