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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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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少积蓄可以挥霍?”

    “黄兄,日本也遵奉大清朝廷为上国吗?”傅为霖抓住对方的漏洞反诘着。“再说了就算不从这些国家进口粮食,黄兄还能命令吕宋夷不卖粮食给本藩吗?至于本藩到底还有多少积蓄,想来世孙能定下决心从外邦采买,就一定手中有钱,黄兄就不必杞人忧天了。”

    黄『性』震脸『色』大变,随即又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换上笑脸重新说道:“傅兄啊,人都有喜好的,有人喜欢权柄想要官帽子,有人喜好女『色』想要绝代佳人,有人爱钱想要金山银山,不知道傅兄喜欢什么,一切都好商量的。”

    黄『性』震终于图穷匕首见了,但傅为霖却依旧稳坐泰山,只是他有意发出一声轻叹:“黄兄,傅某也是凡人,这名利、美『色』、权柄都是好东西,余是样样欢喜,可家父临终前有告诫,从此之后余就不再赌了。”

    “赌?这又从何说起。”黄『性』震一脸的疑『惑』。“难不成傅兄以为朱钦小儿跟本朝是势均力敌需要你押宝吗?”黄『性』震冷笑着。“傅兄醒醒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余这可不是在策反傅兄,余这是再救你。”

    “黄兄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傅为霖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明郑的实力根本无法跟占据中国的清廷相抗衡,一旦清廷决议跨海东征,明郑迟早是覆亡的结局,既然结局已定,他自然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将来,然而一想到郑克臧那双有神的眼睛,他就如芒刺在背一样难受。“只是黄兄错会了在下的意思。”

    黄『性』震一愣,急忙问道:“如此还请傅兄替余解『惑』?”

    “黄兄大约不知道吧,余身边的随从中有朱钦的密谍。”傅为霖解说着。“虽然号称只是为测量马江航道而来,但这有几分可信呢?所以思前想后,余还是不敢赌自己的小命啊。”

    “测量马江航道。”黄『性』震大笑。“朱钦居然还想卷土重来,这殊为可笑啊。”笑罢,他脸『色』一敛。“傅兄说得没错,这肯定是为了监视傅兄,这下麻烦了。”黄『性』震搓了搓手,咬牙切齿的说到。“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们,就说海路颠簸庾死异乡。”

    “这怎么可能。”傅为霖脸『色』阴沉的回答着。“别人都好端端的,就他一个死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再说了,朱钦派在余身边的就只这明面上的一个吗?总不见得把所有人都干掉吧,这样余也不用回台湾了。”

    黄『性』震点点头,要是只想简单的把傅为霖留在大陆,姚启圣又何必如此费心,归根结底是要把对方派到台湾去当间谍的,因此断不能就此暴『露』了,于是黄『性』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那就收买他,好吃好喝再加上银子、帽子、娘子,余就不信他能坚持的住。”

    “若不止他一个呢?”傅为霖又把问题拉回了原点。“再说了,人心隔肚皮,这边说得再好,谁又能保证回到东宁后他们不改主意吗?”

    “这倒也是?”黄『性』震也觉得颇为棘手,然而下一刻他忽然猛的一拍大腿。“傅兄,余觉得你是过虑了。”这下轮到傅为霖吃惊了,就听黄『性』震分析着。“傅兄在福州各大衙门进进出出,余来驿馆也有几十次了,又有谁知道咱们到底谈成了没有。”黄『性』震的嘴向门外撇了撇。“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还能过来偷听不成。”

    “就算偷听不成,万一这厮回报说余跟贵方交往过密,形迹可疑怎么办?”

    “咬死了不承认。”黄『性』震如此宽慰着疑虑重重的傅为霖。“只要朱钦还指望傅兄替他来福州,就不会因为几句似是而非的报告难为傅兄。”为了坚定傅为霖的思想,黄『性』震进一步指点着。“就算朱钦心中有所怀疑,可处置了傅兄,朱钦就能保证下一个来福州的郑藩使者就一定不会也向朝廷输诚吗?”黄『性』震这可是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就是郑克臧听了也只能默认点头。“所以,只要傅兄能一口咬死了没有勾连朝廷,余断保傅兄回台只是有惊无险,说不定,连惊都没有更不要说险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傅为霖有些心动了,但做间谍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姑且就这么定了,不过姚制军要余回去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做。”黄『性』震见到傅为霖的表情不禁得意起来。“就老实回报朱钦闽省诸事,至于旁人问起来也只管说实话。”傅为霖想了想明白了,原来是让自己去散播大陆的先进制度、和谐生活,从而动摇郑军的抵抗意志。“对了,”见到傅为霖若有所悟,黄『性』震补充着。“傅兄回去还要特意提一件事情。”

    傅为霖觉得奇怪,于是追问道:“什么事??????”

