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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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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陈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屈大均应道:“殿下思虑周全,这件事就由臣来想办法。”
“如此甚好。”朱慈烯轻笑了起来。“不过,一个王隼还不够,两位卿家还要多多联络其他忠贞之士才是。”其实朱慈烯最想要的不是这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郑克臧看得紧,他也只好暂时放下掌握兵权的心思。“孤还是那句话,只要朝中正人多了,奸佞谋朝篡位就得深思熟虑了”
“真是痴人做梦。”朱慈烯和屈大均等都不知道,他们的交谈才结束不久,军律司在福京的分司便已经收到了谈话的具体内容,看着这些狂悖的话语,负责监察福京和福建全省的军律司福建道经历………军律司在各省的分司有正五品经历一人、从五品理问及提控案牍各一人、正六品照磨及司狱各一人,其下各有都事、副理问、检校等职务………叶钊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老规矩,记档后送往南京。”
等到呈送文档的人退了下去,叶钊目光如电的在面前侍立的部下脸上一扫:“现在什么魑魅魍魉都想跳出来,看起来不加震慑是不行了,对此你们有什么章程没有?”
“大人,上面给咱们的任务是监控,要是咱们擅自动手,打草惊蛇了不说,犯了王上定下的军律司不得直接动手的规矩,怕是郁大人那边也要吃上挂落。”理问不是童子军的出身,因此没有叶钊的底气,故此他还是坚持慎重行事。“不若改打草惊蛇为旁敲侧击如何?”
“旁敲侧击?”叶钊也不是一味逞强的人,虽然他祖上三代都效力与郑氏,早就已经是郑氏私臣了,但知道进退一直是叶家的传统,所以才能在东宁的历次政潮中屹立至今不倒。“徐大人倒是说说怎么个旁敲侧击之法呢?”
“屈大均不是救一个汉奸嘛,”按照体制,经历是主官,理问才是真正的业务负责人,所以这位徐大人能知道具体的查探内容也是正常的。“咱们就从南京调一个汉奸来杀给他们看。”话是不多,但其中血淋淋的意味让叶钊心里也是一颤。“想来也该有所触动了。”
“你这不是旁敲侧击啊。”叶钊故意大笑道。“这明明是杀鸡儆猴嘛。不过这个主意本官以为可以。”叶钊作出了决定。“就随这次呈报的公文一并发出去,希望南京能给咱们一个有份量的鸡,否则怎么能吓得住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猴子。”
徐理问淡淡的一笑,随后进言道:“大人,咱们盯紧了朝廷是一回事,可福建地方上咱们的手还不够长,您看是不是也该有所动作了。”
“本官也想罗织起一张大网啊,可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呢。”叶钊有些英雄气短,于是便向面前排排坐的部下们问道。“王上编练了十几万的新军,花钱如流水,漏到军律司的本来就不多,咱们算是已经沾了朝廷的光了,要不然”叶钊没有说下去,只是问道。“你们有什么办法,说出来,若是真赚了钱,本官少不得抬举你们一二。”
理问突然咳嗽了一下,下面准备说话的小头目一下子缩了回去,对此叶钊初时甚为恼怒,但随即心中一动,再看向理问的时候面上已经露出接受好意的笑容:“本官只是说说而已,不管有没有钱,事还是要办的,这样,沿海诸府咱们的网已经布下了,那就先办一起来,只要王上看到了咱们的苦劳,钱自会有的?”
