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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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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郑克臧转身欲走,杨贤坐不住了:“大公子将来必定承继王上大位,所谓家乃国,国乃家,一点外物,大公子还是交给工部为好。”
“好!”郑克臧回首看向杨贤。“工部一定要,余可以交出来,但是,余不能白交。”看着陈永华眼中的不悦,郑克臧淡淡一笑。“第一,余今后做什么,两位大人弄清楚再说,切不可胡乱评判。”这句话又让两人脸上发烧。“第二,余的水泥窑不交,但若干参与制水泥的工匠及倒可以交给工部,不过工部要拿一个冶铁坊来换。”郑克臧也不给陈永华和杨贤拒绝的机会,仅直说道。“第三,余在水泥窑上花了一千两,工部要报销。”
一听到这,杨贤马上说:“漫说一千两工部拿不出来,就是官营的冶铁坊,工部拢总也只辖两处,又如何可能拿出一半来。”
“堂堂东宁工部连一千两银子也拿不出嘛?”郑克臧摇摇头。“杨大人可是真会说笑,不过冶铁坊之事?”郑克臧皱了皱眉头,东宁的冶铁坊数量居然只有两处,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罢了,没有冶铁坊换成船场也可以。”
“大公子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杨贤苦着眉头看了看陈永华,尽管刚才彼此之间闹得很僵,但同殿为官,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得到暗示的陈永华不得不上去替他帮腔。“这样工部可吃大亏了,能不能再换个条件。”
“不交水泥窑是因为余这边还有其他的窑口在用,不过余可以答应,除了自用,绝不对外出售水泥。”郑克臧解释着。“至于如何做竹筋混凝土的章程,余也会另行交代给工部,但工部若只想占便宜,这事就难办了,也罢,余再退一步,银钱不要了,但工部船场??????”
看着刚刚宰了自己狠狠一刀的郑克臧大摇大摆的向内廷走去,杨贤突然一笑,随即脸色严肃起来:“陈大人,大公子又是如何知道制作水泥的,难不成又是从哪本书上读来的?”
“这?大人问仆,仆又去问哪个呢?”陈永华叹了口气。“大公子不爱读书,偏爱杂学,并非是什么好事啊。”
“这话好没道理,”之前还觉得郑克臧顽劣的杨贤,此刻却变了颜色。“若是盛世,大公子不爱读书确实不堪为人君,但现在战乱不已,圣人之言又如何抵得过实务呢??????”
书友再说小c没有存稿,其实不是没有存稿,而是纵横没有定时上传的模式,至少我现在没有看到,所以一出团就只能停更了。
正文 22。动议(二更完毕,请收藏和推荐)
官服前襟被扯开,袖子被扯烂,眼角还有血块的万年州知州顾同山揣在只剩下一根帽翅的乌纱帽一瘸一拐的走在安平城外直通诸司衙署的大道上。看到这一幕的低品官吏们无不目瞪口呆,有几个相熟的试着上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见此刻顾同山脸上露出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吓得他们连问都不敢多问。但越是这样,围观的官员就越多,私下里交头接耳的声音也逐渐高涨起来。
“顾同山,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闻讯而来的陈永华也有些瞠目结舌,但看到四周百官微妙的眼神,身为东宁留守的他不得不出面大声喝止。“看看你的样子,简直有辱官品,还不回去整顿,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
“原来是陈大人,陈总制使!”看到陈永华亲自出马了,顾同山一边冷笑,一边把已经不成形象的官帽重新带上,然后深施一礼,用一种令人倍感压抑的声调问道。“下官求教总制使,侵吞官田,殴打现任官员,该当何罪!”