    “什么?清酋康熙已经任命内大臣施琅以太子少保衔出任福建水师提督。”郑克臧猛然抬起头,他的消息自然不是从还没有自福州回转的傅为霖口中得知的,而是应太农从琉球快船送回的报告。“应太农这边做的好,让兵部加衔一级,再让宗正司赐他试百户的封爵。”

    报信的琉球营武官退下来,郑克臧放下手中的笔,闭目沉思起来。

    施琅原名施郎,在郑克臧前世的历史上素来是个争议人物,有人为他收复台湾歌功颂德,有人为他助纣为虐而愤慨不已,但就从郑克臧所了解的一些情况来说,施琅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贪财忘义的匹夫而已。

    施琅早年为海盗,后来投了黄道周,结果在黄道周兵败前叛逃,其后又随李成栋降清又叛清,在李成栋失败前又投靠了朱成功,结果又因为蓄意降清而被朱成功抓捕,侥幸成功逃脱后辗转跑到北京再次降清,可以说是比吕布还要强大的变『色』龙,墙头草,清廷也是因为没有水师人才而不得已才使用他。

    后来,施琅侥幸赢了澎湖海战,又利用刘国轩的失败主义情绪一举攻占台湾,从而达到了他人身功业的顶峰,与在崖山刻字的张弘范一样成了促进民族融合的英雄,不,不该拿他跟张弘范比,张弘范虽然是汉人,但却是祖辈都生活在辽金的统治下,早就失去了民族特『性』将自己视为了蒙人,但施琅不是,他实际上跟亲手绞死永历帝的吴三桂一样,是再怎么修饰涂改都不容否认的汉『奸』。

    攻克台湾之后,施琅虽然上了一道保台的奏折,从意图放弃台湾的清廷手中保留了这片国土,但他的目的并非是为国,在台湾收了一百多年的“施侯大租”可以证明,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他不回京复命、试图垄断海贸的作为更是形同割据,只是清廷实在没有合格的水师将领取而代之,才让他披上了那件“爱国者”的外衣。

    “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郑克臧轻轻吐出这样的字眼。“这怕是打倒冯锡范之后第二个小boss了吧。”郑克臧睁开了眼。“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施琅,咱们就好生做过一场吧。”随即郑克臧命令着。“来人,传各位参政、参议并武平伯、定西伯会议,告诉他们,施琅来了。”
正文 98。勋爵
    七月中,刘国轩从澎湖回到东宁,随即郑克臧召开军政联席会议,会议上一致认为清廷虽然派遣施琅出任福建水师提督,但清军舰船不整,且福建也遭受旱灾、军粮短缺,短时间内不可能对台用兵,现阶段郑军的主要任务依旧协助工部奴工队以及征调劳役的东宁百姓们一起齐心协力挖井修渠抗旱防旱。

    尽管军政会议作出了镇之以静的处置,但由于返台复命的傅为霖的蓄意传播,施琅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东宁上下的不安,为此,七月二十七日,郑克臧调『荡』寇将军、后军都督府右都督、匡明伯王进功为参军司司官,锋『荡』虏将军、前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张学尧为副司官。第二天,郑克臧又表陈永华长子陈梦炜为正五品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署兵部司司官,表原兵部郎中蔡谦为从四品两淮都转运盐使同知改任军器司司官。这样再加上已经到任的军宪司司官郁平,兵部在大敌当前的形势下率先完成了改制,不过对于兵部的改制,刘国轩依旧持有保留意见??????

