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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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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两面的鞑子援军吃了苦头,如今一天三停,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黄芳世挟击溃白衣军声势有不可一世的气焰,所以仆决议接下来就拿这个家伙试刀。”
刘国轩口中的白衣军是一支有明郑方面支持的反清武装,其领导人朱寅是漳浦人,原来是一个邪(教)分子。郑军去年兵败,此人就冒头出来号称朱三太子………光顺治、康熙两朝杀掉的朱三太子就有十几位,也亏得有愚民会相信世上有不死不灭、长生不老之人………收容了不少郑军残部,此后跟清军打了几仗,赢多输少,逐渐成了气候。因该部的标志是以白衣裹头,所以被明郑方面称为白衣军,当然清廷方面的称谓是白头贼,无论哪种称谓究其本质而言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黄芳世并不这么看,他以为自己能击败有万人之众的白衣军就能跟同样数量的郑军相抗衡,于是便在其余各路清军均磨洋工的情况下主动出击,准备挑战郑军的主力,也好在向康麻子邀功的同时一雪家仇。
当然黄芳世也知道自己的部队恐怕跟刘国轩所部有那么一点点的差距,因此他的计划是筑营死守,预备成为一颗碾不烂压不碎的铁核桃,然后四面合围他好中间开花。不过黄芳度显然没有郑克臧两世为人的经历,不知道当一颗铁核桃是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的,特别是当他与各路满州将领的关系就一如后世那位最后希望别人看在**面子拉他一把的张军长一样的时候,这个代价就相当的高昂了。
三月初二,姗姗来迟的西路清军赖塔部约一万五千余人在漳州城东的赤岭一线背城布阵,希望与围城的郑军所部决一死战。但刘国轩早已经打定主意要避实就虚,拿黄芳世部开刀,便故意一把火焚烧了在漳州城外的营寨,作出就此撤军的假象。清军入关时的锐气在经过三十余年的腐化后早就不复存在了,见漳州围解,这干满洲大爷和绿营二爷自然不愿再跟郑军硬拼,遂心安理得的进入漳州休整,坐观刘国轩部安然的撤出了漳东。可他们却未曾想到,刘国轩其实是虚晃一枪,他前脚刚刚从漳东撤出,随后就再次奔袭水头,将驻军水头镇中的黄芳世军一举围住。
“发炮!”一声令下,隆隆的炮声宣告了水头围歼的开始,黄芳世虽然在被围之前就派出多路请援使者,但一来四邻相距甚远,二来无论满洲兵还是绿营兵都没有兴趣为救他这支战后必将裁撤的团练付出自己的生命,因此他已经预定了失败的苦果。
在火药燃烧巨大动能推动下,炙热的铅弹很快就击破了单薄的镇门还将并不坚固的镇墙打得分崩离析。就在镇门破裂的一瞬,成千上百的郑军顶着盾牌和新扎的云梯逼了过去。
镇墙上黄军拼命的发射弓箭和火铳,似乎这样就能阻止郑军方面的进攻。然而在炮火的威胁下,黄军射手往日的镇定已经全然不见,颤抖的双手射出的箭矢和铳子除了少数命中目标以外,其余均以失的而告终。
近了,郑军的炮火已经停下来了,但还没等恢复过来的黄军提高自己的射术,云梯已经架了上去。在前冲的弓箭手和火铳手的就近掩护下,一手持藤牌一手持利刃的数百名郑军鱼贯冲上墙头,厮杀随即展开了。
黄军挺着长枪、挥着大刀迎击着郑军将士,可训练不足的他们很少有联手对敌的时候,结果各自作战的他们反而被人数较少的郑军分割、击败、驱散。当城头上的激战正酣的时候,扛着原木当攻城椎的郑军已经利用城头压制火力熄火的空档,撞开了在炮火下已经残破的镇门,并顺利的清除了门后障碍物掩杀了进去。
看到郑军已经从南门冲杀进来,黄芳世的一腔雄心化作了不可抑制的害怕,他害怕兄长黄芳度的遭遇落在自己的头上,彻底丧失了勇气的他,顾不得指挥部下抵挡郑军,反而驱使着亲信家丁从还未攻破的北镇门突围而逃。
打马而逃的黄芳世根本来不及回头去看陷落后的水头镇是怎么般景象,就知道身后有追兵的他抱着马脖子拼命夹着马镫,吃痛的战马嘶吼着拼命奔跑着,结果却是腿一软,跌到在了地上,将黄芳世整个抛了出去。
所谓祸不单行,摔得晕晕乎乎的黄芳世还来不及从地上站起来,身边家丁的战马就他身上越过,其实不少铁蹄就落在他的身上。倒霉的黄芳世彻底痛晕了,见势不妙的家丁赶快勒住马将他救起,随即赶在追兵到来之前溜之大吉了。