正文 308。烦恼
看着哥哥姐姐们在堆满雪的花园里堆起雪人,四岁的宁官和三岁的周官都急不可待的想挣脱自己母亲的手,然而由于担心小孩子冻着了,冯莲娘和耿糖儿都死死拽着,到让两个小家伙苦恼的都要咧嘴开哭了。
“让宁官、周官还有顺姐一起去玩吧。”郑克臧笑呵呵的说着。“不要怕,出一身汗后洗漱一下就没事了。”他这么一说,几女只好不甘心的松开手,于是几个小家伙欢天喜地的冲了出去,其中宁官还不小心在雪地上滑了一跤,但还没有等冯莲娘惊叫起来,这小子就一股脑的翻身爬起来,随后冲到了宝官的身边,讨好的看着自己的长兄,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结果宝官不知道交代了他什么,他便喜滋滋的拿了个小桶到处开始装雪起来。“孩子们都很精神头,倒是你们几个怎么一个个把自己裹得跟球似的。”
“夫君还说呢。”夏王妃陈纤巧把手从袖笼里伸出来放在精巧的手炉上烘烤着。“除了李家妹妹,我们可都是打小长在福建、东宁的,不要说从没见过冰雪,就连这么冷的天也是闻所未闻的。”说到这,陈纤巧的目光落到正在装饰着一具雪人的头生女儿金娘身上,眉头不禁一皱。“夫君,佳娘、柔娘他们都得字人的年纪了,夫君还纵容她们疯疯癫癫,恐怕日后婆家会说咱们府上没有家教。”
陈纤巧的话让童春娘和方玉娘的脸上火辣辣的,但郑克臧却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孤的女儿,不到十八不出嫁,而且即便出嫁也得找个自己对得上眼的,至于婆家不满,这又怎么可能,须知道君君臣臣”
郑克臧意犹未尽的话让陈纤巧白了他一眼:“夫君有鼎革之志,固然是英雄气概,然曹魏代汉不久便有司马代曹之祸,夫君不可不查,臣妾以为如今大明人心未丧,还是”
“司马代曹之祸?”郑克臧冲着正妻摆摆手。“太史公说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如今我郑氏看似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然不踏出这一步,始终只是权奸,而权奸者虽叱咤一时,但终逃不脱梁冀、董卓、桓玄、韩侂胄、贾似道、脱脱、刘瑾之辈的下场。”郑克臧指了指还在嬉闹的几个孩子。“这才是真正的祸延子孙。”回头看了看失色的几女,郑克臧轻笑起来。“庄子云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虽然曹魏篡汉有司马氏之祸,司马氏代魏有八王之乱、五胡之祸,但不也有宋太祖陈桥兵变得赵氏天下三百年,太祖皇帝溺小明王而朱氏享国三百年嘛,要是我郑氏也能得享国祚三百年,孤背上个把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但陈纤巧脸上依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对此,郑克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心:“不要多想了,时移世易,岳父即便在世,他也该明白大势不可阻挡的道理。”
说到这,郑克臧岔开话题:“宝官、珍官今年都已经十二岁了,当初孤说过要送他们入幼武学的,这样,过完上元节就把他们俩送过去。”
珍官的母亲谢紫菱一听就急了,她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又如何舍得跟其分离,于是站到郑克臧面前恳求道:“爷,就不能不去吗?孩子还小”
“吃不得苦,难能成得了才,孤不希望跟明室一样把庶子、诸王到猪来养。”
面对郑克臧的断然拒绝,谢紫菱露出一副垂泪欲滴的样子,倒是同样要把儿子送出去的陈纤巧拿出正妻的做派来:“谢姊姊,王上乃是好意,如今鞑虏尚在江北窥视,国家前途未定,与其留在王府长于妇人之手,不如进入军营好生磨炼,日后才有有用之身。”
“是啊,谢姊姊,”边上来自朝鲜的李氏也劝道。“南京这个地方甚不保险,还不如让孩子们到浙江去,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也好脱身。”
对于李氏的话,郑克臧气得都乐出来了,不过为了打消谢紫菱的顾虑,也是为了让言不由衷的陈纤巧彻底放心,他还是默认了李氏的说法,正是见到郑克臧的沉默无语,谢紫菱才勉强擦去脸上的眼泪,更让注意到亭台内发生变故的孩子们又重新扭头嬉闹起来
由皇太子而绍正皇帝、再由绍正皇帝重新变为皇太子的胤礽这个新年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癸酉变局后康熙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尽的佟国维并对自己一如从前,但胤礽却深知康熙留下自己这个皇太子只不过是为了在过渡时期安抚人心的,随着康熙对地方督抚及军前将领的重新洗牌,再一次彻底掌握政权、军权的康熙已经不再需要自己这个遮掩的招牌了,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何种结局已经不言而喻了。
要是普通的官员遇到上司猜忌的情况顶天了就是辞官不做,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太子的职位能辞的,从戾太子(刘据)到房陵王(杨勇)、从恒山愍王(李承乾)到三庶人(李瑛),废太子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死”。
对于死,胤礽当然非常恐惧,为此不想死的他只有奋力一搏,然而现在他等同于圈进不是康熙召见平日足不能出户,至于身边的包衣亲信也被康熙逐一剪除了,他总不见得一个人手持宝剑从东宫杀出去吧。
“太子殿下,”看着往日深得胤礽喜爱的哈哈珠子(注:满语小男孩)德住挨了一个好大的耳光,索额图之子格尔芬忍不住进言道。“殿下的忧虑奴才等深感同受,但是越是此刻越是得稳住心神,只要殿下自身不犯错,皇上就没有理由发作。”
胤礽冲着格尔芬苦笑一声:“不犯错倒是容易,但耐不住有人会鸡蛋里挑骨头。”
格尔芬知道胤礽是再说大阿哥胤眩葱判氖愕目獾溃骸暗钕虑曳趴砹诵模乓晕蟀⒏绺弦膊皇敲挥心苋说模氡厮且欢ɑ嶂蓝缘钕碌拇烫舻脑蕉啵蟀⒏缭诨噬闲闹械牡匚痪驮讲晃鹊钡摹!
