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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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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长平匆匆离去的背影,顾思莹觉得万般委屈,眼眶迅速泛红。一旁陪着的贴身婢女,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姑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若是夫人看见了,怕是不好。”
顾思莹憋着嘴,回头看着婢女,一脸委屈。
那婢女名叫茯苓是自小跟在顾思莹身边长大的,她亲娘是顾思莹的奶娘,两人可谓是奶姊妹,感情异常深厚。她对于顾思莹内心的小秘密和小心思了如指掌。忙上前扶着顾思莹的手臂,往外引,陪着小意道,“世子就是这样的脾气,姑娘还不知道么?他嘴上不会说好听的,可谁带他好,他心里都有数。人不都常说长兄如父?因着世子爷是长兄,对姑娘疼爱,才时时刻刻严厉的。”
茯苓素来会哄人,顾思莹此刻听了这番话,倒也不觉得似先前那般委屈。又低声道,“我只是听说了薛家二姑娘在广济寺闹的那一场,猜她定不是个好对付的。日后若是不好好待哥哥可如何是好?今日,我无非是想给她个下马威,提醒她日后莫要进了咱们府上耀武扬威。横竖,都是为了哥哥好。他却为了心疼未过门的媳妇,指责自己的亲妹妹。”
您算哪门子的亲妹妹,茯苓心中叹息。脸上却更加殷勤,“姑娘您是想哪儿去了,世子八成是在烦心夫人送的礼物。因着方才姑娘提起了,他觉得脸上挂不住才是。”
顾长平不近女色,必定不会手下苏夫人送来的礼物。其实顾思莹心知肚明,可却还是忍不住要来横插一脚。如今听茯苓这样说,倒也觉得心中舒坦不少。于是便道,“今日你也瞧见了,那薛铭有什么好的?至于哥哥这般?”
茯苓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笑的有几分谄媚。“我的好姑娘,论才情样貌,这和京城里哪个能比的上您?可您是世子爷的亲妹妹,您和薛姑娘较个什么劲?日后姑娘只找一个比世子爷更优秀的夫婿便是了。”
顾思莹和茯苓两个素来无话不谈,即便是她将自己的心事道破,顾思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和羞涩。回头白了茯苓一眼,还是那副委屈神色。“可我就觉着哥哥比谁都好。你瞧,这和京城的勋贵子弟里,但凡是过了十五岁的,哪一个屋子里不放人?只哥哥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茯苓有些觉得无奈,可为了能让顾思莹不钻牛角尖,忙到,“姑娘忘了,太子爷可也只有太子妃一个夫人,屋里也没有别人啊。”
顾思莹被说的哑口无言。若说这勋贵世家里,顾长平的确是数一数二的绝种好男人。可天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却是这整个大梁朝的绝种好男人。二十二岁成亲之前,未沾过女色。二十二岁迎娶了辅国大臣嫡亲孙女为太子妃后,又对其情深似海,夫妻两个相敬如宾,从未出现过小三危机。他又顶着大梁第一美男的好皮囊,这样的人真是上天入地难寻其二。
茯苓见顾思莹脸色有些难看,又道,“所以可见,像世子爷这样的好人还是有的。姑娘生的好,身份有尊贵,有才名远播,总能寻到比世子爷更好的夫婿的。”
纵然是茯苓百般安慰,顾思莹还是觉得心里莫名的失落。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同茯苓往自己屋子里走。
顾长平由嫣红侍候着换了一身常服,斜靠在软榻上,微微眯了眼睛看着一字排开站在自己面前,花枝招展的四个姑娘。
虽然他不好女色,可也不得不佩服苏夫人的本事,这四个美人样貌和气质上各有千秋,各个都是拔尖的美女。
嫣红身上穿着桃色绣花褙子,站在顾长平身边,神情有些紧张。三年不见,顾长平越发的深不可测。他深邃眼眸中,根本看不出对这些姑娘是厌恶还是喜欢。不似当年,她初来时,顾长平看见她们时,眼底写满的是厌恶。
“世子……”挣扎许久,嫣红紧张的盯着顾长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这四位姑娘……”
