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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987-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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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依旧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默默地啜饮着。兰斯笑吟吟地看着我俩斗嘴,大海蓝的眸子满是温暖人心的笑意。
只是这几天他的脸色更见苍白了。
“你的身体不好,不如休息几天吧?”我走到他身边,忍不住低声劝道。
兰斯的微笑更加柔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把叹气埋在心底。
“没关系的。”兰斯安慰我,无论何时都具有安抚人心力量的清澈嗓音,“我的身体我很清楚。”
“我要通知你两个不好的消息,兰斯。”艾略特轻声接了一个电话后,面色凝重地站了起来。
“什么?”难得看到艾略特露出这副表情,兰斯也有了不祥的预感。
“‘使徒’们都已经知道了弥赛亚血液的秘密,泄露来源暂时还无法确定,但你不能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像先前那个叛徒?以为吸了我的血就可以获得永久的生命?”兰斯露出意外的神情,“这种事情他们也相信?”
艾略特微微苦笑:“历史上不乏‘吸血鬼’的例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拥有了最高物质享受的人总希冀探求生命的无限。”
“死了一个结果六个全反了,总觉得似乎有人在暗中操纵……”我蹙眉喃喃道。
“……第二个坏消息呢?”兰斯一脸平静。
“阿瑟加德的北欧总部遭到袭击,损失惨重。八位Aesir四死四伤……Odin也被一个戴着面具的杀手给杀死了。”艾略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沉重,“怀疑是背叛者出卖消息……没想到‘诸神的黄昏’真的降临了。”
“兰斯有危险?”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
“是的。”艾略特点点头,“剩下的五位有一位在三分钟前车祸去世。”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太巧了。”我说,“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对付我们,不,对方的目标是兰斯。”
“不错。”艾略特接口道,“真正的危险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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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终于好了,5555~~
Lose
“身体操劳过度,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马尔曼医生从楼上走下,告诉我们诊断的结果。
闻言,客厅里等待的众人方放下一颗心。
“这下可好,即使兰斯不想休息,也不得不躺下了。”艾略特耸肩道。
“啊,对了!兰斯有话对你说。”马尔曼医生看向我。
“把这个交给我?”我疑惑地接过十字架。
兰斯点点头,语气郑重地吩咐我:“里面藏着很重要的东西……”
“这……”我听完后目瞪口呆,“兰斯你……”
“这大概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吧?”兰斯略带自嘲地说,视线转向窗外下着大雨的天空,似穿透重重云幕凝视在不知名的某处。
他浮现出青白色血管的纤细脖颈微微仰起,白金色的碎发柔顺地荡漾在眉鬓边,眼睛里浮现出淡淡的忧郁,让人联想起春天里的蔚蓝海洋——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会失去他的感觉。
“……我是不是太过于理想了?”良久,兰斯转过头来轻轻地问我,他的脸色平静,一呼一吸都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不现实感,“……所以你、艾略特还有拉比联合起来骗我?”
“阳奉阴违……中国应该有这句成语吧?”
兰斯的话犹在耳边,而我已经惊得呆了,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兰斯……”我想试图解释什么,却干涩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用解释。”兰斯轻轻地抬手,“我只是想说,你们小看我的观察力了……不过,我知道,纵使你们反对我,也应该是有对我好的理由存在吧?”
“是。”关于这一点,我坚定地回答。
兰斯轻呼一口气:“而你们也不想告诉我?”
“……请原谅。”
“我明白了。”兰斯闭上眼睛,嘴角却缓缓拉出一个弧度,“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吧。我要休息了。”说罢,他慢慢躺下。
“……对不起。”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悲哀。对不起……
“吉儿。”
我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为自己而活的权利……所以同时,我也有些高兴。”
“……嗯。”
“今天雨下得真大,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幸似的。”艾略特撑颚看向窗外,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我讨厌下雨天!”
