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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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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就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而英国恰恰是东亚的后来者,在这一点他没办法强硬起来。

    “既然殿下坚持,我方自然不会有钱不赚,不过这需要时间,至少一年半的时间。”

    “可以,一年半余还是等的及的。”郑克臧命人摆上一盘银锭。“这里是二百两定金,馆主且收好了。”史蒂文生清点了一下,也不使人具体称量一下,便将银子放在了一边。“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看着重新挂上商人惯有的笑容的史蒂文生,郑克臧继续着。“合约等一下让刘大人帮你签一下,余就不插手了。对了,余前次定的黑奴什么时候能到。”

    “殿下,从大员到孟买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而孟买再到东非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史蒂文生解释着。“尽管东非的穆斯林政权原本就有贩卖奴隶的市场,不需要我们的人深入大陆抓捕奴隶,但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个月的时间,殿下是不是有些过于心急了。”

    “算糖期最后一艘出发的,”郑克臧算了算。“这么说,也要过了年再说了?”史蒂文生点点头。“也罢,那就到时再说吧。”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但郑克臧并不仅仅为了两件事特意跑一趟北汕尾岛。“余还需要一百名制帆工匠,贵方可以帮忙解决吗?”

    “这似乎有些困难。”史蒂文生假笑着。“除非也到欧洲去招募,否则就怕是将大员到印度沿线的所有欧洲人居住点的制帆工人统统召集起来,也未必能有一百人这么多。”

    “怕是馆主有些言过其实了吧?”郑克臧的目光中有一丝让史蒂文生觉得不安的东西存在。“整个大明至天竺沿海有多少条欧洲船?每条船上难道没有备帆和缝补的工匠吗?这里面会凑不满一百人吗?”

    “殿下怕是搞混了。”史蒂文生赶忙解释着。“缝补和制帆完全不是一回事,制作欧洲软帆需要专门的技术,通常只有在欧洲本土的港口才会有的专门工匠,而随船的那些能做的也就只有在破洞边缘缝缝补补而已。”

    “是嘛?余倒要回去问问那些夷船教习。”郑克臧并不完全相信英国佬的话。“另外,本藩还需要十名会制作自鸣钟的工匠,十名制作玻璃的工匠,这些贵方能一一帮着找齐吗?”

    “这?”自鸣钟和玻璃制品可是欧洲人打开亚洲市场的敲门砖,英国人又怎么肯把这个资源拱手交出来呢。“怕是有些困难。”

    “既然如此,也就罢了。”郑克臧明白,从英国人处得不到,那么在东亚更加根深蒂固的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兰人处更得不到,因此也就息了这个心思。“那再替余贩二十匹安达卢西亚马的种马来吧,不要说这个也做不到。”

    “请殿下放心,鄙方一定竭尽所能。”

    “那好,余还要十名会制造四轮马车的车匠,还需要??????”
正文 44。陈绳武(三更完,无债一身轻)
    东方既白、金鸡唱晓,外间内侍们的轻轻脚步和压抑的交谈声让童春娘缓缓的从春梦中醒来。此时昨夜点燃的熏香已经烧尽,淡淡的香气却还在室内飘荡着,给这个新年中的清晨带来一丝香甜和暧昧的气息。

    刚一清醒,童春娘就觉得身子有些沉重,再仔细一感受才发现身边少年那支作恶的大手穿过自己颈下以一个极自然的角度覆盖在她**的胸膛上。童春娘试着轻轻的动弹了一下,不行,少年将自己拥如之紧,以至于她整个人几乎就侧覆在对方**的胸膛上。

    童春娘微微蹇着眉头,当然侧卧的姿势让她感到不适是一方面,而更重要的是她终于忆起了昨夜的癫狂,只是很可惜,即便到了最后的关头,少年还是忍耐住了**,没有品尝自己为其保留了多年的贞洁。

    “傻世孙!”童春娘幽怨注视着迟迟不肯破关而入的少年,尽管少年脸部的侧影在这个清晨看起来是那么的坚毅,但却更让她心中闺怨升腾起来。“难道不知道奴都已经十九了嘛?奴还有多少青春可以留下,等到人老珠黄了,又怎么再侍奉你。”

    童春娘痴痴的看着,却不知道少年已经慢慢醒转过来:“怎么,还看不厌吗?”