没有抓到黄芳世是刘国轩水头一战的遗憾,但这个遗憾很快就被传来的消息所弥补了,又气又急又伤的黄芳世终于没有挡住死神的召唤,在水头之战一个月后不治身亡了。
宿敌黄芳世虽然死了,但段应举和数万姗姗来迟的满洲兵、绿营兵却终于开到了,刘国轩还来不及庆贺自己的胜利,一场更激烈的战事便迫在眉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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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黑奴来了(应书友要求加更,但下不为例)
孙有劳叉着手正和一群人站在北汕尾岛英圭黎商馆二层的外走廊上遥看着正在陆续靠岸的四艘英圭黎武装商船,不过和其余几人充满期盼的目光不同,他的表情是冷淡的。是的,没错,对于郑克臧试图利用黑奴作为补备兵力的作法孙有劳是有异议的。
“听说这黑奴膀大腰圆,各个都有八尺身高。”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来,孙有劳用眼睛的余光一扫,原来是顺昌伯府的二管家在指手画脚的说着。“一顿能吃两个人的饭,吃饱了能干三个人的活??????”
“各位先生们,殿下代表各位订购的货物已经上岸了,”商馆馆主史蒂文生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兴致,说起来,他为了这笔生意已经几次被郑克臧找上门来了,此刻他只想尽快的完结了此事。“是不是现在就过去领取货物??????”
“315、316、317、318??????514、515、516??????1322、1323、1324??????”
几人来到码头之上,只见被串成一行的黑奴们如行尸走肉一般被手拿皮鞭的英国水手们驱赶下了甲板。几个伯府的家人嘴里啧啧有声,然而更让他们记忆深刻的一幕出现了,正在下甲板的一队黑奴中突然有一个腿一软、整个身子就萎顿了下来的。
“死了?晕了?”诏安伯的三管事有些吃惊的叫出来,然而踉踉跄跄走动的队伍并没有停下来,就这么拖着那人一步一步下了甲板,而岸上的水手则立刻解开系在那队奴隶脖项上的绳扣,将昏迷或是死亡者从队伍里拖到泊位边,看也不看,四只手一抛,就将其丢进海里。“啊!”诏安伯的三管事又是一声惊呼。“红夷还真心狠手辣!”
“阁下误会了。”边上英圭黎商馆的书记官用怪声怪调的闽南话解释着。“这是为了防止尸体传播瘟疫。”说着,这个带着羊皮假发的英国佬耸了耸肩。“只有火和盐分能切断瘟疫传播的路径,水夫们也是为了幸存者的安全。”
“什么瘟疫,什么传播,仆一概不问。”孙有劳的目光从红夷船边收了回来,看着对于奴隶贸易已经司空见惯的书记官,他冷冰冰的开口了。“但贵方承诺的数量不能减少,否则,仆没有办法向监国交代。”
“将军阁下放心。”书记官微举手中的簿记本示意。“几位船长提供的货物清单表明,在摩里斯(注:马达加斯加岛,当时荷兰在东非最大的奴隶贸易站)上岸时,四艘船一共装运了二千七百名黑奴,其中有四百多名在航行过程中死亡,剩下的应该还有二千二百多名,已经超过了贵方应收货品的一成。”
孙有劳一听当即质问道:“听你的意思,本藩是乎还要为这多出来的一成黑奴再付钱?”
书记官干笑了两声,当然能付钱是最好的,但他也不想因此触犯了这位据说代表东宁王太子的高级军官,所以只能措辞婉转:“将军阁下,毕竟这么长的运输线路,沿途风浪又大,若不是为了钱,船上又何必冒如此风险。”
“这个仆管不了,”孙有劳无赖的说道。“这样吧,仆只要订购的数量,多出来的,你可以让他们再运回去。”书记官的脸顿时跟吞了大便一样难看。“或是你可以让他们另外找一些买家,什么北河、交趾、琉球、暹罗或者是日本也可以嘛。”
“不,不,”商馆书记官连连摇头,黑奴在拥有无穷人力的东亚国家中根本不吃香,而再把这些无用的黑奴运回去一来还要给他们吃食,二来还要在回航时占用宝贵的舱位,是绝对不符合英国商船主们的利益的。“将军阁下,为了双方的友谊,我做主,可以将这批多出来的黑奴无偿赠送给贵方。”
“这样最好。”孙有劳好不容易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然而还不等这丝笑容散去,他就冲着几位伯府家人说道。“几位管事还等什么,一府一百人,赶快挑啊!”几位伯府家人面色有异的看着他,孙有劳这才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错了,错了,监国去年是说一百人,但今年年节时又答应多给了一百人,一府二百人,要是各府不挑,仆就占先了??????”
