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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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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的手掌心。”
才自言自语说了了两句,一名亲信的仆人前来报告:“老爷,闽安李家求见老爷。”
闽安李家是耿精忠时代福建最大的海商之一,不过受到福建战事和封界令的影响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不管怎么说,比起广东那边对沈上达为首的那些阿附尚之信的广东外贸商的清算,李家的境遇还算是好的,当然这也是姚启圣希望通过这些海商筹措军费的缘故。
“鼻子倒是很灵啊,台湾才出事就闻到味了。”姚启圣微带嘲讽的说着,尽管他已经选择了招抚的方略,但对于送上门来的钱他不会轻易拒绝的。“告诉李家的来人,本官政务繁忙,一时没空接待他们,若是事情不急,就慢慢候着吧??????”
“世孙,这个海湾的位置在宾童龙的北面,”满载而归的远航营不但带回来了东宁需要的财货,更带来了一个让郑克臧目眩的情报。“海峡的入口不大,还有一个大岛遮蔽,原本臣以为在大岛避风处兴建堆栈甚为隐秘,然而驶入内口才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看着手绘的地图,尽管不成比例,但结合宾童龙的位置,以及麻英的描述,郑克臧眼前陡然一亮,这应该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金兰湾了吧,不过此刻却是一个无名的海湾,内里也不过百十来名宾童龙的渔民居住,耕地也甚少。
“蔡通跟宾童龙人交涉过,对方根本不看重这个海湾,”这是当然的,在安南及占城各地这样的海湾多的很,每一个海湾都只能连同周边若干地区,因此司空见惯的宾童龙人并不把它当回事情。“只要咱们一下子给一百条火绳枪,每年再交付二十套鲨鱼皮甲和若干刀枪,宾童龙王就愿意把整个一片地域划给咱们,”麻英越说越兴奋。“臣寻思着,咱们要是抢上两三次就回来,这一来一去怕是在路上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要是能在此地建立港埠,那些粗重的也好就地发卖。”
郑克臧『摸』着短须想了想,他不觉得麻英有胆子扣下了自己的份额,但现在就往金兰湾派遣人手,他还有些拿捏不定:“会同海域固然是个抢掠好地方,但终归不能涸泽而渔的,你们要想办法把巡航的范围扩大一些,有机会干脆直下到暹罗湾那边看看。至于跟宾童龙王购买这个港湾吗?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手上有些方便。”
郑克臧不可能单单就搞一个商栈,他要建炮台、设军港,还要派人耕作以保证驻军的食粮,所以需要通盘考虑,但无论怎么考虑,现阶段他是不可能把童子军或銮仪卫镇调出去的:“暂且缓一缓,等击败了北虏的福建水师再说。”
麻英有些失望,但郑克臧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也只能服从台湾的大局,就在他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张变形了的地图的时候郑克臧告诉他:“军器司弄出了炽热弹,飞鹰、飞龙、飞天三船都要做些改装,你们正好藉此休息几日,另外你们这些前辈也趁机去童子营走一走,好给后辈们做个榜样??????”
正文 112。明乡人
陈永华病逝的消息几经周折后传到了福州,姚启圣等一干清廷闽省官员弹冠相庆,自以为随着朱锦、董国太及陈永华的相继离世,明郑方面已经势穷日蹙了。不但如此,之前发生的郑克臧处置冯锡范的事件也被当成明郑政权分崩离析的开始而旧话重提、大肆宣扬。不过欢庆之后,姚启圣、吴兴祚、万正『色』、施琅等人却对接下来对东宁该采用军事手段还是政治手段发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