“阿尔现在应该到法国了吧?”我问。
“嗯,有些事情要他代替兰斯处理,放心,那家伙不会有事的。”
“……究竟是谁在针对兰斯呢?”这几天我总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与其说谁,还不如说某个团体。”艾略特滑到沙发上侧躺下,声音闷闷的,“那可多了去了,而且也不能排除阿瑟加德遭受袭击的事和兰斯其实并无关系的可能性,只是凑巧碰到一起罢了……”
兰斯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房间一片寂静,大雨击打窗玻璃的沙沙声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阴沉的天空,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变得同样的灰暗起来。
无论如何,“背叛”总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词,兰斯苦笑着想。
他想从床上坐起,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连举起一个手指头的力量都无法聚集。
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询问道。
床边的扶手椅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坐在那儿很久了,此刻正淡淡地微笑着。
“我要喝红茶~”艾略特喃喃说着,一面从沙发上爬起来,摇晃着走向厨房。
从他的背影上转开,我百无聊赖地将视线投向了庭院。
我愣住了——
雨中的丁香花丛边,一个看上去很落寞的小孩子站在那里。
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因为低垂着脸看不清容貌。但他穿着一件青色的传统中国风味的袍子,双手拢在宽大的袖管里,长长的黑发十分漂亮,表面仿佛泛起一层波样的光泽,此刻服贴地披在后背。头上戴着一个小巧的青色玉冠,看上去既古典又高贵。他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有种时空错置的违和感。
让我觉得悚然的是,尽管大雨倾盆而下,却丝毫近不了那孩子的身,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保护着他似的。
“怎么了?”
我转过脸,看到艾略特疑惑的表情,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我急急伸出手,回头指向庭院:“那边——”
却哪里还有那个孩子的身影?
“是你。”半晌,兰斯犹是带着点不可思议的口吻道。
来者点点头,突然用一种怜悯的语调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的时间快没有了,知道吗?”
“……所以我才能看到你。”兰斯淡淡地说。
来人沉默。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噫?”这个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你怎么来了?”柔和的语调仿佛能吹散人们心中所有的阴霾。
自房间的阴影处走出另外一个人,原来是个身着青色袍子的黑发男孩。他抬起脸,如玉的容颜一瞬间让整个房间都洒满了清月的光辉,额心处的红色花纹不知用什么画上去的,内中隐隐流转着霞光。
他也不说话,径自走到床边站定,只是看着发问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
“我明白了。”一声轻微的叹息过后,椅上子的人站起身,若有若无地一挥手,宽大的衣袖腕口处坠着的小铃珰发出悦耳的响声。
无数泛着磷样光泽的青色丝线瞬间缠上了兰斯的身体。
“青碧玺之线,散!”
“马尔曼医生?”我颇有些意外,“怎么又回来了?”
艾略特也同样一脸疑惑。
“只是来跟你们道别的。”
“啊?”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马尔曼医生望向楼上紧闭的门扉,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总算可以脱离这个身份了。”
闻言,艾略特和我同时死死地盯住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艾略特沉声问道。
“一个搞研究的医生而已。”马尔曼医生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不上去可以吗?我可是下了很多药……虽然我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他嘀咕着。
我迅速冲上楼梯,艾略特也随后跟上。
“哎呀哎呀!”马尔曼医生甩甩手上的小刀,“真是不尊敬长辈的孩子……”说罢,他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兰斯!”
窗前的少年闻言转过脸来,微笑如常:“怎么了?”