顾长平微微往后面的引枕上靠去,并未看嫣红,“叫顾全将人送去小郑将军府上。”
这小郑将军是谁?是当朝太子妃的胞弟,军事素养颇高,也极好女色。如今他是顾长平的顶头上司,顾长平有义务讨好他。本来还在为搜寻美女,投其所好而犯愁,苏夫人送来的这四位姑娘无疑是久旱逢甘霖,顾长平觉得自己应该知她的情。又道,“另外打发人去库里寻两样上等补品送去给夫人,感谢她的馈赠。”
那小郑将军战场上所向披靡,床上更是经久耐战,这四位姑娘皆是出身风月场所自然是对此再了解不过。听到顾长平的决定,早已有人涕泪横流的扑过来抓住顾长平的袍摆求情,誓死不肯离开顾长平。
顾长平不耐烦的将袍摆抽出来,还算柔和的将人一脚抖开,转身进了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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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秘史(一)
顾长平在甩掉麻烦女人的同时,殷熙平压根就将自己新娶进门的美娇娘抛在了脑后。
怀瑜正千方百计的想要哄成哥儿入睡,可那小家伙却怎么也不听娘亲的指挥,挥舞着小手在吵吵嚷嚷的要东西。
殷熙平进门时,正看见小家伙伸着小胖手去抓怀瑜胸前垂下的挂坠,嘟着小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挥手止住要请安的婢女,他几步上前,抻着脖子看儿子。“他要什么呢?”
怀瑜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见是殷熙平,忙着要起身请安。却被殷熙平伸手按住肩膀,“没外人,要这些个虚礼做什么?”语气中满是温柔和宠溺,而后又伸手将儿子抱了起来。点着他的小鼻子,问道,“你缠着姨娘要什么呢?”
“父亲好些日子不来姨娘这里,成儿都见不到父亲,自然是在向姨娘要父亲的。”成哥儿端着小脸,皱着小眉头,似乎是对殷熙平十分不满意。
殷熙平被他这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将他抛空转了一圈,笑道,“你想父亲,便去寻父亲,做什要向姨娘要父亲?”
殷梓成正要回话,却被怀瑜伸手自殷熙平怀中抱走。拍着他的后背笑道,“他就知道欺软怕硬,哪里敢去吵国公爷。”
庶子吵着要见父亲,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生母被冷落太久,需要儿子出面让老爹记起自己还有这么一房妾侍,二是儿子有什么事情急于求见父亲要父亲给予指点迷津。现下殷梓成不过是三岁的奶娃娃,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见父亲?想父亲?恐怕是他娘想丈夫了。
怀瑜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殷熙平,却见他似乎并未想到这里,也便松了一口气。这厮,当真如薛铭所说,在女人事情上面是个棒槌。
“你也忒苛刻了他些个,素日里常带去我那里走动走动又不是不合规矩。虽然夫人现下已不在了,可你如今也是姨娘了,不比从前只是个通房。担得起是这府上的半个主子,许多事情倒也不必如此小心谨慎。没得让我和孩子生分了。”殷熙平往软榻上一坐,有些心疼怀瑜的谨小慎微。
自林姝在世时,怀瑜便是出了名的懂进退知礼数,林姝对她也是赞赏有加,处处维护。如今林姝不在了,怀瑜虽然没有了最牢固的靠山,但是殷熙平为了犒赏她生了儿子以及多年来对林姝的忠心耿耿,便将她抬成了姨娘,给了她能够亲自抚养儿子的权力,让她能有个靠山。
他对她虽不是爱情,可也是体贴有加。然而,怀瑜却没有因此而恃宠而骄,反而是处处更加小心,成日里只悉心照顾孩子,从不参与争宠之事。这让殷熙平对她更多了几分垂爱。
“国公爷说的是,”怀瑜将孩子放在地上,自给殷熙平斟了一杯茶递上。“这几日国公爷忙,婢妾便未敢让哥儿去吵。”
殷熙平接了茶,伸手去拉怀瑜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今日礼成,该忙的也都忙过了,我便来陪陪你们娘俩。”
新婚夜不陪夫人陪小妾,是怕小妾死的不够惨?怀瑜吓的噗通一下站起来,连给殷熙平行了几个礼。“多谢国公爷垂爱,只是今日新夫人进门,洞房花烛夜里,咱们做奴婢的不敢逾越。”
殷熙平皱了眉头,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模样。不满意道,“你怕她?”