“如今陈永华又已身死,刘国轩必定独木难支,或许朝廷只要一纸文书,台湾就将遣使赍书就抚。”福建陆师提督万正『色』本来就不主张跨海攻台,但结果却因此失去帝新,被康熙将其从水师提督的位置上平调成了地位稍次的陆师提督,心中甚是有些怨气,如今台湾断了根擎天玉柱,他自然不愿意看到掌握作战指挥权的施琅从中取利,因此便再次坚持着招抚的方案。“而且知府卞永誉、张仲举专理海疆多有功绩,海逆多有投效,此消彼长,即便朱钦不降,估『摸』着也撑不了多久了。”
“万大人此言差矣。”施琅为什么来福建,就是为了主持对台作战的,要是万正『色』的提议得到通过,那他不就成了打酱油的了吗,为了自己的前途,他说什么也要坚持武力进剿的措施。“当年前朝赐姓庾死,朱锦也曾末路,然而十年之功,东宁又卷土重来,如今的情况可谓相同,切切不可再纵敌了。”
“可是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的,东宁没有平定,闽省都要吃穷了。”吴兴祚作为抚臣自然首先从地方财政的角度考虑。“闽浙粤赣去岁大旱还需赈济,朝廷又刚刚剿灭了吴逆,这财力物力都很匮乏,还是能不动兵最好不动兵。”
“平台不仅仅是花钱,同样也是赚钱。”施琅之所以一力主张消灭明郑除了为家人报仇、为自己加官进爵以外,其实还有一个更深远的目的,那就是清除郑家对闽海航路的控制,以便由他来把持中外贸易、获取暴利,不过他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所以只能给吴兴祚画了一个看得见吃不到的大饼。“只有台湾平定了,闽省的丝绸、茶叶、瓷器才好出海贩与外域,如此一来,商民固然从中蒙利得活,官府也能从中收取商税。”
说到这,施琅把期盼的目光转向上座的福建总督姚启圣。姚启圣的妹夫为清东阁大学士署兵部事的黄锡衮,而施琅则是黄锡衮的妹夫,彼此之间有着相当密切的亲戚关系,再加上施琅能出任福建水师提督是姚启圣说服了李光地向康熙竭力争取来的,所以施琅以为姚启圣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但是姚启圣却另有一番心思,一方面刚刚万正『色』提到的卞永誉、张仲举和先前主持漳州修来馆的黄『性』震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干员,他们的功绩就是姚启圣自己的功绩,而另一方面姚启圣也在跟施琅的共事中感觉到了对方的跋扈不好相处,因此想借机压施琅一下,也好确把台海局势的主导权彻底掌握在手。
“尊侯(注:施琅的字),既然有机会,还是做两手准备吧。”说是说两手准备但这不啻是同意了万正『色』等的意见………政客和商人大多是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是相谈正欢的亲戚朋友,背过身去就可以出卖………这就仿佛如一捧冰水一样浇到了施琅的额头上。“你这边呢还是做打的准备,另外,督府会再派人去澎湖,若是真能就此招抚了海逆,也是你大兵压境威慑有功啊。”
大军压境震慑有功?这算什么功劳,简直连人家喝剩下的汤汤水水都未必算得上,以施琅的身份和眼光,自然根本看不上这点微末的功劳的,因此他强着头犹自不服帖的争辩着。
“制军,就算今日派人既去澎湖招抚,可真要进行下去,郑逆必然也派人来福州谈判,以前几年的成例来看,这一来二回,少说一年就过去了,到时候朱钦和刘国轩两逆稳定了台湾局势怎么半?”施琅的意思自然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万一中了明郑的缓兵之计,那后悔『药』是没处去买的。“而且吴抚台刚刚也说了,福建全省财力蹇蹙,早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这多拖一天可就是一天的损耗啊。”
施琅用吴兴祚的话作为反击的武器,这让吴兴祚自己根本无法反驳,而姚启圣也轻易说吴兴祚的话是错的,正在两人为难的时候,就听万正『色』冷冷的接口道:“施军门心忧王事想急切消灭海逆是好事,可是闽省水师可是整齐了?据报郑逆水师尚有三万之众,若是就以福建水师眼下的力量,可能确保击败郑逆?万一要是海战失败了,郑逆跨海『骚』扰闽省各地那又该如何应对才好?”