郑克臧遣走几名被他召来谈话的童子军,随即示意孙有劳坐下回话:“黑奴接回来了?”
“接回来,只是人已经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孙有劳却谨守着臣道,躬身报告着。“几家伯府的人都在嚷嚷,说监国让他们吃亏了。”
“吃什么亏,连几口饱饭都舍不得给人吃吗?”真是主人什么样,狗就什么样,郑克臧或许会给郑聪、郑明几位叔叔一点颜面,但对于这些只知道在自家主人面前狂吠献媚的恶奴,他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古人说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说了几句,郑克臧就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对了,这次领回来多少?”
“英圭黎人一共运到了二千二百三十七名黑奴,除去各府挑走的一千四百人,余数八百三十七人全部带回童子营了。”
“八百三十七人,英圭黎人没有多收钱嘛?”郑克臧得到了肯定的消息。“这下足为本藩省下了四千两白银,做得好啊!过些日子换一身衣服吧。”孙有劳一阵狂喜,郑克臧这分明是暗示自己的官爵可以动一动了,可他正想谢恩,郑克臧却摆了摆手。“孙大人在童子营四年,功劳、苦劳,余都看着眼里,这番升迁已经是晚的了。”
郑克臧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孙有劳立刻翻身单腿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给郑克臧行了个军中参拜大礼:“监国说的哪里话,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世孙厚待臣下,臣惶恐之极,愿肝脑涂地为殿下前驱。”
郑克臧不动声色的看着孙有劳的表演,缓缓的点了点头:“且先起来说话。”
孙有劳爬了起来,郑克臧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抄,慢慢的跺到孙有劳的面前:“既然卿有如此用心,余就给卿一个机会。”
还不待孙有劳明白过来郑克臧所说的是什么机会,就听郑克臧继续着:“卿且交卸童子营总教习的职位,转任童子营护卫标标领一职。”
标?目下郑军中并没有标一级的建制,但孙有劳明白,这肯定是郑克臧又别出心裁了。
“一标辖三营一队,营队以童子军的编制为准,其中三个营为战营,一个队为辎重。”郑克臧解说着。“标设标领一员授正四品指挥使佥事,另设监营及司马各一员,监营授正六品断事官,司马授从六品所镇抚,不过孙大人现在是正四品,升一级乃是从三品,以从三品任正四品之职有所委屈了。”
“臣下不委屈。”孙有劳马上表态,在他看来除了这个护卫标是以黑奴为主力构成有些令他不爽以外,标领一职和从三品的官位足以说明他此刻在郑克臧心中的重量,有了实职和郑克臧的信任,区区降一级又算得了什么。
“不委屈就好。”郑克臧满意的点点头。“营官、副营官由你来挑,司马和领队以下就用甲字营的童子军,至于监营,余准备把郁平抬上来,而他的遗缺,你再安排一个人过去顶。”孙有劳静静听着,他知道这是郑克臧在平衡各方面的关系,因此不敢持宠插言。“至于护卫标的名号嘛,唐宋之时将黑奴称为昆仑奴,就命名为昆仑标好了。”
等郑克臧给护卫标赐名之后,孙有劳探问道:“世孙,那昆仑标是不是要编入火铳队?”
“不必,”郑克臧摇摇头。“不但不要编入火铳、火炮,就连弓箭都不要配,”这样一来昆仑标就成了一支纯肉盾部队。“今年甲字营扩充到六个队一个班,如此刀盾、火铳、火炮和辎重各队都齐备了,长枪队更有两个,骑哨班也试着组建了。”郑克臧这话似乎南辕北辙的话让孙有劳顿时恍然,果不出他的意料,郑克臧接下去就说道。“至于日后真要出战了,余会安排童子营一同出征的。”
“监国,姑且不说黑奴能不能练出一支强军来,”明白了郑克臧的用意,孙有劳才把自己的担心说了除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真要是万一这些黑奴有变的话??????”