他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让我联想到一个不吉利的词语——回光返照。
“这是什么?!”艾略特一步跨上前去,自兰斯的身上扯下一小段诡异地发着光芒的青线,简直可说得上气极败坏了。
“——我的时间到了。”低低地说完这句话,兰斯像解脱般的垂下了身子。
我青白着脸,慢慢地握住他的手,却说不出半句话。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情景……”兰斯看着我,眼角唇边噙着快活的笑容,让人难以忘怀,“人是因为相遇而改变的,我一直相信着这句话。”
“时光如流水一般逝去,无法挽回的东西太多,到头来死亡来临,一切都从我们手中失去,留下的只有一个冰冷的棺木。”兰斯的呼吸略略急促了起来,“虽然美好的回忆也终不伴随我长眠于地,但我知道……”
他的眸子里光芒渐渐黯淡,死亡的灰暗正取代生的色彩。
我的指甲已经嵌进了兰斯的皮肤却浑然不知,寒气从脚底升起。
好累啊!这么想着,兰斯愈发觉得疲倦了,不行,我还没说完……但是声带的功能已经逐渐的丧失了,连张嘴都变得极度困难。
终于竭尽全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谁在这里?”兰斯轻轻地用法语问。
我颤抖着望向他的眼睛,那双大海一样的眸子剩下的只有迷惘与混乱。他的脸上罩上了一层灰色,他的意识正逐渐走向黑暗,落入永恒的虚无。
我缓慢却坚定地搂住他,“你的小妻子。”我同样用法语回答。
一个微笑在兰斯的脸上绽开,“是吗……”随着这一声喃语,这个最后的微笑也终于消散在空气中。
兰斯闭上了他的眼睛,宛如熟睡过去。
但我知道,他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兰斯的生命,终止在他17岁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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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兰斯写没了……虽然是早已有的设定,但还是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1,这两位的最后对话参照的是维多利亚女王和其丈夫的死前对话,我读了后觉得非常感动,只不过他们用的是德语,但我不懂用法语如何写……
2,兰斯虽然年寿不永,但的确死于他人之手。至于那两位是谁,第二部会揭晓,不是死神什么的……
3,还有几章第一部就结束了~~
PS小兰斯,偶对不起你啊,你尸骨未寒,偶就要把你家吉吉配给别人了~~(我猜各位大大也知道这个别人是谁了吧~~)
时光如水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眺望。
这里是大楼的最高层,整整一面墙壁都换成了巨大的强化玻璃,可以将整个城市的风貌轻而易举地收之眼底。
他喜欢在漆黑的房间里,一个人静静地从这里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景——感觉倾听一场盛世宏大的奏鸣曲,让整个人的心都飞扬了起来。
玻璃上映照出少年的身影:幽深的眸子、如墨的发色仿佛与无边的黑夜溶成一体,修长纤瘦的身形早已不复幼年的矮小,只有脸庞俊美如昔。一身黑衣黑长裤使清绝意味顿现。
“父亲。”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
方景煦回头,看到方祈安静静地站立在自己身后。
“什么事?”
方祈安没有回答,而是往前跨了一步,使整个人都沐浴在清月的光辉下。沉默半晌,他似是斟酌着开口:“张叔叔说,陆叔叔离开前,曾和文叔叔秘密谈了一晚上。”
“听说陆叔叔去南方……”
“安安。”方景煦打断他的话,“过来。”
安安迷惑地抬头,却还是依言走到落地窗前。
方景煦示意他向外极目远眺:“发现了没有,安安?你从上往下看和从下往上看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人愿意一辈子仰人鼻息地生活,所以人们才想尽办法站在我们现在这个位置——这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将所有一切尽掌我手的权力让每一个凡人都深深为之迷醉,甚至连我也不例外。”
“人是会改变的。经历,环境,所处的身份……地位都可以促使改变的发生,区别只在于是否让你察觉出来而已。有些微小而潜移默化,有些巨大而仓促突然,不管你愿不愿意正视,失去的东西终究再也找不回了。就拿陆叔叔的事来说,他决定离开这里去闯出属于自己一片的天地,这终究是件好事,我们不应该阻拦他。”
“可是,父亲和陆叔叔是好朋友,而且待他那么好。虽然道理上说得过去,但情感上父亲始终无法接受吧?”安安仰起头,以不属于孩童的沉着口吻冷静地分析道。
这孩子真的越来越像自己了。方景煦的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你长大了,安安,而且如我们所料的,是个聪明的孩子。告诉我,你想继承我们的商业帝国吗?”话一出口,方景煦竟然有了一种老了的感觉。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瞬间让安安浮现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但仅是慌乱了一会儿,他便镇定下来,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是的,父亲。”我想让凤凰变得更加美好。
方景煦欣慰地点头:“很好。虽然你会很辛苦,但既然这是你的回答,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应当怎么做。”
“父亲,陆叔叔的事……”安安倔强地开口。
方景煦挥挥手阻止他:“安安,我想告诉你一句话,高处不胜寒。站在至高的位置上,意味着极有可能失去很多视若宝贵的东西。上天是公平的,不可能让你鱼与熊掌同时兼得。古时候的皇帝之所以自称‘孤家寡人’,是因为他们坐着的皇位是一个能让父母兄弟朋友夫妻反目成仇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讲,紧密永远不会改变的羁绊实在是一种奢侈。你现在还小,但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所讲的话。如果到了势必要放弃的时候,你觉得难受痛苦,便想想自己所站的地方,以及要担当的责任。”
安安似懂非懂地听着。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站在我这个天才旁边,愈发让普通人承受不了,于是才会远远地逃离属于天才的光辉。但是安安,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那个与你并肩而立的人的,即使只有一个。”
“父亲。”安安望着方景煦,目光中全然是敬爱的神色,“你找到了吗?那个人是叔叔吧?”