    “余赐此船为飞天号。”郑克臧轻轻的一辑,将陶罐砸破,甘蔗酒的香气随即飘散出来,于是这艘童子军水军最大的180吨级(三千料)双桅横帆船缓缓在牵引小船的驱动下离开了积满『潮』水的船坞。“虽然几位就要离开了。”等到船真正漂浮到了海面之上,郑克臧向几位即将回国的英圭黎工匠感谢道。“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你们完美完成了合同,为我方培养了合格的匠工,你们的名字永远值得我方铭记。”

    郑克臧拍拍手,一名飞鱼袍侍卫捧来一个盒子,打开后,郑克臧从中取出几枚银光闪闪的勋章,随即将丝绸织就的绶带依次挂到英国佬的脖子上:“我兹代表大明皇帝授予你们忠勤勋章,以表彰你们的功绩。”

    英国佬一个个站得笔直,,虽然他们还搞不清大明皇帝和眼前的东宁国王之间的关系,但是能从遥远的中国带回一枚王者亲赐的勋章,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空前的荣耀,足以让他们这些普通的工匠日后挤入英国的上流社会。

    当然郑克臧并不是简单授予了一枚勋章,伴随着勋章还有一封郑克臧签名的感谢信和一封关于勋章的证明文书,边上还有英圭黎商馆的馆主和官员做了鉴证,整套程序比童子军中执行的要复杂的多,不过这也是郑克臧千金市骨的做派,至于能不能把真正的高人请来,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希望诸位归国之后能继续为两国的友谊作出贡献,也希望各位归国后能为东宁介绍更多的技师。”郑克臧也知道现在说的再好也是空的,于是又拿出了礼物一一馈赠。“这是余的最后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郑克臧丢下船匠们走下来台,史蒂文生走了过来,然而今日不同往昔,这个英国佬刚刚走进,两位剑鱼服侍卫就挡在了他的身前,史蒂文生知趣的向郑克臧躬身行礼,郑克臧微微颔了颔首,两名侍卫这才让他通过,不过几双戒备的眼睛还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生怕这个红夷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陛下,您太慷慨了。”史蒂文生首先恭维道。“没有想到您居然会授出勋爵的头衔,想来那些当初没有接受招募的造船师一定会后悔至极的,当然,那些额外赠送的丝绸也很美丽,哦还有那茶叶,天哪,到了欧洲他们就价比黄金了。”

    由于明郑政权尚未涉足地形较高的台湾内陆,因此治下适合种茶的地方不多,实际产量就更低了,民间通常只能以大麦茶或金银花等『药』茶解渴消暑,但送几块茶砖郑克臧还是送得起的,至于丝绸也一样,不过这些都是极宝贵的外贸品,岛内也只有权贵们能享用的起,不愿自己掏腰包购买的史蒂文生自然也不例外。

    “我真羡慕那些造船师,真可惜当初为什么没有去船场学习。”史蒂文生的恭维话不断,但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陛下,听说贵方因为财力紧张和天气问题导致粮食匮乏的原因,决定从明年起终止之前的合同。”

    “阁下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谣传?”郑克臧当即否认着。“尽管干旱的确造成了水稻、小麦的减产,但临时抢种的马铃薯还是提供了足够的食物,当然本藩还是要进口一些粮食作为军粮及储备,但这绝不会影响本藩的支付能力。”

    “听说很多茶树和桑树都死了。”史蒂文生却不接受郑克臧的解释。“是否可以认为贵方的支付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影响。”郑克臧还没有回答,史蒂文生却抢在他前面严肃的说到。“陛下,我个人是相信您的信誉的,但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我方商馆是否能在大员继续存在,请千万不要欺骗我。”

    “馆主还真是咄咄『逼』人呢。”郑克臧轻笑一声。“好吧,坦诚的说,这份合同是要进行修改。”史蒂文生脸一垮,但郑克臧却选择视而不见。“主要将削减黑奴的进口。”郑克臧解释着。“这也是为了确保粮食的供应,当然这部分减少了,其他部分就相应增加。”这句话让史蒂文生的脸阴转多云了。“明年,本藩将增加铁矿石和硝石的进口量,当然若是贵方有空余的舱位能顺道携带一些粮食的话,本藩也将感激不尽。”

    “只要陛下愿意继续履行合同相信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一定会协助陛下达成心愿的。”史蒂文生脸『色』红润了起来,台湾的业绩关系到他在公司内部的地位,由不得他不上心。“当然,若是陛下到时候也能授予我一枚勋章或是一个爵位那就更加完美了。”

    “馆长开玩笑了。”郑克臧婉转的拒绝着。“本朝惯例,只有本朝子民才能授爵,难不成馆主想入大明国籍吗?只怕入籍了,阁下也当不成这个馆主了。”郑克臧当然知道欧洲的等级制度远比中国要森严,因此生怕史蒂文生真的会为了一个贵族的头衔而归还,故而紧接着给对方一个宽心汤团。“不过真要是能提供大量的粮食,本藩倒也不吝一枚勋章的??????”