这话倒是,要是胤眩莶坏秘返i,想必康熙也担心这个骨肉相残的儿子有一天会对自己动手的,不过,这番话却不能打动胤礽:“贱婢子门下有这样眼光的人吗?孤以为不见得,而且就算有,怎奈何皇阿玛的心思已经定了,说不得还有那些擅于揣摩之辈跳将出来。”
“这倒不怕。”胤礽的奶公凌普接口道。“一旦有如此之辈的奏章,皇上必定要给殿下看过才好发作,届时殿下只须不做辩解,多多叩首,然后流涕言及伤了父子之情云云,皇上再有心思也不好痛下杀手。”凌普的意思就是打感情牌。“此外,殿下可以向皇上进言,想去祭拜仁孝皇后,或者待皇上发作后请旨发往皇后陵寝居住。”
虽然康熙对发妻赫舍里氏感情深厚,但生即克母的胤礽却对亡母没有一点的印象,因此他张大嘴想了想问道:“这,这样就可以了吗?”
“凌大人的主意是可以保命。”以格尔芬乃是代康熙死在常州的索额图之子的身份,他只要不是谋大逆,这辈子就能一生平安的做个一等公,然而他之所以加入胤礽的一方自是不甘平淡的,所以对凌普的建议颇多杯葛。“但不能保住太子之位,要保住太子之位还得行险。”格尔芬顿了顿。“或可学周武帝。”
“弑君?”凌普轻声的惊叫起来。“怎么可以,不要忘了,除了皇上还有大阿哥在呢。”
“除了康熙,立刻关闭紫禁城四门,然后把咱们的人放出来,接掌九门提督和西山大营,只要完成了这几步,大阿哥想翻天也不可能了。”
“不行,这样做的环节甚多,只要其中有一项出错便满盘皆输,”凌普如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别说太子能不能持械进了皇上的身,就算成功了,咱们的人早就被排除在御前侍卫之外,又如何能关闭紫禁城杜绝内外联络。”
“除了御前侍卫之外,宫中其实还有一支很大的力量。”在凌普错愕的眼神中,格尔芬解释道。“太监,这紫禁城里少说有三四千名大小太监,只要掌握了这支力量,不要说关闭紫禁城各门,就算控制整个京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清代前期,掌握包衣的内务府和宫内宦官之间为了争夺统治者的宠信彼此多有争斗,因此一听格尔芬的建议,任职内务府的凌普当即否定道:“人一多,心就不齐,你想着掌握太监,别到时候被人卖了,再说了,就算你掌握了太监,现而今又不是前明,宫中有设置御马监,单凭这些素无训练的宦官,掌握紫禁城都难,更不要说掌握整个京师了。”
“所以我并不奢望掌握了京师,也要求封闭紫禁城隔绝内外一段时间。”格尔芬固执己见道。“这样,需要掌握的太监数量就不必那么多了。”
“就算如此,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你哪来那么多时间联络太监,你又用什么条件说服他们?”