“尊侯,万大人说得有道理,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看似耐心的开解,但姚启圣不动声『色』的给对方扣上了帽子。“还是一边整顿,一边进行斡旋,如此才算稳当。”姚启圣边说便捻了捻胡子,作出一副全盘掌握的样子。“就算海逆希图利用招抚苟延残喘,可同样让朝廷有时间充实水师,用句俗话说,这就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施琅气得将手捏成了拳头,然而闽省的文武都不站在他的一边,他一个人孤掌难鸣,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收起求战的心思,然而他并没有放弃自己军事征服的主张,一回到水师提督衙门,他就立刻飞马上奏,要求康熙赐予他专征的权力,并试图以来自北京的压力来迫使闽省官员对他的方案作出让步
“这个施蛮子!”姚启圣并不知道施琅的计划,还以为成功压制了对方的他此刻正坐在书房里好整以暇的回想着施琅刚刚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想着想着,想到得意的地方,他的脸上就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在北京守了十三年的内务府大门,都没有磨去了火气,真是头犟驴啊,不过任你是齐天大圣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才自言自语说了了两句,一名亲信的仆人前来报告:“老爷,闽安李家求见老爷。”
闽安李家是耿精忠时代福建最大的海商之一,不过受到福建战事和封界令的影响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不管怎么说,比起广东那边对沈上达为首的那些阿附尚之信的广东外贸商的清算,李家的境遇还算是好的,当然这也是姚启圣希望通过这些海商筹措军费的缘故。
“鼻子倒是很灵啊,台湾才出事就闻到味了。”姚启圣微带嘲讽的说着,尽管他已经选择了招抚的方略,但对于送上门来的钱他不会轻易拒绝的。“告诉李家的来人,本官政务繁忙,一时没空接待他们,若是事情不急,就慢慢候着吧”
“世孙,这个海湾的位置在宾童龙的北面,”满载而归的远航营不但带回来了东宁需要的财货,更带来了一个让郑克臧目眩的情报。“海峡的入口不大,还有一个大岛遮蔽,原本臣以为在大岛避风处兴建堆栈甚为隐秘,然而驶入内口才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看着手绘的地图,尽管不成比例,但结合宾童龙的位置,以及麻英的描述,郑克臧眼前陡然一亮,这应该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金兰湾了吧,不过此刻却是一个无名的海湾,内里也不过百十来名宾童龙的渔民居住,耕地也甚少。
“蔡通跟宾童龙人交涉过,对方根本不看重这个海湾,”这是当然的,在安南及占城各地这样的海湾多的很,每一个海湾都只能连同周边若干地区,因此司空见惯的宾童龙人并不把它当回事情。“只要咱们一下子给一百条火绳枪,每年再交付二十套鲨鱼皮甲和若干刀枪,宾童龙王就愿意把整个一片地域划给咱们,”麻英越说越兴奋。“臣寻思着,咱们要是抢上两三次就回来,这一来一去怕是在路上就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要是能在此地建立港埠,那些粗重的也好就地发卖。”
郑克臧『摸』着短须想了想,他不觉得麻英有胆子扣下了自己的份额,但现在就往金兰湾派遣人手,他还有些拿捏不定:“会同海域固然是个抢掠好地方,但终归不能涸泽而渔的,你们要想办法把巡航的范围扩大一些,有机会干脆直下到暹罗湾那边看看。至于跟宾童龙王购买这个港湾吗?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手上有些方便。”
郑克臧不可能单单就搞一个商栈,他要建炮台、设军港,还要派人耕作以保证驻军的食粮,所以需要通盘考虑,但无论怎么考虑,现阶段他是不可能把童子军或銮仪卫镇调出去的:“暂且缓一缓,等击败了北虏的福建水师再说。”
麻英有些失望,但郑克臧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他也只能服从台湾的大局,就在他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张变形了的地图的时候郑克臧告诉他:“军器司弄出了炽热弹,飞鹰、飞龙、飞天三船都要做些改装,你们正好藉此休息几日,另外你们这些前辈也趁机去童子营走一走,好给后辈们做个榜样”
正文 113。想法
两面斜桁帆及一面主桅上帆吃风微鼓着,推动着飞虎号在海面上犁出一道白『色』的波浪来,其瞠乎其后的速度让途中遇到的明郑船队都惊的目瞪口呆,以至于那些水手们从外表上看绝对看不出它其实只是一艘中西混合的实验『性』船只。
不过双重底和水密舱的构造还是给飞虎号带来了不小的消极影响,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为了弥补有效载荷下降而将火炮的数量由同尺寸的飞天号的两舷十四门减为两舷八门………虽说口径全部扩大为了四寸,但火力密度的下降却是不争的事实………为了弥补作战能力的损失,为此飞虎号还实验『性』的利用滑轮组和阻拦硬木构成后坐装置,希图籍此增加炮速从而达到在一定时间内投『射』弹丸重量不减少的最终目的。
离开相对较繁忙的东宁至琉球航线后,飞虎号开始转向正北,它将在舟山与淡水之间做一次巡航,以为郑克臧未来的计划测算出一个大致的时间。
“这条船还真是不错。”原左虎卫营将何义之孙何祁虽然也是甲寅生,但由于入营是岁数较小,所以拖了两期才转入正军,不过他资历够老,又在童子营中做过两期的领队,所以放到水兵营后没多久就升了班长,如今更是做到了飞虎号大副的位置。“常天远估计现在妒忌的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说到这,何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轮到他拿船了,居然还只是拿到一条旧船小船。”
“谁让他在台江队耽误了时间呢。”从骑士号船长的职务上调任飞虎号的陈一淡淡的说着。“不过以他的资历,一旦日后有了新船,一准要先换给他的,倒是杜虎吃苦头了。台江队领队?在澡堂子里划船,不做也罢。”
“话也不能这么说。”何祁却不是这么认为。“前头还有巩天和琉球营的一干领队挡着路,余和杜虎这样班长衔级的大副想得一条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去台江队熬两年也是值得的,只要职衔上去了还怕将来做不了船长吗?”