方景煦愣住了。
“怎么了?”欧阳吹雪轻柔地询问身旁刚刚惊醒的人。
“没什么。”方景煦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又做那个梦了吗——
“飞机还有两个多小时才会到日本,再睡会儿吧?”
“不用了。”方景煦轻轻地摇头拒绝。
欧阳吹雪不再说什么了。
方景煦把目光转向舱外,但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曾经沾湿他衣襟的,大滴大滴滚烫的泪珠,无法成言的痛苦。
但为什么这无声的恸泣,让他的心也这般痛楚难当呢?
虽然从未与那位少年见面,但方景煦知道,他身上有着人类孜孜追求的美好与纯洁——但这个污秽的世界容不得完美的东西,更别提生命力脆弱的他了。死亡纵然让人难以接受,但它的来临却是早已注定的。
时光能把一切东西浸润得温润美丽,哪怕那东西已经破碎不堪……
所谓的世家大族都自有一股学不来的雍容气度,这是时间凝练而成,因而格外令人肃然。
清晨的阳光射入庭院,池边的鹿威(注:将水流入竹筒,使撞击石头发出声响以玩赏其音之物)发出的声音一击击敲打人心的悠扬,落满樱花的廊下充满了古朴的气息,仿佛三百年间都不曾有丝毫变化。
一个大约十二三岁,身着和服的少女沉默地跪坐在木板上,久久地凝视院中的花草,不置一言。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同样穿着和服,相貌极其干净秀美的少年,此时以熟练优美的手法摆弄着精致的茶具,然后把一杯绿茶送到少女面前。
映衬着这朝日、古庭、舞樱,眼前的情景倒真似幅画似的,透着股暗涌的风雅。
“谢谢。”
“不客气。”少年口气里浓浓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身体好些了吗?”
少女默默地点了点头。
“心情不好吗?”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觉得很对不起他。”
少年微微笑着,缄口不言。他是个很体贴的孩子,不会胡乱提问。
“晶,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却有半数我的原因离开了他。”半晌,少女叹道,“本来才华上的差距就够让人难受的了,特别对于两个站得很近的好朋友而言。再加上,喜欢的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却一直对另一个人青眼有加。精心挑选的礼物下一刻便被不经意地转送到好朋友手上,再好的创意也比不过朋友随口的一句话……”
“人都是偏心的。”静静听完整件事,西园寺晶如是说道。
“虽然他没有怪我,但说到底还是我的态度暧昧造成的吧?”少女自责地说。
“宓儿。”西园寺晶突然冒出一句,“其实你一直都喜欢着那个人吧?”用的是肯定句。
闻言,对面的少女像是惊吓了似的猛地抬起了头。
毫无规矩地躺在廊下,让温暖的阳光洒满全身。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听得到鸟儿在清澈空气中的鸣啭。
伸出手挡住脸庞,光线从指缝间漏下,投下光影一片,遮住复杂的神色。
两年了,兰斯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时光果真是这世上遗忘的妙方,从最初的难以忍受到现在的心淡如水,人是该庆幸还是不甘呢?——我自嘲地想。
两年说起来并不漫长,但如今的我可以心平气和地想起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偶尔也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只是……终归和那个世界再无关系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总是要回到那个固有的轨迹中。阿尔定居在了澳大利亚,现在是一家音乐学院年轻的教授……艾略特•;葛利失踪,但每逢忌日兰斯的墓前总有一束鲜嫩的白玫瑰……拉比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据说他隐居在一处神秘小岛上……而我带着继承的财富回到中国继续平静地生活……以前读过的小说里说过,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试验场,每个人都是上帝的一个小小试验品,他们或是平凡地生活,或是波澜壮阔、起起伏伏,或是隐藏与深深的黑暗中;总之,他们重复着前人的生活,他们无奈地重复着……尽管,时代在慢慢地推进……
兰斯的死因最终还是成了一个谜,也许我穷尽一生也无法窥测这个秘密。但奇怪的是,我没有丝毫报仇的欲望——人每天都在不断地成长,明白死亡有时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
当朋友把一把唐刀放在我面前时,我的脸色瞬间凝重了。
“松则宗——你从哪儿找到的?”