怀瑜起身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却听见外面有传报声音,说是夫人屋里的婢女来说夫人头疼,请国公爷去瞧一瞧。
殷熙平听了瞬间恼火,丈夫到了小妾屋里,她用头疼脑热来拉人,这么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来?
当即便将手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吓的屋内众人皆白了脸色。这位爷素日里最厌烦的就是小妾用这等头疼脑热等关爱的把戏拉人。怀瑜见殷熙平要发火,忙上前扶了手臂劝道,“想必夫人定是疼的厉害,不若国公爷去瞧瞧吧。小姑娘新婚最是心焦的,若不是真的难受,哪里会打发人来打扰国公爷。”
殷熙平侧目去看怀瑜,本是胸中怒火大盛,可瞧见她柔和的眉目中带着那么几分温柔的哄劝,火消了大半。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还是你懂事儿,我便去瞧瞧吧。”
怀瑜连连点头,送殷熙平往外走。带到门口处时,收住脚步,梗着嗓子道,“先夫人生前最疼爱新夫人,若是国公爷能真心爱护新夫人,先夫人九泉得知,必定欣慰。”
这一句话说的真应景,殷熙平今日之所以来找怀瑜,是因为能在她身上感受到林姝的气息。他本就无心迎娶林嫣,这一句话让他心里更加纠结。脚步顿了顿,没有说什么,跟在前面掌灯的小厮身后匆匆去了。
林嫣派来请殷熙平的素莲听了,侧目剜了怀瑜一眼,说不出的气愤不满。
夜风微凉,星空璀璨。怀瑜抬头看了看布满星辰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进门,回头发现一个小小的人儿正站在自己身后。上前去将殷梓成抱在了怀里,“好孩子,夜风凉,做什么站在这里?”
殷梓成仰着脸,看着怀瑜,“姨娘为何不留父亲?大哥时常吵着要见父亲,待将父亲磨的没有办法去看姜姨娘时,姜姨娘都是想法设法留下父亲的。”
怀瑜肃着脸,声音却柔和,道,“谁教你的这些?成哥儿,你听姨娘跟你说,你若想要你父亲多来咱们院儿里走动,就要让自己变的优秀,待你启蒙之后好好读书,你读书上进父亲自然喜欢你,也便愿意多来看看姨娘。旁的手段,可不许学。”
殷梓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搂着怀瑜的脖子,软绵绵的唤了一声姨娘,便吵着要去睡了。
待殷梓成睡下后,怀瑜将乳母和婢女都叫到身边来,软声软语道,“成哥儿虽比不得嫡出的世子,可到底是国公爷的亲骨肉,是这府上的主子。咱们合该仔细侍候着。今日成哥儿学了这样下作的手段想讨父亲的欢心,定是有人在他耳边教唆,若不然他一个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太夫人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不体面的孙子她自然也是不屑一顾的,咱们都是成哥儿身边的,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各位,想着自己的前程也合该将心摆正了。小主子该怎么侍候,各位心中想必都清楚,也不必我多费唇舌。”
众仆妇婢女有不服怀瑜的,可她如此软声细语又让她们无从发泄,只得暗自咬牙,默默应了。
林嫣在新房里如坐针毡,终于听见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即刻来了精神,对着铜镜理了理妆容,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新婚喜床之上,等着殷熙平的到来。
041 秘史(二)
殷熙平伸手掀了珠帘,大步流星的向屋里走来。本是一脸的怒气,可见林嫣柔柔弱弱的倚在床边,有火气又发不起来。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请太医?”他走到林嫣身边坐下,语调虽然僵硬,但是全无责备。
他不就是最好的良药?林嫣心花怒放,就势往殷熙平怀里靠去。“只是头疼脑热,并无大碍。都是那些不懂事的丫头们,因这么点小事扰了国公爷的情景。妾身明日必定好好训斥她们。”