“这个凌大人就不用管了。”
“不行,我绝不同意你用太子的性命冒险”
两人的对话演变成了争吵,对此头痛欲裂的胤礽大叫道:“出去,都出去,让孤好生安静一会”
正文 309。王新化
更新时间:2012…09…15
八百里洞庭湖浩渺无边,但比起秦汉之初的云梦大泽来已经缩小了数倍都不止,这固然是由湖泊而沼泽、由沼泽而草原的自然演化在其作用,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晋室东渡后南迁汉民历时千余年不断开发的结果。
望着湖边时隐时现的山丘、水田、菜地、林木,坐在舟船上的王新化在感叹之余,也情不自禁的把一双手只在炭火上以便驱除刺骨的寒意。
“大帅,不能再往前了。”操船的武官劝阻道。“在过去就是清虏水师的地盘了。”
说起来满清定鼎也已经有数十年了,但清廷从来就没有在洞庭湖沿线设置过水师营的建制,因此王新化部将所言的清军水师其实不过是湖南布政使荣阿和在战事发展到湖南之后才收编的湖中匪盗,最大的舰船号称能搭载百人,不要说碰到郑军的软帆炮船了,就算遇到只有四五百料的小型红单船也是只有逃跑的份。
然而清军的洞庭水师不怎么样,比之王新化部刚刚利用沿湖渔家子弟和数十艘渔船编成的所谓水师洞庭大营要强差人意,以至于攻占了岳阳府城后的王新化部怎么也不敢染指湖西的华容县,更不要说跨湖去攻打常德府了。
“天寒地冻的,清虏的舟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节出动呢。”王新化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老子坐在船上都不怕,你们怕什么,继续往西面开。”
武官脸色大变:“大帅,咱们这可是条客船,根本比不得清虏的快船,万一”
“真是扫兴。”王新化呵斥着,然而对方死活不愿意让王新化身处险地,说了半天无果之后,堂堂的新丰伯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被强行送了回去。“邓宝军你这个混账家伙,敢违了老子的军令,看老子上了岸不扒了你的皮。”
话是这么说,但当王新化重新踏上出航时的小码头,却只留下一声轻哼,便打马而去,只留下一群后怕的水手围着胆大的武官在称颂。
且不说喝了几杯薄酒之后豪言壮语的水师武官,王新化才踏进岳阳府衙,得到消息的副将蔡金通便匆匆寻了上来………实际上,按照明郑现行的体制,并不在军中设置副将、参将、游击等职分,但王新化却表了蔡金通都指挥使佥事一职和指挥使的爵位,从而在事实上让蔡金通位居王部两位都统制之上,对此感恩戴德的蔡金通自然从此对王新化忠心耿耿。
“伯爷,兵部的塘递到了,军务司把咱们算在湖广了,只授了左神卫师的番号。”
“夏王定盘子的时候在湖广圈了五个师,能给咱们一个已经不错了。”王新化似笑非笑的说到。“但咱们好歹有一万多号人马,只给一个师,其余的让我们裁了不成?亦或者说,咱们退出岳阳把地盘还给鞑子?”
“兵部的意思倒不是让咱们裁军,而是除开左神卫师的粮饷、军械须得咱们自己筹措。”
“狗屁!”王新化大吼了一声。“老子都把岳阳周边打成白地了,让老子上哪里去自筹粮饷。”王新化在屋内疾走了两步。“这分明是釜底抽薪。”
“伯爷,这还不是关键的。”蔡金通把自己的考虑说了出来。“只有一个师,是给莫都统制呢还是给陈都统制,这要是一碗水端不平的话,咱们内部也要生隙啊。”
蔡金通说罢,王新化却冷静下来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现在还没有到卸磨杀驴的时候,夏王该不会这么快就冲着咱们下手的,怕真的是财力不彰,否则夏王怎么会同意把左神卫师按武卫师、虎卫师的体制补充步铳、火炮呢。”
别看王新化说得好听,可说着说着,真实的意图就暴露出来了:“对了,我记得前几日武昌不是来人了吗?还在不在,你去跟他好好谈谈,请那边帮衬一下,总得把难关渡了再说。”
“好,我这就去安排。”可人都到了门口,蔡金通却似看见了什么急急折了回来。“伯爷,莫都统制和陈都统制已经候在外面了,这件事您看?”