“你这是被人打了?”陈永华一愣,随即大怒起来。“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殴打本藩五品官员!想造反不成。”
“不是旁人,正是寿宁伯(郑明)、闽清伯(郑智)和建宁伯(郑柔)!”陈永华和边上的百官倒吸了口冷气,就听顾同山继续着。“三位伯爷侵占州中官地四千甲,州中皂隶前去清查,被伯府仆役放恶犬咬伤,下官亲自前去阻止,也被一顿好打,三位伯爷还说了,这是他郑氏的江山,仆等不过是鹰犬走狗而已,竟敢反噬主人,不好好教训是不成的。”这话就伤人了,一时间边上骚动起来。“仆单拳抵不过恶仆势众,所以只好有辱官品向总制使大人求救,若是大人不能秉公,下官也只好辞官了。”
看着摘帽垂首站在那里等自己回话的顾同山,再扫了扫边上做义愤填膺状的东都官员们,陈永华只觉得一个头有三个大。事情涉及到郑氏子弟,问题就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人家和朱锦是血肉同胞,而且还有董国太在,朱锦绝不会痛下杀手伤了亲亲之情的。
但百官的情绪不能不安抚,否则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陈永华一边想应对之策,一边暗自懊恼,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跑出来当众指责顾同山的不端重,可现在倒好,整个把自己给套了进去。但顾同山已经当众向自己陈情了,再想推托已经不可能了,不得已,骑虎难下的陈永华只能先试着调解。
“来人,去请寿宁伯、闽清伯和建宁伯来叙话,另外让太医给顾大人治治伤??????”
陈永华原本是想给郑明等一个台阶下,只要几人退还了官地,他替他们向顾同山陪个不是,这件事就抹平了。但陈永华却没有想到郑明等人却丝毫没有把他这个东宁总制使看在眼里,不但拒不到场,而且放话出来,那四千甲官地他们是要定了,决不可能退回去的,陈永华想去找朱锦告状就尽管去好了。
“太跋扈了!”陈永华也气得不得了。“来人,持余的兵符调勇卫立刻出兵,将寿宁伯他们几个侵占的官地上中的甘蔗统统给铲了,要是三府奴婢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复甫!”杨贤本来是在跟陈永华商量利用水泥整修两州州学的事,此刻听到陈永华气急攻心后的决断当即大声阻拦着。“糊涂!”骂完这一句,杨贤挥挥手让边上候着的听差退下。“格杀勿论?万一寿宁伯他们也在呢?是不是连他们也杀了。”
姜还是老的辣,被杨贤一点,陈永华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没错,伤了别人不要紧,要是无意中把郑明几个伤了,一盆他避之不及的谋逆的污水就会马上浇到头上,就算没有伤到郑明几个,权臣随意调兵本来就是一件让上位者忌讳的事。
“还是杨大人提醒的是。”陈永华诚心实意的向杨贤道谢着,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寿年伯有恃无恐,恐怕诉至王上处也未必能使之收敛,这也就罢了,就怕让操心西征的王上还要忧虑东宁不稳,这就是仆等臣子的不是了。”
“是啊,不能为君分忧,还要主上事事操心,确不是为臣之道。”杨贤也有些头疼。“但放任寿年伯等侵占国帑官地一来国库受损,二则百官面上也不好交代啊。”这正是陈永华为难的地方,正当陈永华因无计可施长吁短叹之际,杨贤突然眼前一亮。“复甫,仆出一个主意,这件事因元子引起的,不如让元子出面如何??????”
顾同山的事情郑克臧当然已经知道了,郑明等侵占官地虽然不是他主使的,但却是他乐见其成的………新种植的甘蔗第一次收获需要十八个月,郑明等绝不会有那么多的耐心等自己爵田里的甘蔗慢慢长成,为了获取超额利益,也是为了填补这一年半的损失,他们必然会不择手段扩大种植面积,而侵占官田是最快最直接的一条路………只要他们迈出了这一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很大的机会落入他拟定的轨迹之中。
当然接受了两次直接献策无果的他已经改变了策略,因此当陈永华找上门来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陈先生应该知道,余转过年也不过十四岁,如何能做得了几位叔父的主,先生还不如直接去找祖母。”
去找董国太?郑克臧这话只是个冷笑话。要知道,朱锦尽管在日常生活上对待董国太还是比较礼敬,但政务上绝对不会让她插手,其中缘由陈永华自然是心知肚明:又有谁见过亲政的皇帝乐意太后还继续操持政务的?既然如此,陈永华作为朱锦的重臣又怎么可能在不通过朱锦的情况下去劳动董国太呢,这不是在政治上选择自杀嘛。
“国太多年修佛,这等腌臜事还是不要劳动国太为好。”由于涉及到宫闱里的权力斗争,不好向郑克臧明说的陈永华只能另辟蹊径,以郑柔是朱成功妾生子为由否定了郑克臧的提议。“再说了,其中有建宁伯,国太也不好处置。”