殷熙平是风月老手,自然是很顺利的就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软玉温香在怀,方才的不快也一扫而空。虽然觉得有些别扭,可还是柔声安抚,“你懂事自然是好的,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新婚夜的安置两个字可是别有一番意义的,林嫣瞬时红了脸,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按说,她也不是个雏儿,可偏一遇见殷熙平就有些手足无措。或者说古代的XX生活,让她更有新鲜感。
林嫣不停的在殷熙平怀里扭动,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原本规矩揽着林嫣的手,也开始轻轻的抚摸起来,慢慢向林嫣胸前微微隆起的山丘游移而来。
当温热的大手自衣襟处探入,准确的抚上那小山丘的时候,林嫣一声娇哼,却将殷熙平所有的热情顿时熄灭。将手迅速抽回,起身道,“你早些安置吧,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被挑起情、欲的林嫣依旧媚眼如丝,迷茫的看着殷熙平。咬唇道,“可是嫣儿哪里不好,国公爷为何突然……”
她娇声喘息,偏偏让殷熙平想到当年大婚时林姝无声落泪的样子。两张有三四分相似的脸交织在一起,让他根本毫无心思去碰林嫣。
林家姊妹眉眼间大多遗传林老太太,是以不论是林姝、林妲还是林嫣都有几分相似。让殷熙平对着一个和林姝长的有些相似的林嫣,他实在是很难不想起林姝,一想起她,心里就好似压了一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
林嫣似乎也在一瞬间明白了殷熙平的心思,有些恼怒。她恨透了林姝,自然也十分恨自己这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
“国公爷,是想到姐姐了么?”她素来以柔弱示人,此刻更是表现出一副委屈柔弱的样子。缓缓起身,走到殷熙平的身边,低声道,“我虽不及姐姐,可却也愿意尽心尽力服侍国公爷,好好打理府上,照顾世子。”
殷熙平的脚步顿住,神情有些纠结。林嫣这种情场高手,见殷熙平身子微微颤动,自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忙上前,在背后抱住殷熙平,紧贴着他的背。“平哥,今日你我大婚,权当可怜可怜我,不要走。”
那一声平哥软糯而温柔,让殷熙平顿时软了心肠。
林姝常常叫他平哥,可他永远觉得听不到温度。就好像她在喊其他张三李四时的态度一样,她坚强而勇敢,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纵然是这复杂的荣国府她也能打理的仅仅有条。纵然受了委屈,也从不肯在他面前示弱掉泪,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而如今这林嫣,不过只柔声叫了一声平哥,就让他觉得自己子信心爆棚,一下伟岸起来。
回头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柔声哄着。“我不走,就是了。”
林嫣十分高兴,拉着殷熙平坐回床上。“从前姐姐说,不能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人生中做痛苦的事情,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辞形容。我本不懂,可今日一直等不到国公爷来,我似乎略有所悟。”
“你姐姐说什么?”殷熙平蹙了眉,完全没听到林嫣的深情。
林嫣瞪大眼睛,一副做错事情害怕的样子。殷熙平连声追问,“不能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是什么意思?”
见林嫣只咬唇不语,殷熙平忍不住上前摇晃她的肩膀。“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最厌恶的便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
林嫣惶恐的看着殷熙平,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姐姐本和太子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非是国公爷,只怕两人已是厮守终生!”