“他们两个的耳朵倒长。”王新化嘲讽了一句,随即坐到椅子上。“让他们进来。”不消一会,两个锦袍玉带的武官便走了进来,还来不及向王新化行礼,王新化便哼了一声。“区区一个都统制就把你们俩急成这样了。”两个大将面红耳赤,正想向王新化解释,但王新化却不想听。“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就是只给了一个师的番号嘛,又没有人撤了你们的官,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至于这个左神卫师的师都统制,你们都没份,季康,由你来挑。”
蔡金通得了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却没有喜出望外,反而有些担心的进言道:“伯爷,三个师,靠咱们现在的地盘,就算武昌方面能给些支应,那咱们也养不起啊。”
“我知道。”王新化点点头。“所以咱们名义上是三个师,但每个师只能有两个团。”莫、陈二人一听,脸上便露出了为难的颜色,然而王新化一瞪眼。“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少了一个团肉疼呢,那干脆不要做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莫、陈二人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少了编制,日后财力富裕了自然能补得足,可没了师都统制的头衔,再想晋升上去,在郑克臧没有松口的前提下,就只能凭万中无一的机缘了,因此想通的两人忙不迭的应承道:“还是大帅目光如炬,下官照办就是了。”
王新化满意的点点头,随即逐客道:“少说废话了,交割了部队,给我滚回平江和湘阴去,要是让长沙的鞑子乘虚夺了城,休怪老子亲手扒了你们的皮。”
莫、陈二人退了出去,蔡金通却脸有忧色的说道:“伯爷,咱们可不能光守着岳阳这一亩三分地不再进取了,按如今的局面,守可要真守死的。”
“这个我也知道啊。”王新化叹了口气。“可是南面长沙是快硬骨头,就算咱们的兵力再多一倍,我都不愿意去硬磕,但向北吧,那是长江,向西吧,那是洞庭,以咱们手上的这些小破船,又如何能支应,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我登船巡湖,水师那帮混蛋简直是闻敌丧胆呢,这仗还怎么打,咱们又该往哪里进取。”
“南线封慧封都统制的部队在湘潭,若是请他们一起出兵长沙”蔡金通的话没说完便摇了摇头,刚刚王新化已经说过,兵再多也不想去碰坚城长沙的,所以自是不能再打联兵的主意,更何况,跟封慧联手,打下长沙算是哪家的地盘呢。“长江北面是清虏荆州将军沙纳海的主力,咱们轻易也不能去碰,而今之计唯有向西了。”
正如王新化说的,向西是要靠强有力的水师的,所以蔡金通献计道:“我们的水师不行那就请能打来,我倒是听说武昌那边也自己建了一个水师,有大小船只数百,能战水兵二千,既然他们要拉咱们一起跟夏王唱对台戏,那少不得要给咱们一些甜头吧。”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王新化眼睛一亮。“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伯爷不必担心,从岳阳到武昌,这段江面虽然时不时有内河水师长江舰队的大船巡航,可毕竟顾得了一时顾不了一世,所以武昌才要自己造船练水师以备万一,若真是留在洞庭湖不走了,那武昌府他们就不要了吗?”
“这倒也是。”王新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手搁下后又冒出一个想法,于是他兴致勃勃的跟蔡金通讨论起来。“请武昌的水师,不如请内河水师长江舰队来,一方面人家船大炮多兵精将勇,另一方面这也是咱们跟武昌讨价还价的筹码不是。”
从王新化的话中可以听得出他想脚踏两只船,但是蔡金通却不以为然:“伯爷,第一,这内河水师可不比之前的其他几个舰队,外表虽然光鲜,但能不能打还不一定呢;第二,这千里长江处处可供北虏横渡,夏王自然也是更关心江西和南直隶这一段,长江舰队派在兴国州的本来就不多,能越过武昌派到咱们这的更是少之又少,不知道还顶什么用。”
“这话有些道理,但也未必。”王新化站起来在厅堂里踱了几步。“夏王是看重南直隶和江西的江防,但也未必会忽视了湖广这段江面,须知道一旦湖广防线垮了,湖南和江西就要直面北虏的兵锋了,而战事若是进入江西,怕是福建、浙江就要震动,福建、浙江震动,那夏王的大业也就垮了一半了,所以夏王断不会没有提防。”
蔡金通的脸色严肃起来:“伯爷的意思是,洪拱柱的两个师不是为了防江北的清军而是奔着武昌去的,那咱们还要跟武昌方面联手嘛?”
“武昌能挡得住北面的清军,夏王为什么要动手,难道夏王不知道要好名声吗?”王新化笑了起来。“所以,为了武昌能守住,咱们不能把人家的保命的筹码都抽走了。”
“伯爷说得是。”蔡金通也跟着笑了起来。“也好,借此咱们也能看清楚夏王对咱们的真实态度”
正文 310。空城计???
