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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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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处设总典一人、协典一人,另外设女史若干人具体管理各院(苑),普通女侍则以原名相称………郑克臧原来是想套用西方女官制度召集重臣女眷充任女史以上女官,但中国的习俗不同,召重臣女眷入宫显然会造成令郑克臧和臣下皆不安的传闻,所以只能招良家女入宫………鉴于东宁男多女少的局面,郑克臧规定在安平城服务三至五年后若不能或不愿升任女史的则一概放其出宫嫁人。
经理处是负责经营郑克臧私人产业的,其中既有继承自朱锦的王田、船队、商号、作坊也有郑克臧自己开办的琉球营、实验窑、童子军船场等产业,不过经理处除了赚钱以外还管花钱,内廷每年的开销、赏赐的预算、核算、拨付都由经理处来支度,另外参与放贷业务的利民库也拨到经理处的名下而不是内库房来管理;正是因为经理处基本上是一个商业机构,因此其中设总理一人、襄理二人、监理若干负责处内事务,其下各设管事、掌柜等,并设有巡查时时监管督管。
内库房主要管理安平城生活用品的保存有衣被库、瓷器库、织缎库、衣帽库、茶库、盐库、粮米库等几个库房,还管理一些安平城日常所需物品的采购,安平城的大厨房也是由内库房来掌管,此外还设有几个秘密的金库、银库,不过现在这些库房里还是空空荡荡的;内库房设总库监、总库丞、分库监、分库丞及库丁和巡查管库等若干员;内库房在财政上受到经理处的监管,人事上由内侍处分派,是独立性最低的一个单位。
至于内造局则负责安平城的维修、郑氏宗族墓地的建设和维护以及部分赐邸的维修建设,并管理一些必要工具、工料的存储和储备,这些都需要专业的技术,因此所有人员由工部(营建司)调入则是与外朝联系最紧密的一个单位。
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等梳理完小王朝的内廷,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中,陈纤巧也到了临产的时候,和童春娘、方玉娘生产时郑克臧正在思明前线不同,这一次郑克臧可以全心全意的陪在妻子的身边,这或多或少给陈纤巧以安慰。
“季老,夫人的脉象如何。”郑克臧看着已经闭目不语多时的季太医担心的问道。“是不是需要再开两服药来条理一下?”
“世孙请放心,夫人的脉象很有力,身子也调养的不错,再说这两日就要生产了,用不着再服药了。”收回搭在陈纤巧手腕上的三根手指头,胡子花白的御医如此安慰着郑克臧夫妇。“胎位也很正,正可谓瓜熟蒂落”
“稳婆准备的怎么样了?”郑克臧再次跟谢紫菱确认着。“是不是东宁最好的。”
“世孙放心。”谢紫菱醋意十足,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在这上面捣鬼。“一共准备了三名稳婆,都是全东宁最好的,玉娘、春娘之前就是她们接生的,不会有问题的。”
尽管这是第n遍听谢紫菱保证了,但郑克臧还是有些坐立不安,他挽留着季太医:“季老,这几日就幸苦季老留在安平城中了。”
“这是应当的。”季太医欠身而起。“不过以臣的经验,夫人一定会顺产的”
“这几日多谢紫菱姊姊的照顾了。”陈纤巧倚在床边向谢紫菱道谢着,还不等谢紫菱回应,陈纤巧抓住郑克臧的手。“可惜又是个女儿,没有为夫君传宗接代,妾心中有愧啊”
“胡说什么,”郑克臧轻轻在妻子的手心中拍打着。“你可看到余对佳娘、柔娘的欢喜。”
“但总归是没有生下嗣子。”陈纤巧的神态有些黯淡。“想来公公怕是也很失望吧”
听到陈纤巧提到朱锦,郑克臧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但随即便摇了摇头,宽慰道:“胡说什么,又不是不能再生,咱们夫妻尚且年轻,日后生个十个八个的也不是不可能,你啊,都这个时候了,千万可不要胡思乱想啊。”
陈纤巧甜甜的一笑,但马上脸色大变,口中也不禁哀叫了起来,谢紫菱虽然没有经验,但没杀过猪总见过猪跑,因此当即就问道:“很疼吗?不好,是不是要生了。”
郑克臧一听陈纤巧要生,脸色也焦急起来,这时早就候在外间的稳婆闻讯冲了进来,随后在一阵推推搡搡之中把郑克臧给推出了门:“世孙,虽然是夫人,但男子不宜在现场,还是请世孙在屋外等候吧。”
这是什么事?郑克臧颇有些愤愤,要知道他前世的时候助产室里可是允许丈夫陪着妻子分娩的,然而今日不同往昔,哪怕而今的他掌握东宁几十万军民的生死前途,但面对几个耀武扬威的小脚妇人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听命。