    “吓死奴了!”童春娘一惊,随即用粉拳轻砸着郑克臧的胸膛。“一醒过来就知道吓人。”

    轻轻的粉拳和如花的容颜让郑克臧清晨的**更加的坚挺,只见他坏笑的扯过女人的手放在那个关键的部位上,趁着女人又羞又恼之际一下子封住了对方的唇,进而叩开齿关长驱直入的劫掠着对方的玉津。

    窃香还不算,郑克臧作恶的手在女人柔美的身躯上游动着,捏、揉、挤、挠??????十八般武艺施展下来,童春娘已经气喘吁吁了,但郑克臧却还没有罢休,他的手终于深入了溪谷的所在,在湿津津的户扉处挑逗着。

    “要死了!”春娘的身子弓了起来,随即在发出一声媚叫后一泄如注,郑克臧此时也感到自己已经欲罢不能,便强压着火气停下了手,没有了进一步的刺激,童春娘终于在魂游天外片刻之后回到了人间。“世孙坏死了!”一旦醒觉过来,春娘不由得恼羞成怒。“日夜就知道作践奴,”说着说着,她眼角流出了泪水。“奴怎么命这么苦。”

    “苦吗?”郑克臧将其重新揽到胸前,温柔的轻吻着眼角的泪花。“余明白,你和玉娘是心苦,可是阿母才过世不到一年,余就纳了尔等两个,传出去孝道有亏啊,所以只好继续委屈尔等了。”郑克臧轻轻拍了拍春娘的翘臀。“余心中有你和有玉娘,即便日后迎娶了正室夫人,余这心里也有尔等的一席之地。”尽管郑克臧已经许诺过无数遍了,但这些情话是两女百听不厌的。“好了,天候不早了,该起床了。”

    话虽如此,但郑克臧却不松手,非要羞答答的春娘从自己怀里挣扎出去,双方一通耳鬓厮磨、肢体纠缠,这才好不容易穿齐了衣服,等到先后洗漱结束,两人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膳堂时,日头早就已经跃到了树梢之上。

    饭厅里还是少女装扮的方玉娘早就候在那里了,见到郑克臧和童春娘姗姗来迟,似乎联想到什么便捂着嘴坏笑起来,然而春娘却微微摇了摇头,以至于对方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郑克臧却似乎没有注意两女暗中的眉目传情,仅直一屁股坐在了位子上。

    “也就是过年,否则哪有时间睡这么长的囫囵觉。”郑克臧奉行儒教食不语的教条,一顿简单的早餐吃的飞快,直到内侍收走餐具,方玉娘用手巾替他抹了抹嘴角之后,他才清了清嗓子。“今个有什么安排吗?”

    “世孙,老国太请您上午去一趟。”内侍首领金十九现在也随着郑克臧身份的确立在安平城里的地位水涨船高,所以一般等闲的小事也用不着他出马了,完完全全一副大公公的气派。“另外福宁伯送来帖子邀您过府饮酒。”

    郑克臧想了想,董国太让自己过去应该是为了郑克爽读书的事。郑克爽今年也十岁了,之前两个夫子替他开蒙的时候都教不怎么样,老太太对此应该有些担心,所以准备让教过自己的吕夫子转教郑克爽。但这个问题不大,成了监国之后的郑克臧本来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时间浪费在学习圣人之道上,与其白白闲置了吕夫子这位台湾儒林名师,还不如让他却教郑克爽,也好即得了兄弟有爱的名声又让郑克爽专心在“学问”上发展。

    至于福宁伯这边嘛,今年的新年家宴上郑明、郑宽等人可是为了英圭黎商馆迟迟没有提供黑奴而大举兴师问罪,看起来郑聪是准备为这几个兄弟的无礼跟自己打招呼,当然也有可能是试着让自己再多出一点血来安抚寿宁伯他们这帮蝗虫国蠹。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要是搞不定,这治国平天下就更不用考虑了,一念及此,郑克臧点点头:“去跟福宁伯府回话,就说上午余要去拜见老国太,中午可以过去??????”