“这倒也是。”陈一明白了,原来自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身为船长的他跟还没有机会拿船的那批同侪之间判断同一事务的眼光已经不一样了,于是他笑了笑爆料道。“听说了吧,世孙可是让马原他们四人各带一队工匠,同时开工,说好了在年内要造四条新船出来,其中两条是和飞天号一样的双桅横帆船,另两条则是和飞虎号一样的上帆双桅纵帆船,只是不用双重底和水密舱的船体,估『摸』着这次有不少人摩拳擦掌呢。”
“一次四条船?”何祁顿时惊呼了一声。“乖乖,这可是大阵仗啊,可惜造的再多余也是轮不到啊。”何祁唉声叹气了一会,忽然回过神来。“不对啊,船场有这么多的内澳可以造船吗?”
“又不是都放在童子军船场造,”陈一解说着。“再说了,童子军船场年前不是又挖了一个大的内澳,说是只要能解决了龙骨,将来就能造五千料的大船。”
一提到大船,何祁就想到了那次放纵的佛郎机船:“真想现在就拥有这样的大船啊,想想上次,那个憋屈。”
陈一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触:“谁说不是呢,可是西面的鞑子虎视眈眈,施琅那汉『奸』可是一门心思准备到东宁来的,搞不好今年年底、明年年初,一场大战就迫在眉睫了。”
“船长的意思是说清虏会在年内就攻打澎湖和东宁?”台湾上下都对施琅征台的大军心存担忧,童子军也不是绝缘体,自然也会受到家人和邻居的影响。“没错到时候北风一起,北虏确是有可能乘风而来。”
何祁说着,情不自禁的在手上加了把力,于是在轮舵的作用下,飞虎号划出一条弧线,甲板也出现了一定的倾角。见到这个情况,何祁马上一回舵,船体马上平稳了下来。由于飞虎号的船员们大多依次在台江队、琉球营和远航营历练过,所以刚刚的突发状况不但没有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出现。
何祁本人对此也不甚在意,只是将舵回正后向一本正经的陈一询问到:“船长,你说,到时候会不会让咱们充当第一阵啊?”
“这事可说不好啊。”陈一回应道。“到时候双方几百艘战船大战,咱们这就算加上新造四艘也不过十艘而已,连个零头都算不上,军中宿将又多,怎么会让咱们去搏这个头彩。”
何祁点点头,他也是将门之后,自然也明白军中的规矩,这容易出彩的和容易得到功劳的事一般都是先分给那些资历够老的人才能让大大小小的军头们心平气和。
“船长说得也是,再加上主帅必然是武平伯,咱们这些世孙的门下想从中分润些功劳基本是没有可能了。”可尽管明白将遭遇到什么,但何祁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失望。“真是不甘心啊,这么好船,这么多的炮”
“有什么可惜的,”陈一宽慰着。“武平伯若是挡住了鞑子和汉『奸』,也就不缺咱们这几条船,若是挡不住,那咱们就是世孙最后的依仗,再说了,武平伯如今也五十多了,十年、二十年后,还不得看咱们的”
东宁的使者是二月底到的长崎,一晃三个多月了,日方丝毫没有动静,对此,代表东宁出使的蔡政的次子蔡汉襄却稳坐钓鱼台,每日只是派人去长崎奉行所例行打探一次,随后便在驿馆里读书作画,日子也过得十分的写意。
不过他在长崎安之若饴,可江户的德川幕府高层却对是否该接待他产生了极大的分歧,曾据理力争让德川纲吉得以继任第五代将军的下总国古河藩藩主堀田正俊就坚决反对让蔡汉襄来江户递交所谓的国书。
“明国就剩下台湾区区一藩之地,石高不过五十万,如何是拥有几百国的清国的对手,若是日本盲目的支持明国,那将来清国一定会对日本进行报复的,虽说不可能效仿蒙元跨海征讨,但要是生丝什么都无法输入,日本的繁荣就一定会破灭的。”