“世孙,”边上提举内侍处的金十九看到郑克臧焦头烂额、坐立不定的样子,于是小声的提醒着。“是不是让人通报一下陈先生。”
“岳丈?”郑克臧眉头一凝。“还是不必了。”陈纤巧的母亲洪氏早就去世了,如今陈永华虽然没有续弦,但主持家务的却是一个跟陈纤巧毫无血缘关系的姨娘,这样的情况下,通知陈府只能让久病的陈永华担心而已。“夫人应该能挺过去的。”
郑克臧再给自己打气,金十九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反驳,反而他还要凑趣的说上“夫人吉人天相”之类的话来宽慰郑克臧,就这样郑克臧在患得患失的情况下足足煎熬了一个半时辰,这才被一声啼哭所解放了。
“哎呀,世孙,你怎么进来了,里面污秽。”稳婆们还要阻挡,但郑克臧脸一板,拿出了藩主的架势,这下终于吓住了几名稳婆,在简单的权衡利弊之后,这些稳婆放行了,但犹自不忘提醒一句。“世孙,小心了,夫人刚刚生产,见不得风”
“这是?”郑克臧看看刚刚剪完脐带,被包裹在小被子里的女儿,再看看一头汗水吃力的躺在那里的妻子,眼中充满了爱怜。“真漂亮,像你。”陈纤巧无力的笑了笑。“余可以摸一摸?”陈纤巧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但谢紫菱却作色冲着郑克臧一瞪眼,郑克臧讪讪的笑了笑。“好,以后有得是机会。”
陈纤巧看着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身边的襁褓,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问道:“夫君,女儿的名字想好了吗?”
“想了一个,但余想让祖母来取。”这不是郑克臧又偷懒,这是给董国太发出缓和的信号。“祖母的身子最近不是太好,想来看到重孙女应该会很高兴的。”
“那好。”陈纤巧慢慢的闭上眼睛。“等身子好一点了,一起去拜见祖母。”
看着睡着的妻子,郑克臧慢慢的退出了屋子,他的脚步是如此的轻微,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以至于谢紫菱的眼里露出一丝抑制不住的哀色,但郑克臧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苦闷,随即伸手在她手里写了“留门”两字,这才让她一扫戚容
正文 95。蔡通
蔡通坐在摇摇晃晃的福船上,虽说再大的风浪和颠簸也不会让他这个原中军船指挥蔡翼的孙子晕了船,但是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比晕船好多少………十一天前,郑克臧亲自召见了他,期间郑克臧让他作出抉择,是继续留在童子军中还是到兵部职方房任事………蔡通明白尽管自己也是甲寅生,但到现在也不过是一名领队的自己不但比不得麻英、安龙、黄进等寒门的菁英更不是洪辉、林康等将门子弟的对手,自己在军中的前途已经极其有限了,但进入职方房真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承信,已经看到宾童龙(注:越南的平顺省、宁顺省一带)的海岸线了。”舱外有人用新的军阶呼唤着蔡通。“校尉还是早些做准备吧。”
“要到了?”蔡通从自己的思绪中拔了出来,也不整理衣物,只是慢慢的走出船舱,遥眺着远处陆上的热带风光,脑子里瞬间回想起舱内那本关于占城历史的简介。
占城是梵文“占婆补罗”(campapu
a)和“占婆那喝罗”(campanaga
a)的简称,原意是指国王的居处(王宫),其国由汉代交州日南郡象县功曹之子区连于东汉年间割据建立,最早的中国典籍称其为“林邑”,到了唐代时被称为环国,直到五代晚期才正式以占城国之名出现在各种中国文献上。
占城自建国以来共传十七个王朝,其中固然有范熊、拔陀罗拔摩一世、范阳迈、毗建陀跋摩一世、阇耶因陀罗跋摩四世、婆比那索尔(注:即《明史》中的阿答阿者、《大越史记全书》中的制蓬峨)等众多雄主,然而其国地处安南、真腊(高棉)的夹击之中,战事频繁、国力消耗甚大,最终在明英宗天顺年间为安南所灭,成为了其治下的一个藩属土司,只领有宾童龙和古笪(注:今越南庆和省一部)两块极小的国土。
不过而今统治占城的南王朝历代君王都不甘心成为安南的附庸,趁着安南南北分裂,如今的占城王posaut正雄心勃勃的准备着恢复旧有的国土,然而占城本来就势弱,又丢了阿摩罗波胝、因陀罗补罗、毗阇耶等主要国土,所以哪怕安南分裂了,单靠自己的力量也绝对不是有着葡萄牙人支持的阮主的对手。
“所以余来了。”蔡通看着这一片陌生的土地深深的吸口气,尽管他还有些不情不愿,在童子营中养成的一切行动听命令的习惯还是促使他直面自己未来的人生。“木头、稻米、糖。”蔡通默诵着可能从宾童龙得到的一切及自己收到的命令。“还有探查周边的海湾,为东宁寻找合适的据点。”重复完这一切,蔡通猛的冲着台湾的方向一挥拳头。“总领,余会让你看的,余不比洪辉他们差!”