“有变?那尔等是干什么的?”郑克臧反将了孙有劳一军。“黑奴异乡来客,本来倍受折磨,内心必然惶惶,尔等待之以诚,这人心还收不回来吗?”孙有劳一愣,就听郑克臧忽然叹息道。“东宁地狭人少,又有多少人力可供驱使?使用黑奴为兵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孙大人切记,一定要替余看好了他们。”
“世孙的苦心臣明白了。”孙有劳自然明白当兵的人多了,种地的就人少了的道理,因此一下子就理解郑克臧的用意,然而理解归理解,但并不表明他就一定认可郑克臧的作法。“可一味操纵奴兵,臣怕日后太阿倒持啊!”
“太阿倒持?”郑克臧轻笑了起来。“卿过虑了,区区数百人就想反客为主,焉有如此容易的,至于日后嘛?余也有分寸,自不会授人以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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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祖山头
祖山头,位于海澄水头之东,原本是官道一侧的小山。此地原有一座始建于万历年间祀保生大帝大道公的红滚庙,但由于早年施行封界令,已然荒废了多年。不过,如今这座废弃的小庙周围却驻扎着因为水头失陷而进退不得的三万多的清军。
其中,有福建本地的绿营兵,也有来自潮州而来的广东绿营,更有福州的驻防蒙古八旗,有随着平南将军塔赖南下的汉军八旗,甚至还有号称天潢贵胄、国族觉罗的满八旗。
营地内刁斗密布,更时不时有寻营的清军成队的穿梭巡行期间,一副大战将临前的肃杀场景。不过这种静寂肃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
正在巡逻的营内清军下意识的靠边一躲,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定眼观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就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的身份掠过。惊魂未定的小兵们到这时才看清楚原来是几名风尘仆仆、汗流浃背的骑手打马从自己头顶越过。
巡营的清军愤愤的冲着地上啐着唾沫,却见骑手们径直冲进了全军最高统帅、福建陆师提督段应举的中军营帐。知道大事不妙的他们下意识的看了一会,只见片刻之后,十几名中军戈哈什火烧火燎的冲了出来??????。
“郑军蛮子到了。”领队的外委把总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脸色大变的向四处扫了扫,好在边上无人,否则说不定就因为动摇军心被临阵砍掉了脑袋。“还愣着干什么!”死里逃生的把总来不及庆幸自己的好运,便急匆匆的呵斥着不知所措的部下们。“还不继续巡营??????”
三月十八日,这天一大清早,薄薄的晨雾还没有彻底消散,因为刘国轩来袭而关闭数日的清军祖山头营寨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除了极少数的辎兵、医师和文吏外,清军大队鱼贯而出,很快便在逼迫过来的郑军面前排好了阵列。
互放了几排炮和火铳,双方就厮杀到了一起。郑军正面部队由戴罪立功的何佑统率,他亲自上阵,左突右闪,一连杀透了清军几阵。见到郑军来势汹汹,段应举便调动兵力反补上来,由于郑军兵少,因此清军逐渐占据了优势。
“杀!”挥动着大刀的何佑一刀劈死一名进前的清军千总,随即一勒胯下的战马,马身在嘶吼中直立起来,间不容发的避过一名清军刺来的长枪,随即铁蹄落下,以千斤之力将此人的脑袋踩成了一滩烂西瓜。
“将军!”何佑的亲卫从后方杀了过来,掩护着突前的主将稍稍后撤,等何佑退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其中一名亲卫报告着。“刘军门不愿调用大军增援本部,还说了,要么请将军战死,要么就尽管逃好了。”
“刘国轩这是激将呢。”何佑呲着牙一笑。“再逃,老子丢不起这个人,也对不起王上。”说到这,何佑深深的吸了口气。“尔等怕不怕死。”也不待部属们回应,他一催战马。“不怕死的就跟老子一起杀鞑子,杀!”