郑克臧听后,颇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有什么不好处置的,一碗水端平了不就成了。”
陈永华轻笑起来:“真要一碗水端平的话,那福宁伯的糖寮就应该与其他兄弟分享。”
“陈先生这话欠道理。”郑克臧摇了摇头。“余尝听人说,手快有手慢无,总不见得先得者非要恭谦礼让才能和家睦邻,真要如此,干脆父王的延平郡王的封爵也让出去好了。”这顶帽子一扣,陈永华无言以对,正当场面趋于破裂之际,郑克臧清了清嗓子。“实际上,余觉得在此事上陈先生有些本末倒置了。”
“本末倒置?”陈永华一愣。“大公子请明白讲来。”
“当前台湾最大的问题是官中收益匮乏,无法满足西征大军及上下百官所用,不得已才广辟官田,效仿太祖皇帝以卫所屯田。”所谓图穷匕首见,郑克臧这时把自己的意图摆上了台面。“官田保证了台湾官员和军队所需,一旦被侵吞,那么必然影响官中用度,是不是这样?”陈永华点点头,于是郑克臧继续着。“父王征战大陆,虽占有数府,然其中多有反复,地位并不稳固,归根结底还要靠东宁一隅支撑,这是也不是?”陈永华再点点头。“既然如此,为何不着力经营台湾呢?趁着本藩大兵凌于大陆,为何不多取人口来台,以实根本呢?开始或一两年不加赋税以利生息,但三年、五年后,又岂是多了一县?民屯即多,官中收益也多,且兵源也可足备??????”
“兵源即足备,本藩即毋须仰仗新附军。”陈永华是民政专家,自然明白郑克臧所说的道理。“大公子说得极有道理,仆这就奏明王上,但,”陈永华毕竟是政治老手,没有被郑克臧的话带到沟里。“但官地一事还是没有解决。”
“怎么会呢?”郑克臧像偷了鸡的小狐狸一样轻笑了起来。“大陆移民来台如何组织,选用何人为保正?何人为甲首?又有何人为牌长?概保正甲首牌长皆由各镇屯丁屯官中选取,其原耕之地岂不是要交还官中,这官地不是又有了吗?而且一牌十户中仅有牌长为台湾旧人不利掌握地方,少不得要再安插一两户吧?”
“大公子此计甚妙。”陈永华也想明白这其实是空手套白狼,说穿了就是置换,用免税以及多给荒地的办法从原有的屯户手中换取熟地,打一个时间差,至于如何操作他心中甚至立刻有了腹案。“只是移民入台,一方面所费甚多,另一方面耕具、种粮尚好置备,可牛马及屋宅如何来得及筹措,外加民屯外扩势必又要与诸多社番龌蹉乃至冲突,眼下台湾兵将不足,届时又如何应对。”
“牛马想办法从大陆输运吧,至于屋宅嘛,不是有水泥嘛,可以建一种预制板房。”
一听此言陈永华脑海里马上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切莫不是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手操纵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郑克臧前脚交换了水泥的制作工艺,这边就冒出来移民实台的后手。
“而且有了水泥,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建筑坚固的屯堡以供坚守,想来足以支持到留守兵镇的到来。至于花销巨大嘛,那就新换的官地都种甘蔗好了。”
陈永华心中的怀疑越来越严重,但依着郑克臧的思路不能不说是一个解决的办法,而且鉴于有平埔番的威胁,从各镇抽调屯户屯官也显得顺理成章:“那粮食哪来?”
“有了钱到安南和暹罗去买吗,那里听说粮食相当便宜,台湾买一船粮食的钱,那里可以买两船到三船,所以即便路远一点,海上还有风险。但一两年内或可以弥补东都的不足。”
“那万一寿宁伯他们继续侵占官地怎么办?”
“陈先生这话可有些见外了。”
郑克臧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仿佛再说,你的小伎俩我已经看穿了。
“种甘蔗是要大量的人力的,官府可以调用百姓劳役,但余那几位叔叔有这么多的人手吗?所以即便他们的胃口再大,一时也怕吃撑了吧??????”
“这?”陈永华哑口无言。
“罢了,罢了!”郑克臧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陈先生,那位顾知州在哪里,余替几位叔父向他陪不是,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明知道郑克臧这是收买人心,但陈永华却拒绝不得,反而要做出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大公子有心了。”
“只要不说余顽劣就好。”郑克臧旧话重提着。“对了,陈先生给父王的奏章中可千万不要提余的名字,就说是先生自己的意思好了。”
“这?”陈永华深深看了一眼郑克臧,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认识到了眼前少年处事的老到,一想到此人正是本藩未来的继承人,他赶忙俯首。“仆敢不从命!”