“本来是因为一些事才去地下商会,没想到居然有了这么一个意外的收获。”朋友挑眉看我,“事情有些棘手,所以先回来通知你。”
“日本方面我们并没有仇敌。”
“算是殃及池鱼吧。对方的目标在欧阳吹雪,但是英雄救美却把自己陷进去了……”朋友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幕后黑手是从事包括贩毒、勒索、色情、绑架、组织偷渡、各种造假和欺诈、放高利贷和赌博等非法活动的组织。很不幸,我找到刀的地点正是色情交易猖獗的地带。”
“你是说……”我的呼吸顿时一滞。
“事不宜迟,我们最好赶快出发。”
当方景煦醒来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膻腥味,让他一阵作呕。
他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孩子,自然明白那气味代表着什么。
然而此刻身处一处漆黑的密闭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他除了慢慢地摸索,也别无他法可想了。
昏迷的时候,身上似乎被换了衣服,辨认下来是一件长襦袢。不过他现在也无心管这些小事了,因为他听到有隐隐的咆哮声传来。
“你们……饭桶……丫头……带过来……玩玩……男的带回来……”
方景煦皱眉,想了想又接着听下去。但仿佛掐断了似的,那个咆哮声突然消失了。
猝不及防的,眼前的门一下子拉开,大量的光线顿时涌进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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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体内还是有邪恶的因子存在的……
真心
花泉院残华冷冷地看着眼前抖得有如筛糠的男人,尽管才二十一岁,但他控制着这条花街80%以上的生意,这个男人中性俊挺的五官丝毫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毫不夸张地说,他是暗夜的帝王。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汗如泉涌的男人一面忙不迭地磕头,一面诅咒自己的坏运气:女的没抓到,原以为那个漂亮的少年还可以拿来泄泄火,结果老板居然亲自跑来,阴沉着脸,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藤堂君,你很了不起嘛!”花泉院残华敲了敲桌子,凉凉地开口,“听说最近你抓了很多少男少女,玩腻了就偷偷送到人市贩卖,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完了,被发现了,藤堂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地,他知道眼前的主人最恨中饱私囊的人了。
“本来产业这么大,我也发现不了你小小的‘举动’。”花泉院露出一个恶质的,在藤堂看来不输于死神的微笑,“但是很可惜,你这次抓了一个了不得的人回来,害得本少爷不得不接受讨厌的鹰司家的警告。”说完,他悠然地跷起二郎腿,这样不雅的举动在他作来只有流畅的赏心悦目之美,“你说,你该怎么弥补我呢?”
黑暗的小房间里,方景煦坐在榻榻米上低低地喘着气,刚才的一番挣扎着实花去了他不少力气,更糟糕的是……
“刷”地一声,拉门再次打开。
方景煦眯起眼睛,伸手挡住突如其来的光亮。虽然精疲力竭,但他立刻进入全身紧绷的状态,随时准备与来人搏斗——刚刚走进来的混蛋一看到他的脸便露出猪哥似的表情,毫不遮掩的欲望让他觉得恶心得要命!