如疯虎一样的何佑带着不多的亲兵再次冲杀回了战场,他的动作鼓舞了身边郑军将士的勇气,果然一举遏止了清军长驱直入的势头。然而,清军投入中线的力量足有郑军的三倍之多,高昂的士气并不能改变兵力不足的现状,因此郑军在类似回光返照的余勇耗尽后很快就不得不边打边退向中军靠拢了。
“恭喜军门,贺喜军门,此战已无悬念。”段应举身边的部将看到己方步步进逼的势头,不由争先恐后的向主将溜须拍马起来。“刘国轩名声虽响,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军门一战克定,翌日皇上必然嘉赏,军门可不要忘了属下呀。”
“好说,好说。”段应举也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盘算这次大捷能不能换一个世袭的爵位,进而他又想到,这军功该怎么保,哪方面还需要兼顾,自己和自己的派系又能从中获得多少的利益,不过想归想,却不妨碍他许空头的人情。“只要此番胜战,本官一定向皇上禀明尔等的功劳,苦劳,一切都好说。”
“军门,大事不好了!”可美梦终有清醒的时刻,正在段应举醺醺然的许下诸多诺言的时候,两翼却传来了让他惊恐万状的消息。“刘国轩使江胜、吴淑两部左右包袭而来,左翼广东绿营已经垮了,右翼福州驻防八旗也快顶不住了。”
“快,快,让惠安镇立刻增援左翼,调邵武镇和汉军八旗至右翼。”
段应举还在手忙脚乱的应对着,这边刘国轩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看到清军后方混乱,刘国轩便亲率本部精锐直扑过来,只是轻轻的一捅,郑军便将福建绿营原本已经形成突破的阵形给生生打凹了进去。
“何老三,还有气力嘛?”刘国轩的马头越过满身血污的何佑,看到往日的同侪今日的部下如此狼狈,他就坏笑的大声喝问道。“还有气力的话就跟老子一起杀下去,若是吃不消了,那就自管到后头去休息好了。”
“刘武平,你倒是会占便宜。”何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刚想直起腰却觉得浑身脱力,不得已他只好说了回软话。“老子不跟你计较,要是打赢了,少不得灌你两角酒,要是打输了,你老小子也就别回了。”
“听到没有,何将军说了,要是咱们爷们打输了,就都别回来了!”刘国轩笑了笑,对于何佑的服软并没有得理不饶人反而他借着这个机会激励起手下的斗志。“砍下段应举的狗头给何将军当下酒菜!儿郎们,跟我杀过去!”
福建绿营之后是满洲八旗营,可是满洲八旗早就不是开国时候的那支所向披靡的强军了,被中原繁华熏酥了骨头的他们在郑军的冲击下一触即溃,大吼大叫的向后逃去,不但牵动了整个清军的阵势,更把段应举派来的援兵给冲散了。
“完了!完了!”看到突如其来的逆转,段应举欲哭无泪,整个人就如同发傻了一样,跌坐在那喃喃者,但他身边的人可不能看着他发呆,于是顾不得上下尊卑,拉起他就跑,直到上了战马,这位官居从一品的提督大人还没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杀!”所谓兵败如山倒,冷兵器时代除了斯巴达人在温泉关、白杆兵在浑河等少数战例外,真正在面对面作战时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情况绝少出现,而更多的时候,杀伤是出现在追击的时刻,正如同现在的情况一样,丢盔卸甲的清军被一路追杀,不少跪地求饶的也被杀性大发的郑军一刀砍死当场。
“不好了,这边有南蛮子的伏兵。”漳泉大道上,刘国轩事先埋伏好的少数疑兵起了作用,已经闻风丧胆的清军根本不敢核实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一见到汉军红旗,立刻掉头就跑,为了跑得更快甚至丢弃了武器和甲胄,至于笨重的粮秣辎重更是堆满了道路,清军还希望籍此来延缓对手的追击速度。
郑军的探马追上刘国轩的身影:“报!报大帅!段应举已率清军大队逃入海澄城中。”
“立刻围城。”刘国轩此番又是以少胜多,然而清军的实力尚在,郑军之前又颇多伤亡,因此他不敢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命令张雄率昴宿营相机袭取平和,再命苏瑞鏖攻取漳平,告诉何佑率部打扫战场,然后至海澄城下汇合。”
清军逃入海澄后,刘国轩命手下连夜在城外挖壕,此时清军还未曾从晨间的失利中恢复过来,惶惶不安的他们还以为郑军的动作是为了第二天攻城做准备,因此只是小心谨慎的扼守城墙不敢出击。等第二天发现郑军已经引水将海澄封锁这才大惊失色,但一切已经晚了。刘国轩不但派出火铳手沿壕堑布防射击出城清军外,还在第一道水壕外又挖掘了数道水壕,至此海澄彻底被被封闭了。
“什么?投降?”看着郑军射来的劝降信,再扫了扫在郑军面前无能但在自己面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满八旗官佐,已经从战败的失落中平复过来的段应举无奈的丢下手中的信笺。“痴心妄想,段某承皇上厚恩简拔为福建提督,断不敢有悖逆之心。”段应举安抚着身边那些神态沮丧的绿营军官。“放心,朝廷不会不管咱们的,等着瞧吧,一定会有援军的。”
“军门,俺等也知道朝廷会派援军的,可是这粮食?”福建、广东的兵大部分在此了,等浙江、江西方面的援军开到也不知道要多久,也许等援军到了,自己也饿死了。“军门,不可不作预先打算呢。”
“预先打算?”段应举想了想。“还有多少马匹?”福州驻防蒙古八旗的参领穆伯希佛欲言又止,看到他的表情,段应举叹了口气。“马当然现在还不用杀,只是一但断粮,这阖城百姓,来人呢,出城向郑逆求情,放一城百姓出城。”
段应举的算计不为不佳,让老百姓不带粮食出城即可以让清军获得民粮的补充,又可以让明郑方面背上包袱,更可以获得万家生佛的好名声,真是一箭三雕,但他却没有意识到,这场海澄围城战持续的时间将超出他的想象??????