    送走了史蒂文生和一干英国佬,郑克臧把苏大工和马原等找了过来:“英夷已经走了,接下来就要咱们自己的了,马原、唐通,现在让你们自己造一艘双桅横帆船有没有问题?”

    马原几个之前制作的双桅纵帆船已经交付给远航营了,正好取代受损的骑士号,暂时只能替苏大工打下手的几个青年,你看我我看你了一番,信誓旦旦的向郑克臧保证着:“世孙,该学的都已经学到手了,英圭黎人能造咱们就一定能造。”

    “有信心很好,不过要说到做到。”说到这,郑克臧看向苏大工。“苏老,烦劳您老替余看着他们点。”愈发显得苍老的苏大工点头应着,看着他已经有些驼的背,郑克臧想起了当年的许诺。“苏老,童子军船场是余的私产,如今挂在安平城经理处的名下,就烦劳苏老在船场做个副使吧。”苏老一愣,就听郑克臧命令道。“上表,保举苏三才为从七品湖广布政司理问所副理问,那个马工头叫什么名字的,表为正九品安庆府知事。”

    两个年老的工匠咕咚一下给郑克臧跪了下来,尽管马原他们几个早就有了官身,但这些人毕竟算是天子门生,跟自己这种世代匠户是不一样的,因此也没有过多的指望,可没曾想今天突然就喜从天降了,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悲喜交集了。

    “余早说过,余生受不起你们这一跪啊。”郑克臧扶起两人,同时让马原几人也走近了。“余给你看一张图。”郑克臧展示着他挖空心思几易其稿才画出来的线图。“英夷走了,咱们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这条船你们能造出来吗?”

    几人仔细看着,原来是一条加入了水密舱等中国元素的双重底构造的双桅纵帆船。

    吴虎看了一会,见几人都没有表态,于是率先说到:“造肯定能造,但这样一来,底层就不能存货了,若是中间这层做了炮舱,那可就只能在近处航行,走不得远路了。”

    郑克臧看了看其他人,马原点头了,苏大工也点头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显然吴虎说的没错,若要想走较远的航线的话,那同样的船型就得比别人多造一层甲班,如此吃水和用料以及相应成本自然就大大提高了。

    “若是三千料的船造成这样,能跑多远?”郑克臧确认道,双桅纵帆船是快速船,速度足以应对载货量的减少。

    “除开火炮、弹『药』、饮水,怕是只能装上七、八天的粮食。”苏大工心算了一下。“这船快,从东宁到长崎跑个来回是足够了,再远怕是不成了。”

    “那这船跟清军,跟咱们自家的水朋船遇上,那哪个会赢呢。”

    苏大工想了想:“要是三千料的,少说能一舷装上十门到十二门炮,比起咱们的水朋船是炮多了,但一旦跳帮??????”

    郑克臧笑了起来,苏大工正在疑『惑』,边上的李平解『惑』着:“苏老,你糊涂了,咱这船还要跟人跳帮干什么。”

    苏大工这才恍然的拍着自己的头,连声道:“糊涂了,老糊涂了。”

    郑克臧打趣道:“不是老糊涂了,是高兴过头了。”

    边上一阵哄笑,等众人笑罢,郑克臧拍板着:“既然能跑一趟长崎,这船就能在台海上用,这样先造一条出来,马原、唐通你们挑大梁、苏老帮着看着点??????”
正文 99。深井
    从高高的空中俯瞰下去,浊水溪旁,无数的身影如密密麻麻的蚁群时聚时散来来往往。渐渐的,比往年低了甚多的溪岸边多了一些东西,随着这些逐一拼装成型,一个直径超过五丈的巨大的水车屹立起来了。没错,若是有人去过西北到过兰州就能一眼认出来,眼前的东西就是赫赫有名的兰州大水车。

    兰州大水车据说是嘉靖年间由曾经当过云南道御史、湖广参议、密云兵备副使的兰州段家滩人段续段绍先依照云南通河的筒车式样建成,也有资料显示在五代以前,张掖、兰州等地就已经有了类似的水车,但不管怎么说兰州大水车能河面距地面落差巨大的兰州黄河段广泛的得到应用,就一定适合水量相对充沛的台湾各处溪流。

    看着酷似车轮、轮幅巨大,能在水流作用下自动提水的兰州大水车,主持其事的营建司都水主政官郭天喜颇有些心『潮』起伏的样子,边上营田司的主政官禹东廷则会意的冲了他笑了笑,随即大声宣布着:“开闸放水??????”