“堀田大佬是不是过虑了。”老中稻叶正休对这位因为一句话而攀上幕府最高位的大佬充满了嫉妒,在他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一介投机的小人而已,自然要处处跟他唱反调的。“清国力主海禁,已经没有多年没有一船货物到长崎了,而明国,呵呵,也就是郑藩,素来以海贸立国,他们得到唐土的统治权对日本才有好处嘛。”
“丹后守说得有道理。”另一位老中阿部正武是武藏国忍(城)藩主,做过幕府寺社奉行,为纲吉推荐过儒生木下贞干等人,并深受流亡日本的朱之瑜(注:朱舜水)的影响对明室充满好感。“郑藩秉持义理坚持故国国号,乃是忠贞之士,日本应该和这些忠贞之士交往,而不该为了蝇头小利去阿附清国。”
“荒唐。”堀田正俊也是一个脾气耿直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跟权倾一时的下马将军酒井忠清硬顶。“忠贞之士若是日本自然是应该表彰,但国与国之间唯有利益而,余看不出支持明国残余对日本有何利益。”
“怎么没有利益,这几年到长崎的唐船都是来自郑藩,万一因为拒见国使,让郑藩恼怒,不来船贸易了,这国内的生丝由谁来供应,各地的豪商岂不是要跳脚了吗?”
“兵部少辅的意思,豪商们已经可以干涉幕府的权威了?”
“堀田大佬不要曲解在下的话。”三十万石的彦根藩藩主、幕府若年寄井伊直兴皱了皱眉头。“在下的意思是日本还做不到不假于外求的地步,一旦郑藩切断对日供应,清国又继续禁海的话,少不了会对日本的民生造成影响。”
“兵部少辅不必担心,郑藩没有这个胆子。”堀田正俊信心十足的说到。“日本固然需要郑藩输入生丝等一应物件,可郑藩也需要日本的硫磺、金银、红铜以及太刀,所以他们轻易不敢中断彼此的联系的”
“真是伤脑筋啊。”等会议不欢而散了,几位中老、若年寄面面相觑着。“堀田大人一定会动用大佬的权力来拒绝和明国使者的交往,万一引起战事的话,日本已经六十多年没有经历战火了”
“是啊,是啊,就是郑藩不敢打过来,万一真的中断了明日贸易,大阪和江户的豪商们又该如何安抚,堀田大人一意孤行,可出了事情则要咱们一起承担的。”
“是不是请柳泽大人去探一探将军大人的想法。”
所谓柳泽大人是指纲吉的侧近人柳泽吉保,他拥有向老中传达将军的命令和将老中的呈报传达给将军的权力,虽然地位比不上大佬、中老、若年寄,但就亲信程度而言,更得将军纲吉的欢心,是老中们对抗堀田正俊的最佳人选。
“眼下也只好这么办了”
正文 114。假冒(之前发错一章,现三更弥补)
永历三十六年八月,东宁淡水安抚司下平埔番十二社因为不堪繁重的劳役而联兵造反。接到消息后,鉴于郑军陆师主力正分散各地就食一时难以集中,郑克臧便调用童子军第二镇全部及銮仪卫第一标前去镇压。
何乾亲率三千人日夜兼程,靠着已经修到浊水溪畔的水泥官道的便捷,他两天之内就出现在叛『乱』地区,对新港、竹堑诸社大开杀戒,一举斩杀叛番六百余人,并将抓获的四百余人械送淡水矿区充作奴工。在何乾的屠刀下,社番纷纷逃入山中,然而山中食物匮乏又面临高山番的威胁,不得已各社派人向何乾请降。
何乾不但不允还派兵分头进山清剿,各社奋起反抗但终因为精壮损失太大而不得不进一步的向内陆高山迁去,至此仅仅十天,北路平定。随即郑克臧作出释放海澄一战中俘获的清军俘虏并授田屯种的决定,由此又在诸罗与凤山等地增加了近两百个牌甲
“头发都剃好了没有。”摇摇晃晃的福船上,杨杰苦笑的看着面前一个个剃成日人发髻式样的部下,但谁让杨英在郑克臧面前失宠了呢,连带他这个幼子也要冒险扮演倭寇的角『色』。“再说一遍,这次的目的是抢女人。”年轻的童子军们哄笑着,他们其中有些已经尝过男欢女爱的味道了。“笑够了吗?笑够了下次就不许再笑了。”杨杰脸『色』阴沉的命令着。“一路上已经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东宁现在男女失衡,咱们绝不是为了自己的yin欲,是为了世孙,为了大明,”童子军们接受了多年的军纪教育,见到长官发火了,自然而然面『色』凝重起来。“抢来的女人,谁敢私自碰一下,就阉了送进安平城去,”杨杰继续说着。“好了,现在上岸!”