更新时间:2012…09…23
早春二月的北京城依旧笼罩在阵阵的寒意之中,以至于路上少了步哨喜欢有事没事提着鸟笼四下闲逛的满洲大爷们。当然这些有着铁杆庄稼的满人也不愿意整条窝在家里,于是缓和一点的茶楼戏院成了他们最好社交场所。
“听说了没有,噶尔丹又侵入喀尔喀蒙古了,几个汗王贝勒台吉逃到了察哈尔和锡林郭勒,就连那个哲布尊丹巴大活佛也逃到了哲里木,这些个活佛、汗王还哭着闹着要朝廷派兵帮他们把噶尔丹给赶走了。”
“噶尔丹可不好打啊,他可不比前不久在甘肃吃了败仗的札什巴图汗,当年在乌兰布通,裕亲王拼了老命,折了佟国维的哥哥佟国纲才打了个平手,若不是噶尔丹看着咱们人多不敢硬拼,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两说呢。”
“说起来前后折在噶尔丹手里的兵马没有五万也有三万,这还是当年海逆没有上陆朝廷家底子厚的时候,现而今江南沦陷,朝廷的兵马都压在长江边上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本钱跟准格尔人再做过一场了。”说到这,说话的人忽然发问道。“爷几个都说说看,朝廷会不会按着当年图海公的老法子,抽调各家的包衣上阵啊。”
“抽调包衣,当年弄这么一出,搞得奴才都爬到本主头上去了,要是现在再这么搞,这大清朝到底是咱们满洲的还是那么汉军旗的还两说呢。”
“穆四爷,你要是怕奴才爬到头上,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捞这个军功啊。”
“咱们还要捞军功,那祖上不是白替大清朝流血了。”被称为穆四爷的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再说了,想当年我也是跟着扬威大将军在江西打过吴三桂的,可是怎么样呢,那些汉人还不是一样爬在老子头上了。”
简亲王喇布倒霉就倒霉在江西跟吴三桂作战的这段经历上,而他手下的人受到牵连也很正常,不过这样一来根子就要追到康熙头上,也怪不得穆四爷只能指桑骂槐呢。
穆四爷的潜台词其实边上人都听得懂,但关系康熙,就连满人自己也不敢多言语,于是边上人忙岔开话题道:“江南一失,噶尔丹再坐拥漠北蒙古,我大清就一如昔日完颜氏的金朝了,此等危局不可不防啊。”
“话虽如此,可没了江南来的粮饷,光靠捐纳又如何应付得了两面作战。”
“那就找一面打呗。”另一名旗人接口道。“海逆如今陷在湖南、湖广和广西,绝无力量过江,此时正好朝廷集中兵马跟噶尔丹做过一场,只要击退了噶尔丹这个心腹大患,海逆这边也迟早蹦弹不了多久的。”
“说得倒是轻巧,任人几路来我自一路去的故事人人都知道,可是江宁是怎么失的?万一大军北上跟准格尔人交手了,海逆突然从天津方面上岸了,那京城谁来守?”穆四爷边说边抓了把瓜子仁在手里。“江宁丢了还不影响大局,可要是北京城也丢了,咱们就只好滚回关外老家去了,不,说不定连滚回关外的机会都没有了。”
穆四爷的话落到周边人的耳里,众人不约而同沉默了,没错,郑军跨海作战的能力让这些不谙海战的满人们心有余悸,因此大家伙一时间都在思考如何破了这个无解的死局。
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响了起来:“朝廷不是在直沽造了船场和炮台嘛?”
“造了船场有什么用,有船还得有人,俗话说,南船北马,咱们有这样的人使唤软帆大船吗?没有,这造出来不是给海逆当靶子吗?”
“至于炮台,没听说京里那些红毛传教士都已经陆续离开了,没了这些张屠户虽说不至于吃带毛猪,可是这进度不得慢了下来嘛,何况,南面一马平川的,海逆在哪上岸不可以,非得硬往有炮台的地方撞,人家又不是糊涂蛋*子。”
“京里的传教士都走了吗?不是把,我好像还看见一两个留下来了。”
“传教士又不是诸葛亮,一个两个有屁用。”
一个粗鲁的声音传来过来,围坐在一起的满人们纷纷抬头望去,立刻一个个站起来行礼,同时给(庆)五爷见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庆五也给一众人行了礼,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占据了某一位让出来的椅子,伸手先给自己倒上一碗茶,随后才接上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求人不如求己,要想打赢了海逆还得靠咱们自己人,所以朝廷已经有了方略。”
听到这话,边上几人的眼珠都瞪出了,纷纷追问庆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此庆五笑了笑:“事关军机,咱爷们也不是太清楚,只是知道皇上已经给海逆下了个套,只要海逆敢来,数万铁蹄,踩也要把他们踩成稀泥了”
“什么,梅雨之后誓师北伐?”即便通过朝鲜在北京的使节进行传递,北京城里旗人沸沸扬扬传递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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