就在蔡通发誓的同一刻,一乘小轿抬着陈绳武走在广州府的大街上,通过伪造公文和贿赂的手段,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秀才的身份,这一次他是以参加康熙二十年广东乡试的名义来到广州,接下来他将在远比琼北文昌繁华的都市广州置业定居,从而正式开始联络和恢复郑克臧极其重视的汉留情报组织。
“余果然没有看错人。”眯着眼睛在同样摇晃的软轿里陈绳武欣慰的自言自语着,由于清军的封锁,他获得台湾的消息需要转几道手,因此刚刚才得知朱锦身死和郑克臧除掉冯锡范的他才会有如此的感叹,既是感叹朱锦的壮年早逝,又是感叹冯锡范的可悲下场,更是感叹郑克臧的大胆和果决,不过感叹了一阵子,他便把心思收了回来,隔着软轿探问道。“胡五,你刚才没有看错吧?”
“爷,俺的眼神你都信不过嘛?”跟着软轿亦步亦趋的护卫轻声的回应着,作为军中的神射手之一胡五虽说不能百步穿杨,但五十步里可以箭箭命中红心,以如此锐利的眼神,看一张大大的画像自然是不在话下的。“明明白白供奉着白鹤真人的画像呢。”白鹤真人画像是汉留组织的标记之一………据说是依照陈永华的形象绘制,但陈永华本人亲口说了,这只是以讹传讹………不过随着朱成功的去世、汉留组织的解体,诸如乾坤会、添弟会、三点会等这些自称是洪门一脉的地下组织也经常使用这个标记,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民间反清力量的象征。“要不,俺今天晚上再去探探?”
“不,不要。”陈绳武阻止着。“咱们刚刚来广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露了跟脚就不好了,暂时先搁一搁,慢慢来,不着急。”陈绳武斟酌了一会,随即又命令道。“关键还是跟东宁那边的联络,这个绝对不能出岔。”
“爷,放心好了,跟文昌那边说好了,每个月都来趟船,有什么要紧的”胡五说到这,突然闭口不谈,陈绳武一愣,随后只见轿夫们从肩头放下轿子挤到了一边,然后便是净道的锣声响了,陈绳武悄悄撩开轿门帘,只见举着肃静、回避的虎头牌的差役们耀武扬威的走在大道上,随即一顶四人抬的蓝呢官轿威风凛凛的跟在后面,此时胡五报告着。“爷,是惠潮道。”所谓惠潮道其全称应该是惠潮分巡兼兵备道,虽说不是惠州、潮州两府的顶头上司,但总揽防务和监察,也是一方大员,但这个四品官却不是一个汉人,就听胡五报告着。“爷,是满八旗的鞑官。”
原来如此,这些八旗老爷出了京城可是一个个人模狗样啊,不过广州不比其他的地方,除了省城大员外还有不少北京城里王公大臣的包衣奴才甚至康熙的耳目在,因此这队行列看似威风,但实则还是很守规矩的。
然而胡五的却出格,以至于陈绳武不得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胡五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讪讪的摸了摸头,随后陈绳武提醒道:“不要到地头,提早一点打发他们。”
胡五会意的点点头,此时满官的队伍已经远去,陈绳武便用折扇敲了敲轿沿,轿夫们会意的抬起来准备继续刚才未尽的行程,此时却听陈绳武交代着:“不要走大路了,堵了这么长时间,那边许是等急了,还是想办法抄小道吧。”
这些轿夫可都是广州城里的地理鬼,大小就是吃的走街串巷的饭,这不,一听说身上这位也准备走小路抄近道赶时间,当下没有二话,立马转了个小街巷进去,可正是这么一转,让胡五还真发现了问题。
“爷,后面有人跟着,看样子不像是小偷。”胡五有些懊恼的说着,财没有露白怎么可能引来窥视者。“八成是刚才看白鹤真人画像时露了像,要不要属下去惊走了他们?”