    “叔父,您这是来看余的笑话吗?”将近一年的时间,曾经意气风发喜欢做羽扇纶巾状的陈绳武不见了,此刻他只是一个不修边幅、胡子邋遢,看起来比年长十几岁的陈永华还要憔悴、苍老的失意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进则达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余做个平头老百姓未必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就这样整天醉醺醺的是福喽。”陈永华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陈绳武的妻子。“余事情多,忙不过来,一年没来,没想到居然见到一个醉猫了。”陈绳武的妻子眼睛有些红,但还是亲自给陈永华奉上了茶。“坐下。”陈绳武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到叔侄两人像是要促膝谈心,陈妻不敢掺合,告罪一声便自去了后堂督促下人准备饭菜。“快一年了,事情也该想明白了,说说吧,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绳武收起了刚刚癫狂的样子。“王上这个人叔父不是不知道,爱则偏听偏信,恨则势不两立,余这番不慎遭到小人暗算,又得罪了元子,在父子两辈算是彻底失宠了,在东宁还有谁敢用余的,余不借酒浇愁还能怎么办。”

    “小人暗算?”陈永华摇了摇头,说实在的他对冯锡范的小动作虽然不齿然而官场上尔虞我诈本来就是常态,因此他虽然从此对冯锡范多了个心眼,却也不会直接动手对付其人,但陈绳武到现在还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这才是让他真正失望的地方。“监国世孙智慧天授,在东宁所办诸事无不大利与本藩,以至于诸司交口称赞,对此甚爱世孙的王上心中早就窃喜只不过没有宣之于口罢了。别人都看得清,只有你糊涂,还有几番质疑监国的倡言,错非当时王上觉得你是老臣,否则早就发作了,哪还等得到去年。”陈永华恨铁不成钢的说到。“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推进火坑的。”

    “那黄口小儿有什么本领。”对于陈永华的苦口婆心,陈绳武犹自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无非是侥幸说中一二而已,就被某些小人迫不及待的奉为圭臬,小侄劝阻两句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军国大事如此随意,本藩将来可想而知。”

    “浑话!”陈永华大喝一声打断了陈绳武的唠叨。“你知道监国世孙在东宁都做了什么吗?”陈永华把郑克臧这几年来做的事一一道来,并把自己对这些事的观察分析放在台面上。“你且说说,世孙哪一件事不是深谋远略前后呼应的?”

    “雪糖?水泥?人口?修路?”陈绳武把已经串联起来的几件事揉碎了这么一思考,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若是叔父指点迷津,余还真看不出来其中的关联,果然有些蹊跷啊。”陈绳武感叹了一句,但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难道世孙身边有能人?”

    “若只是能人倒也罢了。”陈永华把郑克臧在童子营的所作所为又说了一遍,接着又说了他处理郑氏内部事务的手腕。“有些是叔父派人暗中窥知的,有些是监国世孙在你叔父面前独立处置的,你且说,这还是巧合吗?”

    “若真是如此,还真小看了他。”陈绳武长叹一声。“本藩有如此嗣君,难怪王上会如此深爱。”陈绳武摇摇头。“晚了,一切都晚了,木已成舟,”说到这,陈绳武突然怨恨起陈永华来。“叔父当初怎么不早跟余说。”

    “跟你说,你听得进去吗?”陈永华这声反诘让陈绳武无言以对。“再说了,当初余等叔侄避讳还来不及呢,又如何敢多加串联。”看着陈绳武沮丧的脸,陈永华宽慰道。“其实现在明白也不晚,你还有机会。”

    机会?陈绳武一激灵,抬头热切的看着陈永华。

    陈永华把事情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咬咬牙,跟自己侄子说到:“本藩在陆上大败,吴三桂又在湖南不敌清军,看起来鞑子依旧势大难敌,所以必须早备退路。”

    “又是监国的狡兔三窟之论?”陈绳武一愣,随即仿佛想到什么。“要余做什么?”

    “你且去安南、巴达维亚和吕宋转一圈,把各地武备摸清楚,若是可能,布两三闲子也可。”

    “这是?”

    “没错,是世孙让余来跟你说的,”陈永华承认了陈绳武的猜测。“机会是否能掌握得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正文 45。平埔番(喘口气,今天就两更了)
    平埔族是对居住在台湾平野地区各南岛语系原住民族群的泛称,早在汉人移民前往台湾拓垦、定居之前,台湾西海岸的平原地带,从北部的宜兰、基隆一直到恒春,就已经有许多不同文化、不同语言、不同部落认同的社会群体居住着。

    这些比汉族更早定居于台湾平原地带的不同社群,由于和汉群的语言、文化都不相同,因此在早期的台湾历史文献中常被称为“番”。而之所以取名“平埔”二字的原因为“平埔”即“平地”的意思,与高山番(族)作为区别。

    后世由于居住在平原地区的原住民大多已经汉化,因此对于平埔番的分类相当的不一致,有分为7族14支、也有分为8族、9族、10族、12族等各种不同的说法,其中又以凯达格兰(ketagalan)、噶玛兰(kavara。8jwx。akattao)等几支属于公认较大的部族。