尽管情况危急,但他还是在心底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愧是色情业、性变态、AV闻名的国度,果然令人讨厌。
“你就是方景煦?”一个好整以暇的声音略带低沉地问道。
方景煦一惊,眼神锐利地望向来人。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抱臂倚在门框上,毫无疑问他有一张媲美偶像的英俊脸蛋,意外地给人一种无比和谐且柔和的印象,但懒洋洋的形迹下使人联想到的是一只敏捷充满危险的豹子。
方景煦向来对自己的目光很有自信,所以他半点不敢小瞧了此人。
“你是谁?”他沉声道,不易察觉地换了一个姿势,更方便他制住来袭者。
男人微微露出欣赏的表情。除了对面少年的举动,它的产生更大地来源于他的相貌。
漂亮、白皙但是并不柔弱的少年——这是花泉院残华对于方景煦的第一印象。紧接着,他注意到少年的纯白的襦袢敞开,露出里面线条清晰的锁骨和胸膛,还有蜷缩在下摆外的一双白得过分的赤足——这让他的眼眸不由得加深了几分。作为花泉院家的继承人,他自小熟知男女身体的滋味,但从来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个这么迅速勾起他的欲望……
嗯,可以理解藤堂的失态,花泉院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
能够用理智战胜下半身,这也是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区别之一。
“你是谁?”方景煦不耐烦地问。他没多少时间了。
“你可以走了。”花泉院残华答非所问,微微侧了个身作了个请的姿势。
方景煦警惕地望着他,确定对方的话出自真诚方才悄悄松了口气。刚想举步,他突地想到一事。
“刚才那个混蛋呢?”他咬牙切齿地问。
花泉院略带意外地看着他,对这个少年勇气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死了。”他淡淡地道。
“你的手下?”方景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待对方回答便欲离开。
沉思半晌,花泉院忽然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有人会把你送到风舞居——这条街惟一‘干净’的地方。那里有纪村家的人等着你。”
等到少年的背影完全消失,花泉院头也不回地对一旁的手下吩咐:“查清所有关于他的资料,要最详细的那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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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看着眼前的情景如此评价。
“这里是日本最著名的地下红灯区,因为光顾的人多是政客、财阀巨头……别看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样子,到了夜晚他们便化身为最可怕的禽兽。每天都有无数的少男少女死去,但是公众无从得知。”朋友摇摇头,一面小心地掩饰着我们的身形。
“这里的控制者和负责人是花泉院家族,同时亦是亚洲最大的地下人口贩卖组织的股东之一。虽然只有21岁,但这一代的花泉院残华丝毫不比他的祖辈们心慈手软。所有反对他的人都被扔进大海喂了鱼。”
“知道煦的明确位置吗?”我皱着眉问道。
“嗯,在……谁?!”朋友突然暴喝一声,护住我,目光炯炯地盯向身后黑暗的巷口。
一个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受了不轻的伤,一头长得令人目瞪口呆的黑发柔顺地披在纤瘦的后背上,看上去像最高级的黑绸缎,泛着点点光泽。
“可怜的人……”我喃喃道。出现在这条街上的只有两种人:享受者与被享受者。毫无疑问,这个人属于后者。
然而当此人抬起头时,我却不敢这么想了——天,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漆黑的双眸似乎蒙着一层水色般地剔透,却有着惊心动魄的犀利,透出危险的血腥味。尽管少年的五官精致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苍白的脸色和纤细的身板显得愈发地楚楚可怜,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强烈的保护欲。但因为这样一双眼睛的存在,让人敏锐地察觉到他决不等同于那些漂亮的男宠,这是一匹桀骜的野兽!
“让开,否则杀了你们。”少年用生硬的日语低声嘶吼,巴掌大的秀气脸庞流露出令人恐惧的杀气。
尼尔•;李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次绝不能再被抓回去——在逃了无数次后。然而,他已经嗅到身后追捕者的气息!
若在平时,眼前的两个人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但现在他的体力严重透支而且受了严重的撕裂伤,走路都很成问题,更别提杀人了。
“Shit!”他低声咒骂,手掌握紧逃出时随手抓到的餐叉猛地向前刺去!
“怎么办?”朋友托着被敲晕的“凶手”,无辜地问我。
“带他走。”我翻了个白眼,“以你的身手来说,带着两个人不成问题的。”
举手之劳而已,我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不逊于兰斯美貌的人啊,只不过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贱如泥土,人的差距莫过于此。
欧阳吹雪讶异地望着脸颊泛起不正常红晕的方景煦:“你怎么了?”她急忙扶住他。
方景煦苦笑,他一把挥开少女的手:“立刻出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冰雪聪明如欧阳,立刻明白方景煦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他们给你吃了春药!”
不错,而且自己再也无法压抑了,方景煦咬牙苦苦支撑着,然而强劲的药性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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