    当然大的溪川边可以架设各种各样的水车,那些远离河道的地方就需要挖掘深井,在这个时代挖井是一项技术活,不但需要能分辨、寻找水脉的堪舆师提供指引,而且需要木料、木板等支撑物,更重要的是井挖的越深,四面的泥土会出现越来越大的向内挤压应力,一旦一旦应力超过了支撑物的承受能力,自然会形成崩塌,从而将井下作业者掩埋,而这种应力或是因为渗水、或是土内积石清理后形成异常空洞造成的剪力差………几乎没有规律可言………所以挖井还是一个勇敢者的游戏。

    “世孙有令,报名挖井的,只要挖出五口有水的十丈深井,就能免去苦役,按良民授田。”

    王久忍受着污浊的空气,一锹接一锹的往下深掘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就是那个獐头鼠目的管队当初说的那番话,五口井、良民、五口井、授田,一遍一遍,直到边上的人拍拍肩膀提醒他换岗的时间到了,这才无力的抓住井口垂下的井绳,有人将他拉了上去。

    “来,吃个烤番芋仔,喘一口,”边上的同伴塞了一个烤得黑乎乎的东西到他的手里,但王久实在没有食欲,所以只是四肢一摊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吃不下也得吃。”边上的显然跟王久的关系不错,因此劝说道。“打今天头上你就只吃了一个,这都两个多时辰了,再不吃怎么撑得住。”

    “虎哥,这玩意吃了拉不出来啊。”王久哭丧着脸,现而今大旱,水甚为精贵,所以一早一晚一天两回供水,每次也就一碗左右,俘虏们又吃不上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这种情况下便秘是普遍现象。“还不如换口水呢。”

    “水,井壁边不是多得很,真口渴了,边上『舔』一『舔』就是了。”虎哥跟王久打趣着,但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可惜的是这些人大多数都很快得了病并在『药』石不济的情况下一命呜呼了,所以打死王久也不敢喝浑浊的生水。“不敢喝,那还说什么,干熬吧,等这口打完了,再打两口就不用过这种日子了。”

    “虎哥,真的不过这种日子了?”王久把自己想来许久的话掏了出来。“现而今台湾大旱,就算真分到田了,不是还没有水吗?虽说郑逆,不,郑家答应贷给咱们粮食、种子、农具,但借的是要还的,万一地里长不出东西,到时候怎么还呢。”

    “你小子还想得真远呢。”虎哥夸了王久一句,随即脸沉了下来。“这倒也是,不过据说各地屯庄都在打水井,来的路上不是看见还有那么大的水车吗?想来终归能熬过去的,老天爷总不见得一直不下雨吧。”

    王久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他还没有接口回应,一股久违了的香气便窜入他的鼻腔,他猛然跳了起来,和虎哥对视一眼:“是肉汤,真是香啊!”

    王久的唾『液』腺急速的分泌起来,但他也知道这些好东西恐怕是轮不到自己这样的俘虏享用的所以只能用嗅觉代替口欲,而跟他一样,十几名轮岗休息的奴工们都跟狗一样挺着鼻子狂嗅,一个个口水连连,看上去煞是可怜。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虎哥忍不住站了起来,王久一把没拉住,就看虎哥腆着脸向看管他们的郑军走了过去,估『摸』着也是去问这肉汤有没有他们一份。

    王久看着他点头哈腰的跟对方说了些什么,等脸上『露』着喜『色』的虎哥回来,王久不禁满怀希望的问道:“怎么说?是不是有咱们一口。”

    “运气。”虎哥裂开大嘴笑着。“朱钦送给管队们的犒赏,腌鲸肉,管队们拿来熬汤了。”王久可不管犒赏不犒赏,他只在意自己有没有一份,就听虎哥继续说道。“烧了满满两大锅子,管队们吃不下那么多所以答应给最卖力的几个各打一份。”

    有了利好的消息,虎哥显得兴致很高,但王久却灰心丧气的重新往地上一躺:“管队们又不到井下,他知道哪个最卖力吗?运上来的土可做不了证。”