    不过就当时而言,平埔番各族并非聚族而居,而是分散在一个个独立的“社”内,各“社”的族民也不以本族的名字相称,而以所在的“社”作为自己族群的名字,譬如位于日后台中地区的道卡斯(taokas)族的大甲东社、大甲西社的原住民就自称自己为“大甲人。”

    荷据时代,平埔番是荷兰人税赋的主要来源,也是甘蔗、稻米、鹿皮等物资的主要供应者。进入明郑时期后,位于天兴、万年两州(县)境内的西拉雅(siraiya)族的新港社、萧垄社、目加溜湾社、麻豆社以及日后高雄所在地区的塔加拉扬社、萧垄社以及屏东所在地区的小琉球社等相继为郑明政权提供赋税及劳役,其汉化程度也是最高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平埔番都对明郑方面的权威表示顺服。以巴布拉(vupuran)族为主体建立的“大肚王国”番仔王(注:平埔族称其为lelien,意为白昼之王或平埔太阳王)就在郑成功时代和郑经时代多次跟郑军发生武装冲突,先后杀死郑军将领高凌、杨祖等数百人,直至刘国轩大开杀戒将斗尾的龙岸社付之一炬后,才被迫放弃大肚台地以西神冈等地向更北面的埔里、水里等地方迁移??????

    然而等到郑克臧提议实施的移民实台的政策开始施行一段时间之后,前几年因为明郑扩张势头骤降以及注意力移向大陆而缓和下来的局面却有急剧恶化的迹象。各地平埔社番因为移民破坏森林植被、偷窃盗猎及土地边界纠纷等诸多的矛盾引发的冲突时有发生,甚至还出现了武装抗争的趋势。

    “注意脚下!”在泥泞的道路上涉行,全副武装的甲字营显然吃了大苦头,不过长枪一队、火铳三队还算好的,暂时转行驱赶着输运牛车的长枪二队就深受其苦了。“这该死的路,万年县怎么也不好好修一修。”

    “这都是尔等自找的,要不是操训输给了一队,哪来这么多苦头吃的。”听到童子军们的唠叨,身为长枪二队领队的古晋便趁机训斥着。“要是下回再输了,俺看尔等也不要当什么长枪手、刀盾手了,干脆改行当中垒营好了。”

    “诺!”一众推车、赶牛的童子军们大声的呼应着,到让原来沉闷的队伍出现了几分活力,可等古晋走到队伍的最前头后,后排的几位少年却窃窃私语起来。“这路实在不能走人,要是真有什么事,赶过来增援少不得要三两天,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别说那么多了。”左边正用力推着陷入泥塘的牛车的李元扫了扫拉在后面的移民大队。“小心吓坏了他们,再说了,南面的社番大抵还比较顺服王化,比不得北面那些时不时要动刀枪的家伙,不过既然是实战练兵,俺倒想跟番仔王较量一番。”

    “你作死啊!就这么想打仗呢。”在车尾使劲的钱阚啐了他一句。“没听领队他们一直说,兵危战险、兵危战险的,上了战场,一切就由不得你选了,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俺看,就咱们这些新丁,还是再练练吧。”

    “还练,从入营算起都已经三年多了。”右边帮忙的孙淼嘟囔着。“再练下去都疯了。”

    “疯了总比死了好,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还那么多废话。”见到前面的路堵上了,长枪二队一班班长杨龙跑过来帮忙,正好听到几人的悄悄话。“快用力推。”几个人当即不做声了,随着杨龙的口号一二三的一起用劲。“该死的路,再使劲,听说总领正在计划全东宁修路,就用那个什么水泥,使劲,后面再上来几个!”后车的几名少年也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用力推啊!再加一把劲??????”

    好不容易将陷入泥坑的车轮拔出,杨龙甚至来不及擦一把汗,就快步跑到队首古晋的身边,随即用手一指道路两旁无精打采慢慢挪动脚步的几十号老老少少:“大人,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是不是稍停一下,让百姓们喘口气?”