正文 23。又是一年新春来
不出意料,陈永华关于移民实台的奏折在朱锦的行在引起了争论,反对方以目前在大陆施行的毛丁政策为由指认陈永华的建议会损害当地的税收,而部分郑军将领也担心自己在台湾的田土受到冲击,不过鉴于陈永华在开发台湾时积累的压倒性的威望,再加上台湾毕竟是郑军根本,这一要求还是被朱锦接纳了。
永历二十九年十二月初,第一批因逃避战乱而逃落至漳泉地区的三百大陆流民被送往了台湾,从而启动了朱锦统治时期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移民实台行动,等四年后朱锦最终兵败撤出思明之时,已经有超过一万九千余户近八万口的闽粤百姓及客家子弟渡海来台,台湾因此也得以新增了诸萝与凤山两个县??????
由于朱锦和数万官兵依旧留在大陆,因此永历三十年的新年一如去年一般冷清,不过今年郑克臧却没有逃脱主持新年大典的责任………根据朱锦月前传来的谕令,他将作为朱锦的代表接受东都百官的朝贺。
由于郑克臧要接受百官朝拜,还要留宴,因此等他回到内廷参加董国太主持的阖家会餐时已经很晚了,但郑氏一族都在等他,饿的饥肠辘辘的郑克爽甚至撅起了嘴。
不过相比小孩子的不满,郑宽极度嫉妒的嘴脸才让人看着难受:“哟,钦舍回来了?坐在银銮殿上的滋味很不错吧,余说怎么就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不过钦舍,不是六叔说你,要坐稳这个位子怕是还要等几年。”
郑克臧对此却视若无睹,仅直来到董国太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伏下来:“新春正旦,本是阖家欢聚之时,孙儿不孝,累祖母久等,祖母有什么责骂,孙儿愿一力承受。”
此言一出,不但郑宽气得浑身发颤,就连一旁的陈昭娘也颇有些担心,然而董国太却无视了郑克臧颇有些冒犯的言辞,只是淡淡的说到:“你父王不在,你代行藩主职责也是百官属意的,祖母怎么会怪你,好了,起来吧。”
郑克臧谢过之后就准备回到母亲陈昭娘的席位上,然而董国太却出言制止:“罢了,如今你地位不同,就不要坐到后面了,且跟秦舍一样坐在祖母身边。”
郑克臧注意到陈昭娘欢喜异常,而第一排的唐和娘却捏紧了拳头,至于郑宽、郑裕、郑温这三人的脸色也极度难看,倒是和郑克臧合伙的郑聪以及在侵吞官地一事中承过郑克臧情的郑明、郑智、郑柔几个倒是一副的泰然。
等郑克臧入座,酒宴便正式开始了,董国太和往年一样只吃了几口就不动了,只是还时不时给鼓着腮帮子大嚼的郑克爽捡几筷子菜。虽然两世人生的郑克臧并不十分在意这种乐在其中的祖孙深情,但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正在郑克臧暗自感叹的时候,董国太冲他吩咐道:“等一下到祖母的房里来。”
郑克臧还正在错愕间,就见董国太已经拖起对美食恋恋不舍的郑克爽离席而去。郑克臧想了想,或许以为这正是最好摆脱郑宽等人冷嘲热讽的机会,于是跟着站起来,尾随着董国太一路向北园别院行去。
郑克臧和董国太一走,唐和娘首先坐不下去了,站起来深深看了陈昭娘一眼后,随即露出一副不与你计较的样子,只管冲着郑聪等人一福:“叔叔们且继续吃着酒,奴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先行一步了。”
长嫂如母,再加上唐和娘又出身官宦之家,郑聪等人自然起身回礼。等唐和娘离开了,自觉留下无趣的陈昭娘也跟着告辞,不过她的待遇就差多了,郑氏兄弟甚至不拿正眼去看她,几个妯娌也权当没有这个人一样。不过陈昭娘对此早已经习惯了,说不上什么不开心,只是由于担心董国太和郑克臧之间的对话,所以走时有些心不在焉。
郑聪跟几个兄弟也没有什么好谈,等陈昭娘一走,他也想跟着起身,就在此时,郑裕突然丢下酒杯在兄弟几人诧异的目光中放声喝骂到:“钦舍这个小杂种!现而今居然做到余等的上头去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就是!”郑温也跟着帮腔。“六哥问他话还爱理不理,还真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世子了。”
“就算钦舍做不得世子,也轮不到六哥啊。”老九郑柔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不屑的撇撇嘴。“怎么看着眼红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想当台湾之主,做美梦呢!”