    “要不,俺来跟马管队说说。”虎哥目光看起来有些闪烁。“阿久啊,其实你也挺俊俏的,马管队对你也不错,何苦非要跟着大家伙一起吃苦呢。”

    男风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诗经》中的《郑风》中的《子衿》、《山有扶苏》、《狡童》、《褰裳》、《扬之水》等章节都有丰富歌颂,战国时代曾有安陵君、龙阳君列入青史,为此还留下了余桃、分桃和龙阳的称呼,汉代哀帝和董贤的故事更是留下断袖之癖的典故。到了明末更是因为道德观念也冲破了“灭人欲,存天理”的宋儒理学的束缚而使得男风、男『色』的行为空前繁盛和公开化,更不要说后来还有大家曹雪芹和郑板桥公开写书写诗来记述呢……这也是美国人还没有从西非热带雨林里带回爱滋大神的原因,说起来中国古代也没有花柳、杨梅的记载,这些都是一生只洗两次澡的欧洲人带到东方的生化武器。

    王久知道虎哥是好意,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后ting花给出卖了,因此半真恼半是假怨的笑骂者:“虎哥,可别糟践人好吧,这要卖屁股,你自个卖去。”

    虎哥嘿嘿一笑,正想和王久分说几句,就听到“轰”的一声,声音不是很响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微的晃动,是地震了吗?王久如是想着,台湾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就是小级别的地震频繁了一点,但这次怎么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还没等王久和虎哥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回过神来的郑军管队猛的窜了到了井口,随即大吼道:“该死,是井塌了,快,快过来救人。”

    王久和虎哥随着一众清军俘虏冲到井口,只见井边一侧地面出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下凹,再探向井下,首先引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断木以及被十几吨泥土覆盖的木板残片,而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正从井下传来。

    王久第一个跳了下去,虎哥也跟了下去,由于有着各种支架,因此土层并没有彻底覆盖,但也正因为如此新生的土层吃不住份量,根本不能承受更多的人,于是两人一个刨土一个承土,上面的人就轮流接应倒土,试图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到达井的底部。

    “千万小心了,断木能不动的就不动。”管队焦急的在井口边说着,虽然只不过是几个清军俘虏,但任一个死亡都会让他受到上面的斥责,因此由不得他不上心。“就算抽出来,也马上得用新的撑住了,别救人不成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林头,你别在边上捣『乱』了。”井边的清军俘虏将管队拉开了。“这道理咱们晓得的?????”

    几乎是顾不得吃东西,清军俘虏们顶着毒辣的日头轮番上阵,亏得新生的土层并不严密,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已经清除了上万斤的石块泥土,但是此时井下还有等量的泥石,然而更重要的是之前偶尔还能传出来的呻『吟』声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今天晚上大家伙连夜干。”王久如何号召着,但一众清军俘虏们脸『色』沮丧显然已经不报希望了。“想想,要是你们自个被埋在下面,是不是想着有人来救。”虎哥咆哮着。“就这一个晚上的事了,难不成你们就要撒手?”

    虎哥也跟着打起道:“好歹都是一起来台湾的,真要是见死不救了,说不定他们做鬼都不会放过咱们,还不如积一积阴德呢。”

    俘虏们一个个不言语,王久急了,他急忙跑到管队那一嘀咕,很快又转了回来:“管队们说了,等会下井救人的,一人发一块鲸肉,肉汤管够!”

    或许是被许久未尝到的肉和肉汤所吸引,或许是被王久的精神所感动,俘虏们终于有了反应???????

    “阿久,你这又是何苦呢。”只有虎哥知道王久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这值吗?”

    王久苦笑着,半天才说道:“屁股疼算什么,毕竟是几条人命啊??????”
正文 100。六艺和金矿
    “世孙,如今东宁的学校制度是陈参政当年建立的。”前招讨大将军幕府推官,现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学校司司官的陈克峻算是明郑政权中少数能文能武的干才,郑克臧将他简拔到这个位置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分蒙学和太学两级,童子八岁开蒙,而后经州试、府试和院试入太学就读,待太学肄业后在委以官位。”

    对于陈克峻介绍的这些,郑克臧其实都了如指掌,若不是陈永华建立蒙学,恐怕他的童子营的教学任务就不会这么的轻松,因此对于自己这位岳父的超前意识,郑克臧向来是佩服不已的,不过时移世易,随着东宁户籍人口的增长、拓殖区的扩大,以前区区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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