    “还停,今天晚上是别想到了。”话虽如此,面冷心热的古晋还是最终点头让大家伙休息片刻。“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晚了,就让他们坐一会吧,记得告诉他们别随意的跑到林子里去,被蛇咬了,被番人杀了,俺可顾不过来。”

    听到命令的移民们如蒙大赦,顾不得肮脏的环境,随意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就坐了下来,不少人看边上有水沟,还准备跑去喝水,却被巡视的童子军们跟制止了:“都不准去,这水脏,喝了可要闹肚子的,在这里,几泡稀屎一拉,半条命就没了,给,这里干净的水,轮着喝几口,记得把葫芦还给俺就可以了。”

    移民将信将疑的接过葫芦轮流喝了起来,有几个倒是不要喝水,却被屎啊、尿啊的一说引起了**,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到一边隐秘的地方发泄起啦。

    可是有几个顺利回来了,但最后去的妇人却发出了惊人的叫声:“来人!救命啊!”

    听到有人喊救命,负责警戒的三班头尾都不动,就是班长洪辉指挥中间来回巡视的一组人冲了过去,由于长枪队的三间长枪在林地里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所以洪辉他们几个手里都根据喜好拿着一件临时充数的短兵。

    “好了没事了。”第一个冲到现场的舞自明大吼着给其他发出安全的信号。“是蛇!”说着,他挥起斧头砍下一根藤条,随即将盘曲在面前的菜花蛇给引到了一边。“起来吧,这蛇没毒,咬了的话也就疼几天。”

    虽然他的解释已经到位了,但那边的妇人却一动不动,舞自明回首望过去,却发现一幕极其尴尬的事情,对方居然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上,si处什么都暴露无遗。

    舞自明不敢笑,也不敢多看,只得转过身,然后从腰间掏出个葫芦反递了过去:“里面有清水,清理一下再上来,不过要快,大队马上就开拔了。”

    等羞答答的妇人最后把水葫芦交还给舞自明的时候,队伍已经开始出发了,除了妇人的家人外,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这件事,倒是一旁曾经做过郑克臧中军亲兵的常天远抽空对着舞自明嘻嘻一笑:“舞大哥,好本事啊,英雄救美。”

    “在那边说什么腌臜话呢。”把人看光了的舞自明老脸一红还没有搭腔,隔着几个人的班长洪辉却已经听到,当即训斥了一声。“用力气说腌臜话,不如过去帮一班、二班推车!”

    常天远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回应,脚步加快了几分一下子窜到了前头??????

    天色逐渐西移,林中的微风似乎也紧了起来,又饥又累的众人走走停停,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似的遥远漫长。然而等穿过一片茂密的青桐林,眼前竟然豁然开朗起来,相伴一路的溪水声也骤然加大,更在看得见的地方汇成了河川。

    “看到没有,那边有个屯子。”所有人伸长了头颈看着古晋遥指的方位,只见影影绰绰有几栋屋子。“今天还要委屈一下大家伙露宿几晚,明天就伐木造房,今后这地方就是你们的新家了,童子营会守在这,等屯子的围墙造好了,你们有几分自保之力了再走??????”

    说是露宿,但**月的天本来就闷热,倒也不妨事,不过所有人此刻只想找地方坐下,因此在望梅止渴的作用下,重新鼓气不多的士气,快步走了过去。等待走近了,一股飘荡在空中的食物的香气不可抵御的诱惑着众人的味蕾,显然这是前哨为大家伙预备的晚餐。

    “好香啊,今天运气,估摸着是鱼汤。”伸着鼻子狂嗅的谢红治有些惊喜的说道。“平时也是这么练,从来没觉得鱼汤会这么香啊!”

    正说着,几个半老的军汉在应太农的陪同下走过来迎接,看样子就先期到此的牌长和甲首了。童子营当然跟着应太农走,至于那些屯民则交给了牌长们,根据东宁五户一牌,五牌一甲的规定,这批移民加上牌长户和甲首户,正好构成了两个甲。

    至于牌长、甲首们怎么跟新移民交代,正在喝汤吃晚餐的童子营并不在意,倒是有人提及了古晋刚刚的言词:“屯墙修好前,咱们可以留在这,但咱们总不见得一直留下吧?那万一日后有事怎么办?”