果然,林姝和李瑾之之间有问题。殷熙平抓着林嫣的手陡然滑落,神情痛苦而落寞。
林嫣上前抓了他的手,“姐姐已经香消玉殒,这一时的红尘往事皆与她没了瓜葛。国公爷何必如此?”
殷熙平甩开林嫣的手,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言不发的便向外走去。
听到响动的素莲忙不迭的进了门,见林嫣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的卸妆,有些摸不着头脑。“夫人,奴婢侍候人卸妆吧。”她上前,麻利的接过林嫣手中的梳子,轻缓而有力的将散开的头发打理顺。不时偷眼去看镜子里神态宁静柔和林嫣。
“觉得好奇?”林嫣摆弄着手腕的玉镯,语气闲散。
素莲知道是被林嫣看穿了心思,忙诚惶诚恐的否认。“奴婢不敢随便揣测夫人的用意。”
林嫣却一番往常的小心眼,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若能处处揣测明白了,做事和了我的心意,也算是你的本事。”
素莲聪明伶俐,又自小跟在林嫣身边对她是多有了解的。而且她做事小心谨慎,处处陪着小意,又不多事,很和林嫣的心。她倒也不在意多和素莲说几句,于是便道,“当年大姐姐要同太子私奔,你也是瞧见了的。她自祖祠内出来时,阖府上下举着火把在大伯父的带领下给她下了跪,你我当日皆在其中。那样声势浩大,你以为旁人真就不知道?恐怕荣国府里,只国公爷不知道罢了。如今可姐姐已经过世了,若是国公爷还一味的念着她,日后我的日子怎么过?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又从何而来?我无非是狠狠的给他当头一棒,让他彻底对大姐姐死了心。对他好,对我也好,自然也会惠及到你们。那日林妈妈给的委屈,你还想受么?”
素莲当然是不想的,可是却也并不赞成林嫣的做法。感情这种事儿,若是能很轻易的解决,那太子也不会在先夫人嫁人十年后驾鹤仙去之时悲痛欲绝,在朝堂之上听到消息时当场吐血。
在瞧瞧太夫人张罗着娶进来的贵妾尤氏,生了一对龙凤胎的姨娘姜氏,还有先夫人留下的心腹大丫头目前最得宠的怀瑜,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等着新夫人出错。当然,最大的威胁是养在竹林里被里外三层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世子。林嫣任重而道远,可她却似乎并未发现。素莲微微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继续为林嫣卸妆。
042 二婶(一)
我现在在外地游荡,住的地方各种换,今天能上网明天上不去,还有各种事情要奔波,所以更新时间有些不稳定。前面亲们提出的细节问题需要修改,我只能改个大概,回头我到家以后都一一更正,现在真的木有办法重头弄一遍。最晚12月1号就能到家,稳定下来。
留言我都能看到,但是很多时候不能登录回复,大家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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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过,秋老虎却还是热的让人心烦。院内此起彼伏的棍杖拍打皮肉的声音和时断时续的惨叫声,打破了初秋午后的宁静。薛府二姑娘的院子里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正被压在条凳上,赏赐板子。
薛铭穿着一身海棠红缠枝莲对襟小褂,下面系着一条翠色百褶长裙,盘腿坐在软榻上,一面吐着葡萄皮,一面很享受的听着外面的惨叫和求饶声渐渐微弱下来。
“姑娘,再下去人就没气了。”碧丝看着薛铭一脸淡定有些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上前提醒。虽然这是姑娘的下人没错,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随便就杖毙了一个丫头,名声实在令人堪忧。
薛铭却是全然不在意,取了帕子将手上残存的葡萄汁擦净。一扬手,喊了一声停,外面的板子声随之而停,两个执仗的小厮也对视互相舒了一口气。
碧丝见薛铭似是要起身,忙上前扶了。正想要在劝几句,消消气,也让这院子里消停些,老夫人和三房虽然不在,可二房也毕竟不是摆设。可薛铭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阔步走到外面。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丫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声道,“方才她在吵嚷着自己是谁的亲孙女?”