“不必了,让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好了,日后也省得领他们认门。”陈绳武冷笑着,不让胡五动手并不是他认定了对方就是一同反清的同志而是他担心胡五一旦动手少不得会让人看出其身上有军中的功夫,虽然总解释的过去,可万一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就不好了,要知道这是敌占区,愿意卖身事贼的汉奸可多了去了,所以还是稳当好。“只要不是谋财害命,先让他们去。”胡五应了一声,但陈绳武的话没有说完。“下次记住了,不要再说什么属下卑职了,说了多少次了咱们是主仆”
陈绳武这么一让他们去,这伙人还真以为他没有发现,居然大摇大摆的连盯了三天,陈绳武每天故意走街串巷拜访各府应试的举子,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盯梢的尾巴,陈绳武也不为所动,终于有一天尾巴消失了。
不过尾巴消失的同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也同时传到他耳里,一直实行反跟踪的胡五发现跟丢了目标:“爷,人不见了,上次看到的那伙拜白鹤真人的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也很正常,毕竟是反清地下组织,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一直暴露自己呢?那不是请清兵来抓自己吗?不过陈绳武却判断,对方不太可能就这么离开了广州城,必然隐匿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窥探时局呢。
“清虏势大,他们偶尔换地方也是应该的,等过几日应考的士子陆续都到了,趁着人多,鞑子顾不过来,你四下走走,不,不要你去,”陈绳武否定着自己刚刚的决定。“你的面相肯定让人记住了,还是让杜七去找,找到后也不要惊动,盯紧了。”陈绳武在书房里踱了几步。“你去找个牙人,盘个铺子,东面货总是要出手的。”此时后来著名的十三行还没有建立,所以任何人只要是有门路都可以做夷货的生意。“另外咱们的生意扎手,卖得便宜了肯定会让人盯上,你去找家镖行来护着,不要用咱们的人,到时候也好摆脱干系。”
“是,小的这就交代下去。”
胡五总算记住了陈绳武的再三交代
正文 96。国太死了
“(大明永历三十五年、清康熙二十年)六月(中),明『潮』(忠)武王妃董氏卒。
妃为成功夫人,经母,泉州乡绅董用先侄女,方正端雅。凡理家政、处妾媵,俱以贤德见称。辛卯马得功入岛,妃独怀其姑木主以行;成功嘉其识大义,尤加敬礼。居常无事,深戒子孙以抚恤民瘼为念。至七郡之失、厦门之弃,每云『若辈不才,不如勿往;今徒苦生灵,使百姓流离至此,须加轸恤』!凡难民得免丁役者,皆董妃之赐也。”
………《闽海纪要》
郑克爽再次的走进由白绫装点的灵堂中,白日那一堆哭哭啼啼的悼者早已经星散,四下散落的黄花被无数只脚踩的支离破碎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屋外,已经唱了两天两夜的僧道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了,只有一个轮班的吹鼓手还在三心两意的演奏着。
郑克爽缓缓的挪动着步伐,但灵堂就那么点大小,即便他的速度很慢,也很快的来到了董国太的神主前。漆金的“奠”字、袅袅的香烟以及跳跃的火烛,编织出一副离奇的光影,仿佛像一张大口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祖母!”十三岁的郑克爽无力承受这种悲戚构成的压力,颓然的跪倒在蒲团之上。
郑克爽的生母唐和娘逝世多年,父亲朱锦早年征战在外、回到东宁后不足一年就去世了、父子之间也无从亲近,因此可以说是董国太一手带大了他,可是如今最疼的人也去了,这不禁让年幼的他感到了惶恐万分,以至于半夜梦回,从噩梦中惊醒的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这个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地方。
“祖母!”郑克爽小声悲泣着。“祖母也走了,秦舍再也没有人喜欢了,秦舍日后该怎么办呢?”杜鹃啼血猿哀鸣,这是对董国太的不舍也是对自己日后命运的恐惧。“今后秦舍就剩下一个人,秦舍好怕??????”