    “你少操这份闲心,你以为就你想得多吗?告诉你,总领跟陈总制使已经商量过了,把从思明撤回来的几个镇都打散了做汛兵分守,每一汛差不多咱们一个班的光景,光万年这边的新屯区就有二、三十个汛,一旦有紧,他们先上,接下来才轮到咱们。”

    “那就好,那就好,俺还以为以后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呢。”

    “浑话,总领才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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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黄芳世
    “戊午、十七年(明永历三十二年)春、二月,明招讨大将军世子郑经以右武卫刘国轩为中提督、总督诸军;后提督吴淑副之,率师徇海澄。

    经自七郡之失,顿兵岛上。时总督郎廷相、海澄公黄芳世、副都统胡兔按兵漳州,黄蓝镇海澄,分防玉州、石码等堡。初十日,国轩督军至海澄,破玉州、三叉河、福浒;寻取江东桥,守将王重禄、吕韬奔溃。适泉、漳援兵至,国轩分兵迎击。是日,国轩三战皆捷,军声大振。廿三夜,取石码,获守将刘符、杨朝宗,遂军于祖山头,以迫海澄。满州将军副〔都〕统孟安自潮来援,国轩退屯石码,浚濠筑垣拒守;遂分兵屯漳州郭外。

    是役也,国轩部将苏爵战却,立斩以徇,诸将皆股栗;又能身先士卒,有被伤者辄出己赀赏之:故众心悦服,所向皆捷。”

    ……《闽海纪要》

    天幕下一支在这个时空算得上较为庞大的舰队正停泊在岸边,密密麻麻的小舟如蜂群一样来往与船队与大陆之间,将数以千计的明郑将士连同身上手边的武甲军械甚至战马、大炮等一一送上滩头。而先期上陆的百十名官兵则在彼此长官的指挥下,开离了人头攒动的海滩,以有序的编队向大陆的深处逐一进发。

    也是托战事以及封界令的福,数千名郑军热火朝天的登岸引发的偌大的动静却丝毫没有外人的注意,只消半天,这支数千人的部队便消失在了丘壑起伏的内陆深处。看到运载的友军已经登岸,明郑方面的船队也收起了小舟,在逐渐西斜的太阳下悄然向北方摸去。

    就在这支明郑登陆部队上陆的第二天,一支数目更加庞大的清军正举着五颜六色的旗帜从毗邻海滩不远处的官道南下。由于战事紧急且战区甚远,指挥这支清军的将领并没有小心谨慎的派人搜索官道的两侧,反而急不可待的要求自己的部下尽可能的加快脚步。

    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弓箭如暴雨一般劈头盖脸的射向了大道,同时大炮的轰鸣声也开始响彻起来。当被铅子、弓箭打得奄奄一息的清军发出垂死的惨叫声时,事先埋伏在官道两侧的郑军嘶喊着冲杀了出来。

    被突如其来打击震慑的清军很快就崩溃了,甚至拔刀出来砍杀了数名逃兵的清军将领也最终不得不在亲兵的掩护下落荒而逃了。趁着清军大溃,郑军掩杀了一阵,随即收拾了部分粮秣、甲胄、大炮、马匹和火药作为战利品,随即向北消失在连绵起伏的丘陵中,只剩下数百具殒丧在此的清军悲惨的等待着腐朽。

    “刘国轩到底在哪里!”宁海将军喇哈在自己的营帐里暴跳如雷。“五天前报段应举部一个参将营在去泉南水头的路上被击溃,四天前报兴化副将在经泉北南铺南下路上被其伏击,今天居然又报潮州满洲营三天前在诏安东北陈岱镇外官道遇袭,难不成刘国轩他会飞嘛?尔等都是干什么吃的!”

    “喇大人,以仆之见,不是刘国轩会飞,而是郑逆的水师神出鬼没。”随军而行的巡抚杨熙摸了摸一尺多长的胡须如此分析着。“有舟船效劳,郑逆可以日夜兼程,且舟船可以借水势风力远甚人马脚力,故而可以乎南乎北,袭各军之不备。”

    “水师?又是水师。”喇哈虽然自命是国人贵戚高人一等,但对杨熙这位正二品的封疆大吏却也不敢给予颜色,所以只能微赤着双眼,作出一副苦恼相来。“王爷督办水师至今未成,倒让郑逆得以从容奔袭,这,这可如是好。”

    杨熙分析问题还成,让他解决问题却有所不能,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才给出了一句话:“而今之计怕是也只有谨慎前行,虽然有按兵纵敌之嫌,但也好过莽撞行事而致损兵折将。”

    “也只有如此了。”喇哈也早有类似的想法,然而外表粗犷的他其实生性狡诈不愿担行军误期的责任,所以才想着办法从杨熙嘴里套出了这句话。“日它老母的,老子就不信了,等与泉州绿营汇合了,他刘国轩还有这么好的牙口,一下子吃掉数万人??????”

    “南北两面的鞑子援军吃了苦头,如今一天三停,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倒是黄芳世挟击溃白衣军声势有不可一世的气焰,所以仆决议接下来就拿这个家伙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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