“孟爷。”跟出来的碧云趁着头提醒,有些忐忑不安的去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小姊妹。
趴在条凳上的丫头,是薛铭屋里的三等丫头叫丝竹,说不上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可是在府上许多下人跟前还是很有脸面的。她生的不错,又能读一两句诗词,人气很高。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她心高气傲不甘于只做个丫头。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
丫头的生之路线就一条,从婢女到通房,生个儿子变姨娘,从此职业生涯登到顶峰,当然也不乏逆天者挤掉正牌太太当主母。只是这样的事件屈指可数,封建礼数下的士大夫家里,这样的例子绝无仅有。
这位丝竹将自己的升职之路定位的非常精确,势必要做姨娘,不屑于从年纪一把的老爷处下手,便从少爷处入手,因着是个心气儿高的,自然也只盯着三房中嫡出的少爷们。大房大少爷成亲多年,父亲恩爱,无从下手;三房嫡出少爷年纪太少,她可以考虑给他当后妈;剩下的只有二房的铁血汉子薛书仁,偏巧,这位不懂柔情。
无论她如何使用媚术连连出手,对方都能毫不接招。丝竹面对这样的战况,却是越挫越勇,频频进攻。偏巧有一日她好治招展的往薛书仁怀里钻,让薛铭看了个满眼,是以才有了今日这血肉模糊的一顿好打。
薛铭开始不过是想要严加警告,罚个月例就算完了,可谁知小丫头吵着自己是孟XX的孙女,就是老太太也不敢动她一个手指头。薛铭当场就被她这傻X举动逗笑了,孟XX再牛X也不过是个下人,有脸面也都是主子给的,所以薛铭今日就非得将主子给过他们孟家的脸都打回去,让他们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不过薛铭其实一直都很好奇,谁是这个孟爷。转头看了看碧云提到孟爷时那副敬畏的表情,便忍不住问道,“谁是孟爷?”
碧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薛铭,好似在说,你是不是姓薛,怎么连孟爷都不知道?
事实证明薛铭皮囊下新换的芯儿并不姓薛,可她不能说,只能肃着脸道,“什么表情?快说!”
碧云吐吐舌头,不忍心的看了丝竹一眼,道,“孟爷是老太爷身边的书童,当年老太爷进京赶考盘缠不足,险些饿死。若不是孟爷背着老太爷偷偷割了自己腿上的肉装作是兔子肉给老爷也熬了肉汤,恐怕老太爷不等进京就饿死了,还哪里有后来的高中。后来老太爷知道实情后,便一直对孟爷极好,虽然他的后人依然世代为奴,可在府上却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常说,若没有孟爷,便没有咱们薛家的今日。
薛铭听后第一反应是,人肉也和兔子肉一样是带土腥味的?老太爷当真读书读成了棒槌,没有一点生活常识。质疑又给了结论后,方才对那孟XX心生敬畏。毕竟,能够割了自己的肉为别人的人,很少。他有着良好的只得发扬光大的美好品德。
反观他这勾引主子寻求上位的孙女,薛铭无奈的摇摇头。“可惜了,英雄之后多变狗熊。他们孟家也算奇葩,从狗熊变异成了狐狸。”
听说孟爷的孙子也是个恃宠而骄的,在外面打着薛府的名头为非作歹。薛大人出了名的仁慈,为了保持名声自然是多有宽宥;薛夫人是个软蛋,当然也管不明白;薛府最高权力执掌者薛老太太有丈夫必须宽宥孟家后代的遗训,就是想出手也出不去。
薛铭既没有听过老太爷的遗训,又没有什么美名传扬更不是可以任人揉捏的软蛋,孟家的威风自然需要她来杀。
听了她狗熊到狐狸的理论,觉悟高的自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都箴默不语静候。一时间落针可闻,静的连薛铭都觉得忐忑。她清了清嗓子,“她不是有厉害的老子娘和兄弟么?去打发人叫来,也要他们评评理,我今日教训的她对不对。”
说着就转身要进门,偏巧这时候身后响起一个低低柔柔带着几分端庄的声音响了起来。“二侄女合该消消气,这请孟家人进内宅的事便是放一放也不打紧。”
薛铭闻声转头,见一个穿着褚色鱼纹长裙,手上挂着一串名贵的紫檀雕罗汉佛珠,头挽着矮髻,相貌极其年轻,打扮却十分苍老的中年妇人正扶着同样穿着素雅的婢女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向自己走来。
薛铭迅速调集了原主的记忆,盈盈福了身,亲热的唤道,“二婶。”
043 二婶(二)
这位老庄入定,看似遁入空门的美貌妇人,正是这薛府的二夫人,薛铭的二婶赵氏。
听见薛铭如此热络的招呼自己,自然也是十二分的高兴。脸上笑容轻轻浅浅的,却尽是温柔妩媚,说不出的和人眼缘。
薛铭下了台阶去迎她,“二婶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可是吵着你了?”