说到这,一只手把他揽到了怀里,郑克爽回头看看,却发现自己那个见面不多的兄长正用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看着他,虽然感觉不到董国太的那种慈爱,但郑克爽忽然发现自己的不安已经全部消失了,于是他一头倚在郑克臧的怀中:“兄长??????”
“秦舍,你怎么到处『乱』跑,”郑克臧翻身坐在蒲团上,同时将沉甸甸的半大小子移到膝盖上。“想祖母了。”郑克爽点点头,郑克臧轻轻的拍了拍手。“勿要担心,大哥会照顾你的,大哥答应过父王和祖母,一定照顾好你??????”
六月二十四日,董国太入葬之后,郑克臧把郑克爽接到锦华院居住。同日郑克臧根据他自己拟定的郑藩封爵制度,册封郑克爽为蔚州卫指挥使,并按指挥使的上限赐食邑三百户。当然他也不能厚此薄彼,对另一个兄弟视若无睹,于是第二天,他又恩封郑克举为台州卫指挥使佥事、食邑八十户。
“麻兄!麻英!麻烦!”麻英刚刚踏上陆地,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定睛一看却是安龙在冲他挥手,他不禁一愣,这小子怎么来了,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安龙连蹦带跑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可回来。”
“怎么啦?”麻英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那张汗津津的脸。“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心急火燎的,可不像名少年得志的(从五品)昭信校尉。”
“还说笑。”安龙用衣袖抹了抹脸,左右看看,随即把麻英拖到码头的一脚。“都等你快一旬了,再不回来你就错过了。”麻英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就错过了,就听安龙神神叨叨的问着。“麻烦,你是不是没定亲呢?”
定亲?麻英有些跟不上安龙的节奏,没错他家里是催了几趟,可他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一门心思想在此刻搏个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因此顾不得这一节,但这些似乎跟安龙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告诉对方!
不过话虽如此,但这倒也是瞒不住的,因此麻英淡淡的说道:“却是没有定亲。”
“没定亲才正好呢。”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安龙的话正是这样。“告诉你个大好的消息。”安龙没有注意到麻英怪异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总领,不,世孙以先王和国太相继过世,安平城里不需要这么多阴质侍从为由,除年老『色』衰力弱者无处可去者留于宫中继续侍奉外,其余年轻侍女泰半放出,其中有家人的被家人接回去嫁人,没有家人的,世孙同意优先许给童子营出身的武官为妻,只要是没成亲、没定亲的都可以去相,咱们俩都是副营官,可以第一顺位挑选中意的妻子。”
安平城里的侍女?麻英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但安龙却『性』致勃勃的说道:“安平城的侍女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那人模样长的,小门小户又怎么比得上,这可是世孙对咱们这干门生的恩泽,好在你赶回来了,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么一说,麻英上心了,倒不是垂涎安平城侍女的美『色』,而是从安平城这个规矩森严的地方出来的女子,眼界高持家待物可是一把的好手,未必就比那些大家闺秀差了。
但麻英想了想:“要是咱们都看上了,这不是要打起来嘛?”
“你以为就你去相人家啊。”安龙不屑的撇撇嘴。“人家也在相你好吧,真要是大家伙都看中,那就得紧着姑娘家挑,像你这样被海风吹得黑粗的,也敢跟俺抢?”
麻英被安龙夸张的话给逗乐了,两个老战友嘻嘻哈哈斗嘴了一阵子,麻英又问道:“如此一说,去挑的人怕是不少吧,咱们可比不得林康、洪辉他们家世好,人长得俊俏,万一真被对方给拒绝了,那多丢脸呢?”
“就知道你有小心思。”安龙摇头晃脑着,看上去跟他一身官服一点不配。“林康、洪辉、胡美、陈琦他们不会去的,人家可是本藩将门,彼此都互约姻亲,又怎么可能会对安平城里的侍女感兴趣,也是世孙可怜咱们小门小户的,这次给的抬举。”
“这倒也是。”麻英深深的感叹了一句。“咱们却是比不得洪辉他们!”