正文 49。捕鲸和调朱天贵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庄子?逍遥游》
巨大的水柱突兀的从海中喷发出来,形成一道道能够引发霓虹的水柱。在海中兴风作浪的庞大家伙们还时不时将硕大的鲸尾伸展出海面,甚至还一度从海平面跃出,随即将前半个鲸身重重的砸在海面上,迅速形成一道向外扩张的冲击波。
“都给我稳住了。”帝国骑士卡尔?冯?塞丁霍伦一边毫无形象的嚼着东宁从英圭黎人那进口的西印度烟草,一边冲着正在掌舵的巩天大吼着。“胆小鬼,懦夫!要是连鲸鱼都害怕还不如现在就滚回你娘的裙子底下。”
巩天虽然听不懂卡尔连珠般的丹麦语,但知道这些红夷人说得肯定又是脏话,脸皮微俨的他猛的一打手中的轮舵,簇新的brig(双桅横帆船)海神号滑出一道漂亮的白色轨迹直擦着那些优雅的动物身边滑过??????
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早在公元100年前后,古代的爱斯基摩人和北美印第安人就常以捕鲸以取得大量肉食、燃料和制造工具的材料。在欧洲,中世纪晚期在西班牙比斯开湾周围便开始了有系统的捕鲸活动。16世纪初,巴斯克(basque)捕鲸者已经能追踪鲸群,冒着风浪行驶很长距离到纽芬兰及冰岛沿岸。进入17世纪后,荷兰人及英格兰人更是组成庞大的捕鲸船队,其中光荷兰一个国家一年就有约300艘荷兰捕鲸船和近20000名捕鲸水手出海,捕鲸的足迹甚是远达格陵兰和加拿大的戴维斯海峡。
“看我的!”一个叫蛮牛杜克的葡萄牙水手指挥着几条从海神号放下的小舟快速靠近了面前的克鲸(即灰鲸)群,此时这些不明白人类残酷的海洋生物还在慢条斯理的游动着,猛然间蛮牛杜克把手中带着倒钩的捕鲸铦掷了下去。
一声人类耳朵听不出的哀鸣传了出来,四周的鲸鱼慌乱的游动着,只有流着鲜血的受害者在拼命挣扎着,然而捕鲸铦上带着坚固的绳索,它怎么也潜不到海面下去,更祸不单行的是,另一条小船上指挥的爱尔兰人小个子波莫伦也用力的将手中的猎叉刺了过来。
海面如开了锅一样翻腾着,受伤的鲸鱼拼命的挣扎着,但听话死死抓住绳线的童子军们又怎么可能放手,折腾了半天,染红了整片海水后,这条可怜的鲸鱼终于慢慢的失去了力气。
这时两条扮演勇敢者的小船一起拖动,很快就把催死的鲸鱼带到已经停下来的海神号旁。海神号的一侧已经备好了几根更长更粗的鱼叉,一声令下,几名少年水兵将鱼叉次第掷下,已经无力动弹的鲸鱼只是微微的扑腾了一下便彻底失去了生命。
“快,把鲸鱼拉上来。”鉴于东亚海面上鲨鱼不少,为了确保猎物不备闻着血腥味赶来的海洋杀手抢食了,卡尔船长如是命令着,很快在吊杆的帮助下,足足有2~3吨重的海中巨无霸被吊上了船。“今天就再教你们一手怎么当场提炼鲸油。”
在欧洲世界鲸油是一项极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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