“老九,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收了小贱种的好处,就愿听任他踩在咱们兄弟头上。”郑裕两眼一瞪,语气颇有些不善。“还有二哥、三哥、五哥,一点蝇头小利,你们就统统被他收买了??????”
“够了!”郑聪再也听不下去了,一发火把筷子都扔了。“老六、老七,老八,你们的脑袋都被屎给塞住了吗?什么世子,你们配嘛?要是大哥听到会怎么想?当年五叔为什么会降清,你们都忘了吗?”
郑宽等人顿时哑巴了,没错,关于最高权力的斗争在郑氏家族中有血淋淋的例子,郑袭、郑泰都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谁要是胆敢窥视,谁就要做好生死或流亡的准备。
冷场半天,郑裕还是按捺不住:“可,可,总不见得让一个贱种继承本藩吧。”
“姓唐的女人许你们什么了,你们敢冒这大不韪!”郑明瞪着两个兄弟。“这是大哥的家事,余和二哥想把自己摘出去都来不及呢,你们看热闹不够还要亲自上阵,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听三哥的,钱财上不妨多留心些,至于其他的,还是不要有非份之想了。”
“就是,就是。”郑智也劝道。“大哥现在就跟当年明室养藩王一样把咱们当猪在养,既然如此,那就何必忤逆了大哥的心思,非要惹上是非,一门心思发财就是了。再说了钦舍还算知道照顾亲长,你们不趁机也捞一把,更待何时。”
看着郑聪等兄长一副苦心相劝的样子,郑宽等人不禁陷入了沉默,看到他们都哑巴了,郑聪站了起来:“罢了,罢了,且自己回去好生想想该怎么做吧,祸福无门,莫要自寻死路了,今天就散了吧??????”
这边的对话,郑克臧自然不会第一时间知道,但面对董国太的他却也丝毫轻松不起来:“祖母是在问孙儿该为政之道吗?孙儿转过年才是十四岁,圣人之书也还没通读几本,祖母就问孙儿为政之道是不是过于早了一点?”
“甘罗十二可拜相,对岸的小皇帝十五岁就能从权臣鳌拜手里夺回皇权,可见年龄大小跟如何掌握为君处政的道理并不相关。”董国太说话的声音是轻柔的,但一字一句如重锤一样砸在郑克臧的心头。“练兵打仗老妇人不懂,但你在童子营中施以令行禁止等手段老妇人还是看得明白的,这可不是十二岁少年的手笔,说你少年老成不过分吧。”郑克臧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董国太的话还没完。“雪糖、水泥、还有通过陈永华施行移民实台,单独说起来可能是一鳞半爪,但串起来以后,非独老妇人一个可以清楚。”
都说到这个程度上了,郑克臧不能不作出解释:“祖母,孙儿只是误打误撞,并不是存心设计,再说了,陈先生目光如炬,父王身边群贤聚会,孙儿若要是作出不利东宁的事,他们又怎么会不加阻止呢。”
“没有说你做了不利东宁的事,也没有人说你是存心设计。”董国太依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至于你能书中找到秘法进而实践,老妇人也觉得是知行合一的好办法,老妇人要提醒你,杂学或可能有用,圣人文章也并非全然无用,所谓王霸只在乎一心,过于权变了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过于权变?董国太的意思是要跟自己说做事要坚持吗?郑克臧有些迷惑了,但圣人文章和王霸之说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提醒自己现在的行事方式过于诡诈,不是一名人主继承人应该有的作风吗?
是的,是的,郑克臧想明白了,董国太的意思大约是指移民实台这样的建议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向朱锦提出,转弯抹角搞了许多铺垫后再通过陈永华上书的手段过于下乘了,实在不像一藩继承人应该的风范。
不过老太太的劝告也过于一厢情愿了,郑克臧很清楚,譬如移民实台的建议,自己上书绝对不会和陈永华的上奏获得同样的结果,这一点,他已经有过几次深刻的教训了。
当然,董国太这番话其实是好心,并非是故意挑唆自己站到前台来成为别人的标靶,因此郑克臧想明白之后,当即伏拜下来:“祖母的教诲,孙儿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郑克臧重重的点点头。“祖母就知道钦舍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吧,去休、去休!”