穿上竹皮编织的正宗日本胴具的童子军们一个个听话的坐上小船,很快借着夜『色』,打着丰臣氏五七桐标识和泽泻纹马标的陆续上岸。上岸之后,由鸡笼日裔出身的童子军为首,分散成十余个班童子军们恶狠狠的向不设防的朝鲜村庄扑了过去,犬吠声、鸡叫声以及人类的惊叫声,很快在李氏朝鲜罗州牧治下的沿海村落响了起来。
“什么?倭寇掠边!”全罗左道的这位从四品的郡守张着大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这可能吗?”距离上次日本进犯已经八十多年了,朝鲜人早就忘记了倭寇是怎么个样子,然而昨夜城外多处腾起的冲天的火光证明这不是底下人的玩笑,所以震惊之后,这位西人党的郡守不由得哆嗦起来。“快,快,向牧使大人报告,向朝廷报告。”小吏们忙不迭的应声着,同时这位郡守一边抓住身边的兵马万户。“有没有向左水营报信”
这边鸡飞狗跳的,那边童子军们早就驱赶着被捆成一串的女人们走向岸边:“这次的收益不怎么样啊,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居然才抢回来五十几个,这回去怎么交代,要不抢一把郡城怎么样,反正朝鲜的县城、郡城都没有城墙。”
“你疯了吗?”杨杰看着边上的薛安。“昨晚上闹腾得这么厉害,朝鲜的官军怎么还可能坐视不救,当然朝鲜的陆师不堪一击,可是别忘了,咱们这次只有四条福船,万一被朝鲜的水师堵上了,失败事小,泄『露』了本藩的秘密那可就是大事了。”
“余的意思不是在这里动手,余也没这么蠢。”薛安辩解着。“咱们不会声东击西吗?”
“薛安的主意有道理。”边上舞自明也赞成着。“出来前咱们都知道朝鲜党争得厉害,各地的官员都是各守各土,不要说道与道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就是府和牧之间、郡与郡之间没有横向的联系,咱们大可以沿着海岸线一路抢过去,只要不过于贪心,一击边走,朝鲜人未必就抓得住咱们。”
现在两比一了,另外一条船上的领队则是乙卯生,根本不敢和三位前辈争辩,因此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坚持,余自是无话可说,但是咱们带的粮食有限,所以只能最多再抢三天,三天之后,一定要回去。”
“三天时间足够了。”舞自明把几个人拉到面子,同时在海滩上画了一张草图。“余的计划是,今晚移到高兴郡,等抢完了之后,越过道境到尚庆右道的海南郡去抢一把,第三天,咱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回家了”
朝鲜地方官府的反应远比杨杰他们想象的要迅速………这也许是当年壬辰、丁酉两役的功劳………杨杰才离开两个时辰,十几艘大小不一的战船就他们刚刚离去的地方,很快一场大搜捕开始了,不过朝鲜沿海地形复杂崎岖,海岛又甚多,藏几条船是不在话下的,所以杨杰他们安全的躲过了第一天的搜捕。
夜深人静了,童子军再次登上了陆地,虽然沿途的村庄得到倭寇上陆的消息一个个紧闭门户,然而根本没有一个朝鲜人想到童子军会这么大胆。
“『射』!”一阵震耳欲聋的铳声过后,童子军冲进了高兴郡的郡城,基本上不吃肉的朝鲜人此刻就是一个睁眼瞎子,很快无组织的抵抗被击溃了,被驱赶出来的百姓则按左男右女的队列赶成了两大堆。
“把男人全都赶进谷仓去。”舞自明命令着,他的话音刚刚落地,那位从床底下被揪出来的郡守就用惊疑的眼光看着他。
“你们不是日本人。”郡守说着标准的北京官话。“你们说的不是日语,你们是什么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舞自明冷笑着,举起手中的倭刀冲着郡守劈了下去,寒光一闪,人头落地,血腥味一下子吸引来为数众多的苍蝇,边上郡守的家人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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