没错,人家讲究的可是是门当户对,迎娶一个侍女进门,哪怕是安平城出来的侍女,那也是掉价。什么?纳妾!搞清楚,郑克臧明明白白说的是娶妻,谁要是敢迎回去当妾,别的不说,砸的可是郑克臧的脸,如今郑克臧是藩主,又有谁敢冒大不韪去承受他的怒火呢。
“麻烦,你也别妄自菲薄了。”安龙宽慰着身边的同侪。“咱们也算是天子门生,要是日后更能立下军功,就算世爵难求吧,显爵肯定少不了的,这样咱们也能是大户也是将门,未必比人家差了。”麻英缓缓的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靠父母门荫拿比自己一手一脚开创基业更让人有自豪感。“再说了。”安龙的脸『色』忽然又变得诡异起来。“林康他们是联姻,好坏没得选,说不得娶的是个母夜叉呢。”
麻英大笑起来:“你这厮可是够坏的,不过有道理,真想看着林康他们哭丧着脸的样子。”
“对了,世孙还说了,若是相中了,就跟大家伙办一个集体婚礼。”安龙一拍脑袋补充着。“就是婚事一起办,几十对新人一起拜天地、拜爹娘,世孙还是亲自司仪,到时候全体童子军都来观礼,好生热闹一番。”
几十对新人?世孙亲自司仪,还有数千童子军一起观礼,这一连串的词汇结合起来,一个宏大的场面就在麻英的脑海里生成了,一时间他也不禁有些心驰神往:“这样如此,怕是这场面一辈子都会记得。”
“是啊,是啊,这绝对是大场面。”安龙附和着,但眼珠『乱』转似乎打着其他的主意。“别说了,快走吧。”安龙拖着麻英向码头外走去。“你小子这趟下来怕是又赚了不少吧,咱们这帮子同年中就你最有钱了,走走走,吃酒去。”
“哪有的是,这次吃大亏了,你没看到,桅杆都断了。”麻英苦笑着的指着飞鹰号的前桅说到。“好在人没怎么伤着,否则真不知怎么跟总领交代呢。”
“怎么回事?”安龙有些惊异的问道。“该不会你们跟红夷的船干上了吧?”
“就这几门小炮,欺负一下海盗和清兵的小船还可以,真要遇上红夷的万料夹板大船就回不来了。”麻英这话听上去似乎对飞鹰号的火力很是不满,这也是他眼界开阔的原因,至少林升、江胜这些郑军水师老人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的。“是碰上大风了,这风也邪门了,说起来就起来,定风旗刚刚飘起来,浪头就过来了,连收帆都来不及,不得已自己砍断了桅杆,这才保住了船。”
淡淡几句话,可以想象海上的风浪是如此的剧烈,安龙边听边啧啧称叹,等麻英说完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这是天意,要不你不还在还是飘着了嘛,就赶不回来找媳『妇』了,这样,真要是都看中了俺让你一次??????”
正文 97。反水
“傅兄,今日的局面以兄之大才难道还看不清楚吗?”福州驿馆中,曾经主持漳州修来馆诱降大批郑军将士的汉『奸』黄『性』震正奉姚启圣之命对傅为霖实施诱降着。“吴逆覆灭已经近在眼前,而贵藩势穷力蹙,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傅兄再不赶快从这艘破船上跳下来,难道想为朱钦殉葬不成。”
“黄兄,先王虽然薨逝了,但从处置冯锡范一事上来看,世孙也算得上刚毅果决。”傅为霖轻笑着,类似这样招降的话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跟他说过了,他的两只耳朵都起茧了。“以小见大,以一斑而窥全豹,台湾的未来未必不可期待。”
“傅兄这话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但据弹丸之地负隅顽抗能撑得了多久呢?这不,贵藩倒行逆施已经惹的老天爷都容不得了。”黄『性』震似笑非笑的指着头顶说着。“已经几个月不下雨了,台湾今年别说夏粮了,怕是连秋粮也收不上来了吧。”黄『性』震冲着张口欲辩的傅为霖摆摆手。“余知道傅兄想说闽浙粤赣都遭了灾,没错,但大清地大物博,尽管这些地方遭了灾,可救济的粮食也在道上了,东宁有这样的条件吗?”
“天下之大,又岂是一个大清,黄兄怕是坐井观天了。”傅为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没有人知道他这样是不是在待价而沽。“虽然本藩不能从临省调粮赈济,但有日本、朝鲜、安南、占城、暹罗列国在,本藩不愁找不到购粮的地方,虽说海路远了点、危险一点,可总能让东宁上下填饱了肚子。”
见傅为霖硬顶,黄『性』震撕下脸上的伪装,杀气腾腾的说到:“傅兄提的这些都是大清属国,要断了贵藩的外援,也是朝廷一封诏书的事情,再说了,这采买粮食也需要花钱的,贵方这么些年下来,还有多少积蓄可以挥霍?”
“黄兄,日本也遵奉大清朝廷为上国吗?”傅为霖抓住对方的漏洞反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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