“孙儿这就告退??????”
正文 24。陈纤巧(求收藏和红票)
新年里其实甚是无聊,但陈昭娘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利用儿子没处可去厮混的机会,她一连四五天宴请重臣家的女眷,目的还是一样,就是想从几家权门女儿中为郑克臧选一位日后可以作为助力的妻子。
陈昭娘这么做当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让郑克臧吃了不少苦头的缘故,而了解母亲的心意的郑克臧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不做配合,所以这些日子就苦了郑克臧,每日里要在人前装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钦舍,过来见过陈总制使的夫人和女公子。”终于有一天,郑克臧看到了陈纤巧这个在前世历史上为他殉死的女孩,此时的陈纤巧不过十三岁,雪白的肤色配着大大的眼睛,外加妩媚的长辫,初一看还真有一点卡哇伊的感觉。
虽然不是初见,但毕竟不能双眼紧盯着对方,于是郑克臧拱手向陈永华的夫人行礼着。对于少年老成的样子,陈夫人在家中多听丈夫说起过,因此每次注视都有好奇的意味,灼烧得郑克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仿佛看出了儿子的不安,含着笑意的陈昭娘和陈夫人轻声交谈了两句,便吩咐道:“钦舍,带你纤巧妹子去花园吧,记得要莫耽搁了回来吃午饭的时间。”
抬头看了看日头的郑克臧巨汗,难道自己会跟十三岁的小萝莉会因为深入浅出的交流而耽搁时间吗?也真不知道陈昭娘是怎么想的,这种明显的暗示都说的出口,想来彼此间的婚事已经差不多要定下来了。
“诺!”郑克臧应了一声带着小萝莉就出了院子,可是等他出来就傻眼了,说起来,诗词唱和这种所谓的闺房之乐他并不精通,至于这个时代少年少年玩的游戏两世为人的他又怎么可能老起面皮来留心呢。
但看着一声不响跟着自己身后有如小媳妇般的陈纤巧,郑克臧颇有些无力,好不容易他想到了一个主意:“纤巧妹子,咱们做个风筝来放吧。”
“放风筝?”陈纤巧支着头想了想,淡淡的点了点头,十三岁的少女已经知道许多事情了,自然不愿忤逆了这个日后可能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好啊,可是余不会做!”
“做风筝就交给余了。”郑克臧大包大揽着,不过看到少女眼中的神态,他心中一动。“不过有个活计要交给纤巧妹子你来做。”陈纤巧睁大了双眼看着郑克臧,郑克臧嘻嘻一笑。“余可不会画画,陈先生家教甚严,妹子女红应该不错吧,就麻烦妹子白描一张如何?”
陈纤巧迟疑的点点头,却没想到郑克臧居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起来就跑,她一时大惊,正想喊出口,但身子已经被郑克臧带动,于是不得不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就跑进了郑克臧的书房:“妹子,你且先歇息一会,余这就让人给你找画纸来。”
郑克臧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收拾书桌上的笔砚,然而他的话仿佛石沉大海,半天也没有等到陈纤巧的回应。郑克臧这才抬起头望过去,只见陈纤巧撅着嘴坐在圆凳上,一手揉着脚,一手捂着心,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跑步中缓过劲来。
“怎么,崴脚了?”郑克臧走了过来,看着女孩子气呼呼的样子,他忽然产生了一丝悸动,当然他不会对十三岁的黄毛丫头下手,只不过想恶作剧一番,所以他蹲下来一把探向女孩子的腿。“疼不疼,余替你揉揉吧。”
“哇!”陈纤巧看到郑克臧的手要放到自己腿上,顿时急的哭了出来。“你欺负人!”
“怎么说哭就哭起来了。”郑克臧开始时还有些迷糊,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名教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他真要是把手放上去了,那可就不是恶作剧而是调戏了。“罢了,罢了,再哭,余这里就要水漫金山了。”说着郑克臧急忙插科打诨、作揖讨饶着。“妹子,好妹子,就饶了余这一回吧。”
“可,可你抓了余的手。”小丫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但正在手忙脚乱安抚她的郑克臧却不经意间发现了她眼里露出的那一抹狡计得逞后的精光。“要是让旁人传出去了,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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