这时候该是午休的时候,而这位守寡多年的薛二夫人赵氏有个习惯,一到午休的时候就爱在佛堂里诵经,她是整个府上女眷中唯一一个不需要午休,却依然精神抖擞的。以老太太为首的佛教派都认为这是因为诚心向佛的原因,而薛铭却觉得佛祖很忙其实顾及不上小小的赵氏,她一定有秘密。
二夫人赵氏还是挂着那一贯温婉无害的笑容,挽上了薛铭伸出的手臂。“今日绣好了一副压惊的符咒荷包,给你送来,正巧看见方才一幕。”一面说着,一面扫过去看了一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丝竹,眼底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愫,但表情却恰到好处的写满了同情和不舍。
薛铭见此对侍立一旁的婢女们打了一记眼色,很快便有人将不省人事的丝竹拖了下去。
“下手委实重了一些。”赵氏低垂了眼眸继续往前走,快速的捻动了几下手中的念珠,口中还喃喃的念了几句佛,“佛祖以慈悲为怀,若是有人犯错,只训诫一二便也是了,何必这样大动干戈,轻则卧床几日,重则魂归故里。杀气太重,对自己也不好。”
薛铭嘴角抽了抽,笑道,“二婶说的是,和不该杀气太重。只是,这丫头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先是勾引二哥在前,又是目中无人在后,若不严惩一二,恐怕薛府上下都忘了,谁是主子。”
婢女勾引的是赵氏的儿子,按理说她要比薛铭还气愤。可她却是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想要上位的下人很多,主子不糊涂便是。”
两人说话间已经进了屋,薛铭让了上座给赵氏,自己招呼着递上了一杯茶也紧挨着坐下。
赵氏端着茶碗,用杯盖轻轻波动漂浮的茶叶,又道,“方才侄女说要请孟家人进内宅来,二婶少不得要来提醒一二。这孟家,咱们惹不得。”
“为何?”薛铭将目光自手中茶碗处拔了出来,抬头去看二夫人赵氏,有些明明奇妙。
“你也知道这孟家的来历,老太太都要敬着三分的。若真是因丝竹这件小事吵嚷起来,孟老太太告到老太太跟前儿,怎么好收场?他们不过是奴才,老太太再清楚不过的,自是不会为了他们责罚自己嫡亲的孙女,可孟老太爷对咱们薛家有恩。我们责罚孟家人,传扬出去,外人岂不是要说咱们薛府忘恩负义,薄情寡恩?你爹爹是内阁首辅,名誉最是要紧。”
这些都是大道理,薛铭自然懂,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真的就将孟家折腾起来,不过是杀鸡儆猴给个颜色瞧瞧罢了。既然有人来做和事老,她也乐意顺坡下驴,便道,“多谢二婶提点,这丝竹因是坏了规矩引诱二哥,不若